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宁相忙于税政,多以公事为重,府中不怎么管的,虽说掌家权交给府中的姨娘管着,可是嫡母仍旧是嫡母,宁彩姝哪敢得罪。
今个儿因为一匹衣料被嫡姐姐抢走,反而遭到嫡母的责备,宁彩姝回到自己的院里暗自伤神,于是写了一封恳切的信派人送去了侯府给丈夫。
都说郑家男子痴情,为何自己的丈夫却一心只想着先婆婆去了,反而对她不闻不问的,当年初嫁入侯府时,前婆母有病在身,宁彩姝内心的确有些不太看得起先婆母,可是那会儿她便发现,丈夫对婆母那当真是言听计从。
宁彩姝不敢得罪,只好顺着来,暗地里却巴不得她早些死了,本以为没有了先婆婆,自己在侯府就立了起来,没成想如今落到这地步。
宁彩姝正暗自伤神,忽然听到隔壁院里似乎有吵闹声,她立即来到墙角下细听,只听到隔壁院小花园里传来的,这不正是嫡姐姐生了气。
而此时宁彩婍的院里,孙浦一身青衣长衫站在老树下一言不发,宁彩婍却是一脸悲痛的指责孙浦,“你可知我为何总是回娘家,我如今在京城贵女当中,我就是一个笑话,就因为嫁给了你。”
“你堂堂男子汉,耳根子软到婆母说什么都听,是不是婆母让你休了我你也会毫不犹豫?”
“我哪一点儿对你们孙家不好了,虽然当年我母亲一气之下将你的小妾给发卖了,你们一家人都记恨着我,可是这几年我不也帮着你们孙家了,你们孙家大大小小的这么多家人,不都在京城立足,尤其是大哥大嫂他们,如今得了我京城里的铺子做生意,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已经这么对你了,你竟然还要纳妾,凭什么?我可是京城贵女,我长得也不差,你说的那花魁娘子像什么话,哪一点儿及我?此事我没有告诉母亲,若是我告诉了母亲,那花魁娘子还有活路。”
孙浦一听,终于动容,含怒看着宁彩婍,说道:“你不能说给岳母听,若是柳娘一但出现什么事,我都怪在你头上。”
“你敢。”
“我为何不敢,放眼整个京城,家中男子没有谁不娶亲纳妾的,我纳一房妾室怎么了,却被你逼得我抬不起头来,你是下嫁,我知道我孙家不及你们宁家,可是你不也嫁给了我么?一家人供我读书不容易,如今我飞黄腾达了,难不成还得六亲不认,与家人断绝关系不成?”
孙浦义正严词,却是说得宁彩婍哭了起来,“我几时逼你与亲人断绝关系了,我只是说你能不能听听我说的话,我这几年孝顺婆母,与妯娌相处融洽,我费了多少银钱与关系,不都处处为你们孙家着想了么?为何这样还不够,你还要纳妾?”
“纳妾与这桩事无关,我是男人,我为何不能纳妾,我若不纳妾才会被同僚笑话,翰林院里哪位不是家中有小妾的。”
“苏义呢?郑侯呢?还有当今逍遥王也是,凭着你就不成?”
宁彩婍越说越是委屈,自打那年母亲将丈夫的小妾发卖后,宁彩婍在孙府过得并不如意,这些年她也想明白了,她一但露出半点贵女的强势,婆母就叫丈夫休了她,她是怕了。
孙浦一听到宁彩婍嘴中提及的几人,他气得不轻,最恨的就是这几人了,于是沉着脸说道:“他们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罢了,若是被一个女人管治的死死的,也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失男人的颜面。”
宁彩婍苦笑道:“权贵如逍遥王,如郑侯,尚且只娶一妻,而你却不成,我哪一点儿做得不好?你要这么对我,竟让我堂堂贵女与花街柳巷的女子共侍一夫,你纳妾归纳妾,可你要纳花魁为妾,你就是在辱我,你是要让我难堪的,非得叫我成为京城里的笑话。”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434章 憋屈的贵女
第1434章 憋屈的贵女
孙浦却是不以为意,“京城里的贵女自持清高,若不是家中父亲与兄长,她们又算得什么,不过是投胎投得好罢了,你以后也少与她们来往,好好的在家服侍公婆照顾孩子才对。”
宁彩婍抹干眼泪,转身往屋里走,孙浦也没有心思去追。
而一墙之隔的宁彩姝却是听了个全,一时间脸上全是笑意,有意思,嫡姐姐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在她们面前也向来高人一等,没想嫁了这么一个男人,简直是可笑。
第二日,宁家的家宴上,宁彩姝故意看向嫡母彭氏,问道:“母亲,泽承如果纳妾,我该如何是好?”
此时宁相也在,听到这话,朝女儿看去一眼,彭氏在自己丈夫身边自是要做女儿的表率,于是说道:“你身为京中贵女,母亲怎么教导你的,夫为妻纲,遇上这样的事还需要再问么?”
宁彩姝一听连连点头,而后又道:“若是姐夫纳妾呢?”
随着宁彩姝的话,宁彩婍与孙浦都紧张起来。
彭氏差一点儿被一口茶给呛到,她板着脸不说话,宁相却也开了口,“不管如何,夫妻之间的感情最重要,纳妾循例制,不是不可,只是做为丈夫的也不能有偏颇,妻子才是与自己白头偕老的。”
宁相也纳过妾室,却是不多的,多是妾室死了再续一房的。
而今宁彩姝问起,宁相也这么说了,彭氏不得不表个态,“你姐夫自有分寸,他与郑家庶子不同。”
故意强调宁彩姝嫁的只是庶子,尤其当郑侯有了嫡子后,京城里不少人都这么叫郑家两位庶子。
宁彩姝心头不舒服,于是说道:“这么说,父亲与母亲都是赞成的了,那姐夫还在纠结什么,姐姐你说对不对?身为京城贵女,姐姐也是我们几姐妹的表率,姐夫要纳妾,那也是正常。”
“你说什么呢?”
宁彩婍脸色灰暗,心中慌乱。
孙浦反而没有妻子那样如临大敌,却是朝宁彩姝看了一眼,顺势起身向岳父母跪下,说自己看上一女子,想纳为妾室,家中一直以来子嗣不望,他身为孙家的希望,自是盼着能多子多福的。
宁相看着孙浦,没有说话。
彭氏却是气得立即起了身,指向孙浦怒道:“你竟然又起心思?你胆子倒是大,你孙家算个什么东西,娶了我女儿还敢纳妾,做梦。”
宁氏一听到发妻这话皱眉,于是开了口,“女婿也没有说错,孙家想要多子多福,再纳一房妾室无可厚非,只是你眼下年轻,最好将心思放在政事上,苏义跟你是同年,他如今一心扑在朝政上,所得成就是你们几位同年当中最有才能的,你该向他多学习学习。”
孙浦一听,却是苦笑出声,“岳父一向只瞧得起苏义,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他自然是青年才俊,他比起这一群同年少努力多少年,谁不想有一位名师指点,谁不想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可是有时候也不是自己努力就行的。”
“我纳一房妾室,并不影响我为国为民的责任心,再说岳丈若能将我带在身边,也必不比苏义差的,这些年我一直忍而不发,就是因为这桩事隐结于心。”
孙浦一口气说完,宁相怔愣,原来他一直在计较着,可是他将苏义带在身边并没有教他多少,反而他受苏义的影响,学到了不少,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尤其当宁相看到发妻与女儿看他的眼神,原来在他们的眼中,他是这样偏袒的人么?
原本只是普通的家宴,如今因为宁彩姝的一番话挑起了事端,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宁彩姝终于出了口气,高兴的回院子去了。
宁彩婍却是被彭氏叫了去,临走时,孙浦朝妻子看了一眼,眸里似有警告。
宁彩婍在母亲面前无所循形,当彭氏问出女婿惹上的又是烟花柳巷的女子时,彭氏气得不轻,看着女儿语重声长的说道:“婍儿,你是当今丞相之女,却在孙家过得如此窝囊,你身为主母,这种事你还不能做主么?”
宁采婍不免又为丈夫开脱,“娘,他答应我只纳这一房妾室,纳柳娘入门,以后就不会再去那种地方,若能让他收心,我同意了。”
彭氏一听却是被气笑了,“男人纳妾,那都是惯的,你只顾着他眼下给你的承诺,将来若是再纳妾,你将如何?你是我宁家之女,你说不准,孙家敢如何?”
“娘。”
宁彩婍昨个儿晚上想了一夜,她看着母亲,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他,他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以后我与他好好过日子。”
彭氏看着一意孤行的女儿,心头着实难过,“你已经应下了不好反悔,婍儿,别怕,且待母亲替你出头。”
这一次宁彩婍却是制止了母亲,“娘,我想清楚了,以后也不能处处都让母亲出头,这件事,娘,请准我自己来处理。”
彭氏看着女儿,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心疼女儿太傻。
正好这一日,没成想苏义与宁采宓带着儿子回娘,三姐妹都遇上了。
当彭氏看到三女婿时,心里没来的有些吃味,三个女儿当中,偏生只有自己的女儿嫁得最差,性子还这么软,任人拿捏。
苏义握着妻子的手,一边拉着儿子入府。
苏元霭看到长辈,很有礼貌的行了一礼,嘴巴子也甜,宁相听着就心情大好。
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孙浦还特意向苏义行了一礼,下属见到上司,在家中这么做就有些过了。
宁相朝孙浦看去一眼,心中不喜,孙浦此人心地狭窄了一些,但凡能有苏义半分,也不至于这么些年还在翰林院里做那七品小官。
家宴时,苏义一边帮儿子剔去鱼骨,一边又给媳妇碗中夹菜,宁氏喜欢吃什么,苏义那可是相当熟悉。
宁相看着这个女婿吧就是越看越高兴,真正的男子汉不应该沉迷于后院美色,该是一心在朝堂才对,这个三女儿倒也是教的好,是苏义的贤内助,外孙也教的不错,将来必定有出息。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435章 姐妹相争
第1435章 姐妹相争
唯有宁采姝看着,心头却是难过的不行,想起自己的丈夫这么久也不来接,收到她写的信也不见回封信,或者直接派人来,她心头越发的难过。
宁彩婍却是对宁彩宓一脸的不屑,她亲自剔了鱼骨的肉夹到了孙浦的碗中,孙浦倒是吃得很自在,落入彭氏眼中却是生了闷气儿,随即说道:“有些人要点脸,男子汉大丈夫,别总是委屈了自己的妻子。”
宁相朝妻子看去一眼,面上有些不高兴。
孙浦听后面颊一红,只好学着苏义的样给妻子碗里夹了菜,宁彩婍已经很满足了。
吃过饭后,宁相下意识的将苏义叫去了书房,孙浦朝两人离去的背影看去一眼,随即起了身,他也没有与宁彩婍商量,却是独自出了宁府回去了。
待彭氏要叫来女婿训话时,才知大女婿不告而别。
宁彩婍心头不好受,不想再听母亲的责备,也快步离开宁府而去。
苏义与宁相在书房里商量朝堂上的事,税改自是不成问题了,他们两人这两年间的努力,国库如今丰厚了不少,不至于再起战事连粮食还得皇商想办法各地调动。
只是最近实施下去的几条律法在淮阳一带出了问题,当地仍旧不满朝堂律法的乱军时有出现,只是人数不多,地方军自行处理了,但显然有朝臣借着此事而反驳两人的新政,太子殿下如今未做下明确的决定,两人为此而有些寝食难安。
这边翁婿二人聊着正事,那边宁家女眷坐在一起,彭氏被女儿气到了,看到这两个庶女儿也不痛快,说是自己乏困了,便起身离开。
留下宁彩宓与宁彩姝两姐妹,说起来两人的婆母还是同一个,宁彩姝淡漠的笑了一声,说道:“妹妹倒是过得比我们好,当年也不知如何就找到了妹婿,妹妹好福气。”
宁彩宓朝她看去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万般皆是命,二姐当年嫁入侯府,也没少欺负我,好在我命好,如今二姐也不能欺负我了。”
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宁彩姝气得牙痒痒的,当年她的确陷害过她,与嫡姐合谋,如今三姐妹当中,反而只有她嫁得最好,她不甘心啦。
“可惜,命虽好,也不过是三品官员的女眷,哪及侯府。”
宁彩姝伸手理了理整齐的鬓发,宁彩宓却是笑了,“对啊,我还只是三品官员的女眷,可是姐姐却还不及我呢。”
“侯府不及苏府,笑话。”宁彩姝哈哈大笑。
“我公公也是侯爷呢,我夫君也是三品官员了,可是姐姐的夫君却只是五品。”
宁彩宓可不惯她这毛病,当年她隐忍,那是没有办法。
这一下终于戳到了宁彩姝的痛处,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冷哼一声便起了身。
宁彩宓看着她愤愤不平的离去,心想着以后还是只给宁府写帖子,让父亲去苏府一趟好了,她当真不想回来。
苏元霭这会儿来到母亲身边,似懂非懂的说道:“娘,您别生气,霭儿将来当上丞相,母亲必能封诰,到那时,谁也不敢在母亲面前乱说话。”
宁氏听着儿子的话,心情大好,开心的应了一声好。
……
在这寒冷的冬季,皇室添上一桩喜事,公主与卫将军的婚事确定下来,而这一次公主破天荒的不是招卫成为驸马,而是直接嫁入卫家成为卫家儿媳妇,同时住的也不再是公主府或是驸马府,而是卫将军当年赏赐下来的宅子,将军府上。
公主的婚事却本是一桩大事,可是却办得匆忙,听说是钦天监选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错过年前这个好日子,明年都不太适合成婚,所以公主的婚事办得匆忙了些。
京城权贵中虽然有人有过怀疑,倒也无人敢说的。
天上飘起鹅毛大雪,腊月了,梅花怒放,街上百姓只想着等着过大年了,却是在这样悠闲而热闹的时节,公主出嫁了。
喜轿从公主府出来,并没有当年出嫁时的风光,可是出来看热闹的百姓却是不少。
苏宛平与阮氏站在茶楼高处等着,阮氏将风帽带上,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看着来时路,问道:“宛平,你当真要这么来?”
苏宛平点头,“那是自然,我要给公主一个不一样的婚礼,一定会让她今生难忘。”
眼看着新人就要来了,街头的百姓已经掂着脚尖伸头去看,就在这时,喜轿经过茶楼,天空忽然聚集一群吉祥鸟盘旋不去,百姓们惊呆了。
阮氏也是看着呆了呆,疑惑道:“刚才天空还没有的,为何忽然来了这么多的吉祥鸟?”
随即天空又出现彩虹,两位仙女凭空落下,空中撒落不少花瓣。
坐在喜轿中的时嫣忍不住透过喜帕的空隙看去,心头吃惊,竟然是如此的好看,一定是宛平使的点子。
时嫣未能以公主之礼出嫁,显得寒碜,可是苏宛平却送了她一份大礼。
而后吉祥鸟散开,阳光洒在大地上,半空中的场景全部消散,可是汴京城的百姓们却全部跪了下去,直呼这是天作之合,连吉祥鸟都来庆贺了。
苏宛平看着却是笑了,她朝对面一袭白衣的老者看去,对面邬拉却是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卫成坐在高头大马上,他再去细看天空,却是很平静,刚才的那一幕就像是幻觉一般,可是却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很震惊,莫非他与公主的婚事受到了上天的眷顾,一定是神灵显灵了。
时嫣听着外头百姓的跪拜之声,她心情也激动起来,她与卫成终于正名了,想必再也不会有人提及她与孔滇的婚姻。
百姓们看到幻景,皆认为是天神显灵,于是所有人都跟随在车队之后,不必皇室对这一场婚礼有没有重视,反正百姓重视就好。
阮氏看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苏宛平,“这些是怎么做到的?”
苏宛平却是笑而不语,只是拉着阮氏赶紧去将军府热闹去,想必今个儿卫成非喝醉不可的。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436章 惹怒孔氏
第1436章 惹怒孔氏
两人很快下了楼,坐在马车上,前路竟无法通行。
将军府上,看热闹的百姓太多,苏宛平做了主张,着喜客来的管事在外设点分发喜糖与喜饼,全城百姓皆有份,她是有多豪气。
为沾上公主的喜气,便是家有老母无法行立的都要抬过来求喜糖,刚才的那一幕太神乎,已经传开了。
今日公主出嫁,与上一次招驸马不同,这一次是公主下嫁,尤其刚才出现吉祥鸟的一幕更是神乎,不由得这件事传到了皇上和皇后的耳中。
此时凤帝正好在凤栖宫里,凤帝想劝着发妻出宫,怎么说女儿出嫁,做长辈的岂能不在场呢,可惜孔氏一直呆在小佛堂里不曾出来,此时凤帝听到后立即叫洪公公进去传话,不管那吉祥鸟是真是假,倒也是一个契机。
洪公公进去将外头传得神乎的事说了出来后,又说了此时满京城的百姓都去卫将军府上道贺去了。
孔氏听后有些意外,她面色一沉,起了身,“出宫。”
洪公公一听,心情大好,连忙应下,随即与皇上一同出了宫门。
此时的卫府,门前是围得水泄不通,喜客来的管事们也是手脚麻利,忙活着将喜气带给每一个人。
待到帝王帝后到了之时,门前的百姓才反应过来,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帝王帝后,门前所有的百姓都跪了下来。
孔氏朝眼前这些百姓看去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什么吉祥鸟,不过是骗这些无知的百姓罢了。
凤帝抬手,众百姓起身,在禁卫军相护下进入了卫府。
苏宛平与阮氏坐在一起,正说着母后会不会来时,外头就公公来传话,父皇母后都来了,俩人连忙起身。
公主不招驸马而是下嫁入卫家,以至于京城里所有的权贵都来卫府道喜了,如今皇上和皇后能来,也是皇上对公主这一桩婚事的认同,皇上还是念旧情的,毕竟卫将军没有断一臂之前,他是征战四方的将领。
苏宛平和阮氏带着一众女眷相迎,孔氏在看到苏宛平时,似乎一切答案都清楚了,孔氏来到主座上坐下,不少权贵夫人过来行拜见,孔氏却是没有什么心情,好在皆被苏宛平给拦了下来。
而后孔氏却是将苏宛平和阮氏叫了去,三人移步小厅,孔氏看着苏宛平面色冷淡的开口说道:“这一次可都是你的主意?”
孔氏的眼神看着苏宛平,苏宛平也反应过来,看来她想瞒也瞒不住,只好如实说道:“母后,妾身只是送给公主一份礼物,不知为何外头的人就传神乎了,公主今日大喜,百姓们图个乐呵。”
孔氏听到她这话,反而冷笑一声,“你这是想让百姓们图个乐呵,还是故意让我知道后会出宫?我生的女儿,你即使不使手段,我也必定要来的,嫣儿能嫁给卫将军,虽然我很在意她放弃了庆安公主的封号与封地,但我仍旧会疼着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断不用你自作主张。”
苏宛平听着孔氏的话,垂下头去,她的确有心用些手段,能将母后请出宫来,所以早几日她无意间听到喜客来的暗探说在陈州遇到过邬拉时,她便心生一计,她盼着公主能得到父母的祝福。
好吧,只要公主妹妹能开心,她要受些责备就受一些吧。
苏宛平垂首不说话,孔氏越发看着她不高兴,于是看向阮氏,阮氏内心不安,她是没有想到刚才所见所闻原是人为,而且宛平还另有计划,她一直以为只是给公主妹妹图个乐。
阮氏自是不敢在这会儿接话了,而孔氏却是被两人这态度给气着了。
“罢了,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你的胆子向来很大,你今日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是新鲜事儿,左右烨儿护着你。”
孔氏说完这话便起了身,她回后院看女儿去,外头的那些诰命夫人她可没有心思招待。
卫成如今算是孤独一人,无长辈无族人,府中此时自是无人主持的,还是苏宛平和阮氏在顾全大局。
孔氏责备完两人就走了,苏宛平与阮氏还得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的出去应对,不过苏宛平心头还是不好受,她这么做了的目的其实不仅是想让母后出宫祝福,而是她想让孔氏看明白,孔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便是公主也已经另嫁他人,不再是孔家的未亡人,甚至因为这一次成婚时出现的吉祥鸟,史官记载中,恐怕都不会提及公主曾嫁给孔家驸马的事,也是她最初的本意。
两人出去招待客人,而孔氏来到后院来看女儿,坐在女儿对面,孔氏叹了口气,“你如今是觉得母后说什么都不好听,你一心想嫁入卫家,连封地都不要了,以后受了委屈,你连自己的身份都丢弃不要,可就别怪别人轻看了你。”
时嫣的面孔掩在喜帕下,她听到母亲能来,心里便很安心,如今再次听到母亲这一番话,她又听着刺耳,于是坚定的说道:“母后,嫣儿不会后悔的,即使以后真的受了委屈,我也不会觉得苦,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
孔氏一听,只觉得心中堵着一口闷气,她拉着女儿的手接着说道:“你可知为何我朝会有律令规定驸马不得参政的原由?”
时嫣摇头。
果然是不知道的了。
孔氏接着语重心长的说道:“那是因为不想公主受委屈受苦,我且问你,将来卫成上战场,你当如何?若是你怀着孩子不能与他一起,你就得像所有的女人一样,会担心丈夫的安危。而且万一以后你父皇安排他镇守边关,你又当如何?夫妻二人长居异地,镇守边塞大将,不召不得归京,如此一来,你留在京城岂不只有你一个人守着。”
孔氏一句句都戳进了时嫣的心窝子里,她倒是不曾想过卫成会去镇守边关,可是身为一国将士,岂能长留京城里做一个闲散的武将,那也非卫成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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