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艺语亦暖阳

他的意识里有艺言，有关于她所有的一切。说好可以不去追艺言，但是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喜欢她。
其实姜语哲的自负在艺言面前就是个幌子，一直以来不停地掩盖他早已爱上她的事实。
“小哥哥干嘛一个人喝闷酒，我来陪陪你吧。”一个妖娆的女人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她的左手游走在姜语哲的背部。由上而下，到腰部的位置停下。
酒保已经尽力驱赶想要往这边靠近的人，但是坐在那里的姜语哲太耀眼，太多人想过去想要打他的主意，那个几乎快贴到姜语哲身上的就是一个漏网之鱼。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65章 滚出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小哥哥，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在这里睡会着凉的。”妖艳的女人弯下细腰，轻轻在姜语哲耳边吹风：“我陪你一起回去。”
她的音色酥酥麻麻，轻松就能击中一个男人的心脏。多少男人都招架不住这样的诱惑，女人自信满满地又靠近姜语哲几分。
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尤其是这样在酒吧里久经沙场的女人，她们懂得如何把自己更抚媚的一面展现出来，知道如何获得一个男人的心。
女人上下打量着姜语哲，露出一抹更妖艳的微笑。她窥视这个人很久了，奈何酒保谁都不让靠近她只能坐在不远处等着他看到她，奈何这个男人只有眼前的酒杯，美女如云的这里始终没有瞟过一次。
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这一身西服，面料质地柔软，而微醺的姜语哲更是迷人冷峻。薄成一条线的唇部，滚动的喉结，还有那双冷中微醉的双眸，这么帅气的男人让她在这里遇见，身着妖艳的女人不仅勾起嘴角。
“走开，哪凉快哪呆着去。”顾诚然冷呵一声：“找凯子滚出去找。”
“你……”妖艳的女人红唇开启，但对方如剑一样的眼神射过来，她只能只讨没趣。
听到声音，姜语哲终于抬头。他微微侧头看着旁边浓妆艳抹的女人，女人被顾诚然的呵斥吓了一跳，准备要走。姜语哲兀的握住她的手腕，他站起来直逼那个女人的眼睛。
就算是酒醉也改变不了姜语哲做事的强势，他的强硬和气场是与生俱来的。
身高跟艺言差不多，但艺言比她瘦一点，也是一样的长发，但是眼睛比这个女人更清澈更有灵气。艺言不会这么笑，她最多也只是微微一笑。艺言有时聪明有时傻傻的，跟他相处反应也要比平常慢很多。
浓妆艳抹的女人本来已经没了兴致，突然被姜语哲拉过来，还是一个这么强势的动作。女人勾起姜语哲的脖子，涂了指甲的手指从他的太阳穴滑到下颚，轻轻浅浅的呼吸滑过姜语哲的耳边。
“怎么？小哥哥要一起玩吗？”那个女人抚媚地凑上来，她细细的腰在姜语哲身上轻蹭一下：“我保证你不会后悔认识我。”
她就不信一个女人都做到这种程度还俘获不了一个男人的心。女人洋洋得意地勾起嘴角，甚至挑衅地瞪了顾诚然一眼。
不是她，这个人就算把她想象成艺言的样子他也做不到。姜语哲用力摇了几下头部，清醒一些后松开那个女人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离开。
姜语哲撤出，女人重心不稳往前走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她赶紧拉住姜语哲：“哎，你怎么走了？”
姜语哲侧头撇向袖口，几秒之后也没见这个女人松手，他厌烦地吐出一个字：“滚。”
“什么？”那个女人冷笑一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姜语哲懒得废话，手腕一甩，把那个女人毫不留情地甩开。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66章 衣服脱下来
第二百六十六章
这个人脑子是有问题吗？她猎艳无数，形形色色各行各业哪个男人没见过，哪有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接下来见姜语哲冷峻地背影消失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她才相信这是真的。女人把有些凌乱的长发往后缕，冷笑两声。
妆容精致的脸上变得有些狰狞，她在情场和这种酒吧里混这么多年不是没失败过。也有能把持住的男人，那些男人大多数慌不择路地把她推开。但还没被谁这么冷落，连说句话都嫌烦的。
“姑娘，我们姜少只会对一个人怜香惜玉。”顾诚然扫了眼她裸露出来的肌肤，紧接着把她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盖住快要露出来的胸口：“你跟艺言比起来差了千万倍。”
顾诚然说完穿过站着一动不动的女人，跟着姜语哲后面也出去。
桌面上昂贵的酒还剩下很多，晶莹剔透的液体静静地摆在那里，灯光的闪射下酒瓶口亮亮的，像小小的钻石一样，极其漂亮。
妖艳的女人不甘心地甩开桌子上的酒瓶，恶狠狠地大吼：“艺言又是谁，有病吧！”
尖锐的咒骂声和酒瓶掉在地面上的碎裂声，很快淹没在嘈杂的音乐声里面。只有偶尔几个人注意到那个衣着略微暴露的女人脸上不甘心的样子，但很快被新的事物吸引。
出了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人群喧闹，汽车匆匆。姜语哲揉着眉心，冷风灌入他的衣领，凉凉的，他闭上双眸站在酒吧前的不远处。肆意吹来的凉风，毫不客气带走姜语哲身上仅剩的暖意。
都说酒是个好东西，但一醉解不了千愁。
“衣服脱下来。”姜语哲对身后的顾诚然道。
“你要干嘛？”顾诚然护住胸口，警惕道：“我可是直男，你不能因为艺言不喜欢你，你就变性了，我还要为顾家传宗接代呢。”
姜语哲瞟了一眼往后退的顾诚然，他也不废话，把自己的西服脱下，然后脱掉顾诚然的衣服穿在身上。
“干嘛要换衣服？”顾诚然抖了抖本属于姜语哲的西服：“换衣服你早说啊，我还以为艺言对你的打击大到变性了。”
虽说姜语哲的西服都是国外顶级设计师裁剪，虽说拿到姜语哲的衣服他也算是赚了，但是这么随便强行脱掉他的衣服未免也太奇怪了。
顾诚然疑惑地翻看西服，但没有什么不一样。最后半犹豫半试探地闻了闻姜语哲撇给他的外衣，外衣上有浓浓的香水味，应该是刚才那个女人留下的。
“你真过分，我也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的好吧。”顾诚然嫌弃地说道。
姜语哲没有洁癖，但是很爱干净，尤其这种属于别人身上的味道他是容忍不了的。
“要是艺言身上的味道你还丢给我不？”
听到艺言两个字，姜语哲身形不由自主地轻晃一下，他退后一步才勉强站稳。仅仅是听到艺言的名字，就那么迫切想拥有关于她的一切，尤其是她这个人。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67章 你也是个普通人
第二百六十七章
姜语哲侧头，认真但又低落地说道：“那你把她带到我面前。”
说着这话姜语哲就想自嘲，艺言怎么可能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她的心里没有他。
顾诚然开玩笑说出来的话姜语哲从来不接，所以他也没想姜语哲会回话，反到不知道如何接话。
爱上一个人会把自己变成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另一个自己，也许会变得越来越好，也许把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乱麻。但无论何种方式，变化的那一个人都心甘情愿。
“你啊，就应该尝尝百爪挠心的滋味，然后才会发现你也是个普通人。”顾诚然无奈地说道。
姜语哲的性格就是太过隐忍，事情总藏在心里不轻易表达。要是能把在商场上三分之一的雷厉风行用在感情上，或许姜语哲和艺言也不是这般结果。
顾诚然好不容易把姜语哲抬回别墅，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为了陪姜语哲喝酒，顾诚然连车都扔在酒吧附近，那可是他前几天买的限量版跑车。顾诚然都佩服自己，这种为了友情的力量。
“林叔，开门，快点啊！”顾诚然在门外大喊：“家里有没有人啊，快点开门啊！”
顾诚然的两只手一个拿着姜语哲的公文包，另一只手扶着他，完全没有空开门更别说敲门了。
曾经顾诚然喝醉了姜语哲把他从酒吧里拎出来会不会也是这个状态，特别想把醉醺醺的他从肩膀上摔下来。
顾诚然想笑，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每次他喝多了醒来姜语哲就会很不客气地把他从家里赶出来。虽然不耐烦，但还是会把站在外面的他叫回来，准备早餐或者醒酒汤。
拖一个人回来是真的累，尤其是大半夜没有车的情况下，曾经真的是辛苦姜语哲把酒醉的他运到家里了。
友情的意义大概就是如此，虽然姜语哲如此嫌弃狼狈不堪的顾诚然，但是作为兄弟仍然愿意扶上一把，哪怕重担满满也不会轻易放手。
“大少爷？”林管家听到声音，不可思议地开门：“顾少爷，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林叔，你关心你的大少爷之前先关心我呗，我快累死了。”顾诚然扛着姜语哲气喘吁吁。
“哦，好的好的。”林管家接过姜语哲头也不回地说：“顾少爷自便吧，我先照顾大少爷了。”
其实姜语哲没有喝多，只是他不想清醒。有顾诚然扶着他回来，就算假装不清醒也不会倒在大街上，无人问津。
他信得过他，同样他亦不会负他。
不需要慰问，不需要像艺言和秦栩之间那样的互相承担伤口；姜语哲和顾诚然，他们无需言语，一个动作足以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这大概是属于男人之间的友情。
偌大的房间里，摆放整齐的家具，每一个空间都是一尘不染。姜语哲半眯着眼睛，呼吸中略带不稳。林管家手忙脚乱地倒水，收拾东西，弄的房间乱七八糟什么声音都有。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68章 言言...
第二百六十八章
想起起初艺言来景江的时候，也有一次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把他的办公室弄的乱七八糟。
那么久远的事情仿佛就发生在不久前，那时候他容忍艺言把他带到医院，容忍她乱翻他的东西，是不是那时候他的心就已经不由自主选择了她？
他能得到全世界，但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束手无策。只是单单看见她，就能忘记周围所有人。
“林叔，可以了，我一个人待会儿。”姜语哲兀的开口，语气里满是疲惫。
“可是，大少爷……”
“没事，林叔也回去休息吧。”姜语哲摆手，示意林管家退下。
“好，大少爷有事叫我。”
林管家不放心地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姜语哲一人，他盯着手机，手机里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是艺言的名字。只有这个名字在他手机里是首字母可以拼出来，也只有这个名字是能让他的大脑停止思考的两个字。
黑色宋体的两个字姜语哲盯了良久，他拿起手机，按下绿色的键然后挂掉，再按绿色的键再挂掉。反反复复很多次，总是在快要响起之前挂掉。
“喂？”艺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不知何时那边已经打通了电话，姜语哲这才发现他愣神很久了。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艺言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姜语哲喉咙突然发紧：“我……”
想说想见到她，想说现在很难受，想说没看到她的这几个小时心里想的都是她的样子……有这么多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姜语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有事吗？”
“没……”
刚刚接电话的时候艺言没去看是谁的名字，现在听到那个熟悉地声音才知道那边的人是姜语哲。
“你……喝酒了？”艺言从床上坐起来。
如果不是喝多了，这么晚姜语哲一定不会打电话给她。
“嗯。”姜语哲握紧手机，贪婪地听着艺言的声音，虽然不过是仅仅几个字。
但是接下来艺言没有再说话，长时间沉默，连对方微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如果不是屏幕上显示通话中，艺言大概以为那边已经挂断电话了。
“言言……”姜语哲闷闷叫着她的昵称，假装不省人事：“没人能代替路晨阳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不是也没人能代替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对不对，没人能代替我，哪怕是路晨阳。”
喝醉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借口，酒的好处也不是能让人为此喝醉，而是借着酒精可以做出那些想做的事情。让清醒的人假装不清醒，然后第二天可以大胆的说出，我只是喝醉了。
这个蹩脚的借口就像是每年的愚人节，两人尴尬的时候说真话的那一方可以清风云淡地说：别介意，我只是开个玩笑。
沉默片刻，艺言轻轻道：“你，早点睡吧。”
“是不是？”姜语哲执着地问。
如果过了今天，也许这个问题他再也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问出口。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69章 我的生命里，习惯有他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喝多了……”
“是不是？”姜语哲气息急促，声音比刚刚高了几分：“我在问你是还是不是。”
姜语哲是多骄傲的人，却在迫切地问她这种问题。
没想到喝醉了的姜语哲会有这么难缠的一面，艺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艺言睡觉就浅，现下早就没了睡意。定神后，她的耳边都是姜语哲的问题。
而心里拼命有个声音在说：是。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姜语哲是无人代替的，哪怕路晨阳也不可以。
“姜语哲，路晨阳是路晨阳，你是你，没人做的了他，当然也不会有人能成为第二个你。”艺言轻轻说，只是接下来的话才会伤人：“至于我，不是没人能代替你，而是我的心早已被路晨阳填满，也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枯竭。”
停顿一下，那边没有声音，艺言沉沉道：“姜语哲，对不起。我的生命里，习惯有他。”
我欠你一声道歉，但这一生我都无力偿还。
姜语哲，我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我已经遇到过路晨阳，我的心很久以前就交给他了。这样的我又如何配得上最好的你，而现在我更是欠他一命。身负命债，你让我如何谈喜欢？
手机挂断，微弱的光线从屏幕里散发出来，照在艺言白皙的脸上。良久，微弱的光线才暗下来。
黑暗是最天然的纱布，用来掩盖世界上所有悲恸，诠释痛苦。
姜语哲恃才傲物，只要他想要就不会没有得不到，人和物亦也如此，但最终还是惨败。
原来不是无人代替，而是至始至终他深爱的女孩没能把他放在心上。
深夜里，不同空间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缩在被窝里。相同的，是都在心里念着对方那个人。
这一睁眼，便是一夜到天明。
每一个黑暗的夜晚，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床前，或者每一个有行人徘徊的街道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为了某件事，某个人彻夜未眠。
“大少爷，您今天还去集团吗？”林管家敲门进来，姜语哲保持昨晚的姿势一直坐在沙发上。
昨晚见姜语哲回来林管家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要不是顾诚然把姜语哲送回来，要不是眼前这个人像大少爷，他真的以为是一个陌生人走错了家门。
他的少爷从小到大都很自律，难得为了一个女人做出格的事。林管家轻轻叹气，这种变化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人类是一个富有感情的高等生物，对于那些从不动情的人类来说，动了真情那才是欲火焚身的烈焰，能燃烧爱的人也能同等的伤害自己。
“嗯，一会就走。”姜语哲换上衣服：“去跟诚然说一声，下午召开股东大会。所有人必须到齐，我有事要说。”
姜语哲揉着太阳穴，说完这句话后靠在墙壁上面。
一夜未睡，再加上喝了太多酒，脑袋里一阵阵发疼，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林叔，给我拿个治头疼的药，我前几天吃的就行。”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70章 无碍
第二百七十章
“少爷，您晚点去集团，我嘱咐李婶儿给你熬个醒酒汤。”林管家有些担心，更多的是心疼。
姜语哲是他的少爷，虽是贵贱有别，但也早就默默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担忧他的一切。
看着他少年老成，看着他刚刚学会走路到成为翩翩少年，看着他第一次被所有人当成万千星辰一样崇拜。如今现在姜语哲在商业圈变成人人敬畏的商业奇才，变成说一不二万人之上的存在。
但就算姜语哲在外面叱咤风云，就算外面的人有多不理解他，那也是看着他成长的少爷。作为他的管家，他知道姜语哲内心的柔软，知道他表面的冷漠和不曾言说。
“少爷，你这样不行的，身子骨会垮掉。”
姜语哲平时为了工作就不怎么照顾自己的身体，现在因为一个艺言更是把自己糟蹋的不像样子。
林管家看在眼里，这些天大少爷没日没夜的往医院跑，很多工作也要晚上做。他不知道艺言是什么样子，但他看着姜语哲每天消瘦下去。铁打的人，这样的工作程度也会承受不了。
“不用那么麻烦。”姜语哲扶着墙壁站稳，调整好波澜不惊的情绪：“无碍。”
如果想要在乎的人都不在乎，那他照顾自己给谁看？
出租公寓，小小的房间里。
天没亮的时候艺言就从床上起来了，她站在窗边看着日出逐渐变成鱼肚白。从黑夜到白天所有的满满变亮，都在艺言的双眸中闪过。清冷的月光坠下，赤橙色的阳光从东边一点点升起。
梳妆台上，路晨阳的照片还是一如既往静静摆在那里。艺言走过去，抚摸着照片。这个动作她经常在做，她总是坐在椅子上凝视照片，神色变幻莫测。
艺言最后一次看向照片里的少年，然后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把路晨阳的照片放进去，封尘在最底部。
“路晨阳，大概你是上天给我的惩罚。”艺言喃喃自语。
无论接受与否路晨阳已经不在了，有些人适合常常挂在嘴边，而有些人是适合放在心里的。路晨阳就是那个她要放在心里的人，埋葬在最深的坟墓里面，此后经年都不想开棺。
所有衣服都洗了，艺言翻来翻去除了一个很短的牛仔裤就没什么能穿裤子。这还是她上大学的时候秦栩买一赠一硬塞给她的牛仔裤，一直放在柜子里也没穿过。
艺言穿上后在外面披上一件浅棕色的大衣，半跟的高跟鞋，白皙的长腿裸露在外面更显窈窕。
“再休息几天吧。”见艺言穿上衣服，秦栩道：“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自己，给自己点时间。”
“没事的，我想去，这一次只为sunshine和我的团队。”艺言轻轻摇头。
这些天放纵自己的时间已经够多的了，她明知道路晨阳早就不在了，却一直沉浸在过去不愿意醒来。
多少人陪着她在演一场不存在戏，结局到了，该落幕了，那些经久不衰的人都散场了。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71章 你要接受那些对你好的人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三年了，一千零九十五天，过了这么久总要给自己和路晨阳一个交代。
秦栩依旧有些不放心：“你可以吗，要不还是……”
“我可以的。”艺言信誓旦旦地回答，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犹豫。
她一定可以的，就算没有路晨阳她也答应过姜语哲保护好sunshine。如果这是她唯一能为姜语哲做的事，那也能减轻点对他的罪恶。她已经负姜语哲太多了东西了，这一次她怎么可能再辜负他。
艺言拍了拍秦栩的肩膀，然后背上背包出门。
艺言比以前更沉稳了，至少三年前遇到这种情况，她的选择是逃避。从选择面对开始，有些人的气场就会变得不太一样。
一个人的改变从来不是循序渐进的事情，就像长大一样，不是日积月累的形成，而是因为某一件事成长了，改变了。生活就是这么鲜血淋漓，迎来直击的一面，头破血流。
直击面对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而艺言没有察觉的，那是姜语哲给她的勇气。
“艺言，”秦栩叫住艺言，艺言回头，秦栩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要接受那些对你好的人，因为他本来可以不这样。”
艺言身体微微一颤，握紧背包：“我知道你在说谁，但我希望他有个能配得上他，和他并肩通行的人。”
有些感情不清不楚，本来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但突然之间被捅破，之前所有努力建立而成的关系都会在那一刻崩溃一窥，倒退最初的。
艺言不知道曾经姜语哲在她身边她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而现在她清晰的知道了，那是她与他之间结对不能越过的一条线。
因为，姜语哲那么好的人，她怎么配站在他身边？
艺言神色有些落寞，她转身关上门离开。
“就算你现在无法接受姜语哲，日后在你身边陪你变老的人也一定是他。”艺言走后，秦栩轻轻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大概就是艺言吧。
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世界有几十亿人口，但只会有一个人能陪你到老。就算你心中的伤口有多么七零八碎，就算心中有毫无规则的黑洞，也终将会有一个人能恰好的把伤口缝合，把这个空缺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