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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老大夫起身上前迎着护卫将那少女放在榻上,老大夫上前诊脉。时弘倒也没有急着离去,就坐在马车上等候消息。
过了半晌,老大夫说道:“人无大碍,未伤及肺腑,只是外伤,养几日便能恢复。”
护卫松了一口气,时弘也往车壁上一靠。
护卫丢下银袋,便赶着马车走了。
天下辩馆来了王大儒之后,擂台上就更热闹了,挑战的士子越来越多,不少士子经王大儒指点之后受益匪浅,不知不觉名声传了出去。
时乐听说母亲想为他挑选一位夫子,又在三哥和四哥那儿听到可能选的就是王大儒,于是他悄悄从宫里出来,往辩馆去了。
辩馆门前被不少士子围着,主座上的五位才子正是风靡京城的时荣等人。
时乐潜入人群里,看到擂台上坐着的王大儒,此时有不少士子上前询问知识。王大儒面不改色的一一应对,而在王大儒的身后还坐着一位妇人,她便是项氏。
时乐看到项氏那温柔婉约的江南女子模样,不免也多看了一眼,她与京城里的贵女不同,明明长得艳丽,但却有着文人的傲气,此时坐在擂台上受众人瞩目,她没有半点慌张。每每有学子想与她比试时,她也是极为恭敬的起身福了一礼,不管是吟诗还是做对她都不输一般男子。
就在时乐想看到王大儒有什么不一样时,此时听到街道上传来马蹄声,不少士子都朝那边看去,时乐侧首望去一眼,没想看到马背上坐着的二哥时涵。
二哥最不喜欢这种文人聚会,平素也不爱热闹,何况好不容易回来京城,按理这会儿是没有时间来辩馆的,可是他坐在马背上就这么匆匆来了,想必就是为擂台上的项氏而来的吧,时乐不免起了兴趣。
场中士子看到锦衣华服的时涵,尤其是他腰间佩戴的那枚代表着身份的玉佩,便有人认出了他,于是连忙退开数步,让开一条道来,时菡的马停在擂台下,他的眼神却盯着擂台上。
项氏和王大儒听到马蹄声都朝这边看来,项氏对上时菡灼热的目光,她面颊微微一红,有些紧张的避开。
“是二哥来啦,二哥平时可不想来辩馆,今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还能在这儿看到忙碌的二哥,真是不可思议。”
一袭白衣的时荣高兴地起身,几个小伙伴同他一起上前相迎。时菡收回目光,从马背上下来。那英挺的身姿带着一身贵气,令不少人恭敬而畏惧。
转眼将他引到主座上,王大儒接着与士子讨论学识,项氏坐在擂台上,莫名感觉如坐针毡,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盯着她。
时乐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算是看明白了,二哥这一次是真的动了心,这位项氏倒是挺不错的,若是她也真心爱着二哥,倒也不为一桩佳话。
对于王大儒的谈吐与学识,时乐也动了心。此人进士出生,满腹经纶,做他的夫子也行,而且这人看着也不讨厌,他还是二哥喜欢的人的义父,那就选他吧。
入夜,逍遥王府小院里,时菡一身紫衣袍衫站在廊下,身边护卫上前禀报道:“公子,已经查出一些眉目,那日入京道上拦截的那些人,事后悄悄地潜入了京城。”
时菡脸色微沉,沉声说道:“接着查,敢入京城的刺客,想必背后不简单。”
护卫要退下,时菡又叫住他,吩咐道:“派三名暗卫护在项氏身边,京城里若有人对项氏心思不轨,他们大可出手,不必禀报。”
护卫领命退下。
此时王府掌事公公过来传话,他大哥回来了,此时正在前堂与母亲说话。
一想到大哥邬三木,时菡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快步朝前堂去了。
主院堂房,苏宛平看着堂前站着的大儿子邬三木,总感觉他又清瘦了不少,那厚实的衣裳外披着的是狐裘,显得贵气又疏离,邬三木的身子挺拔的立于堂前,脸上的风霜可以看得出来,他刚从海上归来不久。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69章 番外之儿女们(5)
第1669章 番外之儿女们(5)
“娘,陈叔跟着一同回京了,他不愿意入王府,说是来的匆忙,想休息两日再来拜见母亲。”
一想到陈平阳,苏宛平笑了笑:“这一次出海你们又有一年多未曾回来,此番又去了哪儿?”
于是邬三木将这一年多所去的地方简略的说了说,他们发现了火枪,还运回来不少种子与稀奇的玩意,眼下这些东西都送去了军机营,做为研究的对象。
苏婉平不免也对外头的世界好奇,然后她已经不再年轻,也不想在出海,她看着这个一脸风霜的大儿子,忍不住为他担忧起来,于是问道:“这一次可以在京城呆多久?”
“娘,我暂时不走,我跟陈叔入京城,便是有一桩事要跟母亲商量,在南北交界之处,传说出现了一座宝藏,娘可还记得施氏?当年我还小,但我曾听说过,江南江北有过一阵市场生意混乱的局面,施氏从中积集了不少财产,之后下落不明,如今江湖又传来这一座宝藏正是当年施氏财产所藏之地,现在在江湖上引起了风波。”
“陈叔担心这又是一个阴谋,毕竟当年施氏早已经葬身于火船之上,可是宝藏的传闻,必令江南江北的市场生意出现变化,恐怕伤及百姓。。”
孙宛平神色凝重的看向大儿子,想起当年的施氏,她有些不敢相信。
“你们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就在我们回城的船上,遇上几位江湖人物,皆是往江北一带去的。”
孙宛平想了想说道:“所以你跟你陈叔打算马上离开京城去往江北吗?”
邬三木点头。
苏宛平叹了口气说道:“江北之事固然重要,可是你却独来独往的性子不可取,今年你也二十有七,难道就不想在京城成家立业吗?”
“娘,我现在不想成婚,我以后还要跟陈叔出海,娘,你也是看到了的,陈叔的婚姻并不幸福,婶子当年为了等陈叔归来,思念成疾,未等到陈叔她便早早去了,我不想我的媳妇将来也跟婶子一样,日日守盼,却在孤寂中离去。”
“我不想辜负任何女子,可我也不想放弃航海,所以我并不适合婚姻。”
苏宛平看着邬三木一脸坚定的样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再劝,的确,当年莫九娘之死,是陈平阳一生的伤痛,自从莫九娘走后,他便带着独子从此生活在海上。
此时堂外响起脚步声,时菡阔步走来,才到门口,便看到大哥邬三木,他亲切地喊了一声:“哥,你回来了啦,这一次不会再走了吧?你若是再出海,我可就生气啦。”
邬三木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又有几年没有见到了,没想他越来越沉稳。
“我还是要离开京城,京城的繁华不适合我,这一次出海行商,我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他们邀我去他们的国家,将中原的货物带过去,我发现我们军机营里弄出来的东西倒还挺先进的。”
“上一次与陈叔在海上遇上了劫匪,被我们的霹雳弹与喷火枪给吓住,巴蜀造的船也比他们的结实,这些人不但没能拦截住,反而被我们端了老巢。”
邬三木说得一脸的自豪,时菡跟着有些心动起来,不过他是不能出走,这全国各地的生意还得他管着呢。
“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你若不娶嫂子,底下几位弟弟都不想成婚了。”
时菡有心想留着他,可惜他也知道大哥的性情。
邬三木却是问道:“弟弟们都小,倒是二弟你该寻门亲事了,可有心仪之人。”
时菡却是笑了,一看到他这模样就是知道他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了。
邬三木正要细问,苏宛平却开了口:“先让你大哥吃饭再说,饿着了吧。”
于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唯有时乐不在,他现在必须呆在宫中。
夜里时菡带着大哥在他院里住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多年不见,恨不能多呆一会。
入夜,兄弟二人抵足而眠,邬三木再次问起时菡的心仪之人是谁,时菡却反而说起小时候的一桩往事。
“大哥,你还记得在我六岁那年去往陈州别宫看望皇祖母的事么?”
邬三木点头,他自是记得。
时菡接着说道:“我们那一次见到了皇祖母身边一位小姑娘,她比我们小,当时我见到她时,觉得她很特别,长相不仅文静,说话还有些小心翼翼,只可惜母亲并不喜欢她,这件事一直记在我心头多年。”
“这些年我对女子没有兴趣,每次想到这些女子有可能不招母亲欢喜,我就失了兴致,但是我在外头跑动时,会忍不住想到那个孩子,却是不曾寻到,当年皇祖母将她送去了民间,从此失去了消息。”
“但这一次我入京城,第一次见到项氏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她极像那个孩子,似乎也解了我多年的困惑,大哥,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时菡想到项氏,脸上便有了笑意。
邬三木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的弟弟,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还记得那个孩子,那个时候你才六岁,那么小,你竟然动了心?”
时菡却是摇头,“那个时候自是不知道这么多,只是才对那孩子起了兴致,母亲就严词拒绝,若是母亲不说,我或许也就忘记了这么一个孩子,可是母亲说得如此严肃,在我心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给我造成了阴影,这些年我深怕自己找的女子不满母亲的意,我不想与母亲在婚事上争执,可是我也不想这么糊涂的娶妻生子,所以就一直回避此事,但是现在,我找到了答案。”
“不管项氏是不是当年那个孩子,这一次我认定了她,她虽然是个寡妇,但她心地善良,年纪轻轻便腹有才华,这样的女子,母亲必定是喜欢的,母亲向来不注重出身,她先前也说过,并不在意项氏寡妇的身份,所以这一次我也不想再挑了。”
“项氏受过苦头,更是人生坎坷,我想护着她,做对平凡的夫妻。”
时菡心头的想法还是震惊了邬三木,这世上会有这么一位女子能令他也这般心动么?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70章 番外之儿女们(6)
第1670章 番外之儿女们(6)
邬三木内心一叹,至少他不曾遇上过,再说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这一夜兄弟二人说了不少话,邬三木也知道了弟弟的心事,为此第二日他打算与弟弟悄悄地见一见项氏,若是还行,他也会在母亲面前美言几句。
第二日,兄弟二人打马去了辩馆。
辩馆前,京城五大才子坐在上头,王大儒今日引出一个话题,“何为夫妻。”
这些士子当中大多不曾成婚,所以他们所说的答案各有不同,正好时菡带着邬三木过来,下了马时,时菡便接了话,“夫妻便是两情相悦,互生爱慕,相携到老,同甘共苦。”
擂台上的王大儒与义女项氏都朝这边看来,项氏看到一身紫衣袍衫的时菡走来,瞧见他今日精心打理的模样,乌黑的头发一丝不乱的冠在玉冠之中,此时身姿修长的走来,项氏下意识的垂下眼帘,避开时菡灼热的目光。
刚才时菡那一般话像是跟她说似的。
此时主座上的五人已经冲过来了,“大哥,二哥,你们竟然都来了。”
被五人相拥着,放在当年邬三木就是他们的孩子王,都听他的话,他带着他们没少出去搞事情。
“大哥,你也要上擂台么?”
时荣忍不住问。
邬三木摆手,他怎么可能上擂台。
此时王大儒与项氏下来了,两人上前行礼。
邬三木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二弟看中的是哪位女子,不过待他看到项氏时,他脸色微变,眼神审视的看了项氏一眼,随即看向眼前的王大儒,他开口说道:“祁阳大孝子吴自力之师父王柳大儒,可是阁下?”
王柳没想对方一眼看出,看来对祁阳很熟悉呢。
“正是老朽,阁下是?”
时荣连忙介绍,“这便是我三木大哥,平素出海在外,甚少回来。”
王大儒有可能成为他们几个人的夫子,时荣自是要恭敬一些。
王柳却是更加疑惑了,他长年出海,为何还知道祁阳的事。
但邬三木显然没有弟弟恭敬,他却是借机向项氏说道:“这位便是大孝子吴自力之遗霜了。”
这会儿点出吴自力的名头,令项氏有些难堪,便是一旁的时菡也忍不住小声的喊了一声大哥。
邬三木没有理会,反而说道:“说起祁阳的大孝子吴举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可是吴自力之死却也是突然,年仅弱冠之年便病死于家中,这病也来得凶猛,真是天妒英才。”
王柳不知道邬三木到底想要说什么,只好附和着,都是皇亲国戚,不可怠慢了去,王柳实则挺想出士为官,入宫做太傅,他自是也听到了风声,这位逍遥王府的大公子,可不能得罪的。
这边时菡见项氏面色苍白,他于心不忍,大哥怎么众目睽睽之下揭人的伤疤,于是又拉了拉大哥的衣摆。
邬三木也就点到为止,反而拉着时菡的手就要离开辩馆,说是去看陈叔去,陈叔现在独自带着孩子不容易。
时菡没法,只好回头看了项氏一眼,便跟着大哥走了,时荣几人也好想离开,可是王大儒在此,以后若是成了他们的夫子,现在可得留个好印象,只好又相继坐下了。
两人翻身上马,邬三木一言不发,似乎心事沉沉。
时菡却又回头看了一眼擂台上的项氏,心头想着,还是寻个机会叫母亲赶紧上门提亲吧。
此时逍遥王府内,苏宛平收到秦安的密信,她屏退了下人,将信展开,上面写的正是项氏的来历。
禁营中人出手,必不会出错,不过苏宛平看到密信后,脸色却是极为难看,她面色阴沉的将信点燃,随即叫高文将二儿子找回来。
高文匆匆出了门。
此时陈府内,陈平阳独自站在赏花亭,这处花园里种满了野花,他背着手看了好一会儿,眼神里就像看到一位女子在野花丛中欢声笑语,他不知不觉露出一个笑来。
就在这时,管家上前禀报,逍遥王府的大公子与二公子前来求见。
倒是有几年不曾见到菡哥儿,他收回心神,刚才的笑容没有了,脸上又像一滩死水一般,对什么都不起兴趣。
两兄弟过来,看到陈平阳落漠的身影,兄弟二人相视一眼,时菡说道:“陈叔,去逍遥王府吧,我娘还想见你。”
说到苏宛平,倒也让陈平阳动容,然而他却是拒绝了,“我现在这样,恐怕不适合出门,代我向你们母亲问好,我便不去王府了。”
时菡觉得可惜,要是陈叔能去一趟王府,想必母亲也是欢喜的。
两人在陈府陪了陈平阳一个下午,等到高文过来叫人,两兄弟才离开。
堂前,苏宛平坐在主座上,看着大儿子和二儿子一脸轻松的走进来,她却忽然出声,“跪下。”
邬三木和时菡立即收起了笑容,纷纷看向堂上的母亲,不知道母亲为何生气。
苏宛平却是开口:“都跪下。”
两人只好相继跪下。
“三木,你说,我为何叫你们跪下。”
邬三木看着明显生气的母亲,他想到了什么,却是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弟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母亲,是因为吴自力么?”
果然这个大儿子能看明白,苏宛平点头,“那你可有将此事告诉你二弟?”
邬三木摇头,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好,而且他看得出来,二弟已经动了情。
时菡却是内心不安,一听到吴自力,便立即看向大哥,问道:“是关于项氏么?”
邬三木点头,只好说道:“吴自力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毒死的,而下手的有可能是项氏,当年项氏不及十五岁就嫁给了吴自力,因为年纪小,两人虽是成了亲却不曾圆房,一直是养在婆家,吴自力因为要读书,所以不曾在家。”
“没有丈夫在身边,小小年纪的项氏被吴母折磨,因为项氏的长相太过出众,吴母更是怕她耽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于是一直阻止二人相见,并开始奴役项氏,在家里当丫鬟使。”
“项氏倒也忍下了,可是这吴自力是个大孝子,只要是吴母说的,他都是言听计从,项氏没少吃苦头,这吴母也挺厉害,后来吴母忽然病倒,街坊传言是儿媳妇下的毒,吴自力本要赴京赶考参加会试,却因为吴母的病情给耽搁了。”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71章 番外之儿女们(7)
第1671章 番外之儿女们(7)
“三年才一次,他这一错过又得过三年,吴母病好气得不轻,将这气撒在了儿媳妇的身上,再加上街坊们的传言,吴母也怀疑儿媳妇对她动手脚,想要劝着儿子休妻。”
“忽一日,吴母再次病倒,这一次没能抢救过来,去了,临走前拉着儿子的手非要让儿子当着她的面休了儿媳妇,不然她死不瞑目,向来孝顺的吴自力只好答应了。”
“办完丧事,正待吴自力要休妻时,却发现妻子勤学苦练他的字帖,写得一手好字与他的极像,他曾经翻过的书,妻子也全部读完,于是心软。”
“可是母亲之命不可违背,吴自力还是要与项氏和离,项氏当时失魂落魄的去河边寻死,被人抢救过来,街坊们都在劝着吴自力,可是吴自力愧对母亲,认为若不能实现诺言,母亲必不瞑目。”
“就这么僵持下来,没过几日,吴自力居然病倒了,说是思虑成疾,但是没两日却是死了,忤作查看过,未中毒,是积食成疾而亡,于是项氏成了寡妇。”
邬三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是时菡听了却反而心疼的说道:“想不到项氏竟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莫非娘和大哥怀疑忤作的话不是真的?”
邬三木看着一脸痴情的弟弟,说道:“积食成疾,也可理解为食物中毒,食物与食物之间是可以相克的,问问舅母不就知道了。”
时菡一听,却是反驳道:“她一个小女子,哪懂得这么多,那可是她的婆母和夫君,不管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落下杀手,而且她那般柔弱。”
邬三木不知道要怎么相劝,苏宛平接了话,“所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对吗?”
她盯着儿子,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现在几个孩子的婚事没着落,她本就操心,没想二儿子一动心却是这样毒辣的女人。
时菡看向母亲,为项氏开解,“娘,这中间许是有误会。”
苏宛平捏了捏眉心,说道:“禁营查出来了,这就是食物中毒,街坊为何会起流言,不会空穴来风,她先是杀了自己的婆母,而后又杀了自己的丈夫,如今名利双收,还借着王大儒的势,成为高清玉洁的寡妇,我不知道这位王柳知不知道实情,毕竟他的弟子可是吴自力。”
“还有,她的出身来历不明,她是九岁的时候去的祁阳,九岁前她在哪儿根本没有线索,连禁营都查不到,此人的来历就更可怕了。”
“她到祁阳时,身边没有父母,只有一位养大她的嬷嬷,说是大户家出身,可是祁阳没有项氏,府城也不曾有项氏一族,凤国出名的项氏世族在几处皆有族谱,里头便没有一位叫项楚媛的女子。”
时菡看着母亲已经将项氏查得如此清楚,心头不舒服,难怪要几日后去提亲,原来不过是事先稳住他罢了,他便知道的,母亲喜欢插手他的婚事,现在果不其然,又来阻止他。
时菡苦笑一声,看着苏宛平说道:“母亲倒是查得清楚,可是母亲可曾想过我的感受,这么多年我为何不想成婚,六岁那年的事,我还记得清楚,当年母亲那严厉的语气,阴沉的表情,我一直都记得,我就知道,我的婚事一定是难得母亲满意的,你若不满意,谁也无法动摇。”
“父亲从来不会听我的意见,我们家全是母亲做主,就算是大伯出面,他也一定是护着母亲,都说大伯与母亲之间有什么,外头不也这么传,都说传言不是空穴来风,那么我且问母亲,你跟大伯是什么关系?”
只听到“啪”的一声,邬三木一巴掌甩在弟弟的脸上,堂前坐着的苏宛平却是身子往后一靠,用手帕捂着嘴角,吐出了血。
她看到洁白的手帕中那一团血,她赶紧将手帕攥紧在手中,朝外头的小令喊道:“小令,扶我去内室休息。”
小令匆匆进来,扶着苏宛平起身,她没有看儿子一眼,却是转身回了内室。
堂前时菡不敢置信的看向邬三木,“大哥,你竟然打我?”
邬三木气得不轻,责备道:“你刚才说了什么,你是非要气死母亲的,没看到母亲这两年老了许多,你能不能省点心,外头这些传言你用来伤害母亲,母亲阻止你的婚事,我认为母亲做的对,项氏有没有下毒,查一查不就知道了,你为何非要逞一时口舌。”
“若是母亲无理取闹,大哥绝对帮你劝,但是母亲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比一般女子都要心地宽广,时菡,我对你很失望,你陪在母亲的身边时间最少,可母亲对你的爱最多,从小到大,母亲宠着你,便是底下的弟弟们都不及你,但是现在弟弟们却时常相伴母亲身边,你呢?”
邬三木一脸失望的看着弟弟,见他仍旧一脸的倔气,气得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时菡心头其实很后悔,他刚才就是一口气冲上来了,就忍不住自己的嘴,他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只是他当时没能忍住。
时菡正要离开,就见主座边上落下的一块带血的帕子,他惊了一跳,赶紧上前捡了起来,才想起刚才母亲用这手帕捂过嘴,莫非他将母亲气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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