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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工业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少司寇
唐王氏说着就摸了摸手炉,看也没看陆远一眼。
她知道张恒喜欢自己女儿,而如今碍于唐门家风与自己女儿的决定,没能让自己的姨侄与自己女儿亲上加亲或多或少也是她心里的遗憾,也让她觉得亏欠自己妹妹张氏一门。
所以,如今,唐王氏听自己妹妹说张家想让她从中斡旋让陆家把春风布优先供给张家一事时,唐王氏也就不好再拒绝,便将陆远叫了来。
在她看来,陆远是应该答应的,毕竟生意和谁一起做不是做,而且自己把女儿给了他,他难道就不能为自己做点什么吗。
陆远没想到张家会想得到自己家的春风布会想到这种办法,心想自己要是一答应,只怕在价钱上都不好同张家讲吧,因为只要张家搬出自己岳母来要求自己给价便宜点,自己还能拒绝么。
“他张家素来主要是给建奴卖粮食的,怎么会突然做布匹生意,明显眼馋自己的布匹生意了,可自己还没成为唐门女婿呢,你张家就想靠唐王氏吃我身上的肉喝我的血了,这要是我真的把唐婴娶进了门,还不得想着法的把我拖垮!自己这岳母也是,你要弥补你内心的愧疚干嘛牺牲我陆家的利益,你自己拿你唐府的利益赔补不就完了吗,再说,你唐家是官宦大族,我就不相信他张家会因为你帮忙而敢不认你这个在朝中有势力的亲戚,除非他张家不想在临清城混了!”
陆远心里腹诽着的同时就开始想起对策来,自己岳母的提议自己自然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但也不能太直白的拒绝,毕竟现在自己已经在名义上成了唐家女婿,如果自己直接拒绝,在伦理等级秩序森严的儒家社会里,自己只怕都会背上一个不睦亲邻甚至忤逆不孝的罪名了。





大明工业帝国 第三十八章 拒绝张家
整个厅堂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即将燃尽的烛灯只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只照得见张营泰那张满是算计的脸。
但安静倒是极安静的,安静得陆远似乎已经听见了来自张家人阴森森的笑声。
只有耳聋眼花的老夫人唐王氏似乎没有察觉,见陆远伫立于前而久久未回应自己,便有些恼怒起来,语气寒若严冬冷风,直刺得人耳膜生疼。
“怎么,你不愿意?!”
陆远抬起了头,直接看向了唐王氏那双锋利如剑的老眼,只回道:
“如母亲所说,这自然是好事,但不巧的是,在数日前小婿已经和福建郑家签了契书,答应优先给郑家供应十万匹春风布,不然就得照春风布定价之三倍赔偿!限期是三年,而小婿织坊每月所产春风布不过三千匹,需近三年才能供应足够这十万匹春风布,而且还要三年里不能大量供应别的商户才行。”
这里,陆远自然不会将郑家订购的春风布真是数量与自己陆家织坊的真是产量说出来,而是夸大了郑家订购的数目和说小了自己织坊的产量,就是要让唐王氏知道自己现在不可能再给张家布了。
“当然,姨父若也想订购春风布,小婿自然不能不答应,但得等小婿把郑家的生意退了才行,但这十多万两银子的赔偿金,小婿着实拿不出,左右不过到时候就让小婿舍掉这张脸向郑家公子磕头求饶就是。”
陆远说了后,就拱手道:“小婿这就去约见郑家的人,告辞!”
“慢着!”
一声夹杂着不甘与愤懑情绪的声音在陆远左侧响起。
陆远抬头一看却是张营泰。
张营泰直接站了起来,对唐王氏说道:“老夫人,您选的好佳婿,倒也知道狐假虎威,哼,竟直接拿郑家来压我们,看来你这佳婿是没有把我这个姨父瞧在眼里,告辞!这春风布的生意我们不做也罢,谁稀罕!”
张营泰说着就走到陆远面前来,哼了一声,然后甩袖而去。
张营泰这样做自然是装腔作势,在听到陆远说要和郑家商量时,他便知道想明着拿到陆家的春风布是不可能了,毕竟他惹不起郑家,就算他逼得陆远答应自己,也没法逼得郑家让步,当然,他即便如此也不会在陆远面前露出怯意来。
陆远见此,心里呵呵一笑,暗道:“你会演戏,难道我就不会演戏吗?”
说着,陆远也故作委屈地要拉住张营泰衣袖:“姨父留步,小婿并没有不肯,小婿只是把实际情况说明,如果姨父真忍心让陆家惹怒郑家而被郑家报复,弄得陆家倾家荡产的地步,小婿就是得罪了天王老子也要把春风布只给姨父您!”
“滚开!”
张营泰知道唐王氏内心对陆远没什么好感,而他自己其实也没把陆远瞧在眼里,今日也只是想以亲戚长辈的资格联合唐王氏逼迫陆远把春风布的优先订购权给他张家而已,如今见陆远话里带着机锋,也就干脆怒喝了一声,没给陆远半点面子,直接甩袖而去。
张王氏见自己家的阴谋没达成,也很恼怒,起身对唐王氏说道:“姐姐,你这女婿好钢口,不过既然他都把话说的这份上了,我们还敢求什么,难不成我们还真想让他陆家活不成不成,请恕妹妹无礼,先告辞了,妹妹实在没颜见你这女婿,毕竟我都差点成害他陆家倾家荡产的人了!”
“你张家不就是想贪我陆家的利,想吃绝户,巴不得我陆家倾家荡产吗,明明自己是惧怕被郑家报复才不敢再要求自己把春风布供给你们张家,装什么被冤枉的样子!”
陆远暗自腹诽了一句,也还是忙作委屈地拉着张王氏:“姨母你听小婿说,小婿万万没有这意思!小婿可不敢有怪您们的意思。”
“陆远,何必假惺惺的!”
张王氏说着就怒气冲冲地要走,只回头看着张恒。
张恒见此也气呼呼地走到唐王氏面前来:“姨母,你看看,这个陆远他拿郑家的人来欺负我们,他就是个小人,你放心让他娶表妹吗?!”
“够了!”
唐王氏突然大吼了一声,把桌子一拍。
张王氏和张恒吓得不由得一哆嗦,没敢再动弹。
刚走到门口的张营泰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自己这位大姨子的丈夫乃是当今吏部文选司主事,乃是内阁阁臣刘宇亮的学生,别人发怒自己还可以不问,但自己这位大姨子发怒,自己可不能轻视。
“妹妹,恒儿,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他陆家和郑家有了合作,还是这么大的合作?”
唐王氏冷言问了一句,她虽然不喜欢陆远,但也不希望陆家真的倾家荡产,毕竟她女儿就要嫁到陆家去,这一点,这位唐府老夫人掂量得清楚的。
所以,陆远刚才的一番话,她倒也听了进去,而且还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张恒被吓得不敢说话。
张营泰也不敢再回来。
只张王氏有些尴尬地笑道:“姐姐,你听我说,这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也是今日听陆远说起才知道,再说,我们刚才听郑家和陆远早就有了买卖,我们不就放弃了嘛,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所以觉得委屈而已。”
这张王氏说着就果然抹起泪来:“恒儿娶不成婴儿也就算了,我们也依旧看在您和婴儿的份上想和陆家也加深些关系,毕竟大家都在临清城,和睦些总比为仇好,只是哪想到如今好心办成了坏事,呜呜。”
唐王氏见自己妹妹还算识大体,说的话也说到了自己心坎里,只叹了口气:“也罢,到底不是官宦之家,一丁点变故就这么急赤白脸的,他陆远就算没什么能为,如今也是你侄女婿,慈爱之心也是要有的。”
“哎!”
张王氏答应着就坐了回来。
张恒也不好走,也再次站在了自己母亲身后。
张营泰很不想回来,现在的他看见陆远就烦,就觉得自己被人狠狠打了脸,就好像看着一锅肉不能吃一样难受,但他一时也不好走,毕竟刚刚唐府老夫人发怒了。
“姨父难道还在生小婿的气,不肯回来坐着吗?”
陆远这么一问,唐王氏脸就黑了下来,她就见不得家族亲友没有胸襟气度。
张王氏自然是最了解自己这姐姐的,忙笑道:“你姨父哪有生你的气,他素来火重,他肯定是觉得外面凉快,在外面纳凉呢,我这就去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张王氏真把张营泰拉了进来。
而陆远见此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张营泰一脸尴尬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陆远见张恒也怒瞪着自己,干脆有意要气气这张恒,就对唐王氏道:“母亲,小婿既然来了,想去见见唐婴,说会儿话。”
陆远与唐婴只差过门一礼,自然更加不必再避讳什么,所以唐王氏也点了点头。
“我也想去看看表妹”,张恒这时候也慌忙跟了一句。
唐王氏的脸黑了下来。
张王氏吓得只得把自己儿子拉住,喝骂道:“你去干什么,你表妹现在是有夫君的人了,为了你表妹的清誉,你以后不准再接近你表妹包括你表妹的所有婢女!否则的话,为娘饶不了你,不懂事的家伙!”
唐王氏听自己妹妹这样训斥张恒也就没再说什么,但也对张恒有些冷淡了,她可不喜欢对她女儿有不利影响的人。
张恒察觉到了姨母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再一看到扬长去了内院的陆远,他的内心愤怒极了!却又无可奈何!




大明工业帝国 第三十九章 想当武官
陆远倒也不是真想去见唐婴,毕竟反正以后都是要朝夕相处的,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相见。
再加上唐王氏刚刚的态度让他对见唐婴的心情也少了些期待。
陆远现在只是迫切地想要强大自己。
陆远从北房出来饶过右侧耳房,走过一道月洞门,就来到了东厢房。
这里是自己未来大舅哥唐文运的居所。
北房居父母,而东西厢房一般就住家中男主人。
所以,唐文运和自己一样也住在东厢房。
当然,唐府自然是比自己陆家大的,五进的大院落,唐文运有很多厢房侧的独立别院可以住。
陆远现在来的是唐文运的外书房,他虽已是唐府姑爷,也不好真的可以随便闯入自己大舅哥的内室。
毕竟这个时代,这种官宦家的公子哥谁不是四五个宠妾通房的,这还算是比较正派不太风流的。
所以,陆远也只能到外书房为止,见外书房站着一名丫鬟,模样也还算周正,但陆远也认不出来是谁,只拱手道:“世兄可在?”
“你是谁?”
这名丫鬟把鸡毛掸子拿在手里问道。
“陆远”,陆远回了一句。
“原来是姑爷,奴婢云袖”。
丫鬟云袖说着就道:“姑爷稍等。”
陆远点了点头,没多久,就见唐文运笑着走了来:“陆远,久等了,我正在温书呢,跟我来吧。”
“世兄真是勤奋”。
陆远说了一句就跟着唐文运走过一段花棚,从八角门进入后,就来到一处别苑,只见四五个盘发宠妾和一名端庄娴雅的少妇站在门外候着。
“都回屋吧,这是自家的姑爷!”
唐文运喊了一声,就指着那名端庄娴雅的少妇说道:“这是你嫂子于氏,字宫锦,名萱茞,不爱出门,你或许之前没见过。”
“见过嫂子!”
陆远点了点头,也行了一礼,心中暗想能有名的女子想必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了,见其容貌也算是好看,只有些雀斑,但配上这气度也算是瑕不掩瑜了,当然,陆远也不好说嫂子好漂亮,那样未免轻浮。
陆远又偷偷瞧了其他宠妾,居然一个比一个妖艳。
再一看看自己这未来大舅哥的瘦弱身子骨,陆远只是微微一笑,心想以后逢唐文运生日自己还是得送些补品吧。
这里,于萱茞也对陆远见了礼,然后就带着一众宠妾回了屋。
而唐文运则带着陆远来到一处正烧着火炉的耳房,唐文运往左侧半旧湖绸椅褡铺着的一张黄花梨椅子上坐了,而陆远则坐在了右侧,也是同样铺着一张半旧湖绸椅褡。
“蒙老夫人相邀,所以又来了世兄府上叨扰,本在前堂受令堂垂询,但想起一事来,所以特来见见世兄,不知世兄可有办法让愚弟得一武职?”
陆远临时起意来见唐文运自然是不要来看唐文运几个妻妾的,毕竟男子只要功成名就,自然不乏美妾娇妻,他也不会因此羡慕。
陆远来见唐文运而是为了寻求门路谋得一武职。
人要成为强者,得自己学会主动利用身边的资源,创造机会来,而不是等着别人给予机会。
而唐家既是官宦世家,在朝堂上的人脉资源自然比自己这个商贾之家强。
既然如此,唐王氏有意利用自己陆家为她的妹妹张家牟利,自己怎么就不能利用自己现在是唐府姑爷的身份为自己争取机会?
所以,陆远觉得事不宜迟,趁着眼下自己和唐家因为结亲的关系还算热络时赶紧依靠唐家得个武职才是。
毕竟只要成为了朝廷武官,才能名正言顺的拥有正规军队,可以制造火器乃至训练骑兵等。
而且,自己才能在将来不惧那些眼馋自己产业的地方豪强与朝中权贵。
唐文运笑了笑:“难得你有上进之心,只是你为何不从举业,偏偏要从武职?你也不算年龄大,我也可以帮你,十年寒窗,二十六七时进学,四十成孝廉,五十登进士也未为晚也!”
陆远没想到唐文运想让自己从文,他也能理解,毕竟大明现在是文贵武贱,一品武官有时候还没一七品文官尊贵。
但眼下可是明末,即将天下大乱,武夫当道的时代即将来临,左良玉、吴三桂、郑芝龙这些没一个不是混得风生水起,到最后连皇帝的面子都可以不给。
所以,陆远可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还要寒窗苦读考举人进士,便道:“眼下时局不同,外有建奴虎视眈眈,屡次入关劫掠,内有流贼四处劫掠,如此礼乐崩坏,积重难返的时代,世兄觉得靠读四书就能立足于世,救这天下吗?”
唐文运倒被陆远这话给问得有些骇然:“你想救这天下?愚兄竟没想到你有如此宏图之志哉?”
陆远没想到唐文运如此惊愕,他还以为这个时代的文人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理想愤青呢,自己这么一说,王霸之气一开,唐文运难道不应该大有同感恨不能与自己一起匡扶天下吗?结果这位世兄却如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有这个想法,一步步来嘛,至少目前我想在这个时代提高自己的地位,不受他人欺凌,将来若流贼做大到难控的局面,再加上建奴,天下若真的大乱,愚弟也好自保,毕竟这流贼你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窜到临清。”
陆远换了个理由,他也不好说大明真的会在崇祯十七年灭亡,然后天下大乱,血雨腥风如同末日,只能说万一出现这种情况。
唐文运笑了笑:“你倒也轻狂得很,不过也算是好事,至少不是只知道做生意挣钱,提升自己地位是好的,如今这天下会不会改朝换代不知道,但也的确是人心涣散,武将只知自保,文官也大都只知捞钱,对于当今圣上虽励精图治,但到底被奸臣蒙蔽,谁也料不到将来会如何,但自保是对的,不过从文也不是不可以自保,若真的改朝换代,新朝焉有不用文人士大夫之理?”
“世兄话说的没错,可若是异族坐天下呢?”陆远问道。
唐文运愣住了:“你是说,如果建奴入关做了天下?”
“是的,再说将来时局难料,世兄与岳丈既已从文,亲友中不能无从武者,最多不过将来谁主谁辅罢了”,陆远点了点头。
唐文运想了良久后,就道:“好,我支持你,我这就给父亲写信,说你欲从军谋一武职。”
“多谢世兄”,陆远心下暗喜,只要唐文运说动自己岳父唐锦,这事就算成了一半,毕竟眼下吏治腐败,而唐锦又是吏部文选司主事,在负责天下文官铨叙的衙门做官,自然有很强大的关系网,找负责武官铨叙的武选司的官员给自己弄个武职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明工业帝国 第四十章 红颜知己?
“还这么生分,该喊我兄长啦!”
唐文运说着就起身拍了拍陆远肩膀。
陆远笑了笑,也不故作矜持:“兄长说的是。”
“这就对嘛,要不要去看看唐婴,如今你们成亲在即,正好可以多聊聊。”
唐文运笑着说了一句。
“不必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大丈夫立世也不应尽想着儿女之前,家母还等着我回去呢。”
陆远说着就告辞而去。
但等陆远刚走出门时,就恰巧看见唐婴突然在了屋外。
陆远回头看了唐文运一眼。
唐文运摆了摆手:“别怪我,我提醒了你的。”
陆远见此,只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是小妹来啦,正好我要去找你呢,那个我们出去聊?”
陆远说后就淡然地离开了唐文运这里。
唐婴也跟了来。
陆远也不说话,直接就朝外院走去。
唐婴见陆远如此淡漠,气得把脚一跺:“陆郎既然不想见我,又何必想娶我!”
陆郎?
这称呼倒新鲜。
陆远站住脚,回转过身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见你了,瞎说什么。”
唐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陆远见此干脆就直接问道:“我问你,你是否真心想做我的妻子,如果你及笄的那天,我没有拿出那首词的话,你是否会真的要和我退亲?”
唐婴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后才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我能做主的吗?”
“既然你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你还想要什么,既然注定是夫妻,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陆远笑了笑就走到唐婴面前来,准备把唐婴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但唐婴躲了过去,她还是接受不了陆远这么亲昵的举动。
陆远也就把手收了回来,笑道:“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唐婴见陆远真的走了,一时似嗔非怒道:“你变了!你不像以前那个你了,以前的你不会对我这样冷淡的!”
“哎,随便你怎么想吧,乱世将至,谁还有心思跟你谈儿女之情。”
陆远腹诽了一句,就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扬长而去。
陆远回来后,见二妞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也就不好再教二妞作为秘书还要在床第上做些什么。
而二妞待陆远也在自己旁边熄灯睡着后才松了一口气,悄悄睁开了眼,心道:“还好自己装睡了,不然让少爷发现自己胸前这地方已经大的裹布都束不住了会不会就不要自己了,自己明天得出去买根长点的裹布,把胸再缠紧些,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迟早会被少爷发现的,这可如何是好?”
二妞面露苦涩,紧锁眉头,半刻钟后才昏昏睡去。
次日。
陆远见二妞还未醒,也只好自己先起来,只道:“这丫头,别是哪里不舒服吧,怎么睡得比我早还起的比我晚,也罢,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陆远因此也就没多说什么。
陆家织坊经再次扩招织工后,每日的春风布产量是越来越高,不但如期完成了对宋玉卿的供货,也开始源源不断的给郑家供货。
陆远做了个统计,以现在陆家的生产规模,在契书规定时间内,供应完郑家的货不成问题。
但陆远可并不会满足于此,他将来要养大规模的军队,产业自然要越做越大才行。
转眼就到了十月十五日这一天。
天气越发的寒冷。
繁华的临清城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雪。
而也在这一天,陆远将要正式迎娶唐家大小姐唐婴。
陆远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明朝结婚。
但在后世也算经历了不少现实的他早已没有了对结婚就等于感情升华的美好期盼。
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做一件让家人和对方的家人感到高兴的一件事而已。
至于新娘,无非是自己这一辈子要一起生活的人而已。
但终究也是要分开的。
毕竟人这一辈子就注定了是要一个人来一个人走的。
而最好的期盼无非是在满头白发而彻底老去时才分离。
至于对方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幸运以及美好的时光,陆远没敢奢望也没想要这些。
按照明朝礼制。
庶民结婚,新郎破例可以穿九品官服,而新娘可以凤冠霞帔。
因而,陆远这一天也是头戴乌纱,身着官袍,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唐家,并将华彩如九月骄阳,娉婷如三月弱柳的唐婴娶回了家。
拜堂敬酒后,陆远才进了洞房,来到唐婴面前。
陆远也按例用玉如意揭了唐婴的盖头,并也与唐婴喝了合窇酒。
陆远也不客气当即就朝唐婴那红若樱桃的唇瓣亲了上去。
但唐婴忙起身坐在了另一边:“陆郎,我还想问问,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词的主人到底在何处?”
陆远愣了愣,他想承认是自己写的并趁机把唐婴拿下,但也不想骗唐婴,只问道:“这个重要吗,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他。”
“很重要,我的心被这首词慢慢的占据了,还有碾冰为土玉为盆这首诗。”
唐婴回道。
“不过几首诗词而已,我没时间跟你说这些,我先睡了!”
陆远说着就翻身上了床,酒意本就上来的他,倒也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唐婴抬起了头,见陆远真的闭眼睡了,伤心不已,说道:“告诉我是你自己写的,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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