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哎......好的不灵坏的灵,今年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唐江生无奈地转过身来,顺着忻吴指的方向看了看,“去虞主洞府只能这么走?不能绕个路啥的?”
唐江生满脸的不情不愿,明明不久前还对食月的安危十分关切的样子。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绕一个大圈。以你我的脚程,即使日夜兼程,也得多花三日的时间。有这时间,我还不如支援侯爷和老师去。”
忻吴放开唐江生,双手环抱胸前,言到:“你到底又哪根筋搭错啦?平白无故地干嘛要去绕远路?你别跟我撇嘴!我不吃这套!今日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是不会答应的。”
唐江生无奈,只好收起泫然欲泣的神色,朝不远处树枝努了努嘴:“看见那根树枝了吗?看那切面,看那纹理!不仅新,还很粗糙,而且边角缺了一小块。你可以想象当时将它砍的面目全非之人,此时到底又有多么地暴跳如雷!”
忻吴皱着眉头看向那树枝,有点诧异唐江生的目力居然会如此之好,连纹理缺了一块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且从一路花草树木被摧残的痕迹来看,此人行进的路线好死不死选在了和他们一样的方向。
“从时间、地点以及残留的气息来看,是雨歇没错了!难怪你要绕道而行。”忻吴转过头看向唐江生,眼神意味深长,“她不过是一元丹初期的女修罢了,我还元丹后期咧!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唐江生半信半疑地看向忻吴,毫不掩饰对忻吴的不信任:“你莫不是个傻子?这个时候‘修为高低’是该注意的重点吗?我可不想被她埋伏!”
“她是女修又怎么了嘛?你那般戏弄于她,还不许别人闹个小情绪啥的?喂喂喂,过分了啊!”忻吴重重地拍了几下唐江生的肩膀,豪爽道,“我打头阵,给你开路!总行了吧!哎呀,她那点儿道行,不被卫修的残兵败将抓住不错啦!还埋伏?说不定做个陷阱还把自己给吊起来了。”
“你这不是在嘲讽她的修为,而是在贬低她的心智吧!”唐江生瞬间琢磨出忻吴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们七十天和无天的关系不是一直誓不两立的吗?你居然会帮她说话?嗯......老实交代!你俩到底认识了几百年?”
有忻吴开路,唐江生的底气顿时足了很多,一人一妖,一前一后,向着虞主的洞府前行。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哩。不说话啦?心虚啦?青梅竹马?”唐江生闲着无聊开始作起来了,不断挑衅着忻吴的底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亲近,会越放肆。反之亦反。
“拔丝花生,你有没有想过,雨歇的情报如果是错的咋办?有可能食月并不在虞主的洞府里。”忻吴略显低沉的声音传到唐江生的耳朵里,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虽然你这个转移话题的手法非常生硬,并且‘拔丝花生’这个称号听起来还有那么一点放荡不羁的感觉,但是我还是得夸赞你,这个点找的相当之好!”
唐江生催动体内修为,好使自己跟得忻吴的速度,不至于被远远甩在后面。
“这个问题其实我有想过,不过首先,虞山侯爷——权轻侯的大名,即使是我还在天明宗的时候,依旧是如雷贯耳!而既然是侯爷留下来的情报源,其真伪方面,还是信得过的。我说你跑这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啊!”
唐江生眉头微皱,从乾坤袋摸出两张风行符贴在自己腿,一来省力,二来也好借此机会熟悉熟悉其他的符篆。毕竟唐江生虽是符修,但主攻的却仅有雷法。
“你不用担心。算那雨歇真有什么理由来诓骗我俩,咱们现在不正在往她的口袋里钻吗?所谓将计计、以不变应万变。有你忻吴猛将坐镇,我有七成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十成把握,烧掉她那头青丝!”
听闻此言,忻吴终于是转过头来看向唐江生,眼里不是嘲讽和看轻,而是笃定和期待。
“一个小小的凝魂期修士,居然说要烧掉元丹初期修士的头发?行啊!你要真做到了,我无天的夭夭桃花,你意谁,我替你说去!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唐江生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忻吴,你小子现在一副山大王的样子,是想欺男霸女还是咋地?你嚣张吧!总会有人治你这张欠嘴!”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紧箍咒,还是你先戴吧!放心,我一定人到礼到!哈哈!”
忻吴不甘示弱,瞬间还以颜色。
傀儡封仙 第一百二十六章 风车
“唐江生,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忻吴语调轻快,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唐江生只觉得头皮发麻,不为别的,为几个时辰前,那位负气出走的七十天雨歇,此刻竟被五花大绑,倒吊在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
而最让唐江生难以置信的是,当事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美美地睡到鼻孔冒泡!也真是没谁了......
“好了。让她在这儿睡到天荒地老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忻吴略过雨歇,向着眼前的虞主洞府一步步踏去。
“且慢!”在这时,唐江生忽然叫住了忻吴,眼神闪烁着警戒的光芒,浑身下的衣衫随着经八脉内灵力的流动变得鼓噪不安,“忻吴,你好歹也是身经百战,难道你看不出来,此事大有古怪?”
忻吴闻言一愣,偏着头想了一想,然后咧开一个无阳光的笑容:“没有呀!这里一个敌人都没有,能有啥古怪的?唐江生,你莫不是因为连日征战导致身心疲惫,已经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吧?”
唐江生眉头紧皱,看向忻吴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只会叽叽喳喳的傻鸟。
“嘿!我最亲爱的朋友,如果可以,请到我这儿来一下!”唐江生朝忻吴招了招手,示意忻吴过去。
只见忻吴活蹦乱跳地扑到唐江生身边,眼仿佛要跳出星星,欢天喜地地问到:“啥事儿?啥事儿?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嗷!你作甚!唐江生!”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唐江生趁其不备,把忻吴的右手狠狠拽了过来!乾坤袋开合,一根闪烁着银光的细针被其猛地扎进忻吴的指!
尽管忻吴是修士,作战方式也以挥舞刀剑,贴身肉搏为主,可唐江生这一下实在是扎的太狠太快了!忻吴还没反应过来,指指腹已经流出大颗大颗的赤红血珠!
唐江生用力一挤,忻吴的脸亦随之疼得扭曲起来。
“哇哦!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们妖修居然和我们人修一样,留着红色的鲜血。”唐江生先是用食指沾了沾忻吴指的血液,然后用沾血的食指在忻吴眉头龙飞凤舞地划出一张辟邪符,喝道:“布道通神,覆护真人,奸邪鬼贼皆散!”
一语言罢,忻吴的面部表情变得十分狰狞,一道道白色的烟丝从其体内逃溢而出。
忻吴的神色亦随之渐渐恢复正常——不再嬉皮笑脸,反而变得凝重沉默。
“多谢。”忻吴抱拳见礼,恢复正常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向解救自己的唐江生致谢,“嗯......我很清楚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已经招了。不过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什么时候?又是如何兵不血刃地让我们招的?”
唐江生抬起头,望了望不远处的虞主洞府,很显然,有人在守株待兔。
“那也不对啊,我们又不是第一只来这儿的兔子。”唐江生从地捡起一根树枝,戳了戳还在梦周公的雨歇,低声言到,“这货好歹也是元丹初期,忻吴你更是元丹后期的妖修,怎会双双落入陷阱,毫无警觉之意?”
“听着,朋友!我的确非常为我这次的完败感到耻辱,我得承认自从我打了几场漂亮仗以来是有些狂妄自大,不过我已经在深刻反省了,而且这个状态还在持续。”
忻吴躬身行礼,把头埋得极低,礼数可谓是相当周全,其态度诚恳地连唐江生都无法再责问一句。
“忻吴,‘骄兵必败’,你既然称呼我为朋友,那我希望你能谨记。”唐江生眼开始升腾起明晃晃的怒火,其势之汹,竟有燎原之势!
“不对劲!我不该有如此强烈的愤怒情绪!此地不宜久留!”唐江生扔掉树枝,率先朝着后方撤退,“忻吴,带这鼻涕虫撤。咱们需要从长计议!”
话音未落,唐江生已经没了踪影,而忻吴则踌躇了一会儿,最终选择听从唐江生的决定,一个手刀切断吊住雨歇的麻绳,将其扛在肩,随即追赶唐江生去了。
一人一妖一口气远离了大概十里地的距离,直到虞主的洞府完全消失在视野。
而他们之所以选择在这个距离点停下来,不是因为他们累了或者说觉得距离够了,而是忻吴肩的雨歇终于从睡梦苏醒,一边大闹大嚷,一边用自己的头狠狠撞击忻吴!
不要说忻吴,这个时候的唐江生其实早已心乱如麻!被搅成一团的情绪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适逢雨歇闹腾不停,于是唐江生抬手是一掌,直接把雨歇个劈晕了!
肩扛雨歇的忻吴看的心惊肉跳,不是因为唐江生下手有多狠,多么地辣手摧花,而是因为他劈晕雨歇之后脸居然出现了后悔惋惜的神色!那表情仿佛在说“怎么介么不经打?我还想再劈两掌哩!”
“唐江生,你......感觉如何?”忻吴将肩的雨歇顺势放在草丛里。既然雨歇也已经醒来,那表明他们应该是处在那诡异术法的最wài wéi了。
“我?啧!别提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很不爽!”
唐江生扒拉着身的衣衫,体内有一股燥热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看着在草丛里晕睡的雨歇,唐江生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该死!忻吴,麻烦你替我hu fǎ!”
一语言毕,唐江生立马盘腿而坐,强行让自己进入入定状态。唐江生此刻终于明白,并不是他天赋异禀,没有暗处敌人的阴险招数。
而是由于他魂魄缺失,对外界的感知力较以往而言迟钝了不少!毫无疑问,唐江生也招了!
如果是雨歇的是“懒惰”,忻吴的是“傲慢”,那他唐江生,却是好死不死了“sè yu”!
唐江生不是土石,更绝非无情之人,他也是妥妥地有着七情六欲的人类。虽然他在天明宗的时候,有过几段露水姻缘,不过当他敏锐地察觉到师尊天元子对他的冷淡后,便迅速收敛了心思,将之死死地压在了内心的最深处。
可没想到,今时今日,却是触底反弹!
“这究竟是什么术法!竟如此卑鄙!”唐江生心神不稳,连入定的状态都快要坚持不住,可是他知道,此役他必须咬紧牙关挺住,否则一旦失去意识,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有啥不堪设想的?不是把外面那妞儿给睡了嘛~”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唐江生的心神之传来了一个慵懒的音调,“噢~许你唐江生给别人下套挖坑,不许别人用术法神通偷袭于你?搞笑呢!话说你能不能消停点儿?你的身体有什么反应,我跟青乙那都是完完全全感觉得到的。”
“墨甲?!”唐江生听闻墨甲的声音,心坎仿佛滴了一滴寒露,身体骤然轻松不少!
趁此机会,唐江生赶紧凝聚內视投影,来到墨甲与青乙平素休息的地方。
墨甲现在已经彻底演化成了一只萌宠——兽耳、长尾、蓝瞳,短小且毛茸茸的四肢。“喵~”
唐江生感觉自己的心脏蓦地漏了一拍。至于青乙,依旧是那副老样子,视唐江生为无物。
“墨甲,你方才说......”
“什么‘墨甲墨甲’的!你现在应该称呼吾为‘小墨’~”蹲在青色恶鬼头的黑猫,优雅地舔着自己的毛发,对唐江生的不请自来,既不欢迎,也不反感。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墨甲,你不是说你跟青乙感同身受吗?我怎么觉得你俩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似的。”唐江生迎着墨甲不屑的目光,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改口之意,“我唐江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算你现在变成一个绝世佳人躺在我面前,我也是不为所动的。”
“呸!美的你!”墨甲猫爪隔空轻挥,唐江生立刻空转体三周半脸先着地,“早知道你个二货这么不争气,当初不应该把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你。这么浅陋的术法都能招,你到底是脑袋被驴踢啦?还是靠吃自己脑子活到现在的?滚滚滚,别来烦我!我还要午睡呢。”
话音未落,墨甲已经蜷缩身躯,在青鬼头美滋滋地睡去了。
唐江生默默从地爬起来,明明是心神潜入意识身处,可唐江生脸的疼痛却无真实。
“我身体里哪里有这么硬的地方?难不成我脑子里有坑?”唐江生一个人胡思乱想,本来想从墨甲那里获取点情报啥的,此刻也是绝计不可能办到了,“这个墨甲,变个啥不好,非得变只黑猫,关键还演的蛮像!想必应是空闺寂寞,特来当街卖萌的......哇!”
以言语,唐江生皆未说出口,全是心所想。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是此时,他內视投影所处的位置,其实正是他混沌朦胧的道心所在。
换句话说,唐江生算是用想的,也和在墨甲耳边不断絮叨絮叨没什么两样。
于是墨甲不睡了,撑起兽身,意犹未尽地展了个懒腰,同时用修为和意念,让唐江生在空爽了一把大风车!
傀儡封仙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巅峰
“我说你小子,真是戏精本精。 ”
墨甲踩着碎步,摇着尾巴,从青乙头一步一步凌空来到唐江生面前,而彼时的唐江生,已经不知道被甩了多少lun dà风车,早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呕——!”终于停下来的唐江生,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自己的嘴长到最大,然后狠狠地呕吐。
尽管什么都没吐出来——那是当然的,一个內视投影怎么可能吐出实质性的东西?不过那架势跟唐江生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没两样。
“我......我有话说......”唐江生有气无力地举手投降,他的眼睛里现在满是金星,要是能用小铁锤一个接一个敲下来,毫无疑问唐江生将会一夜暴富,“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还有脸问?”墨甲踏至唐江生眼前,一只猫爪抬起他的下巴,另一只猫爪则一下一下,极富节奏地拍打着唐江生的面颊,“你自己作的死,算跪下来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看你丫成天嚣张的劲儿,你咋不说生灵九鼎其实是你家夜壶呢?”
“蛮不错的建议,我会找机会使用的。”一通“发泄”后的唐江生逐渐恢复状态,但却少了一份lián zhàn连捷的骄纵,多了一份对墨甲和青乙的敬畏,以及对自己言行的反思。
“墨甲......我跟忻吴到底......”唐江生还想再试一试,毕竟墨甲虽然正身不明,但毫无疑问拥有着无与伦的知识、经验和阅历。在唐江生看来,墨甲和青乙是两部会呼吸、会说话、会思考的古书。
唐江生咽了咽涎水,将抵在喉咙处的那股恶心压了下去,言到:“我们到底了何种术法?不要说反抗,竟连察觉都做不到!这太匪夷所思了!”
“有啥好‘匪夷所思’的?你先前不还骂别人招数卑鄙无耻吗?现在这么刨根问底是要作甚?怎么?想偷师啊?”
许是拍的有些累了,墨甲停下拍打的动作,一个腾挪来到其身后,一把揪住唐江生的长发,然后轻描淡写地拔掉他一整撮的头发!
“嘶——!”
唐江生疼的龇牙咧嘴,不过却没有一星半点反击的意思:“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把这件事记在我的小本本。我记得村里的猫很喜欢抓老鼠,待玩弄够了才会吃掉。届时我给你抓一箩筐来,一只、一只塞到你嘴里。”
好嘛~看来唐江生很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只是暂时没有反击的意思罢了。
“解释?要什么解释?我你强!这是我的解释!”墨甲松开猫爪,手里的发丝化作一缕缕灵力,湮没在唐江生四肢百骸的灵脉之,“我什么都知道,我不告诉你,气死你气死你!”
墨甲奔跑着回到青乙的鬼头之,一兽一鬼,说走走,几个眨眼,便消失在四周的混沌朦胧之。
“这俩货是看对眼了还是咋滴?”唐江生嘴里碎碎念不断,直想将一路絮叨到天亮,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忍住。毕竟前车之鉴在那里,保不qi mo甲脑子一抽杀个回马枪,那唐江生这小身板儿真吃不消了,“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压制体内的邪火吧。”
唐江生的內视投影亦盘腿而坐,并没有立刻解除入定,如果没办法使yu huo焚身的负面状态消散,那解除入定等于猛虎下山!
“咦?怎么回事?好像......没那么严重了!”唐江生正准备调度全身的灵力进行压制时,却突然发现经八脉的yu huo只有零星半点儿还残留于体内,这对唐江生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了,“难道墨甲专程过来搞事,其实是在帮我?”
唐江生不是愚笨之人,瞬间想到了那噩梦一般的九百九十九圈大风车。在吐过之后,唐江生确实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欲念,满脑子剩下一团浆糊,身体软的跟块豆腐似的。
不过唐江生毕竟是唐江生,入戏的本事连墨甲都叹为观止!如他现在不是第一时间对墨甲心怀感激,而是琢磨着日后干脆用后空翻的方式来锻炼灵识和意志力。
“这么决定罢!说不定能有效呢!”唐江生彼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神经病的道路越走越远,或者说墨甲那九百九十九圈大风车还间接帮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么好的法子以后得教给小东小西呀,至于忻吴那货,看他表现啦~”
没有了yu huo的逼迫,唐江生算是一个人,也能玩的不亦乐乎。
“机不可失,趁现在好好想想破局之策吧。”唐江生睁开双眼,四仰八叉地平躺下来,开始思考着他和忻吴究竟是如何招的。
“没有一丝防备招,这已经不完全是掉以轻心了,这根本是战略战术的碾压!雨歇暂且不谈,连元丹后期的忻吴都一头栽进了敌人的陷阱里,且完全不自知,我也被勾动了sè yu。这世到底有哪种术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我们的心理防线?”
唐江生不断回想着入定前的画面,他们从军机处出来后便直奔虞主洞府。一路尽管有卫修和虞修的尸体,可战斗气息已然消弭许久,四周死气沉沉,除了静,还是静。
“等等......静?难道有敌人在虞主洞府周围设下了法阵?我们其实不是了招,而是陷入了法阵的钳制或催眠之?”
唐江生的腮帮子有点痒——每当极度困惑纠结的时候,他总想往嘴里塞点东西,若是不嚼些什么来吃,他的思维回路像闭塞住了似的,完全找不到那种四通八达,将各种碎片穿针引线的感觉。
也算是人之常情了。不过好在那是以前,现在的唐江生刚刚拥有了一件秘密武器,那便是翻、筋、斗!
二话不说,唐江生从平躺的状态翻身起来,开始一圈一圈的做起了后空翻,你别说,效果是真的好!
嘴不痒了,人精神了,脑子活络了,唐江生——有点瘾了~
“不对!现在卫修的主力仅剩百里家的军,且全部集在立安殿方圆二十里的范围,摆下了四方神兽阵。算是法阵的wài wéi,虞主洞府与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值此两军攻防对垒之际,百里家还要特意分兵把守虞主的洞府,是因为什么呢?是想围点打援?还是另有所图,如,并不想让人靠近甚至进入虞主洞府?”
唐江生脑筋开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后空翻的样子看去,和一个转动着的车轱辘没两样。
“应该是不想让人靠近了,不然也不会放任雨歇不管。”唐江生回忆着雨歇被捆起来倒吊在歪脖子树的场景,有点惋惜没有第一时间让忻吴用刻录灵简记下这可遇而不可求的一幕——因为指不定后面几百年的日子全靠这个笑点过日子了。
“等等......这么断定也不太妥当,万一敌人是想利用雨歇放长线钓大鱼呢?也不是不可能。”
唐江生开始将想到的可能性进行补足,即便只有一成的可能性,那也是他给自己想的后路。毕竟十成十的几率,既等于逼死对手,也等于逼死自己。
敌人逼急了也许会穷鼠啮狸,他唐江生要是被逼急了,第一个反应是狗急跳墙。
“法阵......还是回到之前那个问题,百里家真有富余的兵力可以用来布放虞主洞府周围吗?那个虞主好歹也是仙迎境的大修士,手下强者入云。百里家若真如此行事,未免有些太托大了!但除了法阵的阵意外,又有什么能骗过修士的心神预警呢?”
在这时,唐江生忽然想起了墨甲拔自己头发的画面。唐江生结束了后空翻的状态,既疲乏,又痛快地躺在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拔掉的头发化成灵力散开,体内的灵力便随之补充来。由内而外的改变是最不易被察觉的!若是敌人无法对我们进行欺骗,那便只有因势利导,让我们自己对自己产生误导和麻痹!而术法作用于人必定会有缓冲和产生效果的时间,能够让忻吴都反应不过来的术法,这个可能性,应不足一成!”
唐江生的眼神明亮起来,他已经挑开了敌人最为隐秘的面纱!
“巅峰之意!虞主洞府周围,或者虞主洞府,有拥有巅峰之意的修士坐镇施法!巅峰之意由修士的道心产生,在道心的培育下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也许会夭折,但这是修行到元丹巅峰境界,天地对修行之士的馈赠,也是步入仙迎境界前,所必须拥有的资格。”
只有高山,才能触碰到天。只有巅峰,才能巍峨入云,与天肩!只有巅峰之意,才能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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