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商裕瞬间苦笑,只能收起自己博同情那套。
“娇娥,我有时候就在想你若是糊涂一些,如今我们必然和和美美的。”商裕捧着她的脸,“偏偏你这般聪慧,什么都看的透彻,叫我有心说些甜言蜜语来鸿你都不成。”
感受到体温的回升,程娇娥舒服的哼了一声,“如果我真是蠢笨之人,你也瞧不上我。”
商裕被她这话堵的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缠上来,握住她尚且还带着一丝凉意的手指。
程娇娥诧异的看着他,商裕抬眸,“娇娥,我知晓你还瞒着我一些事,只是你不肯说,我便不多问,只是你还需保重身子。”
程娇娥心神俱震,随后低下头,犹豫片刻,“陛下,我有些乏了。”
被她下了逐客令,商裕不由叹了口气,不再逗留,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唯有门口的翠烟晓得他走了,这才进来,“娘娘,陛下他没有责怪您吧?”
“没有。”程娇娥笑,“绿竹呢?”
“她淋了雨,有些发热,奴婢先前已经请太医瞧过了,如今喝了姜汤睡下了。”翠烟笑嘻嘻的给炭盆里添了一块碳,“她非要来伺候娘娘,奴婢好说歹说,才劝她躺下。”
程娇娥摇头,“这个呆子!”
翠烟看她笑了,晓得她心情还不错,斟酌片刻,“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便是。”程娇娥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
“您今日怕是彻底惹怒淑贵妃了?您暗地里蛰伏了这么久,多次忍让,现在全都毁了,日后她必然会更加疯狂的报复,这样值吗?”翠烟不是没服侍过别的主子,但从来没有哪一个主子会为了个奴才做到这种地步。
所以,翠烟实在是想不明白。
程娇娥笑着开口,“翠烟,青韵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若是不护着,还有谁会护着?”
“至于值不值,自然是值得。”程娇娥说的干脆,“旁的倒也罢了,可她偏要来踩我的底线,冲我身边的人下手,我若是再不反抗,岂不让她以为我真的软弱可欺?”
看着她唇角的冷笑,翠烟神情恍惚,旋即感动地热泪盈眶。
程娇娥说了这么一会子话,精神头又差了起来,遂摆手让她下去歇着了。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程娇娥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隐隐约约似是听到喊声,可惜她眼皮上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头,怎么都睁不开。
她醒来的时候就见到商裕胡子拉碴的坐在床边,她刚动一下,商裕猛然惊醒过来。
看着他双眸中的血丝,程娇娥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我这是怎么了?”
“娇娥,你终于醒了。”商裕紧紧抱住她,一颗不知道飘到哪里的心脏这才重新落回胸膛。
程娇娥听的糊里糊涂,“我只是睡了一会,你怎么像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绿竹泪眼汪汪的站在一旁,“娘娘,您已经睡了三天了。”
“什么?”程娇娥高呼一声,手肘撑着床板就要起身,结果还没起来,眼前就黑了,她再度倒回去。
商裕一脸紧张的抱住她,一叠声的问:“娇娥,娇娥,你怎么了?”
“我饿了。”程娇娥的肚子适时的叫出声,她无奈开口。
商裕这才放心,忙让人将一直准备着的甜粥端上来,程娇娥饿的厉害,一点儿不挑,直接吃完了,胃里才舒服些。
程娇娥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昏睡,常德就匆匆忙忙的进来,商裕面色顿时沉下来,撩起帘幔走出去,常德俯身压低声音说了两句。
商裕浑身的气压都降低下来,跟着他转身走进帘幔,握住程娇娥纤细的手指,“我有些事要处理,等事情结束了,我再来看你。”
程娇娥懂事的点点头,心里面巴不得他早点离开,她满肚子的疑问要向绿竹问个清楚。
商裕刚走,翠烟便端着铜盆进来了,“娘娘,您擦把脸,奴婢一会儿就给您准备热水沐浴。”
幸亏是冬日,若不然,在床上躺三日,她便要臭了。
程娇娥看向她二人,“我当真睡了三日?这三日我又是如何进食的?太医可诊断出些什么?”
“太医只说您是气血亏损,所以才会体力不支晕过去。”绿竹愤愤不平的道,“都是些庸医。”
“娘娘昏迷期间,陛下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流食,然后亲自喂您吃饭,大部分时候您还是咽的。”翠烟跟着后面补充,“有时候药喝不下,陛下便以口渡给您,您也就喝了。”
翠烟小脸红扑扑的,程娇娥脑海里瞬间冒出商裕用嘴喂她喝药的场景,耳朵根子立时烧红了。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482章 雨露均沾
御书房。
商裕面容威严,端坐在高背大椅上,见安平侯并左丞相一道走进来,眉心微蹙。
“臣拜见陛下。”
“起来吧,你二人今日过来有何事?”先前常德已经透过口风,商裕手指在桌面轻轻刮了两下,掩盖住内心的不耐烦,问。
左丞相一向唯安平侯马首是瞻,事情涉及淑贵妃,故而这事由他起头最合适不过,免得被人说安平侯偏袒子女,落人口实。
“陛下,臣听闻懿贵妃前些日子闯进明月苑,肆意伤人,不知道陛下是如何处理此事的?”左丞相直言不讳的道。
商裕脸色漆黑,“这是朕的家事,朕如何处置嫔妃,还要向你这个臣子禀报吗?”
毫不留情的言辞笔直的砸向左丞相,商裕隐含怒火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流转而过,手掌不由自主的捏紧玉玺。
“陛下,所谓天子无家事,这事说起来虽然是小事,臣等不该过问,但懿贵妃这么不守规矩,陛下不处置实在是令臣等心中难安。”左丞相面不改色。
他虽没有明说,但意思十分清楚,商裕之所以没有处置懿贵妃,就是被她狐媚妖术所惑,言下之意,程娇娥是妖妃。
怒火在商裕胸膛不住的升腾,他冷哼一声,“淑贵妃先动手打人,懿贵妃想要讨个公道,倒没什么错,只不过手段激烈了些,朕已经罚她禁足半月并出银子替那婢女瞧病。”
“如此,你二人可满意了?”商裕讥讽的视线落到他二人身上。
“臣惶恐。”左丞相和安平侯连忙告罪。
商裕冷笑,安平侯见他为了个女人这般生气,手掌攥成拳头,手背青筋凸起,硬着头皮上前,“陛下既然已经对懿贵妃做了处罚,老臣不该置喙,但老臣一片爱女之心,还请陛下谅解。”
“小女与陛下实乃青梅竹马,更是自幼便定了亲事,陛下登基,小女嫁入宫中,本该为后,但因陛下私心,她如今只是个贵妃。”安平候拎着袖子擦着眼睛,似是十分伤感。
“这些到也罢了,偏偏现在宫里宫外盛传陛下独宠懿贵妃,如此,又将臣的女儿置于何地?臣不求陛下对淑贵妃一心一意,可总该雨露均沾才是。”
商裕紧绷着脸,半晌缓缓点头。
实在是因为安平侯说出的话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安平侯这才心满意足的拉着左丞相一道高退离开。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常德时,商裕终于克制不住,抓起杯子狠狠地砸在安平侯方才坐着的地方,“呼呼”的喘着粗气,“混账!真是混账!朕喜欢与谁待在一处,还用得着他来管吗?”
常德谄媚一笑,上前劝道:“陛下息怒,这安平候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陛下就算不愿意,这戏总要做做的,不如今晚便去明月苑瞧瞧?”
“也好。”这件事光是想想就可猜出是什么人将消息传到安平候手里头的,商裕点头答应下来,垂着的眼眸中凝冰碎雪。
钟离沁这些日子,的确是有些不安分了。他原以为自己同她说的清清楚楚,她已经放下之前的念头,现在想来,是他想错了。
商裕拔腿就走,常德赶忙跟上去。
一路行至明月苑,钟离沁正斜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玉珠,随即嗤笑一声,望着新拨来的婢女,扬唇,就在婢女心生喜意的时候,猛然将玉珠砸下去。
“混账东西,你当真以为本宫好糊弄?”钟离沁嗓音冰冷,“碧玉是什么样的人,本宫比你清楚,你才来本宫身边便这样手脚不干净,当真是胆大包天!”
婢女忙伏在地上,“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是一时糊涂,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怒火在钟离沁脸色齐聚,她转身坐回椅子,五指紧紧的掐进扶手中。
内务府那群奴才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初始进宫时,那些个奴才晓得她是安平侯府嫡女,不敢有丝毫怠慢,可如今才过了多久,那起子逢高踩低的东西便开始给她脸色看了。
这些都是因为程娇娥,若不是程娇娥,商裕怎么会冷待她,以至于这后宫里的丫鬟奴才都不将她放在眼里,更有传言,说她这明月苑与冷宫没什么区别。
简直可恨!
商裕走到门口便听到里边的响动,微微抬手,制止婢女进去通报,站在门口细细听起来。
钟离沁并没有留意到外头来了人,带着满腔的怒火转身,似笑非笑的瞥了眼那贱婢,“饶了你?饶了你,放你下回还来本宫的屋子里偷东西?”
“来人,将她拉出去,送去辛者库。”钟离沁冷声命令。
“娘娘,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是有苦衷的啊!奴婢的家人生了病,奴婢也是没办法才起了这等歹念,想偷些首饰出宫卖了,换些银钱。”婢女吓得面上血色尽退,不住的磕头哀求。
钟离沁不为所动,眼睁睁的看着太监进来拉着她下去。
商裕看着那婢女被拽走,这才走进去,便看到钟离沁脸上一瞬间出现高兴的神情,跟着又冷漠下来。
瞧她冲自己摆脸色,商裕拧眉,咳嗽一声,“方才那丫鬟确是有些手脚不干净,你这般处置倒也没错。”
从小到大,二人很好闹红脸,往常钟离沁有什么小性子,他也多是这般哄哄便好了,因而现在见她生气,商裕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道。
钟离沁没料到他在外头偷听,瞪圆了一双眼睛瞧向他,心中暗道,幸亏她方才想着的将那贱婢送去辛者库好折磨的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消气,而不是直接下令打死。
要不然,商裕定要觉得她太过狠毒了。
“殇哥哥不是在陪着懿贵妃吗?怎么有空来瞧我?”钟离沁在他跟前向来是不守规矩的,也正因为此,她觉得自个儿在商裕心底是有些不同的。
商裕知道她对自己之前偏袒程娇娥耿耿于怀,沉默片刻,道:“今日安平侯与左丞相一道进宫,劝朕雨露均沾!”
最后四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483章 发作
“不错,是我将宫里这些事情告诉爹爹的。”钟离沁仰头看他,毫无惧色,“她程娇娥当着我的面将人打成那般样子,你还不允许我同爹爹告状吗?”
钟离沁面露愤恨,“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以前殇哥哥都会帮着我,可这回你却偏袒她。”
“安阳,是你先动手打了她的丫鬟。”商裕叹了一声。
钟离沁坐直身子,“是那婢子先对我不敬,我才叫人给了她两耳光,可到底顾及她是懿贵妃的人,没有下死手,可她呢,琉璃便是伤好了,人也废了!”
“红袖当初做错事,被杖毙倒也罢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丫鬟得了我的心意,又被打成这样,新送来的宫女不是一个个蠢笨如猪,就是手脚不干净。”钟离沁面露鄙夷,“这样的人,殇哥哥要我如何用?”
商裕被她的话堵的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殇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这般从不来我宫中,又一味偏袒程娇娥,平白叫宫里那些丫鬟太监羞辱我,你让我如何做人?”钟离沁乘胜追击,不依不饶的道。
“朕知道了。”商裕缄默片刻,缓缓点头,“朕往后会抽时间过来看你。”
看着他的背影,钟离沁虽然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慌乱的厉害。
她咬着唇,手指死死的掐着掌心的帕子,猛然扭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碧玉,抬手甩了她一耳光,“还不快滚下去?站在这里碍眼?”
碧玉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默默转身出去。
屋子里顿时静谧下来,钟离沁双手撑在桌面不住的喘气。
商裕憋着气从明月苑离开,直接到了昭阳宫。
程娇娥病歪歪的靠在美人榻上,身上盖着银丝绣边的毯子,手里抱着个汤婆子,正笑着同绿竹说话。
屋子里燃着地龙,暖和的很,商裕刚进来,先前在外头染上的寒意就全部退却了,他快步走到程娇娥跟前,拉了凳子坐下,看她懒洋洋的,支着身子想要起来行礼又一副没精神的模样,忙扶住她,“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程娇娥晓得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先前没听钟离沁的命令,以至于蛊虫反噬,加之后来吹了风受了风寒,所以才病倒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瞧着商裕满脸紧张担忧的样子,她还是没将这话说出来。
不说他肯不肯相信钟离沁会给自己下毒,就说他真的相信,太医院那些太医也没一个能够检查出来的,到时候还要累得他暗地里给自己寻大夫。
程娇娥手指抠着手背,随后微微一笑,“陛下不是刚才来过,怎么又到妾身这儿来了?”
“我放心不下你。”商裕并没有说自己觉得憋屈,唯有在她这儿才能真正放松自己,所以才又巴巴的跑了过来。
程娇娥并没怀疑,点了点头,遂笑着宽慰他,“你放心,我没什么大事,过一阵子便好了。”
“好。”商裕看了眼绿竹。
绿竹立时乖觉的出去了。
常德识眼色,一开始便没有跟着进来。
程娇娥看着商裕,抓了一块糕点递给他,“这是御膳房新送来的,你尝尝。”
商裕咬了一口,正巧对上程娇娥满怀期待的眼神,“甜吗?好不好吃?”
他一向不爱吃甜食,此刻梅花的清香并着蜂蜜的甜味在他口齿间散开,他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你喜欢就好。不管是什么事情,吃点甜味的东西,总能将那份苦涩冲淡些。”程娇娥眨眼。
商裕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哈哈大笑,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我知道了。”
“那么现在陛下可以告诉妾身发生什么事情了?”程娇娥微微坐直身体。
商裕张了张嘴,搁下剩余的半块糕点,“安平侯今日进宫了,娇娥,日后我怕是得时不时去一趟明月苑,你、莫要吃醋。”
程娇娥迷糊的眨眼,很快反应过来,撇嘴,“看来这宫里的消息传的还挺快。安平侯这话倒也没错,只是你不愿意去明月苑,何必勉强自己,左右是我动手打了人,他只管冲着我来便是。”
不过话虽这么说,程娇娥亦清楚安平侯不会在明面上对付她,何况,与对付她相比,更重要的是让钟离沁获得恩宠。
程娇娥忽然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商裕,直瞧得他浑身寒毛倒竖。
“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盯着我?”商裕“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程娇娥垂下眼,做一副伤感的模样,“是我先前说错了,安阳郡主正年轻貌美,陛下又怎么会不愿意去,之前是碍着妾身,所以才强忍着,如今终于有个正当的理由,只怕心里面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了。”
商裕瞪圆眼睛,看她捻着帕子像是要哭,忙搂着她,“娇娥,我心中除了你再放不下其他人,弱水三千,只取你一瓢饮,你这般怀疑我,不是生生要我的性命去?”
“说的好听,这还有几个月,我就要去卫城了,你就真忍得住?”程娇娥从他怀里挣出来,打趣的道。
商裕见她视线下移,脸色登时黑了,“胡闹,我何时是那么放浪之人?”
程娇娥摇头,“那可说不准,我认识陛下之前,谁晓得陛下有没有什么通房丫鬟,又或者,在那些个青楼里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
看她满脸揶揄,商裕忍不住捧起她的脸,不容分说的亲下去,舌头直接撬开她禁闭的唇瓣。
程娇娥面色酡红,呼吸急促,商裕看着她这样子,这才饶过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让你再胡说八道。”
程娇娥瞪了他一眼,只是她这会儿浑身酥软无力,这眼神更是透着媚意,非但不能叫商裕害怕,反而瞬间勾的他呼吸紊乱。商裕连忙撇开目光,走到桌前,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不能喝……”程娇娥话还没说完,他便放下茶盏了,剩余的话她只好咽了回去。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484章 猎场
“便是渴了,让绿竹进来添些热水才是,怎的就喝上凉的了,这么冷的天,也不怕自个儿冻着。”
程娇娥见他没事人似的,忍不住嘀嘀咕咕的道。
话语落到商裕耳朵里,他情不自禁的翘起唇角,眉眼间显出笑意来。
“娇娥,你在担心我吗?”商裕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指,包在掌心里捂着。
程娇娥死鸭子嘴硬,“谁要担心你了?我只是怕你在我这儿出了事,你如今可是天子,真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每回都是没说两句好话便戳一根刺过来,商裕神情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旋即墨色的瞳仁里凝聚起一团深处的哀戚来。
对上他这表情,程娇娥一颗心没由来的往下沉,“你怎么了?”
商裕适才回过神,瞧见她眸底潜藏的担忧,不由暗暗嘲笑自己,是了,相比于程娇娥才醒来时一心想着逃离他,现在总归是愿意留在他身边,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何况,她虽是话语带刺,可现在流露出来的担心亦是实打实的。
左右程娇娥心中还是有他的,来日方长,他总能再次打动她的心。
“没事,只不过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商裕胡乱编了个借口。
“既然如此,你快些回去处理吧,待事情结束了,你再过来,你先前送过来的那株墨梅已经开了,回头我带你去瞧瞧。”程娇娥笑着道。
商裕贪婪的看她一眼,这才转身。
程娇娥舒了口气,他刚走,程娇娥便又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血色里隐隐掺着一丝乌紫,像是毒入骨髓似的。
她从醒来后,便会时不时的心悸,初始她还不明所以,现在她已经清楚,定然是钟离沁又对她不满了。
程娇娥擦掉唇边的血渍,看向推门进来的绿竹,竖起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免得惊动还没走远的商裕。
“收拾吧。”程娇娥喘着气吐出这三个字。
翠烟拍了拍红着眼睛的绿竹,熟练的拿起毛巾,跪在地上,将血渍擦干净。
“娘娘,您这身子……”翠烟欲言又止。
“解蛊的法子我已经找到了,只是还差一味药。”将蛊毒挪到旁人身上这等阴毒的法子她是不会用的,但还有别的办法。
只是这办法需要一株百年人参,且还得是野山参。
寻到之后,取钟离沁一滴血,再辅以人参末,划开她的手指,再寻沉香,可将她体内的蛊虫引出。
但这百年野山参却是十分不好寻,先前她托人去内务府问了,却是没有的,如此就只能靠程府打听了。
可惜她这段日子都出不了宫,怕是没法将消息传出去的。
程娇娥忧愁之余又忍不住有些庆幸,幸亏钟离沁没想着一开始就杀了她,要不然以蛊虫的凶残,她此刻铁定没命在了。
她被禁足,商裕不好明目张胆的过来瞧她,故而也只来了几次。
半月过去后,程娇娥的风寒虽是好了,但神情依旧是恹恹的,浑身更是酥软无力。
实在是因为体内的蛊毒时不时发作,扰的她是一时不得安宁,如今底子亏损的厉害。
冬猎这日,钟离沁一早就出宫回安平侯府了。
程娇娥得知消息后,浑身都通畅起来,开始她还不晓得原因,略一思索后,她不由笑起来,看来是因为她与钟离沁离得远了,所以受到的影响也跟着小了。
皇家围场在城郊,距离安平候府更远,想到这茬,程娇娥缓缓吐了口气。
按照她和商裕约定的,二人早到了半个时辰。程娇特意换了宫女的服装,至于商裕则是在她的哀求下换上一身太监服。
“娇娥,你可是说有好戏看的,待会儿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商裕凑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朵,笑眯眯的道。
程娇娥黑白分明的眼眸闪过凛冽的寒光,“陛下看着就知道了。”
他们此刻就缩在一颗柏树上,虽是冬天,可还是枝叶繁茂,将她二人挡了个严严实实,是以,那些个忙着清场的侍卫并没有发现他们。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突然,三个人围在一处低声道。
“已经抬进来,您放心。”其中一人连忙回道。
先前发话的人点头,“可要藏好了,等到了时机再放出来,记住,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坏了大事,我可保不住你们。”
“我等明白。”其余人赶忙应声。
商裕只听得只言片语,可也明白他们定然是在商议什么坏事,当即就要下去擒住他们问个明白,手指却被程娇娥拉住。
他扭头看过去,只见程娇娥仰着头,唇角嘱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陛下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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