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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秦晴眼角抽搐,拿眼前这个老东西没有丝毫办法。碰又碰不得,口也还不了,这不占理的憋屈之感,快将她气炸了!
“东川业你这小人!竟敢给我下套!”箭阵之的百里朽已然精疲力竭,可甫一听闻三人的谈话,还是从丹田内挤出最后一点真元,声嘶力竭地怒骂东川业,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在秦晴面前显得不那么狼狈和愚蠢。
东川业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随后轻轻吹向箭阵的百里朽,不以为意地说到:“兵者,诡道也。败了是败了,本公子没有趁你病要你命,已经是对你开一面。我不强求你感恩戴德,可作为一个男人,你好歹表现出一点愿赌服输的样子来好吗?本公子这质子府,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言及此处,东川业抬手一挥,箭阵顿时露出一个缺口:“按照战约,你现在可以打道回府闭关修炼。当然,你若想继续求战,我也照样奉陪!只是对于那些食言而肥、出尔反尔之辈,本公子向来都是零容忍!百里朽,你是聪明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还需要本公子教你吗?”
“我......”百里朽被东川业训得无话可说,即使他不想吃这个闷亏,但他体内此时已无半点真元,别说再战,连御空飞行都做不到。这一路要是再遇个什么伏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毕竟他百里朽在卫国所树之敌,并不在少数。
许是看出百里朽的难处,东川业打了一声响亮的马哨,与此同时,一阵马嘶登时于质子府外响起!从声音的方位来判断,隔得并不是很远。
两息之后,一道亮丽的白色雪风骤然出现在众人眼,正是几日前,百里朽、秦晴、卫法见过的那匹高头骏马!
“你这死蠢!又想偷跑出去作妖是吧!”东川业一眼看穿了白马的意图和行动目的,哪怕其一直用马头蹭着他的脑袋,东川业也丝毫不为所动,“去去去!给我把这位朋友平安送到百里府!他要出了什么差池,我拿你是问!”
白马望了望百里朽,将其视若无物,并继续讨好着东川业。开什么玩笑?它可是一匹有尊严、有原则、有智慧的高贵天马!虽然只有一丢丢血脉,但也不是说骑能骑的!这种千载难逢的良机,不赶紧表明自己一臣不事二主的忠心,难道还想往后有什么好果子吃?
马的确是这样想的,可东川业却根本不吃这套,甩手两巴掌拍在了小白的屁股,那圆润饱满的声响,一听知道是好的马臀!只怕日子过得东川业还要舒服好几倍!
“滚滚滚!本公子这几日不外出,也不想多看见你。府里的马草早被你吃的精光,开支更是入不敷出,连本公子都不得不打猎以满足口舌之欲,哪有闲情逸致带你东游西逛?下个月初再给本公子滚回来!听见没有!”
小白吃痛,一溜烟闪至百里朽身边,麻利地将其叼起,然后粗暴地向脑后一甩,百里朽好巧不巧,正落在马鞍之。
“呐!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啊,可不敢秋后算账!”小白的眼睛里流露出这样的目光,翻了翻马唇,不待东川业回应,便骤然消失在众人眼,只留下越发淡薄的残影,“哈哈哈!居然可以浪到下个月初,那还有啥好说的?月再回去呗!”
小白瞟了瞟背一脸苍白的百里朽,眼露出精光,显然在动什么歪脑筋,猛然间,飞行的速度之前更快了。
“这马......真快!”卫法咽着唾沫,叹为观止道。
东川业则皱起眉头,显得有些不明所以:“这死蠢kè yào啦?这种飙法,它想弄死百里朽不成?”
听闻这话,卫法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以他的速度是断然追不白马的,只能在心默默祈祷百里朽平安无事。
一旁的秦晴则玩弄着自己的秀发,一会儿轻捻,一会儿绕指,还时不时偷瞄东川业,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反正不管做什么,都对百里朽的生死不怎么心。
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东川业有一个最大的毛病,那是他的眼神儿,确实不太好,以致于这稍微留心一点能发现的美目秋波,在其面前完全等若无物。
“身为我东川家的管事,唬住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遣送走百里朽,东川业将宝雕弓随手扔给一旁侍立的仆从,然后一溜小跑来到众人跟前,一只手甚至还环在老管家的脖子,贼眉鼠眼地笑着。
“嘿嘿嘿,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说老滑头!你该不会忘记咱俩的约定了吧?你要是胜了他们,本公子便一辈子不用娶亲!”
听到东川业说这话,秦晴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死死地盯向老管家,既有视其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意味,也有“你敢承认一个试试本姑娘点了你的胡子”的警告成分。
卫法瞅了瞅秦晴,又看了看东川业,再瞅了瞅秦晴,然后难以置信地瞪向东川业,鬼使神差地,他好像又明白了什么。不得不说,今日是他活这么久以来脑筋转的最快的一天。
“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发生的?”卫法头晕目眩,拿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凡少宗主所言,老臣自然是铭记于心的。”老管家泰然自若,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作处变不惊,“话说秦姑娘,你先把手的火球术收起来,伤着老朽不算什么,要是将业公子点着了,你可没地儿哭去。”
“嘁!关本姑娘屁......你们的家事与我何干?”秦晴艰难改口,同时将手的火球泄愤似的砸向卫法,自己则双手环抱,侧立身躯,扭头看向别处,只是那竖的直直的耳朵,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差点被火球砸的卫法表示心里很苦,但是卫法不说。
“且先不论那是不是老臣与少宗主的约定,亦或只是少宗主的一家之言。”老管家将一名仆从唤至跟前,附耳私语几句,仆从领命去了,一时间并没有回来,“老臣有一点想向少宗主确认清楚。”
“啊哈!本公子突然发现,今日天色已晚!这样,咱们改日再议?”东川业少见地有点发虚,迈开腿准备开溜。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老管家一把擒住了东川业的手臂,东川业越是挣扎抵抗,他钳得便也越紧。
无奈之下,东川业只好哭丧着一张脸,等待着自家管事的精神摧残:“行行行,你问吧......究竟是何事如此重要?令你不惜以下犯,也要在今日弄个明白。”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臣只想知道,少宗主所言‘一辈子不用娶亲’,究竟有几分认真?”
老管家随手一挥,八朵火莲从其袖袍内飘然而出,各自飞向后院的八座镂空石灯。八名仆从整齐划一地取下一侧石窗,待火莲进入其后,再悄无声息地将石灯复原,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嘛,九分咯。”东川业不知道老管家要搞什么幺蛾子,总而言之,先不把话说死,以免骑虎难下,不好改口。
“按少宗主的意思,此事还是可以商量的嘛。”老管家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可在东川业和卫法看来,却不啻于一头凶恶的猛鬼,“话说回来,刚刚少宗主说的是几分来着?老臣耳背,没有听清。哎,这人一旦了年纪,便越发不用了,少宗主定能体谅老臣的,对吧?”
东川业的手心里全是汗,整个身子都快软成一滩泥了,但还是扯出一个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言到:“那一定得能啊!不能更能了!”
“一个眼神儿不好,一个耳背听不清话——残废主仆,成了。”秦晴低声嘀咕,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一旁的卫法只当什么都没听见,默默地与其拉开身位,省得待会儿又要遭受无妄之灾。
“八......八分。”东川业战战兢兢地回复到。
“嗯?几分?少宗主大点儿声可好?”老管家偏耳过去,好像真的还没听清似的。
“五......五分?”东川业感觉快窒息了。
“少宗主......”老管家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搭在东川业的肩,在卫法的感知,这一下的气势跟一轮磨盘从天而降没什么区别,“你没吃饭么?”
东川业感觉自己的半边肩膀都快碎了,一不做二不休,声嘶力竭地咆哮道:“一分!一分!老滑头,这是本公子的底线!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东川业不要面子的啊?”
老管家听后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晴,一张老脸仿佛能笑出花儿来。





傀儡封仙 第一百九十五章 滑头
“作......作甚?”面对老管家投来的目光,秦晴没来由感到心虚胆怯,这心理状态倒是和东川业如出一辙,“我警告你哦,你不要过来!我哥可是元丹之内无敌手的虞山秦风!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说成不?东川业你倒是说话啊!”
骤然听闻哭音,东川业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只见轻烟薄雾缭绕之下,秦晴正泪眼婆娑地在摇曳于橙黄烛光之。
许是火莲燃烧的缘故,整座院落竟在不知不觉间被一股春回大地般的暖意所包裹,空气甚至还弥漫着一阵沁人心脾的熏香。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秦晴此刻看去,显得无楚楚动人,犹如偶然掉落凡间的仙子,无法不令人瞩目生怜。
“老,老滑头!你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可以了!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这要传出去,丢的不仅是我质子府的脸,还有我齐国海晏河清宗全宗下的颜面!”
凭借心油然而生的一股冲动和勇气,东川业一把拽住老管家的肩衣,虽然手并没有多少力道,但却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不畏强敌敢较量,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英武气概。
秦晴一双朦胧雾瞳眨也不眨地望着东川业,迎着他炽热坚决的视线,不知怎的,竟是不舍移开目光。
此时此刻,若是换做其他深闺大院儿的小姐,恐怕早羞红脸颊,避了开去,但秦晴生于虞而长于虞,虞山民风之开放,对儿女情长之事不说趋之若鹜,至少也是憧憬向往。
“本来不打算对秦姑娘怎么样,但少宗主既然有此雅兴,老臣说不得,便要向少宗主领教一二了。”一语言罢,老管家松开东川业的手,开始调整呼吸,整理自己的衣襟。
东川业则是强提一口真元,略过老管家,忽地闪至秦晴面前,嘘寒问暖道:“没事了,有我在,你放心。”
秦晴心小鹿乱撞,想到自己是第二次被眼前这人所救,登时便有些抑制不住内心逐渐汹涌的感情,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你若死了,我替你收尸。”
听闻秦晴此言,东川业顿时愣了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话没有一点情深永寿的感觉,倒像是同袍手足共赴国难时的宣言。”
身在不远处的卫法将二人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然后脑袋一偏,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像他这种经常往返于虞山和卫国的人来说,自然十分清楚秦晴所说之话的分量。
虽然卫国的男女更喜欢听一些浓情蜜意的情话,但对尚武的虞山来说,一句“替你收尸”,便是对其身后事作出的最庄重的承诺,若是男女之间许下,更是有着“认定终生”意味。故秦晴这态度并非是亲赴国难,而是已经身陷情劫。
“少主。禀主管,按您先前的吩咐,我等已于厅堂备好飨宴,随时都可以为秦姑娘和卫公子接风洗尘。”在这时,方才领命而去的那名仆从快步走过来,先是对东川业行礼,而后向老管家汇报着工作情况。
“嗯,很好。你们辛苦了。”老管家优哉游哉地迈起步子,略过深情对望的东川业和秦晴身边时,调侃道:“还看不够呢?移驾吧!”
“哦哦哦!移驾移驾。嗯?不对啊老滑头!不打了么?”东川业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经意间逗乐了秦晴,但在老管家看来,这其实是一句彻头彻尾的废话,因为这意味着他还得替自家少宗主圆场。
“少宗主你看,老臣仗着几百年的阅历和修为去欺负几个小娃娃,即使毫无意外地胜了,也不免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这样,老臣与两位小友的试,便判作平局吧。如此一来,少宗主与老臣的赌约自然也是不分输赢。少宗主意下如何?”
“没毛病,都依你。”东川业脸稍微有点挂不住,因为老管家正以一种万分嫌弃的目光斜瞟他。没办法,谁让嘴欠,非要多此一举呢?
将目光从东川业身抽开,老管家对着秦晴和煦一笑:“老朽先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秦姑娘若是有兴致,可在这质子府内随意转转。敝宅今日能够蓬荜生辉,秦姑娘功不可没!待会儿一定得与老朽痛饮几杯!”
“前辈言重了。”秦晴抱拳施礼,态度之先前的张牙舞爪,可谓是恭敬有礼了许多。一来她见识了老管家深不可测的实力,不服不行;二来嘛,她确实不想现在离去。
“好啦!年轻人的事,有啥好看的?碰巧老朽那里还有几块从吴国进献而来的羊脂玉。小哥风度翩翩、潇洒倜傥,便随老朽一起鉴赏鉴赏,岂不美哉?”
老管家嘴说着极其谦逊委婉的话,实际却是拽着卫法,不由分说地向着厅堂而去。卫法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当场大喊大叫起来:“不是说有一场宴席吗?说好的接风洗尘呢?我卫法今日是要让你们这些外乡人知道,什么叫做威武不能屈!”
“卫公子有所不知,我质子府的下人最是大胆放肆。方才张罗飨宴之时,竟以鉴玉为由头,将卫都城内那座‘添香阁’的头牌给请了过来!银子是给足了,留的却是卫公子您的名字,简直岂有此理!”
老管家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名该死的下人杖责三百大板!可在下一瞬间,却突然换一副苦恼为难的神色。
“卫公子您说,要是老朽现在、立刻、马,将那位头牌驱逐出府,惹得佳人不悦,我质子府倒是不在乎什么风言风语,大不了卷铺盖回齐国待个百八十年再回卫国!只是这样一来,连累了卫公子的高洁名声,岂不是罪孽深重?”
听闻老管家如此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卫fǎ lèng了一瞬,随后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姿态,云淡风轻地说道:“不过小场面罢了。我卫法驰骋卫国修行界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岂会被一小小的‘添香阁’头牌给吓破胆?”
言及此处,卫法缩着脑袋四下瞄了几瞄,似乎在确认周围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存在,连眼角都泛起机警的精光。
“但是!此事毕竟是你质子府惹出来的乱子,我卫法别的没有,平素最好乐于助人,对挚友更是不离不弃。不是鉴玉么?走走走,晚辈这陪前辈鉴玉去!这天寒地冻的,要是让‘美玉’等久了,那才是大大的罪过!”
这样,对挚友不离不弃的卫法卫公子,抛下秦晴,挽着老管家的臂膀,三下两下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
“你这死蠢!回来!”秦晴又惊又怒,气的直跺脚。对卫法这种只顾自己享受,完全不打算在宴席为她圆圆场,帮帮忙的行为,秦晴当即便表示决不轻饶!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东川业早已见怪不怪,对于这位跟随自己不远千里,从齐国来到卫国的老滑头来说,只是其日常操作而已。挖坑的手法还是那么熟练,跳坑的人从他变成了卫法罢了。
“秦姑娘放心,你那朋友不会有......!”东川业移动脚步,想要唤秦晴一起往厅堂走去,却不知是一口真元没有提来,还是驭控质子府的箭阵时消耗了不少力气,只见东川业脚下不稳,摇摇晃晃地往秦晴身倒去。
秦晴自然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小家碧玉,不如说由于长期修炼的缘故,她的身骨还蛮健壮的,虽然不能和一些体修相提并论,但扶住一个东川业还是没有多少问题的。
“......什么,事......”温香软玉忽然在怀,东川业喉咙干得连话都说不顺展了——这近在咫尺的气息,属于秦晴的眉眼,从发梢间飘摇散溢的味道,还有这扑通扑通不断鼓动的心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为谁而喧嚣,“你听见了?”
“没有!”秦晴想也没想,直接进行反驳,然后立马呆住了,因为东川业并没有询问她到底听见了什么。
不过好在秦晴也没有进行具体的说明,一切都还有圆场的可能:“他,他没有事,我有!你快给我起开!”
秦晴一把将靠在自己身东川业推开,东川业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总算是站稳了脚跟。
“想不到啊,你看起来斯斯的,行事居然如此大胆!”秦晴捏着拳头,发出咯啦咯啦的声响,“本姑娘也不是什么恶鬼,说吧,打算断几根肋骨了事?”
“咦——?秦姑娘的意思是,断几根肋骨可以了事了吗?”东川业喜出望外,一点也没有即将被胖揍的觉悟,“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秦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想来断不会耍赖否认的对吧!”
“嘛——嗯。我虞修说一不二,绝不会自食其言。”秦晴身为虞修的骄傲令她下意识地如此说到,待其反应过来东川业到底在动什么歪脑筋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正所谓梁不正下梁歪,府有一个老滑头,那带出来的,自然也是个小滑头。




傀儡封仙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兄妹
“所以说,你到目前为止,已经打断了他三对肋骨?”
浮舟峰,虞修秦风刚刚结束修炼状态,正在进行最后的宁神纳元,或者说,他其实是“被迫”提前结束今日的修炼进程的——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毫无止歇地在他耳边闹腾,能静下心来修炼才是怪事。
“一般情况下,凡人体内一共有二十四根肋骨,即十二对肋骨,那个叫东川业的家伙每一个月占你一次便宜,你便在那时打断他一对肋骨。如此算下来,你岂不是要被他非礼轻薄整整一年?”
“对啊!是这样!”秦晴从背后一把环住秦风的脖颈,本来秦晴高出不少的秦风由于此刻是盘坐的姿势,所以一时间并没有作出什么有效的闪躲动作,“哥!你可要替小妹做主啊!好好修理一下那个不知廉耻的混蛋!”
“哎......我说老妹儿啊,明明是你自己与那东川业定下的规矩——折断两根肋骨能了事,为兄师出无名,又该从哪里给你讨回公道来呢?”
秦风将秦晴的两只手从自己脖子拆开,不曾想此次居然还稍微花费了点力气,这倒是让秦风对秦晴的近段时间来的修行成果颇为满意。
“你这死丫头环这么紧作甚?下手没轻没重的,是想勒死我吗?要撒娇要抱抱要举高高也不是这么个搞法啊。”
“诶嘿嘿!人家兄长灵气不足了嘛,自然要好生补充一下才行。谁让你是我亲哥呢?是吧哥!好、哥、哥~”
不得不说,今日的秦晴完全是一副腻死人不偿命的模样,要不是修为不济,秦风毫不怀疑她会赖在自己身挂吊一整天!面对如此火力全开的亲妹,秦风直感觉头皮发麻。
浮舟峰的云海此时翻腾地格外厉害,甚至还有一缕若有似无的笑声传递出来,仿佛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正暗藏其,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对兄妹。
“你好好说话!给我正常一点。”秦风率先投降,他实在受不了秦晴死皮赖脸般的软磨硬泡,只要要求不太过分,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尽量满足秦晴。毕竟他只剩这么一个亲妹妹,父母均寿终正寝多年,早轮回转世去了。
是的,即使是修行之士,若无法提高境界,或者利用外物强行补充生机,也会面临寿元断绝的一天。这其的原理,在于修行之躯对天地灵力的适应性其实是在日渐减弱的,尽管这衰弱的过程很缓慢,但并不是不存在。
修行一事,大道争锋!若无法创新进步,即便不被淘汰,总有一日也会举步维艰,这难处不仅仅来源于他人,还来源于自己。
“哥~你看看这最近的天气,是不是觉得惠风和畅、晴暖宜人呢?”秦晴眼神忍不住乱闪,一副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放的样子,“哥,你有没有兴趣到虞山外走一走呢?”
“惠风和畅?晴暖宜人?”秦风低垂眼睑,向峰顶下方的云海看去,只这一眼,原本洁白飘散的云海骤然凝聚在一块儿,其色泽肉眼可见地转为黑色,气温骤降的同时还传出了阵阵闷雷之声,“你也瞧见了。没兴趣,不想走。”
彼时的秦风修为刚至元丹后期,别说巅峰之意,连元丹圆满都相差甚远。可是这样的秦风,刚刚却仿佛以一眼之威,令天地瞬间变色!虞山有如此天纵英才,哪还有籍籍无名、屈居卫国之下的道理?
可这其也有美不足的地方,那是与哥哥秦风相,妹妹秦晴的修行资质根本不值一提。
其实秦晴的修为也算不得很差,在虞山的同辈甚至还能稳居前五,可即便如此,两兄妹的差距还是太大了!大到宛若天差地隔,别说追赶,妹妹怕是连哥哥的背影都看不见。
早些年幼时候,什么都不懂的秦晴经常被同龄人取笑,说她资质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在娘胎的时候,哥哥秦风将妹妹秦晴的修行潜力全部吸走了,要不然秦风哪能表现出远超同辈甚至前辈的修行实力来呢?
尚不知“嫉妒”为何物的秦晴因这事跑去询问秦风,秦风不置可否,只是爱怜地抚摸着秦晴的小脑袋,温柔地告诉秦晴——“妹妹不用修行也没关系,在这世间,哥哥都是要妹妹厉害的,不然怎么能保护自己可爱的妹妹呢?”
秦晴信了,眼满满当当的全是笑意,抱住秦风不肯撒手,大声宣称要和最喜欢的哥哥永远在一起!
秦风不语,任由秦晴胡闹着,当日的修炼进程也落下了。
不过事态远没有此结束!熊孩子对秦晴的取笑升级成了欺凌辱骂,嘲讽秦晴乃是秦风之父不知从何处捡来的野孩子,或者与哪个野女人苟合而来的野种,更有甚者,将秦风之父换成了秦风之母,以一种更为恶劣的方式,肆无忌惮地操纵着语言暴。
都是半大的孩子,有的甚至连第一次天劫都没有渡过,却能在虞山将这些空穴来风的言论传播地有板有眼,是他们自己编造出来的吗?不,他们只是鹦鹉学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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