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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至于不逢年过节,为什么放假,还得拜她昨天和碎玉轩的价格战所赐。昨日黄昏时,碎玉轩已经咬牙,喊出了店内所有商品全部一两银子的出血价。
程娇娥算过,加去成本、人工、店内的日常开销等,以娇颜苑里的商品货色,就算是最低廉的一盒胭脂,也至少要卖到五钱银子才勉强够本钱,成本高点的,一两银子真的亏损了。
她和碎玉轩叫板是真,但也不会愚蠢到为了和碎玉轩叫板,把自个儿赔个底儿精光。只有碎玉轩那位自负的国舅爷,才会愚蠢又疯狂地用白花花的银子来和程娇娥置气。
昨天娇颜苑和碎玉轩打了一整天的价格战,但也只有在刚开始的时候,卖出了一点儿东西,等到有人发现两家似乎较上劲时,那些聪明的人干脆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一边看着,看看哪家真的能豁出本去!
昨晚的情势,看起来仿佛碎玉轩略胜一筹,毕竟在碎玉轩的掌柜放出店里的所有商品全部一两银子时,便没了下文,而大清早,就有人到娇颜苑门口守着,等着娇颜苑这边把价格再往下压上一压,可一来,就瞧见了娇颜苑门口挂着的歇业三天的牌子。
清晨,娇颜苑歇业的牌子一挂,碎玉轩的伙计就脚不沾地地往东家住处奔,他气喘吁吁地奔到胖男人面前,未语先笑:“东家,娇颜苑歇业啦?”
胖男人听见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巨大的喜悦充斥到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他乐得哈哈笑道,“一个黄毛丫头,还想跟我斗!走,咱们去把娇颜苑的牌子摘了去,换上碎玉轩!”
“娇颜苑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只歇业三天。”伙计忙拦住昂首阔步朝外走的人,提醒他现在换牌子太早了些。
“三天?”胖男人眉头蹙起,“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他的话音刚落,急里忙慌赶来的另一个伙计,就带给了他答案。
“东家,不好了,咱们的几个商铺都被客人挤满了,他们嚷嚷着要以昨晚您报出的那个价格买胭脂水粉,掌柜的让伙计们先把门顶住,但只能暂时挡一时,您看看该怎么办?”
胖男人脸一沉,他明白程娇娥这是搞的什么名堂了。
与此同时,安庆候府内,程娇娥让人把林夫人带到了自己的小厅里。旺旺的碳火把小厅温暖的像是春日似地,哪怕是除去裹了动物毛皮的大氅,也觉察不出冷意。
她和林夫人相对坐在榻上,塌铺着松软的毯子,上搁了一张黑漆檀木桌,程娇娥亲自提起上置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林夫人。俩人之间的气氛,显然要比初次见面时融洽得多。
当林夫人从程娇娥口中得知,娇颜苑会歇业三天时,以她比胖男人聪明了不知道多少的脑瓜,立马看透其中心思,笑道:
“国舅爷他这回算是彻底栽倒您的手里了。”
她现在,对程娇娥,再不敢有半分轻视。
从碎玉轩自负地要和娇颜苑打价格战的那一刻起,胖男人就算是进了程娇娥的圈套。
现在摆在碎玉轩面前的只有三条路,一是忍痛按照昨天报出的最低价售卖自己的商品,如此一来,胖男人便会承担巨大的亏损;二是他们把昨天发生过的事选择性忘记,所有商品依旧正价出售,这样虽然能够保证当下的利益不被侵害,可同时碎玉轩也失去了群众的信任,没有信任,何来交易买卖?
第三条路,就是它像娇颜苑一样,把大门一关,索性也把歇业的牌子高高挂起,可牌子摘下时,这个问题还是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方法。
但让林夫人不明白的是,娇颜苑也会有重新开业的那一天,到时,程娇娥又会如何面对这个问题呢?她心存好奇,便忍不住问起来,程娇娥从容答道:
“之前我应该跟您提过,我之前所用的原料都是从花农手里收购的,但前段时间,有人把京城所有花农的鲜花全部收割一空,我没有原料,又怎么能够源源不断地制作香膏呢?”
“实不相瞒,娇颜苑里,有些商品已经开始缺货了,剩下的,多数都是销量欠佳的东西,我清算过,就算是全部按照一两银子一瓶的价格,我把它们都卖出去,虽然不赚钱,却也不亏。”
林夫人哑然,她一直以为,程娇娥这是在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却没想到,从一开始,这一切其实基本就是一个套。
既然都是销量欠佳的东西,那么就算是继续留着,也避免不了被压货的命运,时日一久,就烂在自己手里了。如果真的能够把它们全部抛售出去,用程娇娥的话说,绝对不亏。
但碎玉轩却不同,胖男人收了那么多原料,绝对不会浪费,现在碎玉轩的存货充足得很。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83章 下三滥的招数
诚如程娇娥所料,碎玉轩的仓库里确实积压了不少货物。
碎玉轩有自己的花田,自己花田里的花朵儿,常常都用不尽,前段时间,胖男人为了给娇颜苑使绊子,以下三滥的招数把它逼出京城、逼得关门歇业,不惜花费重金把方圆几十里的鲜花收购一空。
鲜花买回去了,总不能闲置着,任由其枯萎腐败,所幸碎玉轩也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胖男人干脆让碎玉轩的伙计们夜以继日地赶工,将他收来的鲜花全部制作成胭脂水粉等,或者晾晒成干花保存下来。
换做平时,这些存货算不了什么,以碎玉轩的交易量,一个年节就能消耗的差不多了;它们本可以卖出一个漂亮的价格,让胖男人赚个盆满钵溢,可一个突然的价格战,这些存货在他看来就如同割他骨肉的瘟神一般。
胖男人牙关咬了又咬,到底是咬牙瞪眼喝道:“把那些人都给我哄走!告诉她们,一两银子是昨晚的价,今天再买,还是原价!”
伙计心觉得这样不太好,却又不敢劝说什么,点着头恭敬地退出去了。他一溜烟出了大门,两条腿快的像是兔子似地,一转眼功夫就不见了。
而碎玉轩的大门,从关门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始终“砰砰砰”地被拍响着,并且响声愈来愈大,震得里头的人头皮发麻,却又不敢发出声响,生怕被外头的人听见。
这家店的掌柜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柜台踱来踱去,时不时朝后门那儿望上一眼,他心急如焚,只三炷香的功夫,却像是过了三个时辰似地,等到那个去胖男人住处问话的伙计终于悄悄从后门溜进来,他像是见到了救星似地,急忙迎上去,急切地问:
“东家怎么说?”
“东家说,让咱们告诉外头的顾客,就说全场一两银子的低价只在昨晚才有,他们错过了,今天咱们所有的商品依旧是按照以往的原价出售。”
掌柜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答案,他叹口气,埋怨道,“昨天我就劝过东家,让东家不要被娇颜苑牵着鼻子走,可东家就是不听,现在结果怎么样?”
人一关门,歇业三天,拍拍屁股走了,他们总不能也跟着关门大吉吧。
“做买卖,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二字,我只要把东家的这段话往外头一说,咱们碎玉轩的诚信就没了,往后又该怎么在京城立足?”
伙计劝道,“左右又不是自己家的买卖,掌柜的,您替他费这么多心做什么呢,咱就是跑腿打工的,您就按照东家说的办就是了。”
掌柜的把这话听进去一半,摇头叹气地指使伙计把门打开。
听见开门的动静,挤在最前面的人提了提神,攥紧了手里的钱袋子,只等门一打开,便率先冲进去,能抢到多少胭脂水粉,算多少胭脂水粉。
可门板只打开了一条仅供一人穿行的门缝,掌柜的看清楚外面那些乌泱泱的人,便立马阻止伙计接着开门了。
他偏瘦的身体从门缝里挤出去,硬着头皮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高声喊道:
“诸位安静!我知道诸位今天一大早地来,是为了什么,可实在是对不住大家,我们东家说了,一两银子的亏本价只限昨儿一天,今天碎玉轩所有的商品,一律恢复原价!”
他的声音传进熙攘嘈杂的人群里,人群诡异的安静一秒后,最前面的一个妇人脸色骤变,指着掌柜的鼻子,分外泼辣地指责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赔笑着:“实在是对不住,咱们做生意,总要赚着吃饭的钱的,您说是不是,光是昨儿一天,就把几个月的盈利亏损进去了,如果一直按照那个价格,就算是咱家里有金山银山,也得赔干净了。”
“呸!”妇人接着质问,“就是说,昨儿那个价格,你们不卖了是吧?”
“不能再卖了。”
“好啊!”妇人不平地转身面对更加躁动的人群,煽动道:“乡亲父老们,你们给评评理,昨儿碎玉轩关门前,把胭脂水粉的价格全部调成了一两银子一瓶,就睡了一觉的功夫,今儿清晨他们又翻脸不认账了,你们说说,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
这时候挤在碎玉轩前面的,大多数都是奔着廉价又好用的胭脂水粉来的,倘若这些东西真的全部恢复原价,那么她们的利益就会受损,这些人自然团结到一起,都帮着妇人声讨碎玉轩,一人一口唾沫,足以把碎玉轩的掌柜淹没。
起初,掌柜还试图和她们讲道理说好话,可人群里煽风点火的人越来越多,俨然有人借题发挥,想要趁机踩上碎玉轩一脚,就算不能把它踩趴下,也一定要尽量把它的名声给搞臭。
眼看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污言秽语也愈来愈多,更有偏激者已经被煽风点火的人煽动的要直接冲进去抢东西,掌柜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趁这些人暴动之前,干脆往后一缩,缩回店铺里,烦躁地让伙计赶紧关门。
碎玉轩的门一关,真的有胆子闯进去的愣头青却没有,他们又不傻,一旦真的冲进去了,只要碎玉轩惊动了衙门,他们就很可能会被以入室抢劫罪论处,为了一点儿胭脂水粉不值当。
这些看热闹的、不平的、煽风点火的,在碎玉轩外头蹲了半柱香的时间,起初还会拍门吵吵嚷嚷,可后来见里头的人铁了心当缩头乌龟了,也都渐渐失去兴趣,陆续散去。
这边碎玉轩被搅动的不得安宁,另一边,安平候府内,程娇娥和林夫人却相谈甚欢。
她们中间少了碎玉轩这个阻碍,一下就像是少了鸿沟阻拦似的,尤其是林夫人,一口一个程妹妹,叫的比自己的亲妹妹还要亲。
程娇娥从善如流地和她zhou xuán着,zhou xuán了半天,曲曲绕绕几圈,才终于扯到今儿的正题上。
“程妹妹,那天我跟你提过的合作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84章 分身乏术
程娇娥浅饮了一口茉莉花茶,缓缓道:“我仔细考虑过了,如果真的可以把娇颜苑的香膏销往全国各地,能赚钱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林夫人一喜,刚想说出香盟主事空缺出一位,许诺让程娇娥替补胖男人的位置,以拉拢时,又听她说道:
“林夫人您应当晓得,除了娇颜苑外,我还经营着织罗裳,食味居名义上虽然是我的夫君的产业,可实际上还是我在着手经营,饶是我有三头六臂,可生意场上的事,依旧很难分身乏术。”
她仿佛知道林夫人要说什么似地,“我仔细想过了,跟香盟合作并无不可,但我并不想理会除娇颜苑之外的事,林夫人,我有个主意,您不妨听听看如何。”
“程妹妹你且说来听听。”
“我呢,负责把娇颜苑的香膏等物提供给你们,就像是菜商们从菜农那儿批发蔬菜一样,我也给你们按一个批发价。我把娇颜苑的货物批发给你们,你们再拿去售卖,至于卖出的价格是高是低,都与我无关,你以为如何?”
林夫人一愣,她没想过程娇娥提出的合作竟然是这一种。
“这……”她思衬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程妹妹你的意思是,你不加入香盟?”
“即便是加入,我也不会理会香盟事物,香盟里的条条框框也多,我这人随心而欲,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触碰到哪条规矩。”
林夫人七窍玲珑心,听出她话语里的婉拒,未作深究,只说漂亮话:“不管程妹妹你加入与否,你都是我的朋友,我们香盟的朋友。只是你刚刚提议的合作方案,我一个人不敢擅自决定,恐怕还是得回去同其他掌柜商议。”
“这是自然。”程娇娥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劳烦林夫人您帮我转告其他掌柜的,他们如果愿意合作,我绝对会用最诚意的态度,让大家在这次合作中达到双赢。”
“其实我们还可以有别的合作方式,比如说……”林夫人眯眼笑着,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程娇娥打断。
“林夫人,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合作方法了。”她的语气虽然还算温和,说出来的话却给林夫人一种毋庸置疑的感觉,“我是个讨厌麻烦的人,你们香盟想要我的货,我呢想赚钱,于是我把货低价批发给香盟,货一脱手,不管怎么卖、如何卖、又卖到那儿去、你们又从中赚取了多少利润,都和我无关,而我也不会插手到你们香盟内部的事,咱们彼此双方都方便,这样难道不好吗?”
林夫人心思动了动,问道,“那比如说蝶美人,你打算卖给我们香盟多少钱?”
程娇娥伸出四根手指,林夫人眉头微蹙,“四两?恐怕太高了吧。”
“在娇颜苑,蝶美人从来都是十两银子一瓶没二价,林夫人,你们费力把东西运出京城,总不能卖的比十两银子还低吧?哪怕只卖上十两银子,刨去运费等,起码还能赚上五两银子,林夫人,我这个报价可不算高。”
“我说的直白点,京城那么多胭脂铺,比我的娇颜苑规模大的有的是,香盟为什么偏偏只看上娇颜苑了呢?无非就是我的胭脂铺里的香膏远比其他地方的同等物品质量高上一等。上等货的价格和次等货也是不同的,您看中的,是我的货能卖出好价钱,不是吗?”
林夫人再次被她戳中了心事,只好讪笑不止,说道:“程妹妹你果然慧眼,兹事体大,不是我一人能够决定的。不如我回去之后,把你提出的方案告诉香盟里的各位掌柜,咱们约个时间,一起商讨此事,如何?”
“这样也好。那林夫人,您什么时候方便?”
林夫人在心里仔细算了算,“过几天就是我母亲的七十大寿,待过了她的寿辰,如何?”
听闻李老夫人竟要做寿,程娇娥分外热情地客气道:“什么时候?我该提着礼物拜访才是!”
“后天就是了。”既然提起李老夫rén dà寿,林夫人索性借着这个话题,道:“礼物就不必了,不过有一件事,我确实要麻烦你。”
“咱们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是这样的,我的母亲她出生在北地,年轻的时候跟着父亲来到京城后,再也没回过故里。虽然她不怎么提故乡,可我感觉得出来她的思乡情切。我听说食味居最近新出了一道名为锅包肉的新菜,是从北地传过来的,所以想让食味居的主厨为母亲她烹饪寿宴上的菜肴。”
“这有什么,林夫人你放心,我马上吩咐下去,待老夫人寿辰时,食味居大门只为老夫人一人敞开!”
林夫人有些难为情道:“本是该领着母亲,一家人去食味居的,但母亲年迈,经不起折腾,所以我想把厨子请到府上,可如此一来,您的酒楼恐怕就要关门歇业一天,所以……”
见她开始支支吾吾,程娇娥爽朗一笑,“我明白了,林夫人你是怕耽误我的生意。无妨,你既然开口了,我一定要答应你,不过是一天的流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夫人眼睛里亮起激动地光芒,其实没有人要求一定要让康广茂去丞相府,不过是她的私心。她没想过程娇娥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一时间,她也痛快起来:
“程妹妹你放心,你的情意我记在心上,我不会白白让你歇业一天的。”说着,她从袖兜里摸出一张银票,塞进程娇娥手里。
程娇娥看也没看银票的数额,直接把它推回来,分外大方道:“就当是老夫人做寿,我送给老夫人的贺礼了!”
她有心要结交京城内的高官王侯,眼下这个送上门的,能接近当今丞相并且还可以在丞相府的人面前刷好感的机会,程娇娥又怎么会错过。
林夫人推让一番,俩人你来我往三个回合后,银票终于再度回到林夫人的袖兜里。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85章 大出风头
李老夫人的寿宴,用什么样的原材料、做什么样的菜;怎么做、做多少、几荤几素、又都有什么样的寓意,是有讲究的。
自从她的儿子在丞相的位置坐稳后,几乎每逢她寿辰的时候,丞相府都门庭若市,一个又一个人提着礼物登门,大多数放下礼物,说上几句话就走了,能被留下一起用饭的人少之又少。
李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精明的,老了后,从俗世里脱开身,便开始爱起清净,除了关系甚笃或者颇为喜爱的晚生后辈,其余人并不热切,所以虽是大寿,却办的并不隆重。
但总有试图巴结、和李丞相套近乎的人,时时刻刻记着能够亲近丞相府的机会,所以这日里,从清晨起,丞相府门前往来的人便络绎不绝。
寿宴上必须要有的几道菜,提前一日就有人送到了康广茂手上,好让他提前做准备。寿宴当日,程娇娥又派人给康广茂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说是她送给李老夫人的贺礼,请康广茂代为转交。
她虽有意亲近李老太太,接触到丞相府的人,但她和李家的人关系并不亲近,亦未收到邀请,唯恐像那些不请自来的人一样,给李丞相和李老太太留下一个不识趣的印象。
锦盒装的鼓鼓囊囊的,是一件大氅。
京城虽不如北地寒冷,但冬季依旧冰雪连绵,尤其老人家的身子骨又弱、畏寒,他们的冬便过的更加难熬。
程娇娥思来想去,觉得送礼无非字画摆件,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李老夫人不缺,倒不如用钟离殇派人捎来的貂皮做成件衣裳,好让李老夫人的冬过得暖和舒适些。
京城的这些王侯们从不缺吃穿,羊毛狐裘家家都是有的,但论起抗寒性来,都不如北地的貂。钟离殇捎来的那些貂皮全部毛色油亮顺滑,漂亮得好比墨玉,如果做成大氅,必定比狐裘还要暖和。但程娇娥素来不爱这种暗色,便一直搁着了。
左右它在仓库里闲置也是闲置,一听说李老夫人七十大寿,程娇娥便立马想起它,连忙让人把它取出来交给了织罗裳的裁缝们,裁缝们紧赶慢赶,在李老夫rén dà寿前,赶制出了这件大氅。
康广茂提着锦盒,在马车上,一路上不停默念重复着青韵教给自己的漂亮话,直到他来到丞相府的后门,一下马车,见到疑似这儿管事的人,连忙笑呵呵地凑上去的同时,把锦盒递过去:
“这是我们东家,安平侯府的程侧妃送给老太君的一点儿心意,东家她有事缠身,不能亲自来给老太君袖手,所以托我把东西带过来,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管事笑呵呵地收下锦盒,客套地“嗔”一句,“让程侧妃破费了。”然后招来一个下人,命他带着康广茂去后厨。
康广茂跟在领路的下人后面,一路上打量着宽宏的丞相府,像是刚入城的乡巴佬似地,不时发出惊叹的声音。
下人看他也像是乡巴佬,心生鄙夷,不明白主人家今年是抽了什么羊癫疯,竟然舍弃了宫里的御厨,让一个愣头青来掌勺,给老夫人做寿宴,如果做砸了该怎么办?
思及此,他看康广茂的目光又带上几分质疑和可怜,不过是丞相府的家规过严,所以没有把这些情绪太过明显地表现出来罢了。
寿宴上要用到的食材是一早儿就准备好的,丞相府的厨房很大,光是烧火的丫头今天就给康广茂配了四个,他到后厨时,丫头们正在忙着洗菜择菜。
他扫了一眼厨房里的食材,从天上飞的到海里游的,应有尽有。看完食材,康广茂又回忆起昨天看了一夜的菜单,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案板上磨得刀刃发亮的菜刀。
厨房里,康广茂已经热火朝天地开始干上了;前厅里,程娇娥送的大氅也被送到李老太太这儿。
照天奕的传统礼节,今日李老太太收的贺礼,是不该在客人面前拆的,以免送的不合心意,发生不必要的难堪。但因为程娇娥并未亲自来贺寿,林夫人又实在好奇这个锦盒里装的是什么,在征得李老太太的同意后,亲自打开了锦盒。
大氅在锦盒里叠的方方正正,漆黑一片,乍眼一看,看不出是什么物件来。
“这是什么?”林夫人嘟囔着,把大氅拿出来,才发现竟然是一件衣裳,先是愣了愣,随后尴尬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做的,柔软得很呢。”
她倒是觉得这像是貂皮,但手里的大氅,又比她见过的貂皮顺滑漂亮很多,所以也不敢确定。
李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了,眼神却好得很,她招招手,示意林夫人把东西递过去,“这看起来像是貂,是貂吧?”
大氅一入手,熟悉的触感回到李老夫人的指尖,林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李老夫人出神呢喃,“是北地的貂皮啊,好多年没有见过成色这么好的貂皮了。”
她把大氅反复审量,这件大氅是由几块貂皮拼接而成的,裁缝的手艺很好,除非仔细分辨,不然根本找不到拼接处的缝隙,整件大氅好似浑然天成般。如果了解李老太太的人,还能从她不变的神态里看出赞许和喜欢。
她看了一会儿,把貂皮递给始终站在自己身后的,伺候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老嬷嬷,“把它找个方便的地方放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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