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这是为何?”忻吴忍不住开口问到。
唐江生狠狠的叹了口气,言到:“因为补给!先不说诸国修士的力量根本拧不到一块儿去,作战方式也完全是各自为战,没有一点章法!只能被鸿鸣宗的修士分而食之!最为关键的,是我们没有补给!初来乍到的我们根本无法有效吸收那稀薄的灵气,即便勉强吸收了,也无法将其的灵力提炼出来!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已失其二!”
“这么说来,那压根不是什么势均力敌的战斗,完全是你们单方面被虐杀。”忻吴也是将自己手里的果子吃掉,等待着剧情进入gāo cháo,“地利、人和你们没了,看来你是认为那个觉醒者是你们的‘天时’?”
“不,他不是我们的天时,他是所有人的天时!”唐江生用左手捏住了自己的衣领,呼吸渐渐紊乱,右手则是开始颤抖起来,“那个觉醒者,有凝魂期的修为。”
“只有凝魂期?那你这么害怕干嘛?你现在不也是凝魂期?”
忻吴闻言一愣,心的疑惑脱口而出,目尽是不解。可唐江生没有反驳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忻吴,眼角竟已泛红。
“等等......凝魂期?怎么会是凝魂期!”忻吴抓住了脑海电光火石般逝去的一点,那是在修行界的普遍认知,至少是凝魂圆满的修为,才能完成托生觉醒这个过程,“你确定吗?”
“标标准准的凝魂期。既不是凝魂初期,也不是凝魂后期,是凝魂期。”唐江生的情绪非常低落,看得出来这段回忆被他埋得特别深,以致于被重新挖出来时,会让唐江生痛彻心扉,“那个觉醒者并不是传统意义的托生觉醒,而更像是人为刻意制造出来的试验品。因为那个觉醒者失控暴走了——见人杀,不分敌我。他一个人,是一台绞肉机!”
“最先遭重的便是鸿鸣宗的修士!当时他们有一支尖刀部队已经攻入了我们的阵地,正肆意妄为时,却被突然而来的觉醒者给屠了个干净!”
“那你们当时是如何应对的?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忻吴的眉头拧做一团,仿佛能够看见当时那一场血肉横飞,遍地都是残肢断体的场景。
“呵。应对?那不是应对,那是自保。”唐江生自嘲一笑,“我们所做的,是祸水东引!硬生生将恶鬼一样的觉醒者,引入了鸿鸣宗修士的大本营!”
“你们拿什么引?”
“拿人命。”
傀儡封仙 第一百二十一章 拔刺
忻吴沉默了,唐江生也沉默了。
忻吴沉默是因为他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一条祸水东引的道路,必然铺满了闯关弟子无数的尸体,那座纯白无暇的雪山注定舐饮了不归路所有的鲜血。
唐江生沉默是因为在那条血路之,他们活下来的人,保留了最重要的性命,却失去其他很多的东西。所有能用来保命的东西通通用,所有妨碍他们死里逃生的东西通通舍弃——如人性、如善心。
“后来呢。”
忻吴不敢看唐江生,他担心看见唐江生失控崩溃的场面,但既然故事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算后面的情节忻吴足以管窥豹,他也要帮唐江生把心里的这根刺给bá chu lái。
“后来?后来很明朗了呀。”唐江生想尽量表现地开朗一些,可嘴角的微笑不管他怎么扯,都没办法扯出来,“我们把觉醒者引入了鸿鸣宗弟子的阵地,任觉醒者大开杀戒,而我们则是头也不回地四散而逃,”
忻吴目露思索,他想起了数日前卫修左军,那名叫李岳的修士,他好像和唐江生的矛盾非常大,似有血海深仇。
“李岳......这个人你熟悉吗?”
唐江生闻言身体一震,沉声言到:“是和我同一小队的队友,但我至今也想不通他为何对我有那么大的执念。”
忻吴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唐江生:“你真的想不通吗?算想不通,以你的思维心智,真的猜不到其的可能性?”
唐江生略微苍白的脸色,此时又开始变红。忻吴的确是个很会照顾别人情绪的家伙,但当他较真起来,其气势甚至可以用咄咄逼人来形容。
“你们拿人命引,究竟是如何引的?”忻吴目闪烁着耀人的烛火,逼得唐江生不敢视之,“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忻吴步步紧逼,不打算让唐江生建立起逃避过往的心理防线。没错,在那种绝境下,忻吴可以理解他们祸水东引的决策,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这么做是对的!
一旦身陷泥潭,便不会在乎把自己变得更加污秽!心理的恐惧必定会导致思维的限制,思维的限制必定会导致行为模式的极端。
正因为如此,当初看来也许是别无选择的无奈之举,现在再看,或多或少,是可以看出其的端倪的。
“靠一种药粉。”唐江生从乾坤袋拿出一个土huáng sè的药包,握住药包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这种药粉可以极大激发妖兽体内的凶性,对人修却是没有多大影响。当时做决策的那个人,总共用了十包这样的药粉,用混元劲撒在了一部分修士的身。”
“而那部分人,成了你们拿人命引的饵,对吧?”
忻吴抢先补充道,唐江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被撒到药粉的人第一时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在看到觉醒者更加疯魔的模样后,也是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然后我们这边的修士也疯狂了,被当做诱饵后,思考的不是第一时间逃跑,而是要拉决策者陪葬。”
唐江生缓缓将当年那幅画卷里最深层次的东西铺展开来,画卷里演绎的不仅有血腥的厮杀,还有畸形冷漠的人性。
“我们的阵型顿时分成了三段,第一段是决策者和没有被撒到药粉的修士,第二段则是被撒到药粉的修士,第三段是那个觉醒者。即便是没有被撒到药粉的人,也沦为了被撒到药粉之人,发泄绝望、心死情绪的猎物。”
唐江生还在一字一句地诉说着,但情绪已经逐渐稳定下来,其言语之对于细节的描述十分到位,几乎还原了当时的所有事态发展。
“这是我为什么能活下来的原因——前有群狼,后有疯狗和恶虎,跑慢一点、跑快一点都是死路一条,单独跑路的,则更是只有被追活活撕碎的份儿。”
唐江生以手扶额,将泌出的冷汗擦去,疾驰的身影停了下来,靠在一棵巨树的树干略微休息,喘几口气。
“鸿鸣宗的弟子根本意料不到为何我们会突然亡命般地冲击他们的阵地,因为若是撕不开逃生的口子,我们只有被夹在间,一个一个命丧当场。”
至于后面的发展,乃是唐江生他们如愿撕开了鸿鸣宗弟子的战线,把他们作为挡箭牌推了出去。
不待鸿鸣宗弟子回过神来,那些暴走的诸国修士以及觉醒者便轰然杀到!惨叫声、哭喊声、碎裂声、bào zhà声不绝于耳,每一声都像一个锥子,插在活着的人的心脏!
除了痛,还是痛。活下来人继续苟活,想要与觉醒者殊死一搏的人都死了。境界差距太大使他们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这么活活拖到了第二轮结束,第三轮开始。最后觉醒者被监察人zhi fu,入世之关的试炼亦不了了之。
“那种绝境下,能够保住性命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是吗?”忻吴拍了拍唐江生的肩膀,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话说你怎么会有这种药粉?那个作决策的人的人为何会有十包那么多的数量?你没有怀疑过他吗?”
唐江生转头看向忻吴,眼里满是悲伤悔恨:“因为这种药粉的制造者是我,去鸿鸣宗时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我都带了一些。”
忻吴把手从唐江生的肩膀放下,皱眉问到:“那个做决策的人,是你?”
唐江生摇了摇头:“不是我,但与我同队,我们是一个组的队友。”
“你为何会给他这种药粉?”忻吴再问,“而且这种药粉不是只对妖兽有用吗?为什么对那个觉醒者也能奏效?”
唐江生抬起右手,指向忻吴的眼睛:“因为眼睛。那个觉醒者的眼睛是竖瞳,我发现了。这种药粉是小组成员组队时,共享的情报之一。”
原本以为唐江生只是当年那场dong luàn的受害者,现在看来,他很可能是参与者,甚至决策者之一。
“那名决策者,他叫什么名字?是他一个人做的决策,还是你们小组几个人一起?谁赞成,谁反对?”
忻吴抛出疑问三连,这对于当年之事主责、次责的认定非常关键。尽管这事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甚至与忻吴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事已至此,便没有半途而废,放弃寻根究底的可能。
只见唐江生摇了摇头,转头眺望远方:“叫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突然从别国过来与我们一起组队的修士。在前哨战表现出色的小组会在第二轮开始前吸收更多优秀的战力,这很正常。而我们的小组当时只来了他,因为只有他一个,所以我们很欢迎。他说他姓陈,于是我们叫他‘陈’,只不过最后他死在了那场人人自危的乱战。”
唐江生把头扭过来看向忻吴,无可奈何地说到:“所以你问我有没有怀疑过他,这完全没有意义,因为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而且像你说的,能保全性命已殊属不易。不管他做了什么样的决策,至少他让我那个小组的人都活下来了。我感谢他。到目前为止依旧是这样的心情。”
“可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是同样的心情啊!”忻吴一掌拍在了唐江生左边的树干,不依不饶地说到,“那个叫李岳的卫修,那副拼了性命都要将你除之而后快的模样,你还有印象吗?你们这群活下来的赤羊,的确有无辜受累的人存在,但其绝不包括你!”
忻吴缓缓离开唐江生,手里抓住刚刚被他硬生生扯下来的树皮,露出的树干也是遍布裂痕。
忻吴与唐江生擦肩而过,来到树干的另一端歇息起来,和唐江生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树干。
忻吴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对唐江生的过去寻根究底——这不是一个值得被铭记的故事,而是一个应该被永远尘封在过去的往事。
忻吴不知道唐江生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他的脑海不断演练着那场入世之关的生死绝境。假如他是闯关弟子的一员,他能不能力挽狂澜?如果不能,自己会不会和‘陈’做出同样的决策?
忻吴想不出来,所以他很生自己的气,因为想不出来意味着他并没有资格在唐江生面前高谈阔论,对唐江生评头论足。
但这件事已经翻出来了,这根刺已经bá chu lái了,bá chu lái的刺再放回去,伤好后再bá chu lái只会更痛。
对唐江生怀有恨意的不止李岳一个,若是无法面对这一个李岳,又该如何去面对下一个“李岳”?
活下来的“赤羊”一共有二十余只,唐江生又该如何辨别他们心的喜恶?二十只“赤羊”,或许是二十场劫难,想清楚之后才能继续前行,不然每走一步,前面等待唐江生的,都极有可能是万丈深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此时,忻吴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阵阵呢喃,这声音很微弱,仿佛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崩溃。
唐江生当年的做法没有错,但他是活下来的一方,所以他没有理由哭泣。
他所应该做的,是背负着那几十条的人命,去忏悔,去赎罪,去坦然接受所有“赤羊”的怒火与怨恨,然后更好地活下去!
傀儡封仙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雨歇
“我说,要不你把青归放出来好了,这么关它禁闭也不是个事儿。毕竟它真没说错什么,你说呢?”唐江生又开始向忻吴求情。
二人在树干各自冷静了一会儿,然后收拾收拾心情,继续朝军机处行去。不过彼时的唐江生,眼角已然泛红,忻吴的头发也是十分凌乱,仿佛被鸡爪刨了一遍似的。
一人一妖心照不宣,全当没看见,场面既滑稽又温馨。
“这个嘛......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现在放它出来,它能把尾巴翘到天去!虽然它没有尾巴。”
忻吴伸手按了按头的乱发,随即看向唐江生。唐江生撇着嘴了摇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作用。
于是忻吴翻着白眼“自暴自弃”,显然是不打算管了。“现在故事也听完了,该说说你的要求了吧?”
“噢~?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这事儿给忘了。”唐江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幽光,那个阴险狡诈、老奸巨猾的唐江生,此时仿佛又回来了!
忻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言道:“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咱虞山从来没有食言而肥的孬种!不过唐江生,我话可得说在前面,你要想拉着我让我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儿,那我绝对先把你揍趴下!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跟你讲什么朋友情面。”
唐江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即会心一笑:“哪儿能嘛!我还不知道你?忠字当头,情、义披肩,妥妥的大英雄、大豪杰!你放心,我只要求一件事。”
“什么事?”忻吴眉头轻挑,内心有点小小的期待。
“我要你......”唐江生故意将话音拖长,待瞧见忻吴的脸色明显开始不对劲时,再悠悠然说出后面半句,“一件事情的决定权。”
“你这大喘气的毛病得改,不然很容易被人打的。”忻吴的面色迅速恢复如初,然后在第一时间奉自己看似良言,实则威胁的建议,“什么叫我一件事情的决定权?你小子作甚又把坏心眼儿打到我头来?贪心不足蛇吞象,了解一下?”
唐江生闻言只是耸了耸肩,嘴角轻笑,言到:“既然你都把我的陈年旧事翻出来当嗑儿唠,我自然也要还以颜色才行,不然我岂不是亏大发了?你过去的事我参与不了,不过不急,毕竟咱俩有一千年的时间,对吧~?”
“行行行!你心眼多,我不过你。”忻吴认命般地摆了摆手,随后加快速度,跑在了唐江生的前面。
被拉开距离的唐江生因此并没有看见忻吴拼命憋笑的模样,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这笔交易好像并没有赚到什么东西,甚至还有一种被忻吴反套路的感觉。
“我是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这货手?”唐江生回忆着与忻吴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感觉毛毛的。
这样,二人一路没有遇到什么残余卫修的阻截埋伏,顺顺利利地到达了虞山的军事指挥心——军机处。
而虞山的军机处,其规模并不如何恢宏壮观,反而十分简朴陈旧。其格局乃是在四面建有房屋,将庭院围在间的合院式建筑。
“这是你说的军机处?”唐江生四下环顾,并没有看见如忻吴路陈述那般,各路虞山的主要战力齐聚于此,“如此门可罗雀......忻吴,咱是不是走错地方啦?”
“你闭嘴!”忻吴甩给唐江生一个愤怒的眼神,然后抽出断水流,一马当先冲进了军机处。
“你居然敢凶我?那你凶咯~你元丹后期,你了不起!”
唐江生暗自催动修为,使自己保持一个蓄势待发的状态。这么长时间的赶路对他来说本来也是不低的消耗,不过好在有忻吴丹药的及时补充,其数量之庞大简直令人发指!
“你进,那我也进咯,哎......”一语言毕,唐江生追随这忻吴的背影,踏进了军机处的大门。
“忻吴?是忻吴吧?”庭院之内,一名身着七十天服饰的妖修从房间内快步跑了出来,一把拦住其去路,“无天的混小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喏~这是侯爷给你留的亲笔信笺!命我一定要留在此地等你回来,然后亲手交给你。”
忻吴眉头微皱,不明bái jun机处为何仅有一名七十天的妖修在此留守,而且似乎还是侯爷的安排。
“雨歇,侯爷呢?我无天的大当家呢?军机处怎么你一个?”忻吴问向七十天雨歇,脸满是焦急的神色,毕竟几日前他离开时,军机处可还好好的。
可雨歇并没有直接回答忻吴的问题,而是略过他,径自来到唐江生的面前,下打量着唐江生,确认道:“唐江生?”
唐江生展颜一笑,眉眼全是欢喜:“晚辈正是唐江生。今日居然有幸得见雨歇姐姐盛世美颜,实在是不枉此生!”
“嚯嚯~这么会说话!难怪会是海辰的先生。”雨歇刻意眨了眨自己的有眼,打趣地问到,“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儿美了?若是回答让我不满意,可别怪姐姐心狠手辣哟!”
雨歇伸出一双玉手,当着唐江生的面捏的喀啦啦直响。
只见唐江生痴痴地望着雨歇,一双不老实的眼睛在雨歇身肆无忌惮地游走着。从雨歇的媚眼,到雨歇的直鼻,再到雨歇的柔唇,雨歇的猫耳,雨歇的香肩,雨歇的酥胸,雨歇的蛮腰,雨歇的翘臀,雨歇的长腿,最后再津津有味地一处处看回去。
雨歇也很配合,唐江生看哪儿她尽力展示着哪儿。一人一妖完全把忻吴当空气。
“嗯~让我想想,要说哪儿美的话......”唐江生作沉思状,却忽然吹出一声轻佻的口哨,“我想,自然是全部!”
一语言毕,雨歇先是一愣,随即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咯咯咯~行了行了!你先别说话,让我缓缓。”
雨歇不断用手指点去眼角的泪珠,眼眶微微泛红,像真哭了似的。
唐江生适时地递过去一方手帕,和煦地说到:“冰蚕玉绢,千年冰蚕丝织,入手如玉,用之驻颜养气。请雨歇姐姐赏鉴。”
唐江生竭尽全力安抚着雨歇,在他想来,那个虞山的侯爷绝不会平白无故留一个女修在这里,然后指名道姓要她等忻吴。况且唐江生隐隐约约看得出来,这名唤作雨歇的女子,情绪和心神是真的快要绷不住了。
果不其然,雨歇低下头,默默摘走了唐江生手心里的冰寒玉绢,将脸庞埋进了手帕里。
唐江生温柔地环住雨歇,轻轻地拍着雨歇的后背,同时趁机一个劲儿地给忻吴使眼色——因为此时的忻吴已经不耐烦到一只手握在了断水流的刀柄。
“你干什么!你是有多蠢!这儿一只妖都没有!只有她!”唐江生不露声色,仅以嘴型与忻吴交流,“她既然是七十天的修士,又是侯爷留下来的,那肯定背负着巨大的使命!你不是想要任务吗?她是侯爷留给你的任务!来啊!你来要她啊!”
忻吴茅塞顿开,但脸色立刻又变得半信半疑起来。
“我咋那么不信你能这么正经,居然坐怀不乱?”忻吴的眼神向下划了一点,看了一会儿,又飘向别处,“要不起,要不起。”
唐江生顿时被忻吴搞得有点懵,不知道忻吴在说什么要不起,也没有反应过来忻吴移开眼神前在到底在看什么。
而在此时,雨歇在唐江生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到:“侯爷他们闯阵去了——卫修军在立安殿周围大摆四方神兽阵,侯爷、圣女、南山菊、林竹、君无梅,还有你们无天的不语当家,已经各自领兵,在侯爷的安排下领兵作战去了。”
“原来如此。”忻吴若有所思,“那老师......不语当家往哪个方位去了?你可知道?”
“不知道。唐江生,谢谢了!若不是我已经心有所属,说不定已经被你攻陷了哦!”雨歇抬起螓首,向唐江生施礼道谢,而后不由分说直接把冰蚕玉绢给收了起来,“莫要多说!本姑娘自然是不能白让你看的!这手帕,当是见面礼了!”
见雨歇又不理会自己,反而强抢唐江生的东西,忻吴唯有狠狠痛骂道:“土匪!”
而唐江生仅仅是一脸的心痛惋惜,但却没有任何讨还的意思。唐江生和忻吴相还是很不一样的,如他只会在心里不断地念叨着两个字——“强盗!”
“雨歇姐姐,侯爷和南山前辈去了哪个方位,还望相告。”唐江生抱拳见礼,诚挚地说到,“晚辈曾受南山前辈hu fǎ之恩,此刻虞山有难,是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雨歇的脸略显尴尬,赶紧伸手想把唐江生扶起来,“你不用执晚辈礼,这样......不妥。”
“不妥?”唐江生皱眉看向眼前这名女修,暗自思忖自己和她如此相处究竟哪里不妥了。
结合雨歇的一言一行,唐江生忽然眼前一亮!
“你对他......?你早说啊!你为什么不早说?”唐江生瞬间变脸,翩翩有礼的态度顷刻间烟消云散,“手帕还我!你俩这事儿能等到猴年马月去!等不到还好说,若真让你等到了,那我是大罪过了!快还我!”
“我不!”七十天雨歇,断然拒绝!
“谁是他?他是谁?”在场一人二妖,只有忻吴摸不着头脑。
傀儡封仙 第一百二十三章 欺负
“东西还我!不然打死你我都不会同意的!”唐江生龇牙咧嘴,一门心思想要夺回冰蚕玉绢。
“那你立即承诺!还你你同意!”雨歇寸步不让,凭借元丹初期的修为,硬是没有让唐江生近身。
“我承诺!你还来我同意!”无奈之下,唐江生只好选择妥协。
“空口白话,你给我立个字据!”雨歇出尔反尔,殊不知自己这一着竟把忻吴给卖了。
“立个屁!忻吴,你不是说你大虞山没有食言而肥的家伙吗!这货是什么鬼!活脱脱一胡搅蛮缠的丫头片子!”唐江生的双眼红的跟抹了辣椒油似的,急切地望向忻吴,“还傻站着作甚?快过来帮我把她捆起来!”
忻吴靠在不远处的一根梁柱,耸了耸肩,隔岸观火。“我说唐江生,我和她好歹同是虞山的妖修,这么胳膊肘往外拐,怕是不合适哟。当然,你要是告诉我你们口的那个‘他’是谁,你们又在为什么事起争执的话,我还是很乐意跟你并肩作战的!不管是把她捆起来,还是捆起来丢在你的床榻,我都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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