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札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金无恙
王仁东结果清单,上面主要是枪械,共列有各类自动步枪24支,手枪31支,各种子弹八千多发。除此之外还有缴获的仓库里成品鱼罐头三十几吨,酒类,香烟十几箱。
王仁东跟己方清点人员核对了一下,确认了数字无误后说道:“此次行动由你我双方共同主导,平分战利品本是应有之意,阿尔伯特镇长意下如何?”
阿尔伯特镇长还没说话,镇上法官布莱克就质疑道:“贵方在澳大利亚国土上持有这么多武器干嘛?按照本国法律这毫无疑问是不可接受的,你们担心安全,由我们的人来保护你们好了”。
“呵呵,贵方的战斗力自己还不清楚吗?”陈偲反呛道,他虽然被解除了职务,但是谈判还是得继续。
“你…”布莱克被呛了一下。
陈偲继续说到:“现在这种时候还拘泥于法律,你们脑子是不是轴啊,陷入危机的时候,澳洲大兵怎么没出现救你们啊?”
这话不仅让克莱尔快气炸了,就连本方法务部的马铭检都觉得姓陈的可能在指桑骂槐,但是在谈判桌上又不能帮着对方说话,到时候吃里扒外的大帽子扣下来,就别想在这个团体里混了。
阿尔伯特伸手止住了克莱尔:“很抱歉,陈先生,克莱尔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原则上同意战利品平均分配,但是枪械不属于民用物品,也太过于危险,我们必须要制定相应的规则,这样大家都放心不是吗?”。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王仁东说,“咱们必须设立一个有效边界,持有武器的人员禁止越界。”
“这是要在澳大利亚划分国中之国?”克莱尔简直要跳起来,“阿尔伯特,这你要是答应了,叛国罪的绞刑架一定会为你而立的”。
“安静!克莱尔法官”,议长柏龙喝止道,这也是我们议会的意思,“这种时候我们就实际一点好吗?现在还能找到澳大利亚政府吗?,我们不援助仅有的盟友,阿奇博德再反攻回来,你一个人去用拳头阻挡吗?
“王先生见笑了,我觉得王先生提议非常不错,除此之外,咱们还应当签订联盟和互助条约,从法律意义上确认我们的关系,克莱尔法官,你看,这不就有法可依了?”阿尔伯特反问道。
“如果所有条件贵方都能很好地执行的话,我们还愿意额外赠送库存的恩菲尔德20支,子弹2000发”莫迪亚洛克人也不傻,这次危机过后,小镇肯定是要扩充武装力量的,具可靠消息,中方直升机油料也不剩多少了,单纯地面冲突的话,他们占不了多少便宜,现在警局里淘汰的恩菲尔德还有两百多支,适当地武装一下盟友,也可以减轻己方的防务压力。
“多谢议长和镇长的慷慨。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一些民事方面的援助,我们需要各类生活用品。”王仁东心下窃喜,赶忙扯开话题,进入下一个议题。
“这个好说,当时大灾难后,镇上留下了两个大型超市woolworth , coles。里面储存的各类食物够两千人吃好长时间了,况且现在还有渔船,农场,放在那边也是过期,贵方想要的时候过来提就好了。”阿尔伯特点头到
“还有农业物资和农业专家,你知道我们当中并没有熟悉澳洲农业和气候的人。”
“好吧,我们可以援助你们种牛四头,奶牛四头,山羊绵羊各二十头,鸡鸭鹅各一百只,蔬菜种子由我们这里的农场专家协助你们,直到你们学会,如何”。
“十分感谢,我们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希望能够使用镇上的图书馆。要想建成一个成熟的社区,单凭我们这些人是完全不够的,我们希望能从资料里找到灵感。”王仁东临时补充道
“完全可以,不过王先生,我们也有几项请求需要得到贵方协助。”阿尔伯特一口答应,“你知道大灾难过后,我们镇上的基础设施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但是我们又缺乏专业施工团队,所以想请你们协助恢复”。
“帮忙施工没问题,等我们先把生存基地建起来,立马就去帮你们恢复,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施工材料,比如沙子和水泥,我希望我们能够共同建一个水泥厂,这样两方的需求都能满足。”王仁东考虑了一会儿。
“哈哈,王先生考虑得真周全,我们还在为镇上的闲散人员发愁呢,这样也给他们找点事干干”。议长柏龙一听要建厂,这失业率不就能解决了嘛。
双方接下来就是讨论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具体怎么划分边界,同盟互助条约的细则什么的,这里就不多说了。
至于当时被俘虏的二十几个毒贩,柏龙很慷慨的交给了委员会,他很乐意交出这一烫手山芋,在莫迪亚洛克不能给他们判死刑,还得给他们腾出地方当监狱,派人看守,分配粮食,简直就是累赘,还不如做顺水人情引渡给中国人。
距离上次枪战已经七天了,两位牺牲队员的的头七已过,在开过追悼会之后,整个委员会决定召集全体五百多号人举行下葬仪式,地点选在菲利普岛的背阴坡。
“同志们,此次行动意义不言自明,是我方一次自卫反击,两位烈士在战斗中忠诚地履行了自己的使命,并为此而牺牲,我说过要带你们回家,他们却永远在此长眠了,希望他们的灵魂能够回到家乡,不再有离别和伤痛。”王仁东带头默哀一分钟,整个山坡安静得出奇,只能听到企鹅的渣渣声,安保队员们鸣枪示意,两艘轮船鸣笛。人们心情很沉痛,物伤其类,有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埋骨他乡呢?
“是可恶的毒贩子夺去了他们的生命,根据法务部判决,所有毒贩子死刑,现在立即执行,送两位英雄上路”。王仁东激昂地说道,这一下人群可炸开了锅,“打死他们”,“千刀万剐”,什么都喊出来了,要不是安保队员极力维持秩序,可能他们都用不着枪毙,直接被围殴死了…
二十名安保队员身着黑色制服,将毒贩们绑上了行刑柱,毒贩们哭爹喊娘,纷纷叫骂阿奇博德不得好死,等二十把恩菲尔德举起来的时候,尿的尿,晕的已经晕死过去了…整齐的二十声枪响,毒贩们都去见了上帝。
新世界札记 第九章 初步探索
太平洋的深蓝色直到这里截然而止,海滩上遍布着砂石,小的宛如芝麻,大的宛如房舍。在砂石堆积的悬崖顶端,土壤贫瘠,灌木稀疏,锯齿般山龙眼和尤加利树颜色仿佛加了石灰一般,看起来十分单调,远远看去宛如一片雾霭,在这片清凉的灰绿中,偶尔会有一朵红花或绿花,潦草的涂上一笔。。
陈偲自从被撤职后,便加入了探险队,探险队有四个安保队员,地质专家以及金无恙这个人形地图。对了,还有上次带回的那个土著,尽管后勤的大妈给了他一套衣服,但是他好像更愿意接受那种一丝不挂的大自然原始状态,成天暴露着在工地上晃来晃去,工地经理嫌他这样子有碍观瞻,便打发到探险队里去了。
“霍巴,别跑远了”。无恙朝土著喊了一声,土著叫自己科科霍巴,他现在只听无恙一个人的话,因为他自从看到无恙的闪光灯后,就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个巫师,这可不得了,部落里巫师比酋长还大。
霍巴指着一头袋鼠:“帕塔噶郎”。众人只知道袋鼠叫“ kangaroo“,其实是个误会,兴许北方的土著这么叫,但是至少南方土著是是叫它:“patagarang“。沿海这一带,至少生活着六七种帕塔噶郎,其中红袋鼠体型最大,也最富有攻击性。
陈偲张开弓,红袋鼠浑然不觉,清澈的眼镜紧盯着这帮入侵者,然而一支带着火鸡羽的箭只迅速击穿了它的喉咙,直至洞穿了一杆小桉树后才爆裂开来。
“陈经理,别使这么大的劲,费箭。”无恙拍了拍陈偲的肩膀,他知道,他心里有些事憋着。
几个人过去把猎物抬了过来,霍巴熟练地拿起一把骨刀插进皮下,剥皮,剔骨一气呵成,现在基地在号召粮食就地解决,单靠储存食品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因此众人也开始吃袋鼠肉了。
“无恙,我们现在在皮特森角,下午往哪里走啊?”陈偲打开地图,其他几个队员在生火烤肉。
“咱们乘小艇继续向维纳斯湾,这个地方渔业资源很丰富,我以前经常和当地人来海钓,能潜水的话,都可以捞出碗大的鲍鱼,哈哈”无恙实在不想吃袋鼠肉,他想如果能在湾里捕到鱼的话,就不要吃这劳什子了。
“行,这次安排了三天的行程,走远一点我也开开眼界,老陆,咱们已经标记了几个铁矿了?”
“这里的矿简直遍地都是,而且都是富铁矿,刚开始我还兴奋了好久,现在都懒得标了,你直接走出去,脚下一踩就是,这是个宝地啊。”老陆闷了一口酒,想起了以前翻山越岭吃的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哈哈,老陆你这么爱这地方,以后就别回家了。”谢强一边烤肉一边打趣,“要我说,这地方也蛮好的,除了没媳妇,我在家反正也是光棍一个,呵呵”。
“让霍巴带你回部落,你当酋长,娶这么四五个”。无恙笑道,“是吧,霍巴”。
众人闹了一会儿,将剩下的肉熏熟搬上了小艇,霍巴还采了一些吃起来带甜味的野菜,物资准备妥当后,几个人一起划船向东驶去。
当小艇进入维纳斯湾的时候,他们看到一群土著人正在钓鱼,澳洲土著不会编织,他们将树皮搓成长条,然后用骨钩串着鱼饵钓鱼,妇女们站在浅水里,手里拎着鱼线,而男人则手持鱼叉站在旁边,等鱼咬饵的时候,一叉戳下去。
“这土著也太笨了吧这么钓鱼不得饿死”谢强嫌弃道。
“这里渔业资源太丰富了,他们就这么钓鱼,只要花半天,就够好几个人吃了”。
“我的乖乖,我老娘要是知道有这好地方,还在家里种什么田啊…”
小船慢慢地向岸边靠近,霍巴显得越来越兴奋,还以为他跟岸上的人很熟呢。然而土著们对小艇的靠近显得熟视无睹,旁若无人地钓鱼,探险队员真不知道这帮人是极度和平还是脑子真不好使。
一出于好奇,二出于交流的目的,大家还是将小艇冲向了海滩,等两名队员从小艇上跳下海滩向上推的时候,土著们这才发现,他们的领地被人入侵了,纷纷向岸上的丛林里面逃去。
谢强更加认定这帮土人脑子不好使了,无恙解释道:“这些土人可能是没见过真正的船,他们根本不知道船是何物。”
“这也太怂了吧,还没打个招呼就全跑了,肯定是被爷爷吓走的”。谢强扛着缆绳,将船拉过海滩。
大家涉过浅水,钉下了钎桩,正当大家准备卸下物资的时候,四五个土著从丛林里窜了出来,扔过来两支石矛,一支掉进了海里,一支扎到了小艇,不过矛头直接碎了。
谢强举起恩菲尔德,上膛,瞄准。
“不要贸然开枪,引起纠纷不好。”老陆抬手阻止道,话音还没落下,又有两支石矛射了过来,大家纷纷寻找掩体。
“无恙,你都录下来了吗?”陈偲躲在礁石后面问。
“他娘的,录了,土人残暴无比,我方遭受惨无人道的攻击。”然后他关了录像机,“然后录像机被打坏了”。无恙边说边和陈偲眨了眨眼。
“那还等什么,谢强,王斌快还击。”
“得嘞,看你们还嚣张到几时。”谢强对准马上就是一枪,一个土人瞬间被击倒,另外几个见情况不妙,立马捡起树皮遮挡。
“嘿,这帮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都不忍心再开枪了”。谢强贫嘴道,“小王,这个留给你”。
“别动别动,给我留一个。”无恙阻止道,他拿出霍巴送他的标枪,“看本爷爷神射手”。他抬手瞄准,土著认识标枪,还没等他撒手,就全跑了。
“晦气,这帮兔崽子跑的比兔子还快啊”。无恙失望地把标枪放回了小艇。
“谢强,王斌警戒,其他人去岸上搜索一下。”大家依命呈警戒队形上了岸。岸边布满了白色的贝壳,这是土著们的牡蛎取食地,他们一辈辈地在这里吃牡蛎,日积月累,沙滩已经变成白色的了。
无恙叫住了老陆:“老陆,这里标记一下,牡蛎壳可以回去烧石灰,咱么现在不是缺建筑材料嘛”。老陆在地图上表了个圈。
赵强叫上霍巴一起去查看了下尸体,尸体身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臭气熏天,看来和霍巴不是一个部落的,至少文化不一样。霍巴既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喜悦,他摘了此人脖子上的贝壳就走了,赵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弃了。
越靠近丛林,鹦鹉的喳喳声就叫个不停,这里有很多玫瑰葵花鹦鹉,它们的背脊呈灰色,鸟冠是白色,下巴上呈一缕粉红色。
“我过去上学的时候一直想抓只鹦鹉养养,但是那时候犯法,现在可没人管我了”。无恙笑道,“谢强,能帮我掏两只幼鸟下来吗?我拿两包方便面跟你换”。
“起码三包。”“哈哈,成交”。
等谢强掏下小鸟,无恙把它们放在背包里,众人继续向里进入丛林,丛林不深,等到了一片开阔地的时候,两顶土著人的树枝窝棚建在这里,里面还有四五个小孩,大人却不见了踪影。大家顿时觉得这帮土著简直太无责任心也无情无义了,扔下小孩来吸引敌人,自己却跑了,无恙掏出一把弹珠和小刀放在窝棚里,这些都是当年欧洲人欺骗世界各地土著的常用招数。能吸引他们出来交易最好。
不管这些小孩,大家继续向里前进,越往里走海拔越高,树的品种也在发生变化,一开始是尤加利树,然后是各种桉树,不过这些树用来当柴烧可以,用来做建筑和造船就不行了,木质太疏松,经不起海里的风浪,原来的两艘船燃料总有耗掉的那一天,无动力帆船肯定是要上马的。
“咱们这次收获不小啊,已经发现了不少铁矿,石灰矿,粘土矿,还有木材,就是这么多规划项目上马,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而且我们人手也不够,拢共就这么几百人”。陈偲担心地说道。
“这人手还担心啊,我看这些土怂不就挺好的嘛。”谢强大嘴巴说道。
“咱们能干奴役野人的事吗?几百年前欧洲殖民者干过,你也干啊?到时候莫迪亚洛克人拿这个事情操作一番,王仁东不扒了你的皮”。无恙吓唬他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给他们饭吃,给他们衣穿,这是雇佣啊,你看他们整天赤身裸体地在外晃来晃去,冷了就住窝棚,多可怜啊,在咱那最其码得是瓦屋。”陈偲似乎想了个好法子。
“…这,澳大利亚政府同化了几百年都没办成,咱来几天就能办啦?”
“咱以德服人啊!”
“对对对,以德服人,拿枪顶在你大脑袋上以德服人!”众人没好气地笑道,马上“仁义”的大旗怕是也要祭出来了。
新世界札记 第十章 战后小镇
神父弗朗西斯正在念悼词,前几天牺牲的所有人都躺在这里,他们的亲人已经将眼泪哭光了,木然地坐在椅子上聆听神父布道。
“…他从来都乐于助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里,他仍然坚守在自己的战斗岗位,没有撤离,因为他知道,背后就是他爱的人,他没有放弃我们,我们也不会忘记他,愿他在父神的国度里永生和喜乐,我们今天所求的一切,都是奉耶稣基督的名讳,您的旨意行在地上,就如同在天上,荣耀归于我主,阿门”。
“阿门…”众人在胸口画了三位一体。
“不,我不信欧文就这么走了。”查尔斯抽泣道,“他前些日子还跟我说要带他妈妈去中国人的船上看眼睛…”
摩根吊着一支胳膊,另一只手抚摸着查尔斯的背,“查尔斯,别这样,我们都舍不得欧文,你如果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去好好训练,然后找到阿奇博德,为欧文报仇”。
“不,都是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将花枪队安排在市政厅,欧文怎么会死,你自己却躲在警察局逍遥”。查尔斯越来越激动他揪住肖恩的领子,怒目圆张。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查尔斯的吼声吸引到了这里,而肖恩中尉并未做任何抵抗,任凭他撕扯。
“够了,查尔斯。”阿尔伯特喝止道,“肖恩中尉的错误已经让他接受了天底下最可怕的惩罚,他将带着愧疚抱憾终身”。阿尔伯特目光落在中尉身上。
“但是这件事不仅仅是中尉的失误,我们每个人都是害死欧文的凶手,只要阿奇博德不被抓住一天,所有人的心都不能安宁,不是吗?”阿尔伯特目光从中尉身上移开,扫向在坐的每一个人,被他注视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这里有议长柏龙,警察局长萨维尔等一众人物。
“欧文的母亲大家不必担心,我们会安排她去李时珍号接受最好的治疗,小伙子们,我现在最想说的是,当我们整个镇子在大灾难中幸存的时候,我们就成了一家人,欧文因为爱这个家,为了他的亲人们牺牲了自己,但是我们的威胁解除了吗?没有!阿奇博德仍然逍遥法外,近两天又有报告说周边有原住民的部落虎视眈眈,你们愿意就这么沉沦下去,弃欧文所保卫的亲人于不顾吗?”阿尔伯特的声音铿锵有力,连布道了一辈子的神父都为之动容。
“我们莫迪亚洛克要团结起来,建立一个能真正保卫我们家人的武装力量,这才是欧文的遗志。”阿尔伯特继续鼓动道,“小伙子们,你们愿意为家人而战吗?愿意和欧文站在一起吗?愿意为莫迪亚洛克献出生命吗?”
“我愿意”,“我也愿意”,“打死阿奇博德这个狗娘养的”,整个教堂里喊声此起彼伏,人们积蓄了太久的怒气没有发泄了,年轻男子纷纷请战,要求加入新建的莫迪亚洛克武装力量。
“欧文团,欧文团…”现场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都在叫欧文团,“欧文团万岁!欧文团万岁!”人群簇拥着花枪队队员向市政厅走去,他们已然忘记了英雄们的葬礼,只剩下了母亲们妻子们在冰凉的棺材旁抽泣…
“阿尔伯特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口才很具有煽动力。”柏龙推开车门坐在了阿尔伯特隔壁,阿尔伯特脸色悲戚,并没有回答柏龙的话。
“我年轻的时候已经在战场上见过了太多的死亡,我并不想送这帮孩子去地狱。”阿尔伯特看向窗外。
“可是莫迪亚洛克需要他们,您也知道现在情况很危急,阿奇博德,原住民部落,包括那些笑嘻嘻的中国人,有几个省油的灯?”柏龙安慰道,“我也是在为整个镇的居民着想,我不希望在看到任何人受到伤害。”
阿尔伯特回过头来看着柏龙:“答应我,请不要把这帮孩子送进无谓的战争。”
车子跟随人群驶向市政厅广场,萨维尔早已经在此准备多时,警员们搬出了库存的一百多支恩菲尔德,现场进行入伍体检,除去花枪队的三十四号人,还剩下近七十人的名额,小镇青年踊跃报名,每过一个,就直接领了枪被自己的主官带走,现在所有的花枪队队员都官升一级,直接变士官,他们也要参与训练这帮小子。
肖恩中尉明降暗升,直接从花枪仪仗队队长变成了一支战斗队的副队长,当然队长由议会直接任命了一位经验丰富的退伍老兵,迈克唐纳德中校。
唐纳德中校比肖恩还扑克脸,肖恩至少还有孩子相伴,唐纳德则孤身一人住在自己的农场,平时也不和人交流,他这一生除了军旅生涯其实已经废了,直到柏龙出现邀请他出山,只要在军队,他就获得了新生命。
柏龙坐在车里看着热闹的人群对阿尔伯特说:“其实你多虑了,现在我们手里的武器都不够再支撑一次战争了,哪怕就像和阿奇博德这种帮派分子。”
“我们的弹药库存已经这么严峻了吗?”一回到专业话题,阿尔伯特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是的,阿尔伯特,我们的人均子弹已经不足一百发,而我们莫迪亚洛克并没有子弹生产线,你知道的,我们连火药也没法自产”。
阿尔伯特皱紧了眉头,“我曾经想过这个问题,没想到它来这么快,我们有相关的专家吗?”
“没有,我们甚至连火药厂该如何规划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们也没有专业的施工队,当然,除了那些中国人”。柏龙无奈地说道。
“那看来即便要建火药厂,也瞒不过中国人的眼睛咯?”阿尔伯特停顿了很长时间,“这样的话我们只能和中国人开诚布公地商量一下了,独木难支啊,他们现在估计也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吧”。
“您不觉得这种事关身家性命的事和外人合作有些太疯狂吗?”柏龙反问道。
“不,柏龙,我们和他们合建,这样产量多少我们都一清二楚,至于每天的消耗很容易计算,这种情况下他们想要囤积火药对付我们很难不被察觉,单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是难以建成的,而中国人缺了我们,他们也无法自己单独搞下去”。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去找中学里的老师,或者警局里的化学品刑侦专家,他们应该知道火药的配方。”柏龙心里的难题被解决了,别提有多舒畅。
“柏龙,你对北方忽然出现的原住民怎么看待?”阿尔伯特打断了柏龙的思绪。
“这帮蠢货”,一提到原住民柏龙就头痛不已,按他的想法,现在就该把新组建的部队拉过去把他们全部剿灭,这帮野蛮人不停地袭击镇子边缘的农场,落单的人员,已经有好几起伤人报告了,前几日派人去接触,竟然被他们用石矛给逼了回来。
“镇上还有各种有色人种,怕是不好这么明目张胆地采取行动。”柏龙委婉地和阿尔伯特说道,他也不清楚阿尔伯特是什么态度。
“他们是文明世界生活得太久了…”阿尔伯特叹了口气。
柏龙喜出望外,以为阿尔伯特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那咱们就把部队拉过去打一个立威之战!”
“不,柏龙,你需要一个更精明的政治头脑”,“你知道为什么你自己直到大灾难前还是镇议员吗?你根本不会利用选民”。阿尔伯特正色道,他还真有资格说这话,他曾经当过州议员,后来回到乡下经营农场,出于服务家乡的需要才接手镇长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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