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言外之意,赶尽杀绝。
老皇帝不忍道:“澈儿,那毕竟是你的亲兄长,你又怎忍心?”
“父皇,他今晚率兵来攻,为的不是救驾,而是和儿臣抢夺这个皇位,他既然能狠心和儿臣兵戎相见,儿臣若是心慈手软,今晚岂不就要把命赔在这儿?”
“父皇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你们手足相残。”老皇帝哀痛道。
“您若当真不想见到我们手足相残,那么赶紧写禅让诏书,皇兄们见到诏书,自然就绝了来争抢皇位的心思,到时我们兄弟还是兄弟,君臣仍是君臣。”
老皇帝咬着牙,他的手指关节攥得发白,显然事到如今,也不愿写这道诏书,不愿让商澈坐上这个皇位。
或许商澈有耐性,但明熙的耐心却不多了,明熙不耐烦地冷声道:“胡公公,你去告诉罗统领,四皇子夜袭皇宫,意欲谋反,属大不敬,其罪当诛,让罗统领将四皇子就地正法,四皇子一家,全部缉拿问斩,不得遗漏!”
“是。”太监总管顺从地一弯腰,快速往后退,他才退了一步,就听见老皇帝痛心疾首、气急败坏地指着明熙,质问道:
“你怎能如此心狠!你虽不是老四生母,可他也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你怎能如此!”
明熙眼皮都不眨一下,义正言辞地反问道:“你是他的生父,你都不在乎他的死活,更何况我这个养母呢?”
她这是在逼,逼老皇帝主动让出皇位,省得自己的儿子背上杀兄弑父的千古罪名。至于国号,暂时是天奕还是南宁,明熙都不在乎,只要商澈登上皇位,有的是时间将其更正。
老皇帝了解明熙的心狠,他那里不知道,自己的四子身家性命,此刻全系在自己的一句话上。
他绝望地闭上双眼,长叹一声,缓慢道:“好,我写!禅让诏书我写!拿我的玉玺来。”
简单的一句话,却仿佛用上了老皇帝的全部气力,方才还挺拔的身影一下变得佝偻起来,他的眼神里也没有之前的神采,被沧桑和失望取代。
太监总管的脚步拐了个弯,快速奔向御书房,半盏茶后,他便捧着用黄绸布盖着的玉玺奔回来,在这个过程中,明熙则盯着老皇帝,看着他双手颤抖着,一笔一划把禅让诏书写完,然后用玉玺蘸过红泥,再用力往落款上一戳,这张禅让诏书便生效了。
玉玺盖上之后,明熙激动地捧着诏书,看了三遍,才哈哈笑着把诏书高高举起,兴奋道:
“我儿是皇帝啦!我儿是皇帝啊!”
而老皇帝则一下跌坐到铺在地板上的松软羊毛毯上,他跌坐在地时,头顶的龙冠被震得歪到一边,亦离他而去。
偌大的暖阁里,人尽是喜悦的,唯独他落寞地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老犬。
明熙高兴地把诏书往太监总管怀里一抛,命令道:
“拿着诏书去东城门,告诉那些乱臣贼子们,如今我儿是天奕名正言顺的皇帝,让他们速速离去!如有违命反抗者,杀无赦!”
她这句“乱臣贼子”,听得老皇帝大笑不止。
今夜的皇宫里,真正的乱臣贼子,除了她们母子一行,还有谁称得上呢?
可笑的是,明熙竟然能坦然指责别人是乱臣、贼子。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12章 杀的难解难分
东城门处,四皇子身披盔甲,手持长枪,和商澈留驻在城门楼的守军你来我往,杀得是难解难分。
清冷的月光撒在大地上,映照出一地的尸骨。
四皇子生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论起谋算,他不敌其他兄弟,但单论武艺,谁也不敢与其正面交锋!
他凭着一身蛮力,冲在最前端,长枪一挑一戳,就有一人丧命!东城门,竟硬生生让他撕出一个口子来,但有命从这个口子里冲进去的士兵,却寥寥无几。
万人之上的皇位,试问天下有几人是不觊觎的?更何况是这些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皇子们!哪怕是同胞兄弟,他们都不甘将皇位拱手送出,更何况是商澈这样的异母兄弟呢。
四皇子挥舞着红缨枪,在浴血奋战中越战越勇,在他杀红了眼时,太监总管才双手拖着诏书,一路连跑带奔,到了东宫门的城楼上。
滔天的火光把这儿照得亮如白昼,底下的人浑身上下映着红光,在刀光剑影中互相纠缠着,让人分不清究竟谁是谁,可太监总管还是凭借着穿着,找到了人群中的四皇子,他冲着四皇子高喊道:
“四皇子,停手!快停手!”
他扯开喉咙吼了十几嗓子,四皇子才听见他说话。他停下来,抬头看见城楼上那个熟悉的影子,以为他还是老皇帝忠心的奴仆,回应道:
“胡公公,你快把大门打开,我好进宫救驾!”
太监总管晃了晃手里的诏书:“四皇子,您不必进宫了,太上皇已经将皇位传给了七皇子,现在七皇子是咱们天奕名正言顺的新帝,新帝有令,命你速速回府,不然以乱臣处置!”
听见太监总管的话,七皇子额头青筋一跳,怒道:“你说什么?商澈那厮已经称帝?呸!什么名正言顺的新帝,胡公公,你把城门打开,让我攻进去,杀了商澈那逼宫zào fǎn、大逆不道的贼子!”
“四皇子,咱家劝你还是快些回去,你若再不走,咱家可要派人放箭了!”
太监总管语气骤冷,四皇子登时明白过来,他气急败坏地拿长枪指着城楼上的小人,怒斥道:“你这奸贼,竟与逆臣为伍!好啊,今日看本王不杀进去,将你们尽数斩于枪下,还父皇一个公道!”
他说完,右手一挥,叫嚣着“冲啊!”再次挥舞起长枪,他的亲信从人群中想方设法挤到他旁边,一边抵挡着禁卫军的攻击,一边高喊:
“四皇子,咱们的人只剩下三百不到了,赶紧撤吧!”
“撤什么撤!”四皇子被近在咫尺的龙椅的you huo蒙蔽双眼,“随我杀进去,斩了商澈那贼子,皇位就是咱们的!此时撤了,怕永生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随我杀进去!”
他的战意凌霄,但他的队伍中,也仅有他的战意凌霄。
东城门的援兵越来越多,而四皇子的人却越来越少,此消彼长,败局已定。
在绝对的压制面前,一些人已经没有再拼死搏杀的yu wàng,再大的权势也比不过活着,四皇子的属下中,竟然已经有人丢下武器投降。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在四皇子再次发动攻势之后,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他的部下们便是降的降、逃的逃,转眼间,竟只剩他一个人孤身作战!而方才提醒他快逃的那个亲信,早已经被乱箭射死。
看着那个以长枪柱地,身中数箭却拼命孤零零地站着的人,太监总管起了轻贱他的心思。
他抬手,示意弓箭手停下,示意底下的士兵停下,自己则沿着楼梯,缓缓地走下城楼。
随着长长的一声“嘎吱”,城门打开一半,太监总管从城门里走了出来,他走向四皇子,在距离四皇子一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他并不担心四皇子会突然发动攻势,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因为此时的他已是强弩之末。
太监总管讥笑地把四皇子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尖着嗓子开口道:
“咱家是个仁慈的人,最见不得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四皇子,你现在如果给咱家服个软,嗑三个响头,那么咱家就替你在新帝面前求求情,留你一命,如何呀?”
四皇子倒有几分傲骨。
他嘴里含了一口唾沫,用力地朝太监总管“呸”去,唾沫不偏不倚,正砸到太监总管脸上,恶心地太监总管慌忙拿帕子擦,同时恼羞成怒地辱骂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主子。
四皇子并不理他这些污言秽语,冷笑骂道:“你这个腌臜东西,还想让本王给你磕头求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本王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向你这种狗东西区服!”
他话音落下,突然将长枪往空中一挑,枪尖落下时,正对自己的胸口。
他抓住枪杆,把枪头朝自己胸口用力一戳,尖锐的银枪头立刻穿透他的胸膛。
他就像是秋后落叶那样,风轻轻一吹,就离开自己的支撑,直挺挺地倒到地上。
“呸!”
太监总管漠然地来到他尸体前,一连从嘴里吐出三口唾沫泄愤,然后他冷漠地命令道:“将他的人头割下来,咱家好带回去复命。”
这些人见惯了血腥,刽子手割起人头毫不手软。割下的人头被太监总管随意放到一块布里,他就那样面无表情地一手提着布,一手托着诏书,按照原路返回暖阁。
尚温热的鲜血滴滴答答着,将布湿透,血迹淌了一路,等到太监总管来到暖阁时,头路上的鲜血也已经流干了。
明熙闻惯了鲜血得味道,太监总管还未进门,她便嗅出了死亡,对已经勉强站起来的老皇帝说道:
“看来您的四儿子十分执迷不悟呢。”
似乎是为了验证明熙的话,太监总管从外面奔进来,他一进门,便对明熙和商澈恭敬回禀道:
“陛下,娘娘,四皇子冥顽不灵,不肯离去,奴才不得已,只得杀了这逆臣。”
说着,他把包袱解开,露出四皇子惨白的人头来。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13章 四皇子死
此时的暖阁里,仅剩下明熙母子及老皇帝三人。
看见四皇子的人头,好不容易平稳心绪的老皇帝再次摇摇欲坠,他的牙关打着哆嗦,咬牙切齿地盯着将自己儿子人头提来的太监总管,偏偏太监总管瞧见他马上又要摔到地上,习惯性地小跑过去,将其扶住!
可是他的手刚刚碰到老皇帝的衣裳,便被老皇帝愤怒地将其踹开,用力之重,直接踹得太监总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捂着自己摔痛的屁股“哎呦”不止。
“你这狗奴才,休要再碰我!”
太监总管气得指向老皇帝的鼻子,刚想破口大骂,眼角突然瞥见商澈眼神中的一点寒芒,突然反应过来,老皇帝不是四皇子。
四皇子是商澈的敌人,自己当然怎么羞辱和折磨都没有关系,但老皇帝却是商澈的父亲。哪怕商澈逼宫,行了大逆不道的事,二人间的血脉亲情也不会改变。这一刻起,老皇帝虽然离开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龙椅,但手中不再握有实权,但他仍旧地位崇高,莫说自己一个奴才了,就连新帝,也得在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
太监总管机灵地忙把手缩回去,缩着脑袋识趣地刚想退到一旁,突然间,商澈又是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踹来一脚,边揣边骂道:
“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谁让你杀了朕的四哥,朕若不重罚你,就对不起四哥在天之灵!滚!滚下去自己领四十大板!”
宫里行罚的板子两指厚、四指宽,若是用尽力气,四十大板打下去,最轻也要去掉太监总管半条命!
太监总管吓得脸色发白,心里嘀咕着难道是自己揣摩圣意揣摩错了,抬眼瞄了一眼,瞄见商澈给自己使的眼色,登时明白了,忙一边认罪求饶,一边屁滚尿流地出了暖阁,主动领罚。
商澈的那一脚踹得并不重,但太监总管心知商澈这是要自己背起那顶杀害皇子的黑锅,于是装作受伤很重的样子,一出暖阁,他便站直身,指使人去抬刑具来,同时抬来的还有一张厚厚的猪皮。
宫里头这些行刑的人,都是仔细调教过的,他们下手时,全看主子这个“罚”是何意思。
若是重罚,板子便会一下下全疼进骨子里,莫说四十大板,就算是二十大板,打下来也能让人丢半条命;可若是并非真心想罚,哪怕五十大板,也能打得受罚人身上丁点儿淤青都不会留下。
商澈嘴上虽说要罚太监总管,可没当真重罚他的意思,再加上一块厚厚的猪肉垫着,四十大板打下来,还不如老皇帝那一脚踹得痛,但他惨叫求饶声却很凄厉,光是听声音,就像是要被活活打死似的。
行刑的地点就在暖阁外,这顿责罚本来就是打给老皇帝看的,自然要他听得清楚。
老皇帝听着杀猪叫的惨叫声,阴沉的脸没有半分缓和。他把四皇子的头颅抱在怀里,心寒地看着自己最为喜爱的这两人,却是一句话也不愿和他们多说了。
此时此情此景,亦不是父子情深、夫妻情深的时候。商澈缓慢地走到老皇帝身边,故作悲痛地抓住四皇子的头发,将他的头颅强行从老皇帝怀里扯出来:
“时辰不早了,父皇您先歇息吧,儿臣派人去将四哥的尸首收敛,葬入皇陵里去。”
老皇帝死死地盯着商澈惨死的人头,哑着嗓子:“老四的妻儿并未做错过什么,你若还有半点儿良知,就莫要赶尽杀绝。”
“儿臣清楚。”商澈冷淡地丢下一句,转身朝暖阁外走,“母妃,走吧。”
从太监总管带着四皇子的人头回来后,便一言不发的明熙在跟随商澈一起离开后,终于看着老皇帝,说出最后一句话:
“陛下,你年事已高,往后就莫要胡乱走动了。这里气候暖和,四季如春,正适宜人休养,依臣妾看,往后你便在颐养天年吧。”
说是颐养天年,实际上却是囚禁。
老皇帝用被眼泪浸染的浑浊的眼睛看着明熙,他没有问明熙要去哪儿,不管去哪儿,她都不会再陪着自己这个糟老头子了,他们的夫妻情分,到此时,似乎就尽了。
他呶了呶嘴,想要说些什么或者质问些什么,但终究是一个音节也没有发出来,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们母子离开。
暖阁的门大敞四开,外面的冷风灌进来,灌进老皇帝的脖子里,灌得他一个哆嗦,掉下两滴浊泪来。
直到明熙二人走远了,瑟缩跪在外头的奴才们才敢站起来,拖着冻僵的身体走进来,仍恭敬地要侍奉老皇帝宽衣就寝。
老皇帝任凭他们折腾着自己,木然地问:“外面的天变了吗?”
奴才不明就里地望外望了一眼,方才皎洁的月完全收敛进乌云后,分明是冬日,黑云却顷刻压城,凉风阵阵,似是风雨欲来。
“天沉了。”奴才答。
“天沉了啊。”老皇帝闭上眼,自言自语,“朕的裕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奴才们听得云里雾里,甚至以为,今夜的变故,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君主沧桑的同时,也变得糊涂了。
他的子女里,亡的、未亡的,哪里有一个叫裕儿的呢?
只有一个跟在老皇帝身边许久,知道多年前安阳公主出生的那一晚,宫中发生了何时的老太监轻叹了一声,一边伺候着老皇帝洗脚,一边埋怨道:
“您就不该留下她,倘若早早地赶走她,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事端。”
老皇帝看着这个老奴,这个在自己身边的,自己认为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幽幽道:
“是朕对不起她,朕欠她的。”
他只觉察到了自己对不起明熙,可他就又对得起其他人吗?
他这一生,亏欠的人太多了,可让他唯一记住的却是明熙。说是对不起、说是亏欠,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爱罢了。
正因为爱,才会觉得自己对她不住、才会想要偿还、才会诸多纵容直到万劫不复。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14章 不眠夜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从暖阁离开,商澈亲自送明熙但她的寝殿歇息,在路上,迅速适应时局的宫婢提着明亮的宫灯,在前面开路,商澈和明熙一前一后地一路边走边攀谈:
“虽然现在咱们已经拿到了禅让诏书,玉玺也在我们手里,你已经是天奕新的帝王,但是澈儿,真正的麻烦还没有到来,你万不能松懈,明白吗?”
“儿臣明白,钟离殇才是儿臣最大的敌人。他手握兵权,在朝中甚得人心。现在这些人支持我,只是因为除我之外,皇子中没有再能堪大任的。可如果父皇他一昭告钟离殇的真实身份,朝中定有小半人临阵倒戈!”
“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事,钟离殇已经在查我的真实身份,我怀疑他已经知道我乃是前朝公主。这些人拥护你,是因为你是天奕的皇子,可如果他们一旦知道你的母妃竟是前朝公主,一定会想方设法推你下位,以免天奕再次改朝换代。”
商澈蹙着眉头:“可是您不是说,要改国号为南宁吗?他们不是早晚早知道您的身份?”
“国号一定要改,但不是这个时候。等咱们除掉钟离殇这最后一块绊脚石,你在朝中清除异己,扶咱们南宁的旧臣上位,坐稳江山后,再更改国号才最为稳妥,再过两年吧。”
“母妃您想的周到。”
明熙笑了笑,她并没有说,自己暂时不改国号,还有一层原因是因为老皇帝。
之前她总想着该怎么把自己的亡国之恨报复到老皇帝身上,可现在机会来了,她却一点儿也不想让老皇帝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她把这归咎为自己仅存的一点儿心慈。
“钟离殇心思缜密,老谋深算,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澈儿,母妃建议你最好把他那个侧妃看管起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钟离殇之前因为你的刺客无意间伤到程娇娥动怒,可见此女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咱们留着他,说不定会有奇有。”
“儿臣马上派人将她捉来。”
“还有安阳,也别忘了。钟离殇虽然对她没有多少情谊,但她毕竟是钟离殇的亲表妹,钟离家对他又有大恩,他自是不可能罔顾钟离家唯一后人的生死。”
“是。”
明熙又不放心地絮絮叨叨嘱咐很多,直到商澈把她送到寝殿门口,她才罢休。
商澈孝顺地目送明熙进了寝殿休息后,才转身朝原属于老皇帝,但此刻已经归了自己的寝殿里走。
老皇帝的寝殿装饰颜色以金黄为主,比商澈自己在七皇子府的卧室不知大出多少空间来,但空间再大,睡得地方也只有那半丈宽、两米长而已。
他高兴地把这座寝殿打量一番,这儿摸摸,那儿瞧瞧,往日见过无数遍的摆设,今日却给了他全然不同的感觉,那是权力!
他兴奋地走过寝殿,又往御书房、金銮殿走,每一把龙椅,他都要坐上一坐,双手放在龙头上,寻找着天子的感觉和威严。
……
与此同时,七皇子府内。
皇宫里的厮杀、血腥、争斗,虽一样都传不到这座高墙大院里来,顾紫苑仍提心吊胆地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等待着皇宫里传来的消息。
她既怕商澈败,阖府上下皆会因谋逆罪满门抄斩;又怕商澈胜,从此自己的夫君都要背上一个弑父的可恨罪名。
一炷香接一炷香地在院子里烧着,每烧完一炷香,她的心就会在嗓子眼里上移半寸,时不时担忧地自言自语:
“夫君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还没有回来?”
在一旁守着的敏秀也被她不断重复地这几句话慌得提心吊胆,但她并非为商澈担忧,而是自己的旧主顾明炎。
眼见两个时辰已经过去,天马上就要转入后半夜,顾紫苑终于坐不住,她突然提起裙边朝外走,敏秀急忙追上去,问:
“小姐,您去哪儿?”
“不行,我等不及了,我要去皇宫,再得不到夫君他的消息,我会急疯的。”
说话的时候,顾紫苑已经打开了府门。敏秀刚想说,姑爷临走时吩咐过了,让顾紫苑今夜不要随便出去走动,便瞧见远远地一个火把快速朝府门的方向移动。
她们看不清火把下的上是谁,但七皇子府高悬的两盏明灯却照出了顾紫苑的身影,那人瞧见顾紫苑,立刻跳下马,远远地便高呼道:
“陛下让属下来接皇妃入宫!”
一声陛下,这场仗是输是赢,顾紫苑就清楚了。
她舒一口气,整个人顿时轻松下来,商澈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过很快,她就又紧张地问:“陛下呢?陛下他怎么样了?”
来人以为她问的是商澈,遂答道:“陛下毫发无损,正在寝殿里休憩,等待明日早朝时,宣读太上皇的诏书,择日举行登基大典。”
“不,我不是问殿下,我问的是太上皇,太上皇如何?”
“太上皇正在暖阁里休养,亦安然无恙。”
听说父子俩并未兵戎相见,商澈也没做出天理难容的事,顾紫苑嗓子眼里的那口气才完完全全舒了出来。
她迈出去的脚收回去:“今夜天色太晚了,劳烦你特意回来接我,咱们在府上歇上一晚,明早再动身入宫吧。”
“全听皇妃您的吩咐。”
“那你去歇着吧。”
“是。”来人一拱手,很快跟着他骑的那匹大马,消失在顾紫苑面前。
顾紫苑展开手掌,露出在手心里攥了将近两个时辰的纸条来,纸条已经被她手心冒出的细汗浸的发皱微湿,但字迹并没有晕染。
她把纸条塞进敏秀手心,小声道:“夫君他和安平候素来不和,他登基后,必然会与钟离殇为难,娇娥她是钟离殇的侧妃,难免会被殃及。敏秀,你快把这封信给娇娥送去,提醒她千万小心,这段时间最好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暂避风头。”
“是。”敏秀机警地看一眼四周,确定无人后,从侧门里钻出去,解开拴马柱上的一根缰绳,骑上马儿,朝安平侯府的方向策马扬鞭。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15章 出大事了
商澈今夜逼宫的消息,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安平侯府在京中耳目众多,自然不可能毫不知情,但消息也仅递到了管家这儿,管家便立马飞鸽传书给远在千里外的钟离殇,并未传进程娇娥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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