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风笑
这个申报单,就是基础设施经检查过之后,确定要养这么多了——在申请到申报的期间,养殖户可以反悔的,很人性化的规定。
这个申请表的底单,也在小詹这里,汇总单子也有,他查了一阵之后,终于在表上找到了三轮镇张二娃,再一看申请尾数,确实是五条!
嗯,鸡头村的张二娃,小詹不动声色地把汇总数据做平了——这件事他先不声张,等着看是谁跳出来,结果没过两天,区里直接叫停申报了。
在收申报表的时候,他有点心悸,却也没出声,要写公告了,他才找到于海河反应,说我这不见了张表,能不能给我一张,我让张二娃重新填一份?
(更新到,召唤月票。)
官仙 五年了,一路有你们
《官仙》从08年6月17日开始上传,到今天,已经整整五年了。
风笑想要说点什么。
开书之前,若是有人说,这本书会写五年,风笑肯定只会淡淡一笑:开什么玩笑?
但是五年,还就这么一晃眼过去了,回想起开书时的场景,仿佛一切都历历在目。
冲新书榜,上三江,十来分钟就要刷新看一下排名,看一下收藏,七月下旬上架,又是时不时地刷后台,看一下新增的订阅,为新增的收藏和订阅欢呼,为噌噌上涨的月票而激动。
再想一想,又觉得是异常久远的事情了。
五年,一个本科生毕业了;五年,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可以学会打酱油了;五年,邻居的狗都从小狗进入暮年了;楼下的小槐树,已经长到了碗口粗细。
一本书写了五年,每天的更新不低于两章,不管地震、停电、电脑坏;不管生病、亲属去世、友人的婚丧嫁娶;不管种种突发的、必须的事件。
风笑的感觉,真的好累好累,庆幸的是:有无数的官仙书友陪伴。
码单章的时候,听着齐秦的《狂流》,心中总有一份抹不去的沧桑:
走过的路,想过的事,
仿佛越来越远越来越长越来越多越难以抛开……
……
没有人能挽回时间的狂流,
没有人能了解聚散之间的定义……
……
人的一生中,有几个五年?以风笑的写作状态,又能维持几个五年?
《官仙》已经进入收线阶段,这本书的订阅成绩并不是很好……简直可以说差劲,但是月票榜上一直坚挺,也正是因为你们的支持。
码到此处,又听到了《狂流》:
多少平淡日子以来的夜晚,
你曾是我渴望拥有的企盼……
从未有一个夜晚,官仙曾辜负大家的企盼;
从未有一个夜晚,书友们曾辜负风笑的企盼。
五年,我们一起走过了。
如果有一天,《官仙》完本了,风笑这个笔名也许会弃用了,因为我害怕下一本书,不能保证每天的更新,辜负了大家的期待。
ps:脊背后面的大筋扭了,本来想三更庆祝的,实在是不能,抱歉了。
官仙 七月,燃烧热情
一年中最热的月份要来了。
官仙也稳步走进了第六年。
每个月的月初,官仙总能在前十待一段时间,或者几小时,或者几天,五月份更是待足了整整一个月。
要月票,是个态度问题,借此告诉大家,风笑非常非常在意这本书。
投月票,是热情的证明,你们会告诉风笑,有多么喜欢这本书。
大声召唤保底月票!
就在这个炎热的七月,风笑用自己的努力,感受大家的热情!
咱不怕热的。
顺便:周一,好评榜换榜了,敬请手头宽松的朋友们支持一下。
官仙 第四千零六十五章 团购(求月票)
“怎么回事?”老岚的反应还是很快的,看一眼手机,确认挂断之后,马上再拨一次,不成想那边已经“不在服务区”了。
是没电了吗?他等一等之后,没等到电话回拨过来,于是又给二虎的跟班打个电话,“二虎跟你在一起吗?”
“我们在金粟,他在自己房间,岚爷您找他?”那跟班问一句。
“我给他打座机,”老岚压了电话,他有点担心二虎,却又不能让下面其他人感觉到恐慌,所以反手给座机打过去。
金粟宾馆是二虎的固定经营场所之一,他不但放高利贷,也在这里设赌抽头,除了赌博的房间,还有一间套间,睡觉、办公、上网都在这里。
老岚是想着打电话骂那厮一顿,电话断了也不知道继续打回来,不成想铃响了十几声都没人接,他压了电话等一等,又拨过去。
这次铃响了三声,有人接起了电话,不过不是二虎,而是刚才那个跟班,他接起电话,很仓皇地表示,“奇怪,虎哥刚才还在,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卧室和卫生间也没人。”
“你马上找到他,”岚爷在电话那边冷冷发话,“越快越好,找到之后,让他给我回电话,越忙就越折腾……脑子被猪啃了?”
放了电话之后,他还是觉得有点烦躁,又给二虎拨个电话拨不通,索性给另一个被通知买墓地的家伙打个电话,“叛徒,把你的人和喷子汇合一下,尽快来忠义堂。”
叛徒听得吓一跳,“岚哥……电话骚扰我的那货,真的是陈太忠的人?”
同为岚哥的羽翼。他的地位比二虎要低不少,所以遇事也请示得勤快一些,不过他手上有自己的人枪,也是很不含糊的。
而忠义堂,则是老岚仿照洪门的样子搞起来的,不过里面没有什么香主、白纸扇、红棍之类的划分,基本上只是样子货,主要是供往来的江湖朋友瞻仰,彰显他洪门身份。
老岚其实不想这么浅薄。他的野心很大,但他也看得很明白,眼下的大陆,就不可能出现分工明确、组织性极强的黑社会——要是一团散沙,政府也懒得理你。要是搞得组织严密,海外还有师兄弟的话……不灭你灭谁?
这些就扯得远了,简而言之,忠义堂是老岚黑势力团伙的核心之处,位于通海城郊,山风集团总部的后院。
听到叛徒还有话说,岚哥是老大地不乐意了。“你管是谁打的电话呢?二虎跟你一样,接了这么个电话,现在人都联系不上了……我这是为你好。”
“成,岚哥。我召集一下人就过去,”叛徒一听就重视了起来,二虎旁边的人手,其实还不如他。不过人家既然敢动二虎,自然也敢动他。“最多半个小时。”
老岚挂了这个电话之后,心里是越发地觉得不安,有心想找到陈太忠,问一问你是要干什么,可是都撑到这会儿了,再主动上门,好像是怕了对方这虚张声势的举动似的。
倒是不多时,有人来汇报,“陈太忠半个小时之前就回了电信宾馆,然后就没再出来。”
电信宾馆是通海人很难掌控的地方,不过以老岚的名声和人面,打听一个住客还是很简单的,他沉吟一下,再度发问,“那里有监控吗?”
“没有,”小喽啰摇摇头,“不过那里有楼面服务员,应该不会错的。”
“电信……还真是有钱啊,”老岚点点头,楼层设服务员值班,可是比监控的费用贵多了,“继续关注,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十五分钟之后,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二虎死了,从金粟宾馆的顶楼跳下来摔死了!
金粟宾馆是粮食厅服务公司的产业,建于三年前,楼高十二层,通往楼顶的铁门,通常是上锁的,而且过道比较狭小,没有人知道,二虎怎么就跑到那个上面了。
五分钟前,大家听到嗵的一声大响,探头一看,才发现楼下摔了一个人,一地的鲜血,再细细一看,就有人认出这是虎哥——这里就是他找食儿的地方,认识他的人多了。
这一下,可是把众人吓得不轻,有人打110,有人打120,还有人追查,虎哥是从哪儿摔下来的,没人会认为,虎哥会自杀。
不多时就有人发现,通往楼顶的铁门上,那把大铁锁不见了,门也是开着的,而且跳楼方向这竖着的一溜儿房间,都没什么问题,众人就不得不怀疑,虎哥是从楼顶跳下来的。
120的车过来绕了一圈就走了——没救了也给我们打电话?
110的比较负责,过来之后,盖上了布子,拉起了警戒线,还封锁了上楼顶的铁门,不许人再上,不多时,法警也过来了。
岚哥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他想也不想,抬手就拨叛徒的电话,手机足足响了十二声,直到自动断线,那边也没反应。
再打一遍,还是如此,他禁不住拍案而起,“给我联系庞老二,想尽一切办法联系……我艹,说半小时到,这都几点了?”
叛徒姓庞,人称庞老二,不过通海这边道上,不含糊的人,都管丫叫叛徒。
他的声音有点微微的发抖,旁人听了,只当是岚爷很生气,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除了生气,他还有一丝丝的恐惧。
这绝对是陈太忠的手笔,老岚非常确定这一点,他以前跟陈太忠打交道不多,但是今天有可能跟对方放对了,他自是要细细了解一下,对手的底牌有哪些。
真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这个小小的区长,不但敢拿烟灰缸砸破市长的头,在公然召集黑道大会之后,有没去的人,居然直接就在卫生间里割了喉咙。
剃须刀刮破喉咙,这是怎样的荒唐?相较而言,没有跳楼动机的二虎,在众目睽睽之下跳楼,倒还显得不那么怪异。
而且老岚很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陈太忠跟花城人打对台的时候,花城的老大刘金虎,居然离奇地自杀了。
像地北陈清什么的,他并不熟络,哪怕那是地北一省的老大,他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这个刘金虎刘老三,他接触过。
刘金虎跟他非常地熟,有一段时间,疯狂地想拜进洪门,还想求他引路,不过老岚心里看不上这种土棍,就没有承诺。
但是他也不想因此得罪人,尤其混混不是普通老百姓,真要犯起浑来,能做出很超乎寻常的事情,所以他对刘金虎,也是用道上兄弟的接待态度——客套不失礼数。
就在这样的接触中,他能了解到,刘金虎那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这样的主儿能自杀?他是一万个不相信。
那么现在,也必然是陈太忠出手了,老岚也会自由心证。
我该怎么样还击呢?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有人前来汇报,叛徒出车祸了。
他们一行七人,开着一辆金杯面包车,在赶来本部的途中,一辆泥头车斜刺着冲过来,金杯车被撞得连打了好几个滚,没起火爆炸,那都是幸运了。
车上的七个人全部被撞得晕死了过去,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七人被拖了出来,其中有两人伤势过重,怕是难以抢救过来。
叛徒倒还好,除了脑部受到撞击导致昏迷,还有就是双腿被挤压,粉碎性骨折,不排除截肢的可能——但是一条命,基本上是保下来了。
“这尼玛简直欺人太甚!”岚哥气得一把就将电话摔到了地上,当我不敢收拾你吗?不过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有点微微的懊恼,早知道这货下手这么狠,我又何必硬顶着呢?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他站起身来走两步,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货为什么这么准地找到了二虎和叛徒,敢直接要他俩买墓地?
gps定位!老岚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正是有gps定位技术,姓陈的打个电话,你们接了,所以就被人发现了位置。
想到陈太忠不住在别处,就住在电信宾馆里,他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拆分之前,电信和移动本来就是一家的。
就在他思来想去之际,手机响了,来电的开头是136,正是那个让二虎和叛徒买墓地的号码,没错,这个神州行的号码,已经深深地映入了他脑海。
深吸一口气,他接起了电话,强自镇静着发话,“书记……你这是打算也劝我买墓地吗?”
“你说什么,我不太搞得清楚啊,什么书记不书记的?”电话那边,一个飘飘渺渺的声音声音传来,“我是告诉岚爷一声,多余的电话我也不打了,像螃蟹、六子、血腰子、老道、臭脚,你通知他们,买墓地吧……要记住,今天以前。”
“这么多人买,一定要打个折扣,咱争取团购。”
尼玛,你家买墓地是团购啊?岚爷又有摔电话的冲动了,不过他知道,电话那边是个何等恐怖的人物,于是强压怒火干咳一声,“书记,我是不是也得买一块墓地?”
“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书记,你脑袋上长的是人耳还是木耳?”电话那边冷哼一声,“你家的墓地不着急,明天买也行。”
(第十六了,还有谁有保底月票吗?)
官仙 第四千一百一十一章 节操(求月票)
陈太忠沉默良久,方始哭笑不得地叹一口气,“真是没意思。”
陈巴容听得,脸上也是一阵燥热,他真是很少被人这么说,于是他干笑一声,“北崇去朝田施工,真的存在个成本问题。”
“我们的人工低廉,不存在成本问题,”陈区长淡淡地回答——你有想法,那是你的事儿,别在北崇人身上找借口。
没错,北崇人去朝田干活,那确实存在差旅和食宿的费用,还要建工棚和食堂什么的,但是其他地方人去,就不需要这些了吗?
而北崇人的工资,那是相当便宜,管吃管住一个月五六百就够了,可是在朝田找工人,一天没有二十五,就雇不到像样的工人,有点技术的都是三十元起。
所以说异地施工,这真不是问题,首都很多公子哥玩工程,是不想介入下面具体施工的,但是他们手上要是有几支北崇施工队的话,再偏远的施工也敢接——成本低嘛。
“那也存在个质量问题,”陈巴容见他说得明白,也就硬着头皮顶上来了,“我们不是信不过太忠区长,实在是……要照顾一些物议,北崇的建筑队,名声还不是很响。”
“我们正好可以借助这个工程,打响自己的名声,”陈太忠淡淡地回答。
“太忠区长,你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何必为难我这个办事的呢?”陈巴容苦笑。
陈太忠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北崇承揽三栋楼的建设,人事厅划七十亩地给北崇——事实上,并不到七十亩。
眼下看人事厅的意思,是工程要大包给北崇,但是具体施工,并不想让北崇人掺乎——你们只是一包。二包要给我指定的单位。
这一包二包神马的,陈太忠听得太多了,类似的例子遍地都是,但是他真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区长,居然能拿到传说中的一包。
按说一包是赚得最多的,是该荣幸的,二包要差很多,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说北崇是大包。简直是偷换概念,人家就是出资方——我自己出钱,凭啥包给别人呢?
陈区长心里。这不是一般的火,于是他侧头看一眼陈伟权,冷冷地发问,“这买卖是你接了吧?”
“我接这个活儿,也是有点勉强。”陈伟权呲牙一笑,弱弱地回答,“不过,这是厅里领导对我的信任,只能勉为其难。”
“你一个搞文化用品的,来搞建筑。肯定是勉为其难,”陈太忠懒得跟他多说,而是看向陈巴容。“这就是没谈妥的地方?”
他的语气很不好——也就不可能好得起来,先是亩数不够,然后又有人拿着环城水系的幌子来忽悠,现在好不容易谈得差不多了,又有人来抢工程。
而且要工程的这货。也不是搞建筑出身的,真是让人感觉不靠谱。
“唉。我们也有多方面考虑,”陈巴容抽一口烟,将脸上的表情藏在烟雾之后,“现在盖的是宿舍,厅里的人毛病多,就喜欢吹毛求疵,对工程质量要求高。”
“合着北崇就这么让人不放心,”陈太忠微微一笑,眼里却是没有半分笑意。
“北崇建委的工程队,盖过哪些十二层以上的建筑?”陈八尺无奈地看他一眼。
“没有盖过,”陈太忠很坦然地摇摇头,这确实是北崇的短板,建委下属的公司有两个工程队,人都不多,也就是盖个砖混结构的六层楼,没有盖高层的经验。
然而,经验都是干出来的,北崇建委本来也就没多少工人,下一步也是重点培养技术员和技术工人,找地方练手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他认为,“没有盖过,我们才要学着盖,可以请老师来指导嘛……我经手的凤凰科委大厦,获得了全国鲁班奖,我可以把负责人叫过来。”
“陈总的人盖楼,你们也可以学嘛,”陈巴容笑一笑,“由他来建设的话,施工中间的很多配合,都可以让他来协调,你能省很多事。”
“跟你学怎么卖文化用品吗?”陈太忠看一眼陈伟权,微笑着发问。
“我也组建了施工队,”陈伟权却是好脾气——事实上他脾气不好也不行,通过这些天,他已经搞明白了,这个本家是非常难招惹的。
他倒是跟人事厅的人关系好,但是北崇人手里是握着钱的,这年头,有钱的说话就大声,就算他去银行贷款,行长的脾气也不会比陈区长小。
所以他的态度很不错,“我收购了两支工程队,还高薪聘请了专家,资金供得上的话,工程质量我绝对可以保证。”
“好像就你会雇人,”陈太忠一旦开始放下面皮,那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冷笑一声,“我北崇人自己不会花钱,一定要别人帮着花?”
“陈区长,”陈八尺见状,终于出声发话,他冲年轻的区长微微挤一下眼睛,以缓和即将激化的矛盾,“协议协议,有协商有议论,才是协议。”
“我是觉得,你们这么搞,真的很没意思,”陈太忠正色回答,“有什么想法,你一开始可以说出来嘛,今天一个点子,明天一个想法,这是挤牙膏?”
“我们也没提什么别的要求吧?”陈巴容愕然地看着他。
“你们……”陈太忠想提一提七十亩变六十七亩,又想说一说环城水系其实是幌子,真实情况是突击花钱,可是想一想,这两件事,其实怪不到服务公司身上。
而且这种话,也不好在谈判的时候说,于是他哼一声,“那你提前说一声,不难吧?既然是合作……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我们得先考虑一下,北崇的支付能力,”陈巴容笑着回答,“挺大个合作项目,虽然细节上要磨合,但是谁也希望尽量顺利。”
“我也希望顺利,”陈太忠哼一声,索性拉下脸皮来,直接说重点,“那这个预算和决算……怎么搞?”
他不想让朝田人施工,这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工程的钱让北崇人挣了,还是其他什么人挣了,这并不是决定性因素,他最在意的是,接工程的人,是人事厅的关系户。
这年头的工程,从来都是决算比预算多,预算可以做得不太多,但是在施工过程中,不停地增加费用,到决算的时候,金额就可能很吓人。
而北崇是出资方,这个陈伟权若是仗着关系,在施工过程中也来这么一手,北崇就存在费用控制不住的可能——上家和下家是一块儿的,夹在中间的滋味,绝对不好受。
真遇上这种事,陈太忠倒也不怕撕破脸皮,跟对方好好计较一番,但还是那句话,他不怕麻烦,可也不喜欢麻烦。
尤其是,有些事情不大不小,介于可以叫真和没必要叫真之间,这才是最恶心人的,他可以叫真,但总不能回回叫真不是?
所以,他索性就将症结点出来,“这个问题谈不好的话,合作就只能暂时搁置了。”
所谓搁置,不过是不撕破脸皮的说法。
这陈太忠也真是有气魄,那俩陈听到这话,禁不住交换一下眼神,这么大的便宜,居然敢说不要就不要了。
人事厅之所以在这次合作中高高在上,不光是他们有地北崇没地,更是因为他们知道,这笔买卖不管谁吃下,赚钱是铁铁的——六十七亩地,随便卖也卖个七八千万。
更别说这块地还有环城水系概念,一旦市里决定开工,地价绝对飞涨,没错,现在大家不知道水系什么时候开工,但是既然已经上了规划,开工是迟早的事情,哪怕等上十来八年,也都无所谓。
也就是厅里现在没钱,李厅长又快到点了,才会让这个买卖便宜了外人。
这种买卖都说不要就不要,北崇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张扬。
陈巴容在错愕之后,笑着点点头,“陈区长想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个预决算的事情,你跟伟权谈就行了……只要有诚意,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很显然,陈八尺不想参与这个环节的讨论,也就是说在工程这一块,他的话语权要小于陈伟权。
然后就到了午餐时间,陈太忠其实都失望得想站起身走人了,但是陈巴容殷殷挽留,他想一想,决定暂时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
酒桌上,那是不谈公事的,不过陈巴容捡个机会,还是跟陈区长轻声嘀咕一句,“陈伟权是李厅长的外甥……只要谈好了,他要敢胡来,你可以找李厅长告状,李老大那人,从来是要面子的。”
“我的工程,不打招呼就拿走,这也叫要面子?”陈太忠不以为然地低声回答,“那我就不知道,不要面子的会怎么做。”
“嘿,”陈巴容摇摇头,然后又叹口气,“李老大正直了一辈子,真是……”
原来如此,陈太忠微微颔首,这临老入花丛的干部,他真见识过几个——林桓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老林一辈子没为家人谋过私利,马上要退了的时候才幡然醒悟,没皮没脸地帮家人抢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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