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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千澜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尘非空
“这可怎么办,若是解决不好,恐伤国之根本。”
君凌风进到室内,大臣像他行礼“参见皇上。”
君凌风坐到明黄绸缎上“各位爱卿起来吧,凛城的事,朕听说了,你们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依臣看,需派辅助大臣,带一批粮食前往帮扶。”
“臣附议,今年南方多水,粮食丰收,粮仓充裕,卖不出去的只能在粮仓中腐烂。不如调一批出来,援救凛城。”
“如此甚好,辅助大臣你们可有了人选?”
“这……”大学士有些犹豫,不知道谁更符合这个辅助大臣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必须要有足够的魄力和声望,又得是皇上信任的人。否则镇不住凛诚的那些官员,也无法取得凛城百姓的信任。
“回禀皇上,臣以为苏相之子苏峻茂可以胜任。”户部侍郎拱手提议。
“臣附议。”
苏峻茂?大学士眨了眨眼,名门苏家这代耀眼的星星,除了其嫡女苏乐汐外,次嫡女苏乐暄,次嫡子苏峻茂皆是高傲自大之人。
苏乐暄为女眷常在闺门,尚不得知。这苏峻茂却是长安城中出了名的小霸王,在长安城里呼朋引伴,身边聚集了不少纨绔子弟,遛鸟抓狗,公然在大街上打马急行,惹的人人怨声载道。
大学士不禁摇头,若是此子任命为辅助大臣,凛城的百姓不知还要伤亡多少?!可眼观满朝,苏姓者占了大半,能与之抗衡的便只有宋将军了,可宋将军年事已高,宋依斐定然阻止不了苏相那只老狐狸的。大学士心中不免悲凉,君家江山正处在危险之中那!
殿中安静了下来,户部侍郎心中窃喜,皇后乃皇上发妻,皇上没有理由不选苏峻茂。况且皇上一直十分信任苏相,诸事皆由苏相审阅之后方才转交尚书省。
君凌风托腮沉思,手搭在椅子上,轻轻敲打。一声一声敲在打学士悲凉的心中。“苏峻茂,苏相嫡子?”
“正是!”户部侍郎连忙回答,喜上眉梢,若是能够促成这事,他在苏相面前又长了脸,从此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挺好,可这次朕心中另有人选。”君凌风话锋一转,叫苏相一堂猝不及防,“太子今年已十又三,该去磨炼一番,体会一下人间疾苦。”
“这……”户部侍郎怎想不到,他们皇上心中的人选竟然会是太子殿下,一直以来,皇上对太子殿下的态度都是模棱两可,既没有表现出十分的疼爱,也没有冷待疏远。
大学士听到人选是太子殿下时,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既是西华的储君,爱护万民,体恤百姓就是太子殿下的责任,太子殿下断不可能做出伤害西华社稷的事情!“太子殿下心性坚韧,宽厚爱民,臣以为可。”
户部侍郎还不死心,皇上怎么会突然决定派太子殿下去凛诚呢?“不可,太子殿下年幼,对于赈灾经验甚少,且此去凶险,恐伤太子玉体,皇上三思啊。”
旁观多时的何晏见君凌风圣意已决,便顺着君凌风的话道“太子的经验是少,可谁不是一步一步慢慢学会的,当今圣上平蒋乱,灭柔然,圣者道路也是在刀枪剑戟中闯出来的,侍郎你怎可断言?”期间不断向户部侍郎使眼色,太子出京,路途遥远,出点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
户部侍郎也是官场里的老人了,怎么会不懂何晏的意思,不再反驳,沉默了下来。
大学士讽刺一笑,不想多言,何晏这只老狐狸,谁的队也不站,只看皇上颜色行事,这见风使舵的行为,也只有他何晏能理直气壮的。
见下面有了分晓,君凌风缓缓道“论经验太子的确匮乏,所以朕决定让太子少傅同去,从旁协助。”
凤澜也会同去?大学士撸起胡子,心里是心花怒放得紧,舟山行走,不论才学,胆识都是顶尖的。何况那日千岛亭雪,他也看过凤澜的风姿,实在是人中龙凤,若是太子得他助力,此番背行,可以安心了。
“皇上……”户部侍郎脸色不好了,凤澜也去,那他们岂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立功了。
何晏脸色常常,反正他并不是苏宋谁的党羽,他只忠于皇上,谁得利,他根本不关心。
“就这样吧,朕也乏了,你们退下吧。”君凌风打断户部侍郎接下来要说的话,闭上眼睛,稍作休息,每日听这些个大臣吵吵闹闹的,他也烦了。
户部侍郎只得闭了口,随着何晏等人离开了承乾殿。
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陆嫔身边的梅儿从内室出来,对君子钰道“殿下时辰到了,殿下可以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那冷漠的语气与陆嫔如出一辙,像是复述着陆嫔的话。
菊香愤愤不平地上前想扶君子钰起身。小声嘀咕着“冰天雪地的跪了这么久,这膝盖怎么受得了?”
君子钰摆手,拒绝了菊香的帮助,“本宫能可以。”
空荡荡的大殿,冷风从殿外呼啸而过,几片雪花从灰蒙蒙地天空中落下。少年缓缓起身,刺痛的感觉从膝盖骨处传来,他却已经麻木了。自他懂事起就知道母妃不喜欢他,母妃没有像谢贵人那样抱过他,也没有像谢贵人那般去学堂处等候他下学。
他没有吃过母妃亲手做的饼干,没有闻过母妃身上是什么味道的香薰,他有母妃,却没有母亲……
雪下得有些大了,君子钰一步一步慢慢走出明霜殿,不知为何心下一片萧索寂寥,从前陆嫔如何待他,他只是会小小难过一会,也就过去了。如今看来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君子钰一面走一面落了泪,菊香跟在后面,心疼地看着这个小小的孩子。“这么大的雪,明霜殿的宫女也不知道送把伞来。”菊香上前几步想用自己的衣袖为君子钰挡一挡,见了那一颗颗晶莹,片刻的愣住了。随后心中一酸,再怎么坚强的一个人,也还是个需要母亲照顾的孩子。
菊香也沉默了,两个人默默地走出了明霜殿,一路上十分安静,只余雪落在地的声音。
出了明霜殿,便见两人立在雪中,似在等候什么。
菊香见了那边裹着厚厚披风的凤千澜和为凤千澜打伞的之桃,高兴极了,“太子殿下,少傅大人来接你了呢,殿下快看!”
君子钰抬眼,便看见那人站在雪地中,片片雪花沾染了她的衣襟,面上带着温暖的笑意,可不正是他的少傅大人。心中的阴霾突然就散了,一方晴日挂在天边。
君子钰快步过去,到了近前,久跪的膝盖一软,差点摔倒。
凤千澜快步上前,将君子钰扶住。“雪天地滑,也不仔细些。”
淡淡的桃花香从那人身上传来,君子钰被冻红的鼻子突然一酸。没有母亲又怎么样,他有他的少傅大人。他软糯这声音叫了一声“少傅……”
凤千澜闻言,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之桃笑嘻嘻地“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叫哪家姑娘欺负了去?”
君子钰声音囔囔“才没有呢。”
君子钰看着凤千澜,鼻子又酸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少傅对他更好的人了。晴柔姐姐虽然看顾着他长大,却总忘不了谦卑,并不能像少傅这般给予他极度缺失的亲缘。
凤千澜不知道君子钰在明霜殿发生了什么,感觉君子钰愈发的依赖她了“殿下,我们回去吧,一会雪该大了。”
“嗯嗯。”
凤千澜牵起君子钰冻得冰凉的手,往风雪深处行去。
只要有少傅大人,他便无惧前方的苦难,他不想让少傅大人失望。
菊香和之桃两人跟着后面相视一笑,四个人一起向着东宫方向去了。





帝女千澜传 第十八章 长安一别
七日后,君子钰按旨意前往北凛安抚灾民,凤千澜随行。
连日大雪停了,雾沉沉的天空却没有放晴的迹象。城门外,前往北凛的车队已经整装代发,此行由严峰将军带队护送他们一行。
长安城如往常一般车水马龙,即使天气不佳也没有影响它的繁华。
君子钰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拔凉拔凉,决定不等了。本以为父皇如何也会送他一程,可是自从旨意下来,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父皇。
太子远游,百官竟无人一人来送行。天冷下来宋将军的风湿就时不时发作,正巧赶在了今日,不能来为太子送行,宋依斐要留在宋将军身边侍疾,也来不了了。
凤千澜走到君子钰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嗯。”君子钰捏了捏手心,再次归来时,他要让父皇看到他的成绩,让父皇为他骄傲,为立他为太子而骄傲。
凤千澜想到昨日宫里传来的锦,来人传话,让凤千澜在适合的时候再拿出来,以及往日之事,他会给出一个交代。凤千澜听后心中酸涩,君凌风是疼爱这个孩子的,却不能表现太过。
两人翻身上马,马儿嘶鸣,逆风而去。严峰带着众人跟随其后,马蹄声声,向远方奔走。
城门后,宋清猗一身淡色衣裙,淡紫色的披风上绣着白梅,随风绽开。目送车队远去,直到看不见的时候,宋清猗这才吩咐侍女“走吧。”
侍女也不知小姐本是外出为将军买药,怎得到了城门。但主子的事情,她们做奴婢的不敢深问。
宋清猗在心底默念,凤先生一定要平安回来呀。
承乾殿中传来咳嗽的声音,听着心慌。陈公公连忙奉上茶盏。
君凌风接过,润了一口,觉得肺中好过了许多。“走了?”
“回皇上,走了。太子在城门外等了一会,便走了。”陈公公按线人报来的消息如实汇报。
“走了就好,都走了。”君凌风放下茶盏,目光放在远处墙壁上悬挂着的暗香墨兰图。不知这世态炎凉,阴差阳错,断送了多少青梅竹马。九年的相伴,够了,情止于此,罢了。“朕累了,你退下吧。”
宫人走后,只剩君凌风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殿中,毫无防备地将脆弱的自己展现无虞,几日来强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崩塌。
殿内燃着碳火,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点温暖。桌上层层叠叠下压着一张纸,大部分内容被遮挡了,却还能看出那墨迹崭新,是近日的书信。上面写着皇兄二字。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真相更令人寒心,令人绝望了。皇弟没有死,死的是蒋家忠良,死的是蒋漱兰,这些年啊,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心在滴血,君凌灏那封亲笔书信,每一字每一句,对于他都是凌迟!
殿外李公公通传道“皇上,东宫的人求见。”
承乾殿中静悄悄地无人应答,李公公又唱了一遍,方才觉得不对劲,冲进殿中君凌风已经晕倒在地。
晴柔担忧也随着宫人冲进殿中,却看见君凌风倒在地上,不知生死,放下太子交代送来的食盒。“皇上!皇上!”皇上,您不能有事啊,不能有事啊。
这个世界上记得蒋家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当初君凌风救下晴柔,让她去照顾小姐,还不等她养好脖颈上的伤,小姐便葬身火海。
君凌风到底不愿意忘记曾经有个人,陪了她九年,不忍放晴柔出宫,便让晴柔去照顾小太子。在见到小太子时,晴柔就知道眼前这个西华最尊贵的男人后悔了,可再也等不来那个明艳的女子了……
皇上突然昏倒,宫中乱做了一团,太医诚惶诚恐地提着药箱赶往承乾殿。
长安城一间客栈中,公子羽从睡梦中醒来。头昏沉沉的,意识混乱。他是前几日抵达的长安,楼中安排在长安的探子出了问题,他前来处理。但这几日记忆恍惚得不行,竟然不记得自己这几日得做了些什么……
公子羽暗道一声:奇怪。便也不在意了,这样的情况,他从前也有,只是没有这次这般严重。
君子钰一行出了长安地界,城中各方势力便开始了行动,此时又逢君凌风卧床,各方势力行动起来更加放肆。
苏乐汐守在君凌风榻前,对宫外的腥风血雨不管不问,只一心照顾君凌风起居。
苏相听完李嬷嬷传来的消息,冷哼一声“由得她去。”只要坐在皇后位置上的人是苏家女,后宫不乱,他对苏乐汐的违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完全不反抗也便不配位苏家女了。
再者此时不铲草除根,更待何时,作为长辈自然是要多多关照一下太子殿下了。
昭武将军府中,宋清猗坐在朗下,秀着香囊,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秀了平安二字。
宋依斐走过“清猗,在干嘛?”
宋清猗见宋依斐过来,慌了心神,不小心扎了手,“哎哟……”血珠子直冒。
宋依斐见状上前拉过自家妹妹的手,用侍女递上的手帕仔细包裹起来,心疼地责怪道“多大的人了,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
“哥哥说的是。”宋清猗乖顺地任宋依斐替自己包扎,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宋依斐叹气“希望凤兄此去,一路平安。”
“哥哥,你知道了?”
“我是你哥哥,怎么能不知道?昨日在门外偷听我与父亲说话的便是你吧。”
宋清猗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唉,难为你有这片心思,安心休养吧。”宋依斐说完,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也要看凤兄他们的本事能否平安渡过此劫。
近日索布朗按照以往约定的时间去酒楼雅间等候,却始终不得见那位神秘的大人。心中惴惴不安,是否是因为芙淑的事情惹大人不高兴了?心中盘算着如何向大人请罪,却不知他此时所念的大人正于谢府祠堂之中。
一小厮给谢家主递了一张纸条,便匆匆赶往谢家祠堂。进门前,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这才推门进屋。“主上。”
谢家主口中的主上,隐在一片黑暗之中,教人辨不清容貌,声音却似在哪里听过“嗯,事情安排得如何?”
“已经按照家主指示,安排妥当,公子羽断然不会察觉。”谢家主低眉顺眼地候着,顿了顿又道“主上,探子报,太子一行,已经进入渝州地界,是否?”
“不必,如果他们连北凛都到不了,就不配为我们的对手。况且渝州城里,可不止我们一家,这个热闹咱就不去了。”
“是。”谢家主自然知道太子一路北行有多么艰难,可是从主上的话语中,他竟然听出了主上太子殿下能到达北凛这么自信呢?谢家主只能归结于自己最近太忙了,昏了脑袋。
天色渐黑,长长的队伍在野外前行。
“殿下,此地距离渝州城还需一日路程。”
“嗯。”君子钰做在马上,一张小紧绷。自出长安以来,他们已经遇上了好几场大大小小的刺杀,君子钰在此期间也成长老练了许多。
凤千澜策马与君子钰并行,“小殿下,天色渐黑,不易前行,先找个地方安置一晚。”
“嗯嗯,严峰将军请让将士们停下来,扎营吧”
“是!”严峰听令而去。苏相手段狠毒,宋将军也不是吃素的,至少在挑选互送人员时,就给了君子钰不少方便,这严峰将军就是个勇猛果敢,忠心耿耿的人,手下的兵也个个是良将。也是因此他们才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队伍在一片荒地上安置下来,这里四周辽阔,营地后面是渝江的一条支流。没有树木遮挡视线,刺客难以藏身,可如此一来,他们的动作都会毫无保留地落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人眼中。
是夜,凤千澜,严峰等正在主营中与君子钰商量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摆在他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穿过渝州城绕汉城北上。二则绕过渝州城,经忻城北上。按照距离来说,第一条路更近,能早日到达凛城。可这条路必须经过渝州城,这渝州城的知府方大人是苏相的亲戚,必然不会让他们安全无虞地通过。
“他们碍于殿下身份,定然不敢与大张旗鼓地动手。”一小将慷慨激昂道。
武将本心赤忱,不似文官精于官场上的弯弯道道,太子殿下亲临,料他们这些小官也不敢乱来。加之凛城传来消息,当地百姓发生暴乱,凛城知府快抵不住了,他们没有多少时日可以耽搁了。迟了,凛城百姓起义,内忧外患之下西华便岌岌可危了。
“臣赞同。”种种情况分析之下,严峰也赞成取道渝州城。
自离开长安,凤千澜心中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却又不知是何事,只能看头顶上悬着把刀,何时落下。
“既然大家都赞成取道,那便从这里走吧。”君子钰作为此次的赈灾亲差,所有决定都要由他来做决断。小小的人儿,经这一月磨炼,那些天真烂漫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稳重成熟。
凤千澜看着这一切变化,心中既是安慰,又是心疼。




帝女千澜传 第十九章 改道忻州
内部意见一致,大家便回了自己的营帐休息,明日好赶路。若是他们知道君凌风卧病在床的消息,便不会做出从渝州城北上的决定了。
长安没有了君凌风坐镇,苏相更是不惧,渝州城内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请君入瓮,怕只怕他们不来。
谢家不出手,苏家在渝州城中等候,可这并不代表君子钰一行是安全的。
是夜,乌云蔽月,北风呼啸,营地西北方,突然大亮,火舌窜高,天空红了半边。“着火了!快救火!”
“快,快……”
严峰一听声音立刻从床上起来,匆匆出了帐篷,指挥士们救火。
幸亏他们选地就在河边,取水救火不是难事,大火不一会就扑灭了。士兵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地累得不成样子。
严峰脸上也是黑黢黢的,刚刚走下喘了口气,就发现不对劲,“你们可见过太子殿下和少傅大人?”
“没有。”
“没有见过。”
……
“完了!”严峰大喊一声,顾不上礼仪,直接冲向主营。帐中一片狼藉,墨纸乱了一地,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有一摊鲜艳的血迹!血迹未干,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没有看到尸体,说明太子殿下应当无事,少傅大人一定是听到太子殿下呼救前来相救,只是现下两人下落不明。严峰警觉地四下查看,果然发现了凤千澜匆匆留下的墨迹,取到忻州,待君归来!
“报告将军,少傅大人不在帐中。”
看到凤千澜留下的纸条,严峰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冷静下来道“封锁消息,吩咐大家像往常一般去休息吧。明天我们从忻城走!”
“是!”这名小将是严峰的心腹,知道兹事体大,切不可马虎。
“在安排两个人,去马车上坐着,就说太子殿下受了风寒,不能骑马。”
安排好这一切,严峰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太子殿下不在队中也好,这样那些暗中人不知太子殿下的下落,便没有了攻击的目标,接下来他们的路会很顺利。太子殿下和少傅大人孤身在外,隐藏了行踪,可若是身份被拆穿了,身边又无人保护,就是死路一条!
严峰的担忧不是多余的。此时凤千澜吃力地将君子钰从河中捞出来,别看君子钰年纪还小,这身体的重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凤千澜将人拖上岸,寻了个避风的地方,将两人身上的衣裳拧干。没办法事态紧急,营帐着火,众人忙着去救火,根本没有发现有人潜入主帐,欲杀害君子钰。
凤千澜的帐子离君子钰不远,赶过去的时候堪堪拦住刺向君子钰的剑,此时君子钰身上已经挂了彩。凤千澜跳起出剑,杀了对方三人,伤了一人。便急匆匆地拉着尚处于呆愣中的君子钰跳了河。
不知道四周还有没有刺客,即使凤千澜有强大的野外生存能力也不敢生火,怕暴露了自己的方位。没有火,湿衣裳穿在身上十分难受。
此时凤千澜也顾不上什么了,将君子钰外袍脱去,晾着,希望明日能干。她从前外出习惯随身带着伤药,正好派上用场了,仔细将君子钰身上的伤口包扎好。这药分量就这么一点,只够君子钰挨上两天,明天他们必须找到人家,换到足够的干粮,这身衣服也不能穿了。
做完这一切凤千澜累极了,靠在石头上稍稍歇息。心中祈祷君子钰千万不要发热,不然就麻烦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凤千澜的祷告,君子钰除了失血过多,脸色略微苍白外,并没有发热。
天蒙蒙亮时,君子钰被伤口疼醒了。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在发现凤千澜的身影后,放松了下来。
天亮后,确定不会有追兵,凤千澜这才将火燃起,把两人的衣裳烘干,这样湿漉漉地赶路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你醒了?”凤千澜见君子钰醒了,就将外衣递过来,“穿上,我们该赶了。”
“嗯。”见凤千澜将衣服递来,君子钰小小的脸上泛起了红云,虽然中衣还在身上,一点也没有动过,可他从未在少傅面前衣冠不整过。
凤千澜知道少年害羞,背过身去,将火熄灭,又将痕迹隐藏。
昨日他们顺着水下来,也不知道到了哪里,队伍是回不去了,这一路两人就以兄弟相称,去忻城投奔亲戚。
到了前方的村子,凤千澜找了一家农户准备买几件干净衣服和吃食。那农妇没有什么见识,看到凤千澜递过来的金子,开心的找不到北“孩子他爹,快来看,金子啊!”
“大婶,衣服……”见农妇高兴地就要离去,凤千澜不得不出声提醒。
“公子放心,你们要的东西想,我们马上准备。”
“这便好。多谢大婶了。”
“没事没事,谁家没个病灾的。公子请屋里做,我这就去取衣服。”
“多谢了。”凤千澜像农妇拱手。
君子钰跟着道了句谢,两人真的就像是路上遭人偷了行李的苦难兄弟。
两人进屋稍作一会,农妇就将凤千澜需要的东西拿来了,包成了两个包袱。面上多有歉疚“公子不要介意啊,家中没有新的衣服,就拿了早年的衣服了,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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