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川
“那天我们逃下山的时候听到你在喊老何老何,我们就顺着声音找你,后来我们听到你啊的一声,我跑过来的时候,只听到奔跑声没有见到人,后来我们就打电话给救护车把你送到这。“黎骁迈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我妈咋来的。”
“我在你包里找到身份证让骁和去你家喊你妈来的。”
“素昧平生的他们打开我的包,也没取走瓷片和炼妖壶,明明起先是俩个见钱眼开的小混混,在大是大非之前还是保持一个善良的心。”末无闻从心里由衷的感谢他们。
“闲杂人等快点出去。”护士喊着进来,接着就拉进来个头裹着绷带右脚打着石膏的病员,迅速的扶上另张靠窗的病床。
“哎呦哎呦。”病员叫个不停。
“医生他真的疼得不行就给他打止痛针吧。”一个好像是病人亲属的妇女恳求着医生。
“这个我们会有数的,你放心吧,他就是受点外伤,没有什么问题。”医生转身吩咐护士“你去准备给他挂个吊针。”
一阵忙碌之后,医生和护士离去,病员也不再哼声安然入睡。
这时末妈妈送来换洗衣服的时候也给他们带来外卖。
“师傅,我们先回家,明天再来看你。”两兄弟急不可待地走其实是烟瘾犯了,医院禁止抽烟。
“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们。”末无闻准备站起来送客。
“不要送,不要送,你多休息。”
这医院人杂,为了安全起见,末无闻从柜子里拿出瓷片和炼妖壶压在枕头底下。
熄了灯的他却睡不着,孤寂如黑夜顽劣的挤压着他不移不弃。
他起身打开灯推开窗,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黑暗笼罩着整个天空,风也不知哪里去了。
冥冥之中他总觉得有双深邃的眼睛在窥视着他,可是环顾四周除了同室的病员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墙。
“熄灯吧,反正一晚很快就会过去。”他按下关灯键的时候,依稀可见天花板突显出个模糊漩涡,慢慢旋出的冷冷笑容。
惊悚的他赶紧开灯,手握瓷片瞪着天花板,但是却再也没有出现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迷迷糊糊之中他睡过去,恍惚之间好像觉得有团黑影移近他的床前,可是他却喊不出声,幸好黑影只是拐弯飘过。
呯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坠楼,半睡半醒的他不由自主的起身往紧闭的窗走,打开窗伸头看去,一个头绷着带的人倒在血泊中,腿打着石膏。
“这不就是临床的病人?”惊悚的末无闻急忙转身看病床,只有凌乱的床单哪有什么人!
啊~~~~!”推门而进的护士头伸出窗外,发出尖锐的喊叫如同警报拉响,瞪着末无闻两眼一黑晕过去。
迅速跑过来的值班医生和护士门呆呆的伫立在门口,面色如墙般的苍白。
“有人跳楼了。”末无闻好不容易挤出句话指着窗外说。
缓过神来的值班医生走到窗前探头一望立刻转身对着护士们喊着“快打110报警。”
刚才被吓晕被扶起来的护士醒了过来指着末无闻说;“就是他,我进来的时候站在敞开的窗前。”
“我也是听到坠楼声才打开窗户。”
“快打电话让保安保护现场,我去打电话给院长,其他人各回岗位,不许乱说话。”值班医生处理事情倒是有条有序。
“你说你是在听到坠楼声才打开窗户?”值班医生觉得这事不符合逻辑,窗户如果是关着,人又如何能跳下去?
“我走到窗的时候,窗户确实是关着的。”末无闻想都没想就回复,这是事实,是他眼睛亲眼看见的事实。
“你和我到值班室,等刑警来的时候我给你转个病房,这是事发现场。”值班医生紧紧的盯着末无闻,害怕他逃跑,对他来说末无闻有很大的嫌疑。
五分钟之后,刑警已经来到医院,顺兹市的警力还是非常给力。
“姓名,地址,身份证号码。”刑警队长开始作记录。
“末无闻,顺兹市龙翔小区七幢17+1楼1801,身份证我还在包里,要不我去拿给你们。”
“小刘,你陪他去病房拿身份证。”
刑警队长核对一下身份证继续问道:“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我在睡梦中听到呯的一声巨响,我打开窗看到有人坠楼。”
“你确定当时窗户是紧闭着?”
“是的,是我亲手打开的窗。”末无闻迟钝了一下,心想好像这样说不通,但是他还是实话实说。
“当时房间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人,不过马上就来了个护士。”
“你是患什么病住院。”刑警队长看了眼住院卡,威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末无闻。
“从山上摔下来。”
“什么山,为什么去那山,又是如何摔摔下。”
“我去东明山游玩,不小心摔下山。”
“东明山?你说说那天发生什么事。”刑警队长微微的怔了一下。
“我,我…”末无闻不知如何解释是好。
青瓷祭 第二十五章 突然消失的尸体
末无闻他可不能说他是在东明山与妖斗,只能编织个最让人接受的理由“不是都在传说东明山上有宝吗,我也去碰碰运气。”
“你先跟刘刑警回病房,有事我们再联系你。”刑警队长合起卷宗材料示意刑警带他去病房休息。
“魏队长,据总台值班人员透露昨晚没有外人进病房区,监控显示那个时间段无人在病房走廊经过。”急急推门进来的刑警关上门,满脸的不可思议说道。
“那就是事发现场当时只有死者和末无闻两人在病房,可是末无闻说死者跳楼的时候窗户是关着的,这又如何解释。”刑警队长可是无神论者,可是此人他手中拿着的笔却不知不觉的划出一个大大的鬼字。
“他在说谎!”刑警不加思索的说道。
“调出他的指纹档案,与死者衣服上的指纹识别,密切注意他这几天的行踪。”队长看到自己下意识写出的鬼字,楞了一下划掉字,揉团扔到废纸篓。
医院临时给末无闻安排了个单间,其实就是暂时把他与众隔离,躺在病床上的他左思右想“是谁关上窗的呢,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什么,昨晚隐隐约约的黑影又是谁?”
不知不觉他又睡了过去,只听到他妈妈在走廊外和谁嚷嚷着“怎么回事。”
等到末无闻出去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她人,只有三三两两个人在走廊聊着天。
“师傅,你昨转病房了,昨晚上医院是不是有人跳楼自杀?”匆匆忙忙进门的黎骁迈好奇的打听着八卦新闻。
“就是那个腿打着石膏的…”末无闻话没说完,他妈妈闯入门拉着末天闻的胳膊说:“我问你点事儿。”
“我们先出去,等会再来。”两兄弟还是比较知趣。
“无闻,你仔细想一下当初那窗户关着的还是开着的。”
“妈,我记得清清楚楚还是我开的窗。”
“下次谁问你你就说记不清,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他们说你摔成轻微脑震荡,要留院观察治疗。”
“妈,是真的关着窗。”
“医院也是想大事化小,你记得说想起来是开着窗就好,医院特例现在不到上班时间就给我们办手续出院。”
“这次还真的要谢谢你们老兄弟,一起到我家,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末妈妈热情洋溢的拉着要走的两兄弟。
清晨的街道,勤劳的清洁工人用竹条帚拭扫着街道上零星的纸屑和烟蒂,偶尔默默捡起地上的垃圾分类扔到桶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但是街道随着车轮辗过后渐渐变得干干净净。
那些晨起的小商贩们叼着烟 骑着三轮车载满着新鲜时令瓜果蔬菜,时不时地停留在路旁,和晨练归来的人讨价还价,各自满意之后顾客拎着袋子和他互道晨安,然后各走各路。
而路的那头,做早点的摊贩,正用筷子夹起一根根喷香的金黄色油条放到盆里,令人眼馋而那刚刚蒸熟的小笼包的扑鼻香味,也随风而来,让饥肠辘辘的末无闻为之倾倒,有时候幸福就是如此简单,人间就是如此美好。
末无闻的家离医院不远,他们便走着回家,突然从后面突突突突的摩托车响,经过末无闻的时候有人用力扯走他的挎包,末无闻一个前冲差点摔倒在地。
幸亏黎骁迈眼急手快抢回挎包,而黎骁和拔腿就追,但是摩托车霎那间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处。
“妈的,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抢,比老子的胆还大。”黎骁迈递上挎包,望着远处骂骂咧咧。
到家的时候,末妈妈说“无闻你去洗个澡冲冲晦气,我去给你们做吃的。”
洗完澡的末无闻全身舒畅,一边檫着头发一边对两兄弟说“我的手机掉在东明山,明天我去找回,你们去不去。”
“不去不去,你还敢去东明山呀。”黎骁和拼命的摇头。
“去,干嘛不去,有师父在,你怕个鬼呀。”黎骁迈轻轻的拍打了下黎骁和的头。
“好,那明早六点在我楼下门口一起坐出租车去,天黑之前回来。”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起,透过猫眼看到的居然是穿着便衣的刑警队长。
“什么事,队长。”拉开门的末无闻惶惶然而问。
“我们要向你了解些情况,请你现在就跟我走。”
“什么事什么事,无闻他惹什么祸。”从厨房听到说话声赶紧跑出来看到刑警队长急急问道。
“放心,他没惹事,马上就回家。”刑警队长强挤出丝笑意。
“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好好好,等你。”刑警队长四处观望看到墙上的照片“咦,孔桂诚是你们什么人。”
“我弟弟。”末妈妈递上杯热茶。
“那你是孔桂英,我是魏定钧,桂诚小时候的同学,你还记得不。”
“桂诚说的公安局的同学就是你呀,无闻不懂事,看在桂诚的面子上你可多帮个忙。”
“没事,真的没事,我们走吧,无闻。”
魏定均开过来的车也是私家车,车子也不是住公安局开,反而是停在效区无人处树林边。
“什么事,魏队长。”末无闻觉得今天的队长神色凝重,有点怪。
“昨晚上窗户真的是关着的?”
“队长,千真万确,我说谎天打雷劈。”
“我信你,你在东明山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这个,这个…”末无闻支支唔唔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没事,现在我的身份不是警察,我是以你舅舅的朋友身份问你。”
“是,是,是妖。”末无闻鼓足勇气说出来。
“哦。”奇怪的是魏定钧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到底什么事,你就直说吧,队长。”
“昨天跳楼的那具尸体突然从太平间消失,监控录像显示无人进出太平间。”魏定钧轻轻的说着却像闪电那样惊悚了末无闻啊的一声尖叫。
“怎么可能呢。”目瞪口呆的末无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认为这件事和你有关。”魏定均说完话狠狠的吸了口烟,似乎下定决心要说出什么。
“我?”
“对,是你,天师。”
“啊,你是谁。”
青瓷祭 第二十六章 凶手是个死人
“我是魏定均。”
“你刚刚喊我什么?”末无闻疑惑不解。
“天师,朔日之前就是妖最后的疯狂。”此时的魏定均一脸的肃穆。
“你到底是谁?”末无闻也是奇怪魏定均怎么会知晓妖的朔日期限。
“以后你会知道的。”魏定均递上张名片接着说道“有事你打电话给我。”
“电话,我连手机都丢在东明山,明天早上我得去找找。”
“我送你回家,东明山最近妖气孽动,记得明天随身携带青瓷片。”魏定均好像对末无闻了如指掌。
“你是刑警队长,咋也信这些迷信的说法。”
“人云亦云,我又没说我相信。”
夏日的顺兹市街道可是车来人往比肩接踵,不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末无闻便提早下车,他准备去何天坤的古玩店看看。
店门紧闭,据隔壁的店老板说有几天没开门也没见过他人来过,古董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关门出去寻宝是正常不过的事情,邻居都早己习惯。
“他到底去哪里呢。”何天坤的电话号码在末无闻丢掉的手机里,他也不知道他住哪。
往回走的时候,末无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生,在拥挤的人群中他看到水生!
他赶紧小跑赶过去,可是人潮涌动的街道,霎那间就将水生淹没消失不见。
“他明明死了好几天,怎么出现在街道上?不会是我眼花,他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末无闻擦了擦眼睛,只有人世繁华哪有什么水生的影子。
“还是先回家吧,省得妈妈担心。”末无闻想想也有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看花眼,不如去床上好好睡一觉补补脑子。
按开电梯门的时候,末无闻习惯的瞄向天花板,没有小妖,自从他去龙窑之后再也没有小妖的消息,好像从人间蒸发一样。
一切都很悠然,如同慵懒的黄昏夕阳。
补足觉醒来的末无闻伸懒腰起床,吃点东西便出去走走逛逛,睡太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感觉。
不知不觉走到哈瓦那酒吧,难得来酒吧,他决定喝杯咖啡提神,瘫在椅子上取起本书看。
“无闻,你也在呀。”好股清香袭人的香水味,无闻抬起头却是恬美对着他微笑的上官迟箬。
“上官姐,这几天去哪儿了,都没见到你。”
“我去外地参加一个瓷器拍卖会,刚刚回来,这几天打电话给何天坤也没人接,我就来这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上官迟箬坐下,无闻也不能再瘫倒,也挺起腰杆拘拘束束的坐着。
“我也好几天没有见到他。”末无闻犹豫不决是不是该告诉她东明山的事情。
“怎么打你电话也没人接?”她放下那个经典的lv挎包拿出枝烟递给末无闻。
“是没人接还是关机?”末无闻摆摆手,他不抽烟己很久。
“是没人接,不信你听。“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是没有人接,不是关机。
“我的手机丢了。”末无闻有些纳闷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打电话是关机,如果是有人捡起肯定是换电话卡了,看来这手机也有点诡异。
“清凉之夏,谢谢”上官迟箬对着热情的服务生轻轻说道。
“清凉之夏什么玩意儿。”
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味道不错的,红苺果汁,薄荷汁 ,苏打水,冰块。”
末无闻吱声“哦。”可是眼神被大门口大声的争吵不休吸引过去。
“我找你们老板!”
“出去出去出去,要饭的去别地要去,这是酒吧!”保安好像正在推攘着什么人出去。
“我找的就是你们酒吧老板贾咏。”对方也是蛮力过人连保安都差点被推倒在地。
这声音好熟悉啊,可是一下子却记不起是谁,大家都纷纷围着看热闹,末无闻看到两人动手却看清双方的脸。
“什么人,吵什么吵。”大腹便便的酒吧老板叼着哈瓦那雪茄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那肚子不知存了多少啤酒。
“你就是贾咏?”
“干嘛,你找我干嘛,没事,不要给我瞎捣乱,给我滚出去!”
“呯,呯,呯。”那人却不言语直接掏qiāng对着贾咏开了三qiāng,鲜血飞溅,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贾咏来不及哼声就倒地不起在血泊中。
凶手离开的时候不慌不忙的转身瞪着大家,末无闻看清了脸,天呐,是死去多日的水生!
尖叫声震耳欲聋,桌椅乱横地,惊悚的人们各自逃窜,半天之后才有胆大的人想起打电话报警和救护车。
杀人案,在顺兹市可是近十年头一次发生,没几分钟警车已经停在哈瓦那酒吧前方,首先迈出来的居然是刑警队长魏定均。
封锁现场,当场取证的时候大家都说从来没有见过凶手,唯一的印象就是凶手穿着比较邋遢,老土的样子。
当魏定均的眼神接触末无闻的时候,末无闻选择缄默不语,但是却向他眨了眨眼。
当末无闻走出酒吧的时候,哪里都是挤着看热闹的人,环顾四周哪还能看到上官迟箬的影子,估计是吓破了胆不知哪去了。
他站在偏僻处,他知道魏定均肯定会找过来问个究竟。
“你先说什么事。”压低声音的魏定均果然趁人不注意来到他身边。
“凶手是个死人。”
“你说什么?”魏定均惊讶的差点喊出声。
“是东明山的水生杀人,但是水生他己经死了很多天,这说不方便,等我回家给你打电话。”末无闻装着不认识从他身边走过去。
“千万不要与别人说。”装着检查情况的魏定均又到处走动观望。
人群渐渐散去,回去的路上末无闻总感觉有什么人一直在跟踪着他,不远不近的距离。
城市华灯初上,南方的夜晚还是热闹的人来人往,他便特意挤入围观广场舞人群之中,暗自转身四处张望, 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他继续走着, 一直到广场的拐角处,离路灯有点远的灰暗地带,夜色渐浓,拐过墙角就是道挤拥在俩排楼房之间的深幽小巷,贴在楼外墙的瓷砖在月色下粼粼泛着肆无忌惮的冰冷。
突然从巷口的黑暗处闪出人影,末无闻的眼前出现一把qiāng,直直指着他的qiāng。
青瓷祭 第二十七章 活死人
面对qiāng口,末无闻的自然反应就是往左倒地滚到黑暗的巷子,撒腿就跑。
qiāng声没有响起,也没有追赶的脚步声,气喘吁吁的末无闻扶着墙转身望着幽幽的巷口,拭去满脸的汗流,长长的吐了口气。
巷子的另头是灯火辉煌的街道,人来人往,但是心神不定的末无闻如惊弓之鸟深怕从人群里冒出颗向他飞来的子弹。
谢天谢地,总算安全到家楼底,末无闻按开电梯门,即将关门的时候挤进来个人诡异的对着他笑,水生,是水生!
末无闻吓得直往门外逃,可是门己紧紧关闭,电梯上升中,水生的手已经从口袋里掏出qiāng。
无处可逃只能是背水一战,末无闻先下手为强一脚踢飞水生手中的手qiāng,但是水生却迅速抡起硕大的拳头打过来,末无闻侧过,呯的声电梯墙壁被打凹进去,末无闻顺势一肘击倒水生。
立即爬起来的水生双手掐过来,末无闻一个侧踢正中腹部,这时电梯停下门开,水生踉跄而逃。
趁进来的人不注意,末无闻立刻捡起手qiāng塞入裤兜。
到家的时候他赶紧拿起妈妈的手机打给魏定均“魏队长,我捡到支手qiāng,快来,我在楼下等你。”
“这么迟你还去哪儿”末妈妈在厨房里喊着。
“我去下楼就回来。”末无闻下楼的时候记得把瓷片和炼妖壶都捏在裤袋里。
魏定均的私家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他家楼下,载着他直往刑警大队方向开去。
“水生在电梯对对对我袭击,逃离的时候丢下手手手qiāng。”末无闻还是胆战心惊的磕着牙,变得有点结巴。
“水生就是在东明山被蜈蚣咬伤中毒死亡多日的那个水生?”魏定均着实大吃一惊。
“对对对,就是他,在哈瓦那酒吧杀人的也是他。”
“你到局里做记录这时候可不能这么说,你得说是在电梯里有人想杀你但你不能说是水生,不然的话是没有相信你说的,会认为你是疯言乱语。”魏定均沉思片刻缓缓接着说道“如果下次再遇到,你可以试试炼妖壶。”
“啊,你也知道炼妖壶。”末无闻越来越奇怪这魏定钧到底是谁?
“嗯,知道。我是……小心!”魏定均话说到半突然大喊一声。
一辆失控的黑色汽车,正飞速冲过交叉路口即将与他们撞上。
末无闻拿出炼妖壶正准备给魏定均看,险情迫及,他下意识的把炼妖壶对准撞上来的汽车,闭上眼睛啊啊直叫不忍直视这突袭而至的悲剧。
奇迹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炼妖壶就是在最需要的时候显灵,就在汽车迎面袭来即将撞到的那刻,突然扑哧声巨响化成团黑烟穿过车玻璃被吸入炼妖壶。
霎那间,街道又恢复原样,车水马龙的喧嚣繁华,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惊魂未定的魏定均握着方向盘,呆呆的末无闻手握着炼妖壶,不知如何说是好。
车子拐了几个弯便到了刑警大队,魏定均让刑警带无闻去做怎么捡到qiāng的大致记录,他携qiāng去会议室召开会议。
“这支在龙翔小区的电梯里被发现的手qiāng,弹匣底部有一个圆环,属于51式手qiāng的特征,与哈瓦那酒吧案发现场的51式手qiāng弹相吻和,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作案工具。”
“队长,这末无闻有重大的嫌疑,医院病员跳楼,哈瓦那凶杀都有他在场,现在又说被人袭击,而且凶器就是杀人的qiāng,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有相联,就差他把尸体从太平间偷走了。”
“小胡,你等会送他回去,多派几个兄弟密切关注他的行踪,这一切可能真的与他有关。”魏定均明着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是想暗中保护末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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