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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工业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少司寇
宋玉卿愣了片刻,但他还是从张恒手里接过了禀帖,展开一看,就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是张家口的范家也有意和我们山五商打交道?”
旋即,宋玉卿就朝陆远拱手致歉:“陆公子,请恕在下少陪,楼里姑娘请随便点用,今日都算在宋某账上。”
说着,宋玉卿就对张恒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带路吧。”
陆远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宋先生不用理会后生,后生自会寻乐。”
宋玉卿这里已经连忙来到了范在深这里,且将范在深迎了进来。
张恒见此得意地看了陆远一眼:“瞧见了吧,他可是举人范先生,范家的人,陆远,你知道范家吗?”
“知道啊,走私倒卖军粮、铁器、火药甚至火器火炮给建奴,甚至还直接给建奴贩卖情报,每次建奴入关抢劫,必将从我汉家百姓所掠之金银给他范家以支付范家运粮走私之功,将来如果大明亡了,建奴得了天下,他范家绝对居功至伟!”
陆远笑着说了一句,指着范在深,干脆又低声问着张恒:“对了,他不会已经把他脑后的头发剃了而留辫子了吧?好早点投过去当包衣奴才?”
陆远这么一说一问,张恒脸都气绿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直接甩开陆远的手:“想活的话就闭上你的臭嘴!范家又不只是大明的商户,是全天下的商号,只不过是在大明的天下第一号商户而已,做个口外的生意哪里是卖国,再说,范先生怎么可能留辫子去做包衣!”
“也对,我忘了,现在还不需要割辫子就可以投过去”。
陆远笑了起来,他记得现在的满清没有严格要求投靠的汉人留辫子,要等到孙之獬这个人上疏建议后才会严格要求汉人留辫子。
而这时候,张恒早已没再搭理陆远,而是来到了范在深这里,但余光也有些不自觉地瞥着范在深后脑勺。
虽然陆远的话让他听着很是恼火,但陆远问他范在深是不是蓄了辫子的话却深深刻在了张恒的心里,使得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看看这范在深有没有割发蓄辫。
陆远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他知道现在的范家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很多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晋商,并不知道他给华夏历史带来的罪孽,所以,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只看重范家的势力甚至连宋玉卿在得知范在深身份后也会示好亲近,他也能理解。
但陆远并不愿意因为范家也是当今天下的大商户而要巴结这范家,因为他并不想和范家一起卖国,甚至成为满清将来的第九大皇商。
“范先生,您能来,真是令我山五商的临清分会蓬荜生辉呀!您请上座,我这就去请我家公子和林先生出来。”
没多久,整个临清城排上前十的商户皆来齐了,而且都去巴结着举人范在深。
“范先生,您真是贵客呀,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
“范先生家那可是北方大商户,我们可是不及您呢。”
“张世兄真是有面子,连范先生都能请到。”
在众商户奉承着的时候连张营泰都奉承起来。
唯独陆远依旧和淡淡地喝着茶,对一旁的小五低声说道:“知道范在深是谁吗?”
“知道!”
小五忙点了点头,跟在陆远身后的他在红花楼外和楼里都看了范在深好几眼,刚才也听到了自家公子对范家的评价,知道范在深是个勾结建奴的坏蛋,至少没有把自己公子放在眼里,所以也就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
“记住他!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记在你脑子里!”
陆远低声说了一句。
小五忙点头称是,认认真真地盯着范在深。
范在深感到很不自在,一会儿感觉到有人在偷偷看自己脑后,一会儿又感觉到有人在瞪自己。
而陆远这里倒是挺自在的,每当一名身材婀娜的红花楼姑娘扭着腰过来倒茶时,他也会偷偷地往人家抹胸里瞅。
陆远承认自己闷骚,但他挺喜欢这样,别的商户都上下其手了,他只是看看而已,算是很正派的了。
何况这红花楼姑娘还那么会抛媚眼。
就在陆远阅览藏在姑娘抹胸下的春光时,宋玉卿带着一名少年公子和一名肥胖中年人过来了。
陆远抬眼一看只见那名少年公子倒也是剑眉星目,目光炯炯有神,虽说穿的是儒衫,却丝毫不掩其英气。
而那名肥胖中年人眯着一双小眼,似乎颇有手腕,但在那名少年公子面前却刻意保持着卑微的样子。
至于临清城大名鼎鼎的宋玉卿宋先生则在两人面前都表现得很谄媚,一点也没有起初的自信与傲然。
“诸位,这是我们家的大公子郑森,这位是水行总会长林清林先生。”
宋玉卿这么一介绍,商户们皆纷纷收敛起来朝郑森与林清见礼,十分恭谨。
毕竟大家都知道郑森是郑芝龙的长子,将来肯定会继承郑氏集团这诺大的家业的,而林清作为山五商的总会长之一,同样也不能轻视。
即便是范在深也不得不主动向这两人示好,毕竟郑家现在的商业成就可是远远大于他范家的。
在满清未完全占据华夏之前,他范家靠卖国还不能完全超越郑家,何况他的主子黄台吉也不会让他范家做的像郑家现在这么大。
“原来他就是郑成功”。
陆远微微一笑,腹诽了一句,他知道郑成功在之前是叫郑森,后来才改名为郑成功,但无论如何,他也算是陆远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个历史人物了。





大明工业帝国 第二十七章 难道郑家不想示这个好?
接下来,郑森和林清两人也相继说了几句话。
陆远冷眼听了一会儿,也大概知道了这郑氏集团山五商从商贩中采购货品的方式。
原来与后世的博览会差不多,参与的商户拿出各自主打的货品,而郑家则从这些货品中选择可以合作采购的货品。
但让陆远惊讶的是,好像因为郑氏集团这次北上带的公款不多,因而只会采购一类货品。
正因为此,只有水行的林清来。
至于郑森,不过是因为进京见他老师钱谦益而顺路来临清州而已。
“只采购一类货品,范先生,这次您可得帮我让郑家收我张家的货品。”
张营泰以近乎哀求的口吻对范在深低声说道。
范在深笑道:“放心吧,你从我们张家进的人参是正黄旗的人让那些包衣去辽北深山里挖的,这里没有能比得上这人参的货。”
张营泰也点了点头,他觉得范在深说的挺对,建奴每年提供的人参可以让建奴换得很多的粮食,自然不愁没有货。
费叔这里也低声对陆远说道:“哥儿,这里十多号商户,但这郑家只收一家商户的一种商品,你说,我们的春风布会被选中吗?”
“选中是他郑家的造化,选不中是他郑家的损失!”
陆远微微一笑,回了一句。
费叔没再多言,他没想到自家公子这么有自信。
这时候,各大商号相继把自己主打的货品拿了出来,给郑家的人一一查看。
而这里面,最有竞争价值的其实就是张家从口外带来的人参和陆远的“春风布”。
张家先陆远一步将人参拿了出来,对郑森和林清展示时说道:“郑公子,林先生,这是辽北的人参,品相皆是上乘,我张家可以提供大量的货品。”
“他说的没错,鄙人范在深,想必宋先生已经向公子和林先生介绍过范某,范某在这里就直言不讳了,张家与我范家是世交,我范家在张家口的人参会首先供给张家在临清城售卖,如果郑公子和林先生对这人参感兴趣,不妨和张家合作!当然这不仅仅是给范某面子,也是给关外那位面子。”
范在深站了出来说道。
而郑森和林清一开始都没有回应范在深,林清只从宋玉卿这里接过张家递来的人参然后递到了郑森面前:“公子您看,这人参品相的确是上等!如今兵荒马乱,北货奇缺,能卖到这样的人参的确很容易大赚。”
郑森点了点头:“这个林先生你做主就是。”
林清点了点头,心想除了在场的只怕也没有谁拿得出比这种辽北人参更好的货品了,便道:“那就选……”
“等等!”
陆远这时候喊了一声,拱手说道:“郑公子,林先生,鄙人的货品,你们还没看呢。”
陆远这么一喊。
郑森和林清都朝他看了过来。
张营泰与张恒父子也看了过来。
张营泰有些皱眉地对张恒说道:“这个陆远到底要干什么,就他陆家也能拿出比我这人参更好的货来?”
“这个陆远,肯定是因为他那什么春风布卖得好,所以才急着抢风头,但我就不相信郑家也没见识过比他那春风布更好的布。”
张恒不屑地回了自己父亲一句。
范在深也不例外,看向陆远,冷冷地道:“不自量力!”
而那些商户也都大感意外。
“这是谁,这么有自信,这人参一看就是上等好货,他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卖?”
倒是宋玉卿笑了笑,对郑森和林清说道:“公子,林先生,他叫陆远,是我邀请来的,您们不妨看看他的货,他的春风布是我未见过的好布料。”
“是吗,那这位陆公子,便请拿出你的货来吧。”
林清笑了笑便朝陆远说了一句。
于是。
陆远便让费叔将一匹春风布从他背的一布袋子里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宋玉卿,宋玉卿又递给了林清。
林清一接在手里,当其手掌触碰到春风布布面时顿时就怔住了,他感觉到这布料质感触摸上去竟如触碰婴儿皮肤一样嫩滑。
“质地很好啊这布!也很宽!这是如何织出来的?!”
郑森也讶然地说了起来,看向陆远:“公子是有更好的织机吗?”
“这个在下不知,但我可以保证从织出这布的人手里拿的足够多的货”,陆远没有说实话,毕竟在场的这些商户都不是现在的他能招惹的起的,他还得防备一下。
郑森没有再问,而这时候宋玉卿则建议道:“林先生,您不妨撕扯一下试试。”
林清果然撕扯了一下,惊讶至极:“很结实啊!这布简直是上品,比松江上等棉布好多了,若出海必然是厚利!”
这里。
张营泰冷下了脸,他一开始也被陆远拿出的这布给惊艳到了,但没想到陆家会织出这么好的布,他内心简直在怒吼: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陆家一个小小织坊怎么会织出比松江布还要宽的布来!
而范在深更是眼神阴鸷地看着陆远,他有一种想要夺走陆远这春风布织造工艺的想法。
“公子,我的主意改了,我决定”,林清这时候刚对郑森说着的时候,范在深就站了出来:“郑公子,林先生,我觉得尽管这春风布面料极好,但你们没有必要急着订购这布,因为这布既然是临清城出现的,那就不是只有陆家一家织坊会织,张家本也有此货,而这位陆公子不过是想捷足先登罢了。”
郑森听后不由得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张家拿出的货品不是春风布,而是辽北的人参?”
张营泰也不由得低声对范在深说道:“范先生,我们张家没有这春风布啊!”
“老世翁想必糊涂了,他陆远不过是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即便只有他会产这春风布,难道以你的能为就不能把这陆家的东西变成你张家的东西吗?!”
范在深低声喝了几句。
张营泰恍然大悟,冷冷笑道:“范先生说的是,他陆远只有一寡母在世,如今其未婚妻又是我姨侄女,这绝户我张营泰不吃,别人还真不好吃。”
“老世翁明白就好!”
范在深也冷笑了一句,就对郑森回道:“郑公子不知道的是,这辽北的人参是大清皇帝陛下看重的买卖,如果郑家能与张家在人参的买卖上合作上,将来大清皇帝陛下是会记得你们郑家的功勋的,如若将来风云变幻,我大清皇帝陛下入主中原后,你们郑家也才好在继续称霸海上不是?难道郑家不想示这个好?”




大明工业帝国 第二十八章 怒砸汉贼
陆远脸色冷了下来,若非他亲眼所见,他没想到这范在深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拿满清的势力来威胁郑氏集团。
但其实这并不奇怪。
大明如今纲纪败坏,锦衣卫和东厂早已不复当日,朝廷官府也只忙着征税和对付流贼满清,关宁军早已拥兵自重,郑氏更是独霸福建海贸,没人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即便是满清探子都可以在关内横行无忌。
范在深这样的汉贼自然也没将朝廷放在眼里,也没什么顾忌,只以自己的新主子黄台吉为荣。
林清也承认范在深说的对,故转身看向郑森:“公子,这位范先生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不考虑满清的势力,既然春风布他们也可以提供,我们不妨先定购人参。”
虽说林清才是山五商的水行总会长,但郑森毕竟是郑家大公子,郑氏集团的“太子”,他林清自然也主动地请示起郑森的意见。
郑森没有说话。
范在深这时候却已经得意地笑了起来,随着自己大清在对明国的战争中胜利不断,郑氏集团不会不考虑向自己大清卖好。
但也因此,陆远心里不由得火大,他可以理解一些商人没有民族意识,但他没想到这范在深既然已经叛国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
不只是陆远,费叔也咬紧牙齿,恨恨地看向了范在深。
作为一名曾经来自于辽地的难民,费叔比谁都清楚满清的罪恶,也比谁都痛恨勾结满清的人。
而这时候,陆远站了起来,大喊一声:“姓范的!”
范在深回头一看,心想是谁这么狂妄,敢这么喊我。
砰!
陆远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在了范在深面门上,滚烫的茶水烫的他脸部当场红肿了起来。
“啊!混账!姓陆的,看我不弄死你!”
范在深忙用袖子拭着脸上的水珠,呲着牙骂了起来。
“满清占我辽地,屠我汉民,三次入关,更是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尔乃汉人,数典忘祖,背叛朝廷,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陆远就是抛却性命不要也要诛杀了你!”
陆远说着就抬起一张凳子就要朝范在深砸下去。
宋玉卿忙跑来拉住了陆远:“陆公子,你这是干嘛!”
“住手!”
林清也大喝了一声。
费叔则捏紧了拳头,要是陆远有什么好歹,他自然要冲上前去保护,何况自家公子陆远现在是因为痛恨这汉贼范在深而出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陆远虽不过是升斗小民,但也知道国家为重,满清能有今日之势,皆是如范在深这样的奸贼暗中勾结所致,我既已见,就必杀之!此不为个人荣辱,而是为我汉家之天下!”
陆远说着就继续往前面挣扎着,吼了起来:“让开!陆某今日必杀此汉贼!”
范在深吓得忙退后了几步。
范在深着实没有想到这个陆远会突然这样,尽管他早已视为国家为粪土,但在欲杀了他的陆远面前早已怕得浑身发抖,浑然忘了自己可是投靠了黄台吉的可怕人物。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陆公子说的话让郑某醍醐灌顶!”
这时候,郑森突然来到了陆远面前,然后转身就拿起一凳子抄范在深头上砸了过去:“打死你这个汉贼!”
砰!
郑森虽说现在只有十四岁,但胜在从小习武,倒也颇有力气,这一凳子砸下去,范在深当场坐在了地上,满头是血,头上的四方平定巾也掉在了地上。
林清愣住了:“公子,您这是?”
宋玉卿也有些茫然,他也没想到自家公子也会跟陆远一样发疯,好好的生意谈着谈着居然直接动起了手。
陆远倒是暗暗一笑,如果不是郑森在这里,他还真不会这么鲁莽。
毕竟就算他很看不惯范在深这种卖国行为,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自身实力还很弱的他自然不会因为看见范家的人卖国就不顾一切地站出来。
而正是因为看见了郑森在这里,且陆远知道郑森是一个有民族气节的人,所以,他也才要在郑森面前表现出嫉恶如仇的民族气节出来。
而且他刚才已经偷偷观察到郑森对范在深的言语显露出不满之色。
要知道在历史上,郑森是在自己父亲郑芝龙和其他亲人都投靠满清后依旧还坚持抗清的人物,而且不惜与父子断绝关系,可见其民族气节之深。
何况,现在的郑森还是少年,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自己如果表现出民族气节来,无疑会让郑森更有好感。
陆远没想到的是,他自己是假装冲动愤怒,而郑森是真的冲动,说砸就砸了,完全没有顾忌现在的范家不仅仅是在满清那里有势力,可能在朝中也有关系。
不过,陆远倒也很愿意看见代表晋商的范家因此和垄断海贸的郑家产生矛盾。
“范,范先生真的没蓄发,留了辫子,做了假鞑子,这,这……”
这时候,一直在观察范在深后脑勺的张恒先注意到了范在深的脑袋。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已经没有戴四方平定巾的范在深居然已经剃去了头发,只留一个金钱鼠尾在脑后。
虽说现在的许多汉民对走私重要战略资源给满清的汉贼还没有那么仇视,但对于剃发易服的行为还是不能接受的。
此时不仅仅是陆远和郑森觉得范在深该杀,就连在场的其他商户也有人开始觉得这范在深该杀了,毕竟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发饰都变了,这种人就是背叛祖宗的人啊!
“林先生,拿刀来,我要手刃此汉贼!”
这时候,郑森更是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范在深一听这话,心里十分后悔跟着张营泰来临清的同时,也忙朝郑森跪了下来:“郑公子饶命啊!”
林清虽然也觉得范在深还留了辫子的确有些令人厌恶,但他也知道范家在关内外的势力,自己公子不知世故,但他不能让郑家和范家真的成为死敌,便忙拉住了郑森:“公子三思,虽然这范在深数典忘祖,实在可恶,但我们不宜私自处理此贼,依在下看,不妨将他交给官府。”
郑森此时也恢复些冷静,听林清这么说,也觉得有理,便道:“那交给你吧。”
林清称了一声是,然后看了陆远一眼,旋即却朝陆远拱手笑了起来:“想不到陆公子如此有血性,是条汉子,林某小看你了。”
“林先生说的是,陆大哥,请坐在这里,刚才招待不周,还请陆大哥见谅。”
这时候,郑森也是态度大转弯,竟直接称呼起陆远为“陆大哥”来。
虽说明眼人一看,的确陆远要比郑森大,但郑森可是郑芝龙长子啊,将来是要继承二十万雇佣兵,数千艘战船的可怕人物!连文坛领袖钱谦益都得巴结这样的人物,收其为学生。
能让这样的人物称一声大哥,谁敢轻视!
至少张营泰现在是有些嫉妒的,不由得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心想刚才怒砸范在深的为何不是自己儿子,那样自己儿子岂不是也能被这郑家公子唤一声“大哥”了。




大明工业帝国 第二十九章 打造最强的工业帝国
林清与宋玉卿也非常惊讶,特别是宋玉卿,他虽说是山五商临清分会的会长,但也不会被自家公子唤一声“大哥”的。
宋玉卿有些羡慕地看了陆远一眼,他开始觉得陆远的势力将来可能要在自己之上了。
陆远也没对郑森客气,只拱手致谢后就坐在了郑森一旁。
“今日陆大哥在这里,就请给我郑森做个见证!”
郑森说着就站了起来,对前面的商户说道:“我决定立即书信给父亲,郑家从此以后不做任何与建奴有关系的买卖!”
张营泰听了心里很是难受,想张口说几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清也没再劝,毕竟他也只是给郑家干活的,郑家大公子不愿和建奴合作,他也只能遵从。
“所以,这次来临清定购的货品是春风布,除陆大哥外,诸位请去寻乐子吧,请恕郑家招待不周。”
郑森说了一句。
其他商户也只好离开了。
张营泰和张恒也灰心丧气地离开了这里。
对于张营泰而言,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自己输给的商家居然是刚接管家业的陆远。
张恒也很嫉妒地看了陆远一眼,心道:“这个陆远真是越发的神气了!”
“陆大哥,你这春风布布料极好,不知你给我们多少价格?”
郑森对说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陆远很有好感,因而谈生意也是他主动和陆远谈了起来。
林清也没有阻拦,毕竟他也知道自家老爷让大公子来自己这里就有培养大公子的意思。
陆远知道郑家富庶,而如今的郑家公子又比较年轻,也就狮子大开口,说道:“每匹六钱银子。”
林清听陆远说后差点没跌倒在地上,他不由得瞪了陆远一眼,心想好你个陆远,真以为我家公子喊你一声大哥就以为我郑家不敢把你怎么样不是,就算我们公子好骗,别忘了我林清还在这里呢。
“公子,按照现在的市价,六钱银子够卖松江上等棉布两匹了,陆公子这是纯心不想和我们郑家做买卖么?”
林清忙说了一句。
宋玉卿也无法容忍陆远这么坑自己家公子:“陆公子,你卖给我也才四钱一匹,怎么卖给山五商要六钱一匹,你这也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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