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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若是在官渡之战的时候,袁绍一定会斥责袁谭。
即使不杀他,袁绍也定会惩治于他,绝不姑息。
但眼下袁绍经过了一场大败之后,心性大变,在性情上有些心灰意懒,而对身边的人,也包容了许多。
因为逄纪的话,他虽然多少对袁谭还是有些芥蒂,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宽容与体谅。
袁绍选择了包容,但袁尚对此事却坚决不允许!
我费了那么大的劲,你却把他包容了,这不是闹呢么!
我特么跟你玩呢?
逄纪在押解颜良尸体回来的时候,曾向袁尚谏言说过袁谭与陶商之事,而当时的袁尚因为这些事去构陷袁谭,可反倒是遭到了袁绍的痛骂斥责。
袁尚不敢当着父亲的面骂回去,最终只能把这一切的责任全都归结到了袁谭的身上。
袁尚不甘心,他不允许袁绍就这么原谅了袁谭!
特别是袁绍还把他留在了邺城,这不是给袁谭机会接触冀州的那些高阶武将和谋臣,扩充自己的势力吗?
袁谭常年在军中征伐,又是长子,颇有些声望,若是长期让他在邺城待下去跟那些袁氏的战将和谋主们混熟了,自己日后可就是真的完蛋了!一点咸鱼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袁尚坚决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因为诽谤兄长的事情,他上次已经被袁绍斥责过一次了……而眼下的袁绍遭到惨败,身心俱疲,精神又很是敏感,袁尚要是过去瞎说话,一个弄不好,就很容易遭到亲爹的批评。
万一老爹到时候急火攻心,没地方撒气,再给自己来几个大耳刮子,打烂了自己英俊的容颜,袁尚是该还手还是不该还手?
这事确实是很不好弄啊。
袁尚找到了逄纪,希望他能帮自己出一个主意,毕竟当初带颜良尸身回来的时候,向袁绍和自己进谗袁谭与陶商感情深厚的人,是逄纪!
事情出在他的身上,袁尚认为自当由他去解决。
问题是逄纪没那个本事,他出了一大箩筐的馊主意,结果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屁用不顶。
没一个计谋是能用的。
袁尚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直接拂袖而去。
但他还是不死心。
但是当下,他目下能指望的人,便剩下了两个。
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刘氏,另外一个就是审配。
审配身为袁绍麾下军政皆通的首脑人物,多年来,又协助袁绍主抓军事,本领较之逄纪还是要高的多的,他很快就为袁尚制定了一条驱走袁谭的妙计。
此计需内外相合,一面请袁尚的生母刘氏悄悄出面做准备吹枕头风,一面再由袁尚去鼓动河北名将文丑,双管齐下,届时必可奏效,让袁谭难以翻身。
官渡一战,麴义投陶商,颜良战死,河北名将中,文丑便成了诸人之首,位列还在张郃与高览之上,成为了河北诸将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物。
军中诸事,自当皆以他为先。
颜良和文丑,与田丰沮授等人一样,属于中立派,当年本是不屑于掺和袁谭和袁尚的立嗣之争的——但那时候是颜良和文丑都活着的时候。
如今颜良死在陶商军的太史慈手上,而文丑和颜良亲如骨肉兄弟。
亲到什么程度?
打个比方,若是文丑的媳妇和老娘同时掉进了河里,文丑在不知是该先救媳妇还是先救娘的情况下,第一反应一定是会屁颠屁颠的跑回家请教颜良,随后颜良摆下酒宴,一边跟他喝酒一般帮他分析这事……
最后想明白了,颜良会告诉他,这事其实不难呀!咱俩可以每人救一个呀……俩人非常的开心快乐,一顿酒的功夫,这么难的问题居然整明白了!
然后等俩人跑回去救人的时候,文丑的媳妇和娘却都已经淹死了。
但文丑绝不会生颜良的气,他还会说:大哥这事不怪你。
然后孤苦无依的他俩就能幸福快乐的在一块过日子。
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铁的这么纯粹,铁这么真诚,毫无任何的功利杂质。
所以说颜良死了,对文丑来说就如同天塌了一般,比他死全家还令文丑伤心难过。
审配就是抓住了文丑和颜良的这份关系,让袁尚去找文丑,想办法逼文丑闹事。
有现成的枪不使,岂不是暴殄天物?
袁尚遵照审配教授的方法,寻了一个机会找文丑回府喝酒。
俩人都喝到兴奋点的时候,袁绍就开始斥责陶商,并痛哭颜良英年早逝,说到伤心处时,还大滴大滴的垂落眼泪。
文丑本身就是个脾气暴躁的酒磨子,再加上对颜良过于思念,导致他现下有些是非不分。
他心中对陶商和太史慈的愤怒之火在袁尚的催动下变的如同火山一样,一点就着。
可惜这股火偏偏没地方发,因为陶商和太史慈远在徐州,文丑想找他俩找不到。
因此,他眼下急需一个帮陶商背黑锅的。
大小肥瘦——袁谭正合适。
袁尚见时机成熟,又不着痕迹将话题引到了袁谭和陶商的交情上。
话语之中,袁尚说袁谭两次被俘虏,不但不恨陶商,反倒是跟敌人相处出了感情,着实是不分轻重,简直对不起颜良将军的在天之灵。
经过袁尚这么一番别有用心的挑拨离间,文丑当时勃然大怒,起身将桌案踢翻,咆哮着说要找袁谭算账。
袁尚见状差点没乐屁了,不过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努力的劝说文丑。
“文将军休要如此!大哥毕竟是父亲的亲子,你若是把他揍了,回头父亲问起来,岂不是害苦了我也?”
文丑酒精虫上脑,心中奇怪:我说算账,却是什么时候说要揍他了?
他一摆手,道:“三公子放心!是本将自去找那不肖的小子算账,自然不会提起此事与你有关系,你尽管放心便是……唉,我颜良大哥死的好惨啊!袁谭,你给我等着!”





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八十九章 跌落底谷的袁谭
酒壮怂人胆,喝了酒的人,一般都会变身,变的与平日里的行为大不相同。
平日里软弱到被人欺负到头顶上却都不敢吱声的人,一旦因为喝酒而变身,甚至会觉得自己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逮谁杀谁,任凭谁他也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软弱的人喝酒变身之后尚且如此,本身就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文丑如今变身了,那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估计河北四州千里之境都要装不下他了!
不就是去揍个把袁绍不争气的臭儿子吗?毛毛雨了!不算事!
一个不开心,老子连袁绍也一样能揍。
就这样,文丑醉醺醺、牛逼哄哄的杀入了袁谭的府邸。
袁谭自打被陶商放回来之后,原先冲动火爆的脾气多少还是改正了一下,虽然改的有限。
他如今每日都是蹲在自己邺城的府邸内修身养性,熟读兵书,颇有些改过自新之貌。
今后还是过点低调的清平日子吧。
可惜的是,袁谭的好日子没享受多久,河北第一煞星就杀上了他的府门。
“大公子!大公子!”一名侍卫慌张的推开了他的书房,却是一点规矩都不顾了:“大公子!大事不好了,文丑文将军打上门来了!”
袁谭放下兵书,疑惑的看着那名侍卫:“谁打上门来了?”
“文、文丑将军!他打上府门,守门的护卫和家丁不让他进,他却丝毫不听,横冲进了府门,咱们的人拦他,他还还手,打伤了咱们好些护卫和家丁,端的是无礼!”
“放肆!”袁谭怒气冲冲的一拍桌案,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来,怒道:“真是反了他了!我乃四世三公的袁门长子,他一介匹夫安敢如此无礼乎?……带我去看!”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道:“大公子,要不然您还是先回避一下的好,我看那文丑乃是醉酒而来,言语当中颇多不敬,我怕公子出去会吃亏的。”
袁谭的倔强劲又上来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笑话,吾乃主,他乃仆,他纵然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又能怎样?我岂会怕他?”
说罢,也不顾那侍卫的劝阻,袁谭大步流星的向着书房外走去。
此时此刻,文丑那厮正在袁谭的院子中,借着酒劲在腥风血雨的搞事情。
袁谭府邸的护卫和护院被他一手一个的扔向空中,痛苦的跌倒在地上,凄惨的嚎叫,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而文丑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酒醉疯魔状态,他一边使劲的欺负着那些小人物,一边口不择言的瞎咋呼。
“呜哇哈哈哈!袁谭小儿,速速给本将滚出来受死!”
袁谭正好来的前院,听到这声呼喊,脑瓜子一迷糊,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也太嚣张了,简直就是就是不分尊卑,没有一点规矩礼数!
这算什么河北名将?
袁谭大步上前,怒骂道:“文丑,汝安敢如此无礼乎!袁谭在此!”
文丑正在提溜一个护院,用手使劲的扇那人的大耳刮子,闻言赤红着眼睛转头看向袁谭,半晌后眯起眼睛,打着酒嗝道:“汝是何人也?”
袁谭闻言差点没气昏过去。
连我都认不出来,居然还敢来找茬?
“吾乃长公子袁谭是也,匹夫!你不是要找我算账吗?袁某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待怎地!”
文丑一听袁谭的名头,醉醺醺的双眸中顿时精光爆闪,他扔掉了手中的那名士卒,迈步走到袁谭面前,怒道:“袁谭!嗝~~……汝为何与陶商那狗贼呼朋唤友?而至汝父的基业于不顾?你这样做,对得起我河北三军的将士吗?对得起我颜良兄长吗?”
袁谭冷然道:“袁某愿意与谁为友便与谁人为友,此乃我袁氏自家之事,与你何干?你不过是我袁氏的一条狗而已,焉敢把手伸的这么长?管的这般宽!”
文丑脸色通红,喘着粗气,如同一头公牛一样,迈步走到了袁谭的面前,紧紧的盯着他,道:“混小子,我大哥遭陶军暗算惨死,你可知我心中悲痛……你他娘的死过大哥没有?”
袁谭闻言差点没气昏过去。
这匹夫……绝对是故意的!
“没死过!”袁谭咬牙切齿的回道。
“为何没死过?”
“因为我他娘的在家中行大!”袁谭仿佛都要气疯了:“给我把这个混账拖下去收监,明日交给父亲处置……”
袁谭的话还没等说完,却见文丑沙钵大的拳头已经向着他当面轰击而来。
”竖子,某家今日便替你父亲好生教训于你!”
……
自打官渡之战后,袁绍的自信心就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回到河北后就感觉隐隐的患了暗疾,有事没事的总是咳嗽,胸中时不时的还发闷,身体也总是没劲,而且嗜睡。
袁绍也是奔五十走的人了,身体自然和年轻的时候没法比,他心知若是在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若想长寿,他现在就得放下俗务,一心一意的调养身体,但实际情况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官渡大败,曹操和陶商士气正盛,他们很有可能会乘隙来入侵河北。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一定要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做出谋划应对。
但若是再这样继续劳心,自己的寿数怕是……
“报!大将军!大将军!”
袁绍正思虑之间,一名护卫突然跑进了正厅,样子显得极为慌张。
袁绍又咳嗽了两声,不满的看着他道:“慌什么,有什么事不会慢慢说?”
但那侍卫看样子似乎是慢不起来。
他咽了一口吐沫,对袁绍低声道:“大将军,大事不妙,长公子被文将军给打伤了,伤势不轻,几已昏迷。”
袁绍听了这话,两只眼珠子顿时瞪的浑圆,犹如金鱼一样,好似都闭不上了。
“文丑……打了显思?汝此言当真。”
侍卫沉重的点了点头:“小人是什么身份,怎敢拿这话骗大将军,确实如此。”
袁绍呆立片刻,不由的勃然大怒。
“匹夫好胆!给袁某把他押解过来!”
其后,文丑便被众人押解到了袁绍的面前,看着他那副醉醺醺的死样子,袁绍雷霆震怒,他深责文丑,甚至要立意斩之。
幸亏诸位将官早先闻讯,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纷纷赶来替文丑求情。
袁绍心中虽然恼火,但他也知道,在失去了颜良和麴义之后,文丑已经成了河北的大纛,不可轻易杀之,而且人才难得,文丑屡立战功,袁绍也不忍心就这么杀了他。
无奈之下,袁绍只能将文丑改成打军棍。
往死里打那种的打。
当天晚上,袁绍回房之后,其妻刘氏又开始给他吹枕头风。
他对袁绍说,今日白天这件事,虽然是文丑不对,但归根结底的问题还是在袁谭身上。
谁让他不学好!
跟谁结交不好,偏偏要跟将自己囚禁的陶商结交,如今陶商乃是河北的大敌,更是文丑的杀兄仇人,文丑一向勇烈且暴躁,发生这种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河北不稳,为了袁绍的大业计,应该赶快将袁谭驱除出邺城,远离中枢,方才能稳定局势。
袁绍心烦意乱,他怒斥妻子,制止了刘氏的饶舌,但心中多少也因为今日之事对袁谭不满。
眼下时局复杂,己方实在不能够再出骚乱了。
或许真的该把他驱逐出去。
于是乎,第二日,袁绍找来了诸位谋臣,向他们陈述应该将袁谭置放到哪里为好。
众谋士都是人精,早在文丑闹事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袁谭指定是在邺城待不久的。
郭图一向和袁谭交厚,他当即表示:“大将军,长公子昔日常年驻守青州,乃是大将军的臂膀,如今时局纷乱,不妨让长公子回青州担任刺史,为大将军分忧,方为上策。”
听了郭图的话,站在人群中的审配不由冷笑。
审配早就设计好了这出戏,此刻哪里又会容袁谭回返青州故土,再领兵将?
说什么也得困死他!




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九十章 高干和袁谭
听了郭图向袁绍谏言,让袁谭回青州的言论,审配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反对。
又是动用文丑,又是请刘夫人给袁绍吹枕边风,最后要是让袁谭回青州去,岂不是纵虎归山?那自己精心设计的这处戏,还怎么继续往下唱?
审配轻咳一声,站出班来,对袁绍道:“大将军,在下以为郭公则之言不甚妥当,至少是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让长公子回南皮。”
郭图一见审配又站出来说话,眼皮子就气的直跳。
哪都有你!一有事你就出来蹦!
你杂就那么欠呢?
审配身为八大谋主当中,袁绍最信任的一位,其谏言极有分量,袁绍不能够忽略他的意见。
袁绍耐心道:”正南,郭公则之言并非没有道理,眼下南方形势不妙,河北各州县人心不稳,曹陶气势嚣张,各州都急需安定,显思多年从军,又曾执掌过青州,袁某寻思让他回返南皮,一则可稳定青州的军心民心,二则也可让他少与文丑等人有所冲突,岂非一举两得之举?”
郭图一个劲的点头道:“正是!”
审配却摇了摇头:“大将军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却只虑其轻,未思其重,大将军难道忘了,显思公子和文丑的冲突,乃是因何而来的?”
袁绍闻言顿时一窒。
审配叹道:“空穴不来风,文丑将军虽然也有他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根据逄元图所言,显思公子与陶商确确实实是有一些交情的,青州地缘临近徐州,如今又是这么敏感的时节,让显思公子在青州对峙徐州,此事只怕恐有不妥吧。”
郭图一听这话,急的满头是汗。
这混蛋也太阴险了,表面上是替袁绍考虑,实则句句诛心。
“审配!你休要在此饶舌,大公子乃是大将军的亲子,难不成还会帮着外人对付自家父亲不成?简直荒谬。”
审配轻蔑的扫了郭图一眼,那一双眼睛当中的不屑和鄙夷之色尽露,露到郭图恨不得给他那一对招子挖出来。
那就不是什么好眼神。
“显思公子自然是不会背叛大将军的,父子连心么。”审配淡淡说道:“可问题是,徐州的主持者乃是陶商,陶商是何等样人?当今天下的青年之辈中,唯一可与大将军和曹操比肩之人,显思公子与他有旧,焉知不会被陶商所利用?眼下咱们的形势不好,却是容不得半分的失利了。”
郭图急忙向袁绍谏言道:“大将军,审配之言乃是离间您父子,其心可诛……”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袁绍抬手示意,让他停下。
袁绍闭着眼睛,仔细的寻思了好半晌,终究是长叹口气,道:“正南此言不无道理,防小子不防君子,陶商那小子,是需多注意一下……就委屈一下显思吧。”
说罢,便见袁绍站起身来,对左右吩咐道:“火速召集诸将,正厅议事。”
……
正厅之中,邺城高层诸将皆奉命前来这当中,刨除受到了杖责的文丑。
袁绍眯着眼睛,来回扫视着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眼眶子发青的袁谭身上。
袁谭让文丑揍的眼眶子发青。
“显思……”袁绍轻轻的招呼他。
袁谭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虽然有时候鲁莽,但也不是纯粹的傻子,自己和文丑之间惹了这么大的事,虽然是文丑找茬,且已经受到了惩罚,但袁谭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点惩罚没有。
他隐隐约约的猜到,今天的这场廷议,就是袁绍专门为他准备的。
“父亲。”袁谭站了出来,准备接受惩罚。
“显思啊,官渡之败,损兵折将,乃是为父之失,如今南方的曹陶很是嚣张,为父有意让你离开邺城,在外面助为父一臂之力,不知你可愿意?”
袁谭心下微微叹息,他知道袁绍对他下驱逐令,要将他调离中枢了。
不过也好,自己回了青州,总比在这里待着受人侮辱要强。
“孩儿愿为父亲分忧!”袁谭谦逊的道。
袁绍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便择日起行,去幽州那边,当个幽州的别驾,助显奕给为父往邺城资助军资和马匹,用以日后为父与曹陶再战之用。”
袁谭一听这话,顿时感觉要疯,天仿佛都要塌陷了。
这怎么个情况?不是派我回青州吗?
怎么一杆子给我支到幽州去了?
“父亲!孩儿……孩儿从来没有去过幽州!对那里的民风和形势并不熟悉啊,况且二弟在那里,我去算怎么回事啊?”
袁绍的表情淡漠,冷道:“没去过没关系,这次去了不就算是去过了么,幽州那边有什么事你们兄弟二人商量着来,切记不要让为父失望。”
袁谭急忙摇头道:“父亲,这事能不能再有商量的余地?孩儿去幽州怕是闲置之人,何不让孩儿去往青州……”
“混账!”袁绍脸色一板,不满道:“派你到哪里任职,乃是为父根据形势判断的,如何由的你挑肥拣瘦!”
袁谭这下子算是彻底明白了,袁绍这是要将自己雪藏了。
他根本就不是要让自己替他分忧,而是要把自己调离邺城,并闲置安顿起来。
袁谭的心中泛起了悲凉,同时也泛起了对袁绍的怨恨。
同样是袁家子,何其待我如此之薄也?
眼见袁谭不回话,袁绍的眉毛不由的拧了起来,道:“你怎么不说话?”
袁谭紧紧的咬着嘴唇,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袁绍见袁谭居然敢当众忤逆自己,不由勃然大怒,猛然一拍桌案,喝斥道:“还反了你了!”
“舅舅!”就在这个时候,却见高干站了出来,出言替袁谭解围。
高干冲着袁绍道:“舅舅,幽州有显奕主持,而显思兄乃是长子,同胞兄弟之间共处一州,未免有些束手束脚,况且幽州乃是后方,用显奕一人足矣,何必还让显思前往,如今并州亦是前线,干一人支撑,未免有些艰难,何不让显思随我通往并州,相助于我,也好替舅舅分忧。”
袁绍闻言沉思一会,他的真实目地不过是让袁谭离开邺城,并远离青州之地,若是去了并州,倒也不错。
况且并州和河内相接,亦是前沿阵地,以曹操的诡诈心思,早晚必来图谋三河之地,若是有袁谭相助于高干,或许还真能起到一些作用也说不定。
袁绍瞪了一眼咬着嘴唇,依旧是沉默不语的袁谭,哼了一声,道:“也好,既然如此,便让他随你去并州吧,日后有事,你兄弟二人互相商量也是好的。”
高干急忙称谢,并对袁谭使眼色。
袁谭长作一揖,道:“谢父亲恩典。”
出了正厅之后,袁谭感激的对着高干道:“有劳元才替我说项,让我免受前往幽州,受人白眼。”
高干呵呵一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你我兄弟被俘之时,显思你不也是在陶商处替我说项吗?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袁谭心中充满了感激,他对着高干一拱手,道:“从今往后,你我兄弟生死不弃,只要是元才你的事情,便是我袁谭之事,此生绝无相负之理!”
……
河北那边,两个袁家公子的势力开始逐渐形成,而他们之间的破裂也开始接近表面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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