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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司徒大人造访,不知有何要事?还特意连夜赶过来,让袁某如何过意的去?”袁绍颇和事宜地转移了话题,也算是给了老王头一个台阶下。
“本初!”王允颤巍巍的上前握住了袁绍手,感慨道:“你可知道你离开的这一年时间,洛阳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吗?这满朝的公卿又有多少遭受了董贼的荼毒!”
袁绍安慰地晃了晃王允的手,亦是悲愤着道:“司徒大人放心,绍等早晚有一天,定会攻下长安,手刃董卓老贼,救出天子!还我大汉天下一个朗朗清平!”
王允感慨地言道:“本初你能有这句话,我等满朝公卿便是死,也安心了!”
说罢,又是转手指了指曹操和陶商,感慨道:“这次若非孟德和陶家小子出兵相救,焉能使得许多朝臣脱离董贼的掌控,其二人之功不可谓不大也。”
袁绍笑着点了点头,赞同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孟德等人的功绩,绍身为盟主自是不会忘记,来日方长,此功权且记入功劳簿,等待翌日便做理会。”
陶商听了这话,心下很是不以为然……
还记入功劳簿,这一记之下,只怕就是永远封存,日后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此番西征董卓的目的,陶商已经基本达成!
阳人战场,与曹操、刘备共同击破华雄!使得徐州军扬名天下!
虎牢关下,许褚继关羽张飞之后,战退吕布,威名远播。
董卓追击战,徐州军舍身往死,陶商又亲往前线与董卓对弈,救回众多汉家朝臣!
单凭这几件事,足矣将徐州军和陶家的名望推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天下各世家门阀之中,拥汉的一脉日后势必会向徐州倾斜……日后的收货与成果要远远大于现在的支出,袁绍那点所谓的功劳,给不给自己兑现都无所谓。
当然能兑现还是最好的。
袁绍的兵马驻扎在广场,并未入宫,几人随即便在广场上闲聊。
王允将此行来最重要的目的,跟袁绍一五一十的说了,表达了这些被救出的朝臣希望暂时留在袁绍处,帮助袁绍一起对付董卓的深切愿望。
听了这话,袁绍额头瞬时挤成了一个‘川’子形,摸着下巴上修饰的整整齐齐的胡须,英俊的脸色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幅表情,早在曹操和陶商的预料之中。
“王司徒,各位大人对天子、对朝廷的一片忠心赤诚,绍甚是清楚,亦甚是敬佩!只是……唉,不瞒司徒大人说,绍名义上虽然是诸侯盟主,但辖地不过区区渤海一郡之地,兵粮军需,皆仰仗冀州牧韩馥的供给,自顾尚且不暇,各位公卿跟着袁某,岂不委屈?依绍之见,各位公卿皆为孟德和陶公子所救,不妨就住在他们那算了……”
“别!”袁绍话还没说完,曹操就急忙出言阻止,心中暗道你不傻可我也不笨,你休想祸害曹某!
“王司徒,曹某比起本初来更惨,他好歹还是一个渤海太守,曹某连个正经的属地都没有!颠沛流离的,麾下也仅有数千士卒,还是变卖家产招募而来的!各位大人跟着我,岂不得忍饥挨饿?而且曹某的身份尴尬,就算想留诸位大人,只怕诸位大人也是不愿意的……”
曹操所言的身份尴尬,毫无疑问指的就是自己宦官之后的身份。
王允没有答话,而是又将头扭向了陶商。
陶商耸了耸肩,将两手一摊,为难道:“王司徒,晚辈一介白身,自己吃饭还得靠啃老呢,各位大人跟着我岂不更尴尬……”
说到这里,陶商怕嫌不够,又露出了一副苦相,哀怨道:“司徒,晚辈……穷啊!”
王允的脸色发黑,变的越来越不好看了。
他哆哆嗦嗦的抬起一根手指,先是指着袁绍、紧接又着点了点头曹操,划过陶商的时候,也略微做了一下停顿。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行啊!都是翅膀硬了,想当初在这洛阳之地,你等受过满朝公卿的多少恩惠!多少提携……”
陶商急忙把自己摘干净:“王司徒,在下今天可是第一次来京师,没被人提过鞋……”
“滚一边去!没说你!”王允怒气冲冲地喊道。
陶商吐了吐舌头,往旁边一站。
回过头来,王允继续训斥曹操和袁绍:“如今你们不一样了,都是一方诸侯了!手底下有兵有将!怎么,转过头来不认这些昔日提携你们的恩公了?你们莫不是都想跟董卓一样,称霸一方,不尊王命……都想造反不成?!”
这话说的可多少有点重了。
袁绍急忙拱手道:“王司徒,你看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与孟德何等的忠心于汉室和天子,您老也不是不知道,想当初董贼妄言废立,绍与老贼当堂对峙,忿而出走,孟德更是借七星刀欲行刺老贼,何等气魄?司徒若是说我二人要造反,那这天下却还到哪里去找忠臣?”
王允忿然道:“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
曹操无奈摇头道:“司徒大人,我等却也是有苦衷的,这半朝公卿,待在我们那算是怎么回事?于礼制实在不合,不如权且回归故里,静待天时,待老贼身死之后,天下可得清平之日,诸公当可再回朝堂为陛下效力……”
王允转头看着曹操,怒道:“怎么?这满朝公卿,暂且屈居于你等所在,便不能为大汉尽忠了!非得回乡蛰伏?那老贼若要派人查探暗杀,我等却找谁去?”
陶商暗自摇了摇头,暗道王允这老头现在还看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你们这些朝臣官再大又能怎样,现在跟要饭的没有什么区别,若是不想抛弃一番成就回家乡当个无名之辈,那不妨放低姿态跟袁绍好好的说。
现在是又要装犊子又要求人,要饭还要得这么理直气壮,好事全是你们家的了……袁绍脑子坏掉了才会留下你们。
就在王允和曹操、袁绍争执不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本初、本初“的呼唤声。”
陶商转过头去,一看来人不由的一愣……竟然是袁术到了。
袁术身为袁绍之弟,平日里却不称呼兄长,而是以袁绍的表字‘’本初‘’相称!
说白了,多少也是有点不想承认袁绍现在袁家第一人身份的意味。平日里兄弟俩也是貌合神离,颇不对付。
但今日的袁术看样子却不像是找麻烦来的。
“本初,出大事了,赶紧……”袁术话没说完,冷不丁地看到了一众人,不由一愣,忙改口道:“咦,怎么这么多人……都在呢?好热闹啊。”





三国有君子 第七十七章 国 宝
袁术平日里和袁绍并不大对付,甚至可以说他们彼此之间更多的是像仇人。
如果袁绍突然暴毙而亡的话,袁术的第一个反应肯定不是去奔丧,而是虔诚烧香祷告,敬告苍天有眼,终于收了这个人间孽障。
正是基于这样的关系,袁术在没有场面事的时候,一般不会与袁绍独处……觉得闹心……辣眼睛。
但今日的情况正好相反,他大半夜宁可辣眼睛也跑到了这里,定然是有要事。
一见王允也在这里,袁术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装的,随即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上前见礼道:“听闻孟德西进,于汴水之地救下了不少朝中的公卿,术本来还有些将信将疑,不想居然是真的!今日在此与王司徒重逢,真个是喜从天降!”
袁术上前跟王允寒暄,但王允此刻心中不太舒服,沉着脸给袁术回了一礼,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咦?王司徒,你脸色为何这般红,与当年可大不一样!术近日寻了一位名医为我诊脉调养身体,彼曾言脸色发红系心血不足也,需以温补……”
陶商在一旁接茬道:“王司徒心脏还行,他脸红是因为气的。”
袁术皱了皱眉,奇道:“是何人气红了司徒?”
陶商暗自撇了撇嘴,看看这词用的,还‘气红’了司徒……王允这是要火吗?
王司徒没有说,目光只是在不经意间扫向了曹操和袁绍两人。
袁术恍然大悟。
直了直身躯,袁术拿出了他后将军的架势,转头看向袁绍和曹操二人,道:”二位昔年也都是朝中栋梁,今日亦皆一方统领,身系国家与社稷之安危,言语间当多有自重,老司徒何等身份?岂可出言莽撞得罪,一旦有个闪失,本初和孟德,你们可担待的起吗?”
袁绍和曹操都只是干笑,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对,你说的都有理!”
“王司徒,他二人如何惹的你生气?说于术听!待术为您老分忧解难!”袁术一边不满地看着曹操和袁绍,一边向王允拍着胸脯打保票。
袁绍一听袁术这般说话,急忙举荐:“公路,有你这句话!王司徒便放心了,如今各位大人得脱董卓之难,然却暂无寄居之所,我与孟德都是寄人篱下之辈,哪有能力安排这么多的公卿?少不得会委屈了诸位,如今有你应承,司徒大人的难事便算解决了。”
曹操也是推波助澜:“公路你如今已是坐镇了南阳郡,治下富饶,又远离中土战乱之地,正是诸位老大人躲避董贼加害的绝佳所在,却是妙哉!”
陶商亦是点头跟风:“南阳郡气候好,可以养老。”
王允面无表情,看向袁术:“公路,你意如何?”
袁术听了这话,方才明白他们商量的是什么事!
袁绍和曹操都是当世豪杰,袁术也不比他们差了多少,如何会伸手去接这烫手山芋?——立马认怂!
“唉,南阳郡虽然目下归我管理,但也不过是暂居之所,未曾得到朝廷的正式敕封,这样看来,术也不过是一居无定所之辈而已……诸公跟着袁术,岂不还是朝不保夕?换个人吧。”
在连续得到了曹操和袁绍的回答后,王允对于袁术的反应也似乎早在预料之中,点着他们的鼻子道:“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好的很!”
说罢,索性站在一边,长吁短叹。
袁绍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忙问袁术道:“公路,你深更半夜的来此所为何事?”
袁绍这一句话也算是解了袁术的围,但见袁术的脸色骤然变得阴冷。
“本初,出了一点状况……事关社稷累卵之危!你乃是诸侯盟主,这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这一句话说的却是极重了,‘累卵之危‘四字用的显然是非同小可,不由袁绍、曹操不重视,就连愤怒的王允也不免先放下自己这边的事,侧耳倾听。
“何事竟这般严重?”袁绍急忙问道。
袁术左右看看,嘶哑着低声道:“我适才在军营中偶听得一传闻,如今满城风雨路人皆闻,说是咱诸侯之中,有人在皇宫内找到了……玉玺!”
“什么!”袁绍和王允不由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曹操则是面色一沉,似有所思;陶商则是挑了挑眉毛。
玉玺之物,乃是皇帝玉印,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它象征着一种君权神授,象征着天下万民理应顺从,象征着国人一向强调的名正言顺。
皇帝下令,盖了玉玺的才叫诏令,不盖玉玺的最多只能算是草稿……
普通人的章丢了随便刻一个,皇帝的公章丢了,到哪申请补?
滋事国体也!
袁绍急忙将袁术拉到一边,急道:“你是听何人所说,玉玺现在又是落入何人之手?”
袁术将手摊开,道:“我跟你说的这些,不过是军中所传流言,具体是谁拿的玉玺,我不知道啊……”
袁绍皱了皱眉头:“流言?公路,这却不是为兄的说你,流言如何可足信!?你适才所言,却是吓吾一跳。”
袁术摇了摇头,道:“本初,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世上怎地会有无缘无故的流言?况且玉玺事关国体社稷,就算是流言,也得仔细探查清楚,如何会传出的这等流言!不然流言扩撒开去,假的亦是会变成真的!”
“既然如此,那流言也总得有一个所指之人吧?究竟是谁?”
袁术犹豫了一会,方才喃喃道:“我也只是听来的,好像说是孙坚……”
陶商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感叹,这些人啊……真是没有一个善茬。
袁术这次是专门来算计袁绍和孙坚的。
这件事如果没有受到自己穿越到此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影响,那就说明这东西最后很有可能还是落在孙坚的手里。
当初在颍川的时候,袁术就已经对孙坚起了戒心,以袁术的心胸和手段,很有可能已经暗中派遣了奸细混到孙坚的军中,而玉玺落在孙坚手里,很明显也是袁术的细作给袁术泄露的消息。
但孙坚目前名义上还是袁术的合作伙伴、或者说的高大上一点算是袁术的附庸……袁术眼馋玉玺,但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把孙坚逼出自己的阵营,所以他才假借流言的方式,来找袁绍,他想用袁绍对付孙坚,迫使孙坚把玉玺交出来。
袁绍待会一定会派人出去打探这个流言,如无意外,袁术一定已经暗中派遣手下将这个流言在整个洛阳废墟内散播开来,将其坐实!假的经过流言的传播亦是会变成真的……更何况这事本来就是真的。
猜到了袁术的招数和手段,陶商不得不暗自称赞一声确实做的漂亮,但观其险恶之心,陶商却是不敢恭维……
袁术当真不是个好人,坏到掉渣的那种……这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一块净土,可以供给像自己这样的正人君子居住。
王允在一旁听的心惊胆颤,老头犹豫了一下,方才对袁绍说道:“本初,公路所言之事,也未必便是流言!前几日董卓迁洛阳百官往长安之时……这一路上,老夫似还真是没见到负责掌管玉玺的符玺郎……”
袁绍皱了皱眉,道:“王司徒,事关重大,您可莫要搞错了?”
王允摇了摇头,道:“老夫不会弄错的,洛阳虽然迁移百万之众,但百官却是聚集在一处一同迁移的,出城后才分成三拨……虽说百官的人丁家属也不少,但老夫确信是没有见到朝中符玺郎,或许是出洛阳前在混乱中遭了不测也说不定……”
袁术见有王允作证,忙道:“本初你看,符玺郎乃是执掌天子玺印的亲官,职责重大,这人找不到,玉玺可不是就不在陛下的身边!”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袁绍已经是相信了七八分。
袁术适才说的话或许是流言,但经过王允等人的一番分析,此刻在袁绍的心中,便已经成了如山的铁证了。
袁绍转身喊道:“文丑何在?”
文丑大步流星地走到袁绍面前,朗声言道:“末将在!”
“文将军即刻领本部兵马,前往长沙孙坚处,请孙太守即刻过来议事!”
文丑领命,刚想转身离去,却见袁绍的麾下士兵匆匆跑来,对着袁绍拱手道:“启禀盟主,长沙太守孙坚有要事前来拜见!”
袁术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三国有君子 第七十八章 分道扬镳
孙坚来了,刚刚才唠到他,此人就突然来此,世界上哪有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陶商站在一旁看戏,心中却对孙坚的做法颇为叹息……这位江东猛虎,多少沾点沉不住气。
袁绍则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慢悠悠地道:“好啊,袁某自打当了盟主之后,这帅帐还不曾像是今夜这般热闹,来了一波又一波,几乎都是要把袁某的帅帐都要踏平了……请文台兄过来吧!”
士兵领命而去,少时便引领着孙坚一众走了过来。
孙坚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紧跟着的是长子孙策、军司马程普、别部司马黄盖,四人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袁绍等人的面前。
孙坚仔细瞧去,颇为诧异,似乎是也没有想到都这个时辰了,袁绍这里怎么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人?心中多少有点举棋不定。
但江东猛虎乃是这个时期,大汉南面屈指可数的善战猛将,又岂会因为这丁点大的阵势而被吓到,很快便回过了神。
“在下孙坚,见过袁盟主。”孙坚拱手向袁绍施礼。
陶商看向孙坚一众人等时,见这些人的目光全都是望着袁绍的……只有孙策很非主流,一对剑目星眸正使劲的盯着着自己!
若是说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陶商估计此刻已经被孙大公子用机关枪“哒哒”死一百八十遍了……看来自己和孙策的仇是做下了。
不过也无所谓,陶商这个人做人的宗旨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你若是持枪凌弱,觉得我好欺负或者是能欺负的……那不好意思,咱们就掰掰手腕子,看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面对孙策不善的目光,陶商并没有躲避,而是依旧保持着他平日里谦恭儒雅的微笑,然后还向孙策欠了欠身。
表面上看很懂礼貌,实际上却很欠抽……属于非常洒脱的蔑视你的那种。
袁绍颇为玩味地看着孙坚,悠悠道:“文台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孙坚的脸上突然间露出了一副苦楚之色,叹息道:“回盟主,坚乃是南方人,此番北征至此,水土不服,早就是身体不佳,颇有病灶之症……今日晨间呕吐欲裂,请医官诊治,却是害了腹疾,坚麾下的士卒亦是多有病者……坚想,如今董贼已遁,洛阳已定,大势可成,坚欲回长沙暂时休养,以便日后再供盟主驱策,因此深夜特来拜别,还望盟主多多体谅才是。”
袁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开口言道:“汝得的是传国玉玺之疾吧?”
陶商清楚的捕捉到了孙坚的眉毛在不经意间微微地跳动了一下,虽然很轻,但还是没有逃出陶商的双眼。
看样子,东西确实是他拿的,八九不离十了。
陶商能够看出孙坚神情的变化,曹操、袁绍、袁术这样的枭雄,也自然不会落下。
半晌之后……
“盟主此言何意,坚不甚明了。”孙坚面无表情地回道。
袁绍冷笑一声:“我等兴兵讨贼,为国除害,玉玺乃是朝廷之宝,更是天子印信!公既得之,就应当众留于盟主处,待诛灭董卓后,复归朝廷!可文台今日却欲匿之而去,意欲何为?孙府君,汝还想造反不成?”
孙坚的脸色不见喜怒,断然道:“朝廷玉玺,怎会在我手中?坚此番欲辞,确实是因为身体有恙,盟主若是不愿放坚离去,直说便是,何必找出这等蹩脚的罪名栽赃于我?不知又是意欲何为?”
孙坚的话,反将一军,把袁绍气的脑门蹭蹭冒火!
四世三公之后,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孙文台,袁某念在你乃是当世良将,于此次讨董战事中又多有战功,故好言相劝!你可休要不识抬举。”袁绍见孙坚不客气,说话也不太好听了。
孙坚一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软硬不吃的主,此刻已然打定了主意藏匿玉玺,便是天王老子说话,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我本无此物,盟主何必苦苦相逼!”
袁绍见孙坚犹如滚刀肉一般,就是不就范,随即道:“文台,话尽于此,你若是再如此执迷,恐怕要生祸患了!这天下的诸侯们,手中之刃,皆斩奸佞!”
孙坚丝毫不惧,仰起头道:“袁绍!你当孙某是被吓大的吗?借你一句话:汝手中刀利,吾手中之刀也未尝不利!”
说罢,孙坚毫不顾忌,竟然是‘噌’的一声,从腰间拔出兵刃,那刀身柄窄刃宽,通体宽厚,上面雕有纹路,刀头向上翘了三分,正是孙坚的贴身兵器——松纹古锭刀。
袁绍亦是拔出佩剑,这一下子,场内与两者有干系的人纷纷忍不住了!
文丑大步流星,上前挡在了袁绍的身前,一双牛眼怒目瞪视着孙坚,而孙坚身后,孙策和程普也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的站在孙坚身侧,与文丑对峙。
眼看着场内剑拔弩张,陶商对着王允低声道:“王司徒,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上去管管?联军这样下去,可是要崩的。”
王允被突起的变故下了一跳,经陶商提醒,方才回过神来,迈步上前挡在二拨人的中间,怒道:“你们两方,都给老夫住手!”
王允虽然是光杆司令,但身份在那摆着,就算是心中不以为意,但面上还需给上几分薄面。
王允握住袁绍的手,先强迫他将佩剑收了回去,怒道:“本初,你好歹也是诸侯盟主,事情在没弄清楚之前,如何能对同僚以刀剑相向!忒的失了盟主风度!”
袁绍气狠狠地盯着孙坚,以极其慢的速度将佩剑收回到了剑鞘之中。
王允转向孙坚亦是怒道:“孙文台!此番追击董卓,你虽也出力救下了老夫和诸多公卿,但此时此刻,老夫也要说你一句不是,年初时节,你先前杀张咨、后逼死王睿,朝中廷议时已经对你之行径颇有微词!你却不知悔改,依旧任性妄为,是,你号称江东猛虎!乃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将才,有睥靡群雄的资本,但是猛虎便可以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了?未免托大了吧!”
说到这里,王允顿了顿,仔细审阅孙坚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但孙坚只是狠狠地盯着袁绍,一句话也不反驳。
王允见状,不由的长叹口气,暗道罢了。
“孙文台,原先的事,做便做了,那也是无可奈何,只是玉玺事关天下气运,滋事国体,文台你不可……”
“王司徒!”这一次孙坚却突然开口了,他打断王允的话头,将凶狠的目光从袁绍脸上转移到了王允这边,低声道:“连你也觉得是孙某藏匿了玉玺吗?”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王允摇头否认道。
“不是?”孙坚冷笑一声:“我可听不出王司徒对孙某有任何的信任!此事今日已经是说不清楚了……反正孙某今日在此发誓,天子玉玺,却是不在孙某身上!如若在,翌日叫吾不得善终,死于乱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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