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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高月
李易见父亲满脸焦急地跑来,他‘哼!’了一声,把剑收了,又眯着眼对张知节道:“我不杀你,借你的脑袋去给李庆安说一声,别人视他如虎,可在我眼里,他就和土鸡瓦狗一样。”
“很好!我会原话奉告,也祝你的脑袋多长几天。”
这时李璘赶来了,他得到高仙琦的禀报,他儿子襄城王李易竟然威胁李庆安使者,这令他又气又恼,急忙赶来阻止。
李易推开张知节便扬长而去了,李璘连忙上前安抚道:“请贵使息怒,我这儿子一向目中无人,让贵使受委屈了,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张知节摸了摸脸,他脸上还火辣辣的痛,这个仇恨他记住了,他淡淡道:“我是奉大将军之命出使南营,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那好,贵使请!”
张知节点点头,跟着李璘走进了金丝大帐,大帐内,李璘正好一班谋士商量荆襄之事,见张知节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
李白却一眼认出了张知节,他去过张筠府第几次,当时才十几岁的张知节向他请教写诗,虽然过去了近十年,他还是认出来了。
“你不是张相国的公子吗?”
张知节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李白,李白可是他最崇拜的偶像,他愣住了,“李....太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白心中有些惭愧,当初张筠对他有点冷遇时,他曾写下‘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可今天他也成了吴王的幕僚,他只拱了拱手,没有多说什么。
旁边的李璘更是惊讶,原来这个使者是张筠的儿子,张筠的儿子竟做了李庆安的使者。
“原来是张相国公子,本王失礼了。”
张知节已经从突见李白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又回到刚才的从容,他取出李庆安的亲笔信道:“吴王殿下,现在我是李大将军的使者,我这是我家大将军给殿下的亲笔信。”
一名侍卫接过信,呈给了李璘,李璘坐下来拆开了信,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李庆安信中的语气很客气,大家都是唐军,他不想多犯杀戮,劝李璘自己撤离江南,以免江南军全军覆没。





天下 第六百二十四章 岭南之军
第六百二十四章 岭南之军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张知节平安无事地走了,李璘却多了几分心事,他明白李庆安信中的意思,就是给他下最后通牒,命他撤出江南,按理,这就是他一直所想的事情,只是从前被荆襄所隔,他无法顺利西撤,一直令他无比沮丧。
可不知为什么,现在荆襄已经被剑南军拿下了,他随时可以西撤,但李璘信中却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不那么甘心撤离江南了,或许是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对江南便又多了一分留恋,反正可以随时西撤,为什么他不试一试留下来呢?
正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让李璘心中充满了矛盾和苦恼,他背着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帐中人有的劝他撤离,有的劝他留下。
副帅李成式和幕僚李白劝他撤离,‘如今之计,应保留实力为上,以安西军的实力,又有李庆安亲征江南,绝非我们所能敌,不如将大军西撤到荆襄,取代从前李瑁的势力,对我们非但没有损失,而且能保存实力。’
而另外三个谋士却异口同声劝李璘留下,‘北军不悉水战,又现造战船,没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是无法渡江,就算造出战船,又岂能和江南水军相比,哥舒翰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么勇猛的大将在水中却被艄公所杀,再说西撤后未必能呆在荆襄,说不定是去守南诏,况且河北安禄山未平,一旦安禄山反攻,李庆安只能撤军北上,最后必然划江而治,现在就放弃江南,未为过早,而且,如果李庆安能南渡进攻,他又何必遣使来威胁,这就说明他也束手无策了。’
两派人争论不休,使李璘心中厌烦之极,“够了!都给我出去。”
他将所有都赶出了大帐,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目光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江南地图,他怎么舍得放弃物宝天华的江南呢?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帐帘一掀,他的儿子李易快步走了进来,江南大军中恐怕只有他这个儿子不用禀报便可直接进帐了,李璘对儿子十分宠信,对他千依百顺,而且把部分军权也交给了他,不过今天他却有点恼火儿子对江北来使无礼。
“那么急匆匆的,什么事?”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李易却摸透了父亲的心,他跪下道:“孩儿刚才太冲动,请父王责罚。”
他不说自己无礼,而说自己冲动,冲动是因为年轻,有朝气,这些都可以原谅,尤其是父亲对儿子,哪有父亲骂儿子冲动的。
李易这一跪,李璘心中的一丝不满便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点点头道:“你冲动我不怪你,不过下次你要记住了,不要再鲁莽,今天要不是为父喊住你,你就让为父和张相国结下血海深仇了,你知道吗?那使者是张相国之子。”
“孩儿已经知道了,所以孩儿很后悔,向父王请罪。”
“算了,吸取教训就是了。”
李璘见门口还有一个人,似乎要进来,便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按照李易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为这种事低头,莫说是张筠的儿子,就算是太子,他也一样不放在眼里,但如果他低头了,那只能说明他有求于父亲。
“父王,孩儿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岭南五府经略使何广平率三万军北上了。”
“什么!”
李璘吃了一惊,何广平一直是效忠于北唐,他这时候北上,当然不是来帮自己,而是协助李庆安围剿自己,他急忙问道:“岭南军到哪里了?”
李易回头一招手,门口的报信兵便走了进来,跪下道:“回禀王爷,岭南军已经到了洪州豫章,正向东开来。”
岭南军没有走海路,这倒有点奇怪,不过李璘已经顾不上这个奇怪之处了,他心急火燎地走到地图前,将地图摊开,豫章也就是今天的南昌,岭南军北上,向东再行军半个月,便可抵达杭州、湖州,那可是江南的富庶之地,而且兵力极为空虚,如果真让他们占领杭州,那江南军可就腹背受敌了。
这个突来的情报让李璘有些茫然失措了,但李易的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个何广平来得太及时了,正好可以用来给他提升军队的斗志和士气,而且李易非常动心,岭南军当然不能和安西军相提并论,他还从来没有机会指挥过一场大战,送上门来的美味佳肴,他怎么能放过。
“父王不用担心,李庆安没有战船,一时渡不了大江,让孩儿率军去迎战岭南军,他们只有三万人,不足为虑,孩儿有把握一战击溃他们,这样,我们的军队将士气大振,父王,这是我们凝聚军心的良机啊!”
李璘也有点被儿子说动了,如果是安西军,他是万万不敢去迎战,可现在是岭南军,那又另当别论了,他也想儿子去领兵作战,锻炼一下帅才,唯一担心的就是儿子太年轻。
李璘想了想便道:“你去也可以,我让李成式做你副将,而且尽量多带军队,毕竟对方有三万人,你要两倍于他们,为父才能放心。”
李易大喜,尽管他是想**出战,不要李成式这个副将,但他知道,父亲准备带兵出战已经是对他的最大让步了,而且父亲给他六万大军,这是他彻底掌握军权的决定性一步。
“谢父王,孩儿准备明天就出兵,将岭南军拦截在杭州、湖州以外。”
.........
李庆安在江北近一个月的平静,极大的减轻了江南军的压力,也使李璘分兵作战成为了可能,为了拦截北上的岭南军,十二月下旬,襄城王李易为主将,李成式为副帅,率六万大军离开了润州,向南方的杭州开去.
扬州江都大营,就在李易领兵南下的第二天,一份详细的报告便摆在了李庆安的桌案上,从军队的总数量到各个军种的人数,战马的数量、粮草的运输,行军路线等等,各种数据都非常详细,这是一般斥候所办不到的,不容置疑,李庆安在江南军大营中已经安插了不少密探,甚至收买一些重要官员。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所设计的轨道演变着,唯一有些出入的是,李庆安以为李璘会派七万大军南下,但他预料多了,李璘最终只派了六万军南下,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事实上,李庆安从半年前便开始策划夺取江南了,他精心设计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包括夺取盐港;包括他宣布两个月内造三百艘大船;包括他派张知节出使江南,这一切都是他放的烟雾弹,他无所作为就是为了迷惑江南军,让他们产生一种错觉,安西军不悉水战,没有战船,无法渡江南下。
他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迷惑对方,已经取得了初步成功,已经使李璘放松了警惕,派军队南下去迎战岭南军了。
当然,岭南军北上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而且是重要的一环,他目的就是为了让李璘把军队调离长江,离开得越远越好,他之前所释放的一切烟雾弹,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南下夺取江南,对李庆安而言是易如反掌,就算没有战船,他也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办到,李璘的防御只是从江宁到江阴一线,那他完全可以在江宁以西的当涂用漕船渡江,或者江阴以东的胡逗岛渡江,就可以避开李璘的防御线,从而使安西骑兵直接杀向润州。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李璘的十万大军就会登上千艘战船入江,从长江西进,安西军在大江中远不是江南水军的对手,不仅会损失惨重,而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璘大军远走。
这不是他的战略目的,他的战略目的不仅要夺取江南,而且要全歼李璘十万大军,这样一来,让李璘的军队离开长江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了。
李庆安轻轻把报告扔在桌上,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起身慢慢走到了帐门口,负手向南方望去,五天,最多五天时间,他就能得到李抱真的飞鸽传信。
“大将军,那个李易虽勇烈,但他的自负会要了他性命!”一旁,张知节低声道。
李庆安瞥了他一眼,他知道张知节在江南大营所遭受的侮辱,那一记耳光足以让张知节对李易记仇一辈子了。
李庆安淡淡一笑道:“李易其人我在半年前便开始研究他了,他是李璘唯一的儿子,从小在深宫中长大,惟所欲为,八岁那年因一件琐事亲手杀死了从小跟随他的小宦官,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十一岁时身材已如成人,十二岁那年,他强暴了李璘的一个姬妾,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同年,他杀死了李璘的一名侍卫,却得到李璘的褒奖,从此弃文从武,李璘为他遍请天下有名的武师,教授了他一身高强的武艺,他今年只有十八岁,但死在他手下的人已经数不胜数了,被他强暴的女人也不可计数......”
“此人就是恶魔!”张知节咬牙道。
“不!”
李庆安摇了摇头,不屑一顾道:“叫他恶魔他还不配,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小子罢了。”
说到这里,李庆安脸上露出了一种轻蔑的笑意,“他使一杆大铁枪,他自以为重一百四十斤,实际上只重一百三十八斤,我对他的了解可能比他本人还清楚,李璘的军队必将败亡在他手中。”




天下 第六百二十五章 请君入瓮
第六百二十五章 请君入瓮
冬天的江南比北方少了几分肃杀,更多了一点温润,河水没有结冰,依然在缓缓地流淌着,也不是茫茫的冰雪世界,一个月前下了一场雪,已经融尽,只有在背阴处还有一堆堆凝成了冰渣的污雪,河边的杨柳光秃秃地垂挂着,但枝条已经出现了青绿之色,拂柳的风也不是那么寒冷了,已经带着一丝清新的、春天的气息。
今天已是庆平元年的最后一天,明年就是新年了,尽管江南战火未平,但江南的民众还是按耐不住对新年的渴望,家家户户杀鸡宰羊,清扫房屋,悬挂桃符,用一种极大的热情来迎接新年的到来。
经过了四天的行军,李易率领的六万江南大军已经抵达了杭州最南面的紫溪县以东,而岭南军行军缓慢,现在还在洪州的新昌县,两军相距约三百余里,李易得到情报,岭南军之所以行军缓慢是因为士兵不适应这边寒冷的气候,很多人都病倒了。
这个消息令李易更加激动,他恨不得插上翅膀,一步飞到洪州,去痛击连行军都难以维持的岭南军,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披满光环的形象,挥师出击,血流百里,他李易成为了威震大唐的名将,对名将光环的渴望已经让李易到了几近疯狂的程度,他下令士兵昼夜不停行军,他的六万大军只有战马五千匹,其余都是步兵,尽管如此,还是一天一夜行军一百八十里,连战马都累得几乎倒毙,何况士兵。
为此,李成式苦劝李易多次,在苦劝无效后,他们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午饭时,李成式带剑闯进了李易的营帐。
“小王爷!我最后警告你。”
李成式用剑指着李易,眼睛里喷射着怒火,他一字一句道:“你再敢这样亡命行军,不顾士兵死活,我将立刻带兵北上,你自己一个人去和岭南军作战吧!”
李易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依然在慢慢悠悠地吃他的午饭,他的午饭是十二个菜,一壶酒,因为今晚是除夕的缘故,所以中午就随便吃一点。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军队作战时不准喝酒,他也知道,但不想遵守,安西军不也规定士兵冬天时必须带酒吗?
“李将军,你是酒喝多了吗?敢用剑指着我。”李易冷冷道。
“我没有喝酒,更没有头昏,是你利令智昏,不管士兵死活,不管后勤粮草,小王爷,你年轻,不懂兵法,这没有关系,但你一定要听我的劝告,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兵家大忌,你太小看了李庆安,你在一步步走进他的陷阱。”
李易一阵仰天大笑,他笑声一收,冷冷道:“好一个不懂兵法,好一个兵家大忌,兵在哪里?兵在洪州新昌县,他们已经无力东进了,不进则退,如果我们再不抓住战机追上去,他们就会撤回岭南,你这叫贻误战机,你懂吗?你口口声声说,我不体恤士兵,但慈不掌兵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你懂的,只是你不高兴我做你的上司,所以你才找借口发难,现在你以剑指我,以下犯上,李将军,很抱歉,我非杀你不可!”
说到这里,李易狠狠将酒杯向地上一摔,厉喝道:“来人,将他绑了!”
两边数十名亲兵一拥而上,李成式也是有备而来,他将剑左右一挥,大喝一声道:“你们谁敢动我!”
李易的亲兵都停住了,这时帐外也涌入数十名李成式的亲兵,保护着李成式一步步向后退,很快便撤出帐外。
虽然李易搭起一间帐篷,但军队并没有扎营,士兵们都是在路边席地而坐,简单地吃干粮喝水,李易只给了他们半个时辰,尽管时间短暂,但很多士兵还是嘴里含着炒面沉沉睡去,连日的昼夜行军使士兵们都疲惫到了极点。
李成式冲出了营帐,他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沮丧,他总觉得这次岭南军北上很是蹊跷,如果真是岭南军,完全可以坐海船北上,在杭州湾登陆,而不用这么长途跋涉,耗费体力和粮食,而且一路上路途艰难,后勤未必跟得上,他总怀疑这不是岭南军,而是李庆安的安西军假扮,但想想又不大可能,安西军没必要兜个大圈子到洪州去。
愤怒稍平,但他心中的疑惑更加强烈了,这时一名亲兵劝道:“副帅,以你的威望,不如把军队全部带走,让这个小王八蛋一个人去洪州。”
李成式摇了摇头,“他可以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他好歹是吴王世子,算了,我已仁至义尽,自己离开就是了。”
他狠狠抽一鞭战马,向北方而去。
李成式在营帐中闹了一场,李易已经没有心思吃饭,他手中提着剑,恶狠狠地盯着远处,他的一队亲兵已经去抓捕李成式了。
片刻,一名亲兵奔回来向李易禀报,“禀报主帅,李成式带着一百多名心腹向北去了。”
“跑了!太便宜他了。”
李易恨得一剑砍进了拴马桩,不过他心念一转,这样也好,现在军队就完全由他控制了。
不过李成式的兵谏还是让他略略冷静了下来,今天就是大年三十,可以给士兵们休息一夜,明天再给他卖命,他当即下令道:“全军即刻出发,再行三十里,在紫溪县驻营。”
军令如山,六万大军再一次疲惫地出发了,浩浩荡荡,向三十里外的紫溪县进发。
.........
就在李易六万大军准备在紫溪县过除夕之时,他们却不知道,李庆安的大网已经在悄悄地收拢了,就在前一天夜里,一支由三百艘五千石大海船组成的庞大船队驶入了杭州湾,在钱塘县靠岸了,船上满载着从盐港上船的三万安西军骑兵精锐,三万北唐骑兵无声无息地上岸,严密封锁了消息,连钱塘县的地方官都不知道一支大军在他们管辖区内出现。
率领这支骑兵大军的,正是大将李抱真和副将赵崇节,这就是赵崇节的计策,让岭南军北上,诱引江南军的主力南下迎战,他们再出奇兵,从杭州湾登陆,切断江南军的归途。
这就有点像后世朝鲜战争中美军在仁川登陆,切断朝鲜军的后路一样,是一个极为高明的策略。
三万骑兵每人只带三天的口粮和草料,一路轻装前行,下午时分,江南军到了紫溪县东,而北唐骑兵却占领了于潜县,在这里,北唐军截获了李易的后勤辎重,一支由千余辆平板大车组成了粮食及辎重队。
截住了后勤辎重队,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策略已经成功的八成,剩下的就是如何全歼李易的六万大军了。
李抱真在和赵崇节商量着进军路线,从于潜县到紫溪县相距不过五十里,骑兵最多一个多时辰便可以杀到,但主帅李庆安给他们的五个字是‘谋定而后动’,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有充分的情报支持,这也是安西军的一贯风格,十支斥候队在他们上岸之后便撒放出去了,李抱真和赵崇节一致决定,先等斥候的情报,再商议具体的行动方案。
这时远方驻营处隐隐传来了轻微的骚动,李抱真便起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一名士兵奔回禀报道:“苏渝将军抓住了一队百人敌军,主将似乎是个很大的官。”
李抱真诧异,立刻令道:“把抓住的敌将带上来。”
苏渝便是赵崇节在汉中之战中比箭收服的那名汉中军大将,他一直跟随着赵崇节,也跟随李庆安参与了这次江南收复战,现在是一名郎将,他擅长于斥候巡哨,便被李抱真任命为巡哨首领,率一千骑兵在外围巡哨,就在半个时辰前,苏渝的一名手下发现了一队百余人的江南军骑兵从南方奔来,苏渝便设了一个埋伏,伏击了这支骑兵,活捉骑兵首领,审问了才知道,抓住的这人竟然是江南军副帅李成式。
苏渝大喜,急忙将李成式解到了李抱真的面前,李成式双手被捆绑在身后,他挺身昂头,立而不跪,但他心中却冷如死灰,他看到了三万北唐骑兵,这才明白了李庆安之谋,岭南军北侵根本就是一个圈套,就是为了引李易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南下,再截断他的退路,将六万大军全歼,他不由暗暗叹息,江南军此番休矣!
李抱真看了他半晌,他知道这个李成式最早原是大唐水师都督,后来又被任命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是一名文官出身的领军大将,尤其擅长训练水军,江南水军就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此人也是李庆安重点关注的对象,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被活捉了。
李抱真一摆手命人把他身上的绳子解了,抱拳拱手笑道:“原来你就是李长史,久仰了。”
李成式默默活动了一下手腕,没有吭声,李抱真并不以为意,又笑道:“我们突然出现在此处,李长史没有想到吧!”
李成式摇了摇头,道:“我以为岭南军是你们假扮,没想到你们竟然在杭州湾登陆,确实让人意外,果然很高明,只是你们的大船从哪里来?”
李抱真向旁边的郎将田建明一招手,田建明上前施礼道:“李将军,何事?”
“没什么,我把你介绍给这位前大唐水师都督认识一下。”
李抱真指着田建明对李成式道:“这位田将军半年前还是信德驻军,四个月前,田将军从信德南部的安西军港出发,率领三百艘大海船运送两百万石粮食,一路航行万里,一个多月前抵达了广州,随即又率船队北上,最后抵达盐港,我们三万军队就是在盐港上船南下,在杭州湾登陆,就等你们的军队南下迎战岭南军,我们再出击,前因后果,李长史明白了吧!”
李成式动容,他曾是大唐水师都督,但大唐水师在唐初白水河之战击败了日本水师后,便再也没有大建树了,更不用说远航去波斯信德,他心中对田建明充满了尊重,竟抱拳给他行了一礼,徐徐道:“田将军是我所敬佩之人。”
李成式又回头对李抱真道:“不过你们三万人未必能拦截得住我们六万大军。”
旁边的赵崇节却微微一笑道:“看来李长史把我们大将军想得太简单了,为了这次江南之战,我们大将军在半年前便着手准备了,而且内卫情报堂早已详细收集了关于吴王和他世子的所有情报,他们的性格特点,他们的弱点,我这样给你说吧!李易在四更时有尿床的习惯,他四更前就会起来小便,然后再也睡不着,他的性格急躁自私,从不会考虑士兵的劳累,一定会在五更前开始下令行军,从他十六岁到现在,没有一次例外,所以明天清晨,他也会在五更前出发,我没有说错吧!”
李成式听得目瞪口呆,一点没错,李易就是这个特点,他这次才发现,但他却不知道这是因为李易有尿床的缘故,但对方却清清楚楚。
“你们......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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