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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近千两的头面,哪怕是皇帝嫁女,陪嫁也莫过于此了。
程娇娥小心地把装着头面的礼盒揣在怀里,回到家中后,又让下人找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红布来。
下人将红布松开,她遣散伺候的人,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搬出在荣城时,程胥交给她的那个装了程家各种账簿的匣子,然后将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张千两面额的银票放入其中,小心把红包包好。
嫁妆讲究的都是一个真金白银,这样女儿出嫁时,一箱箱的嫁妆抬出去,才显得风光好看。
程娇娥若是想要风光,最好是将这两千两银票全部堆成兑成白银,装入箱子里,箱子上再扎上红绸,在众目睽睽下抬进顾府。
但顾家和安平侯府一向不和,程娇娥和七皇子又是仇人,她没必要这么样,为了一些风光,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那不值得。
她小心地把银票装好了,压在装着头面的锦盒的最底层,又把自己的匣子重新塞回柜子里,才放心地锁了柜子,继续去磨明熙要的冬衣。
这日平静的度过,翌日一早,她陪着虞嬛汐一起用过早膳,便早早地抱着用红绸扎起来的锦盒出了府门,直奔顾府。
距离下月初六愈来愈近,顾府上下已经为了顾紫苑的婚事忙活开,虽然没有张灯结彩,但仍旧能够感受到这儿处处洋溢出的喜悦。
不知是程娇娥的心境变了,还是整座顾府真的都因为即将到来的喜事而喜气洋洋,就连门房,程娇娥都觉得他比以往要高兴许多。
她已经算得上是顾府的常客,顾紫苑也早就吩咐过府上的下人,不得怠慢她。
门房开门,见到是她,并未让她在外头酒后久候,而是立马派小丫鬟将其带去见顾紫苑。
顾紫苑此时正在绣自己的盖头。
一方有一方的规矩,但不论是哪一方,女子出嫁时的衣裳,都一定要是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但凡事皆有破例,如顾紫苑这般侯门闺秀,琴棋书画个个精通,但针线活却多数做的不如意,故而这些人的嫁衣,大多数都是经绣娘的手做出来的,为了合规矩,往往会把最后一针留给“新娘”,也算是她收的尾。
顾紫苑打小在民间长大,琴棋书画不如那些精心培养的闺秀们,针线活却算不得差。饶是如此,她的嫁衣仍是女工们绣出来的。
她倒是想过自己亲手做一件嫁衣出来,但一来,她和七皇子的婚事提上日程太快,时间太过仓促,凭她一个人,绝不可能在婚期之前绣出一件嫁衣;二来青衣侯注重自己的脸门,只怕她绣错阵脚,惹人笑话。
在她的一再坚持下,青衣侯才总算应承下,让她亲自给自己绣盖头。
四四方方的红盖头,以中间为界,左绣四爪金龙,右袖与其相称的金凤,龙凤围成圆,占了半个盖头,它们围着一个双喜字。
盖头四角则绣着盛开的牡丹花,牡丹花下,缀着红色的流苏,流苏上串着圆润的紫珍珠。
程娇娥到时,顾紫苑正在用红线往盖头上缀流苏,她缀的认真,并未察觉到有人到来,还是敏秀眼见,趴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她才发现已然来到门口的程娇娥。
她喜得连忙把盖头放下,站起来迎上去:“你怎么忽然就过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程娇娥打趣着,走进房间,她把手提的锦盒放到桌子上,顾紫苑被臊得脸通红,辩到:
“怎么会,只是我以为……”她的声音渐低下去,剩下的半句话不敢说出口。她眼角瞄见红绸包着的锦盒,连忙转移话题,问:“这是什么?”
“虽是金兰,但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你要成亲,我怎么能一点儿表示都没有,这是我送你的贺礼。”
顾紫苑心下了然,因没有把贺礼往外推的道理,只得笑嗔道:“你瞧瞧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成亲时,你能来就够了,还需要什么贺礼。”
说这话时,她提心吊胆,生怕程娇娥突然冷脸,但让她害怕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程娇娥依旧笑着,道:“自然是要来的,无论如何,我也得来送你。”她虽笑着,但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水。
她的视线在房间里扫着,扫件绣筐上搁着的盖头,忙走过去把盖头拿起来端详,瞧见上头精致的刺绣,不由称赞:
“好漂亮的盖头!紫苑,这是你自个儿绣的吗?”
“是我绣的。”顾紫苑笑着把盖头接过来,“爹爹他不许我做嫁衣,我只好给自己做一个盖头,你瞧,只差最后一个流苏了。”
“好看!”她夸奖着,问,“那嫁衣做的如何了?我那儿有两个绣娘,手艺极好,若是用得上的话,我让她们给你连夜绣出一件嫁衣来。”
“婚期一定下,皇贵妃就已经让宫里的女红给我赶制嫁衣了,昨日做好送来,我试了试,尺寸有些大了,在改,就不必劳烦你了。”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46章 出嫁
“有宫里的女红,我那儿的绣娘做出来的,确实便不入眼了。”程娇娥笑着,把盖头放下,又事无巨细地问起和婚礼有关的其他事来。
她这一世“嫁”给钟离殇时,虽连天地都没有拜,但上一世却实实在在地嫁过一回,算得上是过来人,许多事比顾紫苑要清楚。
顾紫苑的母亲早逝,青衣候虽然有几个姬妾,但没一个和她亲近的,唯一真正亲近的顾明炎又是男子,许多事就算清楚,也不好和她说,程娇娥这一问才发现,她竟仍像是个愣头青似的。
她只好拉着顾紫苑在桌边坐下,叫她先把伺候的下人全部摒下去后,红着脸问:“那新婚夜要做的事,可有人教过你了?”
闻言,顾紫苑的脸也一下红起来。
她虽至今仍是清白姑娘,但毕竟在荣城时,被她的“养母”逼迫,在青楼里做过一段时间的清倌儿,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对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并不糊涂。
她羞涩地摇头:“过两日应当就会有嬷嬷来教了。”
程娇娥上一世出嫁时,那事是虞缳汐臊着脸亲自教她的,听说会有嬷嬷来教顾紫苑,她立马转过话题去,叹道:
“往后你嫁给了七皇子,为人妇,咱们姐妹之间再见面,怕就不再像现在这样轻松随意了。”
“娇娥。”顾紫苑一下紧紧抓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不管我嫁给了谁,以后你和我的夫君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咱们姐妹之间的情意永远都不会变!”
“嗯!”程娇娥反握住她的手,坚定地一点头。
不知是否是因为这句话,还是俩人之间因七皇子而产生的隔阂,在方才的言语间已然消散,对视过后,之前的感觉突然又回到俩人心中。
高兴从她们的心底里发出来,她们心有灵犀地谁也没有再提及,待顾紫苑成婚之后该如何,而换成程娇娥非常认真地在给她普及为人妇的各种知识。
顾紫苑以为她和钟离殇是真夫妻,对她的教导自然听得认真,程娇娥亦是不藏私地把自己知道的、自己认为对的,毫无保留地全部传授给顾紫苑。
年幼的程娇娥却像是长姐、长母,对顾紫苑进行谆谆教导。
她清楚,不管她们姐妹间的情意再深厚,顾紫苑一旦嫁入七皇子府,她就会立马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再像今日这般促膝长谈,往后恐怕是不能了。
正因为不能,所以她格外珍惜现在的时光。
顾府距离安平侯府遥远,当下又是一年中,日子最短的时候。
程娇娥挂心着虞缳汐,饶是再舍不得顾紫苑,午时过后,也不得不向她辞行。
顾紫苑依依不舍地亲自把她送到大门口,临别前,紧抓着她的手,带着些许恳求的语气问道:“下月初五,我成婚前一天,你能来送我出嫁吗?”
“嗯。”程娇娥笑着点头,应承下她后,扭头走向自己的马车。
她上了马车,临出街头时,掀开车帘,探出头去,朝后望了一眼,瞧见顾紫苑还站在门口,远远地凝视她,心里不由泛起酸水。
顾紫苑心里也泛着酸水,成婚,从这个家,步入那个家,从此和自己喜爱的男人举案齐眉,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姓氏前从此就要冠上商澈的姓,人们再提起时,就不再是顾家,而是皇家的人,和从前的那些友人渐渐失去联系,很可能变得陌路,就不由难受。
敏秀心细如发地感受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劝道:“程侧妃现在也算是皇亲国戚,您嫁给七皇子,和她关系倒算是又近了一步,往后少不了继续打交道,您不该难受,该高兴才是啊。”
眼见马车的后尾也望不见了,顾紫苑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往回走,转身时,淡淡地接话道:
“我不求更近,只求往后不要和她疏远。”
饶是机灵如敏秀,这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了。
主仆俩一前一后,回到顾紫苑的院子。程娇娥上午来时,带来的贺礼还在桌上放着,敏秀想把它收拾了,伸手一拿,觉得里头沉甸甸,她歪头瞧向已然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地开始继续拾掇盖头的顾紫苑,为了哄她开心,特意问:
“程侧妃送您的礼物,您要不要瞧瞧?”
顾紫苑手里的动作停了停,她看向敏秀手里的锦盒,“瞧瞧吧,省得它和其他礼物掺在一起,弄混之后,我往后就认不出来了。”
在敏秀熟练地拆开锦盒时,她又补充道,“娇娥她送不差的。”
敏秀应着,把包裹严实的锦盒一打开,瞧见里头的行头,不由“嗬”一声,盯着那支点翠金簪的眼睛再也移不开,叹道:
“程侧妃对您果然舍得,就连大公子送您的嫁妆,都稍显不如呢。”
顾紫苑不由被吸引地凑过头来,她瞧见里头的东西,也不由愣了一下,看向敏秀问道:“这得多少银子?”
“三xiao jie的嫁妆里,也有这样一套行头,但少了两支金簪,光是镯子、戒指和耳坠,就花去了五百两银子。”敏秀掂了掂金簪的分量,“这两支金簪不轻,做工也好,样式也好,只怕光这两支金簪少说就得值五百两!”
一千两,顾紫苑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顾家底蕴虽深,但顾紫苑却并不虚荣,平时穿戴挑的都是较为简朴的,最贵的一支簪子还是明熙赏的,得知程娇娥竟花了这么多银子来给自己置办贺礼,说不惊讶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但更让她惊讶的,还在后面。
敏秀眼尖,她一拿起金簪,瞧见最底下压着的翘起的红包,立马好奇地把它拿出来递给顾紫苑:
“xiao jie,这又是什么?”
“可能是她写给我的信?”顾紫苑不确定地把红包拆开,里头的银票一露出来,待看清楚银票面额后,惊得她又是一愣,捏着两张银票的手微微颤抖,心里顿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47章 有线索了
连英怀里抱着一副卷起的画像,就在安平侯府外侯着,自从她半晌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寸步不离地等在门口,她既不进去,也不离开,就坐在停在外面的,自家府上的马车上,眼睛盯着巷口。
当她看见府上的马车缓缓驶来,急忙跳下马车,在程娇娥走下来的一瞬间凑上来,紧张而又神秘地小声道:“有线索了。”
程娇娥闻言,瞳孔猛然一收缩,她立即加快脚步朝府内走,边走边同样小声道:“进去再说。”
她们一前一后,快速走进程娇娥的闺房,程娇娥谨慎地把闺房的门窗皆关严了,才放心地问:“什么线索?”
“世子之前一直疑惑,咱们天奕官员中,不少人曾见过明熙,竟无一人发现明熙的真实身份,这与常理不合。这段时间,我们查了当年所有接触过南宁皇室的人,在一位伺候过明熙的老宫女那儿意外发现了一副南宁尚未覆灭时,明熙的画像。”
说着,她把怀里的画像展开,画像上的颜色已经斑驳,但仍可看出,上画的是一位巧笑嫣兮的少女。
少女穿着隆重而又华丽的服饰,虽神色肃穆,却难掩青春活泼,相貌却不算多么出众,只勉强算小有姿色,和明熙如今的样子出入甚大。
程娇娥不敢相信地指着画中少女,问:“这是明熙?”
不怪她不信,而是她努力分辨了半天,但除了二者都是女子外,实在找不到其余丁点儿可以联系到一起的地方。
“确实是她。”连英把画像卷起的同时,解释道,“苗疆蛊医有一秘法,可以让人改头换面,哪怕是一脸麻子的丑女,也可以变得美若天仙,侧妃您可曾听说过?”
程娇娥一惊,不由想起自己被明熙“软禁”时,和刘太医谈及苗疆蛊医,刘太医对自己说过的话,大胆猜测:“你是说,明熙通过苗疆秘法改头换面了?”
“属下证实过,使用这种秘法有很大的副作用,严重者,甚至会让自己容颜尽毁,而为了延缓、抑制这种副作用,必须定期服用处子血来维持容颜。”
样子和以前大不同,又要服用处子血,这两点都和明熙现在的情况符合,不由程娇娥不信。
至于她不惜承担容颜尽毁的危险和后果,也要冒险换脸的原因和目的,也有合理的解释。
她是南宁亡国公主,国破时,虽在侍卫的掩护下死里逃生,但难逃朝廷的通缉;再加上她复国心切。
为了逃避朝廷的追捕,也是为了自己的复活大计,她不惜铤而走险,利用苗疆秘术更换自己的容颜,伺机接近皇室,并同时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一切合情合理。
“是什么人帮她换的脸,查到了吗?”
“正在查。”
“好,查到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他沉声问道。
“是。”
“还有其他事吗?”
连英摇头,“暂时没有了。”
“那你先下去吧。”程娇娥挥挥手,将她摒下去之后,坐到椅子上,她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冷静了有一会儿,才开始继续思考换脸一事。
她要对付明熙,要给程胥和程家枉死的那些奴仆报仇,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契机!只要她把这件事抓住,并利用好了,毫无疑问,必然会让明熙在此事上栽一个大跟头!
诚然,程娇娥是聪明的,但明熙亦不愚蠢。
她可以想到的事,一向谨慎的明熙又怎么可能考虑不到。
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也正因为她足够谨慎,明熙才能有惊无险地平安蛰伏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
之前钟离殇调查她的身份,都是慎之又慎,唯恐打草惊蛇。而如今钟离殇不在京城,他手底下的人做事难免有疏忽的地方,正式这一点疏忽,被明熙敏锐地觉察到。
明熙的脸青黑的几乎要滴出墨汁来,她愤怒地盯着因害怕而颤抖不已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过半白,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妪,咬牙切齿地问:“本宫寄放在你那儿的画像,你当真弄丢了一副?”
老妪怕得看也不敢看明熙,小声地试图辩解道:“那副画像,老奴一直都挂在自己的床头,从未摘下来过,可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没了。”
“没了?”明熙冷笑,“好端端的画,总不能自己插上翅膀飞了吧?”她想起自己培养的暗卫昨日送来的消息,眼睛骤然眯成一天缝,冷声问:
“最近这段时间,可有人去找过你?”
老妪不敢隐瞒,她细细回忆这两日发生的事:“不过是平日里常来串门的几个乡妇,没什么特别的。”顿了顿,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慌忙道:“老奴想起来了!昨天白日里,有一个过路的人,她借口口渴讨了碗水喝,我请他进屋坐了坐!”
明熙虽然放她一个人在外头住,却并未给她置办太好的住处,住的不过是两间瓦房,卧室和堂屋之间,连个正经的门都没有。
她细细回忆起当时场景。
当时那人进了门之后,先左右看了一圈,然后自称是邻村的人,听村里的人说,老妪是前朝宫女,并装作好奇,问起一些前朝的事。
前朝的事,多半没什么好隐瞒,老妪常年一个人住,闷得很,难得有个说话的,为了让她多陪自己一会儿,瞧她对前朝事十分好奇,话匣子一打开,不由多说了几句。
当时她并在觉出哪里不对,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人从一开始,就一句话接一句地往唯一幸存的前朝公主身上引,自己甚至主动带她看过了那副丢失的画像。
想到这儿,老妪不由打了个寒噤,连忙否定道:“但她也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没什么特别的!”
明熙眼睛眯的更厉害,语气也变得更加阴沉:“如此说来,画像丢失一事,确实和你无关了?”
“老奴万万不敢背叛您啊!”
“你不敢背叛我,却有胆子欺瞒我!?”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48章 揭穿
“啪!”
明熙猛地一拍桌子,骤然拔高的声音吓得老妪明显身体一震,紧接着,她脸色大变,急忙不停地磕头求饶:
“公主您明鉴啊!自打您出生起,老奴就在您身边伺候着,老奴对您是忠心耿耿,又怎么欺瞒您呢!”
她声音发着颤,显然是怕到了极致,明熙只觉得她的怕好笑。
“你既在我身边伺候了那么久,我什么样的脾气,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还不肯说实话,等待你的是什么样的下场,你自个儿明白。”
老妪吓得面白如纸,她这才抬头看明熙,一对上明熙寒芒似的眼神,她吓得立刻再低下头,但这回却不敢有丝毫隐瞒,哆嗦着把昨日发生的事的详细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随着她交代的越清楚,明熙的脸色也就越黑。等到她把所有的事说完,明熙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也就是说,你把所有的事都说了?”
老妪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急忙否认道:“不该说的奴婢一个字都没说,您放心,老奴丁点儿都没透露您现在的动向!老奴……”
“来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老妪的话还没说完,明熙便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喝道。
“饶命啊!饶命啊!”老妪再次惊慌地止不住磕头求饶,一个响头接一个响头,磕得响亮,但在场的人,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没一个心软的。
只见两个小太监快速从外面走进来,他们熟练地一人架起老妪的一个胳膊,连拖带拽地把她拽出大殿。
哪怕是把自己从小看大的人,明熙也没有丝毫心软。
她冷血地听着殿外老妪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求饶。
老妪年龄大了,哪里受得了毒打,不过四五声,外面的惨叫声便戛然而止。
明熙揉着太阳穴,她的头疼烦躁皆不是为了老妪,而是为了自己。
已经有人在调查她的身份了,虽然还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但明熙却明确一点,那就是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经暴露了。那人去找老妪,恐怕是为了确定自己的身份。
他看到了那副画像,并拿走了那副画像,那么会有两种可能——一是在见到画像上那张和自己迥然不同的脸是,会误以为自己之前的所有猜疑都是错误的,从而终止这件事;二是不依不饶地继续查下去,那会查出什么呢?
她最怕被查出什么,他们就很可能查出什么。
身份曝光,自己多年来的布置和计划全部作废,甚至还会成为阶下囚,这样的事她不允许发生,绝不容许!
她招招手,唤来规矩地站在一边,呼吸都不敢重的女官,道:“召七皇子来见我。”
……
食味居对面的酒楼的匾额,终于重新挂上了,名字取得中规中矩,平平无奇——聚仙楼。
聚仙楼开业的前日,张掌柜派人知会了程娇娥一声,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张聚仙楼送的帖子。
正巧这两日虞缳汐在府里憋的烦躁,吵嚷着要出去,闹得厉害。程娇娥拿到请帖,犹豫一会儿,觉得人都已经先给自己下战书了,干脆决定明儿一早,便带着虞缳汐去瞧瞧热闹。
在开业之前,顾明贞造势造的足。钟离殇在皇帝面前揭发ying su ké一事,让他彻底和食味居卯上了劲儿,开业之前,又特意派人悄悄来食味居挖了一次墙角。
他上一次挖墙脚时,一品居还没倒,李管事亦是开出了极其诱人的条件,可结果如何呢?
人过去了,原本开出的条件直接缩水一大半,不管是待遇还是薪水,都远不如程娇娥开出的优渥。
除了刘孙两个厨子别无他法,其余伙计能去找别的差使的,皆去找了其他差使,厚着脸皮想要回来的人也不少。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顾明贞派食味居之前被挖走的那些伙计再悄悄过来挖人时,不管他开出再诱人的条件,都无一人心动。
这事程娇娥并不知道,张掌柜认为她日理万机,没必要因为这点儿小事费神费心。她仅知道,顾明贞把自个儿酒楼之前的两个厨子当做噱头,用以招揽顾客。
他给伙计们开出的工钱多少,程娇娥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顾明贞这回彻底跟她杠上了,摆出的架势完全就是哪怕自损八百,只要能伤程娇娥一千,也在所不惜。
这一点,从他酒楼里那些廉价的菜肴上就看得出来。
但凡食味居有的菜系,聚仙楼里的价格都要便宜上一倍不止。而被程娇娥做主撤去的孙六两位厨子的那几道拿手菜,他们卖出的价格,竟比食味居之前卖的还要高!
一品居当初歇业时,为了保证聚仙楼不受一品居之前的流言蜚语影响,顾明贞对外宣称的是,自个儿连房契一起,倒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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