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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一语言毕,唐江生不再说话,一个人径自从pu tuán站起来,转身朝虞主洞府的方向走去。
“别!别!江生,不闹了!咱不闹了还不成嘛?你千万别乱来。”忻吴赶紧从后面抓住唐江生的肩膀,“你不是有两个作战计划吗?这才说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唐江生扭头瞥过去,一脸嫌弃:“真不闹了?”
“真不闹了!”忻吴拍着胸膛保证,表情严肃地仿佛生铁铸似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呢?”唐江生又看向正坐于pu tuán,姿态端庄贤淑的雨歇,不禁暗道,“这是换心了吗?”
“但随君意。可好?”雨歇偏头望向唐江生,一缕青丝从肩头滑落,眼里似春雪遇阳。
“嗯。很好。”唐江生面无表情地与之对视数息,然后坐回自己的pu tuán,一言不发。
唐江生逞强了。逞强到稍有不慎,会原形毕露、得意忘形。
“第二个......咳咳!”声音突然沙哑,唐江生连忙咳嗽两声,咽了几口唾液,“第二个计划第一个计划简单的多,只是风险偏高。”
唐江生看向忻吴,郑重其事地说到:“这个作战计划便是让青归将我们吞入口,带着我们进入虞主洞府。”
“什么!青归?”忻吴顿时无法淡定了,还真应了唐江生对他的断言。
“你先别激动,好好听我说。”唐江生料到忻吴必定会有反应,只是没想到忻吴的反应居然这么大,一瞬间似乎失去了理智和自持,“青归尚未经历第一次天劫,属于凡修的范畴,不要说元丹巅峰修士,即便是迎仙境的修士,都无法使用巅峰之意影响它,这是其一;你我雨歇三人目标太大,青归乃是虫躯,容易掩人耳目,这是其二。忻吴,我也不逼你,决定权在你手,你拿主意吧。”
“若被发现,便只剩被一打尽的结局。对吗?”忻吴死死盯住唐江生,口吻说不是疑惑,还是质问,“唐江生,若你我易地而处,你会怎么选?若青归与她对调身份,你还能心如止水地想出如此计策?”
雨歇抬起螓首,怒视忻吴。忻吴口的那个“她”,自然便是指向雨歇。
“忻吴,这里是战场,不是说你想护谁,谁不用面对生离死别。”
唐江生没有正面回答忻吴的问题,或许在他心里,他也不知道那个答案,亦或是他不愿去承认那个答案,因为那个答案,代表着最真实的他。
“我明白了,那我们用第一个作战方案吧,毕竟它唤你一声‘忻吴大人’。但忻吴我得告诉你,莫说你与青归并未缔结血契,即便是缔结了,你真成了它的主人,你也没有权利和资格代替它作出决定。”
一语言罢,场面陷入了绝久的沉默。其实从操作难度讲,第二个方案的确是要简单不少,但同时也相当于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唐江生所说的风险,便在此处。
“我有两个问题。”在这时,坐在唐江生旁边的雨歇说话了。
唐江生还以为她会一直安静地听着,也是没想到雨歇会心有疑虑。“你问吧。不过只能问相关的事,不能问其他的。”
“嗯!没问题!”雨歇乖巧地点点头,“问题一,关于第一个作战计划,我们三人既然都了敌人的巅峰之意,现在我们再次潜入那里,不是还会招吗?根本施展不开呀。”
“问得好。”唐江生偏头看看忻吴,见其依旧沉默,便转过身面向雨歇,使用神念传音对其言到,“忻吴那里有一块承至你们虞主的血气灵简。虞主乃是仙迎修为,有此宝物庇护,你二人保持神智清醒,不是难事。”
“原来如此,我懂了。那——问题二!”雨歇传来轻快的语音,宛若一名活泼的少女,当真是二八佳人了,“你一身凝魂期修为,又如何保证神智清明呢?莫非你也有法宝傍身?”
唐江生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想揉一揉雨歇脑袋的想法,最后还是轻咳两声,言到:“你们虞修看人先看修为的这个习惯不好,得改。我没有什么法宝傍身,身最多的是符纸。之前也说了,我身无长物,你莫不是在套我的话?”
“你不要岔开话题,我在很严肃地问你。我很凶的!”说着这话,雨歇还扮了一个凶狠的表情,“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凭什么保持清醒,不被敌人的巅峰之意影响。你不给我解释清楚,这个诱饵我是不会同意你去做的!”
话及此处,雨歇下审视着唐江生,煞有介事地说到:“看起来也不是很能打,鬼心思多。”
唐江生顿时被雨歇说的无言以对,好像是那么回事。
“雨歇,这个作战计划呢,既然是计划,那必然要包含着智斗的成分嘛!虽然我也很欣赏一力降十会的莽夫,但我偶尔客串个智将也是极好的啦!”
唐江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急于解释,要换做其他人这么质疑他,他甩都不会甩一眼,爱咋咋地。
“修士的巅峰之意不是与生俱来的,也不是恒久存在的,即便那厮修为高深,也无法一直释放巅峰之意,总有力竭意衰的一刻。而那一刻,是我们执行作战计划的绝佳机会。”
“等等等等!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敌人的巅峰之意会衰弱?”唐江生的计划玄的彻底,雨歇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可以准确抓住那个时机的方法。
“嘻——嘻——嘻!”只见唐江生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窃笑道,“小生不才,巅峰之意,还是见过一二的。”
“噢~!”雨歇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说出的话却能把唐江生给气死,“你这精打细算的模样,还真像个师爷!”





傀儡封仙 第一百三十一章 喂狗
“夏虫不可语冰。 ”
唐江生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这句话。没办法,如果不这样排遣心的憋屈郁闷,唐江生觉得自己能被雨歇活活玩死。
“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雨歇眨了眨宛若盈盈秋水的眸子,眼底却是掠过一缕狡黠之意。
“不同意。不用说了。”唐江生慢慢抓住了雨歇的套路——像雨歇这种很明白,也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天然优势的妖修,唐江生并不是第一次见。
若说七十天雨歇是出水芙蓉、天生丽质,那虞山山主便是风华绝代、眉目如画。二者之间,还是有所差距的。
雨歇懵了,唐江生居然听都不听她要说什么,毫不留情、断然拒绝!仿佛之前为她倾倒的模样都是装出来似的。
“我要说!”雨歇咬牙切齿,伸出玉手指向忻吴,“我要去当这个诱饵!你和他待在后方钓那条迎仙境的大鱼!”
“荒谬!哪有让你一个女修冲锋陷阵的道理?你是想逼死我还是逼死他?”唐江生被雨歇这突如其来的决定给吓得不轻,仿佛被人用狼牙棒给狠敲了一下脑袋,“添什么乱?都说了,此次的作战目标是进入虞主洞府,进而救出食月,不是打打杀杀,非得将敌rén dà卸八块!”
“谁添乱了?你个凝魂期的家伙居然敢骂姑奶奶我添乱?”
雨歇不甘示弱,与唐江生进行着唇枪舌剑的辩驳,可谓是字字诛心。
“你瞅瞅你自己,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冲坚毁锐?哦!我懂了!你是想遇敌后,以此惨状博取同情,求得不杀?”
“我这‘惨状’到底是谁造成的?啊?是谁!”
唐江生对雨歇的逻辑简直无法理解。不管是雨歇,还是忻吴,这种一言不合立马开口怼人的习惯到底是跟谁学的?
“听着!雨歇!你连敌人巅峰之意那一关都过不去,去做诱饵便与送死无异!你本命之物在我手,此事,我不准!”
“唐江生!你不要太小看我们虞山的妖修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元丹初期,背负着七十天的名号!”雨歇非常不满唐江生倨傲霸道的模样,竟丝毫不改其意。
唐江生微微一愣:“你有办法硬扛巅峰之意?”
“嗯——不能!”雨歇回答真实。
“那你跟我叨叨个什么?”唐江生有点小生气。
“你不是见过巅峰之意吗?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敌人的巅峰之意最为衰弱,我替你执行作战计划又有何不可?”雨歇一语的,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你莫不是对‘见过’有什么误解?”
唐江生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原来雨歇是认为他可以直接看出敌人巅峰之意最为衰弱的时间节点,怪不得会一反常态,坚决请缨。
“我说的见过,是因为我从小在天明宗修炼见识。不说我师尊,光是天明宗迎仙堂十八丈登堂入室路,有十八位迎仙境的长者坐镇!巅峰之意对我来说,和凡间孩童玩的滚铁环差不多!”
“你玩过?”雨歇冷不丁反问。
“嗯——没有!”唐江生和雨歇半斤八两,一样真实。
“都别争了。”在这时,本来一声不吭的忻吴终于不再沉默,“唐江生,你说我没有资格和权利代替青归作出决定,那你现在执意拒绝雨歇的建议又算是什么?”
“我的理由和你一样。”唐江生转过身面向忻吴,话锋一转,“但却不是唯一的理由。”
忻吴紧蹙眉头:“何解?”
“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虞主洞府外的异状吗?干净无痕,似乎未经战火洗礼。”
唐江生的脸色逐渐凝重,将声线压的很低,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因为接下来他说的话会引起忻吴和雨歇极大的不适,声音越小,他受到的排斥也越少;二来是因为他想尽可能给他俩充足的思考空间,声音大了会在一定程度限制他们的思维能力。而不能思考的修士便与傀儡无异。
“你们应该也察觉到了,虞山此番蓦然遭重,你们虞山的情报组织、警备力量完全是零作用。虽然现在暂时稳住了脚跟,但不可否认,这场仗也来到太暴风骤雨了一点。”
唐江生拿起一旁的树枝折成三段:“其一,善用兵者,可将千军万马藏于无形。换而言之,并非你们太弱,而是统领卫修军的百里家太强。”
“百里家是强,但也没有强到可以无视我虞山山威的地步!卫国双璧皆已陨落,百里阡陌东逃西窜,卫修左军、右军更是丢盔弃甲!我虞山众修,并不是待宰的羔羊!”忻吴不服唐江生说的话,出言反驳。
“你们当然不是羔羊。千年前,虞山有初代虞主横空出世,战破八方;千年后,你们有当代虞主独当一面,浴火重生。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虞山都是一处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所以我刚才所说,只是其一。”
话头微顿,唐江生把第二根折断的树枝放在地,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到:“故其二,现在身处立安殿内,那位目前为止毫无反应,不知道在做什么、不知道是否健在的虞主,会不会早已预见到今日这个局面呢?或者说,虞主是知道虞山将有此劫,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告知虞山众修。有没有可能,你们的虞主,正在和谁下一盘很大的棋呢?”
“呼!”
坐在一旁安静听讲的雨歇忽然一拳砸向唐江生,拳风刚猛,却在离其最近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言下之意,是怀疑虞主在拿虞山的子民百姓当棋子?唐江生!你未免也太妄自尊大了!虞主百年来为我等呕心沥血,宵衣旰食,方才换来了今时今日虞山的众志成城、繁荣复兴!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凭什么摆出一副什么都能看穿的样子?刚才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这种无理由无根据的恶意揣测,即便是你,我也不会原谅的。”
“这么快开始爆发争端了吗......我果然,是个不祥人呐......”唐江生的眼光彩渐失,浑身下透露出一股凄哀的气息,但这股气息来得快、去的也快,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唐江生的七魄之,缺了一味哀魄。
“你刚刚,在说什么?”正在气头的雨歇显然并没有留意到唐江生的喃喃自语,待回过神来,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似的。
“没听清吗?我是说,我为我的轻率和失言,向你们,以及你们那位虞主表示抱歉。”唐江生举起手,将停在自己右脸边的拳头压下来,“好了,下面我要说最后一点了,好好记住这个,以后要考的。”
唐江生把第三根树枝放在地,强提精神,言到:“其三,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应该是二位的老熟人。这也是在我看来,最为可能的猜测,也确有蛛丝马迹可以作证——对虞主的洞府位置熟门熟路;战事一起,瞒过所有人的视线悄悄来到此处而不被任何人怀疑;修为元丹后期巅峰以;有能力调度虞山某一股军事武装清场。以四个条件只需满足其三,不管是谁,皆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
唐江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地的三根树枝,神色阴沉:“不管是元丹后期巅峰,还是迎仙初期,类似这等境界的修士,你们虞山,应该也是屈指可数的。不是我小看你们虞山,毕竟底蕴这个东西,可不是一两百年能积累起来的。”
忻吴的脸笼罩一层阴霾,这个可能性他并非没有考虑过,只是之前强敌在前,容不得他分心思索。可现在唐江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将此事摆在台面来说,便再容不得他逃避忽略。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相于快速接受现实,甚至开始思考反制之策的忻吴,一旁的雨歇却好似了一道晴天霹雳!
只见雨歇六神无主地看向地面的三根树枝,一时间还无法从唐江生惊世骇俗的言论恢复清醒。
不同于“其二”时唐江生空穴来风地怀疑虞主,“其三”的的确确是有事实依据的。她雨歇亲眼看见过,亲身体会过,所以她无法自己骗自己——唐江生所言三种推断,若是抛弃主观感情因素,每一种都是天马行空、大胆非常!
但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雨歇和忻吴伸出手,不约而同地抓向第三根树枝,二妖各抓一头。七十天和无天的意见难能可贵地保持一致!
“看来你们,是真的很爱虞山这片土地啊!”唐江生看在眼,心里却有一股悲伤弥漫开来。
与先前为自己的身世感到凄哀不同,唐江生这次是为忻吴和雨歇感到悲伤。这股悲伤萦绕心头,并没有因为哀魄的缺失而立刻消散。
唐江生看得出来,忻吴和雨歇是花了很大的觉悟和决心,才能鼓起勇气面对这一残酷的可能性。
他们是崇高的,为自己的信念奉献一切;他们是可敬的,因为即将面对的也许是朝夕相处的亲朋手足;他们是不幸的,所谓的叛徒,是那种什么都不管不顾,也要在你身捅一刀的家伙。
因此忻吴和雨歇的一片赤诚真心,只能喂狗。




傀儡封仙 第一百三十二章 梦境
“你的理由我都清楚了。 不过......这些吗?”雨歇轻蹙羽眉,内心既有对唐江生庞大思维的佩服,也有被其牵着鼻子走的不甘,“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做那诱饵,今日你若说不出个道道来,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唐江生闻言撇撇嘴:“你还没想明白?”
“嗯,没想明白。”雨歇老实回答,毫不掩饰。
唐江生移开眼神,对雨歇的威胁视而不见:“想不明白慢慢想。什么都要我来讲明,我若不在了,你当如何?海辰归来后,你又当如何?”
“我!......”雨歇如鲠在喉,一时间未有言语。
“都各自准备准备吧。我还要观察一会儿敌情和周围的地势,先失陪了。”一语言毕,唐江生从pu tuán站起身来,将之收好后,一个人默默地走进身后的森林之。
“唐......”雨歇喑哑地发出半个音节,本能地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唐江生,却连其衣角都没抓到。悬在半空的手蓦地抖了一下,最后还是被雨歇收了回来。
“你既心有所属,便不要过多招惹于他。他会当真的。”忻吴看了雨歇两眼,说出的话既不像是安慰,也不像是忠告,反而是带有一丝请求的味道。
一语言毕,忻吴亦站起身来,朝着唐江生行进的方向追去,看样子是想把雨歇一个人留在这里。
“且慢。”在忻吴与雨歇擦肩而过之时,雨歇突然叫住忻吴,沉声言到,“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
忻吴找到唐江生的时候,他正坐在一棵参天巨树的顶端看天——表情无悲无喜,身体一动不动,要不是那眼珠间或一轮,忻吴还会以为唐江生有一套睁眼入眠的本事。
“一个人蹲在树顶看黑漆漆的夜啊?是没人要了吗?听我一句劝,朋友,你实在没必要表现地如此颓丧。毕竟这里是虞山,没有谁会真正关心你的,说到底,你只是个异乡人。”忻吴没心没肺地打趣着唐江生,那做派,跟故意讨打没两样。
唐江生看都不看忻吴一眼,只是嘴里发出了无奈的笑声:“呵呵......我是在练习变成植物。你们这些成天只懂得打打杀杀的武夫,能懂个篮子?”
“哦。”忻吴对唐江生的嘲讽不以为意,“真能变?”
“嗯。”唐江生有气无力地发出一声鼻音。
“那你加油喽。”忻吴翻了翻身的乾坤袋,却是老半天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
“别找了。这里是风口,你们虞山的酒香飘十里,你是想借着月色,明目张胆地告诉全虞山的修士,你忻吴一人在这里纵情享乐吗?”
唐江生一拍乾坤袋,从拿出两个白玉瓶来,一个拿在手,一个递给忻吴,“凑合着喝吧。大战将即,不宜猛醉。”
忻吴拿着喝了两口,入喉甘美清冽,味道极其熟悉,但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尝过这个。
“青归的事,我很抱歉。”唐江生不经意地摇晃着白玉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话说回来,你当时修为已臻元丹初期,居然败给了只有凝魂初期的海辰,你说你当时是咋想的?”
“我能咋想?我还不是只有呆若木鸡地望着他,跟心里立了堵墙似的。”忻吴的眼神逐渐迷离,这一刻仿佛重新置身于那片广袤无垠的银色戈壁,天宫的双月女神不止一次对他投去令人心神荡漾的暧昧秋波,“老实招来!是不是你这神棍教了海辰一些莫名其妙的鬼东西?不然我怎么会连一点儿反击之力都没有!”
“那是你蠢,这事儿跟我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处去。”唐江生着夜色平躺下来,享受着战前最后一刻的宁静惬意。
“江生,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我唤你的名。”忻吴仰头将白玉瓶喝干,然后随手一丢,砸在了唐江生的脑门。
“噶哈啊!想打架还是咋滴?”唐江生睡意全无,撸起袖子准备揍忻吴。对唐江生来说,“睡意”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对啊!不喜欢啊!你还看得出来哦!元丹后期是吧,有本事你让我三招!”
“哈哈哈!对付你唐江生,别说让三招......”忻吴伸出食指,在唐江生面前左右摆动,挑衅道,“便是一招,那也让不得的。”
“我果然还是对你喜欢不起来。”唐江生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打不过,恐怕早扑到忻吴身撕咬啃啮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你要真闲的慌赶紧把青归放出来,这么关禁闭不怕关出隔夜仇来?”
“青归的事,我自有分寸,不劳费心。”忻吴摇头晃脑地说到,纵然是唐江生,也看不出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行!我多管闲事,好了吧?”唐江生满嘴哈欠,双眼涩的直难受,“大哥,算我求你!在这个纷繁复杂、光怪陆离的世界,给我留一片儿净土成吗?”
“都已经凝魂期了,居然这么嗜睡?贪生怕死不说,更是好逸恶劳,你说你哪里有一点儿修士该有的样子?”忻吴摇头叹气,感觉跟唐江生的相处,似乎永远都抓不准他的点,“得!那我走咯。今后我不唤你‘江生’了,换一个家伙这么叫你,你看如何?”
“随便啦......只要不是你叫,都行......”唐江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眨眼间便堕入了香甜的梦乡。
不过话说回来,忻吴在他旁边并未走远,唐江生都能睡得这么毫无防备,其的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一旁的忻吴笑得贼欢,消无声息地摸出十卷之多的刻录灵简!“唐江生,你可莫要怪我!有人用一百坛美酒买你一个破绽!兄弟我,也是为了‘大义’啊!”
......
“呜呜呜.....呜呜呜......”
“谁在那儿?谁在哭?”眼前白光闪过,唐江生的意识出现在一个昏天黑地的世界,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一身灰衣哭的撕心裂肺,嘴里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你是谁?他是谁?”
隐隐约约地,唐江生觉得女人抱着的衣衫应该属于一个男人,一个对她来说无可替代,即使拼一切,也要护其周全的男人。
女人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角哭出血泪;唐江生在她面前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女人抬起头,将目光锁定于他。
“你骗我!你骗我!”女人终是发狂了,伸出妖魔一般的双手,死死扼住了唐江生的咽喉,“他去了!你也不用活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在一起!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女人的笑声透露着心死和绝望,唐江生眼前的世界仿佛一张被烈火焚烧的画卷,一点,一点地化为灰烬。
“对......不......起......”
失去意识之前,这是唐江生听到的最后三个字,然后便被如泥浆一般的黑暗给吞没了。
“喂。喂!啪——!”
脸传来一阵剧痛,唐江生猛地睁开双眼!
在这时,一道黑影骤然向其倾斜压覆!巨大的恐惧掐断了唐江生赖以求生的思考,竟本能地幻化出雷剑,朝着黑影的面门狠刺了过去!
“江生!你在作甚!”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在唐江生的心神之。唐江生手动作蓦然一顿,眼神聚焦,二魂五魄逐渐归位,“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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