一言艺语亦暖阳

早就听闻姜语哲这个人高冷的很，现在看起来也很平易近人的嘛。
她明天就可以跟她同事炫耀了，她握住了姜语哲的手。传闻都把他说得太可怕了，姜语哲明明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啊，艺言能跟姜语哲在一起也了了她一桩大心事。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23章 我们互不相欠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谢谢姜董事长把我们艺言送回来。”秦栩整个人都是很兴奋的，不过更让她感到好奇的是昨天晚上。
秦栩拉着艺言，她笑着问：“所以我家言宝宝昨晚真的和你在一起？”
“算是。”
姜语哲刚刚发出最后一个字的音，秦栩就兴奋地摇着艺言的肩膀。
月色宜人，无尽的苍穹中一轮圆月挂在那里散着清冷的白光，星星点缀的几颗星四散开来。黑夜下面，古柏瑟瑟发出声响，光亮下的影子碎成一块一块。
古柏的旁边的，有一个男人身影倾长，他的对面有两个女孩，而他的眼里只装下了一个看起来和这月色一样冷清的女孩。而那女孩的眼中没有这个男人，她的眼里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走了。”艺言推着秦栩往公寓方向走，她路过姜语哲客气而又疏离地道：“谢谢姜董，但以后不用麻烦了。我们，互不相欠了。”
你救过我，昨天算是我还完了，此后互不相欠各走各的路就好。
清冷的月光下，姜语哲站在那里，看着越走越远的艺言。他眸光沉沉，看不出眼底那抹情绪到底是什么。
远处的保安打着手电筒路过，这个卓尔不群的男人就站在原地，身后的兰博基尼亮着大灯。姜语哲扫过小保安，既而拉开车门离开。
公寓里，艺言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无论秦栩在身后问什么她都不回答。
角落的篮筐里，姜语哲那件衣服还搭在那，她已经将它遗忘很久了，本来是想在上班的第一天还给他，一忘就是这么久。艺言走过去将那件衣服拿起包好，装进纸袋里后放在鞋柜上方。
“这件衣服也是姜语哲本人的吧，他对你挺好的啊。”秦栩靠在鞋柜处捅着那个纸袋。要是有哪个男人给她披一件衣服，那该有多好。
艺言无奈，侧头问：“你想说什么？”
“所以你俩昨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都做些什么了啊？”
“我跟他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能有什么交集，能做什么？”艺言推着秦栩把她推进房间里：“行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有这时间早点睡吧。”
“哎？所以到底干什么了啊？”
砰……艺言在秦栩说完最后一个字关上门。
她要解释起来秦栩一定会没完没了地问，索性一句也不回答就好。本来她和姜语哲也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也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次日，艺言很早就到景江集团。门卫有些觉得稀奇，这个新来的总监从来都是卡着点才会到，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艺言进了大厅后并没有进员工电梯，而是走向对面直升顶楼的电梯。在姜语哲还没来之前把衣服放在他办公桌上，然后从顶楼走下来。艺言来这么早还衣服，无非就是不想跟姜语哲碰到。
打过卡后，艺言拉开办公室的门，放下背包。就算她是总监，这个设计部门除了设计大赛的那四个人几乎没有人听她的。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24章 开个价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除了必要的服装设计推出需要她来签字，没有谁是真正把她当总监的。艺言有心无力，但只能先做好大赛的事情她才有机会在各部门部长面前有发言权。
她刚进办公室没多久，齐诗雪破门而入。
“齐副总，您不能进……”秦晚还在门口拦着要走进来的齐诗雪。
艺言闻声抬头，齐诗雪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她挥手让秦晚下去，只要齐诗雪想进来，一个秦晚怎么可能拦得住。不过她真的要好好跟这个齐诗雪说说了，一次又一次摔门而进。
“开个价吧。”齐诗雪拉开艺言对面的椅子，坐下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甩到艺言面前道：“空头支票，你随便填，只要你离开景江集团。”
艺言只是从茫茫资料中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低头继续工作。这个剧情怎么像秦栩给她讲的最近看的一部电视剧，男主的母亲会甩给女主一张支票，说的也是类似于这样的话。当时艺言还不以为然，只有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才会这么没有贴合实际。如今艺言是信了，真的会有这种人啊，甩给她一张一支票。
见艺言爱答不理，齐诗雪怒极反笑：“行，你厉害。我再加个条件，我会给你最好的资源让你去巴黎深造。”
艺言终于合上文件，她看向齐诗雪。齐诗雪以为是被她的条件诱惑住了，不禁觉得好笑。她以为艺言是有多厉害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也对，在钱面前，她艺言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你干什么？”齐诗雪用力拍向桌面。
而艺言平静地撕碎那张支票，扔进垃圾桶里。她看着那个火冒三丈，气得七窍流血的齐诗雪道：“就算赶走我sunshine的总监也不会是你，就算没有我你跟姜语哲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是你的本来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姜语哲会是我的，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哦，是吗？”艺言反问，她笑着道：“既然你是你的，你还怕什么？”
齐诗雪骤然站起，一字一顿道：“艺言，你会后悔今天敢这么跟我说话。”
下次进来记得敲门。”艺言低头开始工作：“把门关上，谢谢。”
就是这个态度才会让齐诗雪更生气，艺言总是这样。看起来弱弱的会怕任何人，在别人眼里也是这样，但一次没有过，面对艺言她总是被这样毫无声息地打压。艺言总是用最冷淡的方式惹她恼怒，这个样子跟姜语哲如出一辙。
齐诗雪用力地将门甩上，不把她赶走将来一定是个祸端。她出来的时候那刚来会议室的四个人正往这边走来，齐诗雪抢过他们的设计稿，一张一张翻看。看起来也没什么比较特别的。
艺言，就算你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齐诗雪目光深沉，早晚有一天会让那个把她踩在脚下的艺言碎尸万段。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25章 刺绣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扔掉手里的设计稿，齐诗雪踩着高跟鞋离开。
李天楽刚要发怒就被陈芝芝拦住了，陈芝芝摇头道：“就算忍不了也要忍着，我们得罪不起她也不能让艺总为难吧。”
“要不是为了不给艺总惹事，我……”李天楽朝齐诗雪的方向狠狠踢了一脚：“亏我以前觉得齐诗雪比艺总更适合当总监。”
当初他们谁都不是认为从巴黎回来，家境显赫的齐诗雪远远要比艺言强很多。
无论是从做事的雷厉风行还是为人处事，总觉得艺言样样不行。当初他们是到底有多混蛋才跟那些人一样在背后诋毁他们的总监。如果不是艺言，也许现在还在碌碌无为地端茶倒水。
“你们是来交设计稿的吧。”秦晚从办公桌走过来道：“走吧，我领你们过去。”
他们几个捡起地上的设计稿，有的甚至踩上了齐诗雪的鞋印。林璎抖了抖那层灰，然后四个人随着秦晚进入艺言的办公室。艺言好像很忙的样子，她眉头紧锁。在一堆文件中翻看着对比图，即便他们走进来艺言也并未抬头。
“艺总，压轴主题我们设计的差不多了，您看看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于萌将手里的设计稿递出。
艺言合上资料抬头，那一沓略微有些脏乱的设计稿。她接过那几张纸，其中还有一张有一个高跟鞋的脚印。看几个人委屈的样子就知道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齐诗雪肯定会把脾气撒到他们身上。
但艺言并没有说什么，这点小事，她相信他们可以自己处理。
这几张设计稿还算可以，初次合作他们四个人的合作能力比她原想的好太多。本以为陌生的组合会让他们有摩擦，但第一次交出来的设计稿很让艺言刮目相看，她选的人果然没有错。
艺言看了看道：“现在中国的市场太倾向于欧式化，但我觉得我们的中国风不输于任何一个国家的风格。这些装饰用亮片设计很新颖，但是不妨考虑一下刺绣。刺绣属于中国历史，不自然可以代表中国的初心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艺总，你太神了。”林璎拍手叫好。
刺绣可以分很多层次来体现，往往在最后能用来做点睛之笔。好的刺绣不亚于那些高端面料或是高级的点缀，曾经就有人用刺绣把秋天的枫叶绣的神乎其神，这神韵不是那些画工好就可以比得了的。
“可我们这里有谁学的是刺绣啊，这么难的工艺……”李天楽看着其他三个人，他们学的专业没有一个是跟刺绣有关的，现在去哪能找到会刺绣的人？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那四个员工面露为难之色，就算有好主意可谁能做得到？现在学刺绣的人不多了，中国手工艺品如今年年退化，除了老一辈人还会这种东西，刺绣手艺也面临失传。
艺言笑着不说话，直到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秦晚小心翼翼举手软绵绵地说：“我大学学的就是刺绣。”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26章 我需要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闻声，四个人纷纷回头看向秦晚。那个缩在角落里从来不插话的女孩正怯生生地看着他们，这个但小怕生的秦晚不是艺总的秘书吗？
刺绣这种枯燥乏味的艺术现在还有年轻人在学，而且还是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秦晚。
她，真的可以吗？
而艺言早就料到一样，淡淡道：“秦晚的刺绣你们不必担心，我看过她的作品一定不会让你们后悔今天选择她，即是团队就应该选择相信她。”
一直以来，无论是开会还是讨论设计的事情，艺言都会有意无意留下秦晚。就算一直没有让她开口也会让她在一旁听，大家也没有在意。哪一个领导没有个小秘书在身后跟着！也许有秘书在是方便艺总自己行事。
谁都没想到，她是为了有一天让秦晚加入进来而做的铺垫。
他们的艺总好像什么都能料到一样，看似毫无联系的几个人，能让他们变成最强大的团队。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引导他们该如何让去做。
“艺总……”秦晚所有的感谢都不知道如何表达，遇见艺言是她这22年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在看员工资料的时候艺言就看到秦晚大学专业那一块填的是刺绣。好多设计大学已经没有这个专业了，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会有谁学这个。只是后来考研就改了专业，但艺言调出了秦晚大学的刺绣手艺，虽比不上曾经那样精湛到巧夺天工，但每一针都张弛有力。
“只有半个月时间，我们一起努力。”艺言站起来，她眼神扫过每一个人道：“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在未来会想起现在的你们会后悔。年轻的时候还没为自己的梦想努力过，这才是真正遗憾的事情。”
他们都清楚，这个看起来温顺的总监身上有一股力量。就算再艰难，就算再不被别人认可，哪怕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她都可以毫不在意。不是强大到无所畏惧，而是相信她选择的路是正确的。无关别人的评判，无关能否成为最优秀的人。他们也相信他们的总监，就如同艺言也会无条件相信他们一样。
艺言扎起头发，从办公桌腾出一个地方：“你们就在这设计吧。秦晚，你也一起留下，以后助理的工作交给林曦曦就行。”
“可是就一个……”
“一个就够了，你有你需要做的事情。而且，”艺言停顿一下，笑着跟秦晚说：“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是秦晚听过最好听的话。她怔怔看着朝她笑的艺言，不知所措。这个总监有一种超能力，能把那些埋藏在心底的阴霾轻轻松松吹散开。秦晚感觉外面的阳光能照进心里面，否则胸口跳动的地方怎么会如此温暖。
奶奶的刺绣一直都是秦晚最喜欢的。坐在小小的椅子上，大树旁边，奶奶一针一线缝着手里的手绢。
包括秦晚的刺绣，大部分都是奶奶教她的，因为奶奶她才对刺绣有了浓厚的兴趣。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27章 过犹不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时候秦栩曾说过，有一天她希望中国的刺绣可以被更多的人看到，被外国人所崇拜。
那是奶奶的愿望，也是她的愿望。
只是后来她拼了命的努力学习，考上最好的大学学习刺绣。所有人嘲笑她选择这么没前途的专业，那时她摇摆不定。为什么在他们看来中国的刺绣成为最没有前途事情？再后来，被父母逼着换了专业。
秦晚以为，此后会跟刺绣再无缘分。
“行了，别再看了，再看我都以为你对总监有非分之想了。”李天楽打了个响指。
秦晚惊醒连连摆手道：“不是的，我没有，艺总我……”
“李天楽，你别欺负人家小姑娘。”于萌狠狠踹向李天楽，然后拉起旁边语无伦次的秦晚笑着道：“艺总说你能做到你就一定没问题。不光艺总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
秦晚用力地点头，这一次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刺绣不是没前途的工艺。在刺绣面前，所有风格各异的服装都会不值一提。
能有他们是她之幸，艺言暗想着。她拿起炭笔在设计稿上修改几下，然后添上几笔。大气而不奢华，简单但不单调。
室内光线清清浅浅。大抵就是这样，只要想做某一件事，就算未来不可期也没关系。努力拼搏或许不会被人理解，就算实现也有可能只是个奇迹，但谁规定这个奇迹不会实现在自己身上？好在这一路上还有人并肩通行。
艺言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他们。本来之前忙碌地心烦，但看到他们的样子，她很安心，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一个人，而他们会是她最强的团队。
中午，林曦曦送了盒饭进来。她进来的时候茶几上被弄的一团糟，好多块碎布被扔在地，而总监只是在忙她的事情。
这都是……在干什么？
林曦曦把盒饭放在茶几上，然后很不解地离开。
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瞎忙什么，就算有一腔热血，sunshine也不会进入决赛。那么多资金雄厚，有资历的品牌，怎么会留给这几个新人机会呢！况且景江根本没有承认sunshine属于景江旗下的公司，在外人眼里，这不过是一个刚开的品牌。
阳光从清浅到艳阳高照再到夕阳出现，东升西落一个轮回。千年的太阳千年的轮回，亘古不变。
艺言看向时针，站起身走过去道：“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回去吧。”
“没事的艺总，我们还能继续。”陈芝芝抬起头道，既而又低头继续忙碌。
“你们要记得有个词叫过犹不及。”艺言将他们做一半的服装拿起来放在纸盒里面，然后用密码箱锁住：“该回家就回家，我没有让员工加班的习惯。”
“可是……”
陈芝芝还想说什么，艺言打断：“灵感从来不是空穴来风，体验生活也是一部分。”
“都回去，明天有你们忙的时候。”艺言收拾好东西道。
大家穿上衣服后，艺言关掉窗户和灯。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28章 放手，滚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几个人刚出来，恰巧齐诗雪也从办公室里出来进入电梯。
本来李天楽他们还在为齐诗雪扔了他们的设计稿而不高兴，现在不想看见谁就偏偏会遇见。李天楽想想就很生气，这样一个不会珍惜别人劳动成果的人长得漂亮又用什么用，从巴黎毕业又怎样。
双目相对，艺言直接走进去。其余几个人本来是想等下一个，但他们总监都进去了他们怕什么，便也跟着进去了。
电梯里气氛有些怪怪的，于萌直接拿出手机假装很认真的玩游戏。直到电梯门拉开，齐诗雪率先走出来，艺言走在最后。
“哦，我听说了两件事比较好奇。”齐诗雪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在最后的那个人身上。
现在正赶上下班的时候，大堂里来来往往很多人。都说新创建的一个部门有个很漂亮的女生是姜董事长和顾总的青梅竹马，现在看到确实很漂亮。齐诗雪的样子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对着身后那个平淡无奇的女孩说什么。
远远的看到就能感觉到齐诗雪的一种自信，总会让人想多看几眼。
人很多，艺言不想被关注。她没理齐诗雪穿过她往前走，齐诗雪岂能让艺言这么无视掉？她抓住艺言的手腕，迫使艺言停下。
“放手。”艺言侧头，不卑不亢。她声音很轻，轻到只有附近的他们几个才能听到的声音。
“spirit大家都听说过吧，你们引以为傲的艺总监曾经是灵魂旗下的首席设计师。为什么被开除了呢？”齐诗雪微微颔腰，盯着那张秀气的脸。就是这张脸，每一次看到她都想刮花。齐诗雪笑着问旁边地五个人：“大家不想知道吗？”
spirit他们是都听说过，近几年发展很好的牌子，但确实不知道艺言曾经是spirit的首席设计师。无论过去怎样，他们看到的是现在，现在的艺言，现在的总监。
艺言很烦，不想看着齐诗雪闹。她甩开她要往前走，而齐诗雪又反手狠狠抓住她的手腕，这一次比刚刚还要用力。
忽然齐诗雪向她靠近，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姐妹，一个人在拉着另一个人的手亲昵地说话。齐诗雪笑容盈盈但语言又是那么恶狠狠，她道：“艺言，你不应该跟我们好好解释一下吗？”
笑里藏刀的面容让艺言觉得恶心，这种地方她一刻也不想久留。艺言不耐烦地手腕抬起往后甩，她本来没有用多大力气，仅仅只是要把手甩开罢了，但齐诗雪倒退一步然后摔倒在地。动作一气呵成，艺言都惊住了，她到底是怎么摔倒的？
“啊……”跌倒在地上的齐诗雪可怜楚楚，她本来就有一副漂亮的脸蛋，现在眼底起了层水雾更是忍不住让人心疼。
齐诗雪委屈地看着艺言问：“艺总监，你这是干什么，什么打我？”
很多人都朝这边看来。一个恶毒的女生推到一个温柔漂亮的女生，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吧。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29章 齐副总不打算起来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已经跟你道歉了，我以后尽量不抢你风头就好了。”齐诗雪依旧跌坐在地上，她撑起半个身子道。
艺言还在想怎么好好的就摔倒了。远处姜语哲和顾诚然出现，大门就这一个他们只能朝这边走来。艺言突然就笑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忽然向她靠近忽然跌倒，原来狗血剧情也能出现在她身上。艺言没忍住笑出声来，她算是长见识了。
这女生是傻了吧，推了人还能笑得出来，果然蛇蝎心肠。
“胡说，董事长不是这样的，是齐诗雪自己摔倒的。”林璎指着地上的齐诗雪。
只是目光对上姜语哲厌烦的神色，声音就弱下来了。她几乎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真的不是这样的。”
“嗯，语哲哥，你别怪艺总监，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你这人……”秦晚看着地上的那个光鲜亮丽的齐诗雪，这人怎么这么会演戏？
就算林璎想要为艺言辩解，就算秦晚为艺言打抱不平，就算他们几个真的知道是齐诗雪自己摔到的。可就因为齐诗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艺言几乎成为众矢之的。
“哎？那个女生怎么回事，明明就算她把别人推到的。”
“对啊，我也看到了是她推到的。”
“她还在笑，也笑得出来。”
“这种人为什么会留在景江集团，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
人总是这样，软弱的那一方一定就是正确的。群众永远偏向于弱者，然后义正言辞斥责他们所看到的，那些所谓的虚假的真相，最后以讹传讹。所以语言才是最生冷的刀子，它可以不带鲜血用最正义的方式伤害别人。
艺言往前走两步，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齐诗雪的对面，然后单膝蹲下。
她嫣然一笑但眼神是极冷的，艺言温柔但可以压低声音道：“齐副总，还有一件事呢？我突然好奇起来，我艺言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你这么窥探的。”
眸光骤冷，艺言语气变冷：“不妨齐副总说说看啊。”
“我没有。”齐诗雪看着不远处的姜语哲，她有些心慌。眼前这个人不生气反而在笑；而姜语哲双眼如潭，深不见底。
“没有吗？那最好是这样。”艺言起身，伸出手道：“齐副总，地上凉不打算起来吗？”
“你……”齐诗雪愣住，不光是齐诗雪，所有人都不明白艺言到底想干什么。
齐诗雪狠狠看了艺言一眼，自己爬起。
自己摔倒自己爬起，众目睽睽之下，而齐诗雪不过就是艺言眼中的笑话。
“没事没事，大家都散了吧。”顾诚然拍手把围观人轰走：“齐副总就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用得着这么多人围观吗？”
艺言收回手同时也收回笑颜，她转身路过姜语哲的时候恰巧对上他略微恹恹的神情。
艺言没做任何停留往前走，只是她纤细的手指用力握住背包带，指尖泛白才展现出她失望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