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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听落花
李清宁接过话,一脸的不好意思。
“怎么会怎么会。”鲍二爷答的极快,还是莫名其妙。
“给贵府老夫人请安,是他大嫂我二嫂的太婆吴老夫人的吩咐。
吴老夫人说,她和贵府老夫人的母亲武太夫人是自小的手帕交,武太夫人出嫁时,是她去送的嫁,之后天下动荡,颠沛流离,她只能偶尔听到些武太夫人的信儿,却一直不得相见。
直到十几年前,听说武太夫人随着贵府老夫人进了定居汉中。
大前年,吴老夫人听到传言,武太夫人?”
李清宁看着鲍二爷,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
“外婆是大前年过世的。”鲍二爷忙欠身接话。
“吴老夫人不肯相信,说是传言。”霍文灿连叹了几口气。
“吴老夫人吩咐我的三郎,路过汉中,一定要到贵府,武老夫人若是不在了,一定要看看贵府老夫人可安好,让我俩看仔细了,回去好好和她禀报。
实在是叨扰二爷了。”
李清宁说着,长揖下去。
“哪敢当得起叨扰二字!二位请,这边请。
赶紧,去给老夫人禀一声,京城曹府吴老夫人让人来看望老夫人了,快去!”
鲍二爷一边往外让霍文灿和李清宁,一边急急吩咐。
霍文灿和李清宁跟着鲍二爷进了后宅正院,两人进了上房,紧趋几步,跪倒请安。
“晚辈霍文灿/李清宁,给老夫人请安。”
“二郎快扶起来,当不得!”鲍二爷母亲苏老夫人急忙吩咐。
鲍二爷一个人拉不起两个,霍文灿和李清宁在鲍二爷左一拉右一把,和苏老夫人一句接一句的当不得声中,郑重认真的磕了三个头,才顺势站起来。
“这是吴老夫人的吩咐,侄儿不敢苟且。”霍文灿躬身垂手,一身恭敬。
“是,来前吴老夫人,他阿娘,我太婆都吩咐过,您是长辈。”李清宁紧挨霍文灿,同样恭敬的笑道。
“哪里当得起。我常听阿娘说起吴老夫人,老夫人可还好?”苏老夫人用帕子按了把眼泪。
“极是健康,就是年纪大了,一说起话来,都是长篇大论,最爱说旧事,想念这个,想念那个。”霍文灿一脸笑里带着无奈。
“老夫人今年过七十了吧?”苏老夫人被霍文灿说得笑起来。
“七十五了,耳聪目明,看着象是五十出头。”李清宁陪笑答道。
“老夫人是有大福份的,回去替我给老夫人请安,跟她说,要是有机会,我过府去给她磕头。”
苏老夫人又问了几句,说了一会儿话,吩咐鲍二爷好好陪霍文灿和李清宁说话,一定要吃饭再走。
鲍二爷陪着霍文灿和李清宁回到正厅。
霍文灿端起茶,一口气喝了,李清宁也是一口气喝完一杯茶,见鲍二爷扬眉看着两人。
霍文灿举了举杯子,笑道:“看二爷头一眼,就觉得二爷面善,一看就投缘。说起来,咱们得算世交对不对?这要不是什么朝廷蜀地的,要是太太平平,咱们都该是一起长大的,二爷今年贵庚?”
霍文灿挪了挪,让自己坐的舒服些。
“二十有六。”
“您是兄长。”李清宁忙欠身拱手。
“不敢当。”鲍二爷忙拱手还礼。
“这茶不错,二爷最近读什么书?应试没有?”霍文灿和鲍二爷扯上了闲话。
三个人从读书应试扯到吃食玩乐,再扯到佚闻闲话,京城有哪些好食好景,蜀中又有哪些地方不错,扯的十分投机。
不知不觉到午饭时候,丫头仆妇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品,又拿了几瓶蜀地名酒,三个人吃吃喝喝,十分愉快。
饭毕酒后,几个人都有了酒意,鲍二爷一个人陪两个,这酒就格外多了几杯,再怎么谨慎,也有了六七分醉,话题就随意的多了。
“听说王爷逢城必进,最爱闲逛,你们到汉中城好几天了吧?怎么没见王爷进城?”
这话鲍二爷早就想问问了,这会儿有酒劲儿撑着,就问出来了。
“最爱闲逛的那是王妃!”
霍文灿一拍桌子,一句话说完,嘿嘿笑起来。
“王爷性子冷峻,不苟言笑,除了公务,别的都不好。”李清宁见霍文灿只顾笑,忙接话道。
“他那是不苟言笑?他是从来不笑!
将军这个人……叫了他十几年谢将军,还是叫将军顺口……将军这个人,成亲之前,十几二十年,满京城,没人见他笑过!
不管在哪儿,哪怕是在朝堂上,只要他往那儿一站,大夏天的也是寒气逼人,能让打哆嗦的那种寒气。
他这样的,要是逢城必进,那必定是为了查看防务,闲逛?嘿,那都是为了他四妹妹!啧!”
霍文灿撇着嘴,啧啧有声。
“对对对!我是听说王爷风仪佳天下,可就是从来不笑,严肃极了,王爷的风仪,真那么好?比我们大公子怎么样?对对对,还有,你们王妃……”
霍文灿这一幅八卦极了的神情语气,把鲍二爷的八卦本质给调动起来了。
“没见过你们大公子,不过听来往蜀地和京城做生意的几个大掌柜说过,说……”
霍文灿舌头打了个转,咳了一声。
“说是没法比。”
“大公子有点儿年纪了,上了年纪毕竟不一样。”李清宁赶紧打圆场。
“他们大公子四十多,将军三十多,都不年青……将军就在城外,你找个借口,去看看。”
霍文灿愉快的建议道。
“正好,还能看看他四妹妹,我跟你说,他四妹妹厉害得很,你可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他四妹妹那简直叫凶狠……”
“你怎么说话呢!”李清宁瞪着霍文灿。
“咦,我说错了?哪句说错了?难道你四妹妹……”霍文灿摊着手,一脸无辜。
“这不是错不错的事儿,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背后不论人家是非,你阿娘没教过你?”李清宁拍了把茶几。
“行行行,不说了,你自己去看,就在城外。”霍文灿立刻退让,接着建议鲍二爷。
“照理说,王爷和王妃到了汉中城,我是得去请个安问个好。”
鲍二爷犹豫了,他正满心都是突然从庄子搬走,以及庄子可能要没了这件烦恼事儿,还没想到王爷王妃到了汉中城,他是不是该去请个安问个好这么件事,现在想一想,确实应该去一趟。
“去吧去吧,还能见见安小五,安小五你知道吧?安家五兄弟,他最小,长得也好看,我跟你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他们安家那些老家将……都是女人,一个个凶得不得了,一动手就下狠手!
说偏了,是他们说的,说他四妹妹比安小五更像她们安家人。
小五脾气好,就是有点儿蔫坏,你跟他肯定处得来。
对了,桃浓你听说过吧?也跟我们一起来了,她是跟着王妃,她跟王妃好,忘年交,我跟你说。”
霍文灿上身前倾,凑到鲍二爷耳朵,八卦之极的嘀咕道:“她怕王妃!不过她不承认。”
鲍二爷咯的笑出了声。
“桃浓姑娘我当然知道,兴荣关上唱战城南的那位豪杰。
是该过去请个字,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唐突……”
“唐突什么?咱们都是故旧亲戚。
我和三郎刚到栎城的时候,就把我们在京城受的托付摊给王爷看过了。
你想想,你太婆跟吴老夫人是至交,吴老夫人说还有亲,我当时头大如斗,听漏了,我大嫂跟他二嫂嫡亲,都是吴老夫人的亲孙女,你跟他四妹妹是不是也是亲戚?那跟王爷不也是亲戚?
这么一说,你不去一趟,还真不合适,失礼了。”
霍文灿说到最后,一脸严肃。
李清宁跟着点头。
鲍二爷眉毛拧起舒开,也点起了头,确实如此,照理说,都该他先去城外拜会请安。
霍文灿和李清宁直到未末,才告辞出城。
鲍二爷送走两人,直奔后宅正院,去找阿娘商量明天出城的事儿。
……………………
荀先生在栾家那座阔大奢华的宅院后园子一角的小院里,正对着棉县地图,慢慢看着,细细盘算,小厮进来禀报:霍文灿霍三爷和李家三爷进城了。
没多大会儿,小厮再来禀报:霍三爷和李三爷往鲍府去了。
荀先生听到鲍府,心里一个咯噔,急忙问道:“鲍府里有谁?是不是一直在府里?”
小厮赶紧出去打听,不大会儿回来,同时禀报了两件事:
鲍二爷出来,把霍三爷和李三爷迎进府里去了。
鲍二爷和鲍家老夫人原本都在棉县外的庄子里,人是昨天中午回到汉中城府里的,东西多,今天一大早开了城之后,几十车东西才拉进城进了府。
荀先生听到东西多,几十车,今天一早上才拉进府,脸都青了。
他当时忘了交待大郎一句,水淹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大奶奶……
唉,他当时就是没忘,大约也是思忖再三,不敢开口。
那位鲍大奶奶和她阿娘母子情份极深,和她两位兄长也是情份极好,当初,韩统领夫妇和鲍家结亲,也是看中了鲍家这份和睦。
大郎和鲍大奶奶夫妻情份又好。
要是因为他提醒了一句,真把鲍大奶奶的阿娘和二哥的性命搭进去,只怕他也活不长了……
唉!
荀先生泄气无比的跌坐在椅子里,一下下拍着额头,不停的叹气。
那位王爷是个聪明极了的,这必定是已经明了了,让霍三爷和李三爷往鲍家走这一趟,是点明了给他看。
这一步不能再走了,再走,就落进人家的口袋了。
荀先生呆坐了好一会儿,用力撑着站起来,吩咐小厮:“去跟栾大爷打个招呼,我走了。准备准备,这就启程回去。”





暖君 第195章 左右
第二天一早,鲍二爷就出城去了谢泽营地,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的告别诸人。
这一天里,鲍二爷看王爷看直了眼,因为见识短浅被桃浓连教训带鄙视,和安孝锐、霍文灿、李清宁几个人跑了马,打了猎,心满意足。
回到鲍府,鲍二爷直奔后宅,去寻他阿娘。
鲍二爷说的仔细,苏老夫人听的专注。
“……王爷真是好看极了,风仪极佳,大公子跟他真没法比,大公子的风仪,在人间,王爷简直不像人间所有,儿子没出息,当时就看傻了。
王妃也好看,可跟王爷在一起,就显不出好看了,不过,王妃气势极足,确实像霍三说的,是安家人的气派,王爷那么好看,王妃跟王爷站在一起,也没被王爷压下去,还是一眼就能看到。
王爷人挺和气的,不像霍三说的那样,寒气逼人。
李三爷说,是因为王爷自从娶了王妃之后,跟从前不一样了。
王爷待王妃极好。
没看到什么事儿,就是王爷看着王妃那样子,一看就是情份极好。
……
安五爷人也极好,真跟霍三说的那样,倒是王妃更像是安家人,安五爷爱说爱笑,猎到只黄羊,大呼小叫,看出来是真兴奋。
霍三人直爽得很,李三爷说他口没遮拦,还真是有点儿,他说李三爷笨得很,俩人差点吵起来。
我瞧他俩快吵起来了,还挺担心,想上去劝,安五爷一把拉住我,拉着我不往前反倒往后退,说他俩就那样,别管,还真是,俩人眼看要打起来了,一会儿自己好了。
还有那位桃浓姑娘,真是个奇人,真像传说的那样,肤黑,一眼看上去,真没觉得好看,可再看第二眼,就好看的不得了,还有,根本看不出年纪。
霍三让我猜桃浓的年纪,我算着,再怎么着,她也该三十往上了,可怎么都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
……”
鲍二爷兴奋不已的说了将近半个时辰。
苏老夫人听完,慢慢舒出口气。
“人家这是诚心要跟咱们交好。这事儿,从昨天起,我就一直在想。”
苏老夫人看着鲍二爷一口气喝了两三杯茶,才缓缓开口道:
“韩亲家那些打算,唉,他想得也对,人家认定了这杀父之仇,搁谁都得掂量了再掂量。
可他那些打算,那哪是活路,那是死路。”
苏老夫人连叹了几口气。
“我瞧着,这是人家送上来的机会,给咱们,也是给韩亲家的。
要是咱们,韩亲家一家,能跟王爷,还有霍家李家攀上,哪怕攀不上亲,攀上些交情,韩亲家这仇的事儿,就不能算没有半分支撑之力。
你刚才说,那位王爷跟太子爷情份极好?”
“对!”鲍二爷赶紧点头。“说是太子爷是跟王爷一起长大的,太子爷成亲前,跟王爷一直里外间住着,两个人一张床上也睡了好些年。
说是皇上和骆娘娘是拿王爷当大儿子看,太子爷更是拿王爷当亲哥一样。”
“嗯,那位秦国公主,跟太子爷可不怎么亲近,这事儿咱们打听过,韩亲家更是打听过。
我看这样,你跟霍家李家那两位爷合得来,这就是机会,你明儿一早再去一趟城外,跟王爷说,你正准备去成都府看你大哥,你大嫂不是刚生了老三,我让你去看看,你跟他们搭个伴儿。
你现在就跟在王爷身边,一来,从汉中往剑门这一路,有你跟着,韩亲家再想干什么,他怎么着也得掂量掂量,二来,这一路上,凭着咱们家的脸面,那些州县,总归能方便一二,这就是情份了。”
“好!我也是这么想!”鲍二爷眉飞色舞。
……………………
汉中城另一边的栾家宅院里,栾家大爷听小厮禀报,说鲍家二爷正张罗着收拾行李,要跟着城外王爷往成都城去,呆了片刻,吩咐小厮继续盯着,站起来,大步流星往后院去寻卓老太太。
“母亲,刚刚听到的信儿,说鲍家二爷要跟城外王爷他们一起,去成都府!”
栾大爷一进屋,屏退众人,看着卓老太太,劈头道。
“这是哪儿传来的信儿?确切不确切?”卓老太太挺直后背,忙问道。
“鲍家管事去买祭路神的香烛,跟香烛店伙计说的,鲍府西侧门外下人们住的地方,也都在忙这事儿,您也知道,往成都府不好走,要准备的东西多,看样子,鲍家没准备瞒着这事儿。”
“既然这样。”沉吟了片刻,卓老太太看着栾大爷,“咱们也不用太掖着藏着,你挑几个老成掌柜,在王爷前面半天路程,打前站,从汉中府到成都府,这一路上都有咱们的铺子,这个前站,一定要侍候好。”
“是!”
“第二件,你明天出趟城,请见王爷,别的不多说,就是去给王爷请个安,磕个头,要是王爷吩咐了什么事,这就不用我说了,你懂。”
卓老太太接着吩咐道。
“是,母亲放心。”栾大爷顿了顿,没看卓老太太,垂着头道:“三姐儿那头……当初是我不思量,没听母亲的话。”
“就是因为三姐儿,咱们现在,就是个求活罢了。”
卓老太太神情晦暗,沉默片刻,才接着道:
“你不是我亲生的,这些年,虽说咱们母子极亲,可到底不比亲生母子,你心里有你的想头,我跟你说话,也是想得多了些,有些话,没敢多说过。”
“母亲这是哪里话。”栾大爷有几分不自在。
早些年,特别是阿爹还活着的时候,他确实没把这位远房姨母兼继母放眼里过。
“荀先生听说了霍三爷和李三爷拜会鲍家二爷,就急匆匆走了,可见是这事儿,坏了荀先生的事儿。
鲍家可是刚刚从棉县外的庄子里赶回来的,鲍家老夫人,年年都要在棉县庄子里住到入冬才回汉中城,今年为什么这个时候赶回来了?听说还带了几十车的东西。”
栾大爷脸色微青,“母亲前天教导过儿子这事儿。”
“嗯,鲍家从棉县外的庄子里赶回汉中城这事儿,那位荀先生没想到,是不是?鲍家母子在棉县外的庄子里,荀先生知不知道?肯定知道。
荀先生是要拿鲍家母子作陪葬呢,就算不是成心,也是不在乎鲍家母子的生死。
鲍家可是韩统领正正经经的姻亲,这样的姻亲都能狠手陪葬进去,咱们栾家呢?
荀先生住在咱们家,指使着咱们到处打听,挑咱们的人动手,这是要把这事儿,栽到咱们头上。
我跟你说过,这攀交情,你没到那份上,攀是攀不上的,你去攀这交情,倒不如好好做生意,挣了钱把族学办好,请些真正有学问的先生,多拿些银子出来,供族里的孩子念书,平时用些心,把咱们的孩子教好。”
栾大爷垂着头,不说话。
“还有,咱们做生意的,一半在人,一半在天,这也是为什么生意人家最讲究修桥补路,济贫济难,修善修福,那是修运修福。
攀龙附凤,为虎作伥,不是生路,是死路。
唉,我就说这些,你好好想想。”
“是。”栾大爷垂头应了,站起来,退了几步,出门走了。
……………………
谢泽算着周娥的行程,在汉中郊外驻了十一二天之后,拨营启程,绕过汉中城,往棉县而去。
这趟启程,霍文灿和李清宁中间,挤进了一位鲍二爷,长长的车队尾,又缀上了二三十辆车,鲍二爷的行李倒不多,那二三十车,一半是带给他妹妹、剑门关韩统领儿媳妇鲍氏的,另一半,是带给成都府他大哥的。
虽说眼看着荀先生早就离开汉中城,过了棉县往剑门关回去了,鲍二爷又跟在他们中间,可安孝锐还是不敢大意,启程前两天,挑了三十来个精锐,往棉县去守着那片高高在上的湖泊,又往棉县县城派了四五个哨探,紧盯着小小的棉县城内外的动静。
谢泽掐着行程,没敢在棉县城外过夜,极早启程,过了那片高高的湖泊,走到棉县上口,才依着山崖,占了一处驿站歇息。
……………………
荀先生一路上不敢耽误,紧赶慢赶,赶回剑门关时,周娥已经剑门关两三天了。
周娥这个人,赶路的时候,只要她能作主,那就是能赶多快就多快,至于路上的景色美食这个传说那个典故,要是没人跟她说,她就是什么也看不到。
她又比荀先生早启程了一天,荀先生到时,她已经把剑门关能去的地方,都溜达一圈儿了。
韩统领见荀先生赶得嘴上爆皮的进来,呼的站了起来,急迎几步,“出事儿了?”
“还不能算出事儿,将军别急。”荀先生先安慰了句,“容我喝杯水。”
“走了风声了?先生是逃回来的?”韩统领亲自倒了杯茶递给荀先生,不等荀先生喝茶,就急急问道。
“将军这边听到什么信儿了?”荀先生惊讶问道。
将军这样子,过于急躁不安了。
“你先喝茶。”韩统领干脆坐到荀先生旁边,“那位姓周的女将军,周娥,大前天午正前后到的,说是奉了王爷的令,说从棉县到剑门关险峻难行,想请咱们寻几个老成向导派过去,带一带路。”
荀先生看起来渴极了,一口气喝了茶,一边示意韩统领接着说,一边欠身拿过茶壶,给自己倒茶。
“我细细问了周将军的行程,一算这日子,我这心就没能放下去过。
晚上我置了场酒,想探一探话,那位周将军问什么答什么,可就像她说的,她心眼少,说上头给她下军令,都是清楚明白,她只听军令,其余不管。
看起来,都是真话,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周将军呢?回去了?你挑了人了?”荀先生连喝了几杯茶,哑着嗓子问道。
“我不知道你那边的情形,想着拖一拖,周将军刚到那天,传了话,我就说这人不好挑,让她别急,等我挑好了就打发过去。
就这一句,到今天,这都第三天了,她一趟没催过我,每天就是到处看,看的也实诚,净看攻防各处,看了还问,答就答,不答也不多问,还有,去吃过几回豆腐。
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你那边怎么样?出什么事儿了?看你这脸色不对。”
韩统领一口气说完,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没那么七上八下了。
荀先生连叹了几口气,三两句说了霍文灿和李清宁上门拜会鲍二爷的事儿,以及鲍家从棉县外庄子里赶回汉中城,特别说了那几十车包括大家俱在内的物什。
“……回来这一路上,我反复想过几回,还想着,会不会是我太多疑。
那位王爷和王妃到汉中城之前,逢州过县,必定要进城收买人心,被拒在汉中城外,打发别人拜访城中望族之家,变相收买人心,也在情理之中。
这会儿看,不是我多疑心,这是知道了,照那位周将军从汉中城外启程的时候看,那两位三爷拜会鲍二爷,确实是要点明了给咱们看的。”
“现在怎么办?看周将军那意思,她这一趟,也是点明到咱们头上的,不在乎咱们挑不挑人。”韩统领脸色微青。
荀先生见他一句没提鲍家搬家一般赶回汉中这事儿,眼皮微垂,也跟着略过这事儿,皱眉道:“周将军带了多少人?”
“七八个人,两个向导,两个马夫,人太少,肯定不是来做内应夺关的。”韩统领直接答了荀先生这一问后面的意思。
“将军的意思呢?”荀先生看向韩统领。
“我哪有主意?这几天提心吊胆,就是担心你那边,担心你,这会儿……你说怎么办?”韩统领烦躁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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