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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可是......”林竹还想劝阻,可是云汉霄的强硬态度却是直接让他怒心头。
“住口!林竹你莫要忘了,我才是诛雀营的营主!你只是副营主!作战指挥什么的,你若想来,便等我死了之后吧!”云汉霄霸气宣言,态度已经可以说是专横跋扈了。
没错,此次分兵,权轻侯在诛雀营的战力部署,乃是直接调配了云汉霄和林竹两员大将!
云汉霄,封魔境初期;林竹,亦有迎仙初期的修为,似这等战力,即使放眼整座虞山,也没有哪股军力能与其相提并论。而权轻侯之所以让云汉霄担任诛雀营营主,让林竹担任副营主,是因为云汉霄之前在卫国官居平南将军,而林竹只是一个随性修行的家伙,在行军作战方面,是远远不云汉霄的。
权轻侯的这个决定,自提出伊始受到了不少虞修的质疑。别的不说,一百多年前云汉霄指挥云崖军团讨伐虞山的往事,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虞修甚至还以此作为教导后辈,不忘居安思危的经典案例!如今虞山危急,值此存亡绝续关头,怎能毫无顾忌地起用敌将?
兵不服将,别说打仗,那是随时都可能发生兵变!届时不单单是诛雀营这一营的事,而会牵涉到整个虞山战局。
“你们不服?那我要好好问问各位了,你们究竟凭什么不服?”权轻侯一把捏碎手的令牌。
“此番虞山遭重,我身为军机处首座,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你们这些家伙,平日里一个个养尊处优,在虞主的庇护下成天窝里横、拉山头,如今被敌人从卧榻之处递了刀子,不仅没有思过反省,倒先团结起来违抗我的命令?你们,活的不耐烦了吗?”
权轻侯的巅峰之意重峦叠嶂,其气势之强,即使是在场的云汉霄、圣女、三代,都不得不催动灵力以作抵抗。
权轻侯以“净化”之意入巅峰,虽然是治愈类型的巅峰之意,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倒行逆施,毕竟对于虞修来说,逆转法阵,逆行gong fǎ什么的,只是家常便饭而已。
“此时此刻,要不是有那些忠勇将士殊死反抗,只怕我虞山已经濒临沦陷!又哪里还轮得到尔等在这里多嘴多舌?你们扪心自问,若此番带兵攻山的不止有卫修,还有你们眼前的云汉霄,甚至是齐国、宁国、周国,我们可还有活路?”
一旁的虞山圣女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沉默不语。
“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我执行命令!谁敢抗命不遵,有如此桌!”权轻侯掌心修为凝聚,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桌案并没有分崩离析,而是如同砂砾那般灰飞烟灭,同样的手法,百里阡陌一行人之前问山时也曾用过。
“我以虞山圣女的身份担保,云汉霄,绝对是我们最可靠的朋友。”梦蝶此刻终于出声,她坚定的神色、高深的修为、重量级的身份,无一不让在场修士汗颜。
这样,云汉霄被权轻侯和虞山圣女推到了诛雀营营主的位置,而林竹则作为副营主进行辅佐。
权轻侯的想法很明确,他是要集优势兵力,一口一口地吃掉卫修,而云汉霄和林竹的组合,是他手最锋利的一把尖刀,或者说,一条疯狗。
“没想到如我这种叛修,有朝一日还能亲率虞修入阵杀敌,当真是讽刺得很啊!看来当今的虞山,包容力是强了那么一点点。”出征之前,云汉霄掂了掂手沉甸甸的乾坤袋,里面全是补给修为的灵丹妙药,“呵。也不怕我临阵倒戈。”
“你倒戈一个试试!”云汉霄背后传来一声充满huo yào味的话语,虞山圣女踏步而至,眼的星火明明白白地告诫着云汉霄——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身为封魔修士,无法通过吐纳休憩来补充灵力,你手里的乾坤袋,是你的命。”虞山圣女一把抓了过来,低下头,从自己袖间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乾坤袋面,符纸则很快消失不见,仿佛融化掉似的,“你的脸,还疼不疼?”
云汉霄蓦然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好像被扇了一巴掌,还蛮疼,圣女不说,他都快要忘记了。
“我若说疼,圣女又当如何?”云汉霄难得的不退反进,与圣女的距离已是呼吸可闻。
“不如何。我警告你,你若再做出对不起虞山,对不起心娥的事,我必不会放过你!”
一语言罢,圣女猛地踢了云汉霄膝盖一脚,随即快步走开了。只不过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云汉霄还是瞧见了圣女鬓发遮挡下的烧红的窗笼。
至于圣女和三代为何没有随军同行,乃是因为他俩被权轻侯指派了更加重大的任务,不得不和云汉霄分道扬镳。
在这之后,云汉霄便清点军士,率领诛雀营的妖修,一路绕过卫修的视野,将诛雀营的行军路线藏得无影无踪!即使是路过虞主洞府,里面传来了显而易见的斗法sāo luàn,都没有令云汉霄止住行军的步伐。
“我诛雀营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敌人的主力部队,然后吃掉它们!其他的什么虾兵蟹将、残羹冷炙,留给虞山其他的仁人志士吧。”
对此,云汉霄是这样和林竹解释的。只是如今,云汉霄终于找到了卫修朱雀台所在,林竹却一再阻拦。尽管云汉霄才是营主,林竹只是副营主,可诛雀营的修士心照不宣,他们拥戴的,依旧不是云汉霄,而是林竹。
云汉霄也心知肚明这一点,所以只是觉得如今虞山的包容力,只以前强了一点点。
“云汉霄,说实话,我十分钦佩你的军事指挥能力。我承认,照目前局势看来,你率领的诛雀营的确没有被朱雀台的卫修发现,但发现是一回事,未雨绸缪又是另一回事!你如何断定朱雀台的守军没有守株待兔吗?”
这一番话,林竹是用神念传音在和云汉霄进行交流的,毕竟在军营,绝对不能让士卒看出他二人之间有多深的芥蒂,否则军心动摇,影响士气,便极易不战自败。
不过云汉霄却似乎没有这方面的顾忌,说话之声算不得大,也算不得小,刚刚周围之人能听见,如护卫,如传令官。
“云汉霄你冷静一点,朱雀台的守军在那里,四方神兽阵布置在虞山。他们哪儿也不会去,你算想给圣女大人打一个漂亮仗,也犯不着拿我虞山军卒的性命做交换。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家伙,有情感、有道侣、有朋友、有至亲,我希望,你能多为他们考虑考虑。”
“妇人之仁。”也许是林竹一番情真意切的劝解稍微弥补了他们之间的隔阂,云汉霄当真没有再固执己见,只留下四个字,便极目远眺,观察起朱雀台卫修的行军布阵。
林竹在一旁等候,先前那名传令官依然在等候,而在此时,另一名传令官赶到林竹和云汉霄跟前,手紧握着一枚灵简,应该是其他军营最新的战报。
林竹接过传令官手的战报,并没有第一时间拆封查阅,而是恭敬地递与云汉霄,礼数职阶,做的非常到位。
“无天不语这个老不死,究竟在做什么!”
接过灵简查看后云汉霄,额头青筋暴起,压抑着自己的怒吼,没有让自己当场爆发出来。
“通令全军,地隐蔽休息。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打草惊蛇!违者,军法处置!”
传令官不敢怠慢,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云汉霄身散发出来的杀意,矮小的身形瞬间没影了。
“哼!林竹,好好看看你们虞山妖修,在这种紧要关头,都在做些什么!”云汉霄将手灵简扔给林竹,暴跳如雷地抓起留下待命的传令官,“你把当时的情况,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明白,不许有丝毫遗漏。明白?”
传令官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傀儡封仙 第一百八十五章 载史
有事传令官,无事起居注。
虞山的载史一族,究其本质,更像是凡尘俗世,禁院高墙内,负责记载王侯将相的史官,只不过虞山载史一族记录的,乃是历届虞主的生平要是。
君举必书——世俗的宫闱廷殿做不到,虞山,同样也做不到,这在整个修真界看来,都是十分荒诞滑稽之事。因为修士最为显著的特点之一,是长生不老!史书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他们的存在本身,是历史!
可虞山还是设有太史令一职,当代虞主更是委托陈开多次修葺史馆,足见其对史馆的重视。虽然载史一族的职责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行撰书,但他们却有一项特殊的使命,那是在虞山身陷战事之时,作为传令官奔波于战场之。
这是虞山的传统,也是虞山的特色之一,连周国天明宗都没有这样的设置。若说虞山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不懈的缘由,恐怕还得归功于那位初代虞主。
没错,太史令一职,最初是由初代虞主提出并实践的,尽管凡世之早有此职位,可吸纳于修真界,却还是独树一帜。当然,虞山的载史一族,对外宣称只是记录虞主的政、战、居、意,但暗地里到底都写了些什么,恐怕连虞主都无法完全掌握。毕竟往宽了想,史册可以申诫后世,往窄了想,载史一族是妥妥的虞主眼线!
当然,若说载史一族对虞主有多么忠诚不二,那也不尽然。毕竟如果没有叛贼走狗的衬托,又哪能衬托出忠臣义士的高尚可贵?
“我说!我说!云营主,还请松手!末将......末将快要喘不气了!”被揪住衣领的传令官双手抓住云汉霄的手臂,却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没办法,对于身形一向矮小的虞山载史一族来说,目前这个状况,跟一头大灰熊抓住了一只小白兔没什么区别。
“云汉霄!你做什么?还快不开放开!”林竹将手的灵简收好,赶紧前制止云汉霄的bào xing,“你之前也查阅了灵简,里面的内容说的很清楚——无天不语和忻吴在营帐商讨破敌之策时,忻吴露出马脚,被无天不语当场识破!同时军有另外七名罪修被缉捕,所有人都喝下了混有‘黑白无常散’的血酒,被无天不语放逐到正面战场戴罪立功。这不都写得明明白白的么?你到底哪里不能释怀?”
听闻林竹这话,云汉霄稍微松开了手,但还是没有放开传令官,反而转过头来,冰冷地看向林竹,毫无生气地说道:“林副营主,请注意你的身份。‘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本营主现在没心情耐心教你。”
林竹浑身一颤,缓缓低下头颅,沉声谢罪道:“属下,谢营主教导。此类错误,必不会再犯!只是请营主立刻书写我诛雀营的战报,好让营主手的传令官代为通传。”
“哼!林副营主,本座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云汉霄丝毫不把林竹放在眼,在他看来,没有丝毫带兵经验的林竹,还不如他在卫修军时豢养的一头猎犬好用。行军作战不单打独斗,整个战局都是紧密相连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都不是不可能。
“还不快说!”不再理会林竹,云汉霄猛地一抖手臂,传令官登时便被摇地眼冒金星。林竹只能在一旁看着,完全是敢怒不敢言。
传令官心那个怕啊!
“连虞山素有威名的‘梅、兰、竹、菊’之一的林竹,在云汉霄面前都只有夹着尾巴做人,我要是不机灵点儿,恐怕这条命今天得交代在这儿了。”
于是传令官开始了事无巨细的叙述,不仅是无天不语和忻吴反目成仇的事,还有之前营帐青归“活跃”的身影。
随着一幅幅生动但不失真实的画面在云汉霄和林竹的脑海形成,二妖皆是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妖修无天不语,其前后反差实在是太大,大到让人不禁觉得是在演戏。
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何一定要这么做?如此不顾一切诬陷忻吴的清白,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林竹偷偷将目光瞄向云汉霄,可好巧不巧,云汉霄也在此时投来目光。二妖的目光一触即分,看得传令官一阵愣神,竟连挣扎都忘记了。
“不是吧!这俩货之间难道还有什么猫腻?不应该啊!云汉霄一直情系圣女大人,林竹亦是隔三差五向君无梅献殷勤。要不是军机处的规矩太多,估计这厮早跑侯爷那儿报道去了!天啊!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不不不,一定是我想错了!”
林竹和云汉霄此时此刻还在思索无天不语此举的意义所在,根本没有发现这个被拎在半空的小小传令官,正用一种琢磨不透的眼神在他俩之间来回打量。
“霸气威武的复仇男神和不谙世事的青梅竹马之间掩藏于岁月不可告人的悲怆纠葛。怎么办?我要不要站这对呢?人族常说,人生具有无限的可能性,看来妖族也差不多嘛!”
也许是传令官炽烈灼热的目光让云汉霄有所察觉,亦或是胡思乱想时发出的极细微的“嘿嘿嘿”的声音,总而言之,她成功地引起了云汉霄的注意。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事隐瞒?居然敢无视本座的命令,真是好大的胆子!是不是非得本座把你的头拧下来才肯说实话!”云汉霄怒目而视,手里不断加重力道,传令官顿时产生一种荡秋千时被猛禽紧箍脖颈的感觉!
“营主!你先放她下来!她一个微不足道的传令官能给你提供多少有用的情报?你要真把她的头给拧下来,到时候算她真有什么情报藏而不吐,也没有机会说了啊!”
林竹站在云汉霄旁边不断劝谏,焦急的模样货真价实,可被钳住的传令官却不干了,不断地拍打着云汉霄的手臂,甚至双脚都开始胡乱蹬起来。当然,没有一脚是踢了的。
“难受啊!林竹!算我真的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传令官,也不希望从其他人口听到这最真实的评价啊!”传令官的意识开始不断模糊,已经来到崩溃的边缘,甚至直接去往初代虞主那里请安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在一切的一切都快要成真的时候,传令官忽然感觉脖颈一松,随后猝不及防地掉在地。
“咳咳!咳咳!”大口大口的空气灌入她的嘴里,根本来不及传到肺部,便在喉咙处猛然炸开!脑瓜子嗡嗡作响,根本体会不到死里逃生的愉悦,反而剧烈地咳嗽起来!
“营主,莫怪我没有提醒你,出征前圣女大人都跟你说了什么,还望你时刻铭记于心。”林竹迅速将倒在地的传令官扶起,掌汇聚灵力,将其脖颈处的皮外伤处理妥当,“没事吧?能说话吗?”
“末将......末将已无大碍,多谢林副营主关心。”传令官颤颤巍巍站起,待身躯站直一半时,复又双膝跪下,双手重叠放在地,埋下头颅,额头顶在手背,苦苦哀求道,“回禀云营主,末将只是载史一族的小小史吏,平素只有眼睛和耳朵,脑子和口舌都是不用的,若是有什么惹恼云营主的地方,还请云营主大人有打量,放小的一条生路。”
“呵!你还好意思说眼睛,那你告诉本座,你那兴趣盎然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答对了,可活。答错了,你懂的。”云汉霄轻车熟路地威胁着,不得不说,若非林竹随军出征,诛雀营哗变,绝对是迟早的事。
“营主!”林竹实在看不下去了,将传令官护在身后。
“你闭嘴!林副营主,你今日的话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立刻、马,给我去巡视军营。记住,这是军令!”云汉霄仗着营主身份,无休止地给林竹施压。
“你!”林竹欲言又止,直想一拳揍在云汉霄那张嚣张至极的臭脸,不过不论是从身份,还是从修为,都容不得他此时放肆,“遵营主令,属下这去。”
一语言罢,林竹单手伏于草地,两息之后,一件与斥候身一模一样的伪装服饰蓦然成形。林竹将其小心翼翼地披在传令官身,再从乾坤袋拿出一件给自己穿,给了云汉霄一个警告的眼神,便巡视诛雀营去了。
“好了,碍事的家伙已经不在了,该你表演了。”云汉霄对林竹的眼神熟视无睹,摆出一副拷问的姿态。
“末将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云营主若是想学那不语营主,给末将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之泄愤,末将无话可说。只是云营主莫要忘了,载史一族并不只有我一个史吏,战场的传令官也不止一位!云营主的‘丰功伟绩’,必将在虞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或许是从背的衣物感受到来自林竹的体温,传令官心勇气莫名倍增,竟毫不迟疑,出口是对云汉霄的一顿威胁炮轰。不得不说,实在大快人心!




傀儡封仙 第一百八十六章 端倪
朱雀台附近,不管是灵力的流动、空气的湿度、还是草木虫鸟的动静,等等方面都没有什么显著的变化,但这并不代表这片山域是风平浪静的。
相反,高阶修士的情绪波动乃是最容易搅乱天地灵气的罪魁祸首,而朱雀台四周之所以还能保持绝对的平和,最重要的缘由,是因为诛雀营的军士居然连呼吸吐纳的频率都趋于一致,完全与周围山域融于一体。
如此军容,也正是林竹由衷钦佩云汉霄的原因之一。作为诛雀营的营主,除了态度恶劣、言词粗暴、盛气凌人、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称王称霸外,也没有其他什么毛病。
如现在,面对修为不过凝魂期的传令官之明捧暗踩,云汉霄不仅能保持一副“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勇气有种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不弄死你”的笑里藏刀模样,体内的气势、修为亦没有外泄半分。
这是封魔恶鬼云汉霄,利用灵台识海内灵识控制修为的手段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这也和封魔境修士的自身特点有关——无法直接吐纳吸收天地灵力,导致他们对自身灵力修为的控制达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程度。
所以与其说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不如说是锱铢必较、精打细算。而与云汉霄“师出同门”的当代虞主,于虞山成功踏足仙迎境界,才是不折不扣的登峰造极、挥洒自如。
“呵。本座流落凡间时,曾见过一些君主帝王,他们有的荒淫无道,有的碌碌无为,有的励精图治,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是视尊位如己命,旁人若是觊觎他们的位置,无论是谁,必定会招来灭顶之灾!”
云汉霄神色缓和,竟变得优哉游哉起来,甚至还拔起地的一根谷荻,放在嘴里嚼着,饶有兴致地讲起故事。这副闲情逸致的模样要是让林竹瞧见,估计得把下巴惊掉。
“你们载史一族既然对外宣称只记录虞主的政、战、居、意,那你方才对我的一番威胁恫吓,岂不是认为我云汉霄,是下一任的虞主?再往深想一想,你是不是早知晓虞主会在这次战乱陨落身故?谁能想到,你们载史一族,居然举族通敌叛国!”
“你胡说八道!”传令官猛地从地站起,却在途被云汉霄一脚踏住肩膀,活生生地踩了回去!
云汉霄的修为战力,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传令官可以承受得了的?传令官当即便觉得自己右侧的琵琶骨剧痛无!想来没有尽碎,也已经是八九不离十。
“哦?你一介女流,竟然能硬生生挺住,倒是令本座高看你一眼。”云汉霄目光一闪,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颤抖,脸没有丝毫怜悯或者痛快的神色,“几百年不见,虞修居然变得这么讲究礼数。那好!我且问你,本座身为营主,未曾赐你免礼,汝却擅行不恭,是否该受责罚?”
“......”传令官并没有回答云汉霄的问题,不是她倨傲无礼,而是她此时除了痛地痉挛颤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她之所以死死扛住没有吭声,是因为她看出云汉霄对她已有杀意!
诛雀营所有军士的呼吸方式都趋于一致,若因她一人的格格不入,如痛呼或者惨叫,导致军营被敌人发现,那自己恐怕万死难辞其咎!虽然主要责任并不在她,但她是不想给云汉霄一个下手灭杀的机会!
“什么狗屁问题!什么诛雀营营主!什么圣女旧识、虞主师兄!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随意蹂躏践踏他人性命尊严的畜生罢了!”无法言语的传令官咬紧牙关硬捱,将头埋在泥土里,弄脏了自己的脸,“我没有一只畜生强,我只能被一只畜生欺辱,我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也不会有谁来救我。哈哈哈!哈哈哈!”
传令官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笑意,但胸腹却有一股气不断往顶。待冲到喉咙时,又因为伤势的原因无法顺利通过,只能大声咳嗽起来!
可云汉霄哪里会让她称心如意?在传令官出现这种征兆之时,他瞬间给了传令官一记狠踢,直接将其踹晕过去!
看着脚边如同死尸一般的传令官,云汉霄皱了皱眉头,不禁陷入沉思:“本来只是想拷问一点情报出来,怎的顺手打晕了?......谁!”
云汉霄猛地盯向不远处树丛的某处,眼瞳闪烁着危险的红光。能接近他这么近的距离,当不是泛泛之辈!
“我!”
从树丛现身的林竹险些要怒吼出来,当他看见地一动不动的传令官时,并没有立刻前查探,而是一步步逼至云汉霄的面前:“怎么?堂堂诛雀营营主,却连敌友都分辨不清?下一次是不是寻个机会把我当成敌将给砍了?”
云汉霄居高临下俯视林竹,嘴角却略带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本座还没有完全习惯身边有副将的日子。不过你的建议非常肯,本座会好生考虑的。”
林竹哪里想到云汉霄会是如此恬不知耻之辈,居然连坦然承认自己的失误都做不到,可他此时的表情,已经不能更凶了,只好在言语之下功夫:“待此役之后,我将你的bào xing一五一十地报告圣女大人。我林竹,说到做到。”
不得不说,林竹准确地抓住了云汉霄的软肋,放眼虞山,怕也只有圣女能让他有所顾忌。
只见云汉霄瞬间变脸,冷冰冰地奚落道:“大言不惭!你先努力活到那个时候吧。脏活我来做,黑脸我来扮,你现在应该干的,不是在这儿跟我城口舌之快,而是救一救地那个半死不活的小辈。”
一语言罢,云汉霄嫌恶地看了林竹一眼,然后不以为意地转过身去,倏而消失在林竹的视野里。
林竹拦不住他,也不想去拦。再次看向躺在草地的传令官,林竹想了一想,还是把她从地扶起,灵识探察之后,随即松了口气,然后眉头复又紧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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