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岁月

李斌虎的脸色一沉：“看来，实飞进行不了。”
他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去通知首长，让他们取消行程。”
“李部长，等等。”
庄严追了上去。
李斌虎停住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庄严：“你还想说什么？已经没有机会了，要提早通知首长们。”
庄严说：“能不能私下谈谈。”
李斌虎稍稍犹豫了一下，朝房间走去，扔下一句话：“跟我来。”
俩人进了房间，李斌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说，你还有五分钟。”
他看了看表，给出了限制。
庄严说：“我觉得可以飞。”
“15米/秒的风速，怎么飞？！”李斌虎的眼睛圆了：“你疯了？！庄严，这不是胡闹的时候，出了问题是要负上重大责任的。”
庄严说：“我知道。但是从六点开始测风到现在，我发现风力一直在减弱，六点的时候，风力达到了九级。现在15米/秒的风俗，只是七级风而已。”
“七级风？我们之前说过，要七级以下！”李斌虎说：“现在的风速已经超出了三角翼设计的极限，甚至超出了张能之前进行的所有试飞测试最高值3米/秒。我不能让你冒险！”
庄严说：“没错，现在的风速的确有些高，而且很危险，但是部长你想想，刚才你说过，首长到了这里，刚好是午饭时间，吃完午饭要到一点半才开始正式观看实飞。我起初以为十点半就要实飞，现在我反倒放心了。到了中午一点半，我绝对相信风速能够降到12米/秒以下！”
李斌虎沉吟片刻，最后还是拒绝：“靠猜测的东西，我不能作准，我不能把实飞当做一场豪赌！”
“这不是豪赌！”
“别说了！”李斌虎指了指门：“你出去吧！我是最后的决定者，这个决定由我来下。”
庄严站在原地，没走。
李斌虎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没听到我让你走吗？”
庄严深吸一口气，说：“好，我走，走之前我想说最后一些话。李部长，张指导为了这个国产三角翼，曾经差点连命都搭上了。当年我还是第二年兵的时候，这个动力三角翼的雏形就已经出来了，只是在最后定型试飞的时候出事，导致项目搁置了好几年。如果这次还不能获得认定，还不能配装部队，也许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就很难说了。他这次过来当技术指导，就是想借这次机会将动力三角翼展示给首长们看。难道他没压力吗？是什么让他八年了还没放弃这个项目？而你仅仅五分钟就否决了他八年的心血……”
“我没有否决！老张以后还有机会！”李斌虎怒了，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他觉得庄严这是在对他进行某种心理上的绑架。
作为一个情报部副部长，他不情愿听到这种略带情感要挟的话。
“如果在这种气候条件下还能完成飞行我相信用不了一年，这个国产动力三角翼就能配发到部队，我愿意冒这个险。”庄严说：“我可以搭上我的前途，甚至你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有事你可以说是我谎报风速，责任我一力承担！”
“混账！”
李斌虎拍案而起。
“庄严，你太狂了！你凭什么来负责！？你只是一个代理连长！而且还是破格的，实际上你的军衔连少尉都不是！”
庄严心脏砰砰直跳，他盯着李斌虎，盯着李斌虎的常服肩章上那个上校军衔。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门在身后关上，庄严整个人有种失落感。
突然，他发现所有的老特，包括带队的军官都站在走廊右侧，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张能也在，他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庄严的肩膀。
“我知道你尽力了，都是天意。”
庄严不信命，他想说，他不信这个。
可是如今的局面又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军人就是要服从上级的命令。
在这里，军衔和权力最大的是李斌虎，他说不行，就是不行。
自己只能服从。
他感觉有些内疚，没能说服李斌虎。
刚想安慰张能一下，后者朝他微微一笑，越过他，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结束了……
看来，准备了将近一个月的实飞到了最后还是泡汤了。
张能盼了一个月的机会，如今也落空了。
为了做好这次实飞，这一个月来，庄严只要有机会就进行国产三角翼的试飞。
各种条件下，白天、夜间、山间、海面等等……
还写了慢慢一个记录本的心得体会。
居然到最后，一切的心血都打了水漂。
他朝自己的排房走去，身边是一双双带着惋惜和同情的双眼。
即将到排房门口的时候，突然，走廊尽头上，李斌虎的房门打开了。
上校出现在门里，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块磐石。
“庄严！你的实飞批准了！马上给我做好一切准备！”





特种岁月 第1013章 怒海飞翼（1）
高级别警戒车队驶入基地，停在了综合大楼前的空地上。
从考斯特上下来一位位肩扛着将星的首长，警卫们上前，撑开雨伞，将军们快步走入综合楼。
二楼的综合会议室内，几个大屏幕已经架好，负责保障的技术人员已经到位。
首长们在椅子里坐下，低声交谈了几句。
临过来这里之前，不少人都以为这次实飞行程会取消。
毕竟台风刚过，进行动力三角翼的跨海实飞，似乎有些过于冒险。
军衔最高的的大首长有张国字脸，侧过头问旁边g军区的首长：“老何啊，这种天气，能飞吗？”
g军区首长回答：“首长放心，情报部的副部长李斌虎在这里已经综合考虑了各种因素，他说能飞，就能飞。”
言语间，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李斌虎。
李斌虎没敢动，站得笔挺。
“李斌虎，是不是啊？”g军区首长问。
“首长，越是恶劣的环境，越能考察人的技术和装备的素质，现在的风力是13米/秒，接近7级风，已经是所有动力三角翼的极限，不过我有信心，因为负责飞行的人我了解，素质很高。”
g军区首长问：“是红箭大队的？”
李斌虎愣了一下，旋即回答：“以前是。”
g军区首长显然感到有些意外：“什么‘以前是’。”
李斌虎说：“就是庄严，以前红箭大队的那个兵。”
g军区首长眼睛微微一亮：“庄严？就是以前的那个枪王？”
说完，突然脸色微微一沉：“我记得当初他是我们军区保送去军校的，怎么？现在不在你们红箭大队？”
李斌虎的脸色比便秘还难看，说：“情况复杂，他毕业的时候，自己申请去了4师。”
g军区首长想了想，不再说话。
……
此刻，庄严正在机库了等待命令。
一切都检查好了，gps、头盔、通讯器、发动机、油料、电路、实时摄像系统……
从台风到来之前，就已经做了一个大保养，今天早上起床，张能和刁珂那四个兵也进行了一番测试和检查。
现在这架动力三角翼已经处于最佳的准备状态，随时可以起飞。
刁珂人站在仓库门口，伸着脑袋朝天上看。
雨还有一些，不算特别大，算是小雨。
不过风倒是有些令他担心。
虽然经过一个月的集训，刁珂现在的驾驶技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出师了。
但这种风力下，他真没飞过。
至少，只是在三角翼的操作手册上见过这种极限的风力。
“副连长，这种鬼天气，真的能飞？”
庄严拿着头盔，在调整伸缩带，头也不抬道：“要对我们张指导的作品有信心，要对你副连长我有信心。”
这番话，都得几个兵都笑了起来。
陈越强手里的对讲机响了，里面传来了张能的声音。
“监控中心呼叫海鸥，听见没有？”
庄严拿过对讲机：“海鸥听见，请讲。”
“检查所有装备和系统。”
“早已经检查完毕，只等首长的命令。”
“现在可以出发到起飞场，然后打开实时摄像系统，完成之后想我报告。”
“明白！”
庄严将对讲极递给陈越强，从座舱里跳出来：“走了，把三角翼推过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推着动力三角翼往大操场走。
一直推到大操场，这才将折叠的机翼展开。
一阵大风刮来，动力三角翼猛烈摇晃了几下。
几人赶紧扶住机翼和座舱。
“狗日的，好大风！”陈英才在雨里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担心，脸色有些发白：“副连长，好大风。”
李瀚宇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测风仪，报告说：“风力1.38m/s，好像高了一点点。”
庄严不以为然说：“刚才阵风而已，怕什么，测风仪有误差的，零点几米算不了什么。”
一切准备就绪，庄严现实测试了一下头盔里的自带通讯系统。
“海鸥呼叫监控中心，通讯测试1。”
“很清晰，无干扰。”
庄严切换了备用频道。
“通讯测试2。“
“很清楚，没问题。”
庄严打开了摄像系统。
他头盔上安装的摄像机立即将画面传送到了监控中心的荧屏上。
“监控中心，我已开启实时画面传送，是否清晰。”
监控大厅里，将军们看到了屏幕上行的画面，开始低声交谈。
张能站在技术人员的身后，看着画面，按下耳机通讯键：“没问题，画面很清晰。”
回头对一名技术人员说：“让目标基地打开他们的实时画面和雷达画面，传送到2号屏幕上。”
技术人员点了点头，一顿操作后，将军们面前的一块屏幕又亮了起来。
画面上，是海峡对岸的一个海军基地控制中心的画面。
而屏幕的另一半，则是几幅雷达监控画面。
这是模拟对庄严的三角翼进行扫描，看看能否悄无声息躲过雷达。
目前，雷达哈面上一片空白，波段扫过，没有任何亮点，这就意味着没有发现什么。
“海鸥，海鸥，你可以起飞了。”
“海鸥明白。”
庄严坐进驾驶员的位置上，拉下头盔挡风镜，扣好安全带，然后打开的电源，检查一下仪表，之后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
周围人散开。
庄严伸手点火启动发动机，后面的螺旋桨立即疯狂转动起来，周围的雨水被吹得如同漫天雪花飞舞。
监控中心里，所有将军的目光都落在了庄严头盔传回来的画面上。
在他们看来，这种天气居然能起飞，能作战，而且是自己国产的三角翼，令他们都有了一种十分期待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号称是自己国产的动力三角翼要进行高难度实飞，他们还真没时间也没兴趣巴巴地跑了两百多公里，来这里看一个小装备的试验性飞行。
作为职业军人，他们都知道这次实飞的危险性。
一路赶过来的途中，已经不少将军在车上进行了交谈，说这个张能研究员也是够拼的。
总部首长轻声问g军区首长：“老何，是你们红箭大队的兵试飞吗？”
g军区首长的脸色有些尴尬：“算是。”
总部首长立即笑了，看着自己这位老战友，觉得他这话说的似是而非。
算是？
什么意思？




特种岁月 第1014章 怒海飞翼（2）
庄严感觉三角翼有些沉。
之所以说沉，是因为雨水将机翼全部打湿。
头盔的挡风镜上很快一片水珠。
视线有些模糊。
虽然现在的雨势并不大，只有些毛毛雨。
所幸的是风力已经降到14m/s以下，三角翼还可以控制。
庄严死死抓住操纵杆，风从他的左前侧吹来。
机翼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似的。
如果撕裂，情况会很糟糕。
不过，为了安全，庄严的身上背了一个翼伞。
只要坠机，高度在300米以上，是可以自救的。
如果低飞躲避雷达并且进行突破的时候，距离海面只有几米高度，出了事没有任何自救的机会，只能直接栽进水里。
三角翼的速度至少在50公里每小时以上，高速撞进水里，会有生命危险。
他赶紧慢慢推杆，由于风力足够大，而且逆风，三角翼疯狂向上爬升。
庄严从操纵杆上感受到了压力。
他必须控制机翼的迎角，必须控制在一个保守的数值，否则角度过大在平时不会造成坠机，但是在七级风下也许会出问题。
瞟了一眼高度表。
高度现在去到了2000米，并且还在爬升。
耳机里传来了张能的声音。
“呼叫海鸥，这里是监控中心。”
“海鸥听见，请讲。”
“拉升到4000米以上。”
“明白。”
为了这次的实飞更加贴近实战，更加逼真，更考验国产动力三角翼的素质，当初没有想到和两天会有台风，所以设立的都是难度较高的项目。
例如其中的这项测试，需要将飞机拉高到极限高度，模拟驾驶三角翼躲进低空云层里，隐藏行踪避免被海面的渔船或者其他船只发现。
如果是晴空万里，风和日丽，那么爬到4000米以上对于庄严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不过现在可不同。
台风刚过，还下着小雨，没人知道爬升到4000米以上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况。
不过庄严反倒不慌。
4000米以上，即便是出事，也可以跳伞。
这一点信心，庄严是有的。
他继续推杆，三角翼如同一只大鸟，展开翅膀直冲云霄。
……
指挥中心内，屏幕一角的高度数值不断在增加。
下面的将军们从庄严的主视角上看到一切景物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雨水之中。
即便是经验老到的职业军人，仍不免脸色凝重，目光严峻。
4000……
已经过了四千米高度。
这个高度，已经可以媲美国外进口的动力三角翼。
“呼叫监控中心。”
频道里传来了庄严的声音。
“这里是监控中心，海鸥请讲。”
“要求测试恶劣天气下极限升限。”
庄严的话，在监控大厅里如同投下了一颗手榴弹。
将军们也不禁为之侧目。
其实这种天气条件下爬到4000米，已经足够说明飞行员和三角翼足够优秀。
如此高度下，抗风能力如果不行，制造工艺如果不行，三角翼会被生生折断翅膀，失去控制。
张能看着那些将军，沉声道：“报告首长，飞行员要求爬上到极限高度。”
总部首长和g军区首长俩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总部首长问：“这个三角翼理论升限是多少？”
“理论升限5000米。”张能说：“不过没人在这种天气条件下尝试过这个高度。”
总部首长沉吟片可以，说：“我不是专家，你是专家，我也不是三角翼飞行员，所以我不能给你命令，张能，你和飞行员可以自行决定。”
“是。”
张能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沉了一下，如同压上了一副重担。
思忖片刻，他开启了麦克风。
“海鸥，理论高度是5000米，你是知道的，至于现在能不能飞这个高度，我无法替你拿主意。”
“明白。”庄严扫了一眼仪表台上的风速计：“现在风速是13.2m/s，我觉得可以尝试，目前三角翼我还能控制得不错。我要求测试极限高度。”
“批准。”正能不再多说什么，目光投向大屏幕。
同步过来的画面里带着声音，那种嘶嘶呼叫的风声如同刮在大厅里每一个人的脸上，那白茫茫一片的雨雾之中，仿佛藏着一头未知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出来吞噬掉飞行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主屏幕上，不少人盯着那个数值，感觉心脏被悬空了。
4300……
4400……
4500……
数值一直在飙升。
上升的速度很快。
张能忍不住再次接通和庄严之间的频道：“海鸥，天气恶劣，控制升速，控制升速。”
“明白！”
庄严感到自己的操纵杆在发出一阵阵的颤动。
那是高空气流和裂缝将三角翼吹动时候通过机翼的骨架传动到操纵杆上的表现。
此刻，他如同怒海之中的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里和风浪拼搏，而且不能又一丝出错，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他略微瘦小了仰角，沿着风的气流向左上角飞。
这样会帮他卸掉一部分机翼上的压力。
虽然穿着防水服，但是雨水仍旧从脖子的缝隙里钻了进去，冰冰凉凉顺着脊背往下滑。
身体却是大汗淋漓，冒着热气，在大风里控制三角翼，同样耗费体力。
监控大厅中，屏幕上的数值依旧在跳动。
4800……
4900……
5000……
“到了！”张能忍不住挥了挥拳头，马上命令庄严：“已经达到理论升限，可以下降。”
耳机里没有马上传来庄严的回答。
而屏幕上的数值却还在涨……
5100……
5200……
5300……
所有人惊呆了。
就连情报部副部长李斌虎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走到张能面前。
“他在干什么！？”
张能赶紧再次联络庄严：“海鸥，海鸥！听见我的命令没有，下降！马上将你的高度降下来！”
片刻后，终于传来了庄严的声音。
“海鸥明白，但是，我觉得这个三角翼还有极限可挖……”
“不要冒险！”张能回想起当年自己测试极限升限所造成的后果，回想起当时失速坠机的那一幕，背上立即出了一层冷汗。
“马上降低高度！”
屏幕上的数值继续在飙升，人的心脏也跟着加速。
5400……
5500……
5600……
李斌虎脸色有些发白，盯着屏幕，惊愕道：“这个庄疯子……疯了！”




特种岁月 第1015章 怒海飞翼（3）
数值一直飚到了令人咂舌的5800米！
整个监控中心仿佛进入了时空停顿，所有人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死死盯住屏幕。
突然，主屏幕的画面上一阵剧烈的晃动。
有人惊叫起来：“你们看！”
镜头似乎一下子改变了方向，不断在旋转……
不断在晃动……
张能的脸色刷一下全白了。
“出事了……”
……
庄严没想到一股剧烈的气流会令动力三角翼进入了可怕的螺旋失速。
三角翼在空中失速的原因很多，速度过慢达到临界点会失速，迎角过大或者过小也会失速。
但是最可怕的是螺旋失速。
螺旋失速是遭遇急速的乱流之后，导致整个飞翼失控，就像一头旋转的大鸟一样开始朝地面栽去。
普通的失速，由于下坠的速度不算特别快，机翼还能产生一定的空气阻力，所以改出是有机会的。
可是螺旋失速由于整个动力三角翼在不断旋转朝下插去，因此要改出简直太难太难。
当年张能正是在螺旋失速下一只坠落到几十米的高空，虽然最后成功改出，可是改出的时机太晚，导致坠地重伤。
今天，庄严居然也在实飞的时候重演了这一幕，张能整个人如同瞬间跌落到冰窖之中，浑身上下感到绝望的冰凉。
“海鸥！海鸥！”
张能失去了冷静，扑到技术人员的桌子边上，大声的呼喊庄严。
李斌虎立即走到监控飞行轨迹的技术士官面前，在最短的时间里发出了命令：“马上锁定他的位置，然后排出救援艇前往该海域！如果坠海，第一时间救援，一定要把人给救回来！”
张能的耳机里嗤地一下传来电流声，接着庄严的声音终于出现。
“监控中心，三角翼螺旋失速，我正在改出！”
“马上跳伞！弃机！”
张能已经来不及心痛自己的那家三角翼，现在人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断下达最严厉的命令。
“弃机！我命令你弃机！”
“我可以改出！”
整个监控中心里，扩音器中传出庄严倔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