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岁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严七官
“看什么看!都没了魂儿似的!没看过女兵吗!?”
在干部们一脸云淡风轻又不以为然的呵斥声中,男兵们往往嘻嘻笑得低下头,然后还是偷偷拿眼去瞄。
这就是真实的军队男兵。
都是十八二十的青春年华,都是湿衣服套在身上没两分钟就被蒸干的小年轻,对异性的好奇和渴望是绝对不可遏止的。
要说谁这时候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真的是心如止水的柳下惠,估计旁边的战友就会悄悄给他递去一张泌尿科医生的单子,让他没事去看看。
在上千名男兵的注目礼中,女兵们排成一行,仰首挺胸(其实也根本不用挺胸),步调一致走进电影场,在自己预定的那块地盘的水泥长椅上坐下。
女兵们的固定观影地盘设置在电影厂的右后侧,距离侦察连位置很近,这让教导大队的学员们又再恨得牙痒痒,大有自己家鱼塘的鱼被别人钓走的感觉。
这时候,灯光熄灭,大家终于安静下去,空中射出一道光亮,前面主席台上的雪白墙壁上出现映像——电影开播了。
女兵进场的插曲,几乎成为了每次集合看电影时候男兵们最期待的电影餐前开胃菜,永远是开播前的小。
庄严曾经数过,他一次看到最多的女兵进场,也就是三十多个,再多就没看到过了。
所以,女兵是珍贵的。
没人想到,想飞云山山石一样朴实的老迷糊张建,居然和直属队一个女兵扯上了关系,还以为和王大通大打出手。
特种岁月 第161章 跑八百米收放线的女兵(求月票)
打架的那天是个下雨的中午。
自从六月份开始,天气就变得怪异起来。
一会儿烈日如火,一会儿阴云密布,隔三差五就有倾盆大雨哗哗地下,就连教导大队靶场中那条用来洗澡的小河也变得汹涌起来。
这天吃完了午饭,由于最近已经开展了步兵射击四练习和五练习的训练,由于四练习和五练习涉及到了对运动目标射击、仰俯角射击和抵近射击这几个难度极高的射击分类,所以对持枪的稳定性和正确姿势的持枪肌肉记忆要求更好。
让人头疼的端枪训练再一次被提上了训练日程。
庄严蹲在三中队篮球场那一排白玉兰树下,正在进行立姿射击端枪训练。
此时,他的枪口上已经吊了一只装满水的水壶,一袋四颗手榴弹教练弹,他必须保持同样的立姿射击姿势40分钟。
这是刚才罗小明离开之前吩咐的。
虽然现在罗小明并不在现场,不过篮球场距离三区队的排房窗口不到四十米,罗小明完全可以坐在窗边偷偷窥视他们。
如果有人动作不规范,或者悄悄放松姿势偷懒,相信罗小明会忽然从天而降,出现在那个兵面前,然后将他狠狠地训上一顿,之后来一个招牌式的手指,朝周围随便某个地方一指——目标,xxx处大树,给你xx秒时间!跑步回来继续加一趟!
唉,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中国陆军,信奉的就是这种简单粗暴的东西。
雨水顺着迷彩帽的帽檐滴滴答答往下落,其实庄严已经看不清竖在远处训练场边的半身靶的靶心了。
他只能大概在暴雨中看清楚一个轮廓。
其实,他也知道,现在不需要自己瞄准,这种狗日的训练要的是将每一个战士的端枪姿势训练成一种肌肉记忆,让你摸着枪抬起手,就是一个标准的射击姿势,绝不出错。
“庄严啊,你说老七是不是在房间里偷偷看我们,打算抓我们把柄呢?”
站在庄严旁边的王大嘴咧着那张招牌式的大嘴,笑呵呵地低声道。
庄严说:“大嘴,你有气力在这里说笑,还不如省点力气瞄准吧,别说话了,万一被老七发现,咱们又要挨罚了,我估计还有十几分钟咱们就该解脱了,回到排房还能睡上半个多小时,不然被罚的话,哼哼……一中午都白搭了。”
话语间,他用余光扫了一下自己右边的老迷糊张建。
张建永远属于沉默的那一类。
和庄严完全不同,庄严的嘴巴喜欢有事没事就巴拉一下,老迷糊不会,沉沉闷闷,嘴巴就像被锁起来了,轻易不吭声。
突然,大队门口方向传来了脚步声。
“咦?”
王大嘴好奇地将目光转向大门方向。
很快,有人低声在雨中说:“是通讯营的女兵!”
女兵!?
这两个字,立即想一支荷尔蒙针剂一样打入每一个在场的每一个教导队学员的血管里。
听说有女兵,庄严也忍不住直了直腰,挺了挺胸,将本来有些松软的姿势调整了一下,努力将那支七斤多的81-1自动步枪抬得更平稳一些,力求看起来是一副好不费劲的模样。
果然,一名腰里挂着个墨绿色的大铁轮子的女兵气喘吁吁地从教导大队的柏油路上跑过。
庄严等人刚好就在路边的树下,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兵训练。
平常除了看电影,能看到女兵的机会少之又少,这事庄严还专门问过军队百事通严肃。
严肃告诉庄严,说这里军队里最低只有师一级才有女兵,而且都集中在通讯营和师野战医院那边。
通讯营里又有无线和有线两个专业连队之分,其中女兵嘛,一般照顾在无线连,背背什么号码本,给首长转接下电话什么的,轻松得很。
而是野战医院的女兵就更轻松了,说白了除了新兵那会儿辛苦点,之后就是当医院护士,学的是战场救护之类,最累的就是抬抬担架扛扛一个假人跑来跑去啥的。
师里最辛苦的女兵,就要数通讯营有线连的女兵班。
因为通讯兵听起来好像挺轻松,实际上也不轻松。
主要是辛苦的专业都在有线连。
例如爬杆子,又例如他们通讯营称作“八百米收放线”的科目。
所谓的八百米收放线训练,其实就是一种模拟在战争达到最激烈的时候,当无线通讯已经被彻底干扰后,而军用线路也遭到破坏的时候,采取的一种人工布线的方法。
虽然对通讯专业不大了解,不过庄严从严肃口中也大约知道这个专业训练的难度。
难就难在需要很高的体力支撑。
在进行八百米收放线训练的时候,通讯兵要背着一个缠满了黑色电话线,至少重达十几斤的大铁轮,一边放线一边跑,一直将线放完,然后接上。
对这个科目,庄严很不理解,问严肃说,女兵就算怎么练也没男兵爬得快,也没男兵跑得快吧?何必要女兵练呢?
严肃就笑,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嘛!女兵那也是兵好不好,咱们军队打过那么多仗,也还是有很多不怕死的女英雄的嘛!”
庄严就嘿嘿笑,反正这事跟自己无关,也懒得说啥,至少他有一点是不反对女兵搞八百米收放线的,因为每次通讯营搞这个训练的时候,他都能在教导队营房前三十多米的油柏路上看到那些跑得面如白纸花容失色的女兵。
看女兵,那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啊!
至少远在靶场另一端的侦察连和在东面的271团炮营那帮孙子就没教导大队学员这种待遇。
第一个女兵浑身湿漉漉地从庄严等人面前跑过。
也是是因为下大雨,气温有些冷的缘故,又或者是背着一个大轮子跑八百米收放线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名女兵眉头紧皱,跑得异常艰难,湿透的迷彩服贴在她娇小的身躯上,令人不禁有些怜香惜玉的感觉。
“真可怜……”王大嘴在一旁忘情地大摇其头,就像黄土高坡上看到了情妹妹受苦的情哥哥一样,双眼充满了那种英雄要救美的光芒。
“大嘴,你特娘的自己都顾不上了,你还可怜人家……咱们是全1师最需要同情和关怀的好不好。”庄严忍不住奚落这个多情种子。
这家伙,如果在地方上,搞不好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
很快,面前跑过了两个女兵。
大家都看得很过瘾。
说实在,端枪这种要命的训练过程中能看到女兵,还真是不怎么觉得累了。
也不光是庄严一个人看到女兵不自觉地直腰挺胸,这一排过去三十多个学员,现在一个个都像早晨起床站在鸡栏上打鸣的小公鸡一样仰首挺胸,看不出一点累来。
到了第四个女兵从面前跑过,众人眼睛忽然一亮。
“哎唷!这个女兵好看!”
“是啊,长得俊哦!”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兵去有线连,遭罪了,遭罪了!”王大嘴又开始大发感慨。
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王大嘴忽然吃错药一样大声喊道:“女战友!要不要哥哥帮你拉一把?!”
所谓拉,其实也是一种习惯性用语,五公里中跑不动的兵,都是被拉着跑的。
那个女兵一转头,朝王大嘴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又看了看庄严这头,然后别过脸去,低头继续跑。
王大嘴更是得意了,他将女兵者充满鄙视的一瞥当做了一种鼓励,忽然放声大唱起来。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岸上走……恩恩爱……”
庄严一听王大嘴这张毫不禁忌的大嘴开始唱这种流行歌,立马就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大嘴,你……”
没等王大嘴的那个“恩恩爱爱”最后一个“爱”字唱出口,一道黑影风一样从庄严的面前掠过,然后庄严立即听到王大嘴发出“嗷”一声惨叫……
特种岁月 第162章 老实人的怒火如雷霆(求月票)
当王大通还在一团懵逼的时候,老迷糊的两只拳头已经将怒火捏在掌心里,一拳拳朝大嘴的脸上揍去。
在短短的三秒钟时间里,所有在场的学员终于反应过来。
大家冲上去,将老迷糊和王大嘴俩人分开。
“老迷糊你这是干啥呢?”
庄严抱着老迷糊张建的腰,生生将他托离现场。
老迷糊双眼里红通通的,就像吞了枪药一样,人被庄严拖开,两只脚还在拼命朝王大嘴方向乱蹬,嘴里兀自骂着:“我让你这张臭大嘴乱特么说!我让你乱说!”
“我艹!我乱说什么了!我乱说什么了!?放开我!我特么要揍这王八蛋!别拦着我!”王大通也一肚子怨火,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就是唱了首《纤夫的爱》吗?
至于吗?
“你们都在干什么!”
罗小明的怒吼终于让双方冷静下来。
“都给我站好喽!”
大雨中,罗小明穿着一件雨衣,帽子上滴滴答答滑落着水珠。
他围着现场走了两圈,看看王大通,又看看老迷糊。
“怎么回事!?你们俩个是不是精力过剩!”
王大通和老迷糊都知道这事要糟了,于是都低着头,没说话。
“好哇!看来是最近专业训练太多,体能训练太少了,你们都没地方发泄多余精力了是吧?”罗小明走到老迷糊面前,大声问:“张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老迷糊还没回答,王大嘴倒是抢先说了。
“报告班长!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无缘无故就冲过来打我!我觉得,老迷糊这人有精神病,建议送医院检查检查!”
“我没问你!”罗小明回头朝王大嘴吼了一嗓子。
王大嘴识趣地低下头去。
“你说!”罗小明盯着老迷糊,他知道这人其实平时挺老实的,他很想从老迷糊的嘴里知道事情的原委。
老迷糊勾着头,想了片刻,瓮声瓮气道:“王大嘴调戏女兵。”
“我——”王大嘴一听,毛都炸了,“我特么哪调戏女兵了?我不就是唱了两句歌词嘛!我特么挖你们家祖坟了!?”
一边说,一边摸了摸嘴角。
刚才老迷糊的一拳揍在上面,牙齿磕破了口腔里的皮,现在出血了。
罗小明回头看着王大嘴,问:“你有没有调戏女兵?”
王大嘴冤屈地大喊,说:“班长,我王大嘴也就是唱了两句歌词,妹妹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这都算调戏女兵?”
“你特么就是调戏女兵!”老迷糊一口咬定,“你没问过人家愿不愿意,凭什么让人家坐船头,你特么岸上走什么啊你!?”
“我——”王大嘴这辈子估计被气得最厉害就是这次,要不是年轻,估计这会儿都心脏病发送医院去急救了。
“我艹——”
憋了半天,他还真找不出什么话回骂老迷糊,只能来了一句国骂。
“我就特么真调戏了又咋地!”
王大嘴实在受不了老迷糊这种一本正经一口咬死的口吻。
他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特么咱们是一个区队的战友,那女兵是你什么人!?你妹妹啊!?还是你姐姐!?”
老迷糊听了这话,顿时又炸毛的狮子一样猛地蹿上前,朝王大嘴扑了过去。
王大嘴冷不丁被这么一吓唬,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他没想到,罗小明在场,老迷糊都敢动手。
好在周围的人此刻早有戒备,老迷糊刚冲出去,就被庄严和严肃拦腰又抱住了。
“王八蛋,有种你再说一次!”老迷糊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脸部肌肉拧在一块,看起来面目狰狞十分可怕。
“够了!你们俩当这里是啥?搏击场?要不要我给你们画个圈,让你们两个干掉对方其中一个才行?”罗小明往俩人中间一站,脱下迷彩帽在王大通的脑袋上狠狠一拍,又狠狠朝老迷糊的脑袋上一拍。
“你们俩个,既然那么好的精力,那行,我就帮你们消耗消耗!”
罗小明的话还没完,忽然营房的二楼窗户里传出中队长周湖平的声音。
“罗小明,大中午的你们区队在鬼叫什么!?”
罗小明等了王大通和老迷糊俩人一眼,回头朝中队长大喊:“有两个兵打架,我出来看看。”
“打架?”周湖平听了,立即大喊:“等等,我来看看谁打架了?在教导队打架?”
说完,消失在窗户里。
庄严低声说道:“完了,你们俩可完了,惊动中队长了。”
老迷糊的火似乎被雨水浇灭了,看起来又变成了那块石头一样的安静。
倒是王大通立即变成哭丧脸。
“我怨呐!是他先动手的!”
中队长周湖平很快穿着雨衣下了楼,穿过篮球场来到路边。
“精神头很足嘛!”他说。
背着手走到罗小明面前问:“哪两个兵打架?”
罗小明只好指指老迷糊,又指指王大通。
“王大通,张建。”周湖平认出俩人,说:“好啊,这么喜欢打架是不是?”
他一手拉住王大通和张建的手,一边牵一个,就像幼儿园老师牵着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直把俩人牵到了篮球场中央。
所有人愣在原地,不知道中队长周湖平要怎样处置王大通和张建。
这和侦察连打架不同,这可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周湖平站在雨中,脸上又露出那种令人寒颤的笑容。
“行,都说战友战友亲如兄弟,歌里面都这么唱,你们倒好,兄弟互殴,这么喜欢大家是吧。”
他忽然下了个命令:“面对面,距离30厘米,立正!”
王大嘴和老迷糊俩人愣了一秒,旋即按照命令做了。
这种感觉有些怪……
俩人的鼻子都快碰到一起去了,嘴巴都靠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眼睛里都是对方。
周湖平说:“左手握左手,右手握右手,站好。”
王大嘴和老迷糊一下子居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握。
周湖平亲自动手,把俩人的左右手互握。
“握好了,别松开,松开我可不客气了。就这样,挺好的,你们不是想打架吗?我偏不让你们打,你们就给我这么站着,得到我的同意了再松开,好好站,别动,也别松手。”
俩人只好百般无奈地握着手,面对面……
站在一旁的三区队学员都看傻了。
这周湖平……
要干嘛?
可是,现在王大嘴和老迷糊看起来太滑稽了。
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相互握手,四目相交,就差含情脉脉了……
“噗——”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了笑出声。
结果,所有的学员都捂起了嘴,有人甚至受不了直接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那天下午出操,全大队都注意到了三中队篮球场上的这对“小情侣”……
每个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笑出了眼泪。
王大嘴和老迷糊,整整一个下午,都在篮球场上像展览馆里的雕塑,供来来往往的人参观和景仰。
特种岁月 第163章 老兵的宝贝(求月票!)
事情的结果似乎就这样了。
大家的两人到最后握手言和。
像这种破事,也难真的分出个对错。
庄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崇拜周湖平这人。
当个中队长,在管理手下一百多号精力过剩的学员时,总不能凡事都较真。
慈不掌兵,但是太严了,总盯着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就显得太婆婆妈妈,当兵的都喜欢干脆的人。
就像大队长温志兴和教导员汪成林,整个教导大队四百多号人,估计打心眼喜欢教导员老汪的就没几个。
像周湖平这样,既惩罚了老迷糊和王大通,又完全没走从前那些军官动不动就呵斥然后就是体罚的套路。
省事又省力,还心服又口服。
这就叫难得糊涂,出奇制胜。
老迷糊为什么动手打王大通,此事庄严一直没有想明白。
当然了,老迷糊也不会说,谁问他为啥,他就说见不惯王大通调戏女兵。
王大通则一肚子冤水,不就是唱个小曲儿吗?怎么就成耍流氓了?
好在繁重的训练很快让事情迅速淡化下去。
这年的夏天,天气怪异,不是下雨就是暴晒,就没试过见真正的风和日丽。
庄严不喜欢下雨,虽然烈日天气也不好受,可总比大于提昂嗷训练要强。
教导队是从不会因为天气原因而放弃原定训练计划的。
就算是雨天,同样各种专业训练搞得飞起。
用中队长周湖平的话说,下雨天就不用训练?你们想都别想,以后万一打仗了,敌人难道雨天就不进攻了?打仗遇到下雨就能停战了?
这话有着压倒一切的绝对正确的立场,无从反驳。
当兵习武,为的就是保家卫国。
真有侵略者上门,人家哪会跟你说什么雨天晴天,照打不误。
压力越来越大,但动力却也越来越大。
庄严发现,现在不是自己想训练和不想训练的问题,而是整个教导大队的氛围让你不得不拼命训练。
由于十月国庆过后就要举行集团军军事大比武,作为教导队里的学员,都是连队的精英,说白了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个尖子梦。
在集团军大比武上能够达到尖子标准的,都可以拿一块尖子训练金牌,有了这块金牌,很大概率能够在年底被所在连队报三等功。
而且,在集团军军事大比武上进入前三名的,那就是集团军的训练尖子,有机会作为提干对象。
提干,基本上是大部分教导大队学员心中的梦。
因此,庄严发现教导大队开始出现了各种自行训练的热潮。自从第一个月的淘汰过去之后,突击队被解散了。都能留下,都是达标的,所以突击队这玩意就完成了其历史使命。
不过,大队成立的官方突击队没了,学员之间却出现了自发成立的突击队。
每天中午,按说都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还有晚饭后到夜训之间也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这两个小时,是极其宝贵的。
不过,庄严却惊讶地发现,每天中午,障碍场、教导队大门外的投弹斜坡还有五公里路线上行依旧人满为患。
他惊讶这些人简直是疯了!
教导大队的训练强度本来就很大,这些人居然还自觉地给自己加戏?
天啊!
他简直无法理解。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老迷糊蹲在自己的床铺边,拿着阵线悄悄缝制着什么东西的时候,才找到了答案。
“老迷糊!”
庄严轻手轻脚走过去,冷不丁大喊一声。
老迷糊吓了一跳,针一下子刺到自己的手指上,渗出一朵儿血花。
“吓我一跳!我说庄严你能不能轻点说话,吓死人不偿命啊?”
“行了,就你那胆子,从前我还觉得你胆小,可是那天你揍人家大嘴的时候,我可看着你比老虎都猛。”庄严说。
旧事重提,老迷糊脸色一红,低下头去。
庄严看到老迷糊这样,也不愿意让他难堪,于是转移话题道:“在干嘛呢?神秘兮兮的。”
说着,目光落在了老迷糊手上的针线活上。
本以为是缝衣服呢。
教导队的学员,再多的衣服都不够磨损的,所以大家尽量节省,能补一下就补一下,有些人甚至破破烂烂都穿在身上,反正这里都是男的,就算你裤裆破了露个蛋也没人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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