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此话一出,林敛、李想、钱不富、月妍,包括秦风,皆齐齐看向从刚才开始一直不声不响的郑六万,表情各有不同。
林敛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李想眉头微皱,表情略有不悦;钱不富一脸兴奋,不用说一定又在脑子里盘算着怎么赚钱;月妍闪动着星辉灿烂的眸子,完美演绎什么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至于此处本来最有话语权,却任由“大权旁落”的秦风,此刻却表现的极为期待,仿佛在他看来,百里朽说的也确实十分在理。
这下轮到郑六万伤脑筋了,作为卫国掌吏一家的家主,他深知“权力”这个东西,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彰显身份地位最有力的媒介,但在某些情况下,那是一烫手的山芋,谁碰谁倒霉,如说现在。
“月妍姑娘,尽管今日你我初见,这么做略显唐突,但还是请收下这个。”郑六万伸手入怀,将一枚朴实无华的翡翠平安扣摸出,放在了月妍的掌心。
这枚平安扣没有任何出之处,甚至做工都不如何精细,只是其附着的温度,明明白白地表述着一个事实——这是郑六万的贴身之物!一名男子将自己的贴身之物送与一名女子,这其蕴含的意义不用挑明,懂的人,自然都懂。
“这......这这这......这实在太贵重了!”月妍虽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却也被郑六万的大胆举动惊得语无伦次,“还......还请郑家主宽恕,容月妍思虑些许时日再做答复,可好?”
郑六万点点头,神色沉稳庄重,认真言到:“那是自然。”
此时此刻,不管是点将台的林敛、李想、钱不富,还是场馆内外的一众修士,皆是目瞪口呆!脑海反反复复地回荡着三个问题——“我是谁?”、“刚刚发生了什么?”、“十二场合的淘汰战到底还要不要打了?”
傀儡封仙 第二百二十一章 花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添香阁的某间包厢内,正充斥着一名男子肆无忌惮的笑声,这笑声之癫狂,甚至让当事人直接笑岔了气,将额头贴在面前的酒案之,双手紧紧地抱住腹部,一边咳嗽,一边喘息。
“咳咳!咳咳咳!哈——哈——你瞅瞅你们两个这脸,跟嘴里塞了一整块四四方方的巨石似的!明明一个是在虞山所向披靡,杀人不眨眼的妖魔,一个是在卫国横行无忌,处处为非作歹的恶霸,没想到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郑家家主给耍了!哈哈哈!你俩也有今天!那郑六万想必能名留青史了吧!”
卫法身着枣红长裾,妆容精致,一看知道是盛装打扮过的,可此时的他却对这些毫不在意,一个劲儿地嘲讽分坐左右两边秦风与百里朽,那笑得不遗余力的模样,像是要把后半生所有的笑容都花在今晚一般。
“我说卫法,你笑的也忒夸张了些!距离我们进入这‘常春居’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酒菜没有摆来,你却一直坐在主位笑,你到底有完没完?要不要死一次试试?”
百里朽额头青筋暴跳,极力克制着心的怒火,面前的灵简被他捏碎了一枚又一枚,里面全是他与秦风故作镇静的表情。
没错,是“故作镇静”!其实客观的说,百里朽和秦风当时并没有表现地如同卫法描述那般失态,可卫法的画功之了得,简直是“怪物”级别!
什么纤毫毕现,什么出神入化,那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词!加之卫法又对百里朽与秦风无熟悉,所以即使是两张脸极其细微的神态变化,都没能逃过卫法的火眼金睛。
也许在外人看来百里朽与秦风俨然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可一旦看了卫法的灵简,只要有双眼睛都看得出来他俩是在假装!
不得不说,如果从另一角度去看,卫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消消气消消气,毕竟是卫法嘛,你与他置气岂不是吃饱了撑的?”秦风倒是看得非常开,不仅没有给卫法甩脸色,还有模有样地观察起“常春居”周围的环境。
其实三人现在正身处添香阁内,常春居不过是一处爬满常春藤的居室,环境虽说不无可挑剔,却是添香阁内少有的适合把酒言欢的好去处。
至于其他居室,要不是香艳奢靡,要不是淡雅清幽,总而言之,和他们三个大男人的基调不是很搭——如果将身着女装的卫法也算作男子的话。
“卫法,明日对阵‘午马场合’的卫灵,胜算几何?”秦风收回目光,望向主位已经笑得精疲力竭的卫法,用手指点了点酒案,煞有介事地说到,“若再装死,我便立刻将小南山送回去,你与卫度,百年内禁止入我虞山。”
此言一出,卫法登时从酒案弹了起来!他能不能入虞山另说,可卫度这段时日过的却是极为开心,几乎每天都眉开眼笑的,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一个叫“南山菊”的小妖。
“胜算嘛,自然是有的。”卫法一边回复秦风,一边用灰褐色的铁棍敲了一下酒案吊挂的铃铛。铃音刚落,常春居的藤墙缓缓侧转,一众如花似玉的俏姑娘鱼贯而入,手捧着青铜鼎器,里面有的盛满食物,有的则温润着美酒。
侍女的动作井井有条,态度亦十分谦卑,不仅很快将酒菜齐,而且全程没有抬眉看卫法、百里朽甚至秦风一眼,待酒席准备妥当后,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常春居。
“倩丽有余,然,了无生机。”秦风的目光追随最后一位侍女退出居室,然后端起酒案的酒爵蓦然问到,“你平时是带我妹妹来这儿吃花酒的?这酒——”
秦风凑鼻嗅了一嗅,脸露出称心满意之色:“除了这酒还算不错,真不知道秦晴那丫头为何一定要我来此一游。”
“真不知道你那嘴到底有多叼?这可是添香阁的招牌美酒——‘百花醉仙酿’!寻常人想尝一滴都得用千金去换,在你口竟成了‘还算不错’?真当自己是哪里的爷啦?”
卫法嫌弃地撇了撇嘴,举起面前的酒爵,与百里朽行礼致意后一饮而尽!这软香柔滑的口感,倒是与不忘虞大相径庭。
“我说卫法,你别卖关子了,既然秦风‘一定、坚持、非得’要知道添香阁的妙处,你赶紧告诉他吧,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言及此处,百里朽已经手持玉著,津津有味地将青铜鼎内的食物夹入口,情绪之高涨,甚至还哼起了小调,盛满酒爵,与卫法举杯对饮。
本来修行修到他这个地步,百里朽早不需要摄取食物,可眼下他也是兴致颇高,吃一两口纯粹是为了分散一些注意力,要不然他能乐得跳起来!
“既然百里兄都这么说了,那我勉为其难地满足一下秦道友旺盛、炙热、焦灼的好心吧。”一语言罢,卫法用铁棍将铃铛敲了两下,很明显正准备给秦风送一份“大礼”!
“不是......我没有......”秦风罕见地表现出畏缩的模样,不是他怕,而是这种本来没有,却硬生生被带节奏的局面,让他登时便想解释一二,将话讲清楚。
不过卫法显然并不打算遵从秦风的意愿,他深知自己的优势期只有今夜一晚而已,明日太阳初升之时,他手握的秦风的“把柄”,便不能再被当做捉弄人的笑料来使用。毕竟能将秦风带到这添香阁来,还是得付出一些代价的。
常春居的藤墙再次侧转,秦风随意一瞟,然后微皱眉头,露出疑惑不解之色——这次出现在居室之内的,已不再是娇滴滴的小美女,而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神采奕奕、气宇轩昂的形形sè sè的美、男、子!
“‘添香阁’的蕴意,不仅在于‘香’,还在于‘添’,只要你想,只要有财,添香阁都能为你添置。”此刻的卫法已经换回女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面玉兔圆扇,将自己“倾国倾城”的容貌掩入其下,“今儿个谁能让那位秦公子展颜一笑,谁能得到百里家的赏钱。可若是无人办到嘛,百里家挖的千人坑也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不少。是这样吧~百里公子?”
“当然不是......”百里朽横眉冷对,神色肃杀,却突然话锋一转,“是万人坑。”
然后秦风的噩梦开始了——修行了两百余年,身兼元丹巅峰修为,想过自己会死于非命,想过自己会马革裹尸,可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数十个俊朗非凡的男子轮番撩拨。
也是在这个过程,秦风忽然理解到为何秦晴极力推荐自己来这里,且每次提到添香阁都一副难以自持的模样,仿佛天地间没有那里更令她心驰神往的地方。
“这个死丫头,回来后定要好好收拾她。”秦风面无表情地喝着酒爵的百花醉仙酿,甚至不用他亲自动手,一旦饮尽,自然会有一男子为他递过去满满一杯。照拂之周到,态度之殷切,言谈之热情,饶是以秦风的心性,都不免有些目眩神迷。
秦风看了眼百里朽和卫法,前者一杯杯地喝着佳酿,直勾勾地盯着他,想看他何时才会“展颜一笑”;后者则更为直接,一手轻摇圆扇,一手操控着数枚灵简,看样子是打算在他露出破绽的瞬间,便将那副画面永远地定格下来,那是新的笑料!
笑吧,肯定不成;不笑吧,又没完没了。不得不说,秦风这次是真被百里朽和卫法两人给套进去了。
“秦风,你可服气?”卫法见秦风迟迟不范,心也是佩服至极,换作是他,恐怕连一杯酒都喝不下去,哪能像秦风那般,已经不慌不忙吃了好几杯了。
“服气?”秦风摇了摇手的酒爵,缓缓地呼出一口酒气,随即立马又吸了回去,“服了。”
“这货莫不是醉了?”百里朽与卫法对了对眼神,皆是看出了对方目光的犹豫,百里朽略微沉吟,最终还是一本正经地问到,“秦风,我给你一个机会,这数十名花美男换一位如玉颜,你换不换?”
秦风将爵酒一口饮尽,将酒爵重重掷在酒案,瓮声瓮气地回应到:“数十个换一个,你莫不是当我傻?不换不换!”
“成了!”百里朽立刻给卫法使眼色,卫法当即领会,悄悄地将藤墙推开一条小缝,然后轻轻地咳了一声。
这数十名男子皆是心思玲珑之人,一个、一个地离开秦风身边,当然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灌秦风一杯百花醉仙酿。
当所有檀郎离开后,一位身着月白留仙裙的女子出现在常春居,甫一瞧见秦风烂醉如泥地伏在酒案,立马瞪向主位的卫法。
“这家伙精的很!不灌醉哪能给你制造独处的机会?”卫法站起身,从女子身旁一步步走过,“别耍任何小花招,切记,以真心换真心。”
百里朽不走,还想留下来看热闹,于是被卫法强行拖走了。
傀儡封仙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月色
“嗯——?谁!”秦风忽然睁开双眼,猛地瞪向靠近自己的黑影,尽管常春居的光线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昏暗暧昧,可秦风还是靠着空气弥漫的香气闻出了来者是谁,于是表情慢慢柔和下来,“原来是司礼姑娘,真是巧啊。 ”
“在这里,唤我‘月妍’便好。”被识出真身的月妍微微笑到,手持一件深色的御寒衾,将失望之色掩藏得很好,看样子刚刚是打算给熟睡的秦风披。
四目相对,月妍略一低眉,将手的御寒衾叠好放在一旁,随即跪坐在酒案旁,开始熟稔地煎起茶来——温壶、置茶、温泡、醒茶、冲泡、倒茶,奉茶整套动作有条不紊、不疾不徐。
“秦道......秦公子,请。”月妍双手奉茶,态度极为恭敬。
“月妍姑娘不必如此拘束。”秦风右手持杯,用拇指、食指夹杯,指拖住杯底,乃是非常的标准的“三龙护鼎”手势,“清茶解酒,月妍姑娘有心了。”
秦风先是闻了闻茶香,却并没有立刻吃下,而是站起身,走到常春居的雕栏旁,望向阁楼外的夜色,轻声言到:“起雾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月妍亦站起身,来到秦风身边,与其并肩而立。由于月妍此时已经卸去了妖娆妩媚的妆容,连衣装都是一身月白留仙裙,故整个人看去并非热情奔放的模样,而是稍有一丝凄楚之意,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不知这时,叠放着的御寒衾竟悄然展开,披在了月妍的肩。
月妍猛地一颤,随即缓缓恢复正常,伸出玉手拢了拢御寒衾,螓首轻埋,用眼角的余光瞟向秦风。
秦风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持拿茶杯,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像。
而这也从侧面告诉了月妍一个事实,那是御寒衾是被秦风用修为驱使而来的,并非秦风亲自替她披。
“木头。”月妍抽了抽瑶鼻,小声嘟囔到。
“月......”秦风刚吐一字,月妍立刻绷紧了身躯,然后听见秦风继续说到,“月色,看不见呐。”
月妍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重重地落了回去,一边的月眉忍不住地抖动了两下:“以秦公子之盖世修为,拨开云雾见月明,岂是难事?”
月妍的语调不知不觉间已带了一丝嗔怒,当然,这都是被秦风给逼的。
“你既唤我公子,却又言我修为,这其,可有不妥?”秦风低垂目光,看向手的茶杯,很遗憾,里面也没有夜月的倒影。
“我......!”被秦风冷不丁呛了一声,月妍顿时方寸大乱!她月妍并非驽钝笨拙之人,随机应变的本事亦是出类拔萃,可骤然听闻秦风这话,不知为何,竟瞬间慌了神,不知该作何答对。
于是月妍只好沉默下来,一来是因为她需要极力恢复冷静,二来则是因为她的脑子里现在已是一团乱糊,只有苍白一片的字符,遣词造句的能力仿佛被突然剥夺,一副笨嘴笨舌的模样。
不远处的屋顶,小南山百无聊赖地正坐在房檐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拽住卫度的衣角,以免其从房顶掉下去。
小南山因为年纪不够,心智不成熟,被秦风严令原地待命;卫法倒是不排斥卫度跟着去,可卫度略一琢磨,还是决定留下来陪伴南山菊。当然,小南山严厉警告的眼神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隔太远了,什么都听不清!”卫度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屋檐,得亏小南山牢牢地拽住他,不然早摔得血肉模糊了,“南山,你修为高,可能听见什么?”
听闻这话,本来心情极为不好的南山菊登时想把卫度一脚给踹下去,眼神的鄙夷毫不掩饰:“你这么喜欢听墙角?要不要我现在把你扔过去?让你离得近点,也能听得清楚些。”
此话一出,卫度浑身一震,立马手脚并用爬了回来,规规矩矩地给南山菊斟一杯不忘虞,露出讨好的神情:“这不是为晴姐姐未来的嫂子着急嘛!秦风大哥如今亦尚未娶亲不是?若能两情相悦,那自然是极好的。”
“哦——?晴姐姐?叫的蛮亲的嘛~”小南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盯得卫度脊背发毛,“我懂我懂,你也差不多到那个年纪了,赶明儿我回虞山给你物色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也算对得起你我相识一场。”
一语言毕,小南山抄起手边的酒壶,也未接过卫度递过来的酒杯,直接消失在夜色之,留卫度一人在房顶,不知所措。
“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卫度的嘴角登时僵在那里,伸长脖子瞅了瞅四周,然后又缩了回来,将身的衣衫紧了紧,长长一叹,“哎......看来又得睡房顶了......”
而另一边,月妍与秦风之间的氛围早已尴尬到了极点,一人一妖已经许久没有说话了。不过这尴尬的源头还在于月妍不知道如何回答秦风那句话。
其实算不回也没关系,直接绕过是了,毕竟谁也不知道秦风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故卫法给月妍的忠告也是“以真心换真心”,如月妍这般一味猜测逢迎,是不可能走进秦风的内心的。
而在这时,已将茶水喝完的秦风,终于重开了话题,只是接下来的一番话,倒没有令月妍感到七八下,而是直接将月妍心侥存的一份希望击溃地七零八落。
“郑六万,毕竟是郑家家主。”秦风一字一句,仿佛陈述客观事实一般,不带多少感情地说到。
此言入耳,月妍登顿时如遭雷击!本肤若凝雪的她,一张俏脸霎时间血色全无,双手紧握的同时,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角,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和欺辱,眼眶的清泪不断打着转,是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郑家家主,又如何?”月妍声调哽咽,“您,可为虞主!”
月妍在这里没有用“你”,而是用的“您”——这既不是发自肺腑的尊敬,也不是礼节性的称呼,而是一种刻意的疏远,一种情不自禁的责怪,既有对秦风,也有对自己。
“虞主,吗......”秦风咀嚼着这个称谓,不知在想些什么,眼映照的辉火也不知是何处、何时之景。
“秦......”月妍只唤了第一个字便顿住了,因为她已经不知该如何称呼秦风,秦公子不是,秦道友亦不是,“秦,若有那么一天,你即位虞主,可会忆起添香阁的月妍?”
秦风一言不发,将空了的茶杯放在月妍手心,看也未看月妍一眼,转身便离开了常春居,身影并不如何决绝,却也没有多少留恋。
尚留在常春居的月妍保持着仰望的姿势,静静地捧着一个朴素的茶杯,久久没有回神。
常春居的藤墙的另一面,此刻有两人正将耳朵紧紧地贴在藤墙之——除了卫法和百里朽,恐怕整个卫虞,再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地听秦风的墙角。当然,卫度那个小崽子不算,他有人治。
“这都过去整整两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一身女装的卫法此刻说着这话,跟洞房花烛夜躲在房门外,一边听声响,一边瞎操心的老妈子没两样。
“安静点儿!喳喳哇哇的,什么动静都能让你给盖过去!”百里朽低声训斥着卫法,眉目间全是急躁和不解,“这添香阁的头牌真是有名无实,吹的那么厉害,连一只秦风都搞不定!一把火烧了算了!”
为了今夜的行动,他俩可是好不容易达成了共识!在他们看来,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一切还不都是水到渠成之事?
“你们想听什么动静?”在二人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倾听藤墙另一侧的声响之时,秦风的声音忽然在他俩另一边的耳畔响起,“你用‘只’说谁呢?”
“啊——!”“哇——!”
卫法与百里朽皆是大惊失色,因为在他俩的感知,秦风还好端端地待在常春居内,可甫一转身,出现在眼前的不是秦风又是何人?
“秦风,你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好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卫法捂住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胸口,不得不说,以他现在这副模样,还别有一番姿色。
百里朽表现的要镇定许多了,如他发现了秦风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宛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是他说的!”百里朽本能地选择避其锋芒,想也不想直接一指卫法,斩钉截铁地甩着黑锅,“主意也是他出的!”
一语言罢,百里朽的身形瞬间原地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一圈扬起的尘烟,逃跑速度之快,简直令人望而却步!
“百里朽你这人形的牲畜!”此时此刻,卫法也看出了秦风的不对劲,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求饶道,“秦......秦风,你是相信我的对吧?你别不说话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呜呜呜。”
......
常春居内,月妍的脑海彼时正反复回响着一句话:“雾帘遮月色,使不相见,才得相思。”
傀儡封仙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昭漫
“各位在座道友,我名昭漫,接下来的十二场合淘汰战,由我替任司礼。 ”点将台,一位冷若冰霜的女子正不咸不淡地主持着十二场合战,一身天蓝绸缎罩体,声线不疾不徐,直叫人感到困乏,“午马场合卫灵,亥猪场合卫法,二位请台。”
此时此刻,在添香阁“昭漫”的主持下,十二场合淘汰战正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沉寂的场馆丝毫没有炽热,或者失控的迹象。
而这一切的源头,全都要归咎于百里朽的暴走、秦风的乱场以及郑六万的求婚,使得本来当日该开启的揭幕战硬生生往后推迟了两天。
其实按照原先的安排只会推迟一天,可待到次日日出之时,郑家和添香阁忽然发布公告,皆以“偶感风寒”为理由,对外宣称家主郑六万,司礼月妍身体抱恙,无法于当日前往点将台。
紧接着卫府亦发布声明,对郑家家主,和司礼月妍表示最真诚的慰问,然后宣布十二场合淘汰战再往后延迟一天——这要是放在以往,两日的时间六场淘汰战早打完了,今次却是连揭幕战都还没开始,实在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至于那些冲着“添香阁”的名号前来卫府观战的一众修士,在听闻三方公布的声明后,皆是感到心头一凉,不少人更是嗅出了其朦胧隐晦的意味。
果不其然,待到第三日场馆内人山人海之时,出现在点将台的女子,已经不是炽烈火热的月妍,而是换了玉面欺霜的昭漫。
二女一动一静,完全是不同的类型,性格特点的迥异使得主持风格大相径庭,因此产生的强烈反差和不适感直接让不少看客发出嘘声,甚至在他们看来,二女连花名都起反了。
只是这些都是一部分看客的片面之词,毕竟他们只会从最直观的感受判断一个人的优劣高低,内心世界什么的,他们没那个闲心,也没那个义务去了解,所以也不能对他们过于苛责。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昭漫亦仿佛对此毫不在意,始终按照自己的步调主持着十二场合淘汰战,虽说多少有些无趣,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而随着昭漫主持节奏的进行,点将台也从内部发出了莫名言状的声音,只听“咔、咔”两声轻响,点将台的顶部打开了两处暗门——两道身影一点一点、从头到脚出现在众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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