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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红楼黛玉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心媚骨
黄芦便将林白生带到了沉思院,解语已经不在这院落里了,只这里还有个人便是问情,见黄芦带了人过来,还有林白生,顿时吓得朝里屋缩去。两个嬷嬷上前去,一人一边抓住了她,笑道,“姑娘,解语姑娘才出了事故,差点连命儿都丢了,可凶险得紧,郡王妃怕您也出事,才请了太医来!”
问情一听这话,吓着了,趁着这愣神的当儿,嬷嬷把她制住了,拉着坐下,叫林医正把脉,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林白生收回了手,正要说话,黄芦请他出去说。
到了外头,黄芦道,“还请大人亲自去回了郡王爷和郡王妃。”
熙穆院这边,黛玉如坐针毡,倒是云臻,却安之若素,拿着本书在看,见她来来回回,不由得笑道,“过来这边坐着,你走来走去,晃得我眼都花了,在急什么呢?”
黛玉总算是憋不住了,过来扶着他的肩,把他脸扳过来,正色问道,“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
云臻顿时大笑起来,放下了书,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环着,“我以为你会忍住不问的呢,是不是在想,万一是我的呢?”
黛玉被猜中了心思,很是难为情,毕竟才她都说了要信他的,别过脸不理,云臻便低声道,“若是我没有猜错,是襄阳侯的兄弟老三戚建通的。”
黛玉倒抽了一口气,“襄阳侯是太后的娘家,怎地……他跑到咱们园子里,我都不知道?这,多少次了?”
云臻正要说,他眼尖,见黄芦领了林白生来了,便抱起黛玉放到了边上,正襟危坐,待林白生进来,行了礼,也不说话,只拿眼看林白生。林白生也觉着自己有些倒霉,又寻思不出这里头的古怪来源,只好实话实说,“恭喜郡王爷,那位姑娘是喜脉!”
“噗!”云臻笑出声来了,黄芦是最清楚不过的,正要提醒林白生,云臻摆摆手,“无妨!”又对林白生道,“你去了宫里,若问起,你也便如此说,下去吧!”
林白生才走,太明宫的总管太监便来了,说是皇太后召见秦郡王妃有话要说,云臻道,“林白生才来,说起来也是今日府上气运不好,本王的爱妾好容易有了身孕,谁知却掉了,郡王妃也被吓着了,如今正卧床休养,还是本王去回皇太后的话吧!”
临出门前,云臻喊来王协吩咐了两句,这才跟着这太监去了太明宫。
到了宫里,皇太后很是生气,云臻跪在下头,她也不叫起来,“你媳妇好大的胆子,那解语和问情怎么说也是我这个做长辈的赐下去的,她一开始专宠,我也不说了,如今那两个有了身孕,她竟下得去手,莫非她忘了那两个肚子里怀的也是皇家的血脉,她是仗着自己肚子里也有一个,才这般胡作非为的?”
一时,皇帝和荣妃也来了,才进门,听了这话,荣妃忙跪下来谢罪,皇帝也求情,“母后,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听臻儿解释一两句?”
皇太后怒道,“还解释什么?”又斜睨荣妃,“那卫家的孩子,从前我瞧着便很好,你倒是个有主意的,大约我看着好的,你都瞧不在眼里,如今好了,我就不信你不盼你儿子瓜瓞绵绵的!”
荣妃无可辩解,且不说她与贾氏本是闺阁中的手帕交,一早就看中了黛玉,便是没有,她也是绝不肯与卫家结亲的。只好低着头认罪,“是媳妇的不是!”
云臻却在旁边道,“回皇太后的话,那两个若果真怀的是臣孙的骨肉,便是臣孙不喜,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伤自己骨肉的事来,她二人虽是臣孙屋里的人,只是不守妇道,私通外男,生生叫臣孙蒙羞,幸而昨晚出了事才叫臣孙知晓,若不然,岂不是混淆皇家血脉,成千古之耻?”
这一说,皇太后的手一颤,好好儿一个月光白的茶盏便落下来摔在地上,碎了。
皇帝几乎跳了起来,朝云臻吼道,“你说什么?你那后院敢情是个筛子?竟能叫外男进去,你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朕还指望你给朕做事?”
荣妃也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云臻却是慢悠悠地道,“父皇息怒,儿臣当日在工部修葺府邸的时候,便专程在后院的西南角上专门劈了一个院子出来,便是为了安置这些人,平日里也不叫儿臣媳妇管着。皇太后赐下人来,儿臣便叫了解语负责那院子。谁曾想,会出这样监守自盗的事呢?”
荣妃这会子明白过来了,问道,“怎地放在西南角?那不是挨着襄阳侯府的那边?”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11章 条件
正说着,外头传来襄阳侯府三爷请见的通报来,皇太后冷笑一声,“荣妃的意思,这事儿还扯上襄阳侯府了?那也正好,叫他进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问问,究竟与襄阳侯府有没有关系?”
戚建通进来,向众人行过礼后,朝云臻看了一眼,也瞧不出什么来,只好跪下来向皇太后道,“姑祖母,侄孙来,是想向姑祖母求一事,求姑祖母看在侄孙如今年岁已大,膝下无子的份上,可怜侄孙,恩准了侄孙!”
皇太后便觉着有些不妥,也越发疑惑,甚至都有些想不通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好沉住气问道,“你所求何事?我一向瞧你是个好的,能文能武,进退有度,又是个求上进的,若你所求不犯礼仪规矩,我自然无有不允。”
戚建通便有些迟疑,偏云臻在一旁道,“才我叫林白生进府瞧了,这一个胎位也有些不稳,若再出个什么事,便实在是遗憾了。”
戚建通不得不狠下心来,跪下来,先磕了三个头,眼中含泪,求皇太后道,“姑祖母,侄孙做错了事,愿受惩罚,只子嗣事大,身为戚家子孙,侄孙本就有繁衍子嗣的责任,还请皇太后和皇上成全,把原是秦郡王爷屋里的解语姐姐和问情姐姐转赐给侄孙!”
皇太后眼一黑,几乎晕过去了,她不由得想起,当日这两个还在她宫里的时候,戚建通便拐弯抹角地求过,她因当时留着有用,并没有给,而是赐给他别的,他也欢天喜地地去了。
襄阳侯府如今也比不得当初她父兄在的时候,子侄们不争气,没有一个能出力的,好容易这一辈里头,戚建通是个享有盛名的,也办成过一两件事,原以为能给襄阳侯府争气呢,谁知今日竟做下这样的事来。
皇太后焉有猜不出缘故的?她冷厉的目光不由得投向了云臻,云臻抬头与她对视,微微一笑,眼中竟略有尖锐的光,她顿时心头一凛,到了嘴边的话,有些说不出来了,不由得呵斥戚建通,“你在说什么?岂有表兄弟争女人的?这话传出去,成何体统?岂不是把皇室宗亲的脸面都丢尽了?”
云臻笑道,“皇太后说的是,三表兄也不是别人,那两个虽说是皇太后赏赐下的,到底也只是两个玩意儿,不值得为此伤了兄弟情分。既如此,那孩子便也留不得,若生下来,挂在臣孙的名下,便是要上玉牒的,那还是做个干净好了!”
皇帝听到现在,已是气得肝儿疼,虽说云臻在这件事上实在是说不清楚,可戚家未免也做得太过分了,他冷着脸,一杯一杯地喝茶,偏荣妃委屈极了,在旁边流着眼泪,显然也是为儿子被羞辱至此而难过。
戚建通此时顾不得这许多,噗通跪下来哭道,“姑祖母,侄孙已年届三十膝下无子!”
皇太后黑着脸,看也不看他,只心里疼得很,扭头对皇帝道,“寿安未免太霸道了些,你也该叫令妃说说她了,如此闹成何体统?子嗣为大,不论是谁生了下了一儿半女,谁还不喊她一声母亲?”
皇帝只好站起来说“是”,便再无二话。
皇太后叹口气,软了下来,和颜悦色地对云臻道,“好孩子,你才说得极好,既是兄弟也犯不着为这些事伤了和气,不过是两个女子罢了,你让给你表兄,我这里还有两个绝色的,给你放屋里去伺候你!”
云臻笑着谢恩,“多谢皇太后赏赐,只臣孙也不好总偏了皇太后的人,叫别的兄弟们觉着不公。若皇太后果真疼孙儿,不若帮孙儿求一求太上皇,这一次南海沿子之战,孙儿就不出征,躲在家里待孙儿媳妇生了再去,可好?”
这便是条件了,皇太后朝戚建通看了一眼,她有心不肯答应,这原是定好了的策略,却又不忍置戚建通的乞求于不顾,到底那是戚家的血脉,只好点点头,“这不值什么,你皇爷爷这两日也有些糊涂,才说叫你去,实则,由南安郡王领兵,卫家父子佐领已是妥当,哪有叫两个郡王同时领兵的道理?”
云臻与皇帝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喜色,云臻便欢天喜地地跪下来谢恩,“多谢皇太后成全!”
皇太后便笑着对荣妃道,“这孩子,活像皇帝,都是会疼媳妇的,他还比他父皇强些,可也不是什么好事,咱们皇家不兴那多情种,还是以子嗣为上。”
荣妃只好站起来答“是”。
从太明宫出来,云臻随着皇帝朝前殿去,到了东暖阁里,夏守忠上了两盏茶便出去了,皇帝叫云臻坐,“没有外人,父子之间私底下也不须拘这礼!”
云臻依旧不敢,只在一个小杌子上坐了半边,道,“好歹争取了些时间,南安老郡王是个会用兵的,虽说当年郡王跟着老郡王也上过几次战场,可以儿臣几年里瞧他秋狩来看,并不是个领兵打仗的人。卫家父子虽说堪用,可南安郡王又不是个肯听下属规劝的,若儿臣这一次跟着去,拼尽了力,最多只能争取到一万兵力,在那边也只能将损失减少一些,并无扭转乾坤之力。”
皇帝也点头,想起才在太明宫对这儿子态度不是很好,颇为后悔,“想必这件事也是你所为,父皇之前并不知,几乎误会了!”
云臻心头一暖,忙道,“父皇这般说,叫儿臣无地自容,原是儿臣没有和父皇说清楚。”
“这么说,这件事便是你故意为之了?你可想过,这事若是有心人传扬出去,你脸面何在?皇家脸面又何在?”
云臻笑道,“所以说,不会有人敢传出去。”
皇帝也明白过来,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你虽争取到了晚些去的机会,可届时能带去的兵力也不过五万,这五万兵力还是京城禁军。”
云臻摇头道,“父皇,五万太多了,儿臣只需三万便罢!”
皇帝略有些惊,“三万太少!”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12章 寿安
云臻道,“父皇别忘了,南安郡王便是败,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儿臣三万兵力带过去,自然是要接手那边的,届时收拢那些败兵,只需儿臣整肃一番,便又是一支劲旅。”他缓缓道,“京城戍卫何其重要,儿臣带三万兵力去,也是格外不安的。依儿臣之见,父皇如今开始着手布置还来得及。”
见皇帝颇为为难,云臻便道,“王子腾之女嫁与保宁侯长子为妻,如今两边守望相候,但据儿臣所知,保宁侯长子是个没用的,反而次子在军中颇有威望,只可惜这爵位却不是传给那次子的。儿臣又听说,保宁侯长子在外头包了个外室,早在嫡妻进门之前诞下了一儿一女,那原是个青楼女子。”
皇帝冷哼一声,朝云臻摆摆手,“你去吧!成日里只在这些事上用心。”
云臻一笑,告退离开。
回了府中,云臻叫人用两顶轿子将那解语和问情走西南角门,送到了襄阳侯府去。这事儿,原说悄悄儿办了便是,养在襄阳侯府,与公主府也不相干。谁知,也不知为何,偏还是被寿安公主知道了,哭着上门来了。
云臻正看着人在堵西南角门,把门拆了,重新砌了墙,也不准备在这边开门了。他背着手瞧瞧,见园子里的花草都长起来了,问黄芦,“你奶奶准备在哪里办花会的?”
黄芦正答话呢,前头,钟顺脚底生风地来了,“爷,寿安公主来了,正在奶奶跟前哭呢,说爷欺负人,一脉传承的骨肉,爷不向着她,偏向着外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奶奶一着急,小主子就踢奶奶踢得厉害,这会子正不安呢!”
云臻急得出了汗,忙过去,才进院子,便听到黛玉道,“公主是长姐,公主若在婆家受了欺负,自然是王爷出面维护。如今,王爷是叫驸马爷给欺负了,公主不说帮王爷讨回公道,反倒找上门来,说是王爷欺负了公主,实在是我都不知道天理在哪里了?”
一时,公主没话说了,她见黛玉在屋里慢慢儿走着,摸着肚子,只觉得有些刺眼,淌着眼泪道,“打量我不知道,那两个妖精,必定是臻哥儿引着他不要脸的过了目的,说不好是臻哥儿牵线搭桥都未可知呢?”
黛玉冷笑一声,“公主这话真真叫人听不懂了,那两个姑娘本就是太后宫里的,公主去访一访,还用得着王爷去牵线搭桥吗?不定早就认识了。再说了,驸马爷到底有什么好处,能叫王爷这般用这两个姑娘去巴结呢?”
她疾言厉色,是云臻从未见过的模样,不知怎么地,他心里竟特别开心起来,又有种被亲密人维护的喜悦,慢慢地,退了脚步出去。
寿安公主顿时哑口无言,她一直不太瞧得起这个三品官家的姑娘,宫里见过几次,瞧着柔柔弱弱是个好欺负的,这会子却是被她骂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气冲冲地来,气冲冲地走了。
黛玉也没说要送,扶着腰身,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心里竟起了个念头,瞧着云臻是个皇子,行走在外头自然是威风八面,可在这皇家里头,却是个谁都能欺负上的。
原因也不过是,云臻是首一批封王的皇子里头年纪最小的,被推到了明面儿上了,却又少了几年根基。
“爷呢?”黛玉转了几圈后,把自己转晕了,问起。
李觅忙道,“听说去了奶奶娘家。”
怎地会去了娘家呢?黛玉也没有多问,既然没有说要她一块儿去,也没有同她商量,便必然是为了公事。
次日一早,云臻早早地上朝去了,也没有惊动黛玉。她醒来,李觅过来服侍,便问道,“爷走得很早么?是谁服侍的?”
“爷去了前面书房,是钟顺亲自服侍的,喝了一杯**,吃了两块糕点垫一垫,说若是饿了,就去娘娘宫里用早膳,叫奶奶不必等了,今日怕是有一整天的功夫要在外头。”
到了下午时分,十三和檐哥儿回来了,带了两车话,运进来后,来问黛玉,要把花摆在哪儿?
王府的后花园里头,有一个湖,约有四五亩,流的还是活水,里头种了莲藕,若到了夏日里,便是田田荷叶,婷婷荷花,府里的人习惯称这里是荷花池。
打理得很好,虽如今是初春,可岸边杨柳垂岸,湖里养了几只水鸟,干干净净一池子水,春风拂过时,水面皱皱,波光粼粼,挺有看头。
水边上是一座坞,云臻题了字在上头,名曰“桃花坞”,听起来极为俗气,却也是他与黛玉二人的秘密。当年在南边的时候,二人去寻春,便进了一家桃花坞,一条河水从两座山之间穿过,山上是十里桃花,河边约有一箭之地是细沙地,一坑一坑的沙窝,里头是清水,站在山上朝下面看去,春日里的暖阳照在上头,折射出道道的光芒,如宝石点缀。
山上桃花开遍,早到的蜂儿追逐围绕,鲜嫩的野草如翠锦一般遍布,几棵野松长在边上,黛玉走过时,不小心被那松果挂了裙摆,云臻过来帮她解,看她脸蛋儿白里透红,真正比这满山的桃花都要艳丽十分,一时动了情,竟伸手去,摸了她的脸一把。
二人后来,约有十来天没有说话了,云臻是怕她恼,而她是抹不开面,却是把云臻给吓着了,找了机会与她赔礼道歉。这事儿之后,有些东西便变了。
黛玉走至这里,一时想起往事,心里甜滋滋的,这坞有面阔三间,三面环水,一面临岸,旁边是一条长长的回廊,九曲十八弯地沿着荷花池两头接岸,绿瓦朱漆,另一面是一棵长了两百多年的海棠树,花期初过,冠如华盖,遮挡住了半边坞顶。
“就这儿吧!”檐哥儿指着这里对十三道,“姑娘们在这边,我们就在那边的长廊上,中间隔了小半个湖面,不近不远,可闻人声,少见人面,也挺雅趣。”
十三也说好,黛玉自是不会觉着不好的,当下,就定了这里,他二人安排小太监把这些花儿都摆放好,黛玉瞧去,见是一盆盆的红梅,间杂着盆栽的海棠,造型各异,花朵儿红,花苞儿嫩,倒是耐看。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13章 看上
次日,惜春来得早些,果然带了巧姐儿来了,“老太太听说你请客,还在家里说,怀身大肚的折腾这些,别把自己累着了。到底还是心疼你,就叫我早些过来,看能不能给你打个下手。”
黛玉笑道,“哪里劳烦得了你?不过,你若是能效力,今日就交给你帮我张罗了,我乐得个清闲,歪着看你们乐呵。但凡事,你找金钏儿和李嬷嬷,吩咐下去就是了,一应都是现成的。”
惜春瞧着她肚子不小,难免心疼,便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又说若有客人来了,知会她过去迎。前殿那边是十三和檐哥儿张罗,又有王登在一旁襄助,也不用黛玉操心。
一时,迎春先来了,后探春也来了,冯芸英和吴桂珍先后到,就这几个人,均是原在闺阁里就认识的,这会子到了熙穆堂,原以为黛玉是要大摆宴席呢,谁知一说,就是她们几个聚一聚,不由得笑起来。
冯芸英揉了黛玉一把,“你个坏东西,我道是有什么事儿呢,问了我们爷,说没听说秦郡王府有什么喜事啊,我寻思到底该备什么礼呢,还把我给愁得,担心你是不肯叫我破费了才不说清楚的,原是一个人在家里耐不住,这才借了花会把我们骗来陪你说说话。”
都笑起来了,黛玉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冯芸英,“你自己不会想,若果真有什么事,我会不说清楚,叫你一顿猜?还说什么怕你破费了,你还缺这点钱?若真要送礼,别人都送了,你空着手来,岂不是下你的面子,真正是自己傻了,还怨人。”
略坐了坐,吴桂珍便说叫黛玉起来走动,一起去逛逛园子。一齐出来,穿过西大厅,便到了园子里。一面是一座土山,山石叠翠,树木葳蕤。另一面被荷花池占了一半去,花木掩映的小路,绕过去,便到了桃花坞。
里头,四角和各边上,一共八个一色儿的酸枝木嵌石面竹节五足香几,上面是青花携酒寻芳图梅瓶各供着几支茶花,底下是鸡翅木雕梅花纹矮几,上面各放着盆栽的红梅,几树腊梅点缀其中,花尚好,难得的是那些盆实在是难得。
靠两头各放着两张七巧桌,一张上摆着一个玉鸭熏炉,佛手香从里头袅袅升起,另一张上摆着茶筅茶盂各色茶具,其中一套霁红的格外亮眼。旁边摆着精致小巧的炭炉子,两个丫鬟在烫酒,另外又有两个在烧水煮茶。
中间一张紫檀嵌瘿木梅花圆桌,摆了凳子,几个人过去坐下,各自要了茶,坐着说话。黛玉便笑道,“也不知你们都欢喜吃什么,说了好叫四丫头去吩咐厨房。”
探春便觉着好玩,笑道,“什么时候四妹妹也帮你打理家事了?”
黛玉道,“就今天,你也别那么多话了,只说吧,好容易二姐姐今日得空出来,不定一会儿他家大哥儿就哭闹起来,她坐不住了要回去呢。”
迎春摆摆手,“别说我,我家大哥儿如今都不挨我的身了,天天儿王妃和他爹抢着还抢不过来呢,如今我就觉着我回不回去都不打紧了。”
说得都笑了起来,因冯芸英和吴桂珍如今并没有怀上,探春也没有信儿,都格外羡慕,吴桂珍笑道,“你若是累了,你自己歪着去,别想着法子打发我们这就回去,今日是要吃了晚饭才走的。”
各人各要了一两样吃食,说给惜春,惜春便张罗着去找管事嬷嬷。黛玉又道,“既是管事就不要拘着,你也过去那边问一句,看爷们吃什么,一并儿吩咐厨房叫他们备着去。”
惜春有些腼腆,扭捏着,到底还是过去了。谁知,那边竟是厦哥儿出来说话的,说了几串名字,惜春偷偷儿打量他,道,“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厦哥儿便要了笔,细细写了,又问黛玉这边有几样菜,“我索性都写了给你,省得忘了。”
厦哥儿也偷偷儿打量惜春,谁知,恰好逢着惜春也在看,二人竟看了个对眼,忙各自别过脸去,心里都是突突地跳,却也并没有不舒服的意思。
这边,吴桂珍与冯芸英在钓鱼,迎春探春和黛玉坐着在说话,说的是湘云,“没想到宝姐姐竟这么多事,跑来跟你说这个。你是不知道,先前说聘的是卫家,在我们跟前不知道说有多好。前几日,去三姐姐家里去,又遇到了,竟当着那边的面在我们跟前哭,忠顺王妃还以为是谁得罪了她。”
“卫家从前也是勋贵,卫若兰听说也不差,到底是为什么呢?”黛玉也算是明知故问了,果然,就听探春压低了声音,“听说屋里的丫鬟们,个个都近不得他的身,每日里贴身服侍的都是小厮,你说这怪不怪?”
正说着,吴桂珍和冯芸英过来了,问,“在说谁呢?丫鬟小厮的。”
因也不是别人,探春便说了,吴桂珍笑道,“哦,我以为说的是谁呢?原来是她呀,京城里的王孙公子们谁不知道卫家公子是什么模样?听说,他屋里的丫鬟,还是你们家那表小姐过门了,才添的,以前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叫元君的小厮,颇为得宠,也是卫太太活生生打死了的。”
迎春道,“如今她还在难过,说自己才过门,卫家公子便要随父出征,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吴桂珍嗤笑道,“卫家原说是买个摆设回来,为的只是给卫若兰生个继承香火的,勉强被绑着圆了个房,谁知一次不中,卫若兰便不肯再委屈自己了,这一次出征是情愿死在战场上,也不肯与他太太举案齐眉的。”
黛玉唏嘘两声,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各人有各人的姻缘份。前儿,宝姐姐来,跟我说这件事,我还说了,卫家的爵位都是先辈们流血流汗换来的,也没有说只享受爵位带来的好处,不付出点什么的。只盼着云妹妹自己想开些,若果然将来有造化,能够得个一儿半女的,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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