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众人皆说好,黄忠随即命下人准备酒饭,招待陶商和华佗等人。
黄夫人走到陶商的身边,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吕玲绮,道:“丞相,这位可是您的夫人?”
“夫人误会了,她最多只能是……算作一个宠物而已,还是别人寄养在这的。”
……
陶商一面令人写书信给吕布,一面率领本部兵马直奔着己方水军主力所在的地方而去。
吕布在寿春收到了陶商的讯息,知道自己的女儿无事,这心中的大石头方才放下。
至少女儿的下落是知道了。
他找妻子严氏商议,琢磨着怎么问陶商要人,妻子严氏却是点出了吕布没有看到的地方。
“夫君且不着急问陶商要人,不如就让玲绮在陶商那待一阵便是,夫君眼下算是陶商的附庸,就道义和情面上来讲,以陶商的为人想必是不会难为咱们的绮儿。”
吕布闻言不由奇道:“咱们的女儿,好端端的留在他那做什么?就算是盟友,难保哪一天不会闹翻,到时候,布岂非受制于彼也?”
严氏叹息道:“夫君有纵横天下之能,却不懂得这女儿家的心思,你不是想把玲绮许给陶商,亲上加亲,引其为臂助吗?”
吕布闻言露出一副苦相:“为夫本来是有这个意思,但问题是玲绮自己不愿意,还闹出这么一件偷跑的事,唉,为父这心中着实是担心的紧……索性,便不嫁了。”
严氏摇了摇头,道:“女孩子面皮薄,更何况玲绮的性格倔强,夫君细想,她若是真不愿意嫁给陶商,这天下之大,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不好,偏偏要跑到南方那兵荒马乱的地界,偏巧还落在了陶商的手中?夫君不觉得,此事未免有些巧的蹊跷吗?”
吕布的双眸顿时瞪的圆了,他细细的一琢磨,方才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玲绮还是对陶商有意的,那她为何不答应?”
严氏笑道:“小女儿家的心思,哪容得咱们猜测的那般多?不如且让她留在陶商的身边,咱们静观其变,说不定还会得出超乎夫君意料的结果呢。”
“行,就这么办!还是夫人聪敏机智,比为夫要强多了!哈哈哈!”
“夫君,别笑了,你该减肥了,你这一笑都笑出双下壳了。”
吕布:“……”
……
陶商赶到了江夏的水军战场,金陵水军的主力基本上尽皆在此。
陶商领着诸将进了帅帐,吕玲绮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众将见状顿时一愣,这丞相在昌武县一战,怎么还领回来个长腿女子?
真别说,丞相眼光不错,这女子当真艳丽。
陶商一转头,奇道:“你跟进来干什么?”
吕玲绮很是自然的道:“当然是帐前听宣了!”
陶商皱了皱眉:“帐前听宣?你就是我在半道上捡来的,又不是我坐下将领,听什么宣?”
吕玲绮平时看着挺笨,此刻倒是有点歪理。
“我父吕布乃是丞相盟友,我代表父亲来丞相帐下听令,杀敌建功,岂非分内之事?”
郭嘉闻言道:“阁下是吕布之女?”
吕玲绮转头道:“正是!”
郭嘉眼珠子一转,道:“既然是温侯之女,便让她旁听吧,也算是丞相对盟友的尊重。”
说罢,还冲着陶商使了个眼色。
陶商也不是笨人,脑筋立刻转过弯来。
虽然是离家出走,但既然是吕布之女,那若是想跟吕布联系,那一定还是有她的办法的。
届时,她说不得会把一些她的所见所闻传递给吕布,而吕布对女儿的话,自然也不会抱有什么怀疑的态度。
换言之,若是陶商想传递给吕布一些什么陶商想让吕布知道的讯息,这位大小姐或是就是最好的媒介。
“给友军的吕小姐看座。”陶商吩咐裴钱道。
待就坐之后,陶商随即询问眼下的情况。
解释情况的事,自然是由陈登负责。
“眼下的敌军水寨,三部,一部是荆州军的水寨,一部是荆州军的旱寨,另一部则是益州军的旱寨,三所大寨依水而立,互为犄角之势。”
陶商闻言皱起眉头。
”益州军居然也来凑热闹?为首的将领是谁?”
”据说是个叫张任的。”
三国有君子 第六百三十七章 劫寨
听了陈登对现在形势的介绍,陶商虽然没有感到过大的压力,但也着实是没有觉得有多么轻松。
荆州军一军实力虽然强大,但若是真要硬拼,陶商认为荆州军不是己方的对手,就算是刘表收纳了刘关张等辈,陶商也不惧他。
但依照眼下的情况来看,益州军也决心跟荆州集团穿一条裤子,这事就比较棘手了。
益州如今刚刚落到刘璋的手里没多久,之此之前,益州曾在他父亲刘焉的治理下,几乎是处于半独立的状态。
刘焉是个能人,但在一定角度上来讲,他也是个王八蛋。
黄巾起义没灭掉东汉政府,但刘焉做到了。
这混账东西向汉灵帝提出了“废史立牧”政策,用以限制刺史和太守的权利,但在限制刺史和郡守权利的同时,却间接的为东汉政府制造出了一个更大的祸患——州牧!
袁绍、曹操、袁术、刘表、吕布等人,大家在政治意义上,都是靠州牧名正言顺起家的。
而刘焉本人也是成为了益州的州牧,他到任后一直和汉朝政府没有什么联系,益州因为一些客观亦或是非客观的原因,与中央道路不通。
这些年刘焉没有参加天下纷争,只是一直打压地方豪强,巩固自身的势力,而北面的关中屡经动荡,人口大量南向益州迁移,也使得益州的人口在呈上升趋势。
益州这些年没有经过战乱,成了桃花源,而且势力不弱,而且益州境内的非汉民族人口较多,但又不似羌族那般难以控制,而且很多可以被借用为兵源。
特别是川中的越巂郡的人,彝族人体格高大、高鼻深目、古铜肤色,有西方人的强悍特征。
有了这么一支颇具实力的后备军相助,想要彻底压垮对手看来并不容易。
刚刚继承一州之主位置的刘璋来说,能下定这样的决心,也是挺不容易的了。
“荆州军虽善水战,但是论及水战,陶某自认为这些年来,无人能出我江东军之右,不过他们在上游,又谨慎固守,想要引诱对手的水军出寨,还得是先破了他的陆寨……我意是派人劫营,你们谁敢?”陶商转头来回打量着诸位将领们道。
一个魁梧的大汉,仰着头,犹如旁边的人都是他孙子似的。
”末将愿意前往。”
陶商仔细的看了看主动请缨的甘宁,道:“兴霸……嗯,也好,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一百人去劫益州军的军营,借以成就你的名声,如何?”
甘宁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多?多少人?”
陶商一见甘宁的表情,不由乐了:“一百人啊,这不是你的标配么?”
甘宁的脸涨的通红,半晌没音,过了好一会,方才听他道:“丞相,末将最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陶商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怎么了?”
“那您为何要用这么拙劣的方法取我的性命?”
陶商:“……”
好吧,让属下误会了,其实自己还是一片好心想助他成就佳话呢,看这事闹的。
郭嘉站出来,道:“郭某之意,劫彼方之旱寨,需做好周翔准备,且彼方亦是精兵猛将较多,仅派甘将军一人前去,就算是一时得手,但怕也未竟全功,还得是咱们全军上下一心方可,我看这次由丞相亲自出马,乃为上策。”
陶商也明白郭嘉的意思。
郭嘉之所以让陶商亲自出马,是因为这次攻打敌方的旱寨不太容易。
两军相隔于水岸之,除了水路之外,还有左右两条水洼陆路可以绕远分别去进攻两座旱寨,但路程都较远,若是强攻,若是水寨有事,只怕会回援不及。
非得是精明强干,能随机应变,有有一言九鼎之力之人方可。
“郭卫尉的意思,陶某明白,若是由我亲自领兵,那便可少军多将,在劫持彼军旱寨的同时,同时也可以保证水寨的守护兵力足够。”
郭嘉笑道:“郭某正是此理,只是前往彼岸的敌方旱寨有两座,一是益州军的旱寨,二是荆州军的旱寨,不知丞相想要攻打哪座?”
“自然是益州军。”陶商笑呵呵的道:“我不碰荆州军的营寨,专打这些从川中上游远来的外来兵,回头看看荆州军对益州军,当如何以报?”
当天夜里,陶商便亲自点齐了一众将领和少部分的精兵,绕远路直奔着益州军的大寨而去。
吕玲绮吹嘘自己乃是勇将,也要随行,陶商也算是见识过吕玲绮的本事,多少有些斤两,再说不带在身边,害怕容易生事,于是便答应了。
……
益州军的大寨内。
益州军的帅帐内,主将张任和川中的宿将严颜此刻都没有睡,他们连夜在探讨这次出征前来与陶商对阵的事。
说实话,张任和严颜都不是很同意和荆州刘表、伏完、刘备等人合作。
但一则刘璋刚刚继承益州牧的位置,又正逢这等大变,在心性上多少有点激进,而他又怕川中士族不服,因此一直以来比较忐忑。但顺应新帝,被敕封为车骑将军,领益州牧,正好给了刘璋一个在益州挺直腰板的借口。
而扶持新帝,建立不世功勋,在刘璋的心中也开始萌发了芽,刘璋此刻热情满满,正是这种心态,导致他毅然决然的决定加入三刘集团,和刘表刘备二人打的火热。
“严将军,依您之见,咱们益州军和荆州军联合,与金陵的陶商为敌,最终的胜算能有多大?”
严颜年近五旬,经验颇丰富:“依照各方面情况来看,陶商的势力与人口物力,特别是财力,放眼天下,可谓是无人能及,但我益州和荆州也是一样,是风乐之土,民殷国富,比拼陶商,倒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老夫如今担心的是,咱们益州多年不与外界沟通,兵马久疏战阵,而金陵军乃是天下强军,多年来一直南征北战,这战力经验的差距,只怕不是一时可以填平的。”
张任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如此作想,所以自打接手出征大任以来,一直不曾松懈,日日苦练兵将,但临阵磨枪,终归还是不济大事,也不知跟金陵军相比,这战力究竟能差出几何……”
二人正议论间,突听帐外一阵喊杀声响起,接着便见一名侍卫匆匆的来到帐内,对二人拱手道:“二位将军,大事不妙!敌方有人劫营。”
三国有君子 第六百三十八章 西川张任
“来的好快。”
听了侍卫的回话,严颜随即站起身来,捋着长须道:“这陶商方一到此,就毫不懈怠,立刻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太平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老夫一定要会他一会。”
张任不曾睡,因而还没有卸甲,他转身直接就拿过兵刃,吩咐他那侍卫道:“集合众人,引我去看!”
张任和严颜来到帐外,但见前寨之地火光冲天,人声大震,还有人在外面不断的高声叫骂。
“冲啊!冲啊!丞相有令,取得张任的首级者,不论何等身份,皆封列侯!”
“杀了张任,杀了张任,杀了张任!”
严颜笑呵呵的看向张任,道:“想不到张将军你初来荆州,还未曾与金陵军正面交手,他们便已经这么看得起你了,老夫不知是当该恭贺你,还是……”
张任冷哼一声,道:“他们还真敢来劫营?真是不知死活,众人听令,随本将军一同冲出去,让金陵狗看看我益州军的厉害。”
益州军今夜措不及防,很多士兵都是睡得昏昏沉沉,听得外面一阵杀戮之声这才惊醒,各个都是精神疲惫,毫无斗志。可是张任命令出击,他们也只能跨上马背跟了上去,步兵也只能跑步跟随。
来到了前寨,正逢前寨的益州护军吴懿仓惶奔回走,见了张任,急忙道:“张将军,金陵军人数不多,但是作战却极为勇猛,末将斗他们不过。”
张任冷哼一声,没有回话,亲自率兵纵马向前,不多时,正逢一将率兵四处攻杀,见了张任,又瞅了瞅随同他而来的纛旗,哈哈笑道:“合该我立此功劳,张任小贼,可认的你严與爷爷吗?”
张任没听过严與的名字,就是他哥严白虎来了,报上昔日东吴德王的盖世名号,对张任来说也是鸭子听雷一样。
张将军这方面的文化水平程度,着实低的可怜,除了名将,其余的一概不认识。
这跟他多年地处西川之地有关,也跟他高傲的性格有关。
张任冷哼道:“无知小儿也敢来这里撒野,金陵军的许褚,徐荣等辈我尚且不惧,难道还怕你耶?怎么,你金陵军的那些个名将莫不是被吓破胆,今夜都不敢来,只是派了你这个无名鼠辈前来送死么?”
严與道:“丞相说了,尔乃无名下将,不配与我金陵军的上将们交手,只需我来杀你便是足够。”
张任听了,自是大怒,说道:“无知鼠辈,我先杀了你,再去取下你家丞相的狗头。”
严與将大刀一挺,说道:“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受死!”张任率领一众亲卫兵马,一骑当先杀了上来。
严與持刀来战,就打了不到五六个回合,便已经浑身是汗,被张任的精湛枪招所震慑。
他不敢久持,急忙仓惶撤走,张任带军追杀,严與丝毫不瞅,就是仓惶撤退不怠。
张任追出没多远,便见又一名战将手持长枪,跨过严與,横向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张任见状一愣,道:“你又是何人?”
来将高声道:“我乃是金陵水军偏将董袭,张任小儿,不老实的在西川待着,反来相助伪帝,自取灭亡,今日合该你死于此地!”
张任冷哼一声,随即又持枪上去与董袭交手,其身后的将士亦是纷纷涌上,二人交手不足二十余回合,董袭随即败走。
董袭失败,张任一方士气大振,而与此同时,益州军的刘璝、吴兰、雷铜等将则是在严颜的招呼下赶来,一同参与到抵御劫营的金陵军的战阵之中。
张任战败董袭,气势正盛,突听前方一阵混乱,却是益州军的一曲士兵被一将率领的士卒们击败,他杀开通路,冲着张任的所在而来。
张任眯眼看去,却是一名手持大斧,气势如虹的长髯武将。
这名将领一看便是与适才的严與,董袭之辈完全不同,张任不敢怠慢,谨慎道:“汝乃何人也?”
“河东徐晃!张将军,某家陪你走上两招如何?”
金陵军中战将如云,可谓是众星云集,但即使如此,徐晃在其中已经是出类拔萃,名头响彻四海。
特别是他如今已经受封为后将军,在职责上可谓是卫戍京师,绝非普通人可以比及,声望更是响彻天下。
张任早就听说过徐晃的大名,也知道他属于金陵军中的重镇,此番见着,心中着实是有些激动。
在张任看来,自己虽然年轻,但能力在天下诸将中可谓是出类拔萃,只可惜西川一直清平,对外少有战事,可惜了他张任这一身本领没有用武之地。
这一次,张任虽然不甚赞同和刘表狗扯连环,但在其内心深处,隐隐约约的还是希望能和金陵军的名将们一较高低,看看自己在这大汉朝的天下,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水平。
而徐晃毫无疑问的,是一个真正的好对手。
张任抖擞精神,随与徐晃鏖战,枪斧交加,二人大战五十多个回合,居然不分胜败。
张任杀的兴起,突然却见徐晃突然虚晃一斧,双腿一夹,飞纵坐下战马,直奔着后方匆忙而去。
张任和徐晃较量在兴头上,一见徐晃和自己未分高低就跑了,眉头一皱,高声喝道:“徐晃休走!不分胜负,如何便轻易逃走!”
说罢,便纵马在乱军中直追徐晃而去。
严颜此刻正在与金陵军的周泰大战,难以分身援助张任,但他那边的情形,他多少还是能够看见的。
一见张任去追徐晃了,严颜老成持重,心下一寻思有些不妙,随即一转马,就要去援助他。
可问题是周泰何等人?焉能让他轻易走脱!
“好家伙,胜负未分,却是要去哪!”周泰使出浑身解数,一个劲的缠住严颜,不让他轻易脱逃,只把严颜急的不行,心中记挂张任安危,自己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
张任追着徐晃,冲出了大寨,刚刚驻马,却见一名年轻的小将越过徐晃,直奔着张任而来。
“张任匹夫,休要猖獗,可认得我阿飞否?”
张任见状不由的眉头一皱,心中老大不爽。
找小子一看还想还不足二十的年纪,且相貌不甚粗狂,身材不甚高大,一股子稚气未去,居然也来斗将?
这年头,阿猫阿狗阿飞什么的,都敢来向他挑战了?
张任适才连败严與,董袭,徐晃三人,士气正处于巅峰,但同时心气亦是处于巅峰状态。
在他的眼中,杀阿飞这样的少年郎,就跟杀土狗一样的容易?
“哪里来的小鬼,安敢如此无礼?还阿飞……我让你飞……”
张任一边说,一边用长枪随即的去挡阿飞的枪。
却见阿飞的枪突然转换了一个角度,从侧面刁钻的直奔张任面门而来,瞬时间还舞出了三朵枪花。
张任措不及防,惊叫一声,身体向后仰,险些就要跌下马去。
阿飞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张任,丞相设下这慢敌之计,就是要让我杀你,你今天是死定了!”
三国有君子 第六百三十九章 同出一脉
阿飞的枪法之高,着实是超乎了张任的想象,他万万没有想到,陶商居然会拿这样的计策来谋算自己,而且谋划的居然如此顺风顺水。
一个接着一个的将领来与自己斗将,这是经过设计的。
从一开始最弱的严,逐渐到强将董袭,最后到名震东南的徐晃,这些将领的武艺虽然是高低不齐,但最终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都败在了张任的手下。
如此一来,张任在不知不觉间的信心骤然暴涨,特别是连徐晃在与他进行了一场大战之后都逃离了战场,这在张任看来是一种无限光荣的事情,而且他心中有一种错觉。
我挺无敌呀!
他在川中为将,虽然每日不曾懈怠自身的磨砺,但能够与他交手比拼的也就是川中诸人,川中将领论及兵法,能与其比肩者唯有黄权;论及智谋,能与其相敌者唯有法正;论及武艺,能与之抗衡者唯有严颜。
但综合起来,张任自认为自己却是比这三个人都要强。
所以年轻的张任早就在暗中敕封自己为西川第一神将了。
如今出了西川,张任也想借机试验一下,自己在天下诸将圈的食物链中,到底处于一个什么位置。
看看自己到底是食草还是食肉的。
结果这不试还好,一试之下,情况之妙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我尼玛竟然是个食肉动物!
张任非常的得意,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他,自然瞧不起相貌稚嫩、年纪轻轻的阿飞,所以在出手之间很是随意,极为托大。
他这么一托大,阿飞的机会可就来了。
阿飞的枪法和武艺本身就在张任之上,如今一朝抓住机会,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只是拼命的对其展开势同龙虎一般的进攻,让张任无暇展开反击。
张任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心中苦不堪言,按道理他虽然不如阿飞,可也断然不会败的这么惨,只是事先太过得意,没想到阿飞居然这么厉害。
如今阿飞招招抢攻,自己应接不暇,若是再不赶紧想办法脱身,只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仓惶之间,只听张任喊出了一句让阿飞意想不到的词。
“这、这是百鸟朝凤枪?”
阿飞闻言心中顿起波澜,但手中的招数却丝毫不曾减弱。
“你是怎么识得的吾之枪法?”
张任一边咬牙硬撑,一边嘶吼道:“废话!我师父的枪招,我又如何能够认错?”
“铛啷!”阿飞用自己的铁枪重重的压住张任的枪杆,他双臂逐渐用力,将那枪杆死死的压在张任的胸口,令其动弹不得。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是你师父?”阿飞皱起眉头问道。
张任死死的撑着,浑身犹如散了架一般,他一边用力向上抗衡,一边吼道:“废话!除了童枪神,当世又有谁能耍出百鸟朝凤的手段?”
阿飞皱了皱眉头道:“你虽然能说出百鸟朝凤的名字,却也未必见得你真是童枪神的徒弟。”
张任急忙道:“你刚才依次使出的枪招分别是有凤来仪,鸾鸣凤奏,龙肝凤髓,龙眉凤目……”
阿飞一听张任犹如报菜名一样,说出了自己的枪招,顿时惊呆了。
“你、你真是童枪神的徒弟?”
张任气喘如牛,汗珠子顺着脖颈子往下淌,道:“当然了,师傅的生辰之日乃是五月初八,他最喜欢的酒是常山的清榈贡!”
阿飞听到这再无疑虑,确认了张任就是童枪神的徒弟。
阿飞将铁枪一抽,不再抢攻张任。
他对着张任道:“你走吧。”
张任手上的压力骤然减轻,先是抬头疑惑的看了看阿飞,然后又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确认一下自己的头颅的确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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