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皇帝

“我们进去吧！”青亦道。
其实舞木对于这阅武洞也不是很熟悉，他只是在两年前来过一次，旋即跟着青亦走进了阅武洞，两人走进去片刻，沉重的石门又重新关闭。





天衍皇帝 第二十章 阅武洞
第二十章阅武洞
阅武洞内，整个空间成圆形状，中间有一块很大的平台被一圈水流包围着，在平台的一次侧有一尊成人大小的金属人偶，想来应该是用来练功的。
这黑漆漆的金属人偶，身上有十几个红点，分别在眉心、喉咙、心脏、手腕、丹田等部位。
关于这人偶舞木也是略知一二的，东陆门派流光阁是华夏大陆机关术的圣地，位于东陆卫国境内的落音山。
但据传他们的总部位于深山之中的机关城中，里面充满陷阱易守难攻，是一座机关堡垒，但具ti wèi置却很少有人知晓，像这样的金属人偶只是一些小玩意，他们还有镇门的四大机关兽青龙、饕餮、火凤、麒麟，才是机械傀儡术的精髓。
洞的两侧摆放着很多架子，左侧的架子上摆放的都是些诸如刀qiāng剑戟，斧钺钩叉之类的武器，右边的架子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像许多书籍。
舞木走到右边的架子上翻阅，发现并不是他想要的武学功法，而是他从小就看的诸子百家，奇门演义，江湖记闻，华夏地图册这样的书籍，他绕着书架看了一圈，发现很多的书他都已经读过了，似乎并没有能吸引他的书籍了。
“你想要的在这呢！”青亦不知是按了什么机关，只听到一阵“咔咔”的声音，只见石室周围的石壁上无数个十寸大小的小门缓缓打开，在每个小门后面都是一个木匣子，被底部发光的奇石照的很亮堂。
“怎么样，爷爷一辈子的积累全在这里了。”青亦指着石壁上的一个个木匣子道。
“真是壮观，这么多都不知道怎么选了。”舞木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石壁上闪闪发光的木匣子道。
“那你就在这里慢慢看，慢慢选，我就先回去了，这里面有些匣子是空的，里面的东西我在练习，你需要的话找我要就好了。”青亦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舞木来到石壁前，看到的第一个匣子上写的是《一气三化》，他也没有打开看，便将匣子拿下来，抱在了怀里，接下来舞木又拿了剑法《剑破七绝》，刀法《翻龙诀》，轻功身法《踏水无痕》、《七星采云步》，掌法《山海印》、《天残手》。
舞木看着自己没走几步，怀里便抱满了匣子，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他抱着刚才拿到的功法来到中央的平台，想着这里这么多的秘籍，自己穷其一生也是无法全部学完的，还是要先挑适合自己的练，然后再把想练的装到自己的脑袋里。
舞木也不犹豫，先拿起了《剑破七绝》翻看起来，这套剑法一共只有七个招式，但书的扉页上所写晦涩难懂，舞木看的是一头雾水，但再继续翻，页面上刻画着一个个拿着长剑的小人，在比划着一个个动作。
随着舞木翻书的速度逐渐加快，书中的小人挥舞长剑的动作渐渐连续起来，好像形成了一幅动态画卷。
他大体看了一遍，又从第一页仔细观察着小人的动作，然后把每一个动作都深深的记在脑海里，每翻一页，他都要停留一会儿，保证那些书页中小人的舞剑动作全都没有遗漏的记下来。
记下《剑破七绝》中所有的动作之后，舞木盘膝闭目，在脑海之中将这些动作全都串联起来。
随着舞木的意识逐渐深入，脑海中那些小人突然化成一道黑影，将所有静止的动作自然而然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舞剑的场景。
“是你！”
黑影并没有理会，舞木发现，黑影所舞的《剑破七绝》看上去圆满如意，一招一式使出来，让人感觉无比的自然舒展，好像这长剑天生本就该如此挥舞一样。
那那黑影挥舞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长剑，没有内力波动，就像江湖中的武林高手。但是，那种极为自然、舒展的剑招，却让舞木看的有些出神。
舞木睁开眼睛，在兵器架上拿了一柄古朴长剑，回忆着脑海中记下的剑招和黑影的动作，一招一式的在平台之上演练起来。
“好像还缺了些棱角的感觉。”
“这次的手臂舒展的还不够。”
“这招横劈应该有一百八十度左右。”
“这招应该回身一刺。”
一遍又一遍，舞木完全不知疲倦般挥舞着长剑，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恍然大悟。
舞木手中长剑舞的越来越顺畅，越来越舒展，如果现在有人看去，也会觉得舞木的剑法有了质的飞跃。
也不知道在平台上演练了多少遍，估摸着至少也有十个时辰了，这时舞木突然停下，看向了金属人偶，他替人偶换上了一杆长qiāng，打开了人偶的开关，准备和人偶试试练剑成果。
只见金属人偶猛地一个前冲，手中的长qiāng更是仿佛一条毒蛇窜出，一瞬间就已经到了舞木身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qiāng，舞木身影一晃便逼近了金属人偶，那长qiāng便刺空了。
“嗤”
舞木手中的古朴长剑一划，一道剑光闪过，与此同时，金属人偶左脚狠狠的一踢自己的长qiāng，另长qiāng横着砸向舞木，舞木收剑格挡，只见剑影飘动，长qiāng如龙。
兵器撞击声如同闷雷一般，震耳欲聋。
舞木使出的《剑破七绝》第一式剑破天光和第二式剑挽天华都被金属人偶化解了。
舞木毕竟是刚开始练习正统的剑法，以前虽有偷学，但大多是杂乱无章的，所以对战金属骷髅还是感觉颇为吃力，所以他只能竭力将刚刚学习入门的剑法发挥到极致。
剑影呼啸，舞木将所学的剑招悉数使出，但还是处于下风，堪堪抵挡金属人偶的攻击，在这种情况下，舞木的剑和身体慢慢的趋于协调，他在剑招中存在的瑕疵也被无限放大，然后做出改变。
舞木在这种状态下，不断地完善着自己的剑招动作，仿佛他也和金属人偶一样不知疲倦一般。
随着时间的流逝，舞木与金属人偶的对战，不说是他开始占上风，那也是打的不分上下，和刚开始吃力地防御已是天壤之别。




天衍皇帝 第二十一章 梦境
第二十一章梦境
“舞木，吃饭了。”青亦提着一个竹篮子走了进来，看到舞木还在练习便喊道。
“来了。”舞木从和金属人偶的战斗中脱离开来，来到了青亦身旁，道：“师姐，这么早啊！”
“还早？现在都中午了。”青亦不可思议的看着舞木，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不是从来之后就没休息吧！”
被青亦看透之后，舞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道：“本来想休息的，但是一练就感觉不知疲倦，忘了时间。”
青亦知道舞木已经有十几个时辰没有休息后，脸色霎时就变了，道：“吃完饭就立刻去休息，以后不允许再这样不眠不休的练功了。”
“知道了，师姐。”舞木悻悻道。
“呦，这本《一气三化》你看过了吗？”青亦乘着舞木吃饭的功夫，翻看着他从石壁上搬过来的武功秘籍。
“还没有，我刚练了《剑破七绝》，其他的还没来得及看。”舞木边吃边说。
“我之前准备练的，感觉特别有趣，练成后可以变幻容貌，还可以短暂的化出分身。既然你还没练，那我就先那去看看，过段时间再拿给你。”青亦拿着《一气三化》准备起身离去，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道：“我晚上还会过来，你吃完饭记得去前面的小石屋休息，里面床啊，桌椅板凳的都齐全。”
“知道了。”舞木看着青亦离去的倩影，嘴角微笑，唇边弯着的弧度美好如一轮初升的朝阳，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悠然而生。
“吃饱了就犯困，还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舞木瘫坐在平台上，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
他将餐具收拾好后，来到了青亦所说的小石屋，洗漱一番后，一夜未睡的困意来袭，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你好啊，你好啊......”一名男子端坐在残破的城墙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道光打下，可以看到他的周身环绕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黑色雾气，让人难以看清他的模样。
“那天是你救了我和师姐吗？”舞木问。
“也许是吧！”男子淡淡的说，语气中显得很是困惑。
舞木想要继续和男子交谈，但他只是一动不动的发着呆，整个人仿佛一座雕塑一般。
他来到城门前，无声的将那扇古老而沉重的门推开，刺眼的光横冲直撞的照进了这片黑暗，那男子又蓦的出现在了光里。
“你是谁？”舞木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呢？我想了很多年了，还是没想起来，不过我在沉睡中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小鬼，也许我就是叫小鬼吧！”男子站在光里，声音虚无缥缈。
刺眼的光亮散去，自称小鬼的男子也不见了踪影，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又是这个场景，他八岁时亲身经历的最不愿意记起的场景。
舞木走过阵亡的天衍士兵，这些年轻的面孔睁着空洞的眼睛，无神的眸子映出舞木悲伤的面孔，他摘下其中一位士兵的头盔，他的腿已经被砍断了，胸膛上中了两箭，他那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曾经发亮的眼睛。
舞木的眼泪如火一般滚烫，但也无法温暖这些无名的尸体。他失神地跪在那里，无法面对离画沦陷的局面。他抱起少年，握着少年毫无温度的手指，目力所及之处全部都是阵亡的天衍士兵，他们围绕着雄伟的离画城，与北烈国的士兵奋战到最后一刻。
不远处一个少年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舞木抬起头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着那个尚未死去的少年。他的胸膛轻微地起伏着，利箭穿透了他的胸口，剧烈的疼痛使他紧紧皱着眉。
舞木站起来冲过去检查他的伤口，那个少年朝他伸出手来，他的体温正在不断地流失，好像随时都会死去，舞木双手捧着那只手，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殿……下，对不起……我们失败了……”他微微张着嘴，吐出一口气，连呼吸都特别困难。
“不，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舞木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眼下这个垂死的少年，“你坚持住，叔叔的人马上就到。”
他这样说着，希望可以减轻这个士兵的痛苦。但现实是残酷的，他自己也知道，离画的结局是沦陷。
破空而鸣的马啸声响起，军制的马蹄铁踢碎了王城中的水白玉石板，身着重甲的北烈骑兵奔踏而来，领头的骑兵显然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舞氏皇子舞木，脸上露出贪婪的笑意，提着斩马刀就朝着舞木冲了过来。马蹄踏碎了阵亡将士的肋骨，嚣张的骑兵双手握刀，下一刻就要斩下舞木的头颅。
刀口横掠而过，舞木拔出自己的长剑，一个侧身，躲过了致命的切斩，反手刺在了马腿上。黑色的战马立刻吃痛翻倒在地，领头骑兵同样失去了平衡，他怎么都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娇弱的皇子居然敢于反击。
舞木从地上站了起来，踏出一步，像个战士一样面对着北烈的骑兵。
领头骑兵吐了一口唾沫，从地上捡起刀来，轻蔑地看向在他眼里毫无反击能力的舞木。他舔了舔嘴，冷笑着朝舞木挥刀砍过来，舞木横剑一个阻挡，接着长剑划出，剑尖幻成数点银星，看似散落，但却使人又无从闪避，要害大穴全在被攻击之中的感觉。
舞木毫不留手，剑光闪动带起一串串血花，领头骑兵不可思议的看着舞木，不甘的倒下。
但另一名骑兵的攻击接踵而至，苍白的锋刃穿破气流带来呼啸声，而舞木已无退路。
就在这时，地上一个黑影突然跃起，自杀式地冲向了骑兵迎面而来的刀锋……
“不......”舞木绝望地伸出手去，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从少年的胸前劈过，鲜血喷涌而出，霎时溅满了骑兵的脸。
在那一瞬，舞木惊座而起，满头大汗，浑身也都湿透了，已经做了好多次这个梦了，他还是没能救到那个少年，那一刀梦魇般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舞木努力的静下心来，一转头才发现那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天衍皇帝 第二十二章 五年
第二十二章五年
“小...鬼？”舞木下床坐到了黑影男子的对面。
“你醒了，梦境很可怕吧？”小鬼似乎是知道舞木梦境的内容才这样问。
“都很多次了，已经习惯了。”舞木语气一转，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体里。”
“这是你的宿命，你无法拒绝，也逃脱不了。”小鬼的身影渐渐淡化消失，在融于舞木身体的时候，他又道：“有时候打破宿命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的宿命是什么?”舞木看到小鬼突然消失了，站起身问道。
但他却没有得到回应，偌大的阅武洞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舞木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名叫小鬼的男子说的那些虚无缥缈的话，洗了把脸便向练功平台上走去。
平台之上，中午用过的餐具已经被拿走，晚饭不知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想来是青亦过来看舞木在休息，便没有打扰他，将饭菜放下就离开了。
舞木吃完后，照常将餐具刷洗干净，在一旁摆放整齐，又开始了全身心的练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转眼已是舞木来到尸岛的第十个年头了。期间，小鬼再未和舞木说过一句话，只是在舞木练功时，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他的身后和他一起练，有时也会在舞木的脑海中为他演示所练武功的要点。
这一日傍晚，孤峰顶上，舞木chi luo着上身和金骨比试着拳脚。舞木chi luo的上身如大理石雕塑般挺拔优美，棱角分明，而金骨则是穿着一袭素色布衣，远远看去和正常人并无二致。
“不打了，不打了，你也太硬了吧！”舞木揉着自己的手，在一旁坐下来，道；“我打你就像是打在铁板上，你打我就像是锤头在砸一样。”
“比试拳脚你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毕竟我这身骨头可不是一般武器能比的。”金骨和舞木并肩坐着。
经过五年的修炼，金骨此时眼眶中跳动的已经是深蓝色的火焰了，而且可以开口说话了。
“话说，你什么时候才可以重生血肉。”舞木问。
“等我将眼中的灵魂之火修炼到紫色的时候便可以重生血肉了。”金骨道。
“舞木，金骨回去了，爷爷找你们有事！”青亦站在对面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兴奋的喊着，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走吧！”舞木拿起衣服和金骨一跃便来到了青亦的身旁。
“师傅找我们什么事啊！”舞木问。
“应该是关于归墟之地武林大会的事吧！”青亦回答道。
“这么快啊！”舞木稍显失落。
“你不是希望早点出去历练吗？现在时候到了，怎么反倒还矫情起来了。”青亦并没有回头自顾自地往前走。
“是啊，我不是一直想出去历练吗？怎么突然间多愁善感起来了。”舞木心里这样想着，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跟在青亦身后向家里走去。
“都回来了，过来这边坐吧！”百里空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了，看几人都坐下后，他继续道：“还有三个月便是归墟之地的武林大会了，这一次舞木和金骨都要去参加明天就出发吧！”
“明天？”舞木和青亦异口同声。
“爷爷，一定要这么着急吗？”青亦问，语气中有些失落，她没想到出发的这么快。
“再过几日就是海上的风暴期了，乘这几日天气晴朗，他们可以很快的到达耶玉国的群岛，哪里有来往的商船，他们可以乘坐商船前往归墟之地。”百里空理解青亦此时的心情，但是要是再迟几天就赶不上武林大会了。
“知道了，师傅，我和金骨一会就去收拾东西。”舞木道。
金骨也是赞同的点点头，青亦则是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
百里空看着青亦叹了口气，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师姐，没关系的，我和金骨就当是先去探探路。”舞木开口安慰青亦。
“就是你们两突然要离开了，感觉心里突然空落落的。”青亦道。
“师姐，我还记得我孤独时，你对我说的话。”金骨突然开口道。
“什么话？”舞木求知欲显得极为强烈。
“孤独？你是诗人么你那么孤独？孤独能当饭吃么？”金骨郑重其事的说，言语中颇有青亦的风范。
舞木目瞪口呆的看着金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心中是佩服至极，但仔细一想好像也看不出来他面改没改色，心跳没跳。
但青亦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动手对金骨一顿暴打，而是开口道：“是啊，孤独能当饭吃吗?你觉得孤独又能怎么样啊？老觉得自己孤独也不过是让心情更差。你们离开后，没什么人跟我说话，我觉得孤独，可孤独也还是没人跟我说话。”
“师姐，你知道吗，在看见师姐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的，看不到光，我的身边只有黑色的影子，他们遮挡着我，让我看不见光。那天醒过来，看见师姐的时候，就是看到了光。”舞木看着青亦目不转睛，他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只觉得自己应该说，“如果有人伤害你，那他就是我的敌人，如果这个世界伤害了你，那这个世界就是我的敌人了。”
舞木的每一句话都说的郑重其事，看着青亦绝不回避。
“也是我的敌人，我们并肩战斗。“金骨附和道。
夕阳的光在青亦的眼睛里缓缓地褪去，巨大的日轮即将沉没在海平面之下，最后的光从天边的缝隙中溜出，把天空的云烧成火焰的颜色，在越来越浓郁的夜色里，青亦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
“无论你出去以后做什么，我始终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愿意相信你的人，所以当你站在悬崖尽头时也不要失去希望，要多坚持那么一秒钟，说不定就看到希望了。”青亦和舞木四目相对，在最后一个分别的夜晚，舞木目不转睛，气沉丹田，仿佛雕塑一般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青亦，努力的把她的样子刻在心里。




天衍皇帝 第二十三章 离别
第二十三章离别
“你们都到我的屋里来。”百里空佝偻着身子站在门前喊道。
三人听到百里空的呼唤后，各自收拾一下情绪，去了百里空的房间。
“你们这次出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师傅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们的，思谋了半天，才想好。”百里空说着将一直带在身边的剑递给了舞木，道：“这把剑，舞木你拿着，名为曌世，曌为日月当空之意，代表日月照耀世间。曌世的剑柄原为华夏人族祖皇所用之剑遗留，剑柄上的力量承受天地人之力灌注，只要剑柄在，剑便不会毁，但此剑与人之最命格相克，拥有此剑，就意味着未来道路会走得非常艰难。”
“谢谢师傅。”舞木接过曌世剑，充满正气的古铜色剑身，虽是锈迹斑斑，但仍能见凌厉锋芒，给人以古朴庄重之感。
“金骨不善用兵器，我便拜托流光阁故人打造了一身衣服，一是怕你惊扰世人，成为世人口中的异类，二是更方便你的近身肉搏，你试试如何？”百里空将桌上的黑色衣服交给了金骨。
金骨换上衣服后，整个人都感觉魁梧了不少，前胸后背，胳膊处都缝有黑色护甲，在手的地方也有一个金属手套，可以和手一样活动，金骨握起拳头来“吱吱”作响。在他戴上青铜的鬼脸面具，穿上黑色连帽的斗篷之后，看上去颇有一股武林高手的味道。
“怎么样，威风吧！”金骨语气中满是欣喜。
舞木对着金骨竖起了大拇指，就一个字：“帅！”
“这衣服的妙处你以后自会感受到！”百里空看着金骨很是喜欢，自己也是满意的点着头，伸手脱下金骨外面的袍子，在他的后背一拉，便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袋，百里空将自己准备好的包裹放了进去，又重新将口袋扣上，道：“这包裹里装了些盘缠，鲛珠，还有一些能保命的丹药和小玩意，只要金骨的衣服不丢，包裹就丢不了。”
“师傅，这衣服还有什么功能，你给我说说吧！”金骨看着百里空，语气哀求。
“你自己慢慢发掘，我要是告诉你，不就没有新鲜感了吗！。”百里空摇着头。
“好吧！”金骨耷拉着脑袋，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泄了气。
“你们都要记住，出门在外，人要有所持，也要有所守，有时候是与非黑与白并不是那么容易看得清楚，坚持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好了。这世态人情啊，有时可作书读，有时可当戏看，出去了就要靠你们自己权衡了。”百里空坐在椅子上叮嘱道，老态龙钟。
这十年的时间，他苍老的速度似乎超过了以前百年的岁月，这是他最后两个徒弟，现在要离开了，百里空自然伤心的，可年纪委实大了，悲伤都表现不出来了，但他还是继续叮嘱道：“你们年轻人初出茅庐，仗义有同情心是好事，但还是要有所准备，仗义，同情这些东西，好多年前曾经干净过，现在却都成了放鬼债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