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的召唤师

罗真与亚丝娜顿时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脸上满是冷静，一个脸上满是不安，却紧紧的互相握着手，跟在仓桥的身后，往前方而去。
菊冈诚二郎则是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却也跟在罗真以及亚丝娜的身后，似乎打算旁观整件事情的过程。
一行人便在这样的情况下朝着并排在中央栋大厅的三台电梯里走去，走向最右边标示着「staffonly」的电梯。
仓桥将脖子上的一张卡片贴在电梯右方的面板上，门马上就随着平稳的铃声滑开，等人众人进入其中以后，在几乎感觉不到移动声与加速度的情况下，电梯开始上升。
根据仓桥所说，位于这里的最顶楼的十二楼是完全禁止外人进入的楼层，因而，一走出电梯，正面就设有戒备森严的大门。
仓桥再次将脖子上挂着的卡片靠近大门旁的扫描器，又把手掌贴在面板上进行生物认证，金属的隔离棒才随着细微的金属声降下，让众人得以通过。
如此森严的戒备，可以想象，若是没有代表国家的菊冈诚二郎到这里来，为罗真和亚丝娜通通关，那想进入这里，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里也与其余的楼层不同，完全没有任何的窗户，被光滑白色面板所覆盖的通道笔直往前延伸，接着在前方分为左右两条道路。
仓桥就往左边的通道前进，让众人在途中和几名白衣的护士擦身而过，于几乎完全听不见任何来自外界的噪音的状况下，来到一个角落。
在这里，右侧的墙壁上，有一道自动门。
旁边的墙上，有一个金属面板设置在那里。
嵌在上面的门牌写着这样的文字「第一特殊计测机器室」。
仓桥用卡片在面板下的缝隙刷了过去。
“滴滴！”
随着电子音的响起，门应声打开了。
门内是一个相当狭长的房间，正面的墙壁上有着一道与刚才相同的门，右恻则设置着配有好几个萤幕的控制台，左边墙壁上有一面横长的大窗户，但玻璃是黑色的，完全看不见内部景象。
仓桥就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这扇玻璃的后面是经过空调控制的无菌室，无法进入。”
仓桥如此说着。
“现在，就让你们见一见木棉季吧。”
说完，仓桥靠近了黑色的窗户，操纵起下方的面板。
数秒钟以后，窗户的颜色立刻随着细微的震动声急速变淡，最后变成了透明玻璃，显露出里面的景象。
无论是罗真还是亚丝娜都清楚的看到了。
呈现在玻璃后面的是一间房间。
一间就面积来说相当宽广，乍看之下却会觉得很小的房间。
因为，房间里，各种各样的仪器摆得满满的，混杂着高大、矮小、简单四边形以及各种形状复杂的仪器，只有房间的中央有着一张凝胶床。
“！”
亚丝娜几乎是在瞬间贴在了玻璃里。
原因很简单。
只见，在那张凝胶床上，一道娇小的身影像是半沉入蓝色的凝胶一般，躺在了上面。
白色的床单一直盖到了她的胸口。
裸露出来的肩膀瘦到惨不忍睹。
喉咙与两条手臂上则有着各种管线连结着周围的机器。
有一块与床一体化的白色立方体完全罩住了对方的头，让人看不见她的相貌，只能看到毫无血色的薄薄嘴唇以及尖尖的下颚。
那白色的立方体，和亚丝娜刚刚在车上时看到的图片一模一样。
换言之，那就是医疗用完全潜行机器〈mediuboid〉。
只是，使用着这台机器的却是一个瘦小到可怜的少女。
那场景，让亚丝娜的心不知何时变得绞痛了起来。
罗真的眼神同样有所变化。
只因为，眼前的场景，多少刺激到了罗真充满伤痛的过去。
过去，罗真同样像这样，躺在白色的病房里，被各种各样的仪器所连接着。
连玛修都在第五特异点以后倒下，身体出现了状况，现在可能都还待在这样的无菌室中。
如此一来，这样的场景，自然令得如今的罗真都无法避免的烦躁起来。
而亚丝娜则是彻底确认了。
“那就是优纪吗？”
亚丝娜的眼神显得是那么的苦涩。
是的。
那就是优纪，亦或者说是绀野木棉季。
优纪仅是对方的角色名，绀野木棉季才是对方的真名。
而对方正是〈mediuboid〉的实验者，一名货真价实的临危病患。
“2011年5月，木棉季的母亲因难产而决定进行剖腹产，虽然现在已经没办法从病历里确认，但当时，因为事故的关系，木棉季的母亲引发了大量的出血现象，让当时的医生决定进行紧急输血，拯救这对母女的性命。”
仓桥没有任何前兆的开始了说明。
“可惜，不幸的，当时使用的竟是遭受到了病毒感染的血液。”
仓桥的话，让亚丝娜不由得转过了头，看向他。
“遭受到病毒感染的血液？”
亚丝娜睁大着眼睛。
“没错。”仓桥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沉痛的道：“人类通常是藉由检查血液来确认是否已被某种病毒所感染，但在感染的十天之内就算使用核酸检查也无法查出病毒的存在，这段期间就被称为空窗期。” : :
“在空窗期间，由捐血行为所提供的输血用血液哪怕是遭受到了感染，依旧没有办法查出来，造成的结果便是，一次输血便感染病毒的机率即使只有几十万分之一，现代科学依然不可能把这种机率变成零。”
言下之意为何，非常的明显。
“木棉季的母亲就误用了被感染的血液，最终导致母女乃至一家子全部都染上了病症。”
听到这样的话语，亚丝娜的心跳以惊人的速度加快。
“优纪绀野小姐染上的是什么病症？”
亚丝娜就以略显沙哑的声音询问。
仓桥垂下了眼帘，进行了回答。
“后天性免疫不全症候群。”
“俗称「aids」。”





奇迹的召唤师 1839 「三年」
————「aids」。
这根本就不是俗称，而是专业用语。
它的俗称，其实应该是另外一个名字。
“艾滋病...”
菊冈诚二郎低声念出了病名，让亚丝娜只觉得脑袋一晕，难以呼吸，全身更是像冻僵了一般，连做出反应都办不到了。
罗真同样垂下眼帘，什么都没说。
只有仓桥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现在艾滋病已经不像社会大众所想的那么恐怖了，就算感染了人类免疫缺乏病毒，只要早期展开治疗，那就有可能抑制艾滋病病毒长达一、二十年之久，经由确实服药以及彻底的健康管理，甚至可以过着与感染前没两样的生活。”
说着，仓桥微微顿了顿，紧接着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
“但是，新生儿遭受hiv感染后存活五年的机率比成人低了许多，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木棉季的母亲在知道全家人都感染了之后，似乎曾想过大家一起共赴黄泉，但她的母亲从小就是基督教徒，在藉着信仰还有她父亲的帮助度过最初的危机以后便选择了不断与病魔对抗的道路。”
换言之，优纪从出生的瞬间开始，就注定必须与病毒对抗才能活下去。
她的人生当中，从来都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有的只是常伴在身边的死神。
“脱离了最危险的时期以后，体型娇小的木棉季也能够平安的成长，甚至能进入小学就读，哪怕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定期服用大量药物是一件相当辛苦的事情，核昔酸类反转录酶抑制剂也是种副作用相当强的药物，但木棉季还是相信自己的病有一天会被治好而不断的努力，且一直保持着学业上的全勤，成绩亦一直保持着全年级顶尖，还有许多的朋友，让她哪怕知道自己的命运，依旧还是带着非常耀眼的笑容。”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哪怕是现在，优纪都一直带着那么开朗又活泼的笑容，又何况是以前？
可惜...
“木棉季是hiv带原者这件事，在她升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同学年的一部分学生的家长知道了，谣言马上就传开，即使法律上明文规定不能以感染hiv为理由歧视带原者，但这个社会并非所有人都心存善意，因而开始有反对她来学校上课的抗议，或者是有电话、信件等有形无形的恶作剧出现，哪怕她的父母亲很努力的挽回了，最后还是得搬家，让木棉季不得不转到别的学校去。”
仓桥看向躺在凝胶床上的优纪，脸上浮现出越来越浓郁的沉重。
“虽然即使是这样，木棉季还是很坚强的每天到新学校去上课，但是，很残酷的是，从那时候开始，用来判别免疫力降低的指标，也就是名为「cd4」的淋巴球数值便急遽减少。”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优纪的病情发作了。
“由于免疫力下降，很容易受到平时能够轻易击退的病毒与细菌侵袭，木棉季因此产生了名为肺囊虫肺炎的并发症，接着又遭到了食道念珠球菌感染，住进这间医院，那大概是三年半以前的事情了。”
仓桥转而看向亚丝娜。
“然而，让人佩服的是，就算是在医院里，木棉季也一直都充满朝气，每天都带着笑容，说着「我绝对不会输给病魔」这样的话，就算是再痛苦的检查她都绝不抱怨。”
听到这里，亚丝娜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这时，仓桥指向了优纪正在使用的完全潜行机器。
“就在这个时候，社会上因为〈nervgear〉所引发的事件产生了巨大的骚动，由国家以及部分制造商不断研究开发的医疗用完全潜行机器〈medicuboid〉的实验一号机刚好为了进行临床实验而搬进这座医院里，不过实在很难找到愿意协助实验的患者，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我就对木棉季和她的家人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成为〈medicuboid〉的实验者，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就这样，优纪成为了〈medicuboid〉的实验者。
“因为〈medicuboid〉的试验机是非常精密且需要细心维护的机器，必须得放在排除空气中的尘埃、细菌与病毒的环境之下才能使用，患者只要自愿进入无菌室，那就能够大幅减低感染的危险性，就是这样，我才会建议木棉季与她的家人接受这个实验，却也因此导致木棉季不能离开无菌室，也无法直接接触任何人，于是，木棉季便一直在这台〈medicuboid〉里生活。”
仓桥的话，令得亚丝娜呼吸一滞。
一直？
一直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
亚丝娜看向了罗真。
罗真迎着亚丝娜的视线，神情意外冷淡的点了点头。
“即使〈medicuboid〉是医疗用的完全潜行机器，但只要是完全潜行机器，优纪...亦或者说是绀野就能够完全潜行，在假想世界中生活，这也是〈medicuboid〉的一种好处，患者不需要在枯燥无味的医院中一只躺在床上，只要将身体交给医生，自己就可以一直在假想世界中吃喝玩乐，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还能在游戏中冒险，好处多多。”
罗真便淡淡的开口。
“我想，从绀野进入这间无菌室开始，她应该就几乎没有回到现实世界里来过了，或许应该说她已经回不来了，除了一天几个小时的收集档案实验以外，她应该一直都在各种虚拟世界里旅行，近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处于潜行状态。”
听到这里，亚丝娜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优纪为什么会拥有比sao玩家更高的完全潜行适性以及对假想世界的融入程度。
只因为，优纪这些年里，一直都生活在假想世界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几乎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其内。
而由于现实世界里的身体已经不能动了，对于优纪来说，假想世界就是她的世界，比现实世界更真实的世界。
sao幸存者们完全潜行的时间都仅有两年，之后sao通关，谁都不可能再继续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直泡在假想世界里。
但优纪却不同。
优纪的完全潜行时间足足有三年。
比sao玩家更多。
因此，桐人才会说————「你已经完全成为这个世界的居民了」。
因此，罗真才会说————「还有一种人，同样会将假想世界当做真正的世界去生存」。
两人就早已知道〈medicuboid〉的事情，所以才能通过优纪惊人的完全潜行适性和对假想世界的融入程度，在得出其不是sao幸存者以后，猜出了优纪是〈medicuboid〉的实验者的事。
并且得知，优纪是不得不接受〈medicuboid〉的治疗的病患。




奇迹的召唤师 1840 “救活她。”
事到如今，亚丝娜终于明白，优纪为什么要带着〈沉睡骑士〉的众人一起在alo中制造难忘的回忆，为此前往攻略守层boss，于〈剑士之碑〉上留下姓名。
原因，不是〈沉睡骑士〉的众人在现实世界里有事情要忙碌了，所以得解散公会，而是她们不得不解散公会。
“就算进入了无菌室还是无法排除原本就存在于身体里的细菌与病毒，随着免疫机能下降，它们的势力会不断的增加，木棉季现在感染了巨细胞病毒以及非结核分枝杆菌，视力几乎已经完全丧失，连hiv所引起的脑炎也在不断的恶化当中，已经没办法再自己活动身体。”
“感染hiv十五年，又aids发病整整三年半，木棉季的症状已经是末期了。”
“充其量，再过几个月，木棉季大概就得告别这里，告别这个世界。”
仓桥抑制着情绪的声音传入亚丝娜的耳中，却只是让亚丝娜的脑袋一片空白。
可这就是事实。
优纪已经命不久矣。
所以，为了在最后的最后留下难忘的回忆，她与公会里的人才会克服那么大的困难，想仅凭数人就将守层boss给讨伐，在〈剑士之碑〉上留下姓名。
而优纪离开alo的世界，不再登入，且还和亚丝娜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不愿和她变得太过于亲近，都是为了不让这必然降临的生离死别造成亚丝娜的痛苦。
回想起优纪离开前那个无尽悲伤且眷恋的笑容，亚丝娜真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唯独罗真，深吸了一口气，如此开口。
“我想，不仅是优纪而已，连〈沉睡骑士〉里的所有人都和优纪一样，属于只能在假想世界里生活的重病患者吧？”
罗真道出了这个事实。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解释〈沉睡骑士〉的其余人都和优纪那般，拥有着对完全潜行的惊人适性及对假想世界的极端融入。
“所谓的〈沉睡骑士〉的成员，就全部都是在假想世界里结识，彼此相依为命的重病患玩家，我说的没错吧？”
罗真看向了仓桥。
对此，仓桥点下了头。
“在最初的医疗体系网络里，有一个叫做〈宁静花园〉的虚拟收容所，那里就聚集着各种各样的病患，即使彼此的病症不同，但在广义上来说，他们是拥有相同境遇的一群人，可以在vr世界里互相谈心、游戏且充实的度过人生最后的一段路，那就是那个伺服器的营运目的。”
〈沉睡骑士〉的众人就是在那里互相认识的。
“一开始好像有九个人，但现在已经有三个人不在了，所以他们才决定在下一个人消失时解散公会。”仓桥叹着气的道：“而今年，包括木棉季在内，那个公会里就有两人被宣告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
这才是〈沉睡骑士〉真正解散的理由。
不管是优纪、阿淳、提奇、达尔肯、小纪还是朱涅，都注定是迟早要离开那个世界，乃至离开这个世界，前往天国的重病患者。
所以，他们才叫做————〈沉睡骑士〉。
“顺带一提，那个公会的初代会长的名字叫做绀野蓝子，同样住进过这间医院，只是和她的双胞胎妹妹并不相似，姐姐总是露出微笑，静静守护着有精神又活泼的妹妹，长相的话，则与结城小姐有点类似呢。”
仓桥的这句话，让亚丝娜终于是留下了眼泪。
“我才不是最强，前任的会长可比我强多了。”
这是优纪曾经说过的话。
现在，这句话有多沉重，亚丝娜完全理解了。
绀野蓝子。
绀野木棉季。
优纪口中的前任会长，仓桥口中的初代会长，分明就是优纪的姐姐。
双胞胎姐姐。
只是，绀野一家全部都感染了艾滋病，现在怕是只剩下优纪一个人而已了。
“为什么会这样...”
亚丝娜就怎么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罗真默默的看着这样的亚丝娜，什么都没说。
一会以后...
“没想到，亚丝娜居然是个爱哭鬼，明明就比我大。”
当这样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时，不仅是亚丝娜而已，连罗真和菊冈诚二郎都猛的抬起头，看向无菌室内。
在那里，优纪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但某台面对玻璃的指示器上，有一道蓝色光芒在闪烁着，萤幕面板上的字样也与几秒钟前不同，浮现出「user
talking」的字样。
意思是————「使用者正在对话」。
“优纪...！”
亚丝娜不由得叫出声。
下一秒钟，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设于玻璃墙上方的麦克风中传出。
“嗯，我在这里哦，亚丝娜。”
优纪的声音就一如既往的活泼又开朗。
“虽然是透过镜头，不过我可以看见你，亚丝娜，真是太厉害了，你的长相几乎跟游戏里一模一样，谢谢你来看我。”
优纪笑声开始变得怀念和温和。
“优纪...”
亚丝娜咬住嘴唇，拼命不让眼泪再掉下来。
这个时候，罗真也上前了。
“赌约，是我赢了哦。”
罗真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么说着。
“是啊，又输给你了，真是不甘心。”优纪笑吟吟的道：“但我也很开心你能来看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到现实世界里的病房来看我了。”
这番话的内容，明明是那么的哀伤，优纪却还是用着活泼开朗的声音说出来，让人心疼得无法呼吸。
这个时候，优纪又是转向亚丝娜。
“对不起，亚丝娜。”优纪的声音这才变得低落起来，道：“本来，我们是真的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回忆的，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亚丝娜立即出声打断。
“才没有那回事！”亚丝娜摇着头，道：“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是段不好的回忆，能够和优纪你们相遇，能够帮助你们攻略守层boss，我真的很高兴。”
“......是吗？”优纪沉默了半响，随即满足般的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优纪！”亚丝娜听着优纪那如同临别一样的发言，眼泪再次流下。
“好了，别再哭了，亚丝娜。”优纪既温柔又无奈的道：“罗真，你也不管管，作为未婚夫，可不能让自己的太太一直流眼泪啊。”
优纪就故意调侃着。
罗真顿时微微一笑。
“那可真是抱歉。”罗真这么说道：“接下来，明日奈怕是还得尽情的大哭一场了，为了喜悦而流泪，我可是绝对不会管的。”
如此话语，让众人都愣住了。
“为了喜悦而流泪？”
众人就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罗真却已经转向了仓桥。
“可以让我进去无菌室里吗？医生？”
罗真突然这般要求。
“不行，你进入的话，那...”
仓桥几乎是下意识的蹙起眉头，当场准备拒绝。
可罗真接下来说的话，撼动了所有人。
“我有办法救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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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的召唤师 1841 “相信我。”
“我有办法救活她。”
当这样的一句话从罗真的口中传出，传入众人的耳中时，整个空间一下子变得寂静了下来。
优纪的声音消失了，却能够让人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惊愕。
仓桥看着罗真，一副愣愣的模样，半天都没有做出反应。
连菊冈诚二郎的眉头很清楚的跳动了一下，注视向罗真的眼神变得认真了起来。
“什...什么？”
只有亚丝娜，猛的回过头，看向罗真，眼中既有震惊，又有喜悦。
“这...这是真的吗？罗真！”
亚丝娜连忙询问。
然而，除了亚丝娜以外，在场的其余人都不会这么问。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