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工业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少司寇
李国英哎哟一声,忍痛辩解道:“贝勒爷息怒,请听奴才说,奴才不敢撒谎啊,这股明军的确约有千余人,贝勒爷即便不相信奴才,也要相信跟着奴才回来的几名巴牙喇啊!再者,请贝勒爷明察,怯战而逃的不是奴才,是总兵官赤纳吉啊!镶红旗逃回来的弟兄可以为奴才作证的,也请王爷和贝勒爷明察啊!呜呜!”
李国英此时说着就哭着朝堂前坐着的几位满洲旗主磕起头来。
而他口中的王爷和贝勒爷除了指多尔衮,自然还有刚被黄台吉恢复贝勒爵位不久的建奴右翼军统帅岳托。
岳托此时冷冷一笑:“这败仗吃的,竟不知对方来路。”
李国英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这时候,多尔衮看向岳托:“贤侄,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攻克涿州,但这支明军看来的确不简单,关键在于我们对其来路掌握的不清楚,以十四叔看,眼下这支明军既然出现在武清,说明是从南方来的勤王之师,如此勤王之师肯定会去京师,我们不妨派支偏师去京师试探一下,最好搞清楚这是哪路人马。”
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第十四子,而岳托是努尔哈赤次子代善之长子,故多尔衮在岳托面前以十四叔自称。
“十四叔说的有理,主子爷给的旨意是让我们南下劫掠山东,顺带趁机逼迫卢象升的天雄军回援明国京师,并寻机将其歼灭之,以使明廷流贼有喘息之机,好方便我大清将来定鼎天下,如今正好派支偏师去京师,以麻痹崇祯,让其误以为我大军欲攻其京师”,岳托回了一句。
“正是这话,但这支偏师不得久滞于明国京畿,候卢象升兵至当速往良乡涿州方向撤离!”
多尔衮说后见就看向了在场的各旗贝勒与固山额真们:“尔等有谁愿意领兵去明国京畿会会这支明军?”
“王爷!末将愿往!”
这时候,镶黄旗固山额真满达海站了出来,跪在了多尔衮和岳托面前,大声说了一句。
常阿岱是他的儿子,作为父亲,满达海比谁都还要痛恨俘虏自己儿子的这支明军,他恨不得把这支明军千刀万剐!
因而,此时多尔衮刚这么一问,满达海就站了出来。
其余各旗的旗主与固山也不好与满达海抢这个任务,毕竟满洲八旗中的各旗统治者多少该旗主之子嗣兄弟,自然也都理解满达海的复仇之心。
“也好,但本王得提醒你,切记不可因仇恨而冲昏了头,这支明军既然能以千人歼灭我两千铁骑,足以看出其有不凡之处。”
多尔衮提醒了一句。
“奴才明白!”
满达海回了一句。
……
崇祯皇帝朱由检看着京师城外时不时出现的建奴哨骑忧心忡忡。
但崇祯又见近一个月,整个京师外还没有勤王之兵至,忧虑之余也颇为气恼。
“朕每年花费近千万银养天下兵马,到如今竟无一忠勇之军敢进京勤王不成?”
朱由检说了一句,就恼怒地把衣袖挥在了背后。
“陛下息怒,这一来建奴这次进关有二十万之多,且连克二十一座堡垒,连蓟辽总督吴阿衡都亡于其手,故天下兵马莫不怯之,二来我大明精锐去岁尽皆在河南剿贼,如今调回勤王自然尚需时日。”
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在一旁忙劝了起来。
“那关宁兵呢,祖大寿可来援?难道他也畏惧这建奴不成,朕每年以六七百万两辽饷供他,竟无一支兵马可来援不成?”
朱由检问了一句。
王承恩低垂下了头,但也还是不得不安慰着朱由检:“据兵部说,关宁兵倒也来援,祖大乐和吴襄等领兵已至玉田、香河一带。”
“半月前就说到了丰润,如今还在玉田、香河,他关宁铁骑到底是畏敌不前还是被建奴挡了去路!”
朱由检越发气愤起来,一想到京畿地方官报告的关于京畿百姓被建奴烧杀劫掠的消息,他更加心急如焚起来。
“皇爷,回宫吧,这天越发的冷了”,王承恩不敢多说,只转移了话题。
“不,朕还要再看看,朕就不相信,我大明就没有一支忠勇之师赶来”。
朱由检说了一句。
而就在此时。
一兵部驿传兵疾驰而来:“报!山东甲马营千总陆远率奉诏领兵进京勤王,现已至黄村!”。
“勤王之师?”
王承恩先欢喜得喊了起来:“皇爷,勤王之师到了,仰赖皇爷圣德厚恩,我大明素来不缺忠勇之师!”
大明工业帝国 第111章 君臣议事
陆远?
陆远是谁?
竟然只是个千总?
我大明遍地的总兵、副总兵、参将、游击在何处?
竟只有一个小小千总代表来勤王,还是从山东来的!
朱由检在听到终于有勤王之师到来后,惊喜之余更多的却是失望!
“宣诸阁臣觐见!”
朱由检回了紫禁城,一个千总带兵来勤王,并不会让他感到安心。
朱由检现在更想从内阁诸阁臣口中知道真正能勤王的精锐之师何时到来。
当然。
当内阁诸臣到来后,朱由检还是先向内阁诸臣问及了陆远,毕竟敢带着只有一千来官兵从山东来勤王,路上没有被建奴击溃,多多少少还是让朱由检欣赏这个叫陆远的千总的勇气,也很愿意看见大明还有这样忠心的武官。
“这陆远是何人,诸位爱卿有谁知道?”
朱由检先看向了管兵部事的东阁大学士杨嗣昌。
杨嗣昌会意,站了出来:“回陛下,据臣所知,这陆远去岁才为试百户,后因剿匪之功得升营兵千总,如今是奉山东巡抚颜继祖之命进京勤王!”
“这个颜继祖,倒也会做官,只派个千总进京勤王!”
朱由检有些气恼地说了一句,据他所知,山东巡抚辖下有一个副总兵和一个参将,一个守在临清,一个守在德州,而他没想到这次进京勤王的却只是一个千总。
杨嗣昌没有说话,只看了内阁首辅刘宇亮与次辅薛国观一眼。
薛国观见朱由检对颜继祖有些不满,他不好袖手旁观,毕竟颜继祖之弟是自己门生,便站出来替颜继祖辩解道:“陛下息怒,临清副总兵有保护漕运之重任,德州参将则有防建奴入山东之责,如今山东巡抚颜继祖派一千总进京勤王或有不得已之处。”
朱由检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薛国观一眼,薛国观一站出来,他就能确定这颜继祖和谁一党了。
这时候。
刘宇亮站了出来,他收了陆远不少重礼,自然不得不替陆远说几句好话:“启禀陛下,臣倒是对这陆远略知一二,据臣所知,这陆远乃兵部武选司员外郎唐锦之婿,是一员儒将,素来忠勇,其人有一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便可见其志,此人本才华卓越,然为匡扶社稷,故投笔从戎,欲效班超之志。”
刘宇亮自然不知道陆远有没有才华,不过是根据从唐文运这里了解到的陆远,然后揣摩皇帝朱由检想听的话,并在崇祯皇帝面前添油加醋地说几句而已。
朱由检听了倒也的确受用,毕竟现在陆远为了保护社稷就带着官兵就候在京师城外,而且也龙心大悦起来:“好,好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皇明若是每位臣子都能如此,何愁虏贼不灭!”
薛国观见刘宇亮如此夸赞陆远,便猜到这个叫陆远的武官肯定和内阁首辅刘宇亮有些关系。
这让他本能地在内心里对陆远这个武官厌恶了起来。
毕竟他是次辅,他想要的就是赶走刘宇亮,然后取而代之自己成为内阁首辅,所以可不想看见皇帝陛下对刘宇亮的人大加赞赏。
而这时候。
王承恩急忙跑了进来:“陛下,这是兵部刚递来的题本,夜不收在芦沟河靠近固安一带发现大批建奴,约有五千建奴铁骑!”
朱由检听此忙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拿过题本后就丢给了杨嗣昌:“诸卿可有何计策?”
“陛下勿急,据臣所知,关宁军大部今日便能到京师附近,而卢公所领之宣大兵也能在今日日落前抵达西山,故应无甚大的危险!”
杨嗣昌忙劝慰了起来。
朱由检听后也才稍微放了心,但一时又不由得恼怒了起来:“这建奴真可谓嚣张至极,入我京畿竟如若无人之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皇明威严荡然无存也!”
“陛下息怒!皆是臣等无能!”
内阁首辅刘宇亮先来了一句。
朱由检听了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而这时候,内阁首辅刘宇亮又想到现在陆远还在外面,为了救这位给自己动不动送重金的武官,他便顺带说了一句:“陛下,如今建奴五千铁骑已到固安,然勤王之师陆远所部尚在城外,且其部千余人驻在城外已无济于事,故臣建议令其入京师瓮城扎营,既可加强京师防卫也可避免忠勇之军因寡不敌众而徒增伤亡!”
朱由检听内阁首辅刘宇亮这么说,倒也颇为意动。
但这时候,薛国观站了出来:“启奏陛下,臣认为当令陆远守在城外,一则避免建奴细作混入,二则也可让陆远所部与建奴作战,为关宁兵与宣大兵的到来争取一些时间,如此,即便陆远所部全军覆没,但只要保得京师,也算是这陆远大功一件,全了其忠勇之名。”
朱由检听薛国观这么说,也觉得这薛国观说的有理。
朱由检又问向了杨嗣昌:“杨爱卿以为薛阁老所言如何?”
“回陛下,陆远所部不过千余人留在城外与留在城内于大局都无补,但臣认为为了稳妥起见,避免混入建奴细作,城门不宜开启,故不应让陆远所部入瓮城,当令其原地扎营,也不必令其与建奴作战,避免徒增伤亡,当令其守在芦沟桥,等着关宁兵与宣大兵的到来。”
杨嗣昌这么一说,朱由检点了点头:“照准!着陆远所部驻于芦沟桥,待其余勤王之师到。”
内阁首辅刘宇亮听后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陆远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但在这时候,王承恩又跑了进来:“陛下,兵部题本,关宁兵游击夏承德率军勤王,合计一万兵马,现已到京师郊外之黄村。”。
朱由检听后这才真正的高兴起来:“好!我大明之忠勇之士看来还是不少的,总算又到了一支,立即下旨,着夏承德部会同陆远部速至瓮城!”
崇祯帝朱由检此刻心里有了底气,毕竟相比于陆远的千把人,他更相信夏承德的关宁兵更有击退建奴铁骑的可能性。
大明工业帝国 第112章 军歌
十月二十七日上午辰时初刻。
陆远和威武军抵达到京师近郊。
紧接着。
夏承德则带着关宁兵于这日巳时三刻抵达。
而兵部则在这日下午未时初派人带来兵部钧令。
陆远接到兵部的钧令后就立即启程前往京师瓮城。
夏游击的关宁兵自然也一起前往。
陆远知道关宁兵野战能力不行,只守城还尚可,但在建奴因孔有德等投清而使得建奴有了红衣大炮后,守城也已无益。
因而,陆远没有因为关宁兵的到来,而觉得更有安全感。
何况,这位带着关宁兵来勤王的夏游击的军队纪律和战斗决心,他是见识过的。
比自己先离开武清县却比自己晚到,再加上陆远听见其部队里传来的女子哭泣时,陆远就更加笃定这支关宁兵并不靠谱。
“吩咐下去,全军唱军歌,以激扬士气,别被前面关宁兵给影响了军心!”
自己这边的威武军军纪严明,即便从军女护士也受到官兵尊重,行军时调笑之声尚无,更别提污秽之语,为避免被前方光天华日之下一边行军一边羞辱被掠民女的关宁兵影响,他不得不让全军唱军歌。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
威武军的官兵们唱了起来,连静雅这样的女生也跟着唱了起来,并朝岳长贵莞尔一笑。
前面关宁兵的行径或多或少让她想到了昔日被土匪劫掠后的画面,但此刻身边的威武军却给了她一种家的感觉。
让她可以不再视男子为恶鬼,自信大方地跟着行走在大道上。
夏游击也注意到了陆远的这支军队。
但他并不知道陆远在武清县城全歼了两千多建奴,只以为这陆远也是和自己一样假意替武清百姓守城然后劫掠一番就立即北上京师,避开建奴锋芒。
因而,夏游击对陆远也颇为鄙夷,心想这群山东兵也怕建奴,当初在武清县却还故意在自己关宁兵面前逞威风,分明是没把自己关宁兵放在眼里。
此时,夏游击在听到陆远的军队唱起歌后更是恼羞成怒起来,认为这群山东兵是在故意在自己关宁兵面前摆出气势恢宏的样子来。
“传令下去,让我们的官兵也唱歌,要唱得比他们好!”
夏游击说了一句,他可不想到时候到了京师,皇帝和朝臣们会以为这群山东兵更威猛。
“将军,请问,唱什么歌,大家会的都是一些俚曲。”
这时候,一名守备问了一句。
“随便唱几首,总之声音要比这些山东兵大!”
夏游击说了一句。
于是。
过了一会儿。
这些关宁兵便唱了起来,声音也很大,但却都是一些荤段子,全是些难以启齿之语,涉及下半身交流的话。
关宁兵以此助兴甚至更加放浪地笑了起来。
连夏游击自己也听不下去了,忙大声吼了起来:“停!停!停!”
夏游击连喊了三声,还一边用鞭子鞭打这些关宁兵的嘴,这些关宁兵才没再唱。
“他娘的,唱个正经的歌都不会,你们这群废物!”
夏游击气恼地骂了一句,特别是在听见后面威武军依旧是用高昂的士气唱着《从军歌》时,心里妒火更加旺盛,继续鞭打着自己的下属以泄愤。
“将军息怒,自古行伍就没有唱歌这一说呀,这群山东兵装腔作势,也不过是故意演给朝廷们看!他们若真有本事怎么不杀几个建奴来!”
夏游击的下属辩解了起来。
夏游击听后也气消了些,再次不屑地看了陆远的军阵一眼。
因陆远为防止大量建奴人头和俘虏的甲剌额真被建奴哨骑发现,从而引来大股建奴复仇,而他现在兵力也不多,不能同建奴主力对战,所以,他才让辎重队用春风布把这些建奴人头和甲剌额真常阿岱用春风布盖了起来。
因此,夏游击此时也就没看见陆远的辎重队里有建奴俘虏和首级,只以为威武军辎重队运的是大量的粮食。
“将军,这群山东兵似乎发了不少财,带了这么多粮食,兵械似乎也不错,关键是连那几个随营军0妓都内罩棉甲,而且好几个挺有姿色的,真想抓几个来让弟兄们玩玩。”
夏游击的属下说着就坏笑地摸起下巴来。
夏游击也注意到了,哼了一声:“区区千余山东兵,也敢比我这上万关宁兵还要阔绰,待会到了京城,我们找他们要些粮食和女人,晾他们也不敢不给!”
陆远的威武军因为唱起了军歌自然也没再注意前面的这支关宁兵,在宣传员的带动下,伴着洪亮的歌声,全军士气越发的高昂,连行军这么久也没觉得累,没多久反而超过了这提前走的关宁兵,来到京师瓮城。
京城自嘉靖后增修了外城,但因财政紧张,当时只增修了外城,所以,此时的京师城俯视的话很像一个“吕”字。
陆远抵达永定门外的瓮城后,便驻扎了下来。
岳长贵立即带着参谋去安排各连扎营。
陆远则开始让小五给自己卸下铁甲,虽说他知道历史上的建奴在崇祯十一年入关后并没有大规模围困京师,而是沿着保定、顺德一路南下劫掠,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在京师的路上会再次碰到建奴。
何况,他数日前还率领威武军斩杀建奴两千多首级,以如今建奴的骄横与自信,不会不来找他的麻烦。
所以,陆远才不得不万分小心,到了京师瓮城里才开始卸甲。
彼时。
崇祯朱由检也乘着御辇在重臣陪同下往永定门而来,一时也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歌声,颇为意动,笑了起来,问道:“这是那支兵马唱的,倒也文采飞扬,气势恢宏!”
“想必是关宁兵”,薛国观虽然远远听着是山东口音居多,但也不愿让刘宇亮举荐的陆远先在皇帝这里占得好感。
刘宇亮是川人,当年进京是从陕西经潼关进京赶考,然后留在京师做官,不知山东口音与辽东口音之别,因而也不好质疑薛国观,但还是回了一句:“也许是陆远。”
朱由检没出过宫,也分不清山东口音,只听出这唱出来的官话与京师口音有些不同,因而也听不出是哪支官军,但心里想着关宁兵好歹是边军,而陆远领的山东兵是内地营兵,素来内地营兵便不如边军,也就更加信了薛国观的话:“这支关宁兵的营官是谁?”。
“是夏承德,现任游击一职……”杨嗣昌回了一句。
朱由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大明工业帝国 第113章 威吓
在京师扎好营后,陆远先来到了安大夫的随军野战医馆这里,问道:“药材可还够用?”
“回官爷,还有不到三日的量,参谋部说明日京师的联络站会来,到时候会带来一批。”
安大夫回道。
陆远点了点头,就见静雅在一旁清点纱布,便过来笑说了一句:“静雅姑娘,岳长贵左肋里受伤严重,你去处理一下。”
“啊!”
静雅吓得立即开始拿起纱布和金疮药:“我这就去。”
“你带这些药没用,那里是心脏,心病得用心药”,陆远又说了一句。
静雅有些不明就里,喃喃念了一句“心药”,然后就看向了安大夫,忽又明白了过来,一时满脸绯红,低首绕着拇指,嗔道:“官爷戏耍奴家!”
陆远顿时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这时候。
夏游击走了过来,对陆远笑了笑,伸手就欲摸静雅的脸:“你们这山东来的兵,营妓不错嘛,嫩得能掐出水来。”
静雅躲了回去。
陆远微一皱眉,但还是拱了拱手,他已经从辛典史那里知道夏承德的来路,知道他官拜游击,故问道:“不知游击大人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本官是正四品游击将军,而汝不过一小小千总,是谁给你的胆子见了本官也不来参拜的?”
夏承德端着架子质问起来。
“游击大人,您是辽东总兵官祖大帅帐下,受蓟辽总督吴阿衡节制,下官分属甲马营副总兵黄大帅帐下,受山东巡抚颜继祖节制,你我分属不同的营,按朝廷规矩,本互不统属,自然无参拜之理。”
陆远说了一句。
而这夏承德倒是更加装腔作势起来,大喝一声:“放肆!本官乃关宁兵游击,此次勤王之兵便带来了一万,你若不识抬举,本官照样可以收拾你!区区千余人,竟尽着棉甲、还带如此多的粮食和营妓!现在本官勒令你立即献出五车粮草和全部营妓,否则本官就将尔等以通敌罪论处!”
陆远冷冷一笑。
“游击将军这是想要替巡抚大人管教下官?只怕游击将军还没这个资格!左右!把甲剌额真常阿岱押过来,既然有人怀疑我们威武军私通建奴,那就让朝廷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通虏!”
陆远说了一句,就看向了这夏承德,继续说道:“夏游击,至于你所谓的营妓,很抱歉,我威武军作风严谨,从来视同同胞女子如姐妹,在营中的女子皆是医护兵,享受我威武军野战兵一样的礼遇!非是你口中的营妓,你这是在侮辱我威武军野战兵,现在本官要求你向我威武军野战兵作揖道歉!否则我威武军野战兵因受辱而引起哗变,你难辞其咎!”
陆远说完就喝道:“传令下去,中军大帐集合,披甲!举枪!列阵!”
“是!”
正好走过来的岳长贵回应了一声,怒视了这夏游击一眼,刚才这夏游击看向静雅的不善眼神让他心里对这个朝廷高官无比厌恶。
顿时。
威武军野战兵全部停止手里工作,重新披上甲衣,持着兵器,整齐如山一般压了过来。
威武军野战兵刚和建奴硬扛过的,如今一严肃起来,每个人都浑身带着杀气,锐利的眼神冷漠无光,望之使人浑身生寒。
夏承德此时也有些本能地害怕起来,连他跟来的家丁们都不由得缩了一步,夏承德不由得色厉内荏地质问着陆远:“陆千总,你这是做甚?!”
陆远没有回答。
过一会儿,甲剌额真常阿岱被军法官押了过来。
陆远直接就把这甲剌额真常阿岱拽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对夏承德说道:“夏游击,你说本官通虏,今日本官便让你看看,本官有没有通虏!”
说着,陆远就直接拔出一匕首刺在这甲剌额真常阿岱腿部,然后拔掉了常阿岱口里的布团。
疼痛难忍的常阿岱直接就叽里呱啦的骂了起来,口里说着“士可杀不可辱”这类意思的话。
“夏游击久在辽东,当知道这是建奴语,下官不敢隐瞒,此人乃镶红旗旗主杜度之孙,镶红旗甲剌额真常阿岱!建奴正宗黄带子!”
夏承德已经惊呆住了,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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