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这一次陈登汇报上来的水灾,影响倒还不是特别巨大,但也足够引起陶商的警觉。
若是不在这一方面做好防治工作,一个不小心,金陵等要地数年的苦心经营,很有可能就会在瞬息间毁于一旦。
陶商在认真的思考后,除了要求陈登积极开始进行洪水过后的救灾工作完,陶商还命他在接下来的数年中,完成几件重点的防治工作。
首先是成立督水廷,任用治水官员,并由尚书台统一选拔官员任用,明确辖境内各个河段的“涨水月”,记录在案,各级郡县郡守、县令下属必须配备防汛官,且防汛官员在涨水月必须前往辖地所在的堤坝进行临地防汛,做到沿河检查等等。
且尚书台每年必须派出都城的官员下州县进行例巡,并制定“水报”政策,“水报”和“兵报”需列为同一等级,各县的治水人员要在三年内测算出辖境内的报水点的水位观测,在辖境上游至下游处,按阶段设立观察水位的铁柱,用以推测水位等等……
当然,植树造林和修建堤坝等等也是不可缺少的……
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陶商最终长出口气,招呼裴钱将自己的授意快马加鞭的送往南昌,让尚书台参考之后便立刻执行。
裴钱走出去没多久,陶商的帐外便传来马匹的厮鸣声。
一阵躁动之后,却见裴本走进了帅帐,对陶商道:“丞相,太史慈和黄叙回来了。”
陶商闻言,不由的精神一震。
他期待的望向了裴本,眼眸中似有深意。
裴本跟随陶商多年,也是一下子就读懂了他眼眸中的涵义。
“回禀丞相,太史将军和黄叙,将张带回来了。”
“做的好!”
陶商使劲的一拍手,脸上露出了难以遮掩的笑容。
少时,太史慈和黄叙一同进帐。
“末将等人不辱使命,已经是把张带回来了,交由丞相定夺。”
陶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子义将军做的好,黄叙也干的不错……阿飞人呢?”
太史慈道:“末将已经派人去联系了他,想来他现在应该正在四处收拢袁军的败卒,想来不多时便会回来向丞相禀报了。”
陶商长舒口气:“很好……张人呢?”
“就在大帐之外。”
陶商挥了挥手,道:“把他带进来吧。”
太史慈领命而去,少时竟带着被绑缚双手的张来到了陶商面前。
陶商很自然的站起身来,解开了张后手腕的绳索,笑道:“,咱们得有几年没见了吧?”
张跟陶商是旧时,近六年前他们曾共同征伐董卓,当时一同鏖战吕布和并州郡,张当时也曾在陶商的营中待过一阵子。
就是那时候的青葱岁月,刷新了张的三观。
张感慨一叹,道:“一别经年,丞相跟当年比起来,没怎么变。”
陶商闻言很是高兴,别看他是男的,也喜欢别说夸他年轻。
像他这样的天子骄子,俊俏的好后生,最好永远都是十八岁。
“此言过赞了,我有那么年轻吗?”
张淡淡道:“不仅仅是长相,某家是说丞相这股子厚脸皮的劲,还是和当年一样,没怎么变”
陶商哈哈一乐:“怎么,在我手底下吃了憋,心情不顺?无所谓,陶某心胸宽广,可以理解。”
说罢,便见陶商对帐外的人吩咐道:“来人啊,上酒食,我要为张将军接风洗尘。”
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陶丞相,某家绝不归降。”
陶商的动作顿了顿,眼睛一眯。
半晌后,却听陶商问道:“为什么?”
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当年,某家曾在韩馥的帐下,后归顺大将军,但那时是韩馥主动向大将军归顺的,并不是某家投敌,且某家当时年轻,官位不高,却得大将军器重,因此,某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背主降敌,这是为将者的底线。”
陶商静静的看着张,却见张丝毫不惧,也是迎上了陶商的目光。
半晌之后,却见陶商突然笑了。
“罢了,不降便不降吧,无所谓……吃顿饭总可以吧?就算是故人相聚了,而且我请你过来一趟,也是费了不小的力气。”
黄叙站站一旁,见陶商不招降张,还要跟他吃饭,心下一急便要说话,却被太史慈轻轻的拉了一把。
太史慈了解陶商那可是要比黄叙深多了。
陶商一般找谁吃饭,被找的那个人估计就没什么好。
张听了这话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陶商已经说他可以不用投降了,那张要是再较劲,只怕便是显的没家教了。
该有礼貌的时候还是得有礼貌,况且当年陶商拾掇吕布为他报仇,在一定意义上也是他曾经的恩人。
少时,营中的伙夫把饭食烹好端了上来,陶商随即宴请张,并让太史慈和黄叙作陪。
吃饭时,陶商东拉一句,西扯一句,聊的完全是不着边际的家常话,别说是张,就是太史慈也不明白他究竟是想闹哪样。
正因为如此,时间一长,张的戒备心方才有些松懈了下来。
“张将军,有一件事我想向你求证一下。”陶商忽然开口道。
张往嘴里放了一口菜,闻言道:“丞相想求证什么?”
“当年曹操之父曹嵩,死在我徐州境内,害人者至今不明,但陶某总觉得这当中似有蹊跷,这么多年了,我也总是时不时的派人在调查此事……”
一说到这,陶商的嘴角不由挑起,乐了。
因为他发现张的目光突然之间变的有些闪烁,而且脸色也有一点微微发红。
看来果然是有猫腻。
三国有君子 第七百四十四章 迷惑视听
张郃的表现让陶商心中更加肯定,当年在徐州境内,杀害曹嵩的人就是袁绍。
虽然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昭雪,但陶商也曾派出了大量的校事府人员探查此事。并得到了一些相关的信息。
但都是有一些风言风语,旁门之说,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现在,看了张郃的表情,陶商却更加确定了。
当年的事确实是袁绍策划的。
一个计划在陶商心中开始冒头。
“儁乂,你的脸色怎么有点不太好啊?”陶商关心张郃道。
张郃闻言顿时一愣,道:“某家无事。”
陶商“哦”了一声,道:“那陶某适才问你的事情,你可觉的如何?”
张郃急忙摇头道:“不知道,一概不知道。”
陶商恍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东拉西扯的开始说别的话题。
少时,陶商招呼裴钱过来,对他一番耳语,然后便见裴钱领命出去了。
“隽乂兄,我让我的手下出去给你备马,任你离去,临行之时,陶某想再跟你确认一下,你当真不考虑一下,要不要留在这里了?陶某一定会给你超过袁绍的优待。”
张郃一瞬间,兄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感动,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还请丞相恕罪,张郃断然不能做那叛逆主公的小人。”
陶商遗憾的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了,陶某没有福气,不能和张将军共事,惜哉。“
张郃多少还是有些疑惑,他不相信陶商就会这么把他放走。
”丞相真的打算放我走?”
陶商重重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将军现在就可以走了,陶商绝不强留……裴本,替我送送张将军。”
侍卫裴本随即代表陶商领着张郃出了帅帐。
……
与此同时,裴钱也正押送着一个人来到了帅帐之外的不远处。
那个人,正是这一仗被黄叙生擒的郭援。
眼看还有些距离到帅帐那边,裴钱突然站住了脚。
“站那!”裴钱冲着郭援一喝。
便见郭援被两名押送士卒压住了肩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抬头望去,却见不远处的帐篷帘子被掀开了,张郃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远处的郭援见状顿时一愣。
张郃怎么跑到陶商的帅帐里去了?
难道他也被金陵军生擒了?
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太像被擒住了啊?怎么身上连个绳子也没有。
正在郭援疑惑的当口,帅帐内,裴本和太史慈的将领亦是出来,他们派人给张郃牵了马匹,然后齐齐的向着张郃拱手作揖。
张郃也是拱手,然后骑马转身离去。
郭援正疑惑间,却听帅帐旁的裴本冲着张郃消失的背影,高喝一声:“劳烦阁下牢记丞相的嘱托,勿忘大事。”
张郃此刻已经驰骋出去一段距离,裴本的话他此刻依稀间已经是听的不太清楚。
他要是切实的听清楚裴本喊什么,一定会回来揪住他的脖领子,怒斥他胡说八道什么。
但张郃此刻只是一心着急离开金陵军的大寨,对于后方的喊话,没怎么在意。
张郃没听清,郭援却是听的分毫不差。
他心中一瞬间就产生了疑惑。
这话听着……还有眼前这情况,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啊!
正疑虑着呢,却见裴钱在后面使劲的推了他一般:“快走!”
郭援转头,恼羞成怒的看了他一眼。
真是虎落平阳啊!
想自己一名河北上将,如今却沦落到被这无名之辈欺负,当真是天大的耻辱。
少时,郭援被带到帅帐前,还没等进去,便听里面依稀的传出了一些话语声。
却听一个年轻的声音道:“好一个袁绍,想不到当年他居然设下如此狠辣的计谋,在我的地盘杀了曹操的父亲,若不是这一次听了张郃的叙述,咱们岂不是要遭一辈子的冤枉。”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还是丞相神算。”
“亏了丞相当年和张郃有些旧情,才能昭雪我军昔日冤情。”
还没等听完,却见裴钱迈步上前,对着帐篷内的人高声道:“丞相,人带到了。”
帐篷内的议论声停顿了下来,少时有人道:”带他进来了。”
郭援被推进了帅帐,陶商坐在上首,静静的看着他。
“郭援,你可愿意投降?”
郭援没想到陶商一上来就问他关于投降的事,不由得有些张口结舌。
少时,郭援回过神来,他定了定心神,道:“想让我归顺,你做梦!郭某乃是堂堂河北大将,岂能降你……”
“不降算了。”陶商淡淡的道:“来人啊,将郭援放了,给袁绍送回去。”
“啊?”别说是太史慈和黄叙,就是郭援本人也顿时愣住了。
姓陶的混蛋,他该不是在这逗我玩呢吗?
见郭援一脸的诧异,陶商站起身来,慢悠悠的道:“别误会,陶某放你回去,不过是为了让你给袁绍带一封战书而已,像你这样的货色,杀不杀对我而言,都没有过甚的影响。”
这话听着很实在,但同时也非常的打脸。
郭援气的面色通红,偏偏还无话可说。
你都让人家给生擒了,还有什么可以跟人家犟嘴的?
……
袁绍的大军此刻已经抵达了魏郡边境,刚刚安营扎寨,就接到了邯郸城那边牵昭的汇报。
张郃与郭援兵败,二人皆被金陵军生擒,陶商派遣徐晃,麴义,纪灵,张勋再次攻打邯郸城,牵昭缺兵少将,只得放弃城池。
袁绍读到这的时候,胸中一口恶气上涌,一口鲜血喷出,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左右诸人见袁绍吐血,顿时大惊,急忙奔驰上前。
“主公!”
“大将军!您怎么了?”
众人纷纷高呼,特别是沮授,袁家诸子等人,紧张的不行。
少时,袁绍缓过神来,他直起了身躯,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死不了。”
他转头看向众人,颤抖着道:“牵昭呢?张郃、郭援呢?让他们来和袁某好好的解释一下!”
袁绍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不数日,张郃就很快的来到了袁绍的主营来向袁绍请罪。
见了袁绍,张郃“噗通”一声,就给袁绍跪下了。
“主公!”
张郃声音颤抖的把头扣在了地上。
袁绍双眸血红的瞪着他:“你不是被陶商活捉了吗?如何会活着回来?”
三国有君子 第七百四十五章 君臣离心
面对袁绍的震怒,张郃表现的非常平静。
自己打了这么一个大败仗,惹下祸患,别说是袁绍冷言冷语的对待自己,就是杀了自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当下,便见张郃深吸口气,平静的将所有的事情向着袁绍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袁绍表情冷漠的将张郃的话听完,最后说道:“你被陶商生擒活捉,他就这么简单把你放回来了?”
张郃点头道:“正是。”
袁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你且下去休息吧!”
张郃还想说些什么,但袁绍很显然是已经腻歪了,不停的冲着他挥手。
张郃见状心下无奈,只得缓缓的退了出去。
其实,他还想向袁绍说明一下金陵军的战力情况……
张郃离开了帅帐之后,袁绍随即将手下几名谋主找了过来,并把此事向他们做了一番叙述。
说完后,便听袁绍问道:“张郃被陶商生擒,却平安无事的被放了回来,陶商甚至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一下,这事袁某听着,怎么这般不实呢?张郃会不会对我隐瞒了什么?”
荀谌站出来道:“大将军,张郃乃是忠义之将,平日里口碑颇佳,想来不会背叛明公。”
沮授亦是道:“在下也认为张郃绝非背主之人。”
这两个人,都是忠义耿直之人,说话比较客观,但袁绍帐下却并不缺小人。
郭图道:“人心难测,眼下乃是多事之秋,大将军不可不谨慎些!”
沮授一皱眉,道:“郭公则,你不在大将军面前搬弄是非,便活不了是吗?”
郭图冷笑一声:“沮公这话郭某不甚赞同,我只是提醒大将军小心一下,以免中了小人的奸计,又不曾说他张郃就是投敌了!难道在这帅帐之内,我郭图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不成?”
沮授哼了一声,道:“说可以,但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你却得拿捏清楚。”
郭图一挑眉,方要回敬几句,却见袁绍猛然一拍桌案:“都别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像什么样子?”
二人气哼哼的彼此望着对方,但碍于袁绍之威,却都不在互相嘲讽了。
少时,却见袁绍一指郭图,道:“你继续说。”
郭图向着袁绍作揖,道:“在下也并不是非要将张将军想的那么不堪,毕竟都是同僚,又是我河北上将,郭某自然也希望张将军没生二心,但眼下这不是却有可疑之处吗?若是没有可疑之处,大将军又何须问?可笑有些人不就事而论,偏偏要说一些什么品行操守之事……当年田丰不也是诸公口中的忠义之人?可如今却又何在?”
田丰诈降之事极为隐秘,知情者不过袁绍,沮授寥寥数人而已,故而郭图将此事拿出来说事,但还确实是让众人信服。
田丰的事被郭图拿出来说后,沮授心中猛然一颤
郭图说起了田丰……细细想想,田丰最近可是好久都没有传信回来了!上一次的乌桓之事失败后,田丰那边就音讯全无,难道他当真被陶商杀了?
可若是他被陶商所杀,至少己方也会得到一些讯息的啊。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
难不成,他真的投了敌?
可他当真不要自己的家人了吗?
袁绍那边道:“那依公则之见,袁某当如何处置张郃?”
“等!”
“等?”袁绍疑惑的看着他:“等什么?”
郭图慢悠悠的道:“陶商这一次不是生擒了我军两名大将吗?一名是张郃,一名是郭援!张郃被放回来了,郭援如今却在何处?”
袁绍恍然的一拍额头:“不错,张郃回来了,但郭援却没有消息……回头他若是真被陶商杀了,那就说明……”
“那就说明陶商和张郃有勾连!”郭图肯定的道:“同样是被擒之将,他张郃哪里就比郭援要幸运?”
这一回别说是袁绍,便是旁边的那些其他谋士,都觉得郭图说的有道理,甚至包括沮授在内。
“那郭援若是也被陶商放回来了呢?”
“郭援若是回来了,大将军只管问话郭援,看他对陶商的说辞,与张郃有甚不同。”
……
就在这个时候,陶商那边也迅速的派出信使,前往曹操在洛阳的大营,给他送上了一封信函。
虽然是敌人,但彼此间沟通一下,也有利于促进彼此的感情。
曹操看完陶商的书信,沉默了。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是陶商告诉曹操,自己已经通过袁军降将的口述,知晓了当年曹嵩死在徐州的真相,便是袁绍主使!
当然,至于那位降将为谁,陶商在心中并没有说话。
而且所谓的证据也是陶商胡说八道,这些事全是他的主管臆断,没有证据。
但曹操却选择相信,因为即使没有陶商的书信,当年之事,他多少也能猜度出来一些。
但是那个时候,曹操和陶商一样,同属袁绍的附庸,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当时的曹操也并不想得罪袁绍,只能把这份仇恨深深的埋藏在了心里。
但如今,他却不需要顾忌袁绍的颜面了。
不过陶商写这封信的意思是什么,曹操左思右想也没琢磨明白。
都是陈年旧账,而且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这小子就是查出真相了,还特意知会自己一声干甚?
需知自己和他也一样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曹操找来贾诩和荀攸,程昱,戏志才等人,和他们一起商量此事
贾诩听了,没吭声。
老毒物也没琢磨明白陶商的用意,对于他琢磨不明白的事,老毒物一般不发表言论。
戏志才欠逼登的对曹操道:“如今陶商和袁绍交战,虽然是小胜几场,但终归不曾大胜袁绍,冀州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想必陶商也意识到了此点,想来,他不过是想用陈年旧事,激起主公的仇恨之心,再攻袁绍,替他分担压力。”
荀攸闻言笑道:“那陶商也未免太小瞧司空了,如今三河之地已经被我军压制,钟繇又说服了候选,程银两名关中将领归顺主公,只要进兵长安,占据两都,然后再招揽马腾和韩遂,关中一定,回头再图河北,我军便有了足够的后方纵深,两军交手,我们也不惧陶商。”
曹操点了点头,道:“只是马腾和韩遂与我有旧仇,不知能否说服他们。”
贾诩淡淡道:“司空放心,这两个人性格虽不相同,但心志却还都是高的,这些年卧居金城,委实也是难为了他们……只要司空给他好处足够,当年的仇怨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虚幻之影,不值一提。”
曹操点了点头,道:“诸位的意思,曹某明白,曹某自然不会因为陶商的一封书信,而改变眼下制定的战略……但袁绍害吾老父,陶商既言他已然查明真想,曹某若是不派人质问袁绍一下,回头传将出去,只怕天下之人皆以为曹某为不孝子……就算是做做场面也好,曹某还是得写一封斥书,质问袁绍一下,让他给曹某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三国有君子 第七百四十六章 这厮着实可恨
曹操心中,其实多少是知道陶商一定是有什么猫腻的,但陶商的猫腻是什么,他着实是看不出来。
不仅仅是曹操,贾诩,荀攸,程昱,戏志才等人皆看不出来。
不是说他们的智慧要比陶商低,而是在他们世界中,其观念和思路与陶商不一样,对事情看重的点不一样,对事物本质的理解也不一样。
陶商懂他们,但他们不懂陶商。
陶商所看重的东西,和他做事情的方法跟曹操一伙人不一样,或者说,跟曹操所知道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们摸不清陶商的思维和思路,特别是曹操,他感觉自己跟陶商的代沟着实不是一般的大。
他有时候甚至幻想着,自己很有可能是陶商的八辈祖宗。
但可悲的是,即使摸不透对方的思路,他也要顺着陶商的思路继续往下走,丝毫不能偏颇。
就好比这次陶商告诉他袁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虽然曹操并不想尿他,但他不得不尿。
若是回头让天下人知道自己如此淡漠自己父亲的死亡,再加上陶商在旁边推波助澜的加以渲染,只怕是他曹操的名声想不臭都难。
陶商这是强迫曹操跟自己尿在一个壶里面。
敢不尿?割你***。
于是乎,曹操在思考了好久之下,终于派人写了一封声讨檄文,直斥袁绍狼心狗肺,卑鄙无耻,为了一己之力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给害死了,简直就是小人中的典范,贱货中的代表。
但无论曹操怎么指责和痛骂袁绍,却都不曾说明自己到底要不要讨伐袁绍,或是什么时间讨伐袁绍。
这一点,就是曹操耍的小心眼了。
他绝不会让陶商渔翁得利。
可在陶商看来,曹操的举动就已经是足够了,他一开始的目地,也不是让曹操出兵帮他夹攻袁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