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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高月
对体力和精力的无节制挥霍,使李隆基已经没有精力应对大唐突来的两大边疆危机,这也是他陷入被动的原因,相国党和张党联合对杨国忠的绞杀,他被迫同意了。
李林甫关于调高仙芝为剑南节度使和启用李庆安的建议,他也接受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应对方案。
此刻李隆基手摁着额头,正半倚在龙座上,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略略抬起头,又一次看见了李庆安那矫健的英姿,李隆基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李庆安年轻有力的步伐使他又想到了自己作太子的时候,那时是四十年、还是三十年......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臣李庆安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李庆安躬身施礼,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
“爱卿免礼!”
李隆基坐直了身子,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他取过一本万言书,这是李庆安被贬黜时给他上的万言书,书中所有的担忧都在万言书中一一验证了。
将高仙芝调离安西是不容置疑的,不是因为他在吐火罗战役中失败,毕竟那不完全是他的责任,但丢失碎叶却是高仙芝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对大食的事先估计不足使他没有及时调兵防护碎叶,导致碎叶失陷,所以高仙芝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但重新任命谁为新安西北庭节度使,却引起了一番争论,李林甫建议任命副都护封常清为安西节度使,很显然,高仙芝是李林甫的人,他可以通过高仙芝继续影响封常清。
而张筠则提议河东节度使张齐丘为安西节度使,但李隆基却想到了李庆安的万言书,他命人从书库中将这本沾满灰尘的万言书找出。
‘合纵连横,共击大食!’
这就是李庆安这本万言书中的精髓,上一次李隆基只是草草翻了一遍,里面的很多内容他都忽略了,而这次他再重新反复读这本万言书,书中将大食定义为与大唐同样强盛,同样疆域万里的大国。
‘绝不可视同康石等胡国而轻之....’书中的一句话点透了高仙芝失败的根源,正是这本万言书,使李隆基力排众议,重新启用李庆安。
“这次爱卿出任安西北庭节度使,可谓临危受命,现在我大唐在岭西利益丧失殆尽,亲唐的宁远国君被杀,和义公主下落不明,碎叶再次落入都摩支之手,亲唐势力尽遭屠戮,朕心痛之极,望爱卿能力挽狂澜,一改大唐的颓势。”
李庆安微微点头,道:“臣在北庭时,曾委托碎叶的汉人商贾去调查大食的局势,那时臣便知道大食内战已近尾声,所以臣并不赞臣对吐火罗用兵,但现在臣却认为,形势未必完全偏向大食一侧,我们大唐还有机会。”
李庆安的最后一句话,让六位重臣和李隆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李隆基连忙道:“有何机会,爱卿快快讲来!”
李庆安施了一礼,又向六位相国略略点头,这才笑道:“陛下,各位相国,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想与大食作战,首先就是要对大食有深刻的了解,臣不仅从碎叶商人那里打探,甚至还派参军裴瑜,也就是裴相国的长孙以商人的身份深入大食,以了解大食的政治、宗教、地理等等详细情报,具臣所知,大食内战时,起义一方有三大势力参战,什叶派、呼罗珊人、阿拔斯人,在起义之初,众人都一致同意由什叶派首领沙里克出任新哈里发,但最后却是阿拔斯首领艾布.阿拔斯夺取了哈里发之位,所以什叶派和阿拔斯之间已经埋下了内战的种子,他们之间的内战何时爆发,臣不知道,但这是一个机会,什叶派的主要势力范围在河中地区,一旦内战爆发,阿拔斯将无暇顾及碎叶,这就是我们重夺碎叶的机会。”
李庆安的一番话,听得所有人都面面相视,李隆基缓缓点头,这才是他想用的人,透彻了解大食的国情,这时,李林甫问道:“李使君,如果你所说的黑衣大食内讧已经平息了,又当如何?”
李庆安拱手笑道:“请相国明鉴,如果黑衣大食内讧平息,高将军就不可能一度横扫吐火罗,黑衣大食早就派重兵驻防吐火罗了,而且卑职问过洛阳的康国胡商,三个月前,什叶派并没有遭到镇压,当然他们或许会以一种和平的方式解决内讧,但无论如何,什叶派的不满必然是大食内部的一颗火种。”
“说得好!”
李隆基赞道:“不管是大食有机可趁也好、无懈可击也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爱卿对大食和河中局势的了解,此任非你不能胜任,不知爱卿还需要朝廷做什么样的支援?”
“陛下,臣有三点期望!”
“爱卿请言。”
李庆安早有腹案,他朗声道:“第一,臣希望能全权处置河中危局,请陛下授权以臣。”
“臣坚决反对!”张筠站起身反对道:“节度使对外发动大规模战役向来是由朝廷决定,若放权节度使,会造成节度使权力过大,朝廷难以控制的局面,臣反对!”
李林甫也道:“臣也认为不妥,若放权安西北庭,那范阳若提出同样的要求,朝廷又如何处置?朔方、剑南、陇右、河西都是同样的问题,臣也希望慎重处置放权问题。”
两大重臣反对,本来想一口应允的李隆基也犹豫了一下,他想了想便道:“李爱卿说的也是实情,碎叶离长安太远,往来禀报会误了战机,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这样,朕可部分放权,李爱卿可全权处置对大食的事务,其他重大事宜如涉及回纥、吐蕃等,还是要禀报朝廷,不得擅自做主,各位爱卿可有意见?”
李隆基的部分放权众人也认为有必要,便都同意了,这时,李庆安又道:“臣的第二个希望便是军需物资及钱粮后勤,若从中原运送,则劳师费力,来往不便,臣希望能就地集募,望陛下给朕经营安西北庭的权力。”
李隆基点了点头,不等其他大臣反对,便道:“经营河中防御非一日之功能完成,朕任命你为安西营田支度使,可全权处置安西内政。”
节度使拥有地方政务处置权绝对是一件大事,安禄山之所以能造反成功,就是因为他得到了地方政务的处置权,军政合一,实力大涨,一般来说都不会请授予人,但李庆安在当北庭节度使时就已经得到了地方政务处置权,所以他的这个要求其实就是希望能恢复过去的权力,李隆基恢复碎叶心切,便慷慨应允了。
但有一点却不容含糊,那就是人事任命权,李隆基却绝不会交给李庆安,李庆安的任何任命,还是必须要经过朝廷同意。
李庆安得到了军政大权,他心中一松,便笑道:“臣还有两个小要求,希望陛下和各位相国能同意。”
这就是他的第三个要求了,实际上是两个要求,合二为一,打了一个事不过三的擦边球,李隆基既然已经全权任命他处置大食事务,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他应该都能接受,他便笑了笑道:“说吧!还有什么小要求。”
“陛下,安西其实是三面受敌,南有吐蕃、北有回纥,而对大食更是要在吐火罗至碎叶的数千里战线防御,高仙芝之败,很大一个程度上就是兵部不足导致,所以臣参照开元十八年的旧例,希望陛下能调天威军协助臣夺取碎叶。”
天威军也就是石堡城的三万驻军,由陇右、朔方、河西三个节度府的精锐之军组成,应该说李庆安的要求并不过分,开元十八年,河西节度使牛仙客奉命攻打碎叶,就调动了朔方、河西和陇右的六万军队,有这个先例在前,李隆基倒不好拒绝。
倒是杨国忠有点着急了,最近他和哥舒翰打得火热,眼看哥舒翰要成为他的势力范围,李庆安却横刀夺军,抢走哥舒翰的三万精锐,哥舒翰必会埋怨他不加阻拦。
杨国忠连忙起身道:“陛下,臣反对此方案。”
本来张筠也想反对,不过杨国忠抢先了,他倒不好开口了,便沉默不语,李林甫是很清楚哥舒翰又投靠杨国忠之意,若能借此机会敲打一番哥舒翰,他也乐见此成,因此他也保持了沉默。
杨国忠走出座位,站到李庆安旁边,跪下磕了一个头道:“臣担心抽走陇右精锐,会影响对吐蕃的压力,现在吐蕃已经支持南诏,说明他野心又复燃的趋势,臣认为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臣可以提一个替代方案,可再迁三万军户赴安西,准李使君募三万军备战。”
杨国忠之言也有几分道理,李隆基便笑着问李庆安道:“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远水不解近渴!而且臣要求将三万天威军的家眷也一并迁入安西。”
一句话提醒了李隆基,他沉吟了一下,便道:“朕如果答应爱卿的要求,但爱卿也要给朕一个时限,需要多少时间夺回碎叶?”
“臣保证,若得天威军,臣可在一年之内夺回碎叶。”
李隆基的心顿时热了起来,他急于夺回碎叶以弥补朝野上下对他的不满,便慷慨应允:“好! 朕就封你为天威军兵马使,即日起,调天威军驻防北庭,着令哥舒翰另募新军,改名振武军。”
李隆基心情大好,他打量了一下并肩而战的李庆安和杨国忠,心中忽然有一种将两人比较一番的兴趣。
这两人入仕时间差不多,外貌也有几分相像,在最初为官时两人结成了冤家,不断发生矛盾,当初他曾经把这两人当做一个参照,李庆安任北庭节度使,他便有意让杨国忠为剑南节度使,现在两人都为朝廷重臣,杨国忠更是升为了相国。
可时隔几年,两人又站在一起,李隆基发现他们已经天差地别了,从年纪上说,杨国忠比李庆安大十岁,但气质容貌上却像老了二十岁一般,杨国忠身子臃肿肥胖,动作迟缓,酒色过度之态毕露,而李庆安却神采熠熠,腰挺得笔直,依然保持着军人特有的坚毅果敢,但眉宇之间却添了几分成熟之感,让李隆基忽然想到了王忠嗣。
人就是那么奇怪,王忠嗣在世时他仇恨万分,但被他赐死后,他却又有点怀念起王忠嗣当年的英武神采。
他心中生出一丝伤感,便对李庆安温和地问道:“听说李爱卿尚未娶妻,可有合适的人?”
李庆安躬身道:“臣已和独孤家长女明月定了终身,望陛下成全。”
‘独孤明月?’
李隆基有些忘记了,他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独孤明月不是和亲葛逻禄,但因李庆安杀死了葛逻禄王子,此事便不了了之。
他有些歉然地笑道:“那件事是朕处置不妥,朕答应你,正式取消独孤明月与葛逻禄的和亲。”
“臣谢陛下!”
“好!碎叶事急,朕只能给你三天假,处理一下长安的事宜,然后立刻动身赴西域。”
离开紫宸殿,天空阳光明媚,秋日温和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李庆安忽然有一种炫目之感,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北庭,他终于又能回到他梦寐以求的故土了。
人生就是一种螺旋型的上升,当他又重新回到时,才发现他已经比从前站得更高了。
“七郎!”、
身后忽然有人叫他小名,李庆安回头,却见李林甫气喘吁吁跑来,他连忙施礼道:“听说相国前些日子身体不好,现在如何了?”
李林甫就是喜欢李庆安这一点,别人都叫他李相国,唯独李庆安依然称他相国,他上前笑眯眯拍了拍李庆安肩膀道:“不错啊!从哪里跌倒,又从哪里爬起,这才是敢作敢当的男人。”
“相国过奖了,我不过是机缘凑巧,又得圣上青睐。”
“你可知道,你能得今天的高位,也和我中间出力有关。”
李庆安知道这句话倒是实情,虽然他复职是李隆基的决定,但他独揽安西军政大权,以及得天威军,这中间李林甫都没有反对,尤其是天威军,若李林甫支持杨国忠,最后的结局十有**是采用杨国忠的方案。
他急忙躬身谢道:“相国的爱护,庆安铭记在心。”
“我们之间不用客气了,哎!想起当年你替高仙芝来给老夫送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如今却取代了高仙芝,人生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你猎的那张黑豹皮还挂在我书房呢!要不要去看看?”
这便是李林甫变相的邀请了,李庆安欣然笑道:“只是空手上门,不好意思。”
李林甫大笑:“你上门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走!坐我马车同往。”
在众目睽睽下,李林甫将李庆安拉进了自己的马车,这就等于向朝臣们宣布,李庆安是他的人。





天下 第二百二十二章 出发前夕
第二百二十二章 出发前夕
半个时辰后,李庆安在李林甫的府中沐浴更衣,在一名侍女的引导下,来到了李林甫那座修在孤岛上的城堡书房。
下人已经收拾了一座酒菜,李林甫的两名侍妾在左右伺候,“来!随便坐,到我这里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
李林甫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禅衣,带一顶平顶巾,显得十分随意,他笑呵呵地拉坐李庆安坐下,又对侍妾道:“还不给李将军斟酒?”
李林甫的侍妾美貌异常,她伸出芊芊玉手,给李庆安倒了一杯酒,娇笑道:“李将军请!”
李庆安欠身笑道:“多谢。”
李林甫瞥了他一眼,指着侍妾,“她叫多奴,就送给李将军了,如何?”
侍妾满脸晕红,身子都软了,李庆安饮一口酒笑道:“美酒如诗,美人如玉,当留风流文人来品尝,我这种风雨征战之人,哪有福气享受,相国美意,李庆安心领了。”
李林甫大笑,手一挥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女子站起身慢慢退下去了,那个叫多奴的女子眼巴巴地看着李庆安,李庆安举杯向她一笑,歉然地摇了摇头。
李林甫注视着他半晌,微微叹了口气道:“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为美色所动,那杨国忠就因贪图美色,受了南诏王两个美女,结果造成了今天南诏的恶果,贪色误国啊!”
说到这,他又举起酒杯对李庆安笑道:“舞衣在北庭近况如何了?”
“我半个月前接到家信,大家一切都好,舞衣她们想回长安,我已让她们不必东来,我或许很快就会回去。”
“哦!难道七郎知道会有今天?”
李庆安也眯着眼笑道:“相国说呢?”
李林甫呵呵干笑了两声,话题一转道:“前太子被废已经半年,东宫至今空虚,不知七郎以为最后花谁家?”
李庆安喝了一杯酒,沉吟片刻道:“不知相国注意到没有,圣上手背上已经有了老人斑。”
“我也是今天才刚刚注意到,圣上的身体不如从前了。”
李林甫感慨一声,目光却注视着李庆安的表情,他见李庆安半天没有说话,又问道:“七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认为东宫花落谁家?”
李庆安凝视着酒杯,淡淡道:“诡异博局,暗流激荡,谁都有可能,相国又何必太在意究竟是谁为太子呢?”
这一次李林甫却摇了摇头,固执地说道:“太子为国之根本,我焉能不关心,七郎,我诚心问你,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假如你是我儿子,你会劝我关注哪一位亲王?”
“相国应该问一个中间人,才能得到公允的建议,我是从前的太子党骨干,我当然会劝相国关注前太子。”
“李亨?”
李林甫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他注视着李庆安,道:“为什么会是他?”
李庆安笑了笑,“或许这就叫冤家宜解不宜结吧!”
李庆安升为安西节度使的消息传遍了长安,长安民众人人欢欣鼓舞,人们对李隆基因用杨国忠的不满,变成了他启用李庆安的赞赏,入夜,家家户户都在谈论此事,心中充满了对李庆安的期待,希望他能再建功勋,为大唐夺回碎叶.
独孤家也不例外,李庆安高升的消息使独孤家仿佛过节一般,全府上下喜气洋洋,所有的家人见到明月,都要笑着说一声,“恭喜姑娘了。”
明珠更是欣喜若狂,她拿出自己攒的一点私房钱,逢人便打赏,丫鬟们知道三姑娘心血来潮时出手大方,纷纷跑来要赏钱,片刻功夫,便将独孤明珠的几十贯钱要得一干二净。
钱没了,她又心疼起来,跑来找明月索要补偿。
“姐,这钱可是为你花掉的,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我替你打赏,但这人情世故你该懂吗?这钱还得你来出,这样才是你的喜事,姐,你说是不是?”
明珠手伸了出来,厚着脸皮道:“其实也不多,一共五十贯,你还我吧!”
明月在她手心上拍了一下,笑道:“那是你自己心血来潮花掉的,关我什么事,我可没钱给你!”
“哎呀呀!你怎么这样小气,你夫婿财大气粗,他的那些金啊银啊将来不都是你的吗?五十贯,不过是你的一根毫毛罢了,姐,就当是拔根毛给我吧!”
明珠撒娇地抱着姐姐的胳膊央求道:“好不好嘛!三品郡夫人姐姐。”
明月笑着捻下一根秀发,往她手心上一塞,“好吧!姐姐就给你了。”
“小气鬼!”明珠气得一跺脚,撅嘴道:“你不给,我去找李大哥要去。”
这时,一名丫鬟在门口道:“长姑娘,贵客堂有人找你,夫人不在,管家请你过去。”
“好了,我去看看,回头再和你算帐,说不定我会负担你的一半钱。”
明月下了绣楼,快步向贵客堂走去。
独孤浩然最初被贬为浔阳县令,但不久李隆基便念他是皇亲的份上,改任他为湖州太守,独孤浩然便上任去了,家里便由夫人裴氏全权打理,不过今天裴夫人正好有事出去,不在府上。
此时在贵客堂中,坐着一名重要的客人,棣王妃,棣王妃闺名叫韦绮玉,是太师韦滔之女,她的妹妹便是嫁给了裴夫人的弟弟,前大理寺少卿裴旻,和裴夫人算是有一种转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不过今天她来,并不是找裴夫人,而是找明月,她受丈夫棣王之托,来和明月套上交情。
这时,明月快步从大厅外走进,棣王妃站起身笑道:“明月,还记得我吗?“
“啊!是王妃。”
明月连忙上前盈盈施一礼,“明月参见王妃。”
棣王妃摆了摆手笑道:“不要叫我王妃,还是从前一样,叫我韦姨。”
“是!韦姨。”
棣王妃上下打量明月一眼,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国色,难怪李庆安为你剑劈酒案,若我是男人,我会为你癫狂。”
明月俏脸微红,问道:“管家说,韦姨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来看看你,大家都是亲戚,平时来往少了,导致都有点生疏了,你小时候,我经常带你一起玩耍,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哎!我都老了。”
明月不知棣王妃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笑而不言,这时,她忽然见妹妹在门口向自己招手,很焦急的样子,她连忙歉然对棣王妃道:“韦姨,你请稍坐,我马上就回来。”
她快步走出客堂,明珠一步跳上来,拉住她胳膊道:“姐姐,你快跟我走。”
“哎!我在陪棣王妃说话呢,出了什么事?”
“姐姐啊!现在再大的事情也得放下。”
明珠凑在她耳朵边道:“李大哥来了,在小客堂等你呢!”
明月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她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喝茶的棣王妃,便道:“你先去陪他说说话,让他等一等,我马上就来。”
“那好吧!你快点来。”
明珠跑了,明月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回到客堂,笑道:“让韦姨久等了。”
棣王妃瞥了她一眼,笑问道:“明月,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妹妹的一个朋友来了,让我过去说说话,没事。”
明月勉强笑了笑,心中却暗暗焦急。
“哦!是这样。”
棣王妃喝了一口茶,又关心地问道:“明月,不知你的婚期定下来没有?”
小客房内,明珠正在给李庆安诉苦,“李大哥,你做了安西节度使,所有的家人都跑来向姐姐道喜,你知道,姐姐脸皮有点薄,没办法,只要我来替她挡驾,你知道吗?我所有的积蓄都赏给了下人,本以为姐姐会还给我,不料她也穷得要命,哎!李大哥,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你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想要我出钱就明着说,还问我怎么办?”
李庆安笑着说了她一句,又问道:“说吧!你用了多少钱?”
明珠眼珠一转,连忙笑嘻嘻道:“不多!不多!一共替姐姐用掉了二百贯。”
“呵呵!两百贯钱,一千两百斤,真不知道你是放在哪里的?”
李庆安笑着从怀中摸出一颗桂圆大的金刚石,这是碎叶突骑施可汗尔微特勒送给他的,他递给明珠道:“这颗金刚石至少价值三千贯,就作为上次你万里迢迢跑到北庭报信的奖励。”
明珠欢喜得跳了起来,她一把接过金刚石,璀璨的光芒将她眼睛都照花了。
“大哥,这真的给我吗?”
明珠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但独孤家家教很严,这么昂贵宝石,她还是第一得到,她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明珠,你在问李大哥要钱么?”
门口忽然传来了明月的声音,明珠吓了一跳,连忙将金刚石藏进袖子里,娇嗔道:“姐,看你说的,李大哥是我朋友,我恭喜他还不行吗?”
明月走了进来,她心中很紧张,向李庆安施一礼笑道:“李大哥,我先祝贺你升为安西节度使。”
“没什么!“
李庆安摆摆手,苦笑一声道:”其实一个苦差事,圣上让我对付大食。”
这时,明珠笑道:“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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