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过职场这条河
作者:紫薯芋头
毕业季,每位走进职场的同学,在告别校园那枚温暖的阳光,都要经历着无数个励志的故事,才可以趟过职场这条河......
趟过职场这条河 第一章:摊位被掀
陈明辉站在母亲的摊位前,望着满地都是被践踏过的豆制品,一时竟无语起来。
无法想象,这位穷凶恶极的家伙,在把母亲的豆腐篓给掀翻在地,进行无端的践踏时,母亲当时的心中有多恐惧。
还有,一个摆豆腐摊的女人,能与谁产生这么大的隔阂,要人家发这么大的脾气,用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的母亲。
这时,他望着菜市场的两名工作人员走过来,手中拿着铁锹与扫把,把满地的残渣收拾进垃圾桶里,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
陈明辉站在那儿,有种呆头呆脑的感觉。
望着母亲的豆腐摊,是如此的破落与冷清,他的眼中涌出一层水雾,鼻孔中还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想想母亲,一直都是善良为本,从不去做伤天害理的事,以母亲的性格,怎么会跟人家结下这么大的冤仇。
他这样想着,便觉得掀母亲豆腐摊的人,好生厌恶。
于是他,深深嘘出一口气,用手揉着发涨的额头,朝一旁忙活着的薛阿姨望去。
薛阿姨也是这里的摊主,摊位跟母亲的摊位连在一起,加之两人是一起从老家来到冠城,所以在这个菜市场里,平常都彼此照应着。
薛阿姨见他朝自己望,便麻利地从摊后面走出来,压低声音问:“明辉呢,今天这事,可把你母亲吓得不轻!”
“我母亲呢?”他弱弱地问。
“啊,你母亲呀,与那个掀摊的小伙子,一起给带进派出所啦!”
陈明辉吧嗒嘴,本想问问薛阿姨,这人为啥要掀自己家的豆腐摊,可话到嘴边还是给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从薛阿姨的嘴里,根本打听不到事情的真正原因。
所以他,在与薛阿姨打声招呼后,扭身朝着派出所赶去……
等他来到派出所,发现母亲娄玉凤,坐在问询室门外的一张长椅上,正低头打瞌睡。
而母亲的身旁,却做着两位跟母亲相关的人。
一位是母亲,每天都要进货的豆制品厂负责人。
另一位,长得膀大腰圆的壮汉,就是母亲所在菜市场的管理人员。
应该说,这两人陈明辉都熟,只是叫不出对方名字而已。
所以他,礼貌地朝着两位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尔后,他坐在娄玉凤身边,搀扶着问:“妈,你没事吧!”
娄玉凤身子一颤,睁开眼发现是宝贝儿子时,立马拥在他的身旁,委屈地说:“明辉,那个掀我摊子的人说,妈妈卖的豆腐有毒,他们家的人,因为吃了我的豆腐,有三个人被送进了医院啦!”
陈明辉听了,不是一般的吃惊。
于是他,朝着豆制品厂家的那位负责人,紧张地望。
这位秃顶的负责人见了,赶忙走到他面前,赔笑地说:“小兄弟,刚才在问询室里,与掀你母亲摊位那人对证时,那人确实是这样说的!”
“那也不可以这样呀,总不能一上来就掀我妈的摊子,我妈卖的豆制品,可是你们厂每天用专车配送过来的,要找也是找你们呀!”
“对,对……”这人小心翼翼陪衬着,忙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烟,非常有爱心地递给他。
他见了,心中顿时不爽起来。
于是他,用手拦下他递过来的烟,淡淡地问:“喂,这位老板呢,你现在首先要搞清楚,人家住院是不是因为吃了你家的豆腐,接下来你还要考虑周全,你用什么方式,来安抚我妈这颗受伤的心!”
这人诧异地睁大眼,没想到他这个年纪,说话这样有水平。
他便啧啧嘴,朝那位五大三粗的市场管理人望。
这汉子见了,用手拍拍自己的肚皮,挖苦地问:“耶,你这老板好有意思,娄姐的儿子说的一点没错,不管你家豆腐有没有毒,都是因为你家豆腐让娄姐受委屈的,到现在也没见你,给娄大姐买过一瓶水?”
这个负责人听了,好似茅塞顿开。
立马拍着手掌道:“小兄弟,请你放心,如果是我的责任,我绝不会推诿扯皮,退一步讲,就算我家产品没问题,对于你母亲受到的惊吓,我也会给予你妈适当的经济补偿,你看咋样?”
陈明辉听了,冲着这人点点头,没想到这货还讲点良心。
于是,他着急地嚷:“那你,还不赶快请食品检验部门,到你的公司实地检验去!”
“早就去啦!”他诚恳地说。
尔后,仰起头问:“耶,看来我现在,唯一没做周全的,就是没给几位买水喝,是吧!”
他这样说着,一晃屁股出去买水去。
陈明辉没在乎他的大惊小怪,朝着母亲问:“妈,这人为啥这么牛逼,动不动就掀别人的摊子,咋没看见掀你摊子的主?”
娄玉凤傻傻一笑,萎靡地说:“这我哪里知道,看样子,好像是位有钱的公子哥,自从走进派出所那刻,又是律师又是申请保护,到现在我也没瞧见他的人影呢?”
“哦?”陈明辉恐慌地哼一声。
“明辉呀,你干嘛这样望我,你看你妈现在,随便卖个豆腐,都能把人送进医院里,你说还有人比你妈更背的吗?”
陈明辉便拉住娄玉凤的手,安慰地说:“妈,别想这么多啦,不管你卖的豆腐咋样,都有厂家给你兜着,那豆腐又不是我家生产的,关你啥事!”
娄玉凤听了,突然开窍地说:“对呀,我顶多算是豆制品厂的一个销售员,那掀我豆腐摊的人,干嘛要冲我发火呀?”
“所以我俩,才要人家给个说法呀!”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从派出所的大门口,竟然走进一位妖娆至极的大美女。
陈明辉见了,不自觉地朝着这个女孩瞅一眼。
他发现,这个大美女的皮肤,白皙得如同藕节一般的光滑。
特别是她那张生动的小脸蛋,如果让人陶醉地瞅一眼,便有种无法忘却的回味。
如果此时的她,再抛给你一个微笑,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还有,在她路过你的身旁,一阵好闻的体香味,会毫不吝啬飘进你的胸腔中,让你的胸口产生出一种痒痒的感觉。
陈明辉见了,不由自主地喊:“哇塞,这妞,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呀!”
趟过职场这条河 第二章:协商
陈明辉这种脱口而出的叫声,让面前这位大美女稍稍一愣,很快扭过头来瞪他一眼,然后神仙似的飘进所长办公室。
跟在这位美女后面,是一位拎着公文包的廋高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大镜框,走路向是在扭秧歌,一看就是那种靠嘴皮混饭的人。
陈明辉见了,一种担心涌上心头。
因为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不是这两人,是来保释掀母亲摊位的那个家伙。
如果是这样,这个牛逼哄哄的家伙,不是很快就要离开派出所?
好在这时,那位豆制品厂的负责人,正好买水回来。
陈明辉接过他的水,担心地问:“喂,这位老板,看来掀我家豆腐摊的人,人家的家人与律师都赶过来啦,你也不上前打听一下?”
这货听了,立马朝着所长的办公室里走。
陈明辉见了,便搀扶起母亲,跟随在他的身后,一起走进了所长办公室。
所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面相不拘言笑。
见众人走进来,她便挤出一丝笑脸来,声音很小地说:“娄女士,今天在菜市场里,你卖的豆制品检验报告已经出来,跟当事人谭俊杰的父亲食物中毒住院,没有丝毫关系!”
娄玉凤听了,不敢相信地睁大眼,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揉搓着,忐忑地说:“那就好……”
所长见了,便知道娄玉凤是个实诚的人。
于是,先安抚她坐下,尔后开口道:“娄女士,我个人建议你们还是私了,如果私了不成,再走法律程序,可好?”
“这个我不懂!”娄玉凤这样说着,朝着所长望。
所长见了,笑眯眯地说:“娄女士,直白地讲,如果你不想这个小伙子,这么年纪轻轻就被拘留,首先要让他向你道歉,然后你们在一起,商议赔偿你损失的事!”
“赔偿,干嘛要赔偿?”娄玉凤这样说着,不明白地四处张望。
“当然要赔偿啦!”所长坚定地说。
尔后,见娄玉凤默不作声,她便开导地讲:“娄女士,所谓赔偿,就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不仅要赔偿你豆腐的损失,还要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
“啊,为啥要搞得这么复杂,让这个年轻人,跟我说声对不起不就得了,把这么年轻的后生送去拘留,一辈子都要留案底的!”娄玉凤善良地说。
陈明辉见了,朝着对面的小伙子扫一眼。
感觉这人,怎么也跟掀别人的摊位扯不上。
你看他脸上,虽然摆着一副纨绔样,其实内心忒空虚。
因为他此时,不仅低着头,身子还在颤颤巍巍地发抖。
于是他“咳嗽”一声,礼貌地说:“所长,我是娄玉凤的儿子陈明辉,我个人建议,所谓的赔偿与道歉都不需要,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让这位公子哥谭俊杰,明天陪我妈卖一天豆腐,你看怎样?”
此话一出,不仅是所长诧异起来,连那个带着大镜框的律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白脸的陈明辉,会提出这样奇葩的条件。
还有那位神仙似的美女,此时也抬起头,用一双专注的目光望他许久,坦然地说:“所长,我是谭俊杰的姐姐谭妙玲,我特别同意刚才这位帅锅说的话,让谭俊杰去娄阿姨的豆腐摊,帮忙一天,可……”
“可什么?”所长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这个妖女望。
“可娄阿姨刚才,还有这位帅锅所说的拒绝赔偿,我不同意!”
“为啥?”所长莫名其妙地问。
“因为这样,我弟弟就违背我们谭家的家训,也亏欠娄阿姨的一番好意!”她固执地说。
所长听了,感觉有点乱。
她这一生,应该处理过好多奇葩的案子,可目前这个案子,大约是她第一次经历过。
那有双方当事人,一个坚持不要赔礼道歉与补偿,另一方却坚持要赔礼道歉与补偿。
这是啥回事,难道是在表演童话剧吗?
于是她,静静地地坐下来。
用手捋一下自己的刘海,朝着一旁豆制品的那位负责人,还有菜市场的那位管理人员问:“二位的意思呢?”
二人听了,赶忙显摆地说:“所长,让这位纨绔的公子哥,接受娄姐的贫下中农再教育,我们看很有必要,至于赔礼道歉,明天让这个谭俊杰,拎两瓶奶粉给我们娄姐带过去,不就得了?”
所长听了,感动得直唏嘘。
于是她,麻利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先是拉着娄玉凤的手,诚恳地说:“娄姐,就你今天这举动,别说给这个谭俊杰上了一课,也给我这个所长上一课呢!”
尔后,她走进谭俊杰的面前,用手拍拍他的肩膀,温馨地说:“谭俊杰呀,明天好好陪着娄阿姨练摊吧,刚才你姐都说你们谭家有家训,希望你不要给你们谭家丢脸!”
此时,谭俊杰乖巧地点点头,磨磨唧唧走到娄玉凤的面前,嗡声地说:“娄阿姨,对不起……”
陈明辉此时,倒不在乎这个谭俊杰,对母亲的道歉是否出于真心。
因为他,主要是担心母亲娄玉凤,能否从这件事情中释怀出来。
所以他,在搀扶着母亲走出派出所,瞧见母亲的脸上,绽放出许多的笑容时,心中便安稳许多。
可是,在他离开派出所的那一刻,还是情不自禁地朝着谭妙玲望一眼。
谭妙玲见他的眼睛有毒,立马走过来,奇葩地问:“陈明辉,你这人好有意思,干嘛用这种龌龊的眼光瞧我?”
陈明辉的一张脸,霎时变得通红起来,猖狂地喊:“德性!”
谭妙玲朝他撇撇嘴,搞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来,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而是跑到车子里,把保时捷发动后,对着娄玉凤问:“娄阿姨,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娄玉凤听了,忐忑地摇摇头,朝着陈明辉望。
陈明辉见了,逗比地嚷:“切,看你这副冰冷的姿态,一看就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谭妙玲便不再坚持,先抛给他一个白眼,然后朝着娄玉凤笑笑,接着按一下喇叭,这辆保时捷便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
陈明辉望着远去的保时捷,突然心口一紧。
他便用手摸摸胸口,感触地问,“我这是咋的啦!”
趟过职场这条河 第三章:去何方
陈明辉把母亲送回家,准备留在家里过一夜,顺便陪着母亲叙叙话,省得她一个人,在出租房里会胡思乱想。
可娄玉凤担心他明天要上课,便催促他尽快回学校。
陈明辉想想也是。
因为明天,是自己大学四年最关键的一天。
首先得祝愿自己,明天的毕业论文答辩能够顺利完成。
然后得找一份工作,总不能让母亲卖豆腐,养活自己一辈子。
可问题是,冠城属于一座科教城书,每到毕业旺季,差不多是十万人一起找工作。
何况,冠城又没有支柱性产业,就业就成了大学毕业生们最窝心的一件事。
还有这个白燕莎,在自己离开学校后,她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所以,当陈明辉依依不舍离开母亲后,马上给白燕莎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后,白燕莎责怪地问:“喂,死明辉,你一个下午都跑那里去啦,打你无数个电话都不接,是不是想换女朋友啦!”
陈明辉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白燕莎会说出这样破嘴话。
于是他“呸呸”两声,慌张地说:“燕莎,我妈妈的豆腐摊,下午让人给掀了,我总不能置之不管吧!”
“耶,你整天就你妈的豆腐摊,我看你妈那豆腐摊,是能让你买房子,还是让你娶老婆。”白燕莎在手机那头撅着嘴嚷。
陈明辉听了不入耳,理直气壮地问:“白燕莎,你这说的什么话,如果没有我妈的豆腐摊,我上大学四年的学费那里来?”
电话那头的白燕莎,见陈明辉较真的样子,忙提高声音问:“死明辉,我开句玩笑都不行,看你维护你妈的样子,那我要是跟你妈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那一个?”
“无聊!”他这样说着,朝着手机上吐口吐沫,埋汰地嚷:“白燕莎,你能不能成熟点,整天搞这种幼儿园的问答题,有没有意思啦!”
白燕莎在那头“嘻嘻”地笑,埋汰地喊:“陈明辉,你要是今晚不回来,我可跟同学们出去溜街啦!”
“去吧!”他不耐烦地嚷。
“哦,差点忘记告诉你,我爸在省城那边把我的工作都安排好,你可跟我一起过去?”
“我去干啥,我又不是你爸的亲儿子,何况省城离冠城才多远,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啦!”
“那你有车吗?”她逗比地嚷。
陈明辉一下子瘪松起来,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喂,你干嘛不说话,依我看,还是跟我回省城吧,总比你留在冠城这边干耗着强,你不会真舍不得你妈的那个豆腐摊?”
他听了,把正在通话的手机给掐掉,尔后跳上一辆公交车,朝着学校赶去……
等他回到宿舍,发现黄春哲与耿麦加都没睡,两人正抱团打游戏。
他见了,嗡声地问:“二位,你两是准备到外面去发展,还是留在冠城呀?”
“留在冠城!”两人异口同声地喊。
他听了,翻着白眼问:“那我呢?”
“你?”两人都没有理睬他,而是继续玩着游戏。
他见了,真的很生气。
便跑过去,把两人手中的游戏机关起来,抬高声音问:“咋啦,我说出的话,二位兄弟没听见?”
“白燕莎说了,你必须随她一起回省城,她爸把你俩的工作都安排好,你还要操这个心?”黄春哲坏坏地嚷。
“狗屁!”他这样叫着,对着发愣的耿麦加问:“我听人说,你小子前几天,在高新区面试一家高新技术企业?”
“确实有这回事,可我还没有想好,去还是不去!”耿麦加结巴地说。
“这样好的企业,你为啥不去?”他纳闷地问。
耿麦加便甩给他一颗烟,显摆地说:“我听同学们说了,要想挖到人生的第一通金,最好是从卖房子开始,我还听女同学们说,我们冠城大学毕业的学长与学姐们,大多都是从卖房子开始的!”
陈明辉听了,感觉跟耿麦加说话不对调,便朝着黄春哲问:“那你呢,不会也要去买房子?”
黄春哲便眨眨眼,痛快地说:“我还是坚持在互联网这个行业发展,至于卖房子赚钱不赚钱,跟我一点都不搭!”
陈明辉点点头,猛吸几口把烟屁股弹在窗外。
尔后,他纠结地嚷:“呵,你二位学的可是理工专业,到什么地方都吃香,不像我这个专业,要么到政府机关去耍笔杆子,要么去广告公司做策划,实在不敢乱显摆。”
“那你跟我混,我让我姐给你罩着,保证你一年买车,二年买房,可行?”耿麦加牛逼哄哄地喊。
陈明辉听了,气得把毛毯裹在头上,先是在装睡,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是,让陈明辉没想到的是,当他刚刚完成毕业论文答辩,白燕莎便主动找到他。
他见了,把她带进“冠城大学”院墙外的一家咖啡店,特意要了一间小包厢。
此时,服务员端进两杯咖啡走进来,轻巧地摆在两人面前。
陈明辉见了,叮嘱地说:“美女,这里没你啥事,你最好不要过来打扰我俩,可好?”
这个服务员甜甜地笑,清脆地说:“先生,这个我懂的,你尽管放心。”
包厢内,白燕莎雅致地呡了一口咖啡。
陈明辉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吱声。
白燕莎又呡了一口咖啡,懒懒地说:“死明辉,看你这憔悴的样!”
陈明辉便抬起头,尝试着喝了一口咖啡,专情地望着白燕莎。
“燕莎!”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白燕莎抬头望了望他,没有吱声。
“燕莎!”陈明辉又叫了一声。
白燕莎点点头,眼神中透彻出温暖,算是回答。
陈明辉轻轻地叹口气。
白燕莎跟着他一起叹口气。
陈明辉说:“燕莎!”
白燕莎说:“死明辉,我在听呢!”
陈明辉:“燕莎,我真没有办法,随你一起去省城发展!”
“这个我知道,因为你舍不得你妈的豆腐摊!”
陈明辉说:“燕莎,不仅仅是豆腐摊的事,还有我家跟你家的差距,不是一点点的大。”
白艳莎便撅起嘴,不开心地嚷:“死明辉,你这是什么逻辑,以后是我俩在一起过日子,又不是你妈跟我爸妈在一起过日子?
趟过职场这条河 第四章:受到打击
陈明辉的眼里涌出水,望着白燕莎动情的一张小脸蛋,轻轻地说:“燕莎,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的!”她甜甜的笑。
尔后,见他大花猫的一张脸,便俏皮地问:“死明辉,男孩子,也可以流眼泪吗?”
“为啥不可以,情到深处,这是很自然的一种外泄!”
“呀,看你说得多感人,要不我也留在冠城,陪你一起找工作?”
他听了,感动得一塌涂地,慌忙从座位上爬起来,转身把她搂着怀里。
此时,白燕莎的五个手指,好似在他的脸上弹钢琴。
先是揉揉他的眼角,然后有揉着他的鼻梁,再揉揉他的额头,还有他的嘴巴……
可是,白燕莎这些举动,不仅没有把的眼泪给揉干,反而让陈明辉的泪水,如同放闸的河水,倾盆而下。
白燕莎见了,撒娇地问:“死明辉,你这眼泪是自来水吗,为啥再揉都揉不干?”
陈明辉干咳一声,搂着她的腰肢说:“燕莎,说真的,以我家目前这种状况,你也不要指望我有什么作为,依我看,我俩都要先冷静下来,等各自都找到合适的工作,再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可好?”
“不好!”她抢着说。
尔后道:“明辉呀,难道你不懂,我是真舍不得,把你这样的帅锅拱手让给别的女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坚决留在冠城,要与你一起攒钱买房子!”
“房子!”他“哈哈”一笑,忐忑地说:“燕莎,如实地讲,买房子对我来讲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还有你的父母,怎么可以把你,交给我这样的一位小白?”
白燕莎听了叹口气,朝他紧锁的眉头望一眼,轻轻地“嗯”一声,接着便不说话。
虽然,她的一只小手,还在他的脸上慢慢的揉搓,但她揉搓的动作,几乎没了那种温柔的温度。
这样,本该温馨的场面,突然变得异常冷清。
许久,她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突然懵逼地说:“呀,死明辉,看你这个山娃子,把我缠在这里胡乱扯,让我把正经事都给耽误掉,我可是约好要去做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