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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岁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严七官
庄严大吃一惊,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到了河边。
不过庄严好歹也是练过一下的,加上本身和徐兴国一样也是预提班长,战斗力也不会差。
他干脆一个侧身,改变重心,顺势将徐兴国朝自己身后甩出去。
徐兴国靠着一股蛮力朝前推,突然重心变了,直接朝河里栽去。
当然,他也不会让庄严好过,直接死抱住庄严,俩人从桥边的草丛里一路朝下滚,最后噗通一声滚进了河里。
水不深,只到俩人的胸口。
站在水里,脚是用不上了,俩人直接拳对拳,相互怼了一通。
庄严的拳是练过的,徐兴国感觉自己手挡到拳头的地方生疼,好像被锤子砸在上面一样,不由得大为吃惊。
没想到,那个自己曾经看不起的城市兵如今也非吴下阿蒙了。
他改变策略,不再和庄严拼拳头,而是上去摔跤。
俩人都是半斤八两的水平,一会儿你将我扳倒,摁在水里喝几口河水,一会儿我又将你扳倒,灌你几口水。
两个没有受过专业捕俘训练的步兵在水里完全靠力气和蛮劲发泄自己的不满。
最后,还是在附近经过的其他中队学员发现有人在这里打架,结果喊了起来,刚好王大嘴带人经过,发现了在河里厮打的两人。
王大嘴和严肃带着七班的学员跳下水里,几个人抱住一个,生生将两人分开。
即便分开了,俩人还是不停咒骂对方。
最后,徐兴国仿佛崩溃了一样,突然大声吼道:“庄严,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徐兴国的战友!不是我的兄弟!永远!永远——”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好像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要将什么东西撕裂了似的。
说罢,他直接朝着抱住自己的人大喊:“放开我!让我走!”
等众人松手,他转过身,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佝偻着腰,仿佛大病了一场似的朝岸边挪去,上了岸,脱下了上衣拿在手里,头也不回朝三中队的营房方向走去。
庄严也不再挣扎,站在水里静静看着徐兴国离开。
冰冷的河水将庄严泡成了落汤鸡。
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气的,庄严浑身都在颤抖。
直到看不见徐兴国的背影,大家才松了手。
“艹他妈的!”
庄严一脚将水提起一米多的水花,嘴里愤怒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谁……
往回走的路上,王大通一直帮庄严检查身上是不是有伤。
都是一些擦伤,并没有大碍,只是手背不知道被啥割了道口子,呼呼地冒血。
王大通在路边找了点野生小菊花,放在嘴里嚼碎了敷在伤口上。
嘴里不停地说:“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俩……何必呢!”
走了一会儿,庄严忽然停住了脚步,对王大通说:“你们先走吧,我去办点事。”
王大通愕然道:“你还想去干嘛?别做傻事。”
“少来!”庄严说:“你还怕我自杀啊?我才不会,我连结婚都没结,怎么舍得死?我去一趟家属院,不是回队里,徐典型那个白痴是去了中队,我们俩碰不到一块。”
说罢,朝相反方向大步离开,很快消失在林荫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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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岁月 第285章 这事不是你说了算!
周湖平穿戴整齐,坐在小板凳上,正在自己家属院的小平房里擦皮鞋。
待会儿,他还要去晚点名。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他的军官腰带和大檐帽,还有一本中队花名册。
这是本届教导大队三中队预提班长集训最后一次点名了,周湖平觉得这种事必须有点儿仪式感。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要穿上烫得笔直的常服,穿上擦得油光滑亮的皮鞋,亲自进行最后一次点名。
笃笃笃——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周湖平一愣,他以为是自己误了点名的时间,文书廖晃过来催自己马上过去。
抬手看了看表。
九点整。
距离点名还有半个小时。
自己并没有误点。
“廖晃吗?我没误点!”
门外,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周湖平又擦了两下皮鞋,忽然觉得不对劲,又问:“是谁?”
“队长……是我,庄严。”
熟悉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周湖平怔了怔。
然后起身,穿好皮鞋,上前开门。
庄严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口,像只狼狈的落汤鸡。
“你搞什么?”他疑惑地看看天,月亮高悬,云淡风清,别说雨,风都没。
庄严瓮声瓮气地说:“队长,问你个事。”
周湖平念头一转,马上明白面前这个兵要说了什么了,于是道:“是说留队的事?”
庄严没吱声,只是点了几下头。
“留队很好啊,多少人想留,都留不下来。”周湖平说:“教导队教练班长,是班长中的班长,不是谁相当就可以当的。”
庄严说:“可是,我想回老连队……”
周湖平顿时脸色一沉,说:“回老连队?回去干嘛?难道这里没班长你当?没党票你入党?没指标你考军校?”
庄严摇头说:“不是这些,我觉得我留下来,徐兴国会有很大的误会,他认为是我抢了他的指标,而且,连长送我来的时候说了,多少人来,多少人回去……”
“扯淡!”周湖平怒了,“你以为这是在街边买菜啊?讨价还价?这是啥地方?是你还价的地方吗?告诉你!留你下来不光是教导队的决定,也是师里的决定,你要真有意见,你去师里找蔡副师长说,找崔副参谋长说,他们同意你回去,我周湖平没二话,立马签字让你走人!”
庄严被周湖平一顿教训,心里自然忐忑不安。
经过了一年的训练,他深知部队这地方只能服从上级命令,是绝不能讲价钱的。
可是,一想到徐兴国那种厌恶的目光,他又忍不住了。
他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不仁不义不忠之徒,更不想让自己曾经的好战友觉得是自己在背后出卖了他。
“队长,我不想留下。”他鼓起勇气,“明天我跟着车子回自己的连队去。”
“噫!”周湖平十二分意外地看着庄严,说:“你倒是很有脾气很有性格嘛!你以为你说回去就回去?告诉你,只要你还在部队,只要你还在1师当兵,你就跑不掉。你敢走,档案什么全给你扣在师部,回去你就当个黑兵,啥都没!”
庄严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周湖平这人的行事风格从来说一不二,言出必行,他说扣,就一定会扣。
看到庄严没吭气,周湖平的口气总算缓和下来,说:“庄严,你就不要多想了,留在师部,大有作为,估计明年初,咱们部队就要改编了,而且兵役制也要改革了,回到连队,你同年兵那么多,对你没有一点好处,留在教导队,机会多了去了。”
庄严很想告诉周湖平,自己来当兵从未想过要在部队里有什么长远发展,更没想过要去当职业军人。
不过,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世上的事往往不是依照你的个人喜好来发展。
就像写了个剧本,那只是你自己写的,人家未必按照你的去拍。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了。
从当兵开始,一开始庄严甚至想当逃兵,接过阴差阳错,打算逃跑的当晚有人比他先跑了。
后来本想安安静静在铁八连混三年,没想到遇上了陈清明、牛大力和徐兴国,结果为了怄气来到了教导队。
到了教导队,本以为熬过去六个月,回去当个班长也就安安稳稳三年过去。
谁曾想又被周湖平这个中队长相中要求自己留队了,如今想走,却走不成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件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命运这东西,正不知不觉中裹挟着自己,朝着一个陌生的方向走去,自己像停下来都不行了。
从家属院回来,庄严换了衣服,来到篮球场上等候点名。
徐兴国也换了干净的常服,在篮球架旁坐着,一口口抽着闷烟,别人不跟他说话,他也不跟别人说话。
严肃过来和庄严告别,并安慰他说:“这事别放心上,老徐就是个牛脾气,过一段,想通了就没事了。”
其实傻子都能听出这是安慰的客套话。
庄严深知,自己和徐兴国之间搞不好真的做不成好战友了。
第二天一大早,各个步兵团果然派了车来。
学员们纷纷将自己的行李搬上了车,三区队里只剩下王大嘴和自己,就连钱忠军和裴全这两个从团里抽调上来的班长都走了。
庄严和王大嘴、杨松林等几个留队的教练班长,还有其他本来就是教导队的老兵班长一起站在营房的二楼,漠然地看着士兵们如同搬家一般将所有零碎搬上车。
一切打点妥当,车队缓缓驶出教导队的大门,每一辆车刚出大门口的时候,坐在车厢里的兵都会站起来,挤在后挡板上,朝着教导队的营房大喊:“见鬼去吧!我再也不回来啦!”
站在庄严身旁的一个老兵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庄严说:“看到了吧,当教练班长就是在这个鸟样,你严格,毕业了人家不喜欢你,不严格吧,他们这些傻逼回去之后没学到东西,也会恨你。”
说完,拿了根烟啪嗒点了火,一边抽一边朝自己的排房走去。
庄严站在二楼的阳台过道上,看着老兵班长离开的背影,久久没说话。
风穿过走廊,吹起了地上那些学员离开时留下的纸屑,在空中舞着。
昔日热闹非凡的教导大队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空荡荡的训练场,空荡荡的排房,空荡荡的篮球场,空荡荡的草坪……
一切都空荡荡的。
对于庄严来说,一段军旅岁月结束了,一个段的军旅生涯又开始了。




特种岁月 第286章 不速之客
师长蔡文明的办公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者是一位五十出头女干部模样的妇女,一套藏青色的办公装得体地套在身上,头发是染的,乌黑的头发根部却露出一小截新长的雪白,眼角细密地鱼尾纹诉说着岁月的无情,额上横着几条不算深刻却浓缩了痛苦的纹路,储满了生活留下的艰难。
蔡文明伫立在办公桌后,情绪有些激动,胸口起伏增大,鼻息越来越浓重,目光在来人的脸上仔仔细细地、饱含深情地来回凝视。
良久,蔡文明才走出办公桌后,向来人靠前了几步,在相距两米的地方停顿下来,似乎有点犹豫,却终于开口:“嫂子!”
来人听到这声久违的称呼,那曾经多么亲切的称谓,可是自从那次南疆战役后,已经好多年没听到了,也不愿意再听见。
这个称谓,让她有太多不堪回首的记忆。
她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
“坐,坐!”蔡文明此时完全没了一位大校的威严,像见了亲人一样温情,想了想,转身走到门口大喊:“小何,把我最好的茶叶拿来!”
来人终于坐下,把挎包放在双膝上,静静地看着蔡文明满里忙外冲茶、倒茶。
公勤兵小何呆在一边不知所措,平常自己做的事情,今天师长却亲自动手,来者是什么人?能让师长如此谦卑?
小何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位长相和衣着都显得极普通的中年妇女。
“小裴,没你的事了,出去忙吧。”蔡文明支开小何,转向来人,目光顿时又复杂起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很久没有吭声。
忽然想起茶泡好了,又伸手把它送到来人面前:“嫂子,喝茶。”
“龙井绿茶?”
“嗯,你最爱喝的……也是……”话头在这里顿住了,蔡文明眼眶忽然有点热,一股让人欲噎的闷气从喉咙涌到胸间,他话锋一转:“秋茹嫂子,好多年没见了,还好吗?”
刘秋茹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依旧满脸冰霜,声色不动了一阵,才下决心鼓起勇气说:“蔡师长,我这次来只有一件事情相求,看在老张和你多年相交的份上,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她冷淡、郑重的语气让蔡文明感到一丝悲哀,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情依旧放在刘秋茹的心上。
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平静道:“说吧,嫂子,只要我能帮得上……”
……
小何一直留意着蔡副师长的办公室门口。
半个小时候,那名中年妇女离开,副师长亲自送到了楼下,又安排了车送到车站。
回到办公室,蔡文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他抬头看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最后,他将目光从天花板重新移回到办公桌上,那里有个款式老旧的黑色电话。
思考了片刻,他终于下了决心,抓起话筒说:“给我要省军区王司令员。”
“是,首长。”
通讯连女兵甜甜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然后一阵沉默。
蔡文明点起一根烟,袅袅的烟雾很快笼罩了整个人,黄昏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那些烟气一忽儿蓝一忽儿金黄。
时光再一次回到当年的南疆战场,那个熟悉的团指挥所……
同样烟雾缭绕的场景,空气中充斥了烟味、汗味和腐臭的味道。
蔡文明兴冲冲跑进临时指挥部,刚入门就喊了一声:“团长,是不是有重要任务给我!”
室内围在地图前的几个军官哈哈大笑,团长王福来捏着铅笔朝蔡文明点了点,转头向边上一个高个子说:“瞧,老张,咱们的小黑连长坐不住了!”
蔡文明转向那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立正,敬礼:“营长!”
高个子营长张衍点点头,示意他过来:“小黑,王团长有任务给你。”
蔡文明眼睛一亮:“早等不及了,从我们进驻这里到现在,我们连还没打过一场像样的仗,弟兄们都憋慌了!”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王团长揿灭手中的烟蒂,再点上一根:“小黑,你过来看看地图……”
他指着地图几处红圈,说:“这里是1052.4、1142、1250高地,可向北瞰制我国境内纵深15公里以上,向南能通视y国境内的x县及通向河江的公路,有较重要的战略地位。自卫还击作战撤军之后,y国图谋报复,派兵侵这几个高地一侧我们的领土和重要骑线点,时常向我国境内打枪打炮和出动特工袭扰。”
“现在,军委首长决心拿下这几个高地,以绝后患。”团长王福来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再点上:“师首长已经指定了作战计划,1052.4、1142高地由兄弟部队负责进攻,我们团面对的是1250高地的主攻,根据情报,那上面的部队只是河宣省地方部队和少数特工部队,号称两个营的兵力,实际上战斗力很弱,不足为患。”
“但是我们最大的问题是右后侧不足十二公里处的x县境内有一个加强特工营,如果在我们对1250高地进行包围进攻的时候,他们前来接应,很容易会打乱我们的进攻计划。因此,团里决定由你们连队穿插到1250高地后方的800高地,那里是增援的必经之路,你们务必按时赶到,并对敌增援的特工营进行牵制阻击,确保我们团能顺利攻下1250高地。一旦我们拿下1250高地,你部马上回撤,将其引到我们的火力范围内,给予致命打击。”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蔡文明响亮答道。
张衍眉头锁了一下道:“小黑,你要明白我们师现在的处境,一旦你们连穿插过去,那就是孤军深入,由于大规模部队运动很容易暴露踪迹,和这次作战计划的突然性、隐秘性不相符,所以预备队只能部署在我们师出发阵地,距离你们至少有有三十公里,也就是说,如果你带队穿插,那么一切都得靠你们自己,即便遇到困难,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支援。”
蔡文明再一次响亮答道:“请团首长放心!我是军人,我知道什么是军人的职责和荣耀!我保证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你们等我的捷报!”




特种岁月 第287章 兄长
走出团指挥所,连长蔡文明的脚步既轻盈又沉重。
号称全师尖刀连、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连队从进驻边境驻地开始就一直坐着冷板凳,已经好几个月了,连里的官兵早就摩拳擦掌,百多号汉子差点没让胸中那股闷气憋死。
最可气的是老冤家七连居然派到了凸出部位进行防御布置,虽然没打多少大仗,可好歹也零星打退了敌特工队的几次偷袭,七连连长费力明见了自己就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笑得那一个叫意味深长。
那德行!
这下可好了,明天自己的连队将担任重要的穿插任务,这是一个关键,是一个战役的关键,更是一个吐气扬眉一显身手的好机会。
兵家成败往往就在一线之间。作为一连之长,这里面的份量有多重再清楚不过。
军人不好战,但是绝不想坐在后方看着别人打仗!
“小黑!”背后传来营长张衍的声音。
蔡文明小跑到张衍跟前立正:“老连长,有什么指示?”
虽然张衍如今已经是营长了,不过蔡文明还是习惯叫他老连长。
张衍脸上微微露出一点笑意,眼前这个黑黝黝的连长是当年自己接过来的兵,从战士成长到连长,他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麾下。
“晓丽怎样了?你有没给她写信?”张衍塞给蔡文明一包香烟:“虽然军人舍小家保大家是份内的事情,可没到最后选择的时刻,小家还是不能舍弃的嘛!”
蔡文明撕开烟盒,把一根烟叼在嘴里,又给张衍递了一根,再把烟揣进兜里,冲张衍咧嘴笑道:“还好,部队过来之前收到过她的信,一切都好。”
张衍说:“孩子都一岁了吧?”
蔡文明说:“嗯,刚满一周岁了,晓丽还没生的时候我就赶着回部队了,不是要调我们上前线,要备战了嘛!说起来……”
他的脸上浮起愧疚之色,说:“还真是为难我那口子了……”
张衍说:“这方面你比我行,我那个还在你秋茹嫂子的肚子里呢!”
蔡文明道:“老连长,娃儿的名字想好了吗?”
张衍思忖片刻说:“想好了,无论男女,都叫张和平。”
蔡文明喃喃道:“和平……和平……”
张衍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笑道:“对呀,和平是最珍贵的,军人打仗也是为了和平。”
话锋一转又道:“你好像已经有些日子没探家了。”
蔡文明讪讪一笑:“是啊。吴晓丽都怪我了呢,说我和军队才是两口子。等战事完了后,老连长你得给我说说情啊,她就听你的,否则我门都进不了。”
张衍笑了笑,望着远山出夕阳最后一丝光亮若有所思:“这场仗打完,你就马上休假探亲,这也算是我的命令!”
“是!”蔡文明下意识立正了一下。
“其实这一次是我推荐你们连担任穿插任务的,你是我手里成长起来的兵,你的能力没人比我更清楚。在我们团,你也是有数的善战连长,好钢用在刀刃上,开战以来团里一直没让你们担任什么重要的军事任务也是从保存尖刀连的实力角度出发的,”
张衍说到这里顿了顿,眼里闪烁着一种担忧:“明天的战斗……”
“老连长,你别说了,我都知道,”蔡文明见张衍说起明天的战斗任务,表情略微严肃起来:“我很清楚这次任务的危险性,得不到友邻部队的配合,我们是孤军作战,如果我们深入则退路只有一条,如果敌人回防两面夹击要吃掉我们,那么,这次任务是有去无回……”
张衍喃喃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军人是不怕死,但生才是军人最艰难的事情,明天的战斗,我希望能看到你能把你的队伍尽可能地平安带回来。”
蔡文明皱起眉头做了个鬼脸:“咳,老连长你怎么说着说着像生离死别一样,我还盼着回来吃你家那坛子三蛇酒呢!”
说罢故作轻松道:“噢?老连长,平平恐怕就是这个月要出生了吧?我记得你说过预产期就是这个月了。”
张衍竖起食指点了点蔡文明,勉强笑了一下:“你啊……管好你自己的家事再跟我来扯淡!你秋茹嫂子贤惠着呢,家里的事,不用我操心。”
他的眼神忽然转化为无限的慈爱和关怀,伸手正了正蔡文明敞开而且凌乱的领子:“你虽然是我们师最年轻的连长,连长连长一连之长,你得有个连长的样子,别整天嘻嘻哈哈没点正经样……”
蔡文明孩子一样安静地站着,待张衍做完手里的一切,他才把自己手里沾了些尘土的帽子拍了拍,整齐庄重地扣在脑袋上。
看着面前宛如兄长般的营长张衍,他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只化作一个有力的军礼。
远处连绵的山群在薄薄的暮霭中黯淡下来,只看到夕阳成了山后一片艳丽的血红。蔡文明戴好帽子,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凌晨六点,800高地右侧的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
一条颜色斑斓的蛇扭动着饱涨的腹部,满意地往自己的巢穴爬去,昨夜的美餐还未消化,它要趁炎热的太阳还没出来之际回到自己的洞穴,安享一个舒适的白天。
前方忽然传来低沉的呼吸声,它猛然抬起头,警觉地吐着信子,空气中传来一阵人类体温的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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