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什么
程胥震惊地看着他,他万没想到,自己在荣城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是多么不情愿娇娥和王侯贵族们扯上关系了,可是
怪不得钟离殇一见自己就要喊岳丈。
程胥的心被堵住,他对这个女婿不满,但不敢把对钟离殇的不满表现到明面上,只能强笑着安慰自己
“好啊,娇娥真是有福气,高攀上了世子您,真是有福气,有福气”
他嘴上说着有福气,眼底里一点儿喜色都没有,这些都被钟离殇看在眼里,却故作不知。
他提着灯走在前头,领着程胥夫妻沿着地道钻出来时,罗统领才刚刚带着人搜到寝殿,他一进卧室,看见陆续从地道里钻出来的三个人,笑容僵住,愣了有一会儿,刚想说两句拍马屁的话,钟离殇先吩咐道
“让人烧上两大桶热水,再找两身厚实的新衣裳送过来。”
罗统领看一眼泥人似地俩人,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立马从门口退出去。
“这儿的热气在皇宫里,是除了暖阁和父皇的寝殿外,烧得最足的。岳父岳母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待会自然就有下人带你们去沐浴更衣,我安排人在你们用过饭后,便把你们送回安平侯府。”
钟离殇歉意道“本该是小婿我亲自把您二位送回去的,可宫里这些天出了变故,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我去处理,所以我不便久陪,岳父岳母,我先告辞了。”
程胥夫妻俩一时间也没什么想和钟离殇说的、要和他们说的。钟离殇一说要走,虞嬛汐便立马点头
“您忙,您忙”
钟离殇一拱手,快速从卧室里退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虞嬛汐好奇地打量这间房间。
她其实不知道这是在哪儿,只猜到这里应该还在明熙的寝宫中,再看这个房间里有床有柜,格局讲究得很,房子也大,应当是哪位主子的卧室。
但卧室里的东西差不多都搬空了,想来如钟离殇所说,明熙已经从这座寝殿里搬出去了。
“夫君,世子他说宫里最近出了点儿事,你觉得会是什么事”虞嬛汐忍不住好奇问。
程胥摇头“我不知道。”他反问,“娇娥和世子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虞嬛汐也摇头“我那时候脑子迷迷糊糊的不清醒,只记得一从昏迷里醒过来,就已经在京城了,和娇娥一起住在安平侯府里,那时候他们好像就已经称呼娇娥为侧妃了。”
那时候她的智力退化到了六七岁的孩童阶段,每日只晓得吃喝玩乐,自是想不起来问这种重要的事,即便是问了,也不一定记得住原因。
程胥叹口气,哀怨道“当初在荣城时,我就觉得世子他对咱们娇娥有别的心思,最怕的就是娇娥和他搅和到一起,咱们家无权无势,这些权贵们哪里看得上咱们的权势,只怕娇娥她会被看轻,可是万没想到”
“我看世子他并不像薄情寡义的人,夫君你想,他刚刚见到咱俩时的反应和态度,如果他对娇娥不是真心,凭什么要屈尊向你我下跪呢”
虞嬛汐握握他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娇娥既然已经是他的侧妃了,夫君,咱们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只祈祷娇娥往后过得好久足够了。”
程胥点头,同意了虞嬛汐的话,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还是不安。
俩人局促不安地在房间里站着,连坐都不敢,只怕自己弄脏了这里名贵的桌椅板凳。
皇宫里的热水从来都是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钟离殇让罗统领去准备热水,程胥以为水要现烧,少说要等上半个时辰,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个宫女便出现在门口。
她低眉顺眼地朝程胥二人行过礼,软软糯糯地说道“程老爷、程夫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带你们去沐浴更衣吧。”
这座寝宫里有专门的洗浴室,为了驱散寒气,室内挖了个三尺宽、三尺高的土坑,土坑周围用砖头围起来,上面压了块不厚不薄的青石板,土坑里烧柴火,柴火的热气加上水的热气将洗浴室里烘得暖暖的,一进去,犹如到了春天。
两个巨大的木桶摆在并不算大的洗浴室里,木桶里都倒满了调好温度的热水,它们用两道屏风隔开,好让程胥和虞嬛汐俩人同时沐浴更衣。
俩人许久未清洗过了,沐浴起来既费时又费力,光是洗去头发上的污渍就花去了两刻钟时间,更别提其他了。尤其是虞嬛汐,她大着肚子,揉搓的动作更要轻柔。
钟离殇将人救出时,已经是申时,等到他们从洗浴室里出来,外头的天更是完全暗了,夜幕垂下来,天上繁星闪烁、月色皎洁,是俩人许久未见的美景。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63章 无眠的夜
今夜是难眠的一夜。
无论是对钟离殇、程胥夫妇、老皇帝、明熙还是说已经带着商澈的尸体回到七皇子府的顾紫苑。
钟离殇为程胥夫妇安排的晚膳极其丰盛,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诱得人食指大动,连日的饥饿让虞嬛汐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这一桌子饭菜全部吃到肚子里,但事实上,她只吃了两小碗米饭,胃就撑了。
程胥的胃口要大一些,但他急着回去见自己的女儿,虞嬛汐一撂下筷子,他便立刻站起来:
“走吧,回去吧?”
在饭桌旁候着的侍卫一听见程胥说要走,立马打起精神:“马车已经在宫门外候着了,我现在就送您二位出去。”
程胥扶着虞嬛汐,跟在侍卫身后,小心谨慎地朝宫外走,行走在庄严的皇宫里,他们怕,怕遇到那些惹不起的大人物、怕惹祸上身。
马车在宫门口候了很久了,夜里风凉,马车里甚至贴心地铺上了松软的羊毛毯和厚实的褥子,夜里视线受阻,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的并不快。
因为身子重的缘故,虞嬛汐躺在羊毛毯上,头枕在程胥的大腿上,身上盖着暖和的被褥。在地牢里呆的久了,就连马车都让她感觉舒适。
摇晃的马车像是孩子的摇篮一样,把躺在里面的虞嬛汐摇晃睡着。程胥的手搭在她的脸颊上,无意识地抚摸着她的鬓发,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黑漆漆的前方,时不时会问一句距离安平侯府还有多远。
亥时,他们才到了安平侯府。
侯府的管家早就接到今夜程胥夫妇要来的消息了,入夜之后便在门口守着。马车一停,他便殷勤地从门口一溜小跑过来,还没到车门外,便笑着问:
“可是亲家老爷来了?”
安平侯府富贵,最次的下人也有两身细布衣裳,作为府上资历最高的老人,管家更是常年穿绸缎,只比主子差一些。
程胥叫醒浅眠的虞嬛汐,掀开车帘,看见眯笑着的管家,上下扫了一眼他的衣着,试探性地问:“您想必就是侯爷了吧?”
“亲家老爷您说了玩笑话,老奴是府上的管家。”管家笑着把程胥从马车上扶下来,程胥因认错了人,烫红着脸,干笑不已地再去扶虞嬛汐。
管家聪明地不提刚才的话,往侍卫手里塞了二两银子当做辛苦费后,笑嘻嘻地领着程胥夫妇朝府内走,边走边热情问:
“亲家老爷您饿了吧?我去让厨房去给您准备点儿宵夜,您想吃什么?”他再看向虞嬛汐,“夫人以前在府上住的时候,我记得十分喜欢吃桂花芝麻花生圆子,让厨房给您做上一碗,如何?”
程胥拘谨,忙摆手婉拒:“我们从宫里出来时,刚吃过晚膳,现在肚子还鼓鼓囊囊的,实在不饿,就不劳烦了。”他又好奇问,“侯爷呢?侯爷歇了吧?我们深夜贸然打扰,若是侯爷还没歇,我得去向侯爷请个安才是。”
“老侯爷早就搬回乡下老家去了,不在京中。”管家答着,把俩人往收拾好的客房领,“天色不早了,我带您二位去休息。”
“先不急,娇娥歇了吗?”程胥焦急又忐忑地四下打量寻找着程娇娥的身影。
他的女儿是个孝顺孩子,倘若知道他和虞嬛汐回来,应当和管家一起等在门口接才是,他都进来有一会儿了,最迟现在也该出现,怎么迟迟不见她的影子?
管家笑容僵了一下,不自然地反问道:“侧妃她现在和小侯爷一起留在宫里住了,怎么着,难道您二位在宫里头没瞧见侧妃吗?”
“宫里?”程胥奇怪地和虞嬛汐对视一眼,虞嬛汐紧张地纳闷道,“我问过了,世子他说娇娥在侯府啊,怎么你又说她在宫里,她到底在哪儿?”
“哦……”管家支吾地含糊其辞道,“侧妃她是今天进宫的,可能是小侯爷他太忙了,没见到侧妃,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误以为侧妃还在侯府上吧。”
他干笑两声,“左右侧妃不在侯府,就是在宫里头,亲家老爷您不必担心,到了明儿,我就送信到宫里去,请侧妃回来和您团聚,今儿天晚了,您就先歇了吧。”
程胥不太敢信他的话,直觉告诉他,程娇娥或许出了什么事,他紧张地急忙追问:
“管家,你老实告诉我,娇娥她是不是出事了?”他脑子开始往坏的方面天马行空,“她是不是失踪了?或者是出了其他事?难不成我的娇娥她……”
后半截话被他咽回肚子里,没敢说出声。
“嗨,亲家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侧妃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呢,就是小侯爷他不知道侧妃今儿进宫了,所以才误以为她还在侯府里,也惹得您二位误会了。”管家心虚地说,“别多想了,您还是快点儿歇下吧!”
说话间,他就已经把程胥夫妻带到客房外。
客房里的床褥已经铺好了,早早地也点上了炭盆,把屋子里烤得暖洋洋的。管家打开房门,请程胥和虞嬛汐进去后,就赶紧找了个理由,迅速离开。
程胥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有蹊跷。
管家那些话骗骗寻常小地方没见识的人还成,南宁皇室还没亡的时候,他在宫里头当过侍卫,知道除了每日早朝时,外面的人想入宫究竟有多么难,三令五申一样也不会少,断然不会出现外头的人进宫了,里头的人还不知道的道理。
他的娇娥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都要瞒着自己?
程胥越想心情越糟,越想脸色越难看,虞嬛汐看出他神色不对,问:“夫君,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娇娥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我只是在想,刚刚咱们和娇娥都在宫里,却没能见上一面,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想让虞嬛汐跟着一起担心的他强笑着撒了个谎。
“是啊。”虞嬛汐附和,“好久没见到娇娥了,也不知道她是胖了,还是瘦了。”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64章 墙倒众人推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从夜色浓重到天光乍起,顾紫苑始终没有合一下眼。
她跪在商澈的灵堂前,陪伴她的只有那一口还没合棺的金丝楠木棺材。她哭的眼泪已经干了,熬的眼睛也干了,偌大个灵堂,除了她自己,没有一个吊唁的人。
所谓墙倒众人推,不过如此吧。
尽管老皇帝没有夺去他皇子的身份,可七皇子府现在就如同阴间地狱一样,被人躲着走,就连之前受过商澈恩惠的人,也没有一个敢来送他最后一程。
老皇帝虽然同意了用皇子的规格将商澈下葬,但却没答应让他在家里留够天数,等到太阳一出来,她就要把他送出去了。
她不舍得、她不愿意,可她没有办法。
待到天蒙蒙时,敏秀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米粥来,放到灵堂旁的小桌上,不舍地劝道:
“您一夜没合眼了,小姐,喝口粥去休息会儿吧。”
她摇头:“我还想再看他一会儿。”
敏秀几不可闻地叹口气,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昨夜顾明炎来时说的话转告给她,她几次张嘴,都没忍心开口。
宽慰的话从昨天说到现在,已经说的够多了,再说下去也是多余。
主仆俩在灵堂里,顾紫苑跪,敏秀只能跟着跪,她跪到双脚发麻时,天已经大亮,七皇子府终于迎来了今日的第一个“客人”,是皇宫里的人。
他来到灵堂前,也不是吊唁的,而是冷淡提醒道:“七皇妃,七皇子今儿就得下葬了,您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顾紫苑东也未动,“按照京城的规矩,过了午时才能抬棺材。”
“这个奴才是晓得的,奴才只是过来瞧瞧您都准备好了没,瞧瞧有什么用得上奴才帮忙的。”
公公说着漂亮话,手上一点儿动的意思都没有,灵堂门口就放着一摞香,他连给商澈上柱香、烧个纸的打算都没有。
顾紫苑往火盆里添着纸钱,看着棺材前灵牌上的名字,痛苦将她充斥,让她无心去管有谁来了、是否上香、又上了几柱。
她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机械地往火里添纸钱,时不时自言自语地和商澈说话。她说话时的声音很低,絮絮叨叨的,就连敏秀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够依稀捕捉到“夫君”二字。
她就这样一坐,又坐到了午时。清晨的那晚米粥放冷了,放得结了冰,她也没有动一口,到了中午,敏秀心疼地把米粥换成热饭菜,她也瞧也没瞧一眼。
过了午时,她的夫君就要走了,这一走,就是天人永隔。她不愿把时间浪费在别处,只想看着他,直到最后一秒、直到再也不能见到他为止。
她是平静的。至少在敏秀看来,从昨天回到七皇子府到现在,顾紫苑都没有再哭闹过,她的反应是平静的,再大的起伏,都被她强行压制在平静的外表下。
那些难过和不舍的情绪在顾紫苑身体里一点点累积,终于在外头等着的,负责监视商澈入土为安的公公说出那一句“时辰到了”时,一下崩溃。
从宫里来的侍卫在公公说出那句话后,立马面无表情冲进门,眼见他们的手已经搭在了棺材盖上,顾紫苑一下子站起来,死命地护住棺材:
“不要,再等一等,父皇还没来,母妃也没有来,等一等!”她哽咽哀求。
“七皇妃,就算是等到明天,太上皇和太妃都不会来了。”
是的,太上皇。
就在今日的早朝上,老皇帝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当着文武百官、满朝大臣的面,宣布了钟离殇的真实身份,从此之后,他不再是安平候之子,而是八皇子、是新任的帝王——商裕!
就在昨日,这些奴才们对老皇帝和明熙的称呼还是陛下和皇贵妃,今儿就再次转变回了太上皇和太妃。
“母妃她该来的,她该来的,难道连她也不来送夫君最后一程吗?这不该,这不该……”
“太妃心在七皇子府,可是七皇妃,太上皇已经下了禁足令了,太妃出不了皇宫,所以他来不了。”
公公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一个侍卫立马冷漠地把顾紫苑拉开,另外的人齐心协力,只听“咔嚓”一声,棺材盖便牢牢地扣在了棺材上。
穿着盔甲的侍卫们弯腰扛起棺材下的架子,齐心协力地把棺材抬起来朝外走,任凭顾紫苑如何哭喊,都没有停下一刻。
顾紫苑被人拦着,直到棺材被抬上停在七皇子府外的板车上,侍卫才把她送开。她踉踉跄跄地追上去,追到门口,车就已经起步。老皇帝果然守信地按照皇子的规格,在外面安排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一个都不少。
他下葬的阵仗足了,可这些人,顾紫苑却连一个熟面孔都没有见到。
她快速越过人群,哭着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哪怕再心不甘、情不愿,在灵车起步后,还是按照流程,一边往天上扫洒纸钱,一边哭着走。
送葬的队伍从七皇子府出发时,午时刚过,敏秀陪伴着顾紫苑从坟前回来时,已经是申时末。
到了那些话不得不说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敏秀不忍心地开口:“公子说,让您把姑爷松下葬后,便收拾收拾立马回候府去,您还年轻,又没生育过孩子,以咱们顾家的势力,再给您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嫁过去,不是什么难事。”
“兄长他这是什么意思!?”顾紫苑抹着泪低吼质问。
敏秀难得见她发火,吓得瑟缩着脑袋,低声细语地说:“这不是公子的意思,是侯爷的。”
“我爹?”顾紫苑养着苍天自嘲笑两声,“所有人都跟夫君撇清关系了,他们现在还要逼着我和夫君撇清楚,为什么?”
哪怕敏秀不答,她也知道答案。他的父亲不过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仕途罢了。
她一路又笑又哭回了七皇子府,一回去,便把房门关上,自己闷进和商澈的卧室里。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65章 早有婚约
几家欢喜几家愁。
和七皇子府里沉闷的气氛不同,今日的皇宫在老皇帝宣布退位给钟离殇之后,处处弥漫起欢饮喜悦的气氛,尤其是安阳公主商沁。
商沁在后宫里一听说钟离殇已经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从老皇帝的手里接过了传国玉玺,就高兴地跳起来拍手称好!
她身边伺候的大宫女是个惯会看眼色、说漂亮话的,趁机说起讨人喜欢的话:
“公主您和殿下从小便被太上皇赐下娃娃亲,只要您一过门,就是殿下名正言顺的妻,谁也左右不了您的地位,奴婢是不是过两日,就得改口称您为皇后娘娘啦?”
这话商沁听得喜欢,笑道:“就你的嘴嘴甜,先喊一声来听听。”
“皇后娘娘。”大宫女甜甜地称呼的同时,还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参见礼,逗得商沁更是心花怒放,眼也不眨地把自己头顶钗着的一支金钗拔下来,插到她头上。
大宫女得了赏,笑容更甜。但甜甜的笑容还没持续多久,商沁的眉头忽然锁起:“我给殇哥哥当皇后虽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殇哥哥现在却一点儿娶我的意思都没有,他完全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红袖,你说,殇哥哥不娶我,我又怎么能当这个皇后呢?”
“这还不简单吗,殿下他不主动娶您,可是您完全可以让人提醒着他娶您啊!”
“谁?”商沁问
“当然是您的父亲了。”
“父皇?”商沁摇头,“父皇现在已经双耳不闻窗外事了,他就算是肯帮我去催殇哥哥,可殇哥哥也不见得会听他的,不行,不行。”
“不是太上皇,是老安平候。”
“舅舅?”商沁习惯性地喊出这个称呼,
“是啊,公主您想啊,殿下在安平侯府长到如今,全靠安平候一人拉扯长大,他和安平候之间的关系远比和太上皇亲厚得多,许多话太上皇说了不一定管用,可老安平候如果开口,殿下一定会听!”
“再说,您是老安平候的亲生女儿,哪有父亲不帮着自己女儿的道理,只要您写一封信,让奴才把它送到老安平候的手里去,奴才像您保证,老安平候看到信后,一定会快马加鞭赶回来,极力促成您和殿下的婚事,到时候您不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吗?”
“是啊!”商沁一拍手,眼睛亮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快!红袖快!快去给我拿纸笔来!”
“公主先不急,在此之前,您还有一个人要解决。”
“什么人?”
“殿下的那位侧妃。”
“程娇娥。”商沁慢慢念出这个名字,表情渐渐变得狰狞,“是啊,这个女人确实需要解决掉。我本来以为殇哥哥已经放弃她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想到她竟然阴魂不散地又回来了!”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七皇兄还真是个废物,逃出去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把她杀死,中箭掉进河里,都能让她捡回一条命来,真是贱人命硬!我现在的确得想办法除掉她,留着她,或许就是下一个熙和皇贵妃了。”
她看向大宫女:“红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红袖踮起脚尖,凑到商沁耳边,耳语几句,听得商沁眉头舒展开,当即大笑道:
“好,咱们这就去太医院!”
是了,迄今为止,程娇娥还躺在太医院里。
她不是皇妃,在后宫里自是无去之处,唯一能呆的就是太医院,钟离殇在太医院里单独给她僻了一间房间,又调来四个宫女,不间歇地日夜轮流守在她身边伺候。
商沁到了太医院,她没敢先进去,而是派大宫女打探了一番,在确定钟离殇不在后,才装作是来探望程娇娥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一进太医院的院子便趾高气昂地问:
“程娇娥程侧妃怎么样了?”
正在院子里碾药的药童抬头看见她,连忙站起来行礼答道:“程侧妃还昏睡着,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还有可能醒来吗?”
“无论是箭伤还是溺水,都很难造成患者长睡不醒的现象,程侧妃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按照刘太医的推断,昨天夜里她就要苏醒了,可直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儿醒来的症状,所以小的也不敢说程侧妃会不会醒、什么时候醒。”
“是这样啊。”商沁故作沉思状,“我想去看看程侧妃,可以吗?”
“自是可以,公主您请。”药童做一个请的姿势,在前面带路,把商沁带到程娇娥休养的房间外,“程侧妃就在这间房里,公主您请吧,小的接着去忙了。”
“成,你去吧。”
商沁没有敲门,她给自己的大宫女红袖使了个眼色,公主不客气地直接推开门,引得里头伺候的人往外看,她们看见商沁,纷纷行礼跪拜。
商沁看也没看这些人一眼,直接走到床边,看着平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人,面无表情地冷声道:“你们都先退出去吧。”
宫女们不敢忤逆商沁的意思,在一眼对视后,纷纷退出去,红袖走在最后,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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