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艺语亦暖阳

“晨阳哥，你怪我吗？这么晚我才来看看你，平时都将你遗忘……”艺言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我该怎么办，我忘不掉你，可有个人也因为我遍体鳞伤，我舍不得忘记你，也舍不得他受伤。”
谈起路晨阳，艺言有愧疚有自责；但想起姜语哲，她的整个心脏像是要从心房剥离一样，很疼。
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情艺言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开始，也该顺理成章的结束。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58章 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第二百五十八章
“晨阳哥，如果你在就好了，如果当年死的是我大概我也可以就此解脱。”
彼此都解脱，是不是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不想停在过去那段美好的回忆里，也不想停在车祸那一天，我只想停在我们初次相遇，这样我可以选择错过。路晨阳，你这么优秀，是值得更好的人。
艺言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阳落山，落日出现她才起身往回走。艺言身上透着凉气，但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冷，没有知觉的人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冷。
走出墓地，没过半刻，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那个熟悉的纤长的影子，姜语哲孑然而立。
他在这里站了很久，没前去打扰，而是这样一直等着。等到艺言愿意出来，等到艺言想要转身，站在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艺言停在姜语哲面前。
“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姜语哲拉开车门：“我们回去了。”
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我们回家了。
曾经说这句话的是路晨阳，他说就算有一天艺言走丢了，也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而现在实现这句话的，竟然是认识半年的姜语哲。原来誓言也是可以这么轻而易举，说改变就可以改变的。
“我不想坐车。”
姜语哲关上门：“好。”
艺言往前走，姜语哲就在后面跟着。晚上的风凉凉的，吹起了艺言的长发。姜语哲的眼里只有前面的艺言，而艺言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
感情就像封闭的形状，一个人往前走一个人紧随其后，如果前面的人不停下后面的人就算再努力也追不上。因为他们始终隔着一个：我愿意为你停下脚步。
姜语哲没问艺言要去哪，艺言也没说，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漫无目的。十字路口处，这是艺言曾经徘徊的地方，曾经摆放spirit牌子的服装店换成了其他品牌，旁边的中心是sunshine的牌子。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spirit曾经辉煌过，如今也落魄了。被取而代之，在这个快捷的时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艺言停在sunshine的面前驻足而站，现在在这个地方出现的sunshine是属于她的品牌。
“下周是时装大赛的总决赛，无论现在发生什么，下周你必须准时出席，这是你的责任。”姜语哲也凝视着霓虹灯做成的sunshine。
sunshine的这个名字是艺言亲自取的，但艺言不知道的是它的设计是他亲自设计的。
“我知道，”艺言盯着前面，斩钉截铁地道：“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
姜语哲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她宁愿事事无法解决也不会选择求助他，她宁愿永远记住答应他的事情也不会说我不想去做。
是不是，如果那天艺言没有答应他，就不会想今天这样说：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
“还记得当初你说欠我一个人情吗？”
艺言转身，她没想到姜语哲会说起这个：“记得，但爱上你是不可能的。”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59章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要你放过你自己。”姜语哲站在艺言面前，握着她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道：“你欠我的人情，就用放过自己来还。不用背负着罪恶活着，如果一定有个人来承担我来替你担着。”
“你……为什么，你考虑你自己啊，是我欠你的啊。”艺言很难过，她的呼吸都是疼的。
姜语哲在艺言耳边轻轻道：“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她何其幸运，今生能遇到姜语哲。
艺言那么拼命地想要甩开姜语哲，那么希望随着时间，随着他们的不接触姜语哲可以就这样将她遗忘在过去。如果只是简单的这样，是不是所有人都不会这么痛苦的祈求在彼此心里的一点点位置。
一段感情里，先动情的人注定是输了，而会心疼的人注定很痛苦。
姜语哲脱掉外衣，披在艺言的身上，把艺言裹的严严实实：“身上这么凉不知道要说出来吗！”
姜语哲的手盖住艺言的手，轻轻摩擦。本来连血液都已经凉透的双手突然有了直觉，逐渐变得温暖起来。艺言能感受到姜语哲的手心的温度，传达在她早已凉透乐的心房。
时间是漫长的，每分每秒都是漫长的，在艺言心里，早在知道路晨阳不在的时候时间也跟着停下来了。只是现在，当姜语哲站在她面前时，她眼里只有这个人时，悠久的时间里她看到生命了运作。
现在陪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好像代替了路晨阳，取而代之成为她的光芒，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艺言有多希望姜语哲离开就有多依赖他，有姜语哲的时候她真的会忘记路晨阳，会忘记她想要背负的罪恶。
是姜语哲教会她除了有路晨阳的世界是美好的之外有很多事物都是美好的，只是现在的她不配这些美好。
剩下长长的路，路灯下的两个影子逐渐边远又逐渐重合在一起。艺言和姜语哲都很又默契的默不作声，世界是喧嚣的，他们是独立而又平静的。
一路走到医院已经是半夜三更，艺言回到病床前，她早就不冷了，身上残留的都是姜语哲的温度。
姜语哲退掉艺言身上的大衣搭在椅子上面，然后过来给她掖好被角。
“很晚了，睡吧。”
艺言翻了个身面对姜语哲，她盯着他的身影。一直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她把他伤的伤痕累累，他却从未有半句责怪。
“姜语哲，谢谢你的出现。”
听到艺言的声音，姜语哲身形微微一顿，既而他坐在沙发前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但艺言知道姜语哲听见了，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谢谢的含义。
谢谢你的出现，但此后不必再来。
姜语哲坐在不远处，他纹丝不动。过了良久，他打开电脑修改着电脑上的文案，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应。
艺言合上双眸，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过。
路晨阳，我欠你一命，此后余生都用来偿还你。
死亡是一把匕首，而流血受伤的是活着的人。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60章 我送你回家
第二百六十章
夜很深，艺言并没有睡着，背面，是电脑的敲字声音。姜语哲已经故意放轻声音，但艺言还是听的清楚。在这及静的夜晚，就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
电脑的显示屏散着幽暗的光线，屏幕中间映着姜语哲冷峻的面容。他敲击键盘，只是打着打着一行专业名词，所有要写的报告都变成艺言的名字。姜语哲反应过来时，满满的屏幕都是艺言两个字，密密麻麻。
姜语哲微微一怔，既而轻笑。
你的名字早已刻骨铭心，情至深处怎能就此退场。
言言，我现在就给你答案。姜语哲望着病床上的艺言，目光柔和：你不必感谢我的出现，因为我也不会就此退出你的生命。
忘了过了多久，不知不觉间艺言真的在键盘的敲击声音里熟睡过去。
艺言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阳光刚好，温度刚好，一切都是刚刚好。
就像有些人刚好遇到，不早不晚的出现才能填补心中的那片空白。
秦栩早早的来了，顾诚然也来了。艺言在医院的这几天无论是白天黑夜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一个人在，这不是她一句谢谢就能抵消掉的。
“走吧，艺言，我们回家了。”秦栩收拾完行李道：“好久都没好好吃饭了，等我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去。”
“嗯。”艺言有说不出的感觉。
三年之前也是秦栩替她收拾的行李，三年以后陪在身边的还是秦栩。还好有秦栩在，否则这些年她要如何一个人撑下来。
“没多大事，就算有事也是我跟姜少先扛着。”顾诚然大手一挥，搭在艺言的肩膀上：“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工资不够让姜少多给你开点，反正整个集团都是他的，千万别客气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那你也多给我开点工资呗，反正天耀集团是你家的。”秦栩冷哼一声道，有些阴阳怪气。
也是最近这几天秦栩才知道，她拼命打工的地方竟然是顾家的集团。顾诚然也姓顾，那她岂不是给这个臭屁又自大的顾诚然打工了？想想秦栩就觉得很窝火，有钱的人这么有钱，像她这种没钱的人要怎么活。
人与人之间说要有很大差别真的很大，简单的出生，优秀的颜值，这些都是秦栩羡慕嫉妒不来的。
“别，我可没这个本事，我家的集团也没给我发一分钱。”顾诚然赶紧躲到艺言后面：“我在景江也是个打工的，最大赢家不就是姜少吗！”
“走了。”姜语哲拎起顾诚然把他推到一旁：“推行李去。”
顾诚然接过秦栩手中的行李，抱怨道：“得嘞，脏活累活都是我的，我们姜少才是金枝玉叶啊！”
出了医院，艺言眯起双眸，很久没看到早晨的城市，竟多少有一点久违的味道。艺言伸出手，柔和的微风穿过指尖吹起了她的长发。
杲杲阳光将人的影子映在地面上，但只是脚边的缩小版的他们。
姜语哲从后面走来：“我送你回家。”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61章 回家吧
第二百六十一章
回到公寓下面的小区，艺言穿过所有人，一语不发地上楼。顾诚然刚想说什么秦栩拉住他，摇头制止。
这种事情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艺言只能靠自己走出来，而此时能陪她在她身边为她支撑的也只有姜语哲。
就算关系再好，就算她们的感情超出友情，在某种感情里也只能是局外人。
艺言缓慢往前走，回到公寓就缩在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拉上，透不到一丝阳光。外面光彩照人，微风和煦；里面黑暗漫漫，独自一人。小小的房间，四方大的窗帘，隔绝了一个人与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
在透不到一丝光亮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受伤了的病孩子，黑暗会无限放大他们的伤口，诠释痛苦。
“回家吧。”顾诚然拍着姜语哲的肩膀，轻轻叹气。
姜语哲一直盯着某一处的窗户，那里始终无人出现，最后被窗帘遮挡。
那里的人从未看过他一眼，可艺言明知道他在楼下。姜语哲的双眸暗了几分，他拉开车门坐下，双目紧闭。
总会遇见一个人她命中恰巧克你，就算你能力通天，财力滔天，终会遇见一个人：哪怕你把金山银山摆在她面前她也无动于衷。她的心里只有那一席之地，心房只有那么大，容不下另外的人分毫。
可是，艺言忘了，他也是个普通人，他的心房也只有那么大，除了她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这几天你都没有睡好，我先送你回家，集团的事情我来……”
“陪我喝点。”姜语哲突然开口：“去你常去的地方。”
顾诚然愣了一下，半晌才确定这句话是真的从姜语哲口里说出来的。
既而他道：“好，兄弟陪你。”
认识姜语哲的人都知道，姜语哲是个特别自律的人。他很少喝酒，可以说是滴酒不沾，就算是应酬也是如此。像他这种身价高又单身的男人绯闻一向很多，但是从未有过姜语哲的一点绯闻。
有钱长得又帅，不抽烟不喝酒，说的就是姜语哲这种人。
自律的人一旦为了某些东西或是某个人失去自律，失去理智，那才是真正的天崩地裂。姜语哲，更甚如此。
车内，缓缓流淌着音乐，副驾驶的男人闭目养神。
车开了一段时间，最后在一处繁华的地方停下，旁边是本市最大的酒吧，名门望族都聚集的地方。
姜语哲开门，长驱直入。就算是中午，这里也是灯红酒绿，推开酒吧的大门的一瞬间，姜语哲半眯起眼睛。
他不是没去过酒吧，只是这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感同身受。
之前他不理解顾诚然为什么会喜欢这样吵闹的地方，现在算是多少理解了。在这里有人会疯，有人会哭，有人会笑，与外面的样子截然不同，出去的时候又会恢复之前的面具，至少依旧要无坚不摧。
这是社会，也是人心。不变的定律，善变的人心。
姜语哲自诩无人能牵制于他，原来不过是太高估自己。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62章 酒吧
第二百六十二章
耳边的爵士音乐，千变万化的灯光，还有无数个人的尖叫声。只有姜语哲耳边没有杂音似的，像是处于一个安静的地方。
酒保见新进来的人没有点酒也没有跟那些人一样过来发泄，身边莺莺燕燕的女人走过去都被他用眼神镇住，悻悻走开。那个男人只是在那坐着，方枘圆凿。酒保觉得有些奇怪，来这里的人无非就是宣泄或者找乐子，而他并不属于这里。
“您好，您需要什么。”酒保递给姜语哲一个酒单，给他翻到价格相对便宜的那一页：“本店是按小时收费，每小时五十人民币，并且一定要点至少一杯酒，您看您需要喝点什么？”
“一瓶伏特加，最好的。”姜语哲看都没看酒单一眼。
“您确定是一瓶不是一杯吗？”酒保不可思议地确认道：“一瓶真的很贵，我们的伏特加是俄罗斯酒庄空运过来的……”
姜语哲冷冷地甩出一张卡，金色的银行卡在桌面上滑行几秒停下来。他是疯了才会让顾诚然带他来这种地方，好吵。
“好的好的，您稍等。”酒保见状连忙跑去酒库。
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碰上如此有钱的人，上来就是十多万的伏特加，这可是他一年的工资。
地下酒酒库，这里陈列了很多名贵的酒。往里走一排上了锁的酒柜，酒保从这里里拿出一瓶最好的伏特加，这几乎是这里最贵的酒。
“您好，这是刚从俄罗斯空运过来的伏特加，口感醇厚，入口清甜。”酒保把伏特加放在桌子上。
很少有人直接点这么贵的酒，这次他的提成也会拿到好几千。
“您点的酒以达到十万以上人民币，本店会送出价值五千的威士忌。您好，您的威士忌需要一起打开吗？”
姜语哲厌烦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写了几个数字：“我希望你能闭嘴。”
“那……威士忌……”
“送你了。”姜语哲很不耐烦地说道：“还有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好的好的。”酒保赶紧退下，把威士忌放进自己的包里，就算是卖了也能值不少钱。
酒保的手里还攥着姜语哲甩给他的支票，在无人的地方他打开手里的支票。
一二三四五……后面整整五个零。
十万人民币啊！酒保揉了揉眼睛又重新数了一遍，就是五个零。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平时拿到的小费最多都是一两千，说是富二代也没有出手这么阔绰的人。
酒保仔细观看发票，上面写着景江集团，难道是景江集团的董事长，姜语哲？酒保悄悄撇向坐在不远处的姜语哲，姜语哲丝毫不介意那是十万人民币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像是杯中的是廉价的酒一样。
“不会真的是姜语哲吧！”酒保自言自语道，也不敢上去打搅。
那张侧脸，确实很熟悉，看样子真的是景江集团的董事长。有幸见到本尊，还是在这个地方，他何止三生有幸啊。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63章 你不会要哭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来吧，陪我的姜少爷喝一会。”顾诚然停完车坐下，手中的钥匙随意丢在桌面上：“这附近真不好听车，我转了两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
对面无人回应，顾诚然也不介意姜语哲是否听到。他习惯了与姜语哲的相处方式：他说，姜语哲听，这是他们除工作之外最默契的相处方式。
见姜语哲闷头喝着酒顾诚然也给自己到了一杯，只尝一口顾诚然讶异道：“哟，这么贵的伏特加，那我可要多喝点，姜少破费了。”
姜语哲仰头一杯酒就进胃里，他胃不好可此时他哪里都感觉不到疼。才一会的时间，一瓶酒已经少了三分之二。顾诚然没劝姜语哲停下来，他深知就算是说也不会听，姜语哲虽贵为商业界的传奇但他也是人，也需要一个发泄口。
在艺言那里姜语哲从来都是无坚不摧，可作为兄弟顾诚然知道姜语哲早就千疮百孔，只是姜语哲在用遍体鳞伤的一面，继续接下艺言给他的每一刀。
顾诚然叹气，喝了一大口酒，醇厚的伏特加更是辛辣，进了嗓子后一路辣到胃中。
酒是好酒，但再好的酒喝多了也会伤身；他贵为天才，但遇到普通的艺言也便成傻子。
姜语哲爱上艺言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有了软肋的姜语哲原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二十多年啊，我与你做兄弟二十多年了，我从未想过你有今天，也从未想过你会有一天爱上别人。”顾诚然脱下衣服，酒喝多了有些热，说着话更是怅然。
小时候顾诚然佩服姜语哲，长大之后他依旧很佩服姜语哲。只是与曾经佩服他的优秀不同，现在顾诚然更佩服他的一往情深和对艺言的默默付出。就算是他，今后遇到一个很爱很爱的女孩也做不到姜语哲这样，能给她的不能给她的统统都给了她。
姜语哲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现在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他俊逸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棱角分明，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硬朗。
“小时候吧，我真讨厌你，说真的咱俩就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你还处处那么优秀，那时候我就想未来你身边应该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女生才能驾驭得了你。”
“我都说这么多话了你好歹回一句啊。”顾诚然凑过来盯着姜语哲的眼睛：“喂，你不会要哭吧？”
“滚。”姜语哲终于开口，他嫌弃的推开顾诚然凑过来的脸。
他姜语哲是谁，岂会轻易落泪。
“也对，长这么大我还没见你哭过。”顾诚然放心地坐回去，看来姜语哲并没有因为艺言完全失去理智。
这时候姜语哲才有点姜语哲的风范，流血不流泪，流血不喊疼，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
艺言可以是姜语哲的底线，那眼泪就是姜语哲的原则。无人能动他的底线，也不会为了谁舍弃原则。
“等你盖上棺材的那一天我会考虑一下。”姜语哲靠在椅背上，手指之间轻轻有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264章 流泪？他姜语哲吗
第二百六十四章
流泪吗？流泪这个词跟姜语哲毫不相符。从姜语哲学会走路时，从他开始记事时就再也没有眼泪，或许他本身就是没有泪腺的人。
“哼，原来你在这一天等着呢。”顾诚然嘟囔着，不以为然地道：“都说祸害活千年，看看咱俩谁活过谁！”
吵闹的音乐，喧嚣的世界，光怪陆离的灯光，还有那些游走在桌与桌之间的男男女女。姜语哲静静看着中间宣泄的人群，那里与他不属于一个世界。
沉默片刻，姜语哲薄唇微微开启：“我大概真的是真的爱上她了。”
大概是真的爱上你了，否则为什么提起你心脏会疼，提起你的时候大脑不受控制的想你，身体不由自主想向你靠近？
比艺言好看的女人姜语哲见过千万个，比她聪明的放眼望去全都是，但姜语哲找不到任何合理的理由说喜欢她，也许只是毫无原因，他就是喜欢上她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不卑不亢都能让他为此甘之如饴。
如果是活着的人或许还能争一争，而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已经成为永恒活在艺言的记忆里最美好的时间。而姜语哲连争抢的机会也没有，有些事从一开始出现晚了就注定是输家。
一开始成为永恒的记忆时他就注定不会赢，输给叫路晨阳的男人，穷尽一生他都没有办法赢过的人。
“你小时候如此让我嫉妒，现在好歹有个人替我报仇了。”顾诚然大笑。
安慰一词从来不适合男人之间，更与姜语哲和顾诚然两人格格不入。有些话说道此处就已经够了，有些所谓的安慰不过是一起买醉，一起做出格的事情。不曾言说，便是最好的安慰。
姜语哲的头有些疼，酒吧里很吵，更是没听清顾诚然在说什么。姜语哲倚靠着椅子，双眸半阖，迷离的眸子染上一层反射的光线，像极了亿万星辰。
“迄今为止我依旧嫉妒你，但是更敬佩你对艺言的绝对付出。”顾诚然声音低沉地说，更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姜语哲一瓶接着一瓶，从伏特加换成威士忌又换成葡萄酒，桌面上一排接着一排的酒瓶。姜语哲最后趴在桌子上，一只手还握着酒瓶。他喝了很多瓶，也不记得顾诚然说了什么，但他没喝多，至少意识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