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显然,她是这个桌上多余之人,她也正巴不得想离开到海边看看。于是,她跟关昊说:“几位领导,你们先喝着,我到那边去看看。”
关昊刚想要说什么,就听见王平说:“去吧,去吧,看大老爷们喝酒没意思。”
关昊红着眼睛,看着她说:“别走远了,开着手机,一会走时叫你。”
她点点头,说:“几位领导喝酒也要有节制,你们已经喝得不少了。”
“看看,女人之见。”王平说道。
夏霁菡来到海边,坐在一颗椰树旁的木条椅上,温柔的海风吹着,使她的裙袂飘飘,空气中,弥漫着腥咸的气味。
夜sè中的大海,显得平静而神秘,发出低沉的响声,懒洋洋地拍着岸边的船和海岸,远处的海水,又黑又浓,离岸边很远的地方有朦胧的灯光和行进中lún船的黑船身,尖尖的桅杆上闪着五颜六sè的灯光,似乎与海在窃窃私语着。
她不是第一次看海,但绝对是第一次在晚上看海。
晚上的海疲惫、低tiáo、神秘,黑黑的巨大的海平面,有一点恐怖,她环顾左右,只有三两对不怕黑夜的情侣们,或躺在沙滩上缠绵,或靠在树干接吻,猛然,她听到了身后的树丛中,还传出嬉笑声。她一看,一对青年男女坐在草地上,紧紧地抱着。她站起来,往沙滩上走去。
离开家的这几天,几乎每天都能接到田埴的电话,今天却没有,于是她掏出手机,拨通了田埴的电话。
“喂。”半天,田埴才接通了电话,背景很混乱很嘈杂的声音。
“你在干嘛?”这么晚了,他这是在哪儿?
“几个同学在喝酒呢?”田埴说。
这么晚,还在喝酒?她心里转了一下,同学聚会,少不了那个李丽莎,她甚至都听出了她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夏霁菡想要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多是非的人,加上有了关昊后,就更不好说什么了,再说他们是大家在一起聚会,又不是单独两个人。
其实她心里最清楚是自己没有底气说什么。
“你们今天到哪儿了?”田埴问道,声音清静了许多,估计是他走出房间了。
“三亚。”
“啥时回来?”
“快了,再有两天吧,你一会回单位还是家”她想想今晚他应该不值班。
“回单位,你不在家我回去干吗。”
这时,听筒里传出李丽莎的叫声:“老田,快回来。”
声音很大,以至于夏霁菡听的真真切切。
田埴回应了一声,说道:“那我先挂了,你注意那边的饮食卫生,再见。”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她悻悻地收起电话,还没容她想什么,就感到身后有一股酒气传来,喷到了她后颈上,她的心一跳。
果然,关昊屈着身,双手背在后面,侧耳听她说话。见她挂了电话,直起身,故意像做错了什么似地说:“对不起,打搅了。”
她慌忙地看向左右,直到没看见有人注意,才说:“他们呢?”
“出租车给送回去了。”说完,拉起她的小手,向黑暗的海边走去。
她挣了挣手,没挣脱,小声说:“让别人看见。”
“放心,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眼睛都闭上了。”他握紧了她的手。
他喝多了。她没再挣开。
他们来到海边,幽暗的海水近在眼前,她往后移移脚步。
他说:“怕吗?”
“怕,黑黑的,无边无沿的。”
握着她的大手用了用力, 他们坐在高处的沙堆上,他屈着膝,双手抱着,说:“萏萏。”
“嗯。”她答应着。
“跟我说说他好吗?”他的目光望向远处的大海,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那鲜明的侧影,早已深深地镌刻在她的脑海中。
她沉默了,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吗?”他转过头,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她的心一颤,那里分明有一抹忧郁。
“你、想知道什么?”她小心地说。
“你能开诚布公吗?”
她点点头。
“你,爱他吗?”
她一怔,点点头。
“我要你回答。”
“我很依赖他,他包办了我所有的生活,离开他我都不知怎么过下去。”不知为什么,她此时说不出那个“爱。”
“请回答爱还是不爱。”他的口气中有些凛然,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
“爱。”她艰难但又肯定地说。
他一仰头,又重重地低下头,闷闷地说:“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她问道。
“他怎么包办了你的生活?”他抬起头,看向大海。
“咱们……不说这个好吗?”和他谈另外一个他确实有难度。于他还是于她。
“开诚布公。”他的口气生硬起来,而且还很执拗。
“他……不错。”她想说他很好,但还是临时改了措词。
“具体些。”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变态,怎么对那个人来了兴趣,也可能凡是和她有关的他都想知道吧。
“我不太会过日子,当初爸妈放心地把我交给他,就是因为他能照顾我一生。”
她看了他,他在听,就继续说道:
“他真的是包办了我所有的生活,他给了我一个女人所有的虚荣和骄傲。我们家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他负责采购,甚至手纸这样的小物件都是他买。举个简单的例子,天气冷了,可我车里夏天的凉垫还没有换,他几次提醒我换坐垫,我都忘记换,有一次回来的早,就想起换坐垫的事,可弄了半天怎么也弄不下来,最后还是等他给我换下来了。还有一次,警察截住我,跟我要车的保险标志,我不懂,只好打电话问他,他说标志没贴,就在车里。我不喜欢逛商场,日常生活必需品几乎都是他买,甚至我用的那些东西,他有了第一笔闲钱,就给我买了养老保险,因为我现在是单位招聘,每个月只有一千块钱,属于将来生活没有保障的人士。”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他,见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黑暗中的大海沉思。
“继续。”关昊不动声sè地说道。
原以为他对她的絮絮叨叨不感兴趣,没想到他却在认真地听。
她接着说道:“他包办了家里所有的大事和小事,没有我能够cào心的事。有一次婆婆当着我说他,你不给她任何锻炼的机会,她的生存能力会退化的。后来我经常想起婆婆的这句话,怎奈凡事已成定律。我只会洗衣收拾屋子,有时出其不意小资一下,饭都做不好,连宝宝都不会生……”
说到这里,她的脸红了,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他伸出胳膊,默默地揽过她,没有说话,心里有了那么一丝的悲凉。
那个人的确够好,至少夏霁菡说的这些家庭琐事,他一样都没给过罗婷。
绝对权力 第65章海边夜谈
她继续说道:“我不会管钱,不会当家,所有女人应该会的我都不会,我时常问他,你看上我哪儿了,他说就看上了我傻,不识数。 ”她从他怀里做起来,仰头看着他说:“你知道吗,我真的不识数,对数字反应迟钝,凡是和计算有关的事我就发懵。”
“哈哈,傻瓜。”他笑着低头,嘴chún啄了一下她的,说:“你最大的本事就是让关某爱上你,为你发疯……”说完,又吻上她的chún。
其实,不用她说,通过观察,关昊也知道她是一个不世故、不琐碎、不功利的人,这一点从她举手投足中就能观察得出来,尽管结婚两年多,在她身上找不出已婚女人的迹象,倒是有更多少女的本真和单纯,所以,在她背后肯定有一个jīng明能干的丈夫,能够包容她的丈夫,能够放任她做梦的丈夫。
从她的叙述中,他感到她背后的那个人,的确不错。
她不是一无是处,她有着男人心目中理想爱人的一切优点,婉约、美丽、温柔、安静、脱俗、浪漫,且情趣横生,试想,谁守着这样一个女人会放手呢?不抓紧才怪呢?“为什么要问这些呢?”见他不说话,她小声地问道。
他激动地说:“我嫉妒,嫉妒那个人,不怕你笑话,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有着一切凡夫俗子的自私心理,时常都在考虑一个庸俗又庸俗的问题,就是怎样把你夺过来……”
她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眼里,闪烁着泪光:“不,别这样想,求求你。”
他拿下她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里,低沉着嗓音说:“我经常这样想,如果我是个普通身份的人,也许早就这样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孤独的时候是多么多么的想你在身边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了,散发着酒的气息。
泪水,迅速从眼眶中流出,她哽咽着说:“我开始就意识到会有这样的情景,我们会很苦,你不听的。”她委屈的将头瘫在他的怀中。
他俯下头,寻到她的chún,轻轻地啄了一下,说:“我没想到会这么投入,陷得这样深,我高估了自己。”说完,他猛地将她抱住。
她分明感到了他内心qiáng烈的思想斗争,感到了他的心跳,她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他出气特别的粗,痛苦地说:“萏萏,愿意跟我在一起吗?要说实话。”
她的心再次酸痛,泪水,扑簌簌地流下,低泣着说:“你、喝多了。”
“是的,我是喝多了,但我神智清醒。”黑暗中,他盯着她,坚定地说道。
“我们、不可能的,你不属于督城,更不属于我。”天啊,这是多么易感的话题,说这话时,她自己都受伤了。是啊,多少个不眠之夜,她都是用这个事实来刺激自己,刺激随时都有可能溜号的大脑,防止自己因头脑发热而迷失方向。但是,一旦这个事实变成语言并且面对面的说出来,她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我现在是自由之身。”他盯着她的眼睛,顽固地说道。
“可是我……”她不忍说出另一个事实,也盼望他能有自己刚才的感受,正视他们目前的感情处境,尽管残忍,但却是事实,是谁也无法回避的事实,是她早就想对他说的事实。
尽管她知道他对自己上了心,尽管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也是没有任何功利目的,尽管她推崇真爱,崇拜真爱,知道真爱本是无辜的,可这种爱如果要承受道德的谴责,就是再真挚的爱,也经受不住拷问的,甚至有时都无法过了自己这一关。
一个人如果一旦背上感情的债务,就如同心灵压上一座沉重的大山,即便他们敢于舍弃一切走到一起,如果一方过的沉重,这沉重势必会影响到另一方,最后谁都不轻松。何况,眼前这个人,有着无法预料的前程,她不允许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加重他前行的负担,她更不容许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另一个人蒙羞。
果然,听了她的话,他紧绷着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半晌才说:“我只能说对、不、起,我能管住自己的身体,可管不住自己的思想,尤其是孤独的时候。”
“可是……”她带着颤音说道:“你是市委书记呀,你能管住的,你必须要管住。”
听了她这话,他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定定地看着她说:“你这话没错,你这话甚至让我无地自容,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市委书记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可能比别人更加懂得和珍惜感情。”
是啊,他说的没错,正因为他是市委书记,可能就比普通人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内心世界更丰富。普通人都有丰富的感情故事,何况一个年轻英俊的官员。
他拉过她的手,把脸贴在她小小的手心里,摩挲着。夏霁菡感到他的眼角湿了。手心里全是他的泪水。是啊,官场上的男人最孤独,他们必须收敛自己的一切渴望,麻木自己的一切喜怒哀乐,把真实的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以抵御来自各方面的明枪暗箭。但是,他们也有软弱真实的一面,那就是只有在自己最信任、最心爱的人面前,才能还原他们最本性的一面。
这次考察,电视台本来没有安排夏霁菡来,只派了个男记者,是他跟赵刚说再要个文字记者,他当时就想找机会和她说说心里话,这样夏霁菡就成了不二的人选。作为市委书记,在工作中,他可以动用职权,达到他想达到的目的,可是却不能利用职权换来自己的爱情。
头走的那天晚上,老首长突然召唤他回京,他只好放弃行程,当天回来后,他本不打算立即飞到海南,当赵刚在电话里说夏记者在游泳时脚抽筋了,他正在帮助她的话时,他的脑子里闪现她穿着泳衣的光洁美丽的身材,旁边是赵刚还有周明那贪婪的目光,就再也不能平静了,连夜飞到了海南。
按说,关昊不是鼠肚jī肠之辈,来督城快一年了,除去甄元,他没有动过一个干部,常远曾开诚布公地跟他建议,在合适的时候,要tiáo换一下干部,这是任何一个地方长官上任后,最起码的用人规则,谁不想网罗自己的亲信,谁不想编织自己的关系网,这样就不会给政敌以机会。可是他拒绝了常远的好意,他给常远讲了林肯一个故事。林肯当上总统后,有人问他:你是怎么消灭政敌的?林肯说:我难道不是在消灭政敌吗?当我使他们成为我的朋友时,政敌就不存在了。关昊意味深长地常远说:干事的干部就是好干部,只要是干好本职工作、遵纪守法,这样的干部不论是谁提拔的,我们都要用。
可就是这么一个有着大气、光明磊落的人,却无法容忍别人对自己女人的关注,哪怕是善意的帮助,都能让他心生妒意,变得心xiōng狭窄。
在他内心深处,这个女人早就被他融入到生命中,成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尽管他不太愿意承认,但却是事实,尤其是最近,她的音容笑貌会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突然冒出,在带给他温情脉脉的同时,那种无可奈何的失望,又会给他带来痛楚,这时他就会感到有许多的事,不是权力所能做到的。
他捧着她的脸,两双泪眼在黑暗中凝望着,他沙哑着声音,温柔地说:“宝贝,我不好,每次都让你哭。”他说不下去了,用嘴去吮着她的泪水:“但是你应该有心理准备,我们必定要有一个受到伤害,这是必然。”
他黑黑的眸子里,有无数泪光在闪动。
她的心,有一种揪紧般的疼痛。原先以为自己只是填补了他那时的感情空虚,从没奢望他为自己能做什么,更没指望他能爱她长久一些,官员的感情,是随着风云而变幻的,有多少女人做了他们大餐后的甜点,有多少女人成为他们旅途中一闪而过的风景,又有多少女人成为他们权力下的牺牲品。追逐女人,远没有他们追逐权力那样狂热和持久。可是今晚,她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对自己动了心。这让她又喜又悲。喜得是他对自己的真心,悲的是如果他陷进感情的漩涡中,他们俩人必有一人受到伤害,而无论他们双方谁受到伤害,她都会跟着受伤。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想到这,她含着泪,摇摇头,说:
“不能,我们不能那样。”
他不解地看着她,说:“你,难道不想和我朝夕相处吗?”
绝对权力 第65章忠于心灵
她痛苦地说:“说实话,我想,非常想,可是,我,我不能这样做,你我在督城都算外地人,我们呆不下去了还可以逃走,没牵没挂的,他不行,他会没脸见人的,他的家人也会在人前抬不起头的,他现在正处在事业成长阶段,我不能毁了他。 ”
“那么,你就忍心毁了我吗?”他的心疼痛了,这是一个怎样善良的女人啊。
“是我们……不对在先。”她小声地说。
“你永远都这样认为吗?一辈子都这么认为吗?”
“但是,我们不能不管不顾啊,你有自己的事业,官员的爱情,要服从政治的需要,尽管我不懂官场上的事,但是,我看的书多。别因为我而毁了你的前程,你在督城百姓的心中是神,你懂吗?男人失去事业,就如同雄鹰断了翅膀一样,我不要你负重飞翔。”
关昊激动地把她抱入怀中,低声说:“说实话,是怕毁了我,还是怕伤害了别人。”
“我……都怕。”想了想她又说:“伤到谁我都是百身莫赎,万恶不赦。”
“哦”他从的内心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头无力地垂下,今晚,她的每句话都像重石,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绝望了,有些呆若木jī,眼神空洞,意识茫然,僵硬的一动不动。
见他有些呆痴,夏霁菡反手紧紧地抱着他,不住地抚着他的后背,又用冰冷的小手捧住他的脸,最后,仰起身,用头抵住住他的下巴,不住地摩挲着,见他还没反应,就努力抬起头,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然后,湿润冰冷的小嘴就吻上他的。他的眼睛仍然看着别处,对于她的主动显得被动,而且并不回应。
夏霁菡慌了,她从他的怀里直起身,在他的腿上坐直,捧着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冰凉的chún再次落到他的嘴上、鼻尖、眼睛、额头、两颊,甚至是下巴上,最后,又回到嘴上,无力自己的小舌怎样努力,就是撬不开他的嘴。
她知道他绝望了,泪水,又流了出来,她用额头磨着他的下巴,喃喃地哽咽说:“对不起,对不起还不行吗?”
他无动于衷。
“昊,求你,别这样。”说着,她再次吻了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我爱你……”
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张开嘴,把她的小嘴含在口中,双臂,紧紧抱着她,生机又回到他的身上。
许久,关昊才抬起头,幽幽地看着她,忧伤地说:“你让我看到了现实的残酷,我都有些无地自容了,这里,疼,很疼、很疼。”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地方。
“对不起。”她感到了他眼底的痛楚,美丽的双眸再次泪光莹莹,凄楚地说:“我……也疼,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我们就珍惜眼前吧,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能再刺激这儿啦。”他又指指自己的心口,痛苦地说。
“可是……”
“没有可是。”他的语气qiáng硬起来,目光多了坚定和凛然之气:“跟着感觉走!忠于自己的心灵。”
她点点头,其实,她深切地感到了这种怦然心动又痛彻心扉的爱恋,给她心灵带来的qiáng烈冲击,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跟田埴从恋爱到结婚,更多的是踏实和安全,是亲人般的依赖,就是恋爱时都很少有这种心灵悸动的感觉。
关昊燃烧了她整个人,她何尝不希望能与他长相厮守,可是,他们没有在对的时间相遇,尘世间有许多的羁绊左右着他们,况且,关昊不同于普通人,她有时真是进退两难。
脸,埋在他温暖的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喃喃地说:“你以后多指导吗,我没有经验,谁让你是书记呀。”
她的话让他哭笑不得。
试想,有谁积累这方面的经验啊?还指导?恐怕再指导两次他就彻底毁灭了。但是,她那不含任何杂质的清澈和单纯,又唤起他无限的怜爱,无论怎样,真心的爱,总是显得那么可贵、干净和美好。
他决定换个话题,因为这个话题每次都会弄得两人身心交瘁。他松开她,让她并排坐在沙滩上,说:
“这次海南之行你不能光是谈情说爱,我要给你留作业,你要好好总结一下咱们参观的地方成功的经验,结合督城的实际,争取写出一篇又分量的稿子,把外地成功范例告诉督城各界干部和群众,让人们增qiáng信心,坚定决心,写好后我要审阅。”
“我,行吗?”她很高兴换了个话题,随后担心地问。
“别跟我玩谦虚,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完不成作业我可要……”他刚想说:“惩罚”两个字,突然觉得太那个了,赶紧改口说:“连你们领导一块尅。”
她tiáo皮的一笑说道:“得,还殃及池鱼啦。我说你们主仆怎么都爱给别人下命令呀?刚来时小丁就给我发信息,说他母亲病重不能来参观,拜托我详细记录,不怕琐碎不怕罗嗦,回去好给他看。”
“哦,这小子,不过小丁很好学的,我给他推荐的书他都边看边做笔记,进步很快,是个好苗子。”关昊夸奖道。
“那书记大人也得给我吃吃小灶,帮我提升一下站位和认识,要不然我写的稿子肯定达不到你的要求,首先”她坐直了身子,歪着头问他“咱们提出的创建内容是建设生态环境、发展生态经济、建设生态文化,有没有根据?”
“当然有,我说你这个同志不学习呀?中央早就提出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总体目标。”
“呵呵,我一般情况下都是现学现用。”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为了你能写出好稿子,那我就给你吃吃小灶,多费些口舌。”关昊亲昵地拉过她的小手拍着。
俩人恢复了状态,关昊继续说道:
“中央早就要求我们要认真解决农业、农村、农民的问题,而眼下咱们搞的文明生态村建设建设为解决这些问题而创建的,也是现阶段督城农村工作的总抓手。应该说这是一项长期的工作,是一项凝聚人心的工作,也是一项值得督城市委和市政府今后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都为之努力做好的工作。”
关昊当时说的这句话后来果真得到了验证,督城在十年后的农村工作中,仍然以建设文明生态村为总抓手,沿袭并传承了他这种理念。
这就是关昊,他总是具备对社会形势政策具有敏锐的感应力观察力,不能说先知先觉起码也能做到意识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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