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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歌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君不见
换句话说,所谓鼍鼓,其实是用龙皮蒙鼓。
这是何等的尊贵。
当然了。鼍鼓之所以诞生,也是因为那时候的扬子鳄分布特别广泛,从亚热带到温带都有分部,长江黄河流域都有,人鼍混居现象格外常见,只要是常居水边,出门见到几条鼍龙在自家的门口趴着,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顶多跺两下脚,把鼍龙吓走的那种常见。
所以鼍鼓从大汶口文化(公元前3500年)早期,就已经出现,到了龙山文化(公元前2500年左右)时,就已经有了木制鼍鼓,然后存在了几千年的时间,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了人类的历史之中。
但它依然是一种尊贵的象征,迄今为止,发现的所有的鼍鼓,几乎都是王公贵族的陪葬品,而且都是放在棺木旁边的,可见其主人对其的重视。
此时此刻,谷小白站在鼍鼓之前,奏响了这数千年前的古老乐器。
他不用鼓槌,而是用自己的双手拍、打、敲、切,节奏从简单,开始变得繁复了起来。
加花!
疯狂加花!
“动-次-大-次-大-次,动-次次-大-次次-大-次次,动-次动次-大-次动次-动大-次动次……”
然后他的右手,闪电一般在摆在右侧的雌鼓上敲了一下,将左手也加入到了鼓声之中去。
“动-次动次-大-(逢)动次大-动大大-次动大次……”
谷小白的两只手,像是蝴蝶翻飞一样,在鼓面上敲出来了繁复而又复杂的节奏,小小的两个鼓,两只手,竟然感觉是有一组鼓在敲响一样。
听着这样的节奏,所有的人下意识地就想要摆动身体。
就像是数千年前的古人祖先,在火堆之旁,跳起舞蹈,祭祀天地,驱赶野兽一样。
对面,赵兴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怎么回事?昨天小白打鼓不还稀烂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学会了打鼓了?
这稳的一匹的节奏,这娴熟的手法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不知道,谷小白完成了鼍鼓的复原,被奖励了“基础节奏与律动被动训练”。
现在的小白,大概已经是可以虐杀黑熊精鼓手的存在了。
在赵兴盛的惊讶中,谷小白热身完成。
他鼓声一顿,再响起时,鼓声变得简单了起来。
然后开口唱: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著》!
谷小白的新歌!
鼓其实也是有音高的,人耳对非周期性的音高并不敏感,所以无法产生旋律性,但配上歌声就不同了。因为鼓的音高,也是可以和旋律产生和声的。
细腻婉转的古朴旋律,配上音色变化的奇特鼓声,仿佛从远古而来,穿越了悠悠岁月。
邹老严肃地站起来,静静聆听。
老大都站起来了,其他人怎么办?只能依次站起,面容严肃,似乎不站着,就是对这首歌不敬一般。
邓舜扬本来也坐着呢,此时也哭笑不得地站了起来。
这什么鬼……敬祀先祖吗?
但这并不是谷小白想要的效果。
唱完第一段,谷小白突然一笑,手中鼓的节奏猛然一变。
简简单单,右手两下,左手一下,
“逢逢-嗒,逢逢-嗒,逢逢-嗒空嗒。”
赵兴盛眼睛大睁,哎?变成了2/4反拍?!
这不是黑人音乐的感觉吗?
然后鼓声停。
“俟-我-于-著——乎→而↗——”
接着鼓声再起:
“逢逢-嗒,逢逢-嗒,逢逢-嗒空嗒。”
再唱:
“充-耳-以-素——乎↗而→——”
鼓声又起:
“逢逢-嗒,逢逢-嗒,逢逢-嗒空嗒。”
“尚-之-以-琼华——乎↘而→——”
“逢逢-嗒,逢逢-嗒,逢逢-嗒空嗒。”
“吼-嘿-吼-嘿——乎→而↘——”
“逢逢-嗒,逢逢-嗒,逢逢-嗒空,逢逢-嗒。”
旋律没变,节奏变了,整首歌给人的感觉,也立刻就变了!
这就是律动感!
这就是groove!
可,这是《著》???
这怎么可能是《著》?!!
那一瞬间,赵兴盛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个新郎,他是因为结婚高兴傻了,跳着《uptown
funk》里的螃蟹步,就出来迎亲了!
你这么浪,会被人打的好不好!
但是……好开心!
我好想跳舞!
赵兴盛忍不住了,他晃着身子就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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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歌神 第195章:舞曲《著》(月末求月票)
邹老站在那里,面色格外的古怪。
刚才,在听到谷小白敲响鼍鼓,唱起《著》时,他肃立原地,满腔激动,甚至有种要热泪盈眶的感觉。
并不是他的感情多么丰富,而是一旦你对一件事物的了解越多,就越有感情。
譬如你听说老家的一个破土房子烧了,你或许觉得烧了更好,可以盖新的。
可这时若是你的父母告诉你,这房子是一百年前,你的曾曾祖父从河边背来的石块,从南山伐来的大梁,带着三五个兄弟一起盖起来的,这里曾经血战过日寇,这里曾经抗击过山洪,也曾经孕育了你好几代的祖祖辈辈,见证了上百人的悲欢离合,甚至连你自己,都出生在这栋房子里……
那你可能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回去看看这座传奇的房屋,忍不住跑去给它申请个遗址保护,再在外面立个牌子供起来。
东西没有变,但了解的越多,世界就越丰富。
这就是知识与文化的魅力。
也是考古与历史的魅力。
对邹老来说,就是如此。
若是你日常读古籍,读到过“鼉鼓三声报天子,雕旗兽舰凌波起”,读到过“逢逢鼉鼓溪边过,百尺楼船万钧柁”,读到过:“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
若是你发掘古墓,看到过那腐朽的鼍鼓,在泥土上留下的印痕。看到过被盗贼滋扰之后,只剩下散落的残骸,看到这昔日瑰宝,只能以残落之躯保存在博物馆里,再也不能如往日一般响起。
你也会如邹老这般感慨。
这五千前的历史传承,五千年后早已绝迹。
可现在,他终于听到了这种音色。
宛如时光倒流,逝去的再回。
鼍鼓逢逢,这不只是一只鼓,更是五千年的岁月。
《荀子·乐论》说过:“声乐之象:鼓大丽,钟统实,磬廉制,竽笙箫和,管龠发猛,埙篪翁博,瑟易良,琴妇好,歌清尽,舞意天道兼。”
又说:“鼓其乐之君邪。故鼓似天,钟似地,磬似水,竽笙箫和管龠,似星辰日月,鼗柷、拊鞷、椌楬似万物。”
古人认为,鼓是音乐的主宰,是统御万物的王者,是天。
而鼍鼓……它是鼓的王者。
君王现世,万民朝拜。
这鼓中的王者,它理应受到这样的尊敬。
可小白……你这是在唱的什么鬼?敲的什么鬼?
小白同学,请你严肃认真地唱首歌!
当初知道老洪和谷小白在食堂里吵架,化身黑粉的时候,邹老是表示鄙视的。
这个老鬼,老了老了,晚节不保,一点体统都没了!
但是,现在他明白老洪的感觉了!
我也想和小白绝交!
我要把这孩子逐出师门!
邹老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堂堂鼍鼓,怎么能演奏这样的音乐!
但是,他的手和脚都表示反对。
谷小白的鼓声,律动感实在是太强了!
这种律动,来自于一段节奏型精准的时值、不断的重复与细微的变化。
它对一名鼓手来说,最大的要求,就是准!
0.1秒的误差也不行!
人类的节奏感,是一种远比人类本身的时间感更精准百倍的时间感知能力。
这是一种模式的感知与复制,人类正是依靠这样的节奏感,进行精准无比的狩猎与配合,在危险的环境里与野兽搏斗,在意识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自发避开各种危机与险境。
它似乎和大脑、和意识无关,更像是根植于反射和本能,是一种让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动的能力。
或许,那些没有节奏感的人,早就已经和没有方向感的人一起,被野兽吃掉了……
而谷小白的精准,是系统一开始被动训练时,就已经精准无比地训练出来的,和他的音准一样,是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
但这种精准,却不像是机械,它依然有一种不断的变化,不断的推进。
所以,他的音乐,往往都会拥有一种奇特的,律动的内核。
律动,它不是节奏,它是一种推动力!
在这之前,谷小白自己是没有意识到的。
直到他自己经过了系统的“基础节奏与律动训练”,他才意识到了“律动”的重要性。
此时此刻。
每一个鼓点,都像是敲在心坎上。
每一个节奏,都像是搔到了痒处。
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绳子,牵扯着你的手脚。
就像是有一道道的电流脉冲,不断地刺激着你。
当第一个人开始忍不住跳舞的时候,其他人就不由自主地加入了进去。
正如《乐论》之中所说的那样:“曷以知舞之意?曰:目不自见,耳不自闻也,然而治俯仰诎信进退迟速莫不廉制,尽筋骨之力以要钟鼓俯会之节而靡有悖逆者,众积意謘謘乎!”
(跳舞是怎么回事呢?跳舞的人又不能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听自己,但是低头、抬头、弯曲、伸直、前进、后退、缓慢、快速的动作时无不干净利落明白清楚,尽身体的力量去迎合钟、鼓的节奏,而无所违背,因为音乐将所有人串联在了一起。)
这,就是鼓!
门外,赵兴盛的几个学生百无聊赖地守着,他们算是这次会议的工作人员,随时等候召唤。
过了片刻,一阵鼓声从里面传出来。
那“逢逢-嗒,逢逢-嗒”的节拍,让他们下意识地扭来扭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自己扭动。
“奇怪,里面在干什么?”一名学生悄悄推开了身后的会议室门,向里面看去。
就看到赵兴盛和几个年轻的老师,正在拍手跺脚扭身子。
“啪啪-咚!啪啪-咚!啪啪-咚啪咚!”
一边拍手跺脚,还跟着唱着什么呼而呼而的。
“老师疯了?”关上门,这学生回过头来,对自己的同伴道。
“我看看。”另外一个学生,也凑了过去。
就看到几个年龄稍大的也在拍手跺脚扭身子。
“不好了,咱们系的那几个教授都疯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另外一名学生不信,也凑上前看了一眼。
“我的天,就连邹老都疯了!”
这一刻,门外的几个人,也快忍不住了。
他们想要跳螃蟹步,他们想横行霸道,他们想要晃着走路,从这里晃到寝室,再晃去食堂。
就这么晃到天荒地老。
会议室里,谷小白唱完最后一句,节奏慢慢加快,然后眼花缭乱的加花之后,两手同时落下,同时抬起。
“逢咚!”
音乐停歇。
谷小白抬起头,看向了全场。
场中寂静了片刻。
大家还一脸的潮红,没办法从兴奋中平复下来。
“咳咳,那个……我们回去研究研究。”红着脸的邹老咳嗽了一声,道:“那,咱们今天,散会!”
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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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歌神 第196章:朱启南的野望
“鼍鼓复原”项目,最终还是被“谷小白声学实验室”拿到了手。
毕竟,古代的乐器到底是什么样,什么声音,没有人见过它的本来面貌,也没有人听过它的演奏;这并不完全是的科技竞争,正如赵兴盛所说,人文、音乐方面的因素,其实更多。
声学所的技术实力,足以碾压谷小白的实验室,但是在人文和音乐方面,特别是音乐方面,被谷小白毫不留情的碾压了。
当谷小白直接拿出来复原的鼍鼓,演奏了一曲《著》,以古曲起,以现代乐理和音乐风格和,直接鼓动全场,就连邓舜扬都被感染时。
谁敢说,这不是鼍鼓?
就连邓舜扬自己都觉得,古代的鼍鼓,到了现代,它一定是这个样子,一定是这个音色。
遥想古人,听着逢逢鼍鼓,跳起细腰舞时,或许就是这等风范。
当然,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水桶大粗腰,一点也不像细腰舞。
其实古代乐器,它本就是简单的智慧,朴素的思想,依托的是自然的规律与原始的材料,并不需要太多的声学知识。
声学知识只是为了更尽可能地还原它的风貌,但基础类的就够了,不需要太多前沿的研究。
就连邓舜扬都觉得自己输的不怨,毕竟谷小白太有说服力了,他觉得如果是自己,也会把这一票投给谷小白。
然后他忍不住埋怨自己的学生朱启南:“启南你也加把劲啊,你们不都是唱歌的吗,把小白压下去!”
朱启南翻个白眼,想要回头吐槽一句:“老师,你不也是搞物理的,咋不去和杨振宁比比?”
然后想了想,忍住了。
人在屋檐下,低头!
“今年你不是直接参加校歌赛的决赛吗?加油,给咱们声学所争口气!把第一拿下来!需要所里支持,你就说话!”邓舜扬挥舞着拳头。
被一个本科生闹着玩的实验室夺了一血,邓舜扬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谷小白,一点也不可爱,你看,这是你的直博机会,撕拉,没了!
“真的?”朱启南转头。
“当然是真的,要人给人,要假给假,要钱……钱不行,走不了账!”邓舜扬挥舞着拳头,道,然后一脸纳闷道:“你还真能和谷小白竞争?我可是听说谷小白是上了《歌王之战》的!”
像邓舜扬这种不爱看综艺的人,都听说过《歌王之战》和《燕燕》的事,《歌王之战》这种节目,能上去的,都是真正的牛逼人物啊。
朱启南简直想要喷血。
老师,如果你觉得我不可能赢,那你之前是在说啥?难道是在打嘴炮?
邓舜扬表示:我就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上了歌王之战,也不见得就一定不可战胜,靠战术还是有可能的。”朱启南道,“小白最大的缺点,就是唱歌风格太单一,而且他唱的歌和现代的年轻人审美趋向并不一致,最近更是向古曲复原,世界音乐的方向走了,这注定不是能够大火的风格。他走得太快了,很快就会超出他粉丝的欣赏能力了。”
“我不是听说小白现在非常火?”
“那是因为……他是小白吧。”朱启南哭笑不得。
我如果长那么一张脸,我也有那么多粉丝。
谷小白的亲姐粉阿姨粉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
而且也是因为在国内这种畸形的网络环境、偶像环境之下,靠脸吃饭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才会有谷小白现在的这种影响力。
但谷小白走的这条路,却并不能算是一条康庄大道。
“总而言之……”朱启南叹口气道:“一个音乐人,他如果没什么追求,他可能大红大紫,他一旦有了点追求,恐怕就要离自己的粉丝越来越远了,因为曲高永远和寡……你看他这两首新歌,一首《燕燕》,一首《著》,其实都并不怎么受欢迎。因为《燕燕》这首歌,他甚至还和自己的粉丝吵了架,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出现了抄袭风波,也不可能火起来。而《著》这首歌,现在网络上,都还没有什么太多人讨论……”
朱启南说的没错。
这两首歌,都是谷小白的原创,都是拥有无与伦比的文化意义,是让学界沸腾的存在。
但是学界能有几个人?他们的支持有什么意义吗?
对身为歌手的谷小白来说,没有。
普通的歌迷们,其实是不喜欢这种歌的。
这不符合他们的审美。
以一己之力扭转所有人的审美是不可能的,无异于螳臂当车,最终恐怕会被碾成肉泥。
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黑人音乐崛起开始,世界的音乐潮流,就已经不可逆转了。
下一个潮流,谁知道是什么时候?但绝对不是现在就是了。
“如果小白在接下来的比赛,还唱这种类型的歌的话,我还是可以尝试阻击他一下的。”
所谓阻击,是“阻拦并攻击”的意思,不是狙击,面对谷小白,没人敢说自己能够对他一枪毙命,只能防御性地尝试一下。
说不定就拦住了呢?
“我擅长的是说唱,是hip-hop,是直白的语言和感受,是情绪,是现场,是节奏,是谁都能听懂的歌词,是不加掩饰的宣泄,这就是我的长处,也是小白的弱点,vocal系歌手,不让他们飙高音选技巧?怎么可能?他们放不下这种身段……”
“我感觉谷小白的节奏也很不错啊……”邓舜扬茫然。
“我们rapper就是靠beat吃饭的,小白还太嫩。”朱启南傲然道。
邓舜扬瞥了一眼朱启南,那天在会场跳得比谁都开心的是谁?
“我听到有groove的音乐就想跳舞,广场舞我都跳过!”朱启南红了脸。
邓舜扬叹口气,你这个音乐人,可是够没追求的。
“好,那就说定了,你这就去把小白给我拉下马!”邓舜扬道:“这段时间,你可以把精力都放在比赛方面了。”
“真的?”朱启南纳闷,老师不是一向喜欢把学生用到死为止吗?今天怎么那么大方?
“反正接下来,项目估计也会少很多,时间多得是……”邓舜扬幽幽道。
朱启南:“……”
这真是残酷的真相。
“对了,小白每天中午,都在食堂里演出是不是?”邓舜扬戴上了帽子,又拿出来了一个口罩。
“老师您要干啥?”
“我再去听一遍《著》。”
谁说《著》没有粉丝的?人家邓舜扬就已经喜欢上了。
“记住,一定要努力把小白给干掉!拿到第一!今天开始给你放假!”邓舜扬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叮嘱朱启南。
朱启南:“……”
我的老师,他真是深明大义,公私分明。
还有点精神分裂。
“好,既然老师都支持了,我就努力,把小白拉下来!”朱启南紧握双拳。
但朱启南不知道,谷小白他其实……
在音乐上,真的是毫无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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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歌神 第197章:破纪录的得分(最后一天求月票)
“万岁!”306寝室里,四个单身狗开了一瓶啤酒,用一次性纸杯倒了,高高举起。
然后喝了一口。
“呸,真难喝。”谷小白把杯子里的酒吐了。
“我也觉得啤酒好难喝,为啥有人喜欢……”王海侠痛苦地咽了下去,“是不是过期了?”
“唉,弱鸡……”周先庭鄙视地看着几个人,“我可是从小就千杯不醉的,你们真的是男生?难道不是男装妹子?”
周先庭又浮想联翩了,如果我的室友突然变成了妹子怎么办?
王海侠就算了,如果小白实际上是个妹子……哇,我是不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生?
“酒精永久性损伤智力,所以你现在才那么蠢。”王海侠毒舌。
旁边,女装大佬茉茉儿默默地损伤着自己的智力。
于是一场庆功宴,五秒钟之内结束了一半。
“还是吃东西庆祝好了!”弱鸡的谷小白和王海侠,对着旁边的炸鸡开始使劲。
而且,肥宅快乐水也有气泡嘛!和啤酒有什么区别!
还更好喝!
“干杯!”
换了肥宅快乐水,庆祝重新开始。
这是谷小白声学实验室的胜利,也是306的胜利。
如果不是同学们、朋友们都来帮忙,谷小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鼍鼓的复原。
谷小白的每一步,都是因为身边有人在支持着他。
不过,“东原大学遗迹发掘与保护委员会”也并没有把所有的复原任务都交给谷小白的实验室,这不现实。
在“鼍鼓”之后,谷小白的实验室算是拿到了一张准入通行证,随后谷小白的实验室和声学所,分别得到了两个乐器的复原项目。
谷小白得到的是“筑”和“篪”两种乐器的复原。
“筑”,是中国最早,或许也是世界最早的击弦乐器,演奏方式类似扬琴。“篪”则是古代的一种竹管横吹乐器,很像是笛子,但却是两端封闭,发声方式和埙近似。(注)
这些古代的乐器,或者是因为移动、使用不便,又或者是因为制作、保存不易,又或者是演奏、场景受限,逐渐被更优秀、更近似的乐器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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