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工业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少司寇
江氏说着就抹起泪来。
“媳妇莫哭!我不是只会说好听的话,我是真挣钱了,那肉也是我为你买的,就等着你回来吃!给你补身子。”
曾东升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月银来,摊在手心里,递到了江氏面前:“我真没骗您,这是我今日得到的月银,一两五钱,以后每个月都有这么多的!”
江氏愣住了,刚刚蓄满一眼泪水的她忽又流露出惊喜的神色来,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枚银子来:“你的月银?什么月银?你是哪里的银子?”
“我现在是陆家的机械师,给陆家干活每个月都可以从陆家拿一两五钱月银的,如果转正以后还会再增加的!媳妇,我没有骗你,这是我的契书。”
曾东升忙把契书拿了出来。
江氏不知道机械师是什么,也不认识几个字,只早年跟着父兄习得几个数字,后来认识曾东升的名字而已,因而只见契书有红印章和红手印又有曾东升的名字以及一两五钱字样后,她就不得不相信曾东升所说的,一时竟抱住曾东升呜呜哭了起来。
“媳妇莫哭,我们日子好起来了,以后不用看他们脸色了!”
曾东升拍了拍自己媳妇后背说道。
江氏一边哭着一边嗯嗯的答应着,然后也不顾及自己有了身孕,就起头来,然后就噙住了曾东升的嘴,然后满脸娇羞道:“当家的,我想你了!”
曾东升也干脆把江氏横抱了起来朝里屋走去。
大明工业帝国 第三十二章 满清入关前夕的临清城
江氏还怀着孕,因而曾东升也不敢太恩爱。
略微解了一下相思之苦,两人就互牵着手出了里屋。
江氏则赶忙烧火煮肉,而曾东升也不敢让江氏太累,亲自打来水搬来柴块。
等到月上柳梢时,江氏已做好了饭。
数月不见肉香的江氏闻着肉香又不禁滚下泪来。
曾东升也吞着口水,将一块煮烂的肉递到了江氏嘴边:“媳妇,快吃,别急着哭,孩子还饿着呢。”
江氏抿嘴点了点头,一时果然觉得肚子有动静:“娃儿他也闻到肉香了!”
“那媳妇你多吃点,陆公子是个好东家,只要跟着他,以后天天能吃肉。”
曾东升笑说着就给江氏碗里夹了一块。
江氏也对曾东升口中的东家陆公子感兴趣了,不由得问起了关于的陆远的事。
曾东升也一一将陆远发家致富的事告诉给了江氏,倒也让江氏对陆远崇敬起来。
夫妻俩也因此吃的越发开心,不时的相互笑笑,似乎把前二十多年未笑过的都笑了。
对于曾东升和其妻子江氏而言,他们不知道大明即将灭亡,天下即将大乱,他们只知道陆家公子带给了他们活得更好的希望。
陆远没想过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些庶民过上更好的生活,但他现在的行为的确导致了这一现象的出现。
“陆哥儿,你现在真是出息了!”
“陆哥儿,多亏了您,不然我们这些街坊的人哪能有这么好的活。”
“陆哥儿,往日看你憨憨傻傻的,如今却没想到你竟有这么大的造化,难怪唐家的小姐也要嫁给您。”
陆远每一次出现在街坊,街坊里的近邻都开始称赞着陆远,和陆远套近乎。
陆远也一一回应着,毕竟不知不觉间,整个新湖坊的近邻几乎都成了自己的员工或员工家属。
而新湖坊的街坊们也因为陆远给他们带来了财富又没有因此端架子摆阔而对陆远是越发有好感。
甚至还有街坊里的媒婆因此要帮着有女儿的亲友给陆远介绍妾室的。
“陆公子!这个给你!”
卖油漆的罗大伯家的姑娘小蝶在陆远刚从织坊回来时这天晚上,就悄悄在巷口等着陆远,突然就往陆远怀里塞了个东西,然后就羞怯怯地跑回了家。
陆远一摸这礼物居然是一件帕子,嗅了嗅居然还带着淡淡芳香,又借着别人家的灯笼看了看,见绣帕上居然绣着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
“自己都快要成婚了,甚至已经有一个通房丫鬟了,再收这样的礼物不合适吧。”
陆远虽然心里觉得很难为情,但也有些激动和欣喜。
要知道前世的他只有给暗恋女生送礼物的份哪有被女生暗恋送礼物的时候。
所以,本来想把这帕子丢掉的陆远还是将帕子收了回去。
何况这还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想想以前自己送女神杯子被女神摔成悲剧的往事,陆远觉得自己更加不能让躲在门内的那个怀春少女太伤心。
但陆远也没有推门进去与那名正偷偷看着自己的怀春少女做什么出格事。
陆远只淡然地走了。
然后,陆远听见了栓门的声音,不禁微微一笑,仿佛整个人都自信了些。
“这真是个奇妙的夜晚,满清入关前夕的临清城宁静温馨的让人想在此地终老,只可惜到崇祯十五年,满清将要把这座城市屠杀得只剩下野狗。”
陆远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就见织坊主管殷氏带着三个孩子站在自家门前。
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两个男孩中,大的憨憨傻傻地嘿嘿笑着,小的则正正经经的噘着嘴,而看上去年纪介于这两个男孩之间的那名女孩最瘦,但依旧闪动着灵动的眸子四处看着。
这三个孩子穿着簇新的棉衣,站在这寒风凛冽的天里,倒也没有发抖,只是一双没穿鞋的小脚还冻得通红。
“快给少爷磕头!”
陆远刚一走过来,还没来得及问明情况,殷氏就忙喊了一句。
俄然。
陆远就见这三个孩子参差不齐地朝陆远跪了下来:“谢谢少爷!祝少爷长命百岁!”
陆远忙先把女孩拉了起来,握着她那冷如冰的手在手心里暖着,又将两男孩拉了起来:“都跪下干什么,有什么话站着说,你们都是华夏子孙,我华夏儿郎可没有随便下跪的理。”
这时候,殷氏忍着泪汪汪的眼睛,走到陆远面前来,强自笑道:“原是不敢来打扰少爷您的,只是这恩情实在是太大,我殷氏生养了十二个孩子从来也没让他们吃过饱饭,也买不起冬衣,到最后冷死饿死也就只剩下这三个孩子了,没曾想,这三个孩子命大,在这个冬天之前得到了少爷您的恩惠,如今奴家也可以给孩子们一顿饱饭,也可以给他们一人一件冬衣了,呜呜!”
殷氏说着就蹲在了地上,把头埋进了环抱的手臂里,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陆远看了看那名模样还算标致的小女孩,就知道这殷氏是个真正疼爱孩子的伟大母亲,毕竟要是换作他人,这么穷的话早把女儿卖掉换钱了。
陆远算是明白了殷氏当初为啥拼死要带着织工来求自己别卖掉织坊,因而也忙扶起了殷氏:“殷大娘莫再哭了,日子会好起来的,您的三个孩子也会健健康康长大的。”
“嗯嗯,托少爷的福,但愿吧,我原不敢这样想的,但现在日子好了,有少爷您这样的大贵人,将来就是莲花也能长大嫁人了!”
殷氏起身拭着眼泪就又笑了起来。
看着这名黑瘦矮小的老妇又哭又笑的样子,陆远倒也没觉得她丑,反而觉得好看慈爱,也就跟着笑着点头起来。
“您一个月给我开四两月银,如今就得了四两,我回去就给他们买了肉扯了冬衣,所以,我就想着带他们来给您磕个头,让他们记得您的恩惠,我原想让我当家的也来给您道个谢,可他抹不开面子,还请少爷您别怪罪。”
殷氏抽噎着道。
“说哪里话,没必要这样,大家都是街坊,而且这也是你应得的,只要你为我们陆家做了贡献,自然也是有更多好处的。”
陆远说着就亲昵地摸了摸两男孩的脑袋,一时不由得问道:“他们的鞋呢?”
“刚找了裁缝做,还没拿到呢,就一两天,他们冻习惯了,再冻一两天没什么的”,殷氏笑着回道。
陆远将最小的那个男孩抱了起来,然后又牵着那个小女孩进了屋:“先去我家里烤烤火吧,我让我母亲找找我小时候穿的鞋,给这三孩子先穿着,哪能白白的这样受冻!”
“使不得!使不得!”
殷氏可不敢让自己孩子穿陆远小时候的鞋,毕竟彼此地位不一样。
但陆远早已进了屋。
陆远一回到北屋就先陆母说明了情况:“母亲,你素来是乐善好施的,就当可怜可怜这三个孩子。”
陆母正是想要抱孙子享天伦的年纪,见这三惹人疼的孩子早就牵动心肝,忙把两男孩抱入了怀里嘘寒问暖起来,并对二妞说道:“二妞,你去找找小时候少爷穿过的鞋,我之前不是给你了吗,你拿三双合适的出来给他们。”
二妞有些舍不得,明显有些不高兴,毕竟如今陆远已是她郎君,她刚喜欢上收集自己郎君小时候的衣帽鞋等贴身之物呢。
陆远见二妞迟迟未动,就将她叫到了外面:“你怎么了?”
“我不想给,看见少爷您小时候的衣服帽子还有鞋子,我就感觉回到小时候和你一起玩耍的时候了,你有双鞋还是我给你做的呢,窦顶找我要,我都没给他!”
二妞低埋着头说道,嘴巴撅得老高。
陆远捏了捏她的脸,把一张鸳鸯帕子拿了出来:“这个送给你!现在可以找鞋子给他们了吧?”
二妞忙从陆远怀里夺过了绣帕:“好鲜亮的活计!少爷是哪里买来的,送给我的?”
陆远点了点头。
二妞笑得梨涡都露了出来,可爱极了的样子,但没一会儿就感觉到羞涩起来,毕竟那上面绣的是一只鸳鸯,只低头道:“奴婢这就去找鞋!”
大明工业帝国 第三十三章 码头招帮工
没多久,二妞就拿三双鞋过来,其中还有一双她自己小时候穿的绣花鞋。
这双绣花鞋自然是给殷氏的女儿穿的。
殷氏自然是感恩不已,忙又要让自己的孩子下跪磕头,但被陆远拦住了。
“殷主管不必如此,大家都是街坊,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这些也算不上什么,只要陆家能越来越好,街坊们得到的自然还不只这些好处,等将来陆家更富了,我陆家还会出资建所学堂,让街坊的孩子都能读上书而且不花钱,钱由陆家出,所以,你现在只要踏踏实实的给陆家做好事就行。”
陆远这样一说,殷氏也就忙含泪点了点头:“嗯嗯,少爷放心,殷氏一定好好干的,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街坊的孩子们。”
殷氏话是这么说,说为了街坊的孩子,内心自然是为了自己孩子,也因此更加愿意帮着陆家做大。
陆远说将来要建学校自然不是什么空话,自古争霸天下成功的豪杰谁不是有一套自己完整的人才培养体系。
话转回来。
殷氏的三个孩子穿上鞋子后,殷氏便向陆远与陆母告辞。
陆母和陆远也没强留。
次日便是九月初八日,明日便是陆家向唐家下聘即纳币的日子。
按照明朝结婚习俗,民间结婚需有纳吉、纳币、仪礼三过程。
纳吉便是互赠定情信物,这也一项陆远与唐婴也算是互相赠过礼了。
而纳币则是下聘。
而因唐家是官宦世家,陆家的聘礼自然不能太薄。
所以,陆远要到唐家下聘礼时还得提前请好帮工好帮着搬运聘礼。
街坊的人丁现在基本上都在陆家织坊做工,陆远也就只能去运河码头找不是街坊的帮工。
临清是靠运河发展起来的城市,常年有无数的百姓卖苦力,做些拉纤、搬货的活,到满清时期更是直接发展成有组织的漕帮。
所以,陆远来临清城的运河码头招肯下苦力的工也不算难。
但就在陆远准备去往运河码头而路过一处暗窑时,就见萧春来正系着裤腰带从里面出来,而且来到陆远身边的一处糕点铺前一边看着糕点一边对陆远说道:“公子今天可是要去运河码头请帮工?”
在街上见面不能装成多么熟悉的要求是陆远对萧春来和屠大柱说的,萧春来倒也记住了陆远的要求,故现在没有表现出太热切的样子,甚至在路人看来,这两人好像只是碰巧站在一起而已。
陆远点了点头:“是去运河码头。”
“张家的张恒张公子已经给运河码头那边的人打了招呼,说是知道今天新湖坊的陆家公子陆远要来请帮工,好于明日运聘礼去唐府,让在运河码头的苦力都不准接您的活呢。”
萧春来说着就搓了搓脸上的胭脂印,然后又凑到鼻间嗅了嗅,接着就往地上一丢,也不买糕点,只甩袖而去。
陆远听后沉下脸来,旋即就不由得淡淡一笑,心想这倒也像是张恒的作风。
但陆远还是来到了运河码头这里,码头边由无数在这里讨生活的苦力都坐在一堆吸着旱烟,就走了过,问道:“我这里有活,谁是领头的?”
“这位公子叫什么名,听这话的口音是本地人,是哪个坊的。”
一与陆远穿越后自带的口音属性一样的粗壮男子把嘴里的草往地上一吐,就问了起来。
“你们只说愿不愿意干,问这些干嘛,难道你们干活还要挑人吗?”
陆远问了一句。
“当然了,就怕有的东家反悔不给钱白赚了我们的劳力,再说这几天早就有人打了招呼,新湖坊的陆家,我们是不能出工的,自然要问问。”
这名粗壮男子回了一句。
“我不姓陆,我叫章衡地,你们谁愿意来我这里干活,就站出来”。
陆远笑着说了一句。
一听陆远这么说,在场的一窝窝的苦力就都站了起来,都迫不及待地想揽活干。
但这时候,一人走了过来,还骂了起来:“他就是陆远!姓陆的,你敢骂我家少爷,说是我家少爷爹,你……”
陆远循声一看却是窦顶,心想敢情这张家的人还一直守在这里,防着自己假冒身份招工呢。
陆远也不待这窦顶骂完,当场就给费叔使了个眼色,费叔会意立即将那窦顶摁倒在了地上。
而这时,那名粗壮男子则也明白过来:“原来你就是陆远!”
说着,这名粗壮男子就冷哼了一声,然后懒散地坐了回去,说道:“想以后经常吃码头这碗饭的都坐回来!”
于是。
一窝一窝的苦力们都坐了回去。
陆远见此并没有放弃,只喊道:“我出两倍价钱!”
没人响应。
陆远再喊一声:“我出三倍工钱,每人三钱银子!”
“公子需要多少人,我这里有弟兄七个”。
这时候,远远的在河边一处简易棚子里歇脚的一长脸大汉操着一种陌生的口音回了一句。
“申光祖,你这个狗娘养的,你是要下葬你老娘还是你媳妇掉了娃,谁给你狗胆敢不问老子就揽活,这临清城是老子的地盘!一群外来破落户,有口汤喝就不错,还敢抢肉吃!不想活了吗?!”
这时候,那名粗壮男子骂了起来,还把手里竹筒杯往申光祖砸了过去。
同时。
这粗壮男子还对陆远说道:“我少你五分银子,这活我们接了!”
陆远微微一笑,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而那被骂的申光祖看着朝自己丢过来的一竹筒杯一脚就踢飞了出去,而听到那粗壮男子又要接陆远的活,当场也怒了,直接抄起棍子就朝那粗壮男子打了过来:“你们自己不接的活,为啥我们不能接,如今我们接了,你又抢,瞿老三,没你这样不讲理的!你不要我们活,那谁也别想活!”
砰!
那粗壮男子瞿老三当场挨了一棒,扑倒在地上。
瞿老三一派的人见瞿老三挨打顿时就怒了忙也都抄家伙朝申光祖打了过来。
申光祖一帮的人自然也不会让申光祖吃亏,也都拿起棍棒加入了战斗。
一下子整个码头就混乱了起来。
陆远则和费叔在一旁看着,如同看戏。
费叔摇了摇头:“哥儿,我们还是待会再来吧,这些码头上的苦力就是这样,好勇斗狠,为了抢活动不动就打架,官府现在都懒得管,如今这局面,没半个时辰,停不下来。”
“没事,织坊和布店现在也不用你我天天盯着,干脆再看看,不愧是在码头上拉纤搬工的,打架倒也颇有组织性,知道长棍远挡,短棒近攻,这可是好兵源啊!”
陆远说了一句。
费叔也回了一句:“那可不是,听说书的人讲,戚家军就是一群爱打架的义乌矿工组成的”。
大明工业帝国 第三十四章 大手笔的花销
陆远笑了笑,继续看着这些人打架。
眼看申光祖这边因为人数不够就要败下阵来的时候,陆远却见一位豹头环眼的大汉持着一根扁担左挑右刺的竟如入无人之境,扫倒了瞿老三那边四五个人。
瞿老三见此大骂了起来:“姓汤的,你这狗娘养的,最好别管闲事,这姓申的坏的是通和坊张家的事!到时候张公子怪罪下来,别怪老子把你也告上去。”
“瞿老三,这事你尽快告去,申光祖是和我一起来临清的兄弟,他要是有什么罪,我自然会帮他担着!”
汤信说着的时候已放倒了四五个人,动作十分熟稔。
瞿老三见敌不过,就把自己这边的人撤了回来,丢下一句话:“好,等我告诉张公子,看你们还如何在临清城活下去!”
瞿老三说着就带着自己的一帮人走了。
而这时候。
那叫汤信的则将申光祖这边被打伤的一位青年男子扶了起来,且走到了申光祖面前,拍了申光祖肩膀一下:“好好的打什么架,我们本来就不是本地人,惹了他瞿老三,将来你还怎么在这里讨活干。”
“我受不了他那口气!再说,好不容易遇到件活,是他自己不干,我不怕事答应要干,他又不准,还先动手,来临清是我和你叫弟兄伙来的,我总不能带他们和我一起一直受那姓瞿的窝囊气吧!”
申光祖呲牙哎哟了一下,看了看左臂,就没的好气地说了起来。
汤信把申光祖脱臼的左臂重新接了回去:“凡事忍忍就过去了!今日要不是我来,你们还不是要吃大亏!”
“被打死也比受气强!”
申光祖说着就朝陆远走了过来。
陆远就猜到申光祖会来找自己,所以就一直没离开。
“这位陆公子,姓瞿的跑了,这活可还需要我们干?”
申光祖甩了甩刚被接上的左臂问道。
“当然需要,还是三倍的工钱,但你现在有几个兄弟似乎伤得不轻,我估摸着需要九个人左右,你还能找齐吗?”
陆远问道。
“能的,我和汤信当初带来临清的人可是有很多,做纤夫的都有不少,找几个人临时过来帮忙不是问题的。”
申光祖欣喜极了,他没想到这位陆公子如此大方,竟然还是承认刚才愿意给三倍工钱的承诺,听陆远这么说,自然也忙打起包票来。
但这时候,汤信拉住了申光祖,有些歉意地对陆远说道:“这位公子见谅,我有话得给我这位兄弟先说说。”
陆远做了个请的姿势。
而汤信便把申光祖拉到了一边:“光祖,你想清楚些,刚才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这位陆公子貌似得罪了大商号张家,连瞿老三都不接这活,你接了这活不怕被张家报复吗,就算你不在乎,你也得考虑考虑跟着我们来临清谋生路的弟兄们。”
汤信说着又道:“我在云员外那里找到了运石头的活,他答应我可以多带几个人过去,你们与其跟着这位陆公子干活冒着得罪张家的风险还不如跟着云员外那里挣些钱。”
“云员外有这位陆公子给的工钱多吗,人家陆公子可是愿意给三倍工钱的主!”
申光祖说着又道:“再说,刚才那场架,几个弟兄因为没吃饱饭被瞿老三那帮人打得不轻,有的还被捅了刀子,得要钱找大夫。”
汤信听申光祖这么说,不好再劝,只摸了摸腰包,把一吊铜钱拿了出来:“我只有这么多,你先拿去给受伤的弟兄们抓点草药。”
“不用,你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这是你大半年攒下的不寄回去交辽饷给我作甚,我自己有办法。”
申光祖说着的时候,陆远已经先把一枚五两银锭拿了出来:“愣着干嘛,请大夫去呀!”
申光祖回过神来,一边朝陆远拱着手,一边对自己身后一男子吩咐道:“石龅牙,快请大夫去!”
这石龅牙摸了摸脑袋:“光祖哥,我不知道大夫去哪儿请。”
陆远见此也知道这些在码头卖苦力的百姓只怕平时病了也懒得请大夫都是硬抗的,自然也不知道临清城的大夫怎么请,便干脆把银子给了费叔:“费叔,你带这位石龅牙小兄弟去请一位好点的大夫。”
费叔答应着就带着这石龅牙去了。
而这时候,汤信则走过来朝陆远拱手道:“陆公子高义,汤某感激不尽!他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公子言语一声便是。”
“说这些干嘛,大家皆是汉家儿郎,岂有见死不救的理。”
陆远这么一说,汤信就只得退了回来:“那汤某就欠下公子一个人情了!”
申光祖也朝陆远拱手道:“公子真是侠肝义胆,公子这份恩情,申光祖与弟兄们记住了。”
陆远只是笑了笑:“小恩小惠而已,何足挂齿,等大夫来了给受伤的弟兄们看了伤上了药,就烦劳申兄弟找好人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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