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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踪谍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方蜘蛛
谁?
季云卿?
那个和上海滩三大亨齐名的大流氓头子季云卿?
季云卿,无锡石塘湾人,当过银匠,开过茶馆戏院,后来跑到上海,和黄金荣结拜为兄弟,成了赫赫有名的大流氓。
这家伙门生弟子众多,连奉军旅长毕庶澄都是他的徒弟。
而且,孟绍原还知道他有一个更加“有名气”的徒弟:
未来的大汉奸李士群!
也正是依靠众多爪牙,季云卿在上海、无锡等地绑票勒索、贩毒抢劫、开设赌台、包揽讼事。1927年他出任江浙两省禁烟检查处处长,仅半年时间便敲诈到大洋60余万元。
戴笠好友罗渊成,得罪了季云卿的徒弟,也是无锡大名鼎鼎的土霸王杨新力,结果罗渊成的儿子罗鹤望遭到绑架。
绑匪一开口就是三百万大洋,罗渊成虽然是个生意人,但到哪去筹措这么一笔巨款。
他明知道这是杨新力做的,但却无可奈何。
距离绑匪规定的交纳赎金日期越来越近,一筹莫展的罗渊成,只能找到戴笠,哭诉求他帮忙。
“季云卿人在上海,但无锡却是他的大本营。他经常在上海绑了肉票,送到无锡去,收到赎金后再放回来。”戴笠面色阴沉:
“所以,他在无锡的势力很大,无锡行政督察区专员公署驻地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听他的。
这件事我不方便公开插手,否则方方面面都不好看,因此,我要找个办事机灵的人帮我去做这件事。”
“我知道了,戴处长。”
孟绍原明白了戴笠的意思:“我帮戴处长去一趟吧,一定把人质安全救出来。这些流氓简直无法无天了。”
“是该杀一杀他们的威风了。”戴笠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季云卿暂时不能动,我不方便出面又是一回事,可是如果能够找到杨新力的犯罪证据,我力行社要杀个把的人,哼。”
一声“哼”,戴笠杀机毕露。
“其实又何必一定要犯罪证据?”孟绍原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戴笠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四月十四日。”孟绍原不慌不忙说道:“民国十六年,无锡闹赤党,四月十四日,季云卿的门生邹广恒在赖世璜部配合下,疯狂镇压,听说在赤党工人纠察队的总部,崇安寺大雄宝殿里,邹广恒让人一连扔了几十枚手榴弹,纠察队死伤惨重啊。无锡的赤党,一直都把邹广恒等人视为凶手。所以,我们想杀季云卿门徒,赤党又何尝不想报仇呢?”
戴笠看着孟绍原的目光,居然带着几分好奇,这是过去从来都没有过的:“你连这事都知道?”
“属下的舅母当姑娘的时候就是无锡人,所以略知一二。”
孟绍原这倒没有说谎,在他的前一世,他的舅妈的确是无锡人,而且还是研究历史的。
无锡惠山里的严朴烈士纪念碑他舅妈也参与了讨论意见。
而当年无锡的工人纠察队就是严朴领导的。
“原来如此。”
戴笠这才释然:“那么,一会你去会计股领路费,总务科领武器,我特批了你们一辆车。到了无锡,先去西门桥码头,那里有一家没有招牌的小饭店,你进去后,告诉伙计,要一份无锡排骨,里面加两个无锡名产肉面筋,多放葱。听到暗号我们的人会来接应你的。
那个特工叫田七,在无锡开了三年饭店,期满了,这次任务结束带他一起回来。”
“好的,戴处长。”孟绍原心里琢磨着“田七”这个有些古怪的名字。
戴笠把这么私人的任务都交给了自己,说明了他对自己的信任,而且,这同样也是一次考验。
具体该怎么做,孟绍原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这去的一路上,慢慢的补充完整也就是了。
刘焕文要不要带?
按照孟绍原的本意是不想带的,可要真这么做了,戴笠一定会对自己怀疑。
……
来到会计股和总务科,一是有戴笠的命令,二来两个部门的股长科长刚刚拿了孟绍原的好处,自然一路畅通无阻。
非但如此,会计股的股长徐人骥还在正常基础上,多批给了一倍路费都不止。
让手下准备钱的时候,徐人骥显得特别关心:“小孟,第一次出公差?”
“是的,徐股长。”孟绍原客客气气的。
徐人骥话里有话:“人在外面不容易,花钱的地方也多。该花的就花,别心疼。要用多了,你自己先贴补着,回来报销,我亲自给你签字。”
“谢谢徐股长。”
孟绍原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多报销出来的钱,当然是两个人对半分了。





迷踪谍影 第八章 厨师田七
无锡,在江苏的南部,过去叫“有锡”。
在其境内,有一座锡山,盛产大量铅锡。
传说当年王翦伐楚,路过无锡,得一石碑,上书十二字:
“有锡兵,天下争;无锡宁,天下清!”
至此,王翦改“有锡”为“无锡”。
无非传说而已。
无锡鱼米之乡,山清水秀。
最有名的,是位于无锡太湖西北的一个半岛,因巨石突入湖中形状酷似神龟昂首,因而得名“鼋头渚”。
其余诸如梅园、寄畅园、蠡园,种种美景数不胜数。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知道这两句诗的人不在少数,但又有几个人知道,无锡的南禅寺乃是这四百八十寺里最大的一座。
昔日,隋炀帝开挖大运河,无锡适经其中,也正因为这条运河,才造成了无锡后来的发展和繁荣。
而无锡西门桥码头,是连接上海、南京、武汉的水路重要枢纽,每天船来船往,热闹非凡。
多少讨生活的,船夫、苦力、扒手……每天都把西门桥挤的到处都是人。
船夫叫做“船上人”,苦力叫做“卖力气个”,扒手人称“贼骨头”,每行都有每行的帮派,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
孟绍原带着自己的小队,来到西门桥码头,看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个个都是觉得新鲜好奇。
就听到一声悠扬的叫卖声:
“剃——嘚……刮——老胡嗖……”
“什么意思啊?”人多,也看不到叫卖的摊子在哪,祝燕妮好奇问道:“在那叫卖什么啊?”
袁忠和来无锡执行过几次任务,笑着说道:“叫的是‘剃头,刮胡子’。无锡人说话里喜欢带个老字。胡子叫老胡子,年纪大叫老小,个性嚣张的人叫老软……举凡无锡,上海等地,剃头的全都是从苏北来的,绝对看不到其他地方的人。师傅带徒弟,只收本乡本土的,自己带三年米,外地人坚决不收。”
“老袁,挺熟悉的啊。”孟绍原也笑了出来,他舅妈虽然是无锡的,但他却从来没有来过:“走,找那家饭店去。”
西门桥码头大大小小饭店林立,可要找到一家没有招牌的,还真不算太容易。
找了差不多有半个来小时,才终于在小木桥附近的一条巷子口找到了。
没有招牌,但门口挂着一盏破灯笼,只有一盏。
这就是记号。
店里生意凑合,三桌客人在那吃饭。
孟绍原他们一进去,里面就一张小方桌,六个人坐够挤的。
最妙的,是饭店虽然小,居然有个伙计。
一般像这样的小饭店,要么是夫妻店,要么是老板兼伙计兼厨师。
伙计懒洋洋的过来,一张嘴:“有咸菜杂鱼、面筋肉片、大四喜……”
没菜单,全靠伙计的一张嘴报菜名。
等他唱完,孟绍原一笑:“我要一个无锡排骨,里面加两个无锡名产肉面筋,多放葱。”
一听这话,伙计面色一变,声音压低:“等着。”
说完,急匆匆的进了厨房。
“看样子,伙计也是我们的人。”穆德凯低低的说了一声。
没过多久,一个年级不大,估摸着二十七八岁,围着一条满是油腻围裙的男人走了出来,来到孟绍原面前:
“地方小,你们人多,里面雅座请。”
所谓雅座,无非就是老板和伙计休息的地方。
男人一进去,立刻把门关上:“地方小了一些,多包涵,在下田七。”
田七!
这就是戴笠特别说的那个人!
孟绍原上下看了看:“你的名字怎么和药材一样啊?”
田七一怔:“我姓田,家里哥哥姐姐多,我是最小的一个,排行老七,父母不识字,就随便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我叫孟绍原。”孟绍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这次的任务。
田七听的特别认真,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罗家的事情我知道,不好办。杨新力是无锡一霸,也是石塘湾人,无锡到处都有他的势力,他在十八湾那里的住处,每天宾客络绎不绝,去的都是无锡有头有脸的人。
要让他乖乖放人,绝对没有那么容易的事。第一条他的靠山是季云卿,季云卿认识的人多,达官显贵什么样的人都有。第二,是咱们在这里的势力薄弱,无锡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战略价值,上面不是特别重视。”
这些困难,来之前孟绍原都已经考虑到了。
如果是次简单的任务,戴笠绝对不会派自己来的。
“田兄……”
“叫我老七好了,认识我的人都这么叫我。”
“成,老七。”
孟绍原也没客气:“我需要去亲自拜会一下杨新力,咱们先礼后兵,这点你有办法吗?”
“有!”田七回答的非常肯定:“我在无锡三年,可不只是开家饭店。船上人的老大霍麻子和我相熟,他管着全无锡的船上人,杨新力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那行,你安排我明天和杨新力见面。”孟绍原在那沉吟着:“还有,我需要杨新力的全部情报,尤其是他家里人的。越详细越好。”
“这点简单。”田七一口应承下来:“明天我一起给你。”
孟绍原略略放心了一些:“老七,这次我除了这事,还有件事,你在无锡潜伏三年,任务已经完成,等到这次事情办完,你和我们一起回南京吧。”
田七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我是杭州人,民国二十年被招进特务处,在南京培训一年。民国二十三年,奉命进入无锡,这一呆就是三年啊。
我做的一手好菜,无锡本帮菜的口味,和杭州差不多,都是偏甜,我也慢慢的适应了。本来,我还以为自己会在无锡娶个当地媳妇,终老在这里呢。”
一个在外长期潜伏的特工,一旦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回去了,心里的那份感慨自然不必多说。
不光在无锡,也不光只有一个田七。
在中国的每一座城市,也许都有一个默默无闻,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其实就是一个特工。
田七站了起来:“还没有吃饭吧?我说了,我手艺不错,弄几道我的拿手菜请你们吃。明天,哎……杨新力真的不好对付啊。”




迷踪谍影 第九章 船女花儿
第二天快到吃中饭的时候,田七就来到孟绍原他们暂时落脚的客栈里找他们。
霍麻子答应帮忙了,而且已经一大早就去十八湾了。
几个人找了家面店吃了面,正准备上路,田七却是面露难色:“这位小姐麻烦就别跟着去了。”
祝燕妮不乐意了:“为什么啊?”
“杨家父子都是出了名的色鬼。”田七踌躇着:“小姐你姿色那么出众,我担心……到时候大家尴尬,反而不好办了。”
孟绍原立刻就明白了:“要不小祝,你暂时留在旅店里,我们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至少也有一个报信的。”
祝燕妮虽然不乐意,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去十八湾的路非常不好走,当地人都说“十八湾,十八湾,山路弯弯阎王路。”
杨新力坏事做的多了,自然怕别人寻仇,所以特别把自己的老巢建在了那里。
要去,只有水路。
霍麻子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一条船。
撑船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叫花儿。
长得眉清目秀的,系着一条大辫子,赤着足站在船上,别有一番风味。
“臭好咧。”花儿说了一声。
“什么?臭好了?”孟绍原没听懂。
臭有什么好的?
田七在无锡生活的久了,笑了出来:“她说,让你坐好了。”
哎哟妈呀,真难懂。
几个人做好,小姑娘年纪小,力气倒大,用力一撑,船便离岸。
放下竹竿,拿起船撸,小船晃晃悠悠的顺水而下。
孟绍原有些担心:“小姑娘,这船那么小,别翻了啊。”
“放宽心,先生,欧里屋里撒是撑船个,保证泥么不事体。”
这是鸟语啊。
要不是田七在一边翻译,还真的听不懂。
她说的是“放心吧,先生,我们全家都撑船的,保证不会出事。”
船虽然小,看起来晃晃悠悠的,但前进了一段,孟绍原也逐渐的放心了。
“小姑娘,多大了啊?”孟绍原有些无聊,随口问了一声。
“十八了。”
“你一个小姑娘,不找个婆家嫁了,做这行啊。”项守农是个大老粗,多嘴问了一声。
花儿脸上一红:“我们船上人,家里穷,连双鞋都买不起,谁看得起我们啊。”
尴尬了。
慢慢进入太湖,两边水波浩渺,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不远处不时的有鱼跃出水面,让人恨不得现在就一个猛子一头扎进湖里。
孟绍原看到小小的船舱里放着一个袋子,打开来,里面是几个青色的果子:“这是什么啊?”
花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先生,这是我们无锡最有名的水蜜桃,可好吃了,你吃一个。”
水蜜桃?
对啊,舅妈以前回无锡给自己带回来过,一口下去,又甜又糯,可好吃了,问题是,不是这种青色,而且还没那么小啊?
田七一怔,正想说话,忽然看到花儿对自己眨了眨眼,哭笑不得,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谢谢啊。”
孟绍原拿起一个“水蜜桃”,一口咬了下去。
我呸!
呸呸呸!
这什么啊?
又苦又涩,整张嘴都麻了。
花儿“咯咯咯”的笑了出来,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先生,你好笨啊。”
田七强忍着笑,按照之前约定的称呼:“孟老板,你被这小丫头骗了,现在才六月份,无锡的水蜜桃要到八月份才成熟,这啊,就是路边的野桃子!”
啊!
刘焕文他们几个,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成,成。
孟绍原苦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好歹是个特务,是个队长,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骗了。
“先生,你别生气。”花儿也生怕把客人给惹恼了:“我唱个戏给你听吧。”
孟绍原一下忘记了嘴里的涩麻:“你还会唱戏?”
“我们无锡的戏,比不了大城市里的。我是在庙会时候,听人家唱学会的。”花儿说完一张嘴,声音清脆:
“高大房廊接青云,离城十里就看得清。白玉阶沿紫金门,翡翠狮子两边分。珊瑚镶在上马台,玛瑙嵌在下马墩,隔河照墙塑黄金。有夜明珠一颗当门灯……”
虽然完全听不懂唱词,可是花儿嗓音清脆,柔和、流畅、轻快,又有着浓浓的乡土气息。
孟绍原几个人都听的入了神。
这是“常锡文戏”,是从无锡、常州地区的山歌小调演化而来。
一首唱完,孟绍原第一个鼓掌:“好,好!你这嗓门,拜个师没准就成角了。”
“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们乡下人唱着玩的。”
花儿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将船靠岸:“先生,你要去的地方到了。那里是杨老板住的,我们不敢去,就在这里等你们。”
“哎,麻烦了。”
孟绍原下船的时候,还有一些恋恋不舍……
……
杨新力的宅子,建在一座小山的山顶上,背靠太湖,想要上山,还得绕道,从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去。
在这上面架一挺机枪,易守难攻。
杨新力为了建这宅子,可是没少下血本。
山脚下,站着两个穿着短褂的家伙,衣襟敞开,露出插在腰间的左轮枪,一看到来人,面色凶横:
“站住,瞎了眼,敢来十三爷这!”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
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匆忙从山上下来:“十三爷在屋子里等着他们呢。”
霍麻子。
田七上前:“霍爷,辛苦了,这几个就是我的朋友。这位是从南京来的孟老板。”
“孟老板,久仰久仰。”霍麻子一抱拳:“刚才在山上看到你们的船来了,这里没有十三爷的命令,任何人不能上去,我这不下来接你们了。跟我来,十三爷在那等着呢。”
山虽然不高,可是爬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果然有一挺机枪架在那里。
虽然是老式的刘易斯机枪,可就这么一个家伙,就足够让心怀不轨的人望而生畏了。
到了山顶,到处可以看到杨新力的门生弟子,在那走来走去。
这家伙是做了多少坏事啊,那么害怕?
“听说赤党又回来了。”
霍麻子放低声音说道:“那一年,杨十三可是和邹老八一起,杀了赤党不少的人啊。”
他说的声音虽然轻,可是在身边的孟绍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迷踪谍影 第十章 讨价还价
客厅很大,正当中,坐着的杨新力,五十岁出头,尖嘴猴腮,留着八字胡,大光头,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他的那些门生,站在他的左右,有的腰间别着左轮,有的挂着一把斧头。
霍麻子带着孟绍原他们进来:“十三爷,这位就是从南京来的孟老板。”
杨新力却手一伸,阻止了霍麻子。
他的大徒弟顾海东上前,以目视之。
霍麻子立刻会意,让到一边。
顾海东左手抱住右拳,手掌平伸,大拇指向上竖起:“天边飘来一片云,忠义堂前一红棍!”
什么啊?
这是青帮黑话,第一句没有实际意义,算是开场白。第二句的意思是说,在这里我们是老大。
问题是,孟绍原对黑话一窍不通啊。
看到对方没有说话,顾海东还以为对方同样来头大,靠山硬,拜的老头子有办法。于是又接着说道:
“一半云来一半雨,远客驾的哪朵云?”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孟绍原头疼,看这样子不回答是不行,硬着头皮拱了拱手:
“平生不识吴藤兰,阅尽爱片也枉然。”
啊?
顾海东懵住了。
青帮切口没这一句啊?
吴藤兰是什么?爱片又是什么?
听说,最近有一批北方来的,在上海、南京、武汉等地活动频繁,难道面前这小伙子就是北方佬?
顾海东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南北的江湖切口都懂一些,切口分成“南春北典”,当下改成典口说道:“是姜斗儿,是豆花儿。是来摘铃铛的,还是做鹰爪孙的?”
鹰爪孙我懂,那是朝廷鹰犬的意思。
孟绍原终于听明白了一句:“我是来找仓井空的!”
顾海东彻底的没辙了。
这家伙这又是说的什么啊?
不是南春,不是北典,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啊!
“退下。”杨新力阴沉着脸让一脸苦色的杨新力退到一边:“这位就是孟老板?”
终于有说人话的了,孟绍原松了一口气:“正是,孟绍原。”
杨新力阴森森的问道:“孟老板不是南边走的,不是北边来的。站的是哪宗门,老头子拜的谁?”
你瞧,早这么说,大家说起来不就明白了,非整那些做什么?
孟绍原笑了笑:“兄弟吃的是公家饭,拜的老头子是蒋委员长!”
杨新力面色不变:“吃公家饭的,我也认识不少。那些什么个委员,警察,在我这当座上宾的有的是。亮个字号吧。”
“兄弟的字号不方便说。”孟绍原这次是带着戴笠的私人任务来的,肯定不能把力行社说了出来:“十三爷见谅了。”
杨新力也不追问,可他也猜出了对方身份一二,十有八九是南京来的特务。
最近,无锡地面上的赤党又开始闹腾起来,没准这些人是来抓捕赤党的,而这肯定需要自己这个地头蛇的协助。
想到这里,面色缓和不少:“人在江湖走,谁都有难处。孟老板这次来找的那个仓井空,什么来路?我怎么听着像个东洋人的名字?来人,给孟老板看座。”
一张凳子搬了过来。
还真是东洋人,问题是,我说了她是谁你也不认识啊?
孟绍原坐了下来:“兄弟是受南京方面要员所托,为了罗鹤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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