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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我不是不愿意娶她,而是要先把沁儿的身份给澄清了,让她回到安平侯府,这样我才能够名正言顺地把她娶进门,不被世人诟病,您说呢?”
老安平侯本也想发怒,但他听见钟离殇的这句话,沉思几秒,脸色渐渐缓和。
是啊,钟离殇说的不错。
现在世人都知道他安平侯府的世子原来是皇子,现在做了皇帝;可又有几个知道宫里的那位安阳公主,并非皇室之女、而是安平侯府上的小郡主?
无论是皇室还是安平侯,都是注重脸面的人,自是不能让人戳自己的脊梁骨。俩人之间的身份、关系,光是自己人晓得是不够的,还要天下人都晓得。
“你说的不错。”老安平侯回答道,“那沁儿的身份,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布?”
“这个要待我回去和父皇商议之后,才能决定。”钟离殇显然不愿意和老安平侯谈论这个话题,他紧接着问道:“我岳丈和岳母他们人呢?”
老安平侯不高兴地冷哼一声,“你叫的倒是亲切,他们头上午就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您没派人跟着吗?”钟离殇焦急地问。
“他们二位出去的早,走的时候老爷还没醒来,老奴说要派两个下人跟着,但是程老爷说他只是和程夫人出去散散心,便没让人跟着。”管家忙答道。
言外之意,并非老安平侯不关照他们二人,而是俩人不需要安平侯府的关照。
钟离殇看管家一眼,刚欲说什么,侯府的大门就又开了,这回是程胥和虞嬛汐手挽手地走进来,俩人手里各提着两个包裹,他们走进院子里,瞧见还没来得及进屋的钟离殇,忙慌忙放下东西跪拜。
这回钟离殇手疾眼快得很,不等俩人拜下去,他便连忙快走两步,托住程胥,同时看向虞嬛汐道:
“快快请起!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需行此大礼,更何况岳母您还有孕在身,快起来!”
俩人对视一眼,不好意思的地干笑着直起身,程胥好奇地开口问:“陛下,您怎么忽然过来了?”
“舅舅从老家回来了,我得到信,来看看他,顺便来还您的银子。”钟离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大面额的银票,“当初问您借的是真金现银,也应该还给您真金现银的,但考虑到您二位在京中没家没落,那么多银子携带起来不方便,所以我便擅作主张,拿了银票来给您。您数一数,看看对不对。”
当着老安平侯和商沁的面,他没有说银两总数,左右他和程胥心里都清楚。
程胥粗略看了一眼,没敢当着他的面细数,他犹豫了一秒,把银子递回去,客套道:“像您说的,现在小女已经嫁给你为妾,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谈银子做什么。这些钱陛下您还是收回去吧,就当做是我们老两口给娇娥的嫁妆。毕竟我被捉的这段时间,多亏了您照拂她不是。”
他说完,看一眼四周,依旧不见程娇娥,不安地问:“今儿您是和这位公主两个人回来的?娇娥呢?娇娥她还没回来吗?”
钟离殇错开视线,不敢看程胥地眼睛,干笑着扯起谎:“她被一些事绊住脚了,十分想来看您二老,可惜抽不开身,您放心,等她一得空了,我立马放她回来看您二老。”
商沁看不惯钟离殇和程胥一家其乐融融,好似当真一家的模样,她在后头翻了记白眼,在程胥追问程娇娥近况可好时,故意蹙起眉头,上前一步,抢话先怪罪钟离殇道:
“殇哥哥,你怎么能说谎呢!”她说着看向程胥,佯装愧疚和难受道,“程老爷,程夫人,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娇娥妹妹她现在还在太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呢。”
“沁儿!”钟离殇听她要把事情真相捅出去,立马低喝道,用眼神警告她闭嘴。
“你、你说什么?”虞嬛汐难以置信地看向商沁,不安地问,“娇娥她怎么了?怎么会昏迷不醒?她是不是生病了?”
“沁儿!”钟离殇再低喝一声,可商沁就像是没看出他的警告和暗示似地,不管不顾地添油加醋地接着说:
“不是生病了,是受伤啦!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殇哥哥他救出太上皇那晚,七皇兄他挟持和我娇娥妹妹逃出宫,一直逃到城门口,殇哥哥答应放她们出城,作为交换把我先救出来,让七皇兄把娇娥妹妹带走了!”
“什么?”程胥夫妻的脸一下白起来,“七皇子他那般心狠手辣的人,把娇娥挟持出去,娇娥她岂不是……”
“嗨。”商沁怜悯地叹口气,“谁说不是呢,殇哥哥把人救回来时,娇娥妹妹被在河里淹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还中了箭伤,一直在太医院里养着,始终不见醒来的迹象。”
她又叹了口气,“好端端的人,变得像个死人一样,现在还醒不过来,以后恐怕就更是凶多吉少了。”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74章 真相
直到程胥夫妻的脸白透了,商沁才佯装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惊惶不安地看向钟离殇,愧疚地小声问:
“殇哥哥,我是不是不该说的?”紧接着她慌忙对程胥夫妻道歉道,“真是对不住,我不该跟你们说这个的,殇哥哥他之所以瞒着你们,就是怕你们知道娇娥妹妹的现况担心,可我这张嘴……”
“没关系的。”虞嬛汐苦笑着,眼睛里泪花闪烁,“公主,谢谢你,谢谢你把真相告诉我们,不然恐怕我们下半辈子再也见不到自己女儿了,还以为她在宫里享荣华富贵。”
说着,她有些怨愤地钟离殇一眼,然后快速错开视线,不愿意再多看钟离殇一眼。
“不是,岳母,您误会了,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的。”钟离殇慌忙解释道,“娇娥她现在虽然还没醒过来,但是在刘太医的诊治下,她的情况日趋平稳,相信没多久就可以恢复了。我之所以瞒着你们,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见不到娇娥,听不到她的消息,会更担心、更不安?”虞嬛汐激动地完全忘记了自己和钟离殇之间的身份差距,大声质问。
“大胆!”老安平侯如今看程家人不惯,一看虞嬛汐态度不敬,立马呵斥道:“这是你们对陛下该有的态度吗?大胆刁民,还不跪下请罪!”
老安平侯这声吼,让程胥和怒火交锋的理智略占上风。他暗咬着牙,生怕虞嬛汐会受罚,拉着她的手便要往下跪,边跪边隐忍情绪道:
“贱内方才略有不敬,草民在这儿替贱内请罪,望陛下您……”
他话还没说完,钟离殇便惶恐地再次拦住他。钟离殇有些不悦地回头瞥老安平侯一眼,语气放的十分轻柔:
“岳丈,您这就是在折煞我了!娇娥的事,我瞒着你们,是我不对,我的错,岳母她替自己的女儿担心,对自家小婿发脾气,何错之有呢?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可程胥夫妇心里是真的怨极了钟离殇,膝盖竟然依旧使劲往下跪,似是铁了心一定要请这个罪。钟离殇见拦不住他们,竟然也弯下膝盖:
“今儿你们非要请罪的话,那就是折煞我,我作为晚辈,受不得您二位的请罪,既如此,咱们就一起跪着吧。”
程胥见他膝盖往下落的利索无比,顿时吓得急忙站起来去拦他,一边拦一边慌张说:
“使不得啊!陛下,万万使不得啊!”
不止是程胥,旁边的人脸色也全部变了,纷纷过来拦着钟离殇。钟离殇不理他们,只看向程胥和虞嬛汐:
“那您二位还要接着跪吗?”
事情闹成这样。俩人哪有胆子让当今陛下跟着自己一起跪呢,程胥只能被迫妥协,钟离殇这才直起身,凑上来拦他的老安平侯见他在程家人面前竟然全无天子模样,气得脸色青黑。
老安平侯在心里骂道,沁儿说的果然没错,那么乡下来的丫头果然就是个狐媚子,竟把殇儿迷惑到这种地步,对待两个乡下人都毕恭毕敬,如此成何体统!
同时他也在心里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商沁送到钟离殇身边,越快越好!待商沁成为皇后之后,才好名正言顺地正后宫风气!
思及此,他打断钟离殇和程胥之间的谈话,板着脸插嘴道:“今儿天色晚了,陛下,您是否也该回去了?”
“可我才刚刚到……”钟离殇有些莫名其妙,“舅舅,再多呆会儿也没关系的。”
“还是不要多呆了,你来之前,我便和沁儿商量着要进宫去看望太上皇,正准备动身,你便来了,不如咱们就一起回皇宫吧,我探望过太上皇,好赶在日落之前回来。”
“那……”钟离殇看一眼程胥,见虞嬛汐依旧不肯给自己一个正眼,晓得在程胥夫妇这儿讨不到什么好处,犹豫了犹豫,“好吧。”
他还想和程胥夫妇说两句话,可程胥在他这句“好吧”说出口后,便立马领着虞嬛汐又是一拜,恭敬又疏离地喊道:
“恭送陛下。”
随着他一声喊,管家也领着少数被留下来跟着伺候的下人微微弯腰拜下去:“恭送陛下。”
钟离殇无奈转身离开时,程胥忽然喊住老安平侯。对着老安平侯的冷脸,他脸上堆满僵硬的笑容,因怕这些话被钟离殇听去了会横生枝节,便压低声音说:
“侯爷,是这样的,今儿我和贱内去街上转了转,寻觅到一处房子倒还不算,我俩手里正好有些余钱,便把房子定了下来。”
老安平侯听懂了他的意思,若换做昨日,他肯定要盛情相留许久,甚至可能强制性地将人留在自己府中,可他现在对程家一家的印象已经差到极点了。
“程老爷你既然已经看好房子了,我料想应当是去意难留,既如此,我便不多留你了,有什么东西要搬要拿的,尽管差使下人,我眼下有事,先走了。”
程胥干笑着“哎”一声,目送钟离殇三人远去后,僵硬的笑容才收敛。他重新拉过虞嬛汐的胳膊,低低地说一声:
“走吧。”
夫妻俩人走了几十步,去送人的管家便回来了。管家是个懂事的,他一溜小跑地追上来,临近了,便笑呵呵地喊:
“程老爷,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吗?”程胥停下来,好奇地回头问。
“倒没有旁的事,老奴就是想问问程老爷您的银两可够用?是不是在侯府里住着不舒服?若是不舒坦的话,老奴便派人把您送到别院里去,那里清净。”
“您和侯爷照料我们照料的都很如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我俩也不能够总是寄人篱下。您可能也晓得,我在荣城是做生意的,忙惯了,闲不下来,所以想着去外头租处房子,和贱内做些小生意,如此若继续住在侯府里,诸多不便,所以才想着搬出去,您莫要多心,至于钱两,是够用的。”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75章 挑拨关系
刚刚钱两可能不够用,现在钟离殇把他借的那些“军饷”连本带息地还回来了,万两一张的银票十余张,莫说只有他和虞嬛汐两个人了,就算是再多上二十个人,三代人也用不光。
程胥和管家客套地寒暄几句,在感受到老安平侯对自己不满的态度后,原定的三天后再搬出,在第二天,他就带上青韵和程娇娥留在安平侯府的东西,先搬进了客栈里。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老安平侯跟着钟离殇一道回了皇宫,这一路上,三个人分乘在两辆马车里,在他的意思下,商沁坐上了钟离殇的马车,他自己则坐在商沁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里,沉沉思索了一路。
马车进了皇宫,他婉拒了商沁和钟离殇要陪自己去暖阁的意见,独自一人到了暖阁外。
他和当初的老皇帝、现在的太上皇年纪相仿,幼师曾在同一个太傅膝下蒙学,算得上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这几十年来,老友之间隔了君臣,如今君不是君、臣不是臣,当初的亲切感,似乎又回来了。
又在自己和自己对弈的老皇帝一听说老安平侯来了,立马激动地把棋盘上散落有致的棋子往棋盘里收,边收边高兴道:
“快!快请他进来!”
老安平侯进了暖阁,礼才起了个头,老皇帝便迫不及待地冲他招手:“我这儿可好久没来过故人了,快!快来陪我杀上一局!”
“是。”老安平侯不客气地来到老皇帝对面坐下,他把棋盘上剩余的白子如数拾进棋盘里,陪老皇帝下棋的同时,开门见山说:
“太上皇,老臣今日来,可不是来陪您逗闷子的。”
“我知道。”老皇帝往棋盘上落了一枚黑子,“你是为了安阳和裕儿的婚事来的吧?”
“您怎么知道?”老安平侯惊讶地问。
“昨儿安阳自己就跟我提过了,当着裕儿的面,她提这件事时,我特意问了裕儿的意思。”
“他什么意思?”
“他说先不急,朝纲未稳、百废待兴,娶妻封后一事不急,待过些时日再说。”
老安平侯不满地“哼”一声,对这话显然没有意外,他不高兴地直说道,“什么朝纲未稳、百废待兴,我看都是借口,他压根就是想悔婚!”
“这不能够吧?”老皇帝奇怪地看向老安平侯,“他和沁儿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深意笃,怎么会悔婚呢?”
“怎么不能?”老安平侯不平道,“我今儿向他提起和沁儿的婚事,他倒是没借口说朝纲未稳,而是说沁儿的身份还是公主,和他是兄妹,如果他现在娶了沁儿,就是亲兄娶亲妹,要被世人唾骂!”
“这个倒是不错。”老皇帝认同道,“他俩成亲之前,确实得先把安阳的身份恢复了。”
“这话对是对,可是陛下,给安阳恢复身份需要多大的周张呢?左不过是您一句话、一道旨的事情,实在不成,咱们再当着众人的面滴血认亲一回,拢共一日时间都花费不了,可您瞧,这都成了他延缓婚事的借口了!”
老皇帝眉头微微蹙起,即是为钟离殇的态度,也是为老安平侯对钟离殇的态度,但他却没有说什么,老安平侯却不满地喋喋不休道:
“太上皇,老臣跟您说句实打实的话,他现在就是被狐媚子迷惑住了!就他那个侧妃,荣城来的乡下丫头,沁儿都跟我说了,完全就是因为她,陛下他才对沁儿的态度大变!”
“程娇娥?”
“对,就是她!您根本不知道,就在我来之前,陛下他去了安平侯府,在府上见到了程娇娥的父母,一口一个岳父、一口一个岳母,叫的亲切得很,比对你我还要恭敬!甚至还要给那俩草民跪下,你说这是作为天子应该做的事吗!”
老皇帝眉头蹙得更深:“你说的是真的?”
“我亲眼所见,如何不真?太上皇,咱们不能够再放任他这样下去了,如果由着他的性子来,不知何时才能够娶沁儿。”
他顿了顿,“娶不娶沁儿还不是最要紧的,我最怕的就是他真的被那个程娇娥迷惑住,不纳一妃一嫔。”
“这怎么可能呢。”老皇帝嗤笑道,“自古以来,帝王后宫都是三宫六院,少说妃嫔也有一二十,从不曾有过例外。天下美人何其多,裕儿他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诱惑,不纳妃嫔呢?”
“若如此,自是最好,可老臣就是怕。”老安平侯担忧道,“沁儿亲口和我说,陛下在边关打仗时,程娇娥曾经和沁儿起过争执,争执中,那程娇娥说,陛下已经答应了她,这辈子只娶她一人,太上皇,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听见此话,老皇帝这才终于重视起来,可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我曾见过那程侧妃,她看起来并不像是祸乱朝纲的妖颜祸水。”
“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之,太上皇,咱们让陛下尽快和沁儿完婚,立沁儿为后,如此一来沁儿便能够名正言顺地管理后宫,到那时,那程娇娥就算真是个祸水,也有人能够压制她,百利而无一害,您说呢?”
老皇帝思衬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也对,那依你之见,什么时候让他们完婚为好?”
“越快越好!”
“好!”老皇帝爽快道,“我明日就写个折子给裕儿,禀明沁儿的真实身份,让他恢复沁儿安平郡主的身份,将其放出宫去,再让礼部看下日子,尽快为俩人安排婚事,如何?”
“如此,老臣便替沁儿谢过陛下了!”老安平侯闻言,凝重地从蒲团上站起来,恭敬地朝老皇帝行了个大礼。
老皇帝今日的心情本还算不错,被他这么一扰,扰的些许心烦。他的礼行完,老皇帝也彻底没了下棋的兴致,他把棋子一丢,歪倒在了一旁的软垫上:
“行了,沁儿她也算是我的女儿,替她操心是我应该的。天色不早了,若是没有旁的事,你就回去吧。”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76章 婚事提前
一晃已经是小半月。
时指正午,翠烟去大厨房里提饭了,留下绿竹一个人熟练而又麻利地给程娇娥按摩身体,这是刘太医交代的。
刘太医说,程娇娥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还是迟迟不醒,应当是心魔作祟,让翠烟和绿竹每日都得给她按摩四肢,以免肌肉退化。
俩人都是负责本分的人,刘太医交代了,便谁也不敢懈怠。
绿竹给程娇娥按摩完右腿,准备换左腿时,翠烟提饭回来了。她一进门,便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神秘兮兮地问:
“你猜我刚刚打饭的时候,听见了什么?”
“什么?”绿竹把搬起来的腿放下,给程娇娥掖好被子,去端清水洗手的同时,兴致不高地问。
“太上皇已经下旨,把安阳公……哦不,安阳郡主和陛下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绿竹洗手的动作一顿,她回头看向翠烟,倒没多么奇怪。
当初老皇帝公告钟离殇的皇子身份时,虽然没有明言安平侯府同年同月出生的那个婴儿被送到哪儿去了,但已经有很多人猜测并确认商沁才是老安平侯真正的孩子。
那日老安平侯入宫,去和老皇帝见了一面,果然,次日老皇帝便再次公告了商沁、现在应该称她为钟离沁的真实身份,并将安阳公主的称号改为了安阳郡主,将其送回了安平侯府。
钟离沁恢复身份的那日,宫里便有传言四起,说是她恐怕不日就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再次回到皇宫了。
“你听谁说的?”
“我是听凤仪宫里的宫女们议论的,我去提饭的时候,凤仪宫里的宫女正巧也在。我听她们抱怨说,这两日她们凤仪宫里都要累坏了,忙着翻新布置屋院,还说是太上皇下的令。”
翠烟顿了顿,凑到绿竹跟前去,“你说,凤仪宫闲置了多少年了,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几乎都要把那里给忘了,现在却突然让人收拾,为什么?肯定是有新人要住进来了啊!能这时候能搬进去的人,还能有谁?”
绿竹听见她的话,有些忧心地往床榻上看了一眼,轻叹一口气,有些忧心地问:“你说,如果安阳郡主真的入住凤仪宫,咱们这位侧妃可怎么办?”
翠烟也忧心地摇头,“我不知道,咱们跟这位程侧妃接触的不多,也不清楚她是怎样的人。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要是个性子怯弱软善的,倒不如一直在这床上躺着。”
平心而论,现在钟离殇对程娇娥表现出的在意和上心,这两个宫女虽然看在眼里,却没敢依仗这个。
在这个人心比蛇蝎还要毒的地方,如果全无一点儿心机,光是备受喜爱又有什么用呢,那些人多的是法子让你无缘无故地在这里消失。
两个宫女唉声叹气着,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她们说起商裕要和钟离沁大婚时,多日不见苏醒的程娇娥突然有了动作。
她先是手指头轻微的动了动,眉头轻微蹙起,表情似乎是在挣扎、反抗。
两个小宫女没料想她会醒来,她们把自己食盒里的那份饭拿出来,摆开碗筷,一边吃饭一边继续小声议论商裕和钟离沁的事。
“水、我要喝水……”
饭吃到一半,忽然从她们身后的床榻上传来微弱的声音,起初俩人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没有注意,直到程娇娥又说了一遍,翠烟才放下碗筷,惊讶地看向床边。
“水、水……”果然,床上的人再次发出声音。
“醒了,侧妃醒了!”绿竹惊喜地连忙提茶壶倒了半杯温水送到床边,她让翠烟招呼着把程娇娥扶起来,同时激动地问:
“侧妃,您是不是醒了?”
程娇娥艰难地把眼皮睁开一条缝,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以外的光线。她看见这两个陌生的宫女,神情呆滞了一会儿,直到翠竹用勺子把温水送到她嘴边。
干涸的嘴唇碰到湿润的温水,就像是久旱大地逢甘霖,程娇娥贪婪地直接抢过绿竹手里的杯子,一口把杯中水全部灌进肚子里,嗓子微微湿润了些,意识也从混沌渐渐变得清醒。
她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一度以为自己再次死了,可不过片刻,她就想起来了。
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坠入水中、想起自己意识消亡前最后见到的钟离殇那副不顾一切朝自己奔来的样子,就连这些天昏迷的时间,竟也混混沌沌地,在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影子。
刘太医说的不错,她身体已无大碍,之所以一直不醒,是心魔作祟。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这样混沌睡一辈子,睡到老死,从此之后世间那些烦心纷扰事都和自己无关。
不管他钟离殇选择是谁、不管他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有几分真假……
可是她刚刚意识朦胧间,听见了翠烟和绿竹的对话,听见了她的丈夫要娶别人为妻,从此之后,他的身边或许就没有自己的丁点儿位置。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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