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札记
作者:金无恙
中国南极机场建设集团和墨尔本小镇同时穿越到1650年,面对穿越危机,集团和小镇是合作?还是竞争?双方是选择不同的发展道路,还是最终趋于一统?面对欧洲殖民势力和大陆的明清战争,双方如何自处。精彩小说,敬请期待。书友群:609633475......
新世界札记 序
当我写下这本书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耄耋老人了,人常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是我的故事太过于离奇,很多人会觉得这是坊间奇谈,又或者认为我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幻想出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故事。这些都无所谓,我无意于将自己卷入舆论的风波,只是将自己年轻时候旅行的札记整理开来,这既是对我一生的总结,也希望有人能在分享我的故事的过程中,体会我的苦与乐。
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读哲学作品,当我读到终极三问的时候,曾经将这些问题想得晦涩拗口,是啊,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那里去,现在反问你,你知道答案吗?我可以骄傲地讲,在我二十七岁哪一年得到了所有的答案。
这些问题我将在书里一个个解答,同时它们也是贯穿本书始终的核心,读者,你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听我把话说完,我的回答并不晦涩,但它关于这个世界的本源,关乎世界的真相是什么,等你读完全书的时候再来问你自己一遍,你是谁?你还会坚持现在的回答吗?
由于本书经我的孙女金纪湘女士整理过,将不再以札记形式出现,但是仍以札记为名,是希望读者能跟随我的脚步一起探索和发现这个世界,故此所带来的不便,望各位谅解。
最后,此书能够面世,感谢我的妻子黄女士和孙女金女士的大力支持,没有他们的帮助,我的精力是无法支撑我完成这一著作的,我爱你们。
金无恙
新世界札记 第一章 我从哪里来
金无恙从上海出发离家的时候才二十七岁,他那时候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的旅程是单程的,再也没有回头路,这意味着以后将他再也见不着他的爸爸妈妈,他的恋人以及其他所有日后让他日思夜想的一切。
他来的地方跟我们现在有点不一样,那里既没有皇帝,也没有莫迪亚洛克,我们的首府不在悉尼而在北京,莫迪亚洛克也不叫现在的名字,而叫墨尔本。那里的飞机、轮船比我们现在的先进很多,对了,金无恙原本是个飞行员,但是他确实是坐船来到我们这里的。
那一年的4月25日,无恙所在的“李时珍号”到达了墨尔本外海,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他的学生生涯曾在这里度过,在城市还没出海平面的时候,他就拿着相机拍个不停。无恙此次经停墨尔本并非是乘游轮而来,而是为了执行国家任务,此次停靠是为了给船队的两艘船“李时珍”号和“先锋号”进行中途补给。
两年前国家想要在南极洲扩大科考站规模,基于种种考虑准备建一个货用固定翼机场,先期考察团已经做好选址,项目立项后,国家立即成立了“南极洲机场建设集团”。此次船队经停墨尔本,除了中途补给以外,他们还要在此地和北上的破冰船汇合,就集团的两艘普通船只,根本无法通过浮冰区。
无恙属于技术支持部飞行组成员,他是本土航空公司调任过来考察南极运营的可能性的,不过此次来南极也算遂了他的愿,他上大学的时候就一直想去非洲、南美这些偏远的地方,当时要不是他爸爸的威胁,或许金无恙今天又是另外一种人生了,无恙本身是经济学毕业,造化弄人,刚毕业碰上航空公司招飞,然后去墨尔本学了两年飞行,虽说到底结果没有如老爷子的愿,回到家乡银行里上上班,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一种妥协吧。
无恙放下相机,挑了一些不好看的照片准备删掉,忽然感觉有小雨滴滴在了屏幕上,他抬头看了看南方,海天之际青灰色一片,云浪绵延到几公里之外。他舒了口气,墨尔本的天气就是这么怪,当年可没少吃这鬼天气的苦,前一刻艳阳万里,后一刻马上就乌云满天,这天气主要是南方来的冷锋造成的,虽说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不过这个气温里,落在身上也怪不好受。
甲板上的人呼朋引伴,陆陆续续地准备回到休息仓,船上广播不停地催促着。无恙下了甲板,回到休息仓,他的三位室友已经躺在了吊床上。这些都是他日后最好的朋友们,他们一起度过了起初的草创阶段,也一起回忆那些再也见不到的人。
他们是安保部的经理陈偲,飞行组同事潘坤和船医许文忠,陈偲大大咧咧,退役转业干部一个,政治素养极佳,听闻国家有建设南极的需要,便报名跑了过来。潘坤和金无恙既是航校里的同学,也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来之前感情破裂,想去个能磨一磨脾性的地方待上一年半载再回家,许文忠和他们不一样,他从毕业开始就当船医,此次出行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我总觉得这次寒潮有点不对劲,你们还记得往年冷锋推过来时温度还有这么高吗?”潘坤正拿着他打印的机场报文,“冷锋过境也不会起雾啊,机场atis说现在能见度已经不到三千米了…”
“小潘你操啥子心哦,上边现在都不急…”陈偲总是最临危不惧的那一个。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潘坤话还没说完,就被内话铃声给打断了。他顺手接起了内话,是本次任务的总指挥王总打来的,要求所有部门的负责人去会议室。无恙和陈偲赶忙穿起衣服出门。
王总全名王仁东,是中科院院士,专门研究南极课题,此次项目就是他一手推进的,人在学界,处世却也不迂腐,很能识人用人。
他们俩进入会议室的楼道里的时候,与会人员都在窃窃私语,一场大雨值得这么这么兴师动众吗?老王是不是弦绷得太紧了。
会议室里,王仁东正背着手在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看这样子无恙本能的觉得可能会和今天的天气有关,但是常识又觉得不对,两艘船专为南极极端天气而设计,若是在墨尔本这个纬度就出问题的话,以后到了南极岂不是问题更大。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后,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老王才拉开他的椅子坐下。
“同志们,我们遇到了一点点麻烦”,王仁东说,“这次天气有点奇怪,可能超出了我们观察到的天气表象,现在它已经影响到了我们船上的通讯系统和网络,当然,我们技术支持部的同志们正在加紧排故,各位不必太过担心,与此同时东南方起了一大片雾,正在向我们停泊的区域迫近,菲利普湾水太浅,咱们无法进港避险,今晚只能下锚在外海了,大雾天各位必须双岗值班,晚上严禁任何人到甲板上活动,这天谁掉海里看都看不到”。
老王目光从在坐的每人脸上都扫过一遍,最后落在气象专家钱文道身上,“其他人先散会,注意安抚一下各部门人员情绪,老钱你留下”。
钱文道四十多岁,为人中规中矩,但是在原单位也就那样了,这次想借着新单位组建,看能不能搏个前程。不然这个年纪,都拖家带口的谁愿意去啊。钱文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到了踱步的老王身后。
“老钱,你是气象专家,你说说看今天什么看法?”
“王总,您不必过于担心,南方冷锋过境,积云发育,阴雨连绵,云里电荷积聚,估计马上要有闪电雷暴了。”
“可是这大雾是什么情况?”王仁东停下脚步,回首盯着老钱。
“这……确实有点怪,现在确实没有雾气产生的条件”。
空气中沉默了几秒。王仁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先回去吧,不过今天晚上不要睡了,陪我值班,我总感觉有些异常,现在通讯频率还没恢复,网络又断了,连卫星信号都时好时差,要是出了差错,这个责任担不起啊”。王仁东叹了口气
无恙今晚值班,由于老王刚刚规定今晚双岗,他便叫上了潘坤,这小子说话幽默,跟他值班不容易犯困,二人进入值班室,透过舷窗可以看到窗外还是阴雨连绵,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橙光从云底露出来一点点颜色来,像是未燃尽的火堆,还捂着一丝丝暗火。东南方的光线已经越来越模糊,雾气越来越近…
我们现在都知道,此次灾难当中还幸存下来一个小镇,莫迪亚洛克,他们日后成了我们势均力敌的对手,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我们的人,我们和莫迪亚洛克的关系一言难尽。这里不再赘述。
莫迪亚洛克同样遭遇了这场怪异天气的困扰,只是他们因为处于陆地,所以刚开始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对于当时的澳大利亚人来说,第二天是澳新军团日的庆典活动,此刻很多人家正在家里准备庆祝用的小旗和彩带,市政厅的官员和议员们在苦练口才,准备在第二日的庆典演讲上拔得头筹。
在这里我并不想过多描写普通人的困境,也不想去表现老爷们是如何身先士卒,为民排忧解难的,这并不是说他们做的不好,相反他们在整场灾难中的表现可圈可点。鉴于我经常和军人打交道,对这方面的了解也更多一些,因此我更想去回忆起当时“欧文团”的表现,他们那时候还不叫“欧文团”,只是军校里的毛头小子组成的花枪队,准备在第二日的节日上进行耍枪花表演。
新世界札记 第二章 雾夜小镇
日后的英雄人物此刻可能都还是稚气未脱的年轻人。
莫迪亚洛克体育馆里,肖恩中尉脸色铁青,双手背立。“你们这帮混蛋,到现在枪花还耍得跟狗屎一样,明天就是澳新军团日了,你们是准备把枪扔到人群里去吗?”中尉的的吐沫星子喷在了他面前的列兵欧文脸上,欧文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说的就是你,欧文,你是不是觉得这很好笑”肖恩中尉的脸像在拧床单一样,“混蛋,现在就给我出去跑两圈再回来”
“可是长官,外面好像要来雷暴了……”欧文低着脸有些不情愿,他才刚刚进入军校不到半年,结果被派来耍枪花参加庆典游行,老兵才不愿意参加这种活动呢。
“快滚!”肖恩中尉脸贴到欧文脸上咆哮道,“小子,你今晚会后悔说这么多废话的”
欧文刚迈开两步,“噔……”整个体育馆忽然停电了,整个小镇都停电了,乌漆麻黑一片,大家愣了两秒钟,然后口哨,鬼号就止不住了,肖恩中尉吹起了铜哨子。
“都给我安静!”但是只能看到眼前几个绰绰人影,根本分不清是谁,至于几个黑人和土著士兵,只能看到几张白牙在黑暗里晃动了……
等到大家都闹腾完了,都不自觉地坐到了一起,倒不是肖恩中尉的棍子起了作用,而是停电后空调也停了,澳洲这个季节晚上还是挺冷的,再加上外边刚下过雨。湿漉漉的感觉更加阴冷。
“长官,为什么我们不回去睡觉呢”一副白牙在黑暗里张口道,这个是士兵摩根。
“如果你想明天让啦啦队的姑娘看你一个人出丑,你就回去吧”肖恩中尉点燃了一支烟,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虽然平时对这帮学生兵兵严格了点,但是他其实是个挺好的头儿,到了这个时候,关心手下却也不是作秀,毕竟这帮小子比自己儿子也大不了多少,肖恩中尉曾经在中东服役过,回国后由于和妻子长期分居而造成感情不和,两人很快便离了婚,儿子跟着他一起生活,这也是他精神生活的全部了。
“查尔斯,我刚刚让你点的披萨怎么还没到”。查尔斯满脸雀斑,性格有些胆小内向,他的父母认为在部队的环境里能够磨练他的品性,改掉胆小怕事的坏习惯。
“长官,我一直在尝试拨打订餐电话,但是似乎打不通”查尔斯抓耳挠腮道。
“查尔斯,怎么回事,我都快饿死啦。”
“就是就是,等会儿我非得把送餐的小子揍一顿,他肯定是半路跑出去约会去了。”
“妈妈……我快饿死了”体育馆内顿时哀嚎一片。
“长官,我们能用自己的手机打个电话给家里吗?我妈妈眼睛不太好,我想让她注意一下别摔了。”欧文请求道,他的父亲去世得早,在父亲离开的那个晚上,他的妈妈哭成了泪人,等眼泪干了视力也不好了。
“大家都去吧,跟自己家里人报个信,这么黑的天是要注意下”肖恩想起来他儿子鲍勃现在还一个人在家里,也拿起手机准备告诉他冰箱里还有一些牛肉和贝果面包。可是当他打开手机时,发现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了,他转过去看了看其他人,这些小伙子好像也遇到了一样的问题。
“安静,安静”肖恩觉得这时候他有必要说两句。
“大家好像遇到了点麻烦,欧文、查尔斯两人带上手电,跟我去一趟镇上,其他人呆在此地不要走动,摩根你负责一下秩序。”
“是的,长官”大家一下子都紧张起来,中尉这么平静地说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发生。
三人拿了手电,从体育馆的小门鱼贯而出,外边的雨已经停了,起了层层的薄雾。靴子走在积水的路上噗噗作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更显得空旷了。三人朝镇中心走去,雾却越来越浓,浓得仿佛能挤出水一般,连手电的灯光都被吞噬了,只能照亮自己周围方圆五米的范围。
“真见鬼,欧文,明天要是还是起雾的话,克莱尔肯定看不清我在花车队伍哪里了”查尔斯抱怨道,克莱尔是他刚认识的一个姑娘,准确的来说是个护士,前些日子他摔断了胳膊,在社区诊所认识的。
周围偶尔有人的骂声传来,间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原本游荡在周边的流浪汉和难民仿佛到了天堂,摄像头拍不到了,警察也不知道在哪儿,城市马上要失序了。
三人很幸运地在路边遇到了处理麻烦的警车,警员带他们回警局取了足够三四十人吃的饼干牛奶等食物。不过情况很不容乐观,局长萨维尔说,整个小镇的电力都停了,通讯也断了,现在去抢修的电力工人也没了消息,本地的议员们正在赶往市政厅,萨维尔请求中尉协助一下,他们需要足够的人手恢复秩序。中尉觉得此事义不容辞,看样子明天的花车游行是要取消了
“小伙子们,立正”中尉对两个列兵下命令道“回去传达我的命了,所有人全副武装,市政厅集合”
“是,长官!”
小伙子们对于执行这种任务兴致高昂,谁都不愿意重复同一个动作成百上千遍。
欧文和查尔斯摸摸索索地回去传达了命令,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回忆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雾。他们走在镇上的小道上,时不时有孩子哭闹的声音,碰到有欲行不轨的歹徒也都吓跑了事,这种能见度根本追不着。
摩根小声地跟查尔斯讲着他奶奶听来的非洲鬼怪故事,欧文也时不时模仿出一些鬼怪的叫声来吓一吓胆小的查尔斯。
“谁?”欧文大叫一声,他撞到了一个人,查尔斯正沉浸在恐怖故事当中,这一声大叫几乎让他神经崩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是迷路的旅客。”对面的行人赶忙和欧文摩根道歉。
欧文走近了看了一下,对面有二三十来人的样子,当时主要是还太年轻,经验太少,所有花枪队队员几乎都要被对面的演技给骗过去了。看着他们惊慌的样子,真似在浓雾里迷路了一般。
“你们的大巴车呢?”摩根关切地问。
“刚刚由于大雾陷入泥坑抛锚了,我们这么多人怕在车上冷,况且目的地就在附近,现在准备走回去呢。”来人答道。
“需要我们送你们回去吗?我们都是本地人,对路况很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找得到路。”队伍中有人补充道。
“不不不,真的太感谢你们了先生,我们就住在附近,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可以找得到,你们还是执行自己的任务去吧。”对面的男声听起来有点焦急,大家都以为他们思家所致,心中并未多想。其实在浓雾中目光所不及的地方,一只只枪的洞口正对着他们,要不是怕小伙子们人多,对方恐怕早就杀人灭口了。
花枪队的小伙子们目送这一团伙离去,继续向市政厅出发。我们也稍微看一下市政厅里的情况。
此时市政厅可能是整个莫迪亚洛克唯一亮着的建筑了,因为它配有备用的柴油发电机,那些迷路了的,以及无家可归的人都受灯光吸引而聚集在了市政厅门前的广场上。
议员们放下手中的稿子,从办公室里翻箱倒柜,找来被子和热水给露天的市民们御寒。这里的总指挥是镇长阿尔伯特先生和议长柏龙先生。
阿尔伯特出生于澳大利亚政治世家,他的某一位先祖曾经当过总督的参谋,他自己也曾当过南威尔士州的州议员,只是如今年纪大了,退休在家,本镇的人民倾慕于他的荣誉,便选他当了镇长。柏龙是弗兰克斯顿区的区议员,是的,莫迪亚洛克就是它的一部分。柏龙也是军人退伍出生,他性子耿直,肚子中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因此职位一直只能在区这一个层面徘徊。他们两个都没有愧对本镇人民的信任。
“柏龙,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浓的雾,实在是有些蹊跷。请务必督促工人们维修好通讯网络,我们必须尽快联系上墨尔本,只有墨尔本层面才能对我们进行相应的救援。”阿尔伯特担心地对柏龙说。
“我已经派出去两队工人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到底是哪条线断了,让我抓到捣乱的人,我一定会送他们去监狱。”柏龙忍不住掐灭了手中的烟。
阿尔伯特伸手摇了摇,“这次破坏行动肯定是有预谋的,谁能够不约而同地掐断电路,网路还有供水?想要抓住他们可能很难,不是我们这个层面能控制得了的了,我们只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萨维尔的警局里还有上世纪封存的老式无线电通话机,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不管谁收到信息,总会过来援助我们的。你放心吧。”柏龙安慰道。
“也只能如此了……”阿尔伯特叹了口气,明天到底会怎么样呢?
新世界札记 第三章 首次接触
昨晚所有人都没怎么睡好,整个过道里安全部的巡逻人员一刻不停得走来走去,当晚陈偲被王总叫过去单独开了个小会,随着雾气越来越大,船上的卫星信号也彻底断了,既联系不上国内,也联系不上墨尔本海关。风暴倒是不是很强烈,只是雾已经浓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墨尔本外海水浅,王仁东很是担心船只触礁,两艘船相继下锚后就只能用灯光作为最原始的手段来进行通信了。
技术支持部方毅经理更是一夜未眠,怎么都排查不出卫星信号失效的原因,照这道理来讲,只能是卫星自己出问题了……这念头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简直可怕,gps失效了,北斗也失效了?近百颗卫星都失效了?怕不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正当方毅一筹莫展的时候,原本只是一直发出噪音的无线电公共频道里传出来声音:“这里是莫迪亚克警局局长萨维尔,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方毅赶紧按住通话键“李时珍号,李时珍号,收到”。
“哦,我的上帝啊,终于有人回复了”萨维尔局长舒了一口气,“李时珍号,现在我们似乎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所有通讯全部中断,当然除了你们,昨晚派出去的巡查队说连铁路也被人撬断了,这肯定是有预谋的犯罪行为,现在我们这里只能用备用发电机维持和你们的通讯,请问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下墨尔本中心吗。”
方毅心里咯噔一下“萨维尔局长,我很抱歉,现在我们船上的卫星通讯也已经失效了,我想如果墨尔本中心也遇到了相同的困难的话,我们彼此也很难联系的上,不过我们的总指挥王仁东先生应该很乐意与您交换一下意见。”
“嗯……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吗?我们的议员和镇长也在这里,请您稍等一下,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镇长比较有经验”萨维尔局长很自觉地把主动权交给了在场的政府官员,有些事还是少伸手为妙。
王仁东听说无线电联系上了岸上的警局后,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赶到船长室,不过当他进门后,发现在场的方毅,李时珍号船长徐致远脸色并不好看,连忙问道:“怎么了,不是说联系上警局了吗?又断了?”
“总指挥,联系是联系上了,不过问题好像更严重了,您还是自己听吧,对方是莫迪亚洛克镇长”方毅回答道。
王仁东接过方毅手里的手持麦,摁下通话按钮,“莫迪亚洛克,莫迪亚洛克,这里是中国南极洲机场建设集团总指挥王仁东,听到请回答”
“早上好,王先生,这里是莫迪亚洛克镇长阿尔伯特,我现在是此地的最高指挥人员,想必你们也遭遇了昨晚的那场大雾,以及该死的雷暴,这导致我们通讯设备全部瘫痪,直到今天早晨我们的巡查人员才发现,我们被恐怖分子乘虚而入了,他们趁着大雾切断了我们通往墨尔本的铁路、公路以及电网水网,现在我们需要你们的援助,请帮我们及时联系上墨尔本政府,本镇的人民感谢你的仁慈”
“阿尔伯特先生,我们的卫星通话也还没有恢复,暂时也联系不上墨尔本政府,不过镇上有人在恐怖活动中受伤吗?您知道,我们的李时珍号是一艘综合保障船,船上配备了先进的医疗设施,我们可以提供相应的医疗援助。”王仁东听闻是恐怖袭击,不禁愕然,墨尔本作为南半球最宜居的城市,也逃不过恐怖主义的魔爪啊。
“感谢王指挥的仁慈,我们确实需要医疗援助,不过却不是恐怖分子直接造成的,恐怖活动造成缺电缺水,使本地医院里的一些病人已经进入很糟糕的状态,我希望希望他们能得到你们的救治,你们能派小船进菲利普湾吗?可以多派一点人手,我们的人确实不够了,咱们可以组建一支联合小队通过人工搜寻的方式向北联系墨尔本城。”阿尔伯特提议道。
“我很欣赏镇长先生的提议,说实话我们也不想待在外海坐以待毙,我们最多可议派出一支二十人的小队,其他人员还需要在船上待命,您看怎么样”王仁东考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