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主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一斤桃花
也许是文人身上不一样的气势,李行周不由呃多瞄两眼。
他看见文士的袍裾袖口印着点点梅花,看起来丰神俊朗。可是仔细一瞧,李行周就发现了古怪,这是个乔装打扮的妇人。
大唐女人男装出行蔚为风尚,只是她们虽穿男装,容貌却仍做女子打扮,自然一看便知。
更何况李行周并不是什么初哥,男女气态上的差别还是看得出来的。
更何况,21世纪,百合盛开的年代。
女孩子喜欢扮成男人也并不少见。
先不说需不需要观察她有没有喉结,又或者颌下有没有蓄须。
就从她的容貌五官,眉鬓修饰,甚至敷粉的脸颊,就明明白白这是一个女人。
崔幼黎一见到阶下是个清秀少年,不由笑道。
“你这娃娃,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啊?”
李行周不慌不忙的深鞠一躬道。
“回禀大人,小子代表家父而来,家父乃崔家5房女婿,与大人是同辈。现未得堂尊大人允许,小子唯恐陷大人于不忠不义,是以不敢跪。”
原本满脸阴霾的崔幼黎不由乐了,哈哈大笑道。
“滑头小子,这么说我要是让你跪的话,就是不忠不义之人了?”
“小子不敢。”
李行周一脸惶恐道。
“您说怎样就怎样还不成?”
他先逞强再示弱,给人以机智又懂进退的感觉,若是一味逞强,必会引人反感。
“罢了罢了。”
崔幼黎呵呵笑道。
“难得你能逗本官开心,还是免了吧。”
“谢堂尊。”
李行周乖乖的立在堂下,他这点圆润劲还是有的,适可而止绝不得寸进尺。
“你就是李好德的独生儿子?”
崔幼黎从头到尾只字未提案子的事情,反而跟李行周拉些家常。”
还没聊两句,李行周的眼圈说红就红,语带哽咽道。
“苦了我那父亲……”
“为了供小子读书而放弃学业,还放下尊严上街卖字,饱受异样眼光,还被同行嫉妒,找人打伤了他,可怜我那爹爹筋折骨断,已经卧床不起了……。”
说着便呜呜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不要紧,崔幼黎也是一阵阵心里发酸,眼圈子通红通红,泪珠子险些跟着掉下来。
文人、崔幼铭、张冀等人顿时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幕。
估计内心也是天雷滚滚。
‘说好的审案呢?怎么就哭上了呢。’
李行周也惊了,暗叫道。
‘哎呀妈呀,这位大人也太多愁善感了吧。’
李行周其实内心也是人来疯的性子。
确实,没有这个性子你也根本当不了主播。
一看这个局势是往自己身上靠。
他灵机一动,知道哪有不趁热打铁的道理,便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将《东武天下篇》唱了出来。
只见从头上抽出木质的发簪,轻轻敲打着地面的石砖。
稍微带点节奏的唱到。
“小人本住在漳水北村的小路边。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斧头帮,他蛮横不留情面。
。。。。
。。。。
。。。。
也许是被文中的内容所感动,崔幼黎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辛酸,以袖掩面,无声痛哭起来。
崔幼铭,陆言逊、张冀也不敢闲着,在那拼命挤眼,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其实他们真的是为这篇内容而哭。
只不过不是感动,而是敢动!
要知道,李行周乱改的这篇《东武天下篇》以朗朗上口,方便记忆的模式瞬间席卷了东武县城。
仿佛谁不会来两句“小人本住在漳水北村的小路边”,都不好意思出门给人打招呼。
堂前的诸位大人回家路上听人唱,回到家听丫鬟老婆孩子唱,就连今天打扫卫生的小厮嘴里还哼哼几句。
讲真的,台前的几位大臣都是饱读诗书之辈,自然瞧不上这没点文化素养的歌,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这玩意儿太洗脑了。
如果卫寒霜在这里,一定会大失所望的。
一个能写出《盗将行》的人,竟然也会这种泼皮手段。
等到李行周器宇轩昂的喊出
“请看今日之东武城,竟是谁家之天下!!。”
手中的木簪“啪”的一声也应声尔断。
“好”
“好”
“好”
崔幼铭,陆言逊、张冀尴尬的配合着拍着手叫好。
而那文人嘴角不住的尴尬的往上扯动。
好半天崔幼黎才止住哭,嘴角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装笑装的太累。
崔幼黎吩咐道。
“老陆啊,去账房支取二两银子……不,五两银子给李行周。”
陆言逊于是更郁闷了,案子还没审,钱到是花了不好。
心里虽然吐槽,但是他哪敢怠慢,赶紧往前院跑去拿钱。
李行周拿了银子,崔幼黎又温言劝勉几句便让他回去,从头到尾只字未提案子的事情。
李行周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只好恭声道谢,跟着个差役离开了县衙。
虽然心里莫名其妙,但是李行周还是敏锐的感觉到,肯定是有什么因素左右了崔幼黎。
先抛开这些不去理会。
李行周的心里忽然扬起一阵得意,看来21世纪的主播并不是一无是用的嘛。
这不一曲喊麦定天下,要知道这样的喊麦他还会《昨日帝王篇》《一人我饮酒醉》。。。
恍然间,李行周忽然发现了一条康庄大道就在眼前。
大唐第一主播 第十五节 裴家夫人
照理说,卫寒霜今晚是不该过来的。
虽然每隔几日会过来教一次琴,但她已经离开倚香楼,特别是夜晚、节日,不该靠近这里,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意外。
不过这次也算是例外。
她看见李行周跟着几个捕快走了,心里放心不下,救先进城了。
你救我一次,我到时还你一次。
江湖儿女有恩必报两不相欠。
卫寒霜是这么安慰的自己。
她一想到早上和李行周打招呼。
“约好的明天见,会不会失约呢?”
她先来到倚香楼,得知绮韵姑娘想见她,掐掐时间也不早了,这才从倚香楼后门进来。
绮韵如今是倚香楼的头牌,虽然是碰巧染了病,但这样的日子想要闭门谢客还是很难,之前一直有人过来探望,确认元锦儿真是生病后,交谈几句才出去。
看的卫寒霜是一阵心疼,两人说起了私房话。
一说便是深夜,卫寒霜便陪绮韵睡下了。
而他与李行周这一错过,便是两年。
。。。
。。。
奴奴蹲在村头的老榕树下,用手里的木棍轻轻拨拉着树下的蚂蚁,眼巴巴地等着李行周的消息。
蝴蝶飞累了,正停在她肩上。
奴奴很喜欢蝴蝶,只不过现在对蝴蝶也没有半点兴趣。
她看到李行周从对面的小路上走过来。
奴奴十分开心的站起身,蝴蝶受到惊动,又飞走了。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正驶到她和李行周之间,挡住了她的目光。
“柿子哥哥。”
奴奴抬头看去,发现驾车的竟然是崔安柿,但是此时的崔安柿,低垂着头,并没有理她。
马车在奴奴身边停顿了一下,车里想起了一声轻咳,崔安柿旁边的老者连忙驾车离去。
马车不再阻碍奴奴的视线。
“彘哥哥!”
奴奴飞快的扑向李行周,吓得李行周一把抱住她。
当李行周抱住奴奴的时候,马车又停了下。
。。。
。。。
当李行周背着奴奴回到了家。
便看见那辆路上的马车停在他们家,而崔安柿像个小厮一般站在马车旁。
崔安柿看见李行周,不住的像李行周使眼色。
“什么鬼。”
看着柿子在挤眉弄眼。
李行周心里一疙瘩,顿感不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主播默默的在跟自己打着气。
再加上崔氏和李好德都在家里,李行周自然不会对他们弃之不管,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
李行周一进屋就看见县衙里遇见的那个文人,心中更加忐忑。
这可是个大人物啊,她来干嘛?
而令他惊讶的是,母亲崔氏竟然拉着文人的手,坐在李好德的床前亲切的言语。而一位老者则站在身边。
当然,李行周知道文人是女扮男装,自然不会想歪。
“姐姐,这是你和李兄的儿子吧!”
裴夫人看着进来的李行周和奴奴,像崔氏问道。
“对对,是我儿子!彘哥,快进来喊姨娘。”
病床上的李好德激动的打个岔,仿佛要告诉天下人,他有这个优秀的儿子。
“是的,是的。”
崔氏也热情的张罗着。
“来、来、彘儿,快喊姨娘,这位是裴夫人,是我在闺中的好姐妹。”
“姨娘!”
李行周豁然开朗,是说在县衙里莫名奇妙的待遇,原来这裴夫人和崔氏是姐妹,而且看样子这裴夫人嫁的丈夫不一般啊。
这应该是好事啊,那为什么柿子要跟我使眼色呢?
李行周还是有个疑团。
“嗯,我知道,就是那个写出《东武天下篇》的李行周吧。”
“我这一路上可是听到不下百遍,这满城传唱的有点。。。呃。。。”
裴夫人故作寒暄的说道,但是李行周却从中听到几丝嘲笑。
“姨娘好!”
听到李行周喊,奴奴也在一旁喊道。
谁知这一喊,满屋的人哄然大笑。
李行周顿感不妙,在琼瑶电视剧陪伴的童年,他瞬间编出了一百场伦理大戏。
果不其然,崔氏亲切的拉过奴奴的手,将她送到裴夫人的怀里。
“傻丫头,你要叫母亲啊。”
奴奴怎么也没想到会冒个母亲出来,一时呆滞的没有话说。
看着自己姑娘长得又黑又瘦,裴夫人一阵心疼,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她清楚李好德的家庭状况,也不太好责备。
裴夫人从身后拿出一个簪子,上面带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递给奴奴。
裴夫人心疼的说道。
“好孩子,为娘委屈你了,当年洛阳那边事多,你父亲也刚刚离世,我没有精力照顾你,现在好了,一切都安定下来了,母亲带你去洛阳看烟花,吃棉花糖好不好。”
奴奴也是少年心性,她这平白冒出来的母亲竟然还没有蝴蝶簪子有吸引力。
注意力就被蝴蝶簪子吸引走了,也只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对于离别,根本没有什么概念。
或许在她的世界里,洛阳到漳水北村的距离,跟东武县城到东武北村的距离是一样的。
“崔姐姐,李相公,多谢两位这些年对奴奴的照顾,奴奴也大了,我想把她带回洛阳。”
裴夫人轻轻理着奴奴杂草一般的头发,一边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
这么多年,崔氏对奴奴也是有很深感情,一听裴夫人要带奴奴走,崔氏的眼睛也一下子红了。
“不。。。”
李行周当时就急了,但是他转眼一想,人家亲生母亲带走亲生女儿,他个外人有什么资格阻拦的。况且,看裴夫人的地位,她提供给奴奴的生活不比现在的李家强多少倍。
于是,话到嘴边就成了。
“不。。。不。。不至于这么快吧。”
李行周怯怯的说道。
“姨。。。姨。。。母亲,我想跟彘哥哥在一起。”
奴奴也终于明白要离开,蝴蝶簪子也没有诱惑了,咧着嘴,眼泪就要下来了。
“裴夫人这次是私自出京的,不宜停顿太久。”
这时,站在一旁的老者忽然轻声劝道。
老人平平无奇,他要是不出声,根本没人觉察他的存在。
似乎感觉到自己出言有些不尊敬,老者又补充了一句。
“哦,忘说了,老夫崔家长房崔德修。”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除了裴夫人都惊讶掉了下巴。
崔氏立马起身行礼,连李好德都要挣扎着要行礼。
崔氏行礼后久久不敢起身,声音都变了的说道。
“不知道大伯前来,招呼不周,还望见谅。”
崔家长房崔德修是在崔铨搬到桃山后,开始负责清河崔家的日常事务。
崔德修早些年在外为官,崔氏自然没见过,而这几年随着李好德的破落,她在家族的地位一落千丈,那更没有资格见了。
李行周也随着崔氏行礼,他偷偷打量了下崔德修,平平无奇,真的只能用平平无奇来形容。
要知道崔安柿先不说一肚子草包,那外表可是相貌堂堂,清瘦挺拔一副天生贵公子模样,崔氏就算因为生活所迫,风霜之色沉重。但是模样里也是皮肤白皙,姿容秀丽。
就连李行周小白脸的气质里,也有崔家的影子。
先不说别的,这崔家的基因确实不差。
只是万万没想到,崔德修这个崔家第二人,相貌气质这么平平无奇,以至于站在一旁容易让人忽视掉。
“哈哈,你们这屋子已经落魄这样了,那里有位子招呼我。”
崔德修随和的笑道,完全没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这样吧,你们收拾收拾就跟我搬走吧,崔家不大,但也不至于让崔家子弟这么落魄。”
“老五那里不用管他,他也得听我的。”
崔德修很随和的将话题牵了过去。
但是,被他这么一打岔裴夫人也抱着奴奴要走了。
唉。
李行周看看奴奴,心里竟然有些舍不得。
毕竟,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几分感情还是有的。
这时,崔德修随和的插了句话。
“裴夫人太忙了,屋外的马车夫人尽管去用。”
“十七丫头你和彘儿你收拾收拾,我们这就搬走吧。”
崔德修一家之主的威严毕竟在那,崔氏虽然舍不得奴奴,但是还得强忍着难过带着李行周去收拾家当。
李行周想起,在他刚穿越过来疼痛难忍的时候,那个唱歌哄他入眠的小女孩。
那个见他不高兴,就将花插在他的头上,哄他开心的那个缺牙小姑娘。
那个玩累了趴在他背上,轻声唱着“关关雎鸠”的小丫头。
片刻之后。
李行周忽然返身便跑,高声喊道。
“裴夫人,等一等!等一等!”
马车停住,奴奴的哭音从马车里传来。
裴大娘从窗口探出头来淡淡地问道。
“什么事?”
“算了,没什么。”
话到嘴边,李行周还是停住了。
前世他只是一个游戏主播,没什么雄心壮志也没什么成功过。
这一世更惨,连饭都是勉强吃饱。
就算是离别了。
连句像样的送别诗也憋不出来。
“几度梦回大唐,
心中无限凄凉,
昔日王者断肠
弯弓齐射天狼。”
憋半天李行周才憋的怒吼出这么一句。
不容易啊,李行周终于从他为数不多的几首喊麦中。
勉强找到一首勉强符合此情此景的喊麦。
李行周站在路口,努力睁着的眼睛,痴痴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车子早已驶远了。
奴奴依旧趴在窗口,颊上泪痕未干,嘴里嘀咕着:
“几度梦回大唐,
心中无限凄凉,
昔日王者断肠
弯弓齐射天狼”
“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裴夫人嘴角狠狠抽搐了下,一双剑眉都簇到了一起。
但是她不敢打扰了奴奴的兴致。
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下奴奴的枯草一样的头发。
嘴里不停地吐槽道。
“奴奴乖,回洛阳母亲就给你请个学士教你真正的诗。”
…………
大唐第一主播 第十六节 清河有崔氏
等到李行周离开,崔幼黎马上起身到了那男扮女传的文人身边。
轻声细语的摆低了姿态。
“不知道裴夫人对下官的表现还算满意吗?”
“你们一大一小这场戏唱的很是精彩啊!”
裴夫人冷笑道,她确实是被李行周和崔幼黎的互动给恶心到了。
“那浑小子可真是会恶心人,崔姐姐和李相公都是饱学诗书之辈,不知怎么就生出个这么个混不吝的儿子来。”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你等会让人告诉那什么斧头帮的,要是再来找李相公的麻烦,崔家自然有人来出手教他们做人。”
“崔家的老祖宗派人来催几次了,崔县令这里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裴夫人冷哼的转身离去。
她一走,张冀便凑过来问道:“大人,这人是什么来路啊!”
“不该问的别问。”
在裴夫人面前低声下气的崔幼黎,刚送走裴夫人气势徒然一遍,又变回了那个一县之长的威严。
“那您咋也不问问案子的事儿呢?这案子咋处理呢?”
张冀没有眼力劲的追问道。
“问了有什么用?”
崔幼黎淡淡道:“不问又怎么样?”
真是句高深的结论啊!
张冀苦笑道。
“那大人您拿个主意,属下听着就是,只是这案子还查不查了?”
“查,怎么不查。”
“不仅要查,大张旗鼓的查!”
崔幼黎沉声道。
“请看今日之东武城,竟是谁家之天下?哼,本官要告诉他们,这清河的天下姓崔!”
“适当的抓一些,把声势做足,震一震县里这股邪火。”
张冀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虚张声势啊,便高兴下去吩咐人做事。
。。。。
。。。。。
清河漳水河畔。
沿着河边足足有三十里的庭院坐落。
熟悉当地的人都知道,这是清河崔氏的家族集聚地。
漳水河畔有一个小桃山,桃林深处有一片竹林,如果初春之际从远处望来,万红从中一点绿,霎是好看。
竹林里面有一个竹楼,竹檐下放了一条竹椅,上面坐着个眉发如雪的老人。
年迈的老人闭目躺在竹椅上,他的膝上蹲着一只毛发也是如雪的波斯猫,老人手扶着猫头闭目养神。
老人上了年纪,嫌弃庭院里人烟吵杂,便独自一人搬到竹楼里居住。
当然,说是独自一人,这明里暗里不知守着多少人。
毕竟,这位老祖宗要是有了什么闪失,那谁也担当不起。
桃山,竹林,竹楼,波斯猫,老人。
任谁一眼看去,都不得不赞赏一句。
“好意境!”
但是不和谐的却也在这里。
老人前方数米处,正有几个年轻貌美的胡姬在清幽的丝乐中载歌载舞。
胸挺、腰细,丰硕圆润的臀部……
几个胡姬的衣服简单的裹在腰间,露出一抹性感的肌肤,裙子垂系在两侧的髋部。
直叫人想着会不会随着她们蛇一般扭摆的动作而掉落下来。
胡姬款款的舞动,伴着那性感的身躯,让男人垂涎三尺。
“老祖宗,您说这次裴夫人过来是干嘛啊?”
老人的旁边站着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人。
年轻人知道这几个胡姬是老人的新宠,甚至不敢用一丝余光去瞄。
哪怕年轻人以风流闻名,哪怕胡姬舞姿分外妖娆。
年轻人生怕让老祖宗有一丝误解,也只有这种最亲密的人才知道,在老人和眉善目的外表下,是一种怎样的杀伐果决。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象牙骨扇,上面绘着三个风姿妖娆的暴露美人。
“咱们这位陛下呀,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个女儿身,可惜了,千古一帝啊!”
“这天下,从尧舜开始,都是男人的天下,女子,就该在屋里相夫教子,暖床伺候着。你要想折腾出一番天地,那就要付出比男人更艰辛的努力。”
“咱们陛下是努力了,也算是成功了,可是就是见不得咱们这些帮她打天下的老兄弟过好日子,要是没有咱们这些人,当年的长孙无忌就把她吃个渣都不剩了。”
“咱们的这位陛下啊,皇位来之不易,生怕别人给她抢跑了,所以一天到晚盯着别人,李家人盯人,武家人盯着,连我这半入土的糟老头也盯着。”
“她也不想想,就她那皇位谁稀罕啊~有这些人胡姬美人,丝竹管乐,给我个皇位也不换。”
知道自家的老祖宗在给自己提点,年轻人轻轻的打开扇子,替老祖宗和那只波斯猫扇起一阵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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