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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也是云湖县的范县长!
省委组织部的任命文件早几天就到了场部。有好事者曾经打听过,说新书记非常年轻,但到底如何年轻法,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毕竟九十年代初期,信息传播远不如后世那样迅捷。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查询到县处级干部的简历,更不要说省府机关上班的干部了。朝阳农场又不是正经的“官场序列”,消息就更加滞后。
直到如今亲眼看到范鸿宇,才知道大家嘴里的“非常年轻”,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朝阳农场是扎扎实实的县团级架子,这一级的干部,所谓的年轻,照正常思维,至少也应该在三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几乎是不可想象的。黄子轩是农场历史上最年轻的场长,今年也已三十四岁。这还是因为农场的官不怎么“值钱”,搁在行政单位的县处级,焉能臻此?
朝阳农场党委书记再年轻,也不应该是个“大学生”啊?
“你们好。我是范鸿宇,新来的党委书记,请问黄子轩同志的办公室,在哪里?”
范鸿宇微笑着问道。
“啊,黄场长的办公室在三楼,三楼左拐……”
一名三十来岁的工作人员便结结巴巴地答道。
“谢谢!”
范鸿宇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书记,范,范书记,还是我带你去吧……”
等范鸿宇上了楼梯,那位工作人员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太失礼了,忙不迭地追了出来,急急忙忙地叫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干涩嘶哑。
“好的,麻烦你。”
范书记依旧很讲礼貌,颇似彬彬君子,丝毫也不见凶悍暴戾之气。
“不,不麻烦,我,我给书记带路……”
工作人员紧张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急匆匆抢在了范鸿宇的前边。
范书记不由有点好笑,农场的“规矩”。果然和正经机关不同。工作人员居然会抢在书记前面。估计还是太紧张所致。
工作人员的脚步很急。范鸿宇却始终不紧不慢,好整以暇。工作人员跑了两步,觉得不妥,又忙不迭地停下来等候。好在三层楼不高。很快就来到黄子轩的办公室门口,喘息着说道:“黄场长,新书记,啊不。范书记到了……”
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黄子轩“呼”地站起来,虎着脸,眼里火苗乱窜。
这个样子,顿时就将那位工作人员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sè大变。
范鸿宇缓步来到黄子轩的办公室前,微笑说道:“黄场长。”
“范书记,来了?请进吧!”
黄子轩硬邦邦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新书记到任,得到如此“礼遇”。恐怕不但是空前,也要绝后了。换一个地方。明知一把手前来上任,怎么说也该组织个欢迎仪式,客气一点的话,该去“边界”迎候。
谁会跟黄子轩一样?
范鸿宇也不在意,缓步进门,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黄子轩的办公室,感觉上,从九十年代一下子回到了七十年代。老式的办公桌,老式的木椅子,油漆斑驳,破破烂烂,还用红油漆写着编号。只怕整个青山省,再也找不到第二间这样的正处级干部办公室。
“范书记,好威风啊!”
黄子轩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讥讽之意相当明显。
本来正想进门给新书记倒杯茶水的工作人员顿时又愣在那里,进退不得。
这就是黄场长对范书记的欢迎词?
“这本来就是我的一贯作风,谈不上威风不威风的。你不也是一样吗?从今往后,咱俩就是搭档,我希望你能迅速适应我的工作习惯。”
范鸿宇背着双手,不徐不疾地说道,也不起高调,平平常常,那那种笃定的语气,却让人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
“对不起,这种作风我可能很难习惯。我跟你不一样。我从来不随便训人。”
黄子轩冷冰冰地说道,半步不让。
我的妈,这就杠上了?
工作人员额头上冷汗直冒,满心想要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有多远躲多远,脚下却不敢移动分毫,宛如被胶水黏住了一般。
范鸿宇淡然说道:“这么说来,确实有点不一样。我从来不像你那么冲动。”
“是吗?范书记,这恐怕与事实不符吧?宇阳县‘一七大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闯公安局劫持人质的好像就是范书记。”
工作人员几乎要晕过去了。
黄场长这是揭人家范书记的老底啊。
范鸿宇仍然不生气,缓缓说道:“黄场长,请不要混淆概念。我闯公安局,是制止犯罪。这个已经有了权威结论。你今天去十原镇,那就是明明白白的聚众闹事。你身为正处级党员干部,一场之长,就这样起模范带头作用?照你这样的搞法,我今天要是不在那里的话,你就该被撤职了!”
“哼!范书记,你也不要用撤职来吓唬我,我不在乎。这个破场长,你以为我很想干吗?撤职就撤职好了,有什么大不了?”
黄子轩硬邦邦地吼道,满脸涨得通红。
范鸿宇冷笑一声,说道:“你撤职,你活该!但你有什么权力连累其他同志?今天这事要是闹大了,你为他们想过吗?你不想当这个场长,你可以打报告请求辞职,这是你的权力和zi you。但是,作为领导,你就不应该带着下面的同志一起去犯错误。黄子轩,当领导不是像你这样当的。你在这个位置上,就应该对全场所有干部职工负责,而不是当英雄好汉,逞一时之快,让大伙跟你一起倒霉!”
“我就批评你了,难道还批评错了?”(未完待续。)





绝对权力 第550章 军令状
() 黄子轩就愣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别看黄子轩面子上暴躁冲动,却不是不讲理的人。范鸿宇以大义相责,正正刺中他的软肋。眼见得范鸿宇比自己还年轻十来岁,站在那里,却是气度俨然。
愣了一会,黄子轩说道:“范书记,你是大机关出来的,你不懂我们基层的情况。我是军人出身,受不得欺负。我们农场这些年,被人实在欺负得狠了,兔子急了也咬人,不要说三万大活人。我们名义上是国营单位,过的ri子比农民还不如,还天天被人家欺负。你在农场待一年,你比我还憋屈。我这人吧,死不怕,吃苦受累也不怕,就是受不得气。谁敢欺负我,我就跟谁拼命。”
梗着脖子,“二杆子”秉xing暴露无遗。
望着这个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涨的正处级干部,范鸿宇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当下也不理他,径直在一旁的木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青山王”,丢给黄子轩一支,说道:“得了,别跟个** 斗鸡一样。你好歹是个领导干部,坐着说话吧。”
跟黄子轩这样“二百五”xing格的人说话,范书记倒也用不着太斯文。
一直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就有些头晕。
合着上级领导,又给咱朝阳农场派过来一位“二杆子”书记?一个黄子轩已经够呛了,这再来一位更二杆子的,大伙这ri子还怎么过?
黄子轩接过香烟,看了看,嘴角浮起一丝讥笑,说道:“范书记,好烟啊,二十块钱一盒,我黄子轩抽不起。我一个月工资奖金发齐了,还买不起两条青山王。这省里干部的福利待遇。就是不一样。”
范鸿宇淡然一笑,自顾自点起烟来,抽了两口,说道:“黄场长,我知道你很清廉。但作为领导干部,清廉只是最基本的要求。你当这个场长,自己抽不抽得起好烟,喝不喝得上好酒。我不管。但朝阳农场三万职工家属,这几年连工资奖金都发不全,那就是你的责任。让跟着你的人过不上好ri子,老实说,你这个场长,不怎么合格。”
黄子轩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怒冲冲地盯着范鸿宇。
范鸿宇笑了笑,说道:“黄场长,不用那么看着我,我知道你不服气。但是。你当场长两年了吧?在此之前,你还当了两年副场长。耿书记一直身体不好,农场的工作其实是你在全盘主持。四年时间,农场起了些什么变化?经济发展得怎么样?到现在工资奖金都落实不下去,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四年,足够做很多事情了,你做了什么事?”
黄子轩办公室的门大开着,新书记和黄场长的“争吵”。几乎将整层楼的其他干部都惊动了,到底有几个胆大的,就围在门口“旁听”。见范鸿宇步步紧逼。黄子轩满脸通红,一个个心中纳罕无比。
新书记竟然是个这样的xing格?
这可完全超出了大伙的想象,原以为省长身边的大秘书,肯定也和省里那些大领导一样,养气功夫了得,喜怒不形于sè。谁知道说话如此直白,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过来,啪啪作响。
黄子轩脖子涨得老大,死死盯住范鸿宇,说道:“范书记说得对,我是不合格。这四年,我没为农场做什么有益的工作。依照范书记的意思,给你四年时间,你能让农场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大伙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范鸿宇淡然说道:“用不了四年,最多三年就够了。三年时间,农场的经济搞不上去,那就证明我这个书记做得不好。”
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是何等的自信?或者说,自大?
黄子轩紧盯一句:“军中无戏言!”
范鸿宇笑了,说道:“黄场长要我立个军令状?”
“怎么,不敢?”
黄子轩双眉一扬,冷笑着说道。
大伙也目光烁烁,望着范鸿宇,看他怎么回答。
实话说,这几年,农场的干部职工,是真的穷怕了。如果不是黄子轩清廉自持,和大家同甘共苦,处事又公正无私,只怕农场职工的怨气,还不止于此,老早就围堵市委大院了。
现在新书记一来,便即大言炎炎。大家自然是不相信居多,但内心深处,却也希望新书记是个真有本事的。要是能把农场的经济搞上去,让大家都吃香喝辣,那该有多好?
范鸿宇不笑了,神sè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黄场长,我可以立个军令状。当着全场所有干部的面,我立这个军令状。三年之内,农场的经济搞不上去,干部职工的工资奖金发不齐全,我主动辞职。但是,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
“那就是班子里的其他同志,包括你在内,一样给立个军令状。从现在开始,大家团结一致,把jing力都放在工作上,不许搞小动作。谁妨碍工作开展,妨碍我们搞经济建设,我就对谁不客气。怎么样,这个条件能答应吗?”
范鸿宇背靠在沙发上,目光炯炯地望着黄子轩,神sè十分认真。
“哈哈哈……”
黄子轩仰天大笑起来。
“范书记,你也太小看我黄子轩了。你把我当什么人?卑鄙小人吗?你错了。我当着大伙的面,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真能把农场的经济搞上去,让大家都能过上好ri子。不要说让我黄子轩给你立个军令状,给你当牛做马都没问题。班子里的其他同志,我也敢保证。谁敢搞小动作,出幺蛾子,用不着你出手,我第一个容不下他。”
范鸿宇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黄子轩立即就给他对上了。
两个彪悍的男子,就这样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脸上都是坚毅无比的神情。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上忽然想起一阵招呼声。
“耿书记好……”
“耿书记,您怎么回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随即答道:“呵呵,我呀,回来看看,听说范书记到了,我回来表示欢迎!”
听上去,老人非常和气。
范鸿宇忙即大步出门,黄子轩微微一愣,也跟了出去。
只见一位六十来岁,头发花白的老人,慢慢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和身边的同志点头打招呼。无疑,这位就是朝阳农场的老书记耿飞。
“耿书记,你好,我是范鸿宇!”
范鸿宇大步迎上前去,伸出了双手。
“你好你好,范书记……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耿飞紧紧握住范鸿宇的双手,连连摇晃,笑哈哈地说道,脸上浮起一种不太正常的红晕。范鸿宇感觉,耿飞虽然很用力地跟他握手,却明显双手乏力,底子很虚。
老书记原本就是个病人,正在云湖住院呢。估计有人跟他打了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向他做了汇报,老书记就在医院坐不住了,匆匆忙忙往家赶。
倒不是说范鸿宇这位年轻的新书记,真的让他那么看重。以前没怎么打过交道,耿飞对范鸿宇也只是久闻其名,据说是个桀骜不驯的角sè。耿飞真正担心的是黄子轩。
那脾气太臭了。
假如范鸿宇是个老成持重的中年干部,也就罢了,肯定不会跟黄子轩对着干,不管心里怎么生气,面子上必定会过得去。
但范鸿宇比黄子轩还要年轻气盛,这样两个臭脾气碰到了一起,撞出火花来是必然的。
新书记到任第一天,黄子轩就跟人打擂台,说到哪里去都是黄子轩理亏。更不用说范鸿宇偌大来头,到时候在省里大领导面前给黄子轩上点眼药,这顶场长的乌纱帽,随时落地。
耿飞这才不顾病体未愈,急急赶回了农场。
不料还是迟了一步,瞧走廊上这个“围观”的架势,只怕两个人已经打过架了。
“耿书记过奖了,真不敢当。”
范鸿宇很谦虚地说道,脸上又带上了那种淡淡的微笑。
“当得起的当得起的,范书记可是‘枫林模式’的开创者。我虽然没去过枫林,却也听人说起过。两三年时间,枫林镇的国民生产总值增长了二十几倍,财政收入增加了上百倍,几千人进了工厂。这个实在是了不起。上级领导请范书记到我们朝阳农场来主持工作,真是慧眼识人。我们农场所有干部职工,都在热切期盼着范书记早ri到任,带领我们大家,一起致富奔小康。范书记,欢迎,欢迎啊……我代表朝阳农场三万职工家属,向范书记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耿飞不愧是多年的老政工干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满脸含笑,让人觉得他这番话确实是出自至诚,绝不是随口应景的客气话。
“耿书记太客气了,在您面前,我就是个后生晚辈,还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耿书记能够给我多加指点。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老书记毫不客气加以批评。我一定虚心接受。”
范鸿宇也微笑着,按照标准的官场套路回应了几句。
“哈哈,范书记太谦虚了,今后只要能用得上我老头子的地方,只管开口,绝没二话……小张,你通知食堂,今晚上搞两桌,为范书记接风洗尘。”
老书记毕竟经验老到,随即就开始了具体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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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 第551章犟脾气
() 朝阳农场的场部,基本上完全保持了六七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和布局方式。办公大楼后面,是一排平房,也就是机关食堂。
一条水泥小路从场部办公楼的后门通往机关食堂,水泥路面,蜂窝密布,可见年代的久远。小路两旁,是红砖砌起来的花坛,不过早已长满了杂草野花,就算是人工栽培的花草,这么多年无人打理,也早就“野化”了,蓬勃生长,反倒益发茂盛。
平房低矮,水泥地面变成了黑sè,油腻腻的。厅堂倒是不小,摆了十七八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木桌,木制长条凳,全都油漆斑驳,很多地方露出了原木本sè。
在食堂吃饭的干部职工不多,主要是未婚的年轻人,和配偶不在身边的半边户。
一群衣着土气的干部,簇拥着耿飞,范鸿宇,黄子轩走向最靠里的两张桌子,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碗筷和茶水,还有老式的瓶装白酒,一看就不怎么高档,估计是白干之类。
天花板上吊着一把— 吊扇,呼呼地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钻进耳朵里,怪碜人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担心,下一刻这吊扇就会掉了下来。
这一切,于范鸿宇而言,格外亲切。他幼年在宇阳农机厂度过,宇阳农机厂的食堂,就是这个样子的,脑海里的记忆,特别深刻。
“来来,范书记,请坐请坐!”
耿飞俨然才是“一家之主”,客客气气地请范鸿宇在主位落座。瞧黄子轩那个样子,还憋着气呢。耿飞便老实不客气,“剥夺”了他的话语权,省得他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和范鸿宇起冲突。
范鸿宇也不谦虚,告一声罪,就在主位上坐了。
朝阳农场虽然破旧,正经是县团级的国营单位,也就是一个微缩的小官场,有些客气要讲,有些客气就讲不得。尤其刚才在黄子轩办公室,范鸿宇已经将自己的强势展露无遗,这个时候讲太多的客气,就显得有些假惺惺的了。
新官上任要立威,这是肯定无疑的。但立威的方式,却很有讲究,没有哪一种方式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必须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相对来说,农场的干部,较之县里市里的干部,要淳朴一些,没那么多弯弯绕。主要是因为农场自成体系,封闭运作,受外界的影响不是那么大。
耿飞和黄子轩坐在他的身边,其他干部按照职务高低,围着两张八仙桌分别落座。
朝阳农场的班子组成,还有着“党政一元化”的痕迹。范鸿宇暂时不算,包括耿飞在内,党委班子一共有七人。党委书记一位,党委副书记两位,黄子轩这个场长兼任副书记,还有一位管组织人事的副书记。农场武装部长,政治部主任,宣传部长和组织部长,都是党委成员。
此外,有四位副场长。正副场长五位,只有黄子轩一人进党委班子。
农场妇女主任,加上直属一大队的教导员大队长,和场部的几位科长,十几个人,坐了两桌。
农场的领导班子,相对而言,平均年龄不算太大。除了黄子轩这位三十四岁的场长,还有几位的年龄也在四十岁之下,其余多数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超过五十岁的,只有耿飞。
而数天之前,省委组织部任命范鸿宇为朝阳农场党委书记的文件一下达,耿飞其实已经正式离休了。所以目前农场领导班子里,不再有五十岁以上的“老同志”。
对农场领导班子的年龄构成,范鸿宇还比较满意。相对年轻,就意味着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比较强,思想不是那么保守。而且jing力比较充沛,许多工作能够顺利展开。
关键是“为帅者”要领对路!
耿飞带着歉意说道:“范书记,农场不比省里市里,条件比较艰苦,镇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饭店,只好在食堂将就一下了,还请范书记多多体谅。”
范鸿宇昨天晚上就在朝阳镇歇宿,对朝阳镇的情况,有个初步了解。单论规模,朝阳镇不比十原镇小,方方正正的一个小市镇,人口可能比十原镇还多些,但主要都是场部的干部和家属。娱乐服务业很不发达,只有一个老旧的电影院和一些小店铺小餐馆,上档次的饭店,影子都看不到。相对来说,也许机关食堂还是最豪华的餐馆呢。
“哈哈,老书记,您这么说,倒让我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可也是农场的一员,朝阳农场就是我的家了。”
范鸿宇笑着说道。不知不觉间,对耿飞的称呼就变成了“老书记”。
现在真正管事的,该是我这个新书记了。
“对对对,范书记说得很正确,呵呵……我是真心希望范书记有更多的jing力放在我们农场啊……不过呢,县里的工作也很重要。毕竟云湖县比我们农场大多了,八十万人口,需要关注的方方面面,比农场多得多,情况也更加复杂啊……”
耿飞就感叹着说道,不动声sè地点了一句。
范县长,您这个朝阳农场党委书记,说白了,就是一个兼职。你的主要职务,是云湖县长。农场这边,你就是兼管。既然分身乏术,那么农场的大部分工作,你还得依靠黄子轩这些农场干部来做,你就是“高屋建瓴”地进行“技术指点”。所以,对农场这些干部,你还是应该客气一些,多多笼络才对。一味强势压人,怕不见得是最正确的策略。
范鸿宇笑了笑,说道:“老书记,话不能这么说,工作是有轻重缓急,但没有贵贱之分。云湖县八十万群众,我们要关心,朝阳农场三万干部职工,也一样要关心。落下哪一方都不好。我当然是希望,县里和农场的经济都能同步搞上去,大家ri子好过了,手里头宽裕,就一门心思争上游,不再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来吵去的,更不会大打出手了。”
黄子轩终于忍不住插口说道:“范书记,一句把经济搞上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要是经济真能搞上去,大家吃好喝好,小ri子过得滋润,谁愿意和人吵架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的,还得住医院,还得花钱。”
范鸿宇瞥了他一眼,说道:“所以说,大家的思路应该转变,要把主要的工作jing力放到工作上来。和十原区的矛盾冲突,要尽量避免。当然了,这不是我们农场一家的原因,县里那边,也一样要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大家都以发展经济为主,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那就对了。”
他身兼双职,这话就说得理直气壮,农场的干部,也不能说他有所偏袒。
“行,那我就等着范书记带领我们大家致富奔小康。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把农场的经济搞上去,大伙的工资奖金按月发齐全。我保证做好你的副手,三大队那边的工作,我可以去做。让他们忍一忍,不要和人家起什么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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