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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歌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君不见
a是波动的振型(或称固有振型),
k是这个振型对应的频率(或称固有频率)。”
什么?我们通常不这么说话啊!拉普拉斯不是宠物小精灵吗?
“这个方程不仅适用于电磁波,也适用于薄膜振动,乃至弦振动,因为弦是一维的,薄膜是二维的,而电磁波是三维的,它们都是在震动,遵循同一个规律。”
这个大概是懂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万变不离其宗。
“对于一般振动问题来说,是给了物体的形状、质量分布来求物体的固有振型和频率,这种问题的提法称为正问题。”
“现在我们还可以反过来,如果知道了一个物体的固有振型和频率,我们就可以反过来知道它的形状……”
“薄膜震动的方式,不像弦震动,可以看作是叠加在一起的正弦波,它的振型非常复杂,这种振型影响到了一面鼓的音色。”
“然后在鼓面上某些点缀上一些重物,就可以抑制它的某个振动方式,就可以将鼓的音色做得更好……”
这个赵兴盛还是懂的,给鼓调音嘛!
而且,同样是鼓,有的人敲出来好听,有的人敲出来难听,就是因为这个。
打击位置和力度不同,音色就不同。
音色控制,永远是最重要也最难的技巧。
不过现代人不常这么用,现代人通常是开发出来更合适的材料,或者控制材料本身的厚度变化,来抑制某些不好的波形。
但是古人的话,肯定是没办法做到这点的。
“所以你在通过计算,来减少工作量?”赵兴盛懂了。
“可以这么说。”谷小白道。
“然后再考虑到材料本身的问题,鼍鼓使用的皮,是扬子鳄的皮,扬子鳄属于鼍属,也就是短吻鳄,国内就只有一种短吻鳄,就是扬子鳄,但是用扬子鳄的皮是违法的,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美洲短吻鳄的腹皮来制作鼍鼓。美洲短吻鳄的体型比扬子鳄要大,所以要选择年轻的短吻鳄。”(注1)
“此外遗迹之中,发现了大量的鼍龙的骨板,也就是说,古人对扬子鳄皮的硝制很粗浅,还有大量的骨板残留,并不像现代的鳄鱼皮那么柔软,那么鼍鼓的边缘其实拥有一定的厚度和硬度,中间腹部竹节纹,皮肤没有骨化的部分才比较柔软,所以鼍鼓应该是一种介于板震动和膜震动之间的情况,外圈板震动,内圈更近似于膜震动……”
“两种不同的震动复合在一起,这也造就了它非常奇特的音色,和其他的鼓的音色,都不太相同。”(注2)
赵兴盛听的连连点头,听起来谷小白说的非常有道理。
“行啊,小白,你们这么快就搞得有声有色了!”赵兴盛赞叹道。
果然不愧是小白,就算是这次谷小白没有赢得项目,这种宝贵的经验,以及求证、求知的过程,也是一笔非常宝贵的财富。
老师一定很高兴看到小白又有这样的进步。
就在此时,另外一个房门打开了,秦川从里面探出头来:“小白,可以来调音了!”
调音?
什么鬼?
“这就来!”谷小白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就看到秦川、静学姐和306的四个单身狗都在。
谷小白没有太多人能用,所以他的朋友都来帮忙了。
里面还摆着各种各样的工具,以及两个掏空了的树干。
一张被剪裁成圆形的鳄鱼皮,被蒙在掏空的树干上。
“哪里来的鳄鱼皮?”赵兴盛瞪眼。
鳄鱼皮号称皮中黄金,特别是这几张鳄鱼皮,都是背开皮,腹部几乎没有瑕疵,真的可以说是价比黄金,一张十多万,现场有至少七八张。
这多少钱了?
一百万总有了吧。
“函哥有一个朋友,开了咱们国内最大的皮革代工厂,赞助了我这么几张。”谷小白道。
这就是付函买《著》的代价了。
绝对大出血。
“其他的经费呢?”赵兴盛又问,现在谷小白的实验室里,压根就没有什么经费吧。
而且没有申请课题,实验室的款项也是不能随便动用的。
现在的项目经费监管前所未有的严格。
可看看现场的各种工具、仪器,一个也不少,俨然直接把这间房间布置成了一个完备的工作室。
“306宿舍舍费赞助。”周先庭在旁边举了举手。
306宿舍舍费?这些工具和木材、以及人工费,也不是小数目啊,宿舍的舍费还能有这么多钱?
等等……
306舍费?那岂不是说……是306卖唱那么多次赚到的经费?
卖唱的打赏其实没多少,就算是306卖唱团,现场能收到的钱,也顶多几千。
但是每次都被蹭的306卖唱团,迄今为止已经有三个节目上了《放歌街头》。
每次石导都说要付钱的,考虑到《放歌街头》现在的火爆程度,以及随之带来的广告收入,这笔钱是多少?
石导要付多少钱,才能继续蹭谷小白的表演?
恐怕东原大学最大款的寝室,就此诞生!
赵兴盛摇摇头。
现在的孩子们……实在是太不得了了。
然后,他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东西上。
这几张鳄鱼皮的硝制并不是特别精美,依然残留着一些骨板和硬度,正是模拟了古代的硝制状态。
毕竟复原乐器,要的不是完美,也不是改进,而是其独特的风貌和音色。
鼍鼓本来就是极具特色的一种鼓,这世界上,用鳄鱼皮蒙的鼓,还有哪个?恐怕独此一份了。
为了调节声音,鳄鱼皮的四周,用几十个不同的夹子固定住,夹子上连着调节张力的螺栓,向下扯住鳄鱼鼓皮,紧紧蒙在掏空的树干上。
谷小白上前,伸出手去,轻轻敲打。
“逢逢”的声音传出来,音色暗中带亮,非常奇特。
“这个音高低了一些,再扯紧一些。”谷小白道。
秦川调整了一下拉力,谷小白又敲了敲,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了,12号螺栓再紧半圈,27号螺栓再松半圈。”
继续调整。
谷小白又试了试音,音高差不多了,开始调整音色。
如是再三,谷小白觉得没问题了。
然后他伸出双手,在鼓皮上拍打了起来,有时候一只手掌切住一半或者三分之一的鼓面,另外一只手敲打边缘,试探每一个边缘的音色。
“动次大次打次打次”的节奏声响起来。
谷小白的节奏并不是特别熟练,毕竟他之前,其实并没有接触过打击乐器。
“小白你打鼓还没我好听!”王海侠在旁边嘲笑谷小白,被谷小白翻了个白眼。
但是赵兴盛在旁边听着,却百味杂陈。
这简简单单的节奏,却是穿越了数千年的时光。
像是远古的祖先擂响了胸膛。
“没问题,这个鼓面固定起来,然后咱们换底部。”
谷小白并没有时间感慨什么,他继续制鼓。
现在,这只鼓距离完全还原,还有很远的距离。
鼓的底部,通常是拿来共鸣的,但也有些双面敲打的鼓。
鼍鼓并非如此,主要是共鸣。
但谷小白还是敲打着听音色,不断调整。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两只鼍鼓的四个面都被固定好了,谷小白敲了半天,感受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好了,可以把贝壳纹饰和漆料涂上了。”
“好来,交给我们吧。”秦川舔舔嘴唇,开始干活。
这种活,是他比较擅长的。
他指挥着306寝室的其他几个单身狗,将贝壳打磨成固定的形状,依次嵌入了鼓身之上预先挖出来的位置。
抽象古朴的兽面纹就出现在鼓身上。
“你们……这就直接把鼍鼓复原出来了?”赵兴盛觉得有点怀疑人生。
“对啊。”谷小白道,“你想,我们如果正儿八经的竞争走流程,肯定竞争不过声学所的邓老师啊。”
“所以……你就打算到时候直接拎着鼍鼓冲进去?”
“嗯哼……毕竟再多理论也比不过实物对不对?”
“那……之前你给我说的那些理论……”
“哦,到时候拿来糊弄评委的,总不能说这鼓是我靠耳朵还原的。”
赵兴盛:“……”
说了半天的理论,结果到最后,所有的声学基础,都只是你的一对耳朵?
这一刻他只想咆哮。
你们这是谷小白声学实验室?
这明明就是谷小白耳朵玄学实验室好不好!
谷小白同学,你是一个科学家!
请你使用科学的方式,堂堂正正的竞争!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谷小白伸出手,又轻轻敲了几下两只鼍鼓,他的记忆宫殿里,复杂的振型不断变换,叠加。
曲库系统再次升级!
他是靠的双耳没错,但别人的双耳,不可能听出面震动的振型来。
这才是他的杀手锏。
(注1:看到的资料上写扬子鳄禁止商业用途,而且现存种群存在近亲繁殖问题,种族延续困难,但新闻上又有说扬子鳄肉可以吃,还有过“以鳄养鳄”计划,可市场上却并没有扬子鳄的皮流通,应该是规模不大,就不祸害自家的扬子鳄了,去祸害别家的。)
注2:本章内容是哈叔根据声学资料、考古资料和关于鳄鱼的研究杜撰出来的,请勿完全当真。另,总感觉现在复原的鼍鼓,压根就不能叫鼍鼓。你不用鳄鱼皮蒙皮,就仿造一个样子,能叫鼍鼓吗?材质不一样,音色能一样吗?对不对?当然用鳄鱼皮蒙皮太贵了,用不起……
注3:看资料的时候,看到了许多关于扬子鳄的故事,令人唏嘘。这家伙真是个蠢萌物,可惜长得太丑,不然又是一个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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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歌神 第193章:我想为大家唱首歌(800月票加更)
历史系的一间会议室之外,一名中年人对谷小白打了一个招呼。
“小白同学,又见面了。”
“您哪位?”
“我姓邓。”
“???”
“……邓舜扬。”邓舜扬瞪了一眼身后两个捂嘴偷笑的博士生一眼,无奈地自报姓名。
小白同学的脸盲名声在外,但是自己作为他的最大竞争对手,都没有资格让他记住脸了吗?
小白同学,不能正视你的对手,往往就会导致失败啊!
“哦,邓老师,您好。”谷小白连忙道。
“小白同学准备的怎么样了?”邓舜扬问道。
“我们是竞争对手,我不能告诉你。”谷小白道。
邓舜扬哭笑不得,我只是打算指点你一下好不好!
小同学你认真的样子真可爱。
年轻人啊年轻人,就是这么天真!
因为遗迹就在东原大学内,而且许多都亟待保护,所以就近发掘、就近研究、就近保护,东原大学的发言权颇大。
而声学相关的合作项目,基本上就是东原大学声学所的囊中之物。
虽然突然杀出来了个谷小白,但邓舜扬还真没怎么把谷小白当做对手。
在他看来,这次的竞争,就像是东原大学的各位老师,一起给谷小白上一堂课,叫做《科研界的残酷真相》。
两个秃头咸鱼精加上一个本科生,要经费没经费,要设备没设备,怎么和他们这个附近几个省市最大的声学所相比?
中间也差的太多了。
当然,因为这次的竞争,关系着以后大概十多个同类项目的归属,做好了是很容易出成果的,也很容易打出来知名度,日后就可以拉更多的横向项目。
所以邓舜扬还是亲自跟进了一下。
顺便看看能不能把谷小白拉到自己的声学所来。
有时候搞科研也像是开公司,名人效应是无法忽略的,谷小白的知名度,大概比几十个杰青加起来还高……
也就是几十个邓舜扬的水平。
这就是所谓的明星科学家。
更别说谷小白其他方面那无法忽视的属性,譬如帅。
不说别的,日后如果接项目竞标,双方差不多的水准,对方派出一打秃头咸鱼,而自己派了谷小白去,只要露个脸,微笑一下下,就秒杀众生了好不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有科学论证的。
世界总是对好看的人格外友好。
若是在国外,谷小白这种就属于顶级的科学说客,游说优惠政策、忽悠投资、甚至左右政府的大方向,都不是问题。
所以邓舜扬一点也不敢忽视谷小白,也并不在谷小白的面前摆架子。
但话题有点进行不下去了,这个小同学,他好难聊!
就在此时,赵兴盛出来通知:“两位都请进吧,老师们想要同时听听你们的方案。”
一行人入场。
会议室里一边,已经坐了十多位年龄不一的男男女女。
老的怕是快六十了,年轻的也就二十多岁。
赵兴盛的老师邹老,就坐在正中间,一脸严肃的模样。
不过见到谷小白时,他还是露出了笑意。
这个世界,对长得好看的人,就是easy模式啊!
邓舜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戴了头发补片的脑袋,感慨万千。
等再过十来年,小白也秃了头……
想到谷小白光头的模样……
“啊呔!哪里来的妖僧!竟然诱惑女施主!”
幻想到这个场景,邓舜扬泪流满面。
不能比!真的不能比!
“这次不算是一个严格的招标,咱们也就不用太拘泥于形式,就算是一个交流会吧。”邹老道,“乐器复原是复原远古音乐,复兴传统文化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们也想多了解一下各位对乐器复原的想法,也希望你们双方能够多交流一下,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不要闭门造车,或者自己建起了壁垒,科学,最主要的就是要互相交流嘛。”
邓舜扬觉得,邹老的提携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据说邹老把谷小白收为关门弟子了?
说不定最终这些乐器复原项目里,还是会有几个,给谷小白吧。
算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只要拿到大部分就好了。
“我们今天的题目是《结合历史建筑及表演场景反推鼍鼓的音色特点及复原》,自古以来,音乐的形式和乐器的音色,与表演的场景息息相关……”
邓舜扬亲自汇报,拿出来自己声学所做的厚厚的一叠资料,先给每个人发了一本,然后又打开幻灯片,讲了半天。
从他们最拿手的建筑声学开始讲起,然后讲到了各种乐器的演变,最终又讲到了如何反推……
其中涉及到的各种知识、理论,都是历史学家平日里接触不到的,邓舜扬讲得深入浅出,像是做了一节科普。
他讲着讲着,看了一眼谷小白。
发现谷小白也听得认真,心中满意。
虽然这孩子天真的可爱,但毕竟还是一个刻苦学习的好学生!
邓舜扬讲完了自己的之后,就连邹老都问了几个问题,邓舜扬一一解答,信手拈来,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赵兴盛最后问:“古乐器复原,不只是一个声学问题,还是一个文化问题、音乐问题,请问这方面声学所有什么优势呢?”
“现代的声学研究,绕不开和音乐的接壤,我们声学所,也有几名比较擅长音乐的研究人员,譬如我的学生朱启南,就是咱们校歌赛上一届的第一名。”他指了指旁边两名博士生之一,那名博士生站起来,对大佬们鞠了一躬。
谷小白也转头看了过去,那名博士生感受到了谷小白的目光,也微笑着对谷小白点了点头。
朱启南是个有点胖,戴眼镜的学长,笑起来很平和,很腼腆,刚才也没有说话,完全看不出来,这位就是校歌赛的冠军。
校歌赛的冠军,大概就是稳入各种电视选秀节目前十的水平了。
对业余选手来说,已经非常高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朱启南同学最擅长的就是说唱,对节奏和律动有独特的爱好,对各种打击乐器也有研究,在场的许多人应该也听过他的现场,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小小的优势吧。”邓舜扬道。
赵兴盛点头,他提出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提醒谷小白。
小心这个学长,很厉害。
“至于文化方面,就还需要赵教授您这种专家多多指点了。”邓舜扬常年经营声学所,说话让人听着很舒服。
“不敢,我还只是一个初学者,不过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赵兴盛道。
然后他对邹老点头道:“我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那好……”邹老道,“谷小白同学,该你们了,来说说你们研究所的方案吧。”
谷小白对奔老师点了点头,奔老师拿出了自己的资料,磕磕巴巴念了起来。
相比声学所,谷小白这边不论是人力还是物力,都差了太多了。
奔老师磕磕巴巴念完之后,在场的一半都没听懂。
毕竟在场的大多是物理学家,隔行如隔山啊。
邹老心中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小白,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看来,谷小白这边还是太嫩了,能有这个交流的机会,对他来说,也已经很珍贵了,毕竟大一的孩子……
然后他就听到谷小白道:“我想为大家唱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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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歌神 第194章:鼍鼓逢逢,俟我于庭
“唱首歌?”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愕然。
小白同学,我们虽然看起来比较轻松,但其实也是在招标好不好,请你严肃一点!
不过,听小白唱歌……
邹老还在那边纠结该鼓掌还是该呵斥时,已经有人鼓起掌来了。
谷小白在历史学家里面,也是大明星来着。
现场不少谷小白的粉丝。
“好!”一名年轻的历史学家,还兴奋到叫好。
“邓教授?”邹老看向了邓舜扬,征询他的意见。
邓舜扬能说什么?
得到允许,谷小白和两个秃头咸鱼对望了一下,站起来,转身,从身后把一个箱子拉了过来。
大家面面相觑,有点纳闷。
这箱子在房间里放了有一会儿了,大家都是看了几眼,就没太注意,还以为是谁暂时放在会议室里的。
两只咸鱼一左一右,将箱子立起来,然后打开,就看到两只被硬质海绵泡沫保护着的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高、一矮、一粗、一细,青铜箍面,身嵌贝壳兽面纹,鼓面鳄鱼纹路宛然,朱漆做旧略显斑驳。
“鼍鼓!”看到这两只鼓的刹那,几名历史学家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鼍鼓的木制外壳和蒙面皮革,是经不住岁月洗礼的。
在地下埋藏了两千多年之后,等到发掘出来时,大多都已经完全腐朽。
近几十年发现的鼍鼓,都已经腐朽到只剩下了外壳上镶嵌的兽面纹饰,遗迹残留的鳄鱼骨板。
曾经有一段时间,历史学家一度以为,这其实是某种“嵌蚌漆牌饰”,后来才发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鼍鼓!
对鼍鼓的考证格外艰难,有些时候,只能通过地面上残留的痕迹,来推断它的大小和高度。
即便是东原大学的这处遗迹保存最好,也不过只剩下了半截树桩,其他的一切都已经腐朽了。
综合发现的十多处鼍鼓的信息,才有了基本的数据,但到底如何复原,如何使其重新响起,却依然是一个大难题。
可现在,在看到这面华贵的鼓时,他们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鼍鼓!只能是鼍鼓!
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
原来,复原之后的鼍鼓,是这个模样?
真想知道,它听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声音。
然后,他们就看到谷小白伸手,将两只鼍鼓,从巷子里拎了出来,放在了两个木制鼓墩上。
“逢逢”两声,谷小白伸手在其中一面上轻轻敲打两下。
宛若鳄鱼叫声的声音响起,低频和高频共存的奇特音色,响彻整个会议室。
正如谷小白所说,鼍鼓的音色,像是板震动中间加上膜震动,振动面越小,频率越高,振动面越大,频率越低,鼍鼓的音色,就是这种高低混合而成。高音极具穿透力,低音却可以传出去很远。
这种音色,和现代的几乎所有的鼓,都完全不同。
听到这声音,“哗”一声,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直接站了起来。
鼍鼓逢逢,朦艘奏功。
诗经之上,曾经这么形容鼍鼓的声音。
鼍,也就是所谓的扬子鳄,古代称其为鼍龙,猪婆龙,其实它就是中华龙文化、龙崇拜的起源。
四足、长尾、短吻,仔细看,就会发现大部分图腾里的龙头都很像扬子鳄的脑袋,除了没有角。
它的声音,可以传出一公里远,像是打雷;鼍总是在下雨之前鸣叫,所以世人认为它可以行云布雨;洪水到来时,鼍也总是非常活跃,所以让人认为它可以兴风作浪;鼍总是在水下钻出洞穴筑巢,所以就有了海底龙宫的传说;它有种种的神异,让人类不解,而又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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