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曹操的探子一直在紧密的观察着陶商的行动,直到探听到了他的兵马确实都离开了官渡辖境,曹操便立刻派出找来各路将军,准备下达自己的命令。
“元让,子廉,你二人率领一只重兵,先行回许昌屯扎,表面上是回返许昌屯军开路,但实则要严密监视陶商的动向,只等他的兵马跨入颍川阳翟的境内一步,就立刻出兵,截断陶商回返往沛国的归路,你等也不必跟他过多交手,只需将他困在阳翟境内,届时曹某自会率领中军支援,只等他粮草绝断,便可不战而胜。”
夏侯惇和曹洪闻言随即领命。
”司空,您为何不亲自前往?如此把握岂不是更大?”
曹操听了问题,随即答众人道:“陶商非等闲之辈,曹某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以免让陶商怀疑,失去了先机,我先假装不动,让他以为曹某松懈,便自去办他的事了,然后到那时……嘿嘿,他既然自己想去颍川找死,那曹某便成全了他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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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七十七章 李郭与贾诩
官渡之战结束了,袁绍仓惶的逃回了河北,亦是因此,那些在战事结束前,被陶商和曹操用以作为扰乱河北郡县的偏师,也就按照计划都撤了回来。
此时此刻的贾诩已经奉曹操之命从中原战场抵达了洛阳,与钟繇一起作为接应,迎回从河北班师的李傕和郭汜。
当年的长安一战,贾诩勾结曹操,里应外合的夺走了天子,并用此战役令李傕,郭汜,马腾,韩遂四名关西诸侯多少年都直不起腰板来。败的那叫一个倾家荡产,虽死犹荣。
贾诩当年在牛辅麾下之时,曾与李傕勾搭过一阵子,当时的李傕对他是喜欢极了,甚是推崇,这也就是贾诩是个老爷们,姓贾的若是个女子,李傕非得纳了他不可。
可惜的是,李傕的一片真心,换来的是贾诩毒辣的算计与无情的。
皇帝没了,地盘没了,三辅之地在难立足,李傕和郭汜犹如丧家之犬,在中土的西面到处流浪。
跟要饭的没什么区别,唯一一点比要饭的强的是,他们能抢。
而李傕对贾诩的爱,也因为这件事而变成了滔天的恨意。
他恨不能把贾诩切成生鱼片沾盐吃。
但他即使再恨贾诩,现在李傕也得仰仗着曹操吃饭,而贾诩身为曹操身边暗地里鹰蛇府的主事,亦是他的一柄匕首,因此李傕投鼠忌器,也不敢真把贾诩怎么样。
但不动贾诩,就不带便李傕会给他好脸子。
李傕和郭汜的兵马从三河回来之后,贾诩和钟繇率兵来洛阳的城门外迎接。
洛阳城当年遭了董卓的荼毒之后,变成了一片废墟,不过近些年经过钟繇的修葺与改善,又重新恢复了一些生机,四面八方的流民又重新归附到了洛阳治下,昔日的汉都逐渐又恢复了一些昔日的风貌,钟繇可谓是功不可没。
但李傕很显然并不把这些当回事,这却也难怪,当年他便是焚烧洛阳的主要人物之一,可谓是跟着董卓为虎作伥的重要帮凶,其天性凶狠嗜杀,能把洛阳和百姓当回事才怪。
可以说是天生的破坏者。
见了钟繇,李傕翻身下马,冲着他拱手施礼。
郭汜亦是一同过来相见。
钟繇笑呵呵的对他们二人道:“两位将军此番袭扰并州三河地界辛苦,个中功劳钟繇已经尽皆上表,作书司空,司空对二位将军的功绩已然尽知。”
郭汜笑着冲钟繇道:“有劳钟公相助,回头我二人得了曹司空只封赏,必有重谢。”
钟繇哈哈大笑,道:“二位将军不必如此,司空能得二位将军相助,也是天赐其时,毕竟二位将军乃是昔日西凉军中最勇猛善战的两名猛士,所统御的亦是西凉军中的精锐。”
钟繇这话很是中听,把李傕听的乐呵呵的,使劲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个时候,贾诩从钟繇的身后闪了出来,道:“眼下曹司空在中牟县囤积了一部分粮草,二位将军的兵马在并州粮尽,稍作休整之后,便可走甬道直往中原,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
李傕一看贾诩,面色顿时一变。
“你怎么在这?”李傕咬牙切齿的冲着贾诩道。
贾诩面无表情,不见喜怒,长长的冲李傕作揖,道:“回李将军话,老夫奉曹司空之命,一则在洛阳和钟公一同接见二位,二则也是为司空谋划黑山之事。”
李傕对贾诩的话丝毫没有听进去,一双眼睛瞪视的犹如铜铃一般,恶狠狠的盯着贾诩,几乎都能喷出火来。
这也就是李傕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呢,不然他一定会扑上去狠狠的咬贾诩几口。
钟繇看出情形不对,急忙站出来当和事佬,对李傕道:“贾文和说的对,洛阳的粮秣不够两位将军长时间歇马,两位将军可在此休整两日,然后走荥阳甬道前往中牟县,那里自有兵将接应二位,并奉以粮草休整兵马。”
李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压制住胸中的怒意,:“休整两日就不必了!李某人吃不惯这洛阳的酒肉,见不惯阳奉阴违的小人,我和郭将军即刻便出发前往中牟县便是。”
钟繇闻言道:“将军连马都不歇歇吗?”
郭汜亦是愁苦道:“李兄,要不然,先在洛阳睡一宿也行啊……”
“要睡你自己睡吧。”李傕狠狠的瞅了他一眼,随即转身上马,招呼兵将绕城而走,直奔着东面而去。
郭汜长叹口气,无奈的向钟繇告辞。
待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之后,贾诩突然好奇的转头看向钟繇,道:“李傕口中适才所言的小人,莫不是指钟公你么?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钟繇被贾诩气的直想笑。
“什么说我!分明便是指你这老家伙!唉,文和公,你和李傕过节,且不易解,日后同在司空帐下,还需慎重行事啊。”
贾诩感激的点了点头,道:“多谢钟公关心,放心吧,李傕乃是匹夫,勇而无谋,他不会拿老夫怎么样的。”
钟繇咧了咧嘴:“文和公误会了。我让你慎重行事,是指日后在司空帐下,你轻拿轻放,别把李傕往死里拾掇,毕竟司空现在还用得着他……老夫可不曾担心你会被李傕所治,你想多了。”
贾诩闻言,一向古井不波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钟繇认真的盯着贾诩,对他道:“张白骑那边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贾诩长叹口气,道:“张白骑一直按照老夫的吩咐,暗中联系黑山的陶升,希望可以用他劝说张燕归降曹司空,只是白绕对此事颇是反对,他似乎是极力的认定了徐州陶商,如今张燕也是踌躇未决,不过听张白骑传回来的话,张燕似是有些倾向陶商。”
钟繇闻言顿时一惊,道:“黑山军虽然不是正轨军,且有生兵力近些年亦是被袁绍消灭不少,但下辖人口稠密,不可忽视,若是归顺陶商,却是对司空的霸业有碍,似此当如何是好?”
贾诩闻言并不着急,他只是捋顺着须子,一双浑浊的眼睛望向了远处的天际。
思虑了半晌之后,便见贾诩长长的一叹,道:“若是张燕当真下定了决心,那老夫只能再辛苦辛苦,想办法帮司空除了他,另换一名黑山之主才是。”
钟繇听了这等轻描淡写的话,浑身不由自主的直打哆嗦。
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七十八章 敌不动我不动
陶商的大军拜别了曹操之后,便向着颍川阳翟的方向慢慢的推进而去。
而曹操这面却开始耍起了小心思。
他一面派遣夏侯惇和曹洪率领一支彪军回返许昌,表面上看似是回防,实则却是等待陶商的兵马一入境,就立刻掐断他的归路,让其有家难归。
而曹操本人也是在官渡大营整军备战,只等将陶商的兵马困在颍川之后,便大举出击,一举击溃陶商的有生力量,最好还是能将他生擒活捉。
如今袁绍仓惶北逃,若是能够在击败陶商,这天下还有何人是他曹操的对手!
曹军的斥候纷纷出动,前往颍川附近去探听陶商一行人马的动静。
现在的曹操心中非常迫切,只等陶商的兵马一旦进入阳翟,就立刻展开行动,举全军之力对其发动攻击,其急切的程度就犹如一名脱光了衣服的壮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在哪寻个娘们鏖战一场。
不过陶商这小子仿佛一点都不着急,他不急不缓的将兵马开拔到了淮阳和梁国的边境,然后就将大军陈列在其地,然后催促许褚率领一军回返沛国,让先行返回去的赵云和臧霸,李通等人督办粮草。
陶商这些事办的并不隐秘,而且都是很正常的举动,因而很快那些信息就被曹操手下的鹰蛇士们给带回来了。
曹操看到线报之后并没有着急,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在行事的,他静观其变,只等陶商进入颍川之境。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陶商在淮阳边境屯兵之后,就等着沛国的粮草过来接应,一晃十几天过去,却是连地方都不动一下子。
这一下,曹操可是有点着急了。
你小子不是说要去阳翟祭拜孔伷吗?那你倒是去啊!在淮阳边境待着干什么?你孔世叔在天有灵,岂不得生气了?
淮阳之地临近梁国和沛郡,属于三郡的交叉点,在这个地方,根本就堵不住陶商的后路,他一甩尾巴直接就能屁颠屁颠的跑回沛国去,到时候曹军啥都白玩,还凭白得罪了他。
可是陶商不动弹,曹操的大军也没法动,夏侯惇和曹洪在许昌也得紧紧的盯着他,还有无数的斥候在监视着他,整个曹军上下什么事都不能干,就是眼巴巴的等着陶商动动屁股。
可问题是,姓陶的却跟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一下子曹操可沉不住气了,他急忙召集麾下的众文武,在官渡的大营召开廷议,议计此事。
全权负责督导此事的戏志才此刻也是颇为迷茫。
“陶商打赢了袁绍,不回徐州,不休养生息,不修葺城池,不炼铁造甲,反倒是要去阳翟拜祭孔伷,这事儿本来就透着古怪,可如今他到了淮阳,反倒是又不动了,这究竟是想做什么?诸公有何高价见?”曹操环视诸人,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许攸方才投曹,却一直不太得曹操的待见,眼下急于表现自己的能力,忙道:“陶商如此行事,我军既不能围剿,又不能放任,空乏其力,孟德何不写书信与他,让他要么依照约定去阳翟,要么退兵,休要在此耽搁!”
曹操听了许攸的话,很是不满意。
倒不是许攸说的事情和方法有问题,而是他的称呼令曹操非常的不爽。
好久没听见这些手下人管自己叫……孟德了!
什么东西,曹某位列三公,这孟德也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叫的?
许攸仗着是自己儿时的故交,口无遮拦,曹操虽然知道他确实有这个好赛脸的毛病,但眼下以他的地位,他真的是忍受不了。
就算是陶商,也得叫自己一声孟德~兄!
曹操心中不爽,面上则是尽力保持平静,道:“此事我自省得,但我军此番的目地,乃是为了围困陶商,曹某若是给他写了书信过去催促,岂不是容易招惹他怀疑,到时候此举却得不偿失了。”
许攸见曹操没有采纳自己的说法,只得悻悻退下。
程昱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一脸苦思之色的戏志才,突然道:“司空,属下总是觉得,陶商说祭拜孔伷,出兵颍川阳翟,乃是一招计中计,他是故意想让我军派兵围他的。”
此言一出,满帐惊诧。
戏志才疑惑的看向程昱,道:“仲德公何出此言?”
程昱皱眉道:“志才,你且细思,如今陶商身边,何人乃是这第一谋主?”
戏志才的脸上露出了苦笑:“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天杀的郭浪子……郭活驴!”
程昱点了点头,叹道:“这就是了,郭嘉之能,你们颍川学子尽知,其机谋百变不说,且还天马行空,诡诈狡猾,便是公达前番,也在他手上吃了不小的亏。”
荀攸闻言顿时脸红了。
“仲德公,有事说事,提这茬干什么?”
程昱摇头道:“老夫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有这样的人在陶商身边,陶商若是真要出兵阳翟,戏忠你能想要让司空派兵堵他后路,郭嘉难道会想不到?况且陶商本人也非常人,咱们的行动,只怕是早就在他们的算计中了。”
戏志才闻言脸色一黑。
他仔细的思虑了半晌,突然用手拍了拍额头,道:“是我轻率了!仲德公此言是也,陶商和郭嘉都是能人,焉能轻易入我等之翁!唉!失算了!”
曹操则很是不解:“既然依照仲德之意,陶商和郭嘉早有所算,那为何又出了去颍川阳翟拜祭孔伷这样的怪招?”
曹操之问甚是有理,这不是活起幺蛾子么。
程昱皱眉寻思了一会,道:“陶商这个人,行事一向古怪,他是不是故意逗司空玩呢?”
曹操长叹口气:“数万兵将,待在外面不回家,每日耗损何等巨大……就是为了耍我玩?姓陶的也未免太没正事了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荀彧突然开口道:“司空,或许陶商的真意,乃是在拖。”
曹操转头看向他:“拖?拖什么?”
荀彧捋顺着胡须,道:“适才司空说陶商派许褚回沛国催粮,不说这事彧想不到,一说起此事,荀彧突然想起,眼下秋收在即,陶商故意待在我境内不走吸引司空的注意力,怕是为了耽搁我方秋收与存种,眼下三军将士都盯着他徐州军,粮务尽皆荒废,但陶商只要是在境内,三军便不能放松,可兵士不卸甲,又如何屯田?陶商只要耽误我们个把月,影响的,却是我们来年一整年的军粮收成,此事不可不察也。”
荀彧之言极其有理,一下子就说到了问题的点子上!
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七十九章 颍川私学
听了荀彧的话,曹营帐内的谋臣和武将们这才顿时恍然大悟。
不错,姓陶的在己方境内多耽误一天,那己方上到主帅曹操,下到普通的兵卒,三军主力军的每一个人就都得紧紧的盯着陶军的行动,不论是攻还是守,都得保持全军戒备,时刻准备投入战斗。
但如此一来,曹军的军屯便等同于荒废搁置了。
曹操的治下黄河以南地区,在黄巾起义时属于被祸害和糟蹋的最惨烈的一块地域,东南西北的来军都需要经过他们那里,后来又是青,徐黄巾往来纵横劫掠者的必经之处,可谓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这片广博的土地也因此使得生产力大幅度的衰退,而曹操成为兖州之主后,称雄中原,对于兖州和豫州,最根本的恢复生产力的方法就是屯田,而枣氐的屯田法又包括了军屯和民屯,军屯之粮,在其各郡的库府收入当中占数最多,如今赶在秋忙存种的关键时刻,若是耽搁下去,那明年的中原的库府粮秣就废了,届时曹操根本就无暇出兵四方,只能固守。
问题是袁绍未灭,遭此大败若是不乘机出兵河北,日后焉能哉有此良机?
曹操气的牙疼!
姓陶的好歹毒的心思!
本以为自己此番是要算计陶商一把,哪曾想又让这小混蛋抓住机会,给自己反算计了,曹操的心中仿佛都在滴血。
“那现在怎么办?”曹操沉着脸问众人道。
戏志才思虑了一会,突然道:“眼下既然陶商是抱着这等心思,那咱们也不必跟他客气了,司空可一面置书于陶商,询问其拜祭之事,并陈述其大军屯扎豫州之境,既影响地方县务,又很是扰民,且屯田之事不可耽误,司空可立刻起兵,南下在豫州的各紧要的屯田之所令三军先进行秋忙,将兵马分为数股处理秋收与谷种之事,且也可以此为借口设立营寨,将陶商的大军徐徐包围在其中,隐隐对其成合围之势!可谓一举两得。”
荀攸在旁边听到妙处,兴奋的一拍手,赞道:“好计!如此既能解决燃眉之急的秋忙,又能对陶商形成压力,日后若是翻脸,也能凭借合围之势,将陶军一股歼灭!”
戏志才笑着点头道:“正是如此。”
曹操阴郁的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便按照戏公之法行之……另派斥候给我严密的盯紧陶商的兵马,曹某要看看,陶家小子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这次说什么也要赢了他。”
……
陶商的大寨。
曹操的书信已经交到了陶商的手中,上面陈明了陶商的兵马在豫州境内耽搁时日,对豫州的地方政务产生了过多的影响,百姓和各县因为其兵的驻守,而不敢随意出行商贸等等。
且曹操声称自己要马上驱兵来豫州屯田,安排秋忙的事务,他提醒陶商好好的约束住自己的兵将,该去的地方去,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以免双方产生什么摩擦碰撞,那到时候大家脸上就都不好看了。
陶商认真的将曹操的信看完,然后便递给了身旁的郭嘉。
郭嘉取过书信,认真的读了一会,笑道:“动作还真快,真如催债的上门一般。”
陶商轻轻一笑,道:“怕什么?陶某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债主。”
郭嘉闻言一奇:“天下之人,大多数人惧债主犹如惧猛虎也,独独为何你却不怕?”
“因为我不还呀。”陶商清脆响亮的回道。
郭嘉闻言愣住了:“那债主若是上门讨债,逼你还,该当如何?”
“扁之。”
“那债主若是也用强呢?”
“我碾压式的扁之。”
郭嘉恍然而悟:“真至理名言,虽古之圣贤所不及,真是实诚君子啊……”
陶商不理他的挖苦,指着曹操写来的书信,道:“问题是,咱们眼下的这位曹债主,手段就明显比一般的讨债人要高出许多,先礼后兵,如今还以屯田之名义对我军进行施压,让你偏偏又说不出来什么……着实是好手段。”
郭嘉长叹口气,道:“这是摆明了要逼咱们走呢,若是不走,嘿嘿,怕是回头就要对咱们不客气了。”
陶商站起身来,慢慢的道:“咱们离开官渡大营的时候,曾让赵云,李通,臧霸先行回沛国布防开道,后又让许褚率兵前去催粮,如今他们四个的兵马应该是已经齐聚,下一步,就看他们能不能快速的将李傕和郭汜的马匹劫来了……”
郭嘉点了点头,道:“声东击西,其实按道理曹操本应该发现,只不过你的数万大军屯扎在豫州,行为太过显眼,让曹操无暇旁顾他事,咱们若是撤了,只怕曹操很快就能发现赵云他们的行动。”
陶商微微一笑,道:“所以说,我还要再高调一些,让曹操挪不开眼睛,不能让曹操对我们的真实意图有所警觉。”
郭嘉一听陶商还要再起高调,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如今曹操的大军都准备对我们进行合围了,咱们现在守护着退路已属难得,你还想再怎么嘚瑟啊?”
陶商笑着道:“放心吧,这一次我不用兵马,而是换一种方式,而且这件事,对你也多多少少的是有些帮助的。”
郭嘉闻言一奇:“对我有帮助?”
……
几日之后,一名颍川阳翟的老者在太史慈的暗中探访下,随他来到了陶商的军营。
而一见到这名老者,郭嘉吃惊的差点合不拢嘴。
“曲、曲公?您、您如何会在这?”
这名老者姓曲,年纪已经相当的大了,看着足有七十往上,但见他迈步上前,来回打量着陶商和郭嘉,道:“你们两位,谁是郭奉孝?”
郭嘉闻言一愣,暗道虽然好几年不见了,但郭某好像没怎么变样啊……除了不喝酒了,还是那么的英俊,怎么曲先生反倒是认不出我来了?
这名老者,乃是颍川阳翟一间私学的创办人,亦是那间私学中的主讲,郭嘉当年上的就是这间私学,受过这名曲姓老者的教诲,说他是郭嘉的师傅也无不可。
“曲公,在下便是郭嘉,您的学生!当年在您的私学里,跟你苦读史册,学圣贤书六载的郭浪子啊!”
曲老头闻言,浑浊的老眼竟然闪出了几朵泪花。
“那位姓太史的将军来塾堂邀请老夫来见你的时候,老夫还不信,想不到这次居然真的见到你了!好你个郭小子!”
说罢,便见曲老头迈步上前略过郭嘉,一把握住了陶商的手,一边盯着他细细的瞅,一边使劲的摇晃着。
“小浪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小子可是出息了!这些年老夫虽在阳翟,却也听说你在徐州的陶氏手下做的好大事!”
郭嘉看着老师管陶商叫着自己的名字,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曲公,我在这呢……”
“唉!这么多年了,咱私学每三个月,都会收到你派人送来的贴补钱……乱世人命如芥,乡绅高士都去了官学,贫民百姓饭都吃不饱,哪个会来私学读书,这些年若不是你时不时的派人送钱来接济着,老夫这塾堂恐怕还真就办不下去了……”
郭嘉招呼道:“曲公!我在这啊,你回头看看。”
曲老头对郭嘉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是对陶商道:“你在私学的时候,老夫虽然经常打你的手板,但那也不过是因为你行径大异常人,没个正行,老夫是怕你走了邪路,才对你多多体罚,实则对你还是很看好的……”
郭嘉愁苦的将脸放进手心里,不再出言。
陶商被曲校长摇晃的浑身直抖。
面对着冲自己喋喋不休的曲老头,陶商无奈的道:“这位……长者,您到底知不知道郭嘉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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