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谋爱:医妻要离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桃丽丝
与此同时,一架纯黑色的直升机犹如夜空中的雄鹰,在宝龙盘旋了几圈,便稳稳地降落在了天台之上。
或许是将死之人总会看到许多不该看到的东西……
逐渐模糊的视野中,云安安只恍惚觉得,那抹从直升机上走下的颀长身影,竟熟悉得让她心脏震动——
踏着月光朝她走来的男人一袭纯黑禁欲系制服,身形修长挺拔,隔着遥远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从他周身扩散的强势气场。
矜傲,冷清,恍若夜下孤狼。
霎那间,云安安犹如一潭死水的心口突然不受控制地重新跳动了起来。
僵硬得木然的眼眶里蓦然间涌出了热意,不受她控制地淌落滴滴晶莹,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男人逆着淡薄的月辉走到云安安的面前,那张仿佛精雕细刻的俊美脸庞,犹如冰山显露,一点点浮现在了云安安面前。
清晰,熟悉,刻骨——
是她梦中的容颜。
“我回来了。”他捧起她的脸颊,俯首轻柔地将薄唇印在她微微颤动的眼眸上,缓缓往下,一点点吻去了她脸颊上湿润的痕迹。
耳畔的嗓音低沉冷冽,却一如既往的撩人。
一如他熟稔地捧起她脸颊的动作,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半点生疏。
温热和柔软的触感从云安安的脸颊直直地传到了她的心脏尖端,让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一瞬间漫上来的情绪太多,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景宝……”等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云安安一开口,就被绝望再度掩埋,双肩都重重地颤了颤。
“景宝没事。”霍司擎抬臂将她拥入怀里,声线低沉而笃定:“他受了点轻伤,已经送去医院了。”
云安安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霍司擎,双眸中闪过狂喜,震惊以及不可置信的情绪来,想要相信却又害怕这是他为了安慰自己说的假话。
她藏不住心思,霍司擎一眼便能看穿她的想法,当即在她的脑袋上轻敲了一记。
“云安安,你是在质疑你男人”低低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危险。
云安安立刻摇摇头,忙不迭抓住他的手臂,“带我去见景宝,我要见到他才能安心。”
否则的话她无论如何都释怀不了,景宝在她面前坠楼的画面——
霍司擎掌心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后颈,侧头吩咐乔牧等人留在这里善后,随即便带着云安安乘直升机前往第一医院。
…
从高楼坠落,就算侥幸被救下来也不可能是轻伤那么简单。
赶来医院前,云安安是这么认为的。
但当亲眼看见完好无损地躺在病房里,陷入酣睡的小团子,给他把过脉后,失而复得的惊喜感瞬时充盈了云安安整个心脏。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可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只要景宝好端端的没事,就已经胜过一切。
霍司擎敛眸凝视着她温柔地给景宝掖被子的动作,漆黑如夜的狭眸不待浮起一丝笑意,就在触及她手肘的伤口时,瞬间冰封。
云安安刚给景宝盖好小被子,就发觉手腕蓦地一紧,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给牢牢扣住了。
“怎么了”云安安回过头,有些困惑地望着霍司擎。
睨着她这副茫然不解的
第568章 他不信任她
第568章 他不信任她
事实上,若不是顾忌着她手臂受了伤,霍司擎还未必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定然是要身体力行地让她深刻感受到“真实。”
云安安两边手臂都被刮擦出了深深的血痕,尤其是手肘的位置,过了这么久还有深红的血渗出伤口,和着些碎小的石沙淌下来。
她的肌肤白润剔透得过分,这么严重的伤口落在上面,就像多了几道瑕疵的羊脂玉似的,看着十分心疼。
先前着急景宝的安危,以至于云安安根本就没有发觉自己受了伤,还伤的这么重。
现下一看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疼,一张小脸都白了。
霍司擎的神色也没比她的好看到哪儿去,从给她消毒上药开始,那张俊美的脸庞上就冷沉得厉害。
饶是他上药的动作已然轻到了极点,却还是会听到云安安小小声的抽气声传来。
掀眸一看,娇气包眼里含着两泡泪的可怜模样就被他收入眼中。
霍司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阴沉得像尊地狱修罗。
萦绕在病房中的阴霾气息越发寒凉,让进来送东西的小护士都生生打了个寒颤。
连话都没敢说一句,放下东西立刻就跑了。
眼看病房里的氛围越来越紧张,云安安缩着小脖子,试图转移霍司擎的注意力:“爷爷如果知道你没事,一定会很高兴。”
“爷爷知道。”霍司擎淡淡回了句,将护士拿来的药膏打开,均匀地涂抹在云安安的伤口上。
云安安:
“什么意思”云安安顿时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双眸大睁,“这也就是说,你的死讯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霍司擎略略颔首,没有多言。
他这一承认,云安安心口都憋着火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情况不允许。”他答得言简意赅,甚至连解释都没有多一句,专注着替她包扎伤口。
虽然云安安隐约猜到他是有所顾虑,才没有告知她这件事情的真相。
但是想要想开,却并不是单纯的明白和理解就能够做到的。
因为这恰恰说明了——
他不信任她。
云安安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就矫情了起来,明明只要他平安回来就足够了。
可她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揣测琢磨。
想着想着,困意忽然袭来,云安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睡,等景宝醒了我再叫你。”霍司擎淡漠的狭眸里浮起一丝笑意,倾身过去将她身后的枕头放好。
一只手护着她受伤的地方,让她躺下去。
云安安却拉住了他的手腕,染上困倦的嗓音温软极了,“要你陪。”
她怕等她再醒来,他就会不见了。
霍司擎冷峻的面庞上掠过些许意外,墨眸中的色彩很快被愉悦取代。
他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侧,碍于她还有伤便没有向以往一样搂着她睡,以免碰伤她。
哪知身旁的云安安却不安分,蹭蹭几下就蹭进了他的怀里。
以往想要云安安主动一次
第569章 你只能被我欺负
第569章 你只能被我欺负
娇斥一出口,她柔软的花瓣唇就被霍司擎用长指抵住了,漆黑如夜的狭眸幽幽地看着她:“嘘,会被人听到。”
那双深眸好似一个漩涡,看得久了便能将人的心魄吸附进去。
云安安小小地抽噎了声,双眸控诉地看着眼前还衣着整齐的男人,里面满是不满的情绪。
凭什么他穿得这么整齐她却……
思及此,云安安被他按在两边枕头上的手臂无力地挣了挣,嗓音破碎:“你又欺负我……”
闻言,霍司擎神色愈发愉悦,腰腹力度凶猛不减,“你只能被我欺负。”
云安安:你妈的
…
夜深,万籁俱寂。
到底是心疼云安安手上还有伤,霍司擎并没有折腾得她太厉害。
病床旁的加湿器冒出袅袅白雾,使得这片空间都有几分烟云绰绰的朦胧感。
待云安安睡熟后,霍司擎方才起身,慢条斯理地将衣衫整理好,然后离开了这间病房。
病房外其实并没有人,除了先前进来送药的护士,没有人能够接近这间病房。
他会那么吓唬云安安,不过是她紧张的模样实在过于可爱,忍不住想逗逗她罢了。
——如果这话被云安安听见,只怕要气成河豚。
从病房里出来,霍司擎便去了隔壁病房,察看景宝的情况。
小家伙睡得很熟,脸蛋被病房里的暖气蒸腾得红扑扑的,可爱又天真,一点没受之前的惊吓影响。
霍司擎起初还担心景宝今晚会做噩梦睡不着,没想到他的心理素质竟这么高。
换作任何一个三岁小奶娃,在经历了坠楼这种事情,都很难不哭不闹不做噩梦。
不愧是他的儿子。
霍司擎狭眸中划过一抹淡笑,替景宝拉好被子,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开。
“家主。”等在外面的简医生见霍司擎出来,提着医药箱走上前去,“您的伤势该处理了。”
霍司擎眉宇轻皱,正欲拒了他,就想起云安安细眉轻蹙的表情来。
“嗯。”
“您不能讳疾忌医有伤就得……呃”简医生原本都做好了要费尽口舌劝说霍司擎的准备了,话刚说出口,就哽住了。
这……还真是奇了!
简流光只知晓霍司擎的伤在手臂上,先前见他双手活动自如,并无不适的样子,本以为伤的应该不是很重,只需要擦药。
可当霍司擎将衬衣褪下后——
他两条手臂青紫交加,血肿得鼓胀,好似手骨都错了位般,血管凸起清晰可见,骇人至极。
小麦色的后背和胸膛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痕迹,尤以他腰侧未愈的伤口最为严重。
当初受伤的时候,他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竟是决不能被云安安瞧见……
霍司擎狭眸淡淡地垂下,薄唇微掀。
娇气包可不好忽悠,若是他不用死讯是假这点挡住了她的疑惑,只怕这些伤早就瞒不住了。
让她误会,总比担心的好。
看见霍司擎上半身的那些伤,就是早有预料的简医生,都不住叹了声气。
一时不知该赞叹霍司擎的心性强大,还是该感慨景宝有个好爸爸。
徒手接人这种事,并不是只要有足够的胆量就能够做到的。
尤其是在当时那种惊险的情况下,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
“您的手骨有些移位,我先帮您正好,再给您祛淤上药。”简医生一边将医药箱打开,一边说,“如果您想好得快些,估计需要少夫人给您扎几针。”
云安安的医术怎么样,简医生这个常年给霍司擎做检查的人,心里最有数。
才不到半月,霍司擎身体的亏空都慢慢地滋补回来了,比起以前实在好了太多。
第570章 戚婉
第570章 戚婉
原来不是故意让她没羞,而是担心……她会看见他身上的伤!
云安安的眼眶霎时就红了,贝齿死死咬紧了下唇,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不断涌入她的心口。
“妈咪,景宝一直以为大魔王很不喜欢景宝。”见云安安不说话,景宝的小身子往被子里拱了拱,遮住那张透着红的软萌脸蛋,“不过现在景宝明白了,大魔王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或许是父母的感情太好,时常让景宝大人有种,自己是个超大瓦电灯泡的错觉。
父母才是真爱,而他只是个意外。
为此景宝还悄咪咪在小本本上记了霍司擎一笔。
小景宝自生下来就没有得到过父爱,对父亲的认知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并不深刻。
认了霍司擎后,那模糊的印象就变成了——
幼稚鬼!大坏蛋!小气鬼!
这三个代名词了。
不过现在……景宝或许有点明白书本上为什么要用深沉似海来形容父亲的爱了。
云安安看着景宝小脸酡红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蛋,“知道就好,景宝这么可爱,他怎么舍得不喜欢你”
父子俩争风吃醋,争锋相对是真,但他们对彼此的在乎程度,丝毫不假。
“哼,那景宝就勉强分一点点喜欢给他好了!”景宝傲娇地抬起了小下巴,“就一点哦,在这个世上景宝最喜欢的是妈咪!”
哎哟!
云安安一颗心都快被他给萌化了,心里嗷嗷直叫。
不愧是她的乖宝!
哗啦——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云小姐,霍总让我来带您去本家。”乔牧站在门口,恭声说道。
…
本家,议事厅内。
云安安来到时,厅内的氛围已经快要降至冰点,遥遥的就能感受到自坐在主位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极具迫人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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