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屠龙

“这小道士，人不大，声音可不小，传说中的曲儿小腔儿大说的就是他吧？”山鹰开玩笑地说道。确实，就算是他这种练家子想要通过喊上一嗓子让全场的人全都听见，并且安静下来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嘿，这个小道士有意无意的露了一手啊！”张老爷子面露微笑地说道。
“啥？！露了一手！张老，您说这话啥意思啊？难道他就喊一嗓子，这里面也有什么门道不成？”梅花雀好奇地问道。
“那是自然，不然你们谁喊一嗓子试试，看能不能有他这样的效果。”看着梅花雀和山鹰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异议的样子，张老爷子接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们知道了其中的道理的话，那么小道士露的这一手儿也就只能算是雕虫小技而已！”
“别告诉我这个小道士用了什么道法啊！”梅花雀说道。
“道法倒是谈不上，但是他确实是用了一张初级符篆，听着这效果应该只是一张白色的扩音符。”
见梅花雀和山鹰的兴趣被勾了起来，张老爷子这个准师傅也来了精神，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这种扩音符属于声音符咒中的一种，也是最基础的一种符咒，等你们受篆以后稍加练习便可以运用自如。另外比较常见的声音类符咒还有‘传音入密’、‘千里传音’等，那些就要用比较高等的符咒了，另外对施符者的修为要求也是比较高的。”
“张老，您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受篆？”梅花雀有些兴奋地问道。
“当然可以啊，难道你们以为我带你们来就只是为了让你们见见世面吗？你们虽然没有正式入门，但是也已经算是我的徒弟了，只要你们愿意，以后你们都是我们铁肩门的人！”张老爷子认真地说道。
“跟着您学道法倒是没有问题，如果让我们加入道教，那我们可做不了主，我们都是特种兵……”山鹰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我是不会强求你们的，我教我的，至于你们加不加入道教便是无所谓的事儿，我不会强求你们的。”张老爷子满面笑容地说道。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非常用心地教山鹰和梅花雀，但是却从来不易师傅自居，就是不想让他们为难。
“对了，张老，刚才那个小道士说的什么道士啊，居士啊，还有什么信士的都是什么人啊，我们算是什么人啊？应该怎么排队啊？”罗小曼轻声地问道，因为她已经隐隐地意识到，她似乎跟张老爷子还有钟林有些不同，应该不会排在一个队伍里。
“道士就是正式入门的弟子，包括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就像是我就属于外门弟子，只不过我是已经参加过受篆仪式的外门弟子。居士是因为社会、家庭或个人的原因，不能或者不具备条件出家，而自己又愿意入道的人士，经道门同意，正式择师拜师，授以道名，传以法派，即成为居士。钟林就可以称为居士。”张老爷子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钟林。
“张老，这么说您和钟林哥哥是排在左边的，那我和山鹰还有梅花雀姐姐呢？”罗小曼有些不情愿的问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儿，钟林排在左边没有错，我虽然是外门弟子，但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以前已经参加过受篆仪式了，所以就不会在参加这次的受篆仪式，只会参加受篆仪式之后的符纂师定级考试。至于梅花雀，山鹰你们三个最多只能算是信士，就是信奉道教的人士，所以你们三个只能排在右边。”张老爷子说道。
“等等，张老！”还没等罗小曼说话，山鹰先叫住了张老爷子：
“那我和梅花雀真的可以参加受篆仪式，成为一名符纂师吗？就这么简单？”
“简单？只能说有机会！能不能有资格参加，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你们两个已经跟我学习画符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带你们两个过来，一是为了让你们见见这受篆典礼，二来就是试试能不能通过考试获得受篆的资格。”张老爷子说道。
“啊？！还要考试啊，长这么大我最怕的就是考试了！”山鹰愁眉苦脸地说道。
“走吧，怕也没有用。”梅花雀说着率先往右面的队伍走去。
罗小曼一见小嘴又嘟了起来，有心想跟钟林他们吧，往左面的队伍看去，那边队伍里的人几乎清一色全都穿着道袍，而且绝大部分都是男的，只有少数的几个穿着道士服装的坤道。罗小曼没办法只能跟着山鹰和梅花雀走到右边的队伍，倒是钟林对梅花雀说的那句“照顾好罗小曼”，让她的心里舒服了很多，兴高采烈地去排队了。
虽然都是来参加看家受篆大典的，但是左边队伍中的人明显是“职业选手”，而排在右边队伍的人则最多属于“业余选手”。
“嘿，黄老板，您也来参加受篆大典了？”
说话的是钟林，而排在他前面的正是卖给钟林“四不像”罗盘的那位古董店的黄老板。今天的黄老板也穿了一件天蓝色的得罗袍，脚下也穿了一双十方鞋。
“居士，你好！贫道‘紫竹’！看来我与居士确实是有缘之人啊！”
黄老板打了个稽首，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紫竹’，好雅趣的名字，真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啊！”张老爷子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





正道屠龙 第121章 冯真人平息风波
三个人有说有笑，一路寒暄着倒是打发了排队的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钟林他们才算进了宫门。
在宫门口三个人做了登记，钟林在“师承”一栏里填的是张中，而在“门派”一栏中填的是“铁肩门”。
张老爷子在“师承”一栏里填的是他师兄的名字，在“门派”一栏中填的同样是“铁肩门”。只是和钟林不同的是张老爷子在是否曾经受篆一栏中填了“是”。
负责分流的小道士看了看他们所填的门派，只是稍作犹豫便把钟林同在家里修行的黄老板分到了同一组，很显然在负责分流的小道士的“字典”里并没有所谓的“铁肩门”，所以只是把它当成了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和在家里修行并无区别。
等来到了宫门里面，原来的两条队伍已经变成了三条：一条是信士和观礼人员，一条是居士以及外门弟子，而多出来的一条队伍则是紫霞宫的本门弟子。
罗小曼由于不参加考试，因此他和同样不用参加本次受篆仪式的张老爷子以及其他的观礼人员一起早早地就登上了观礼台。包括梅花雀和山鹰在内的“业余选手”也就剩下不到三十人。
另外，由于每年都会有受篆大典，因此此次参加受篆大典的紫霞宫本门弟子，也就是所谓“嫡系选手”也不是很多，只有三、四十人的样子。
人员最多的就是钟林和黄老板也就是紫竹道人这一队，整整排了一长溜，足有一百大几十人之多。
这时只听得刚刚在广场上喊话的小道士又开始喊话了：
“由于今年外门弟子以及居士人数较多，为了节省时间，现在将对外门弟子、居士以及信士重新调整一下队伍，原来信士队伍不动，我念到名字的外门弟子排到信士或者内门弟子这边就可以了，同时我强调一下，我们的排队顺序并不重要，三个队列将同时考试，确定参加受篆大典的人选……”
“何安仔居士……”
“紫竹道人……”
“钟林居士……”
“青玄道人……”
随着小道士的点名，先后有五十几个人被分到了“业余选手”队列，紫竹道人黄老板和钟林不出意料地都在其中，而另外不足二十个人则被调到了“嫡系选手”队列。当然了，这些被调入“嫡系选手”队列的人都是紫霞宫以下比较有名气的道观出来的外门弟子。
谁都不是傻子，这样一调整，从“职业选手”队列被调到“嫡系选手”队列的人自然不会有异议，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而那些原来排在“职业选手”队列，后来被重新调到“业余选手”队列的人中有一些可就挂不住脸儿了，现场也因此引得一阵骚动……
两人为从，三人为众，四个人以上可就爱起哄了。本来今年等待参加受篆仪式的人比往年要多出很多，很多人都是排了半个小时以上的队，心情难免有些烦躁。尤其是之前还被认为是“职业选手”的部分外门弟子以及居士被重新分配到被认为是“业余选手”的信士队列以后，这些人可就炸了锅了……
“都说这紫霞宫是东南市乃至海西地区最大的宫观，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一个穿着得罗道袍的外门弟子气呼呼地说道。
“就是，就是，没想到这仙山修行之所居然也会将人分成三六九等！”一个居士打扮的中年人说道。
“没错，没错，这可不像大宗派所为啊！”
“难道其中还会有什么暗箱操作不成？”
“好吧，反正我是没戏了……”
……
排在“业余选手队列”的信士、居士以及外门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现场一片哗然！
刚刚喊话的小道士一见现场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把控能力，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赶忙跑回了后堂。
仅仅两、三分钟以后，便从后堂走出两名道士，都是天蓝色道袍，只不过和其他道士不同的是他们的道袍上象征受篆等级的云摆上有九朵云纹。通过排队时和紫竹道人的聊天，钟林已经知道了那九朵云纹乃是紫霞宫中的最高符篆师的象征！之前参加过受篆仪式的张老爷子道袍的云摆上也有云纹，不过只有可怜的一朵而已。
那两名道人走到大殿前，分左右站立。而令钟林意外的是站在右手边的那名道士居然又是一位老熟人——十里桃园里遇到的那位灰袍道人，也就是自称紫霞宫观主的师弟的那位。
这时只听左手边的那位道士说道：“各位道友，各位信士，请安静，且听贫道说一句。”
那道士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似乎很具有穿透力，他话音刚落，现场竟然瞬间安静了下来，这时那名道士才接着说道：“贫道乃是本次受篆仪式的传度师，为了提高符篆师的素质，本次受篆仪式仍然沿袭往届受篆仪式的流程，但是与往届不同的是本届受篆人员不管有没有保荐师，所有人一视同仁都将参加统一的受篆前考试。由于是临时变动，所以请各位稍等片刻，我们做一下考试前的准备工作。”
“好！”
“这样才像大宗派的作风，大气！”
听那道人说完，下面的人群中竟有人叫起好来。那道人三言两语便掌控了现场的局势，自然是满面春风，转身走入后堂。张一凡全程并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只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人群中的钟林，四目相对的时候张一凡微微颔首一笑，随后也走进了后堂。
“这个道士是谁啊？他这话说的倒是挺给力的啊！”
站在钟林前面的一个身材瘦小的居士小声地说道。
“我去，道友，哥！他，你都不认识？！你干嘛来的啊？”
一位看上去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外门弟子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那名身材瘦小的居士说道。
“啊？！他是谁啊？”那居士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看他那样子是真的不知道那个道士是谁。其实不只是他，钟林也不知道，但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名道士的身份似乎不在张一凡之下，于是竖起了耳朵饶有兴趣地听起他们的谈话来……
“他是谁？！嘿嘿，你先看看他穿的那件道袍的云摆上那九朵云纹！知道代表什么不？”那名外门弟子有些小得意地说道。
“啊，那是啥意思啊？我真不知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估计应该代表一种身份吧？”身材瘦小的居士说道。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外门弟子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瘦小居士，就差说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来参加受篆大典的啊，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啊！”
“我真不知道！我修道只是为了静心、养心性！对道教中的事务懂的不是不多。”瘦小居士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我晕，那我告诉你吧，那个云纹可是代表了符篆师的等级，九朵云纹代表了在紫霞宫这一亩三分地里他的等级是最高的！”
见“棒槌”选手真的对这个符篆师的等级一无所知，外门弟子接着说道：“受篆以后便成了一名符篆师，紫霞宫会根据受篆者的师承，天分，能力以及资历确定受篆者的符篆师等级。符篆师的等级共分为九级，相应等级的符篆师会在道袍上用云纹的多少来标记。”
身材瘦小的居士说道：“那这道士还真是分了三六九等啊？”
外门弟子瞟了他一眼说道：“这个可不一样，能力高自然等级也就高，能力低自然等级也就低，怨不得旁人，这就像学生学习一样，该上小学的水平就上小学，该上中学就上中学，只有考上了大学才能叫做大学生！另外等级高的符篆师每月可以领到的符纸不但等级上要比等级低的符篆师领到的符纸高，而且数量上也要比等级低的符篆师要多！不过话说回来，你能力如果达不到，就算给你高级的符纸你画都画不出来，更不要说使用了，那岂不就是浪费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眼前的这个道士肯定是很牛x的人物啊！”
听瘦小居士说完，那名外门弟子撇了撇嘴说道：“那还用说，这个冯真人还有他旁边的张真人那可是紫霞宫中地位仅次于观主的存在！也是公认的未来监院的最有竞争力的两个人。不过从这次冯真人作为传度师主持本次受篆大典来看，似乎他的胜算更大一些！”
身材瘦小的居士接着问道：“道兄，道兄，我之前好像听说过监院就是观主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外门弟子整理了一下得罗道袍，说道：“道友，你可真是个小白啊，怎么跟你说呢？对于一般的小道观来说，可能是那样的，监院和观主就是同一个人，但是对于紫霞宫这样的大宫观可就分得比较细致了。嘿，这么跟你说吧，比如在一个企业里，有董事长，有总经理，观主就相当于董事长而监院就相当于总经理，监院全面负责和处理整个紫霞宫的事务……”
“哦，懂了，懂了，我现在懂了，啧啧啧，这么说监院差不多就是整个紫霞宫的当家人了，因为董事长一般都是幕后操控就好了，平时也就是泡泡茶，溜溜鸟什么的。这么说还真是我见识浅薄了……”身材瘦小的居士笑着说道。
“嗯嗯，也可以这么说吧，看，冯真人又出来了，看来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啊，就自求多福吧……”外门弟子用一种近乎于怜悯的眼神看了看身材瘦小的居士说道。




正道屠龙 第122章 准符师接受考核
其实那名外门弟子说的那些事情钟林同样有很多都不清楚，如果不是在十里桃园与张一凡见过一面，他也不认识什么张真人，冯真人的。没想到在两个人的后面“听风儿”，竟然还长了不少见识。
这时冯真人已经走到了大殿的前面，只见他面带微笑地说道：“我们已经重新拟定了考试的流程以及考题，不管是内门弟子也好，外门弟子也罢，亦或是居士甚至是信士，所有人全都要参加统一的考试，希望大家都能够顺利地通过考试，成为一名合格的符篆师……”
“好……”
“好……”
“啪啪啪……”
在内门弟子的带动下，台下又响起了叫好声和鼓掌声，看来这个冯真人在内门弟子中也是很受欢迎的。
冯真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向台下打了个稽首，等台下再次安静下来以后这才接着说道：“现在进行第一项考核，考核的内容非常简单，请诸位先行随我来。”
冯真人说罢向偏殿走去，台下的众人跟在后面鱼贯而入。
虽然说是偏殿，但里面的面积可是着实的不小。青砖铺成的地面上摆放着一个个的小方桌，每个小方桌上都提前准备好了纸和毛笔，而且在小方桌的右上角上还贴着一个号码牌，小方桌后面都放了一个蒲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高考考场一般。
“请大家随意选择座位坐好。”
冯真人今天的兴致似乎很高，也不用小道士来张罗，他直接*起来。
等所有“考生”坐好以后，冯真人接着说道：“现在考核正式开始，题目很简单，那就是请在座的每个人用小方桌上的笔和纸画一张消灾符。”
“啊？！消灾符，我没听错吧？”一个穿着普通人衣服的信士满脸懵b地说道。
“就是啊，怎么现在就画消灾符啊？不是受篆以后才画的吗？”钟林身旁的一名青衫居士小声地嘀咕道。
紫竹道人却只是微微一笑，提起笔来刷刷点点，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张符纸便画好了。当然了，所有画符用的纸都是用普通纸张代替的，紫霞宫还没有大方到给这一百多号人每人一张真正的符纸的地步。
紫竹道人画好了符纸以后，转头看向钟林，却见钟林早已端坐在蒲团之上，而在他前面的小方桌上早已静静地躺着一张画好的符纸。
“1号通过；2号通过；3号放弃；4号画的不对，没有通过；5号画的也不是消灾符……”
随着小道士穿行在一排排的小方桌间报着每一个人的“成绩”，通过的人面带笑容，没通过的人难免会有些许的失落。
“请没有通过的各位到观礼台就坐。”
冯真人的话音刚落，已经有人陆续地走出了偏殿。
“58号，嗯？！怎么多了一笔啊，58号画的不……”
58号正是钟林，他预感到小道士似乎要说他画的不对，于是还没等小道士将话说出来，便说道：“小道兄，我画的也是一种消灾符可能与平时常用的消灾符不太一样，您可以问问冯真人或者是张真人，让他们看看我画的符不符合要求。”
“这……”小道士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也难怪，钟林说这番话实际上是犯了忌讳的。然而小道士正要拒绝的时候，他身后的冯真人走了过来……
只见冯真人拿起钟林所画的符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钟林，说道：“小道友，你这符的画法是跟谁学的？”
“不瞒真人，我是从一本书上学的。”钟林说道。
“那你知道你画的是什么符吗？”冯真人的心情依旧很好，饶有兴趣地问钟林。
“消灾符，我之前试验过了。”钟林自信地说道。
“你是说你之前用过？”冯真人有些诧异地问道。
“是的，我曾经试验过，而且效果很好！”钟林肯定地说道。
“明月，算他通过……”冯真人说着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58号通过，59号通过……”
等小道士明月将所有人的“成绩”宣读完毕以后，已经有五十几人走出了偏殿。
钟林扫了一眼剩下的人，发现三十多个内院弟子全都坐在原地没有动，也就是说通过率是百分之百；反观信士，包括梅花雀和山鹰在内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居士和外院弟子通过率还是比较高的，除了之前的那个身材瘦小的居士还有二十几个其他的人以外，全都通过了测试。这时偏殿内剩下来的“选手”差不多在一百人左右。
然而按照往年五十人左右的受篆人数，剩下的人也只有不到一半儿的人能够参加最终的受篆大典成为符篆师，这就意味着接下来他们或许将面临更为严苛的考核……
“恭喜各位通过了第一项测试，这足以说明在座的各位已经对画符有了一定的了解，甚至是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符咒的画法。这对于你们日后进一步的学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是你们成为一名合格的符篆师的必要条件。接下来我们将进行第二项测试，相较于第一项测试，第二项测试可能会有一定的难度，如果在测试的过程中任何人觉得自己不能完成测试，随时都可以选择退出，现在请各位在此等候并做好准备，第二项测试即刻开始……”
冯真人满面笑容，他的语速平缓，表情和蔼，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扫视着偏殿内的每一个人。当内门弟子与冯真人的目光相对时，无不肃穆颔首，这让冯真人十分的满意，他也频频地点着头。当他的目光从最后一个人的脸上移开的时候，他也随即转身离开了偏殿。
十分钟过去了，仍然不见冯真人进来；二十分钟过去了，偏殿内除了参加测试的人员以外依旧不见其他人的影子；三十分钟过去了，冯真人依旧不见踪影，就连小道士们也没有出现一个……
“几个意思啊？这是要准备什么测试题目啊？用得着准备这么久吗？”
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开始小声地嘀咕着。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紧张了。关键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只要一紧张我就想上厕所……”一名外门弟子说道。
“想上厕所啊，估计你得憋着了，没听刚才冯真人说吗？如果觉得自己无法完成测试的话可以随时选择退出，你如果走出了偏殿，就意味着你选择了退出。”
外门弟子身边的一名坤道打趣儿地说道，她是今天准备参加受篆大典的人中为数不多的坤道之一。
周围的人听了坤道的话后发出一阵哄笑，那名外门弟子也是吐了吐舌头。虽说那名坤道是在打趣儿，开玩笑的成分比较多，但是她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刚才冯真人走出偏殿之前已经说过了，第二项考核“即刻开始”！鬼才知道现在的等待是不是考核的一部分，如果是因为紧张憋不住尿而被淘汰了，那可就太憋屈了。
“我有一种预感啊，这是在憋大招啊，不知道这个冯真人会用什么题目来对付我们……”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同感，别看这冯真人一直笑呵呵的，我总有一种感觉，他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