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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看着母亲一脸憔悴的样子,时荣也不好多问,藏着心事到了侯府,四个小伙伴在侯府呆着,一人计短,四人计还更短,他们除了去过岭南,就是在京城,不像大哥二哥那样四处走动,他们的确没能想出好办法。
时岚开口说道:“要不咱们将此事告诉五弟去,他一定能想出法子。”
一想到十三岁的五弟,时荣就摆手,忽然想到一人,说道:“你们看到七音了么?”
三人都望向时荣,郑天赐说道:“七音是时菡的隐卫,怎么得见?”
时荣也知道,只好说道:“若能寻到七音,咱们就能知道二哥的下落。”
话是这么说,谁能找到七音去,自打他入了京城,多是跟在时菡身边,都很少与他们打交道。
不过那日夜里,时荣原本想住在侯府的,却又怕母亲担心,于是带着弟弟回府,没想半路两兄弟见宵禁的街道上多了一个黑衣人,此人的身姿与模样很像七音,于是两兄弟立即弃马追去。
天大亮,苏宛平方醒来,一夜不曾睡好,头痛的毛病又犯了,此时小令匆匆进来,禀报道:“夫人,三公子和四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
苏宛平还没有反应过来,小令便抹起了眼泪,早上她见两位公子没有去辩馆,于是派人去卫将军府和侯府都问了,两人昨夜是回来了的,可是门防都说不曾见到,昨个儿值夜的巡逻队也不曾有半点异常,但是两人却是一夜未归,并且下落不明。
苏宛平的头更痛了,她揉着太阳穴,叫小令先别哭,她得冷静的想一想,再次问过小令打探到的消息,得知两儿子昨夜子夜时分才从侯府出来的,出了侯府后上了大街,必经之路只有那么两条,查一下也该知道,再说这儿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两位也是皇室子弟,就这么不见了?
苏宛平拿着舆图细看,又派了人出去寻找,什么声色场所与酒楼客栈都查了个遍,转眼一天过去,两兄弟仍旧没有下落。
苏宛平跌坐在软榻中,忽然咳了几声,手中的帕子里又落下血痕,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令她心头莫名紧张,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切似乎有人都在计划着,也像是早有预谋的。
小令看到苏宛平带血的帕子,心头一惊,忙退出来,叫公公去一趟宫里,赶紧将小公子请来,现在身边三木出京城去了江南江北查宝藏的事了,菡哥儿却是私自出京城下落不明,眼下荣哥儿和岚哥儿又不见,唯有乐哥儿还能陪伴。
苏宛平感觉精力不济,靠在软榻里休息,小令端着药碗悄声进来,不忍心叫醒她,于是在一旁安静的等着。
事实上苏宛平怎么睡得着,她眼睛不曾睁开,却是问道:“小令,你是不是又惊动宫里了。”
小令立即跪下,恳求道:“夫人,咱们回岭南去吧,京城如今不在夫人手中,做什么事也不方便,再也不是以前了,但岭南不同,王爷在,谁敢动。”
苏宛平却是摆手,“躲不掉的逃也逃不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我要好好想一想,一定是有线索的。”
苏宛平忍着要咳的冲动,坐直了身子,又要去看舆图,小令求她吃药,她不愿意吃,这吐血的毛病左右也治不好,就这么着吧。
这一次宫里出来的只有时乐,他得了皇上的首肯,可以在王府休息几日陪伴在母亲身边。
时乐进来时,苏宛平二话不说将带血的手帕纳入怀中,小令看着也不好相劝了,只好端着药碗要退下,被时乐瞧见,他立即一把接过药碗,上前蹲身看着母亲,说道:“娘,乖,来吃药。”
苏宛平掀眸朝儿子看去一眼,却是闭紧了嘴巴,她现在心神不宁的,焦急的很,哪有心思吃药。
时乐却是固执,说道:“娘不吃药,我就决定不走了,不管大伯有多忙,我也不管。”
做为一国太子还可以如此嚣张呢?
苏宛平立即瞪向他,倒是将药喝下了,随即就劝他先回宫里去,想必政务也繁忙。
时乐见自己得逞,他老神在在的坐下了,说道:“娘,就算你喝了药,我也会留在王府呢,大伯答应我了,准我留在王府陪伴母亲,直到母亲病好为止。”
“胡闹,你留下来也无济于事,才多大点孩子,十三岁,还不快快去学着处理政务,好为皇上分忧。”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76章 番外之儿女们(12)
第1676章 番外之儿女们(12)
时乐不仅留在了王府,他还接手了苏宛平所有的事务,细到京城里的权贵宴席,他都帮着母亲拒绝了。
而接手了禁营后,时乐却是召来秦安,先前去追去查的事全部放下,他先是派人将王柳请来逍遥王府吃饭,事后就将人给留下了,还让禁营的人四处放话,如今王大儒正在逍遥府上做客。
时乐没有派人去找二哥,但他当初在母亲和大伯的对话间,事后查出一些事情,于是独自派了秦安守在东宫的冷宫外,就这样等着,守株待兔。
这边朝堂上的政务时乐没有处理,但他却给时郁写了封信,收走时菡手上喜客来的财权,全部交由时乐打理。
圣旨一下,朝中文武百官哗然,十三岁的太子还能打理喜客来的生意,会不会太小了些,而且做为太子,更重要的该是朝政不是。
不过在时郁的铁腕政策之下,这些官员想说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时乐却是堂而皇之的进出京城喜客来,被不人瞧见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各地方上,在陈州一处村庄里的小院中,一位头发发白的老者在得知时菡失去了财权时,他惊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石凳中,气极败坏的骂道:“好厉害的毒妇,自己儿子的权力想收就收,果然姓苏的独揽大权,一把年纪还如此专.政。”
旁边的心腹护卫上前扶着他,劝道:“主子,莫再动怒,苏氏之能耐已非一朝一夕,这一次的美人计算是没有了用处,若不能得到凤国的财权,时菡便废了。”
老者还是忍不住气得一拳砸在石桌上,吐出一口心头血,说道:“我这一生都毁在姓苏的手中,当初落入她和逍遥王的手中,将我当猴耍,如今我无国无家,孤苦一人在此,而他们却是过得快活,哪还会记得当年造的孽。”
心腹护卫看到他吐了血,脸都白了,忙用帕子抹去老者的血迹,老者的白发散落下来,那模样转眼似乎已经失去生机,他向心腹护卫交代道:“给落尘写封信,现在就杀了时菡,我是对付不了姓苏的,我就对付他的儿子,杀了他的大子,且看她将来会不会后悔,一切都是她自作孽。”
护卫很快飞鸽传书出去。
在京郊的一处山水之间的竹屋前,项氏一身布衣,头上带了一块布巾将乌黑的头发裹在里头,她提着竹篮从田埂上走过,看到远处同样穿着布衣的时菡,她便扬起了唇角。
三个月的时光,她过得比一生都要快活,若不是项氏收到了那封信,她还会这么继续过下去,任那外头风霜雨雪,过着两人的小日子,是她从小想期待的,可是这一封信打破了她的平静。
到了田埂前,时菡也停了下来,两人坐在草堆上,时菡想要翻开竹篮拿吃食,项氏却是按下他的手,她看着时菡,笑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时菡停了手,他盯着项氏的美眸,两人一直想要回避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说出来,时菡如实说道:“六岁那年,陈州别宫,你许是不记了。”
项氏果然一脸错愕,她是不记得了,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时菡知道她的来历,如同一块遮羞布被人当场揭开,项氏脸色都变白了。
时菡察觉到她的变化,心头担忧,小心翼翼的看向她。
项氏冷静了,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从来没有查过你,到了这儿,还是被我五弟发现的,他没有叫我回去,却是给我送了一封信,我看了,但我烧了信,不管你是谁,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项氏没想到躲到这山里头了还能被找到,令她也生出一股无力之感,他说的对,苏氏的手段果然厉害。
项氏这一次主动的将竹篮打开,将吃食递给时菡吃,她自己却并不吃。
时菡吃着她做的饭菜,心下一安。
项氏却是说道:“四岁离开陈州,跟着嬷嬷先是下了江南,而后又去了北方,最后留在了祁阳,嬷嬷病重,临终前将我托付给吴自力,当初吴自力读书要费不少银子,我嬷嬷拿出了私藏的钱资助的他,才得了这一桩婚事。”
“因为我长得好看,可出身却太普通,帮不到丈夫,婆母好面子,虽叫她儿子娶了我,但进了门,婆母便是百般的刁难,她不准我接近她儿子,成婚两年不曾圆过房。”
“吴自力是祁阳出了名的孝子,婆母说的话,他从来不会反驳,也正因为如此,吴自力常叫我隐忍,我从少不更事的姑娘变成吴家儿媳妇,从什么也不会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变成吴家的下人,不过几个月的时光。”
“我为吴自力倾尽了所有的财产,却反而得到的是婆母的辱骂与嫌弃,吴自力的责备与疏离,我无意间听药铺的伙计说食物也会相克,也会置人于死地,于是我杀了我婆母。”
“第一次下手,不但没有被人发现,我还成了可怜无辜的受害者,没有长辈管着,我以为吴自力会对我好一些,会真的愿意与我成为夫妻,好好过日子,只是没有想到,吴自力听信了街坊的传言,认为是我杀了婆母,他寻不到证据,要与我和离。”
“嬷嬷说过,再苦也不要成为弃妇,我从小就是受她这般教导,所以我宁愿再向吴自力下手,也不愿意成为弃妇,事后果然如此,天下人都在可怜我,我成了未亡人,成了寡妇,我得到了尊重。”
项氏忽然说出这血淋淋的过往,时菡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听说过和亲耳听到是两种感觉,现在时菡有些不敢置信,她真的杀了婆母和丈夫?
项氏面对时菡不敢置信的眼神,她苦笑了一声,“我不配得到幸福,因为我的存在本就是一个笑话,若是嬷嬷没有告诉我的来历,我一定会甘于做一个普通的人,毕竟普通人多不幸,我也没有什么例外。”
“后来我想借着吴家寡妇的名头再生活下去,于是我找到了吴自力的恩师,在我几番可怜的言词诉说中,这位恩师动容,正好膝下无儿女,于是认了我为义女。”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77章 番外之儿女们(13)
第1677章 番外之儿女们(13)
“原本我若能安份的活着,已经是一方大儒的义女,再寻户人家,安度余生就好了,可是又有人来告诉我,他是我的舅爷,我还有一个母亲活着,现在正在冷宫,我觉得生活再次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真的很恨他们为何要告诉我这么多,就不能让我安生的活着么?在遇上你之前,成为别人复仇的工具,其实没什么,反正我也只剩下这一点儿价值,然而在遇上你之后,我开始恨我这样的出身,时菡,我舍不得啊,你五弟将我义父关了起来,我舅爷已是弥留之际,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注定不会幸福的。”
时菡见项氏起了身,他连忙上前抱住她,“别走,我会护着你。”
项氏扒下他的手,看着他流血的嘴角,拿出帕子温柔的为他抹去血迹,笑道:“别开玩笑了,你护不住我的,你一个普通的皇室,都是在你的母亲掌控之中呢,她要收走你的财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时菡伏在地上,看着项氏就这么离去,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逍遥王府书房中,时乐面色冷淡地看着书房里跪着的秦安,问道:“人来了?”
“就要来了,不过却没有见到二公子。”
时乐一听,脸色大变,立即下令,“派人去竹屋,将我二哥押回来。”
秦安立即退下。
人一走,书房里一空,时乐却是看着手中的小册子,心头郁闷极了,喃喃自语道:“母亲怀了三胎,有两胎生下的是双胞胎,为何二哥不是双胞胎,会不会母亲还有隐衷?七音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时乐将小册子合上,他换上一身黑衣出了逍遥王府,独自往城西的一处巷子去了,到了一处宅门前,他停了下来,左右看了一眼,站在围墙下正想着要不要施展轻功跳上去,就听到里头有了动静。
时乐想了想还是翻了墙,这时代的轻功是个好东西,飞檐走壁不成问题。
时乐循着声音到了一处闺房外蹲守,只听到里头有女子说话。
“七音,你为何不杀了他们?”
女子的声音里带着一腔怒火,一身青衣的七音靠在椅前,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语气淡淡地说道:“我抓的人,我想杀便杀,还由不得你来做主。”
女子放柔了语气,劝道:“咱们不是说好的,杀了逍遥王的后人,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他们就不得让你认祖归宗,现在可是个好机会,杀了这对双生子,然后再将太子引诱出京,一举拿下,你便可以回京城认亲了。”
七音没有说话。
女子接着说道:“时菡落到那毒妇手中,想必有去无回,那邬三木连姓氏都不曾改,说是逍遥王的大儿子,但岭南之主绝不可能落他的手上,最后自然就归你了,这也是你该得的,不是么?”
七音终于动容,他掀眸朝女子看去一眼,沉声问道:“你妹妹勾引齐王之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子脸色有些慌张,她没想到七音连这个也知道,想了想说道:“断了凤国皇室的后,你指不定将来还是太子。”
七音却是笑了,“你当我三岁小儿呢?你到底是谁?泾州之人,怎么会与皇室有恩怨,而且你们布衣出身,长相也不过如此,你们用了合.欢散引诱齐王,如今你妹妹更是与他私奔,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女子终于藏不住,她没有想到七音什么都知道,于是起了身,说道:“若说我为了报仇,你信么?”
七音疑惑的看向她,一个商户女子,哪来的仇怨。
女子咬了咬牙,说道:“我不是普通的商家女,我小时候住在京城,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母亲带着我逃出京城,与我生父团聚,又生下我妹妹,母亲临终前交代我们姐妹,一定要报了这个仇,我的仇人其实不是齐王,也不是当今的皇后,而是逍遥王妃。”
七音奇怪的看向她,“你想向我母亲报仇,你竟然还敢告诉我。”
女子听了这话冷眼看向他,嗤笑道:“她是你母亲?你当真将自己当成逍遥王的种了,她若当你是儿子,也不至于将你流落民间不管不问。”
显然戳到了七音的痛处,他抿紧了嘴唇。
女子接着说道:“当年我姑母是苏氏逼死,我小时候还有些印象,姑母对我百般呵护,当亲生女儿看待,现在我回到京城,苏氏必须死,我助你成为逍遥王的儿子,你助我报了仇,左右你这个母亲也是个心狠的,又何须再念及这亲情。”
七音却是一甩衣袖,转身便走,女子在背后叫住他,“我说的话不好听,但是你现在没有选择,扣押的那一对兄弟,你想好了,只有心狠才能成事,否则你后悔莫急。”
七音却是出了门,不过待他到了院中,立即察觉到了什么,快速的朝柴房而去,没想柴房的门闯开着,里头绑着的两人却是不见了。
七音一掌拍在柱子上。
时乐将两兄长救了出来,到了王府,时荣还一脸不敢置信的问弟弟,“五弟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在那儿的,二哥身边的七音果然心思不纯,他竟然懂易容之术,骗过了所有的人,连禁营的人也寻不到。”
时乐扬眉看向两位好奇的兄长,看来两人没有在七音手中吃到苦头,算他有良心,于是说道:“所有人都只留意大人,谁还在乎一个孩子,街头那么多的小孩子,没人管呢。”
时荣瞪大了眼睛,“所以五弟是利用这些孩子寻到的?”
时乐点头,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却也不得不佩服。
“那现在咱们怎么做?派人抓了他们?”
时岚开口。
时乐却是摆手,“恐怕已经跑了,不过你们最近别出府,找出了源头,他们就跑不掉了,这事儿不准你们告诉母亲。”
两人点头。
当苏宛平看到两儿子站在床边时,她立即坐直了身子,关切的问道:“你们到底去了哪儿?”
按着先前时乐的叮嘱,两人说这几日出了个城,贪了酒,就回来晚了,并没有被人带走。
苏宛平有些不信,可是看着两人平安归来,她也不想再细问,小儿子出宫主持王府大局,两位哥哥就找回来了,不管真假,她都很欣慰。
“以后可不准贪酒,你们也不能再这么跑出去了,多在府上呆着。”
两人齐刷刷的点头,在母亲身边服侍着,苏宛平心情好了不少。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78章 番外之儿女们(14)
第1678章 番外之儿女们(14)
秦安匆匆进入书房,向时乐行礼,禀报道:“找到了齐王的下落。”
时乐放下手中的书,心情大好。
秦安将密信呈上,在泾州城发现齐王的下落,有意思,这对姐妹将齐王拐入泾州是何目的?
时乐立即传令下去,让泾州城禁营里的人全部护着齐王,暂时不必打草惊蛇,显然那日听到的话中,对方并不是想真的对齐王动手,只不过是利用齐王罢了。
秦安立即飞鸽传书出去。
泾州安定郡府城,并不太繁华,不过这边往来边贸商人却是多,做药材与皮子生意的商人更多。
在这儿卖粮食,那可是好赚头,只是这来来往往的商队,能活着走到这边的都是有实力的。
在府城的一处城东宅院里,两鬓霜白的苏大山从堂房里出来,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大氅,瞧着样子是要出门了。
此时堂房里追出一位妇人,她身上锦衣华服,人偶有疯巅之症,这会儿是清醒的,她追出来是要打苏大山,手里抓着她的凤钗就朝苏大山刺过去。
苏大山脸色微变,却是叹了口气,“今生真是欠你的,孩子都十八岁了,你还记恨在心,当年与护卫生下私生子,也不见你这般拼命过。”
苏大山徒手抓住傅琴的手腕,原本看着整齐端庄的妇人转眼头发凌乱起来,她咬着牙,可惜手却动不了,她怒道:“苏大山,你真恶心,你当年强了我,生下孽种,若不是我有时候不清醒,我早该弄死你。”
苏大山一把松开她的手,却是不想理她,转身走了。
傅琴跌坐在地上。
此时屋顶上坐着一位俊朗阴郁的少年,他一袭青衣袍衫就这样四平八稳的坐在瓦槽上,看着自己的父母十八年如一日般的吵闹,从以前的烦躁,到现在的麻木。
少年叫苏煜,他看到生母倒在地上,他也没有想着去扶,却是利落的从屋顶上翻身下来,直接往西院的宅门去。
本想着要出了宅子,却听到了西院里的动静,他脚步一顿,悄声来到西厢房外,伸手戳破窗户,看到里头关着的那位少年公子,他面无表情的看着。
里头的少年公子正是出京多日的时弘,做为一位皇子,这是他第一次离开京城,今年才十六岁,原本在京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了这泾州后,他才醒悟过来,陆含珠爱他,但是也在利用他,几次逼他写下威胁信传回京城去。
可是时弘知道,他不能写,他并不是父皇母后的孩子,他名不正言不顺,如今怎么可能会为他的生死而担心呢,在他不答应娶表妹为妻愤而离开京城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放弃了齐王的身份,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眼下陆含珠不在,时弘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心里生出奇怪的念头,或许他就不该活,活得如此窝囊,对不住京城五小霸王的称号。
时弘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外头看着的苏煜双眸微微一眯,里头的时弘下不了手,手中的匕首又落下,正要放回桌上,外头传来少年的嘲笑声:“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心窝里的血喷出来,还是热的,再舔舔,腥中还带着一丝咸。”
“谁?”
时弘原本要放下的匕首立即握紧,一脸防备的看着大门。
少年没有从大门进来,却是从窗户边翻了进来。
时弘看到与他一样高矮的少年郎,可是他的身手不在他之下,他更加的防备起来。
苏煜一脸藐视的看向他手中的匕首,说道:“连自杀都不敢下手,也够窝囊的,说说看,是什么会令你想到自杀的,我来帮你判断一下,若是真的该死,我告诉刺哪儿能一刀毙命,而且还没有痛苦,或许我还能为你代劳。”
时弘很快收起匕首,身姿挺直,他的气质从小养成,这会儿正经起来,倒令苏煜有些另眼相看。
苏煜在板凳上坐下,这么坐着也带着一身流里流气的,却是说道:“也不知道你能遇上什么想不开的事,总归不会比我难,想我的出生就是个多余,每天在亲生父母的嘴中一次次的提醒着我,提醒着我生父是如何强了我生母的罪行。”
“说实话,他们真不会带孩子,从我五岁记事时起,我家每隔一段时间就这么吵一次,就不怕这些话在我心里留下阴影,真觉得我多余,何不将我的命收走呢?”
苏煜苦笑,“好在我不像他们,他们吵就吵罢,等我娘不清醒了,又是恩恩爱爱的在一起,我也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左右我父亲的财产不少,我也是这泾州城里游荡的富二少,将来这些家产皆是我的,你说,我干嘛要死,有吃有喝有玩的还不够?”
苏煜抬头看向他,时弘呆了呆,莫名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他竟然也有如此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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